看书士 > 其他类型 > 潮来不钓(年上1v1) > (三五)魔法猫舌??

(三五)魔法猫舌??(2 / 2)

于是他拿过来一条白色的真丝睡裙,“试试看大小。昨晚回来,看你没换的衣服,顺手买了一件备着。穿上应该好看。”

纯色面料贴肤柔滑,方领荷叶袖A字裙,腰臀间设计了归拔,线条流畅地从上衣过渡至裙,说是睡裙也可外穿,符合老男人优雅但古板的审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将裙子换上,不大不小,正好合身。他顺势就将她从书柜后面带出来,走到镜子前。很合适的一身衣服,尽管小钟不太愿意承认,要她自己买,肯定不买这样温柔贤淑的款式,仿佛多看两眼,就会像受潮的薯片一样没劲。

不过今晚偶尔一穿,意外有几分短途旅行般的新鲜感。她望着镜子里的人影,才吹干的头发蓬松,如云似雾,不做表情时面孔冷冷淡淡。

不像她自己,像他。

看得久了,胸前圆圆的小点从布料底下冒出来。

他也正看着镜子,不知注意到没有,好不尴尬。

小钟从镜子面前走开,坐进沙发里,抱着个跟车里同款的纯色抱枕,翘起两条腿,继续找其他非要离开的借口,想到敬亭。晚上不回家妈妈会担心。

当地风俗是后代就算成年,父母也会定下晚上必须回家的门禁,这已经成为网络流行的烂梗,全国人都知道。

难道要以此为借口逃遁?听起来妈宝又孩子气,小钟又觉难以启齿。

大钟见她久久犹豫,却胸有成竹道:“来打个赌。若我赢了,你留下来。”

还没说赌什么就确信自己是必胜,也太小瞧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定是要分量相当的事情了。”小钟眯着眼思量,“赌什么要我决定。”

“好。”大钟嘴上答应,却借着她暂时没主意,在旁“献策”,“不如你问我问题,你可以尽管找那种我肯定答不上来的,但若我答出来,就算你败北。”

不算公平,但很有意思,小钟欣然接受这个提议。

赌局有赌局以外的含义。她也未必要问他从未涉猎、一定答不上的问题,比如国画技巧的细节,冷门艺术家。不如给他一次改变她心意的机会,看他能不能给出惊喜或满意的答案。

他的目的也在于此。

小钟于是道:“留下来的话,我要跟你睡。”

他愣了愣,似乎才发觉之前讲错了话,眼神躲闪地解释,“我是怕你不习惯,两个人睡不舒服。”

“为什么?你的床很小?”

“那也没有。”

越聊越奇怪了。小钟借着看手机中断话题,但手机解锁失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回事?

仔细看,她发现误拿了他的手机。她看见他给自己留的备注,yao,像是反复犹豫过,又透着几分仓促的潦草。

她灵光一闪想到,“你猜我给你写的备注是什么?这就是赌局的内容,一局定胜负,给你叁次机会。”

大钟很果断地用掉第一次机会,答:“没有备注。”

猜错了,小钟摇头。

第二次猜,他装作谨慎地思考良久,“猫?”

小钟面无表情地反问:“确定吗?”

反问却教他确信。他看着她的眼睛道:“就是这个。”

“真的要我揭晓答案,不猜第叁次?”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翻出和他的聊天,委婉道:“很接近了。但我不知道算不算对,我写的是‘喵’。”

着装会影响人。穿着一身淑女的衣服,她也不由自主像他那样拐弯抹角,本来就是一句“可惜还是猜错了”,出口却是拐弯抹角的一堆。

或者是说,她已经十足动摇,潜意识不拘小节地认为他猜对,想为他留下?

“怎么猜到的?”她忍不住好奇地问。

他却故弄玄虚道:“我会仙术。”

小钟也会仙术。她伸出手指勾他的手,小鹿眼睛滴溜望他,黏糊糊地撒娇,“好哥哥,告诉我嘛。”

“嗯——”他颇有几分把持不住,话到嘴边却还是微动喉结忍住,“就不说。”

“不说,以后就叫你叔叔。”

“你叫叫看。”他威胁道。

“怪叔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哥都叫了,叔叔又有什么叫不出口的?

大钟却被骑到脸上的顶撞一呛,假模假样道:“要不还是送你回去吧。晚上一个人回去不安全,你的公交地铁都要没了。”

小钟扮了个鬼脸,心已全无回去的打算,站起身,在他的家里四处参观,脚步轻快转着圈,直教裙摆蓬开,绽成风中弄浪的荷叶。

大钟的家是大平层。客厅宽敞方正,南面阳台,东面大落地窗,都装着百叶窗的遮光帘,半开就十分通透。黑色流纹的大理石铺地,顶上覆盖无主灯设计的智能灯组,色温冷白。

此外还有另一些她没见过的智能家居,不知道什么用。小钟对着音箱喊话,问祂们有没有谁自告奋勇去把主人打一顿,进行一场爱的按摩。他却提醒说,语音识别关了。他不想一个人在家总是对空气讲话。

刚才小钟就发现,卫生间的设施意想不到地便利,智能到很难一下子习惯。客厅当真纤尘不染,干净得缺少生活气。厨房也没有烟火味,看样子也不经常下厨。

活脱脱一个洁癖的空巢老男人。他的生活不再有昔日烟水遥望的朦胧,随她脚步所至,一点一滴坠在眼前,竟也不过是寻常。她知道讲话时发现自己只有一个人的孤独感,甚至觉得有点可怜。

但也不得不说,全屋家居都能联动,装得不错。

“自己装的,花了很长时间?”小钟问。

他点头,“上半年回来边住边弄的,还没完全弄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时,他想起她的水喝完了,从冰箱里取出一瓶新的。本想直接拿给小钟,又觉这样不是待客之道,将水倒进玻璃杯才端过去。

口渴的小钟接过杯子不管不顾一口闷完,又将杯子推回他面前。他又为她添满。

小钟本想继续牛饮,却忽然顾忌起自己的形象,收敛仪态,只像吃酒那样咪一小口。

“真好啊。”

她一边说,一边从厨房转出来。卧室她暂时不想偷窥,于是去向置物架后面的书房。一端是他的办公座,桌上的小东西倒摆放拥挤,看样子他平时待在这。

背对的墙上挂着幅书法,写“慎独”二字。想不到他会有这样腐儒的东西。

“那幅字也是你的?”

“不是。老爹留下的东西,也是他非要挂出来,说让我平日看着有所警醒,我就挂看不见的地方了。”

小钟几乎想象出两父子相互怄气的模样,抿嘴极力忍笑,“我以为你是家里人很放心的乖乖男,尽管背地里什么都来。原来也会被家里人特别关照。”

“也说不上特别关照,老爹就是那样的人,喜欢打压式教育,喜欢吹毛求疵,让我反省。”大钟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家就你一个孩子?”

“有个姐姐,比我大十多岁。”

小钟掰手指数数,稀里糊涂地没数清,就迫不及待道:“我在那边的家里也有个弟弟,上幼儿园了,也是小十多岁。小钟竟然也要当姐姐了,这件事我一直觉得不可思议。你和姐姐关系好吗?”

“有代沟,很难亲近。姐姐愿意相信老爹的那套,同样的事我做不到。”

“我跟那边的家像陌生人一样。”小钟伸了个懒腰,“要是一生不搭噶就好了。”

“长大了就好离开了。”

两人说着话又回到沙发。大钟小心翼翼趴在她腿上。她顺势摸了摸他的头发,“你在来我们高中以前,在做什么?”

“也是教师,不过在大学。”

小钟诧异,任教大学怎么看都比高中好,工作轻松,又受人尊敬。她轻戳他的侧脸,“不会是因为犯事被赶出来吧?”

“不是。种种原因,一言难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外他不再说什么。

小钟忽然发现刚才缠着他问东问西,很像婚恋真人秀里生硬的相亲场景。

“不好意思。”她对他道歉。

大钟将浴巾在她腿上盖好,“没事。我去洗澡。”

浴室再度淌落水声。

小钟躺在长沙发上闭目养神。

电视柜的一边摆着一口真的机械摆钟。指针似在忽高忽低的水里跋涉,小钟听着自己的呼吸,像小时候躺在阴冷的手术台上,独自等待一场手术。她对世界的印象就开始于此。怀揣现代技术的高知者掌控着她的身体。他们诊断她的病,他们说不是她的错,他们让她只要听话……虽然她弄不懂所有的安排。

动作好慢。

她可还等着,等着,等得呼呼欲睡,逐渐烦躁。

你到底行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钟突然发现了不得的事,鲤鱼打挺地坐起。

他之前一直磨磨唧唧不跟她做,不就是因为早泄,会秒?

这么想就说得通了,男人在这方面的确很容易自卑。

多大的事呢。她又不是为做爱才喜欢他,当然也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嫌弃。再说,由不会阳痿的靠谱少女小钟来操他,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现在该她采取主动了?

小钟悄悄摸进房门半掩的卫生间,躲在浴室之外。他背对着她的方向,没发现偷窥的小人。

水从凝满雾气的玻璃上整片淋落,白花花的泡沫如雪飘落。肌肉分明的后背溶着水光,饱满挺拔的弧度像久经打磨的艺术品,褶子的阴影透露着岁月的积淀。引而未发的张力,生命原初的秘密,不必假于言语的美丽。原来成熟男人的身体是这样,她随心所欲地观察,揣度。

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小钟终于明白为什么上古时代的希腊人沉迷雕刻人类的裸体塑像,或许雕塑和祂们的本尊都是很好的艺术品。

她又被幽深而危险的欲望捕获,想要让世人震撼,想要染指不可及的神明,想要亲口尝一尝禁忌的邪恶与细腻,贪婪的念头掉在水里,五光十色地漫开满地。

大钟一边搓背,一边轻哼着一曲小调。散碎的乐音像樱花飘落,他看起来心情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起来早泄并没有对他的自尊心造成打击。

小钟鄙夷,斜眼暗骂屑男人。

男人转头瞥见她在门外,曲声戛然而止。他连忙躲向角落,拉上浴帘。她抢先一步扒住帘子的边缘,探进一个头,反客为主狡辩道:“不是都看过了,羞什么羞?”

“那不一样。你先别急。”他擦干手,将她的头往外拨。

“谁着急了?我只是来收集一些绘画素材。”

大钟皱眉,“昨天你睡着的时候,也总趴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我不信。”

他自说自话,“我帮你想借口,这是梦里都没忘了画画?”

小钟胜负欲骤起,继续顶嘴,“滚开。无趣的老男人,懂个屁的艺术。”

“我是不懂你还咬来咬去,痴笑着,到处流口水。不信你自己来看,胸上这个,是不是你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钟愤然甩下浴帘,“我不上你的当。”

不过多时,大钟收拾好浴室里面走出来,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将在角落画圈圈的小钟拉来身前,颇怀怨念道:“自己看。”

真有一块深红转褐的咬痕,落在与她下乳的痣对称的位置,看着还很……新鲜。

人赃并获,小钟不好意思地并拢双膝,低垂下头,语无伦次:“那你当时怎么不叫——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怎么不叫醒我?”

大钟却不要脸起来,“你问为什么啊?怪叔叔或许还很享受。那个时候,你可比现在主动。”

小钟依稀记起昨日在他身边做过奇怪的“梦”,大致就是类似的内容。她不说话,将半张脸缩进过大的领口。

他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不知是不是紧张的缘故,小钟的肚子突然也饿了。

她揪着他停下,正酝酿说辞,他的唇已不由分说印上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视野在一刹间天旋地转,矜持与试探似滚珠落散一地。深蓝的窗玻璃连着裂变不息的流云纹理,整间屋子似一方缭乱的镜室,重重迭迭的虚影,身下是静谧清池,圆形顶灯似团月,摇曳入水中。

今夜的大雨似像将所有的心气浇熄,潮湿的灵魂软烂如泥,黏糊糊地绕着身体爬行。视线失焦,乱颤,随挥洒的水珠重新落回。情欲的气味漫似柳丝,又似梅雨时节恼人的湿意。

水中月一碰就扰碎。

什么也抓不住。总是差一点。

腰肢在他的掌间弯到极限,似盈满的弦,升起于月出之夜。她不懂得求欢,只得任由他祈求,一点一点抠挖。密密麻麻的蚁群蛀进躯壳,挤满缝隙。荆棘靠得太近,将二人都刺伤。她咬过他的伤疤沁出相思的血,浸润细条。

痛。生长痛。他进来的感觉。

雨停了,百叶窗收起来,外面的天空一片澄澈。

想起她们虎头蛇尾的第一次,小钟还有点犯迷糊。有时像酒还醉着,回环的后劲犹在萦绕,心也被缠得发紧,扑扑地跳。有时又空落落的,不相信那是真实的,做了也像没做似的,只有走过太多路的小腿,依然酸胀的痛着。

明明月在眼前了,她反而没来由地有点嫌他。嫌他不持久,记仇?还是嫌他靠她太近?都不是。是生理性的反应,她嗅到动物的腥气,一种本该吸引她,教她依恋,此刻却徒增焦躁的气味,像是牛奶喝太急,乳脂的浓香反变成催吐的腻味。

绵长的吻告一段落。她阴晴不定地翻了脸,一个人坐进沙发的角落。

“还做不做?”他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跪在面前的姿影谦卑而可怜。手捧起脚踝,眉眼就伏得比腿更低。脚背掠过颌线,微微作痒,如同触电。

还没过完一个晚上,新的胡茬已经冒出来。

原来男人的胡须要每天修剪?还是就他长得太快?

他没再提“一夜七次”的蠢话,但她感觉得出,真正想说的无非是这件事。

小钟动了动下巴,闭着嘴巴闷闷说“嗯”,将一个选择问句模糊成命令句。只因困意上来,她忙虚掩着嘴打哈欠。打完哈欠,又像金鱼忘光七秒以前的事,望他愣愣出神。

嗯?

人造物的电光不再有午后日光的柔情。颓唐的倦意都变成不修边幅的凌乱,在边界分明的光下无所遁形。她将身子歪向靠背,小飞袖就像入夜凋谢的花瓣,蔫蔫地萎垂至手臂,掉在幼时打疫苗留的疤痕之下。

她转了个坐的角度,索性将腿也盘至沙发上,正要拢回袖带,眼神又猝不及防与他相撞,她又想逃。

“那睡觉了?”

“也不好。”

小钟征得同意,从他的书架上拿来一本书,《玫瑰圣经》,又学着他前晚的样子,装腔作势地翻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本书如她所想是一本画谱。以前家里也有一整套影印的植物画谱,日本制造,很厚的精装本,但跨页的画全都可以摊平展开,很方便看。整书都透着日本人刻板印象里一板一眼的精细。小钟看过,也临摹过,有时还可惜没有把它们“偷”出来。放在那边就没有懂它们的人了,羊车望幸,三十六年。

大钟也不像会喜欢这样的书,一页只有几行字。看一句一段都厌烦,他巴不得密密麻麻全是字,最好像梅洛-庞蒂不分段,一口气看下来才叫大快朵颐。

无趣。

小钟将书翻到版权页,发现它的年纪比自己还大,一版一印,现在估计很难弄到。摩挲过陈旧的痕迹,她不合时宜地想到敬亭。敬亭应该喜欢,要是有重版,小钟也可以送她一本。

她于是装装地问他:“怎么想到买这本书?还是别人送的?”

“小时候的事,不太记得了。哦,好像是出去旅游,在机场书店买的。”

“因为它能升值,所以留到现在?听说现在有些早年的畅销书,一版一印可以拍出几十万的高价。”

“这样啊。我不知道。”

“一版一印诶。”

小钟意外他一个看书的人竟然不知道“一版一印”的含金量。

略带尴尬地眨眼相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像我无意买中彩票,却没有去兑?”他反问。

“留着也好,就当做稀有的收藏品。家里来客人还可以装杯。”

他不以为然,“虚无缥缈的。”

小钟颇不服气地呛声:“是啊,跟所谓‘初夜’这种东西一样。”

“你还在生气。”他对她的心情妄下断言。

“你才生气。”

“过来。”

命令句。他坐在沙发的另一端,柔和却笃定。

今夜她似乎比以前更多地见识到他身为老男人的一面。年龄的悬殊带来很多别的东西,阅历或权力。他骗或不骗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处在是与非之间的未然态比任何确凿无疑的事物都更具诱惑。

她可以放任这种危险,交出自己的空白和无措,毫无保留的依恋,变成一件属于他的器物。他会爱她,爱过长夜的烂漫,可以尽情做曾经来不及做的事,直到真正的世界尽头,天昏地暗,凉蟾落尽,玉声流暗水。

他抱她在自己的腿上,先是仰卧,一个姿势久了不舒服,她接连从侧卧翻成俯趴。无言的相处。指尖溜过脊沟,带开发梢的水痕,似将发缕无限地延长。身体为欲擒故纵的触碰微微发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欲望时隐时现地流动,实在教两人很难等闲自若地面对彼此。

此刻的他就像发情求偶的猫不甘寂寞,想方设法挑逗她,与她说话,忽而就压低身子,嗅着她发间橙花洗发水的香气,道:“全部变成我的气味了。”

她记仇不理他,翘着两条腿,自顾自翻手中的书,一会平摆在身下,一会又半立起来,书脊架在沙发的扶手。

他不厌其烦将她总是往下坠的长发梳拢在掌中,不至于遮挡住视野,她却没有察觉。

翻至某页,他又出声,“这是酴醾。酴醾欲雪,说花开时白茫茫的一片似雪。待开未开,好比将欲落雪的天气。”

她才注意到他在顶上偷窥,不由自主地紧张一瞬,想不出该说的话,却稀里糊涂被拐进他的话里钻牛角尖,“你、你乱讲,这本书画的是玫瑰。”

“英文里面的Rose本来是泛称蔷薇属植物,但在中文里面,这些花却没有一概的名字,译成‘玫瑰’,只是取其中的一种。酴醾也是蔷薇属。”他在网上找到图,端给她看,“黄黄的蕊心,白色花瓣,宋人称作‘金沙酴醾’,是不是跟书上一样?”

小钟半信半疑地对照,果真很相似,差点就相信了他的鬼话,无意瞄见书页底下的介绍——绯红法国玫瑰“都庞提”,大马士革玫瑰和麝香玫瑰的杂交育种——就知道被他骗了。

花的模样大体近似于单瓣麝香玫瑰,但花瓣边缘像害羞似的染着些微红粉,来自大马士革玫瑰。这种花光听名字就能想象出绮丽的异域传说,像中世纪征服过地中海沿岸的放荡骑士配在身上的花,凌厉,张扬,却有捉摸不透的神秘。

两种亲本都有特别的香气,都庞提也应是异香的花。

“要是能种出来就好了。”她抚摸着纸上的花瓣,怅然感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想种?”

听他这样问,小钟却猛猛摇头,“以前跟妈妈种过,无一例外都失败了。网上有个‘种花失败’小组,我跟她去里面并排坐,两个人一起延毕。”

大钟失笑,“种花有什么难的。”

“怎么不难?你做好一切努力,可它就是不听你的,比单恋还难受。”小钟怒,当场打开小组界面,声情并茂念给他听,“有的养着养着就死了,生病了;有的一直装树,装青菜,不开花;有的疯狂生长,乱糟糟的……”

大钟听得更乐,笑意收敛含蓄,脸却泛绯红。她几次转眼看他,总疑心他又在暗暗地憋坏主意。但他没看出她的狐疑。她忽然知道了。他好像在努力哄她开心,所以才讲那些风雅的逸话。尽管结果是完全没有哄到,甚至有点烦,他竟然真想教会她。

她将手覆在他的脸上,不许他再笑,才发觉他的皮肤出人意料的烫,趴在胸膛上听,心跳也很快。

“你发烧了。”

淋过雨,本也无怪。

但他死不承认,却顺势抱住她的脑袋,流连绕过颌与颈,缓缓迎向更低处。

小钟一顿紧张,慌乱伴着耳畔的鼓动加剧。接下来应该……应该就是她想的,该做正事了,他想要她。

而她需要做的只是顺从?不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在滑下去的途中,顺道舔了他一下。他很敏感,光是这样就受不住了。身体顿时绷紧,口中呢喃着道“不要”。

“真的不要?”她问。

没有回应。也许他真是烧得糊涂,不过被她轻轻一推,就倒卧在沙发,任人摆布。

剥开丝绸睡衣,雨后的蘑菇已倔强地抬起头,红得像熟透,圆润的顶端冒着呆气,天真却诱人地祈求,“请把我吃掉吧。”

她故作冷淡地看看蘑菇,又看看他。

“你没感觉到吗?”

小钟不过是好奇答案,但这话怎么听都有几分奚落之意。

“或许。”

“现在有感觉吗?”

她的手抚摸上去,掌中便留下暧昧的湿润。

但他满嘴胡言,“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嘴比鸡硬。”

如此显着的变化,多少有感觉吧。但小钟就经常察觉不到,哪怕下过的雨走得再快,也不会瞬时就杳无踪迹。直到前天下午在办公室,她才在极度压抑的密闭空间里弄得清楚,那是像鳞浪一样细密的哀愁,在斜阳下翻涌着金光,一阵一阵的酸楚。酸的。如他所说,潮水是酸的。

她用他的手指拨动珠叶,再到更深的翻搅。她想他还未曾仔细摸过她,或是用手指进入。为什么?因为不喜欢?那她会让他喜欢。

两种不同的液体在手指的缠绕间混融,但或许也是进得太深,她提前有了在做的错觉,渐渐不满于他的温吞,包容,好像她怎样胡闹他都会承受。她宁可他控制不住地用力干她,骂她是小婊子。他曾怎样将她按在浴室的墙上,现在也可以故技重施。

还不够。

“看着我。”她命令着,脱掉身上的裙子,又将小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茶几上,口红、粉饼、漱口水、湿巾、纸巾,烟和套。她拆开套的包装,没有细看一眼构造和使用说明,就胡乱将橡胶圈往他上面套。

她相信前戏这种东西就像菜肴的摆盘,没人在家里自己吃饭,还要花里胡哨,大费周章,弄湿,随便弄弄就好了。最下头的避孕套环节,当然也是越快越好。

但他脸色变得难看,不顾形象地仰着头,大口喘气。好像被弄得很不舒服,透明雨衣死死地锢住,似下一秒就要撑破。

她不知道戴这玩意折磨得像受刑。难怪渣男们不喜欢,她看着也很疼。

“太紧了。”他痛苦说道,反手抓着沙发,抓得指节泛白。

“你得戴着,不许弄在里面。”小钟想起刚才迷迷糊糊地忘了这件事,情绪有点激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捡起随手丢在地上的包装看,“小号。故意买的?”

小钟终于知道他痛是因为自己疏忽买错了型号,气焰短了大半,“这……这东西还有型号?”

他勉强地半坐起来,一本正经地指给她看,“尺寸在这里,49±2mm。”

这是小号。那大号又有多大?小钟对数字毫无概念。

但听他念出来,她条件反射想起以前上课的情景,心中更增混乱。

“你没有自己的套子吗?”

他摇头,“我要是有,哪来干嘛?”

“坏男人。”

转念一想,小钟有些怅然。他连在家替换的衣服都给她准备好,就没想到会跟她做?留宿就是单纯的留宿。是他将小孩想得太简单,还是她将成年人想得太复杂?

又或者,在她的观念里,戴套做爱是一件必须的事,对他却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坏男人。”

千言万语无处说起,眼角却浸出泪水。

但她难过不是为失望,而是又一次触碰到她们之间的鸿沟,像毫无防备撞着一堵透明的墙,怎么不痛?

她知道他也痛。

而他忍痛怀抱她,不忍见她在面前光着身子还哭。耳畔吐息承着浓郁的情绪愈发沉热,手掌的触碰克制,反而兵不血刃,就教护卫着软肋的重重封锁悉数缴械,像花瓣铺展开,柔嫩的蕊心曝露出来。

“在害怕?”他问。

他明白她的顾虑,那更不可饶恕。

却无继续吵架的必要了。

她破罐破摔,强横地要将他往自己里面塞,有意用痛苦来惩罚他,也惩罚自己。但过于窄小的套戴不长久,她抬腰将他往外吐,橡胶就随动作滑落,像死去的蝉蜕揉皱成小团。果然没办法戴。

又只好直接做了。方才也是如出一辙的状况。就算重来一次,也不可能停下来等。谁要等?她只听见他叫得很媚,很浪,很大声。长颈扬起,手臂向后苦苦支撑,眼光不敢逼视她。失控的姿态教人分不清他究竟是痛的还是爽的,甚至她最后都不好意思地出言提醒,“叫太大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人说话,他的声音尤其明显,浸润着悬流的清响。木杵在烂熟的浆果里闷闷地捣,捣出发酵的酒精味。坏心情稀释在醉意。情事的快乐并不来自于征服或掌控,而在于磨合,素昧平生的两块顽石终将磨成契合的情状,分不出彼此。

醉的迷雾底下,缭绕是迷人的香甜意。

然而,这事情由她来做,总归少了点风情,不够香艳,有点单调,像多次测量取平均值的生物实验,没有佛心的和尚糊涂撞钟。有时她也觉他不似表现出来的那般动情,是讨好她,哪怕在兴头上也淡淡地疏离。他是这样的性子。情欲本不该关他的事,他是温柔地自甘堕落,宛若似一片不见边际的月与水,教她悄无声息地溶解。

她终于有暇摸出一支烟,这才发现自己的随身物品里少了一样东西,火。所以潮乎乎的,差几分意。她将烟夹在指间,断续敲他的肩。他问:要抽?然后从沙发旁的架上递来一只用旧的珐琅彩小方盒,点起微白的焰火。她问他是不是抽烟,他倒纳闷她怎么抽上。她其实没抽过,今夜是第一次。解释这件事的时机忽焉溜走,再也没法唐突提起。

就像此夜她们相互都不知道自己是对方的第一次,回过味才讶异于此。

她将烟含进嘴里,又吐出来,像囫囵嚼了两口甘蔗,但只尝出人工香精的调味,顿时就厌了,不想再抽。好像当自己变成成年人,成年人的世界就失却曾经的奇妙。那要丢掉吗?她给他也抽了一口。他吸太深,红着脸转向一边呛咳,许久才学会怎样只将烟纳在嘴里。然后,云雾在他闭紧的唇间消失,再无动静。她坚信是他私藏,想尽办法撬开他的嘴,未散的烟飘出来,化细风照拂过她出窍的灵魂。

两个人各自冒烟,肢体相抱,似密宗供奉的双身佛像。他说观音坐莲大概就来自于此。他胡说八道。观音无所谓男女,双身佛却一半男一半女,男身慈悲,女身智慧。

但看到佛像的图片,她又有新的体会。菩萨实难分辨男女,但是有大小。什么大小?年龄?尺寸?她哪一样都比不过他。他取笑她。这才是他的目的,老男人奇怪的攀比欲。小菩萨举着手似要打人,大菩萨甘心为她低眉,却又骗她,要她也将腿缠绕在他的腰间。

她在电光似的一瞬里才忽然变聪明,哪里来邪门外道的典故,他又胡说八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最新小说: 酸杏子 甜宠女友,正牌娇妻嫁到 御灵我是认真的 高冷顾少甜蜜宠妻 逍遥武神 一胎三宝:妈咪你别跑 暖婚蜜爱:天价老公霸道宠 甜宠总裁乖妻 心机女渣了高岭之花仙君后[穿书] 寒症缠身的表妹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