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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一夜七次(1 / 2)

小夜灯的光像是浮上水面喷水的鲸鱼。她们相会在幽黑的海上,冰轮坠入玻璃,浅淡光华揉成一片纹理朦胧的细砂。室内没有开灯,窗帘半拢,夜色正迷离。

手揭开浸满水的湿衣,像撕下一层自然掉落的虫蜕,乌贼的躯干从外套里剥出。她像小鸟收拢翅膀般踮起脚尖,在他无防备的唇间轻啄,揪着衣领的手却被当场抓获。接着,两只藕臂被举过头顶,他亲身将她定在门上。诡异却亲昵的姿态,似一场献祭魂灵的失传禁术。

软玉遍是雨水经流的印痕,此刻又在秘戏的勾挑中见微知着。仪式向来是为重现,重现心神摇荡的瞬间,灵与肉照会的最初。唇舌勾着黏糊糊的爱意轻刷,像乱弹的果冻轻陷进来,不安分却无处去捉。水中孤舟漫漫游移,凭着记忆探至下乳的痣。

他几是跪在她身下,继续做在外面时未及做的事。

像水生动物第一回登岸,大理石的地砖流落一汪脱水渗出的浅潭。咸腥的潮味,未干的水珠在发间滚动,好似顶着一丛凌乱的水草。她从顶上揪着他的头发,时而烦躁地将他推开,时而又不舍地抱住。

雨中冻住的感官终于回温,她渐渐被吻得没了脾气,消去浑身湿透的冷意,却抖得更厉害。咬牙,嘶,布料的线结扯断。他比昨日又是判若两人的过分。

才刚进门就一发不可收拾地开始了。

她以为自己只是情不自禁亲了他,他也不过亲了比嘴唇更多的地方。

在此支离破碎的夜晚,再无隐忍或压抑的理由。

柔韧的肉压上鼻梁,浸水的布料却虚悬。腰间的防滑扣变成刻意而为的情趣,宽边的波纹蕾丝围簇着,似雏鸟尚未丰满的羽翼。潮湿是局促不安的露水,涓涓滴落,却转成下流的风韵。

他放肆地想要找寻一个更舒服的角度,平日放不下的矜持风度都忘了,更不介怀当他坐到地上,坠下来的她仿佛骑着他。手掌握住脚踝,拢过白丝醒目的污痕。记住网站不丢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也不嫌脏。”她半推半就地怪道。

等了好久,她忘记他的嘴被堵着,说不了话,于是又把他揪开。

“小钟更喜欢被插,还是被舔?”

污言秽语!

她慌忙将他重新按回去。他却大笑着违抗,又压低声问:“或者,一边被插,一边被舔?”

没有回应。

本来巴掌就快清脆地落在他的脸上,但他灵巧地躲过,闪身钻回。她下意识地挺身前躲,却正好将半开的花苞送至他唇齿间。流心的爆珠不偏不倚正好被咬破,泉水浪流。

目不视物的夜色中似游着一尾柔若无骨的鱼。最初庞大得足以吞噬天地,却随他的抚弄渐渐流动,又化成无限小,缘着细道钻进她的身体里,四处腾跃,穿出衔环的涟漪。她腰间一酸,失去平衡缓缓滑坠,只一条腿挂着他的肩。他小心地平躺下,她又坐在他的上面。

“受不了了?要投降了?用手指就软成这样,还妄想我用别的?岂不是人都要没了?”

她才听出他似乎也有点醉。但醉意不多不少,恰好让他放下很多的思想包袱,暂时像她一样,仅听从直觉去行动,听从内心深处对她的渴望。

现在一切事情都变得水到渠成。她以为自己又会像昨天最开始那样紧张,慌乱,放不开,但他的热情让沉闷的阴云都消散了。他比她想的会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嗓音却是意外的沙哑,比平时更低也更糙,被火烧的。鬼知道是欲火还是妒火。那些放浪的话本不该由他来讲,不合他的气质和身份。电话里听不出什么,当面的冲击感就太强了。

“都被骑了,就少说两句吧。”

她说着狠话,却也惧怕被他报复,飞快从他身上爬下,站起来,居高临下踩着他,脚尖绕着他的奶缓缓打转,威胁。

但他露出享受的表情,好像她在奖励他。眼瞳被如水的月光照得莹亮。他非但没有听劝,还轻笑着继续顶撞她,“你觉得自己是大人了,小妹妹?”

“糟老头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从纽扣间的空隙轻轻挑了挑衣襟。脚进不去,于是作罢。他却自作聪明地扯掉领带,为她将衬衣解开。他想让她继续踩。

老流氓。

她逆反就是不遂他愿,缘着未开的衣襟遁走,来至腰间,想做些更恶劣的把戏要他好看。

于是,脚丫落在微起的山峦,却被布料底下传来的热意忽地一烫。回过神来,好像是心里作用的烫。那里只是稍微热一点。

冒犯的感觉其实是他顶到她了,尽管接触不过短暂的一瞬。

为什么男人立得这样容易?难道他平时见她,暗地里都是敬礼的状态?所以他对她的感觉一直都确信,她却捉摸不定,弄不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操。

“你……你真该死。”她结结巴巴地骂。

他又侧身来抱她的脚,害她惊弓之鸟似的跳进角落。

细想想有点后悔,没必要那样说的。好像败兴了。他什么样,她以前不清楚吗?有欲望是正常的事,没有才奇怪呢。

“那个……”她稍稍想弥补,一时却想不出可说的话。

没法像他张口就来。

却见他起身向斜照的月色走了两步,背对她脱去上身的湿衣,露出后背匀称的肌肉,潦草地理了理一团乱的头发。听见她的声音,他又转回头,“嗯?”

“一夜、七次。你可不可以一夜七次?”

她很想说点什么,不想让他在做的时候都不时感觉她是小孩,沉闷又无聊。但一开口竟然是此等虎狼之词,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颇有兴趣地微微挑眉,嘴上却欲擒故纵地说:“我不知道,看你给不给机会了。”

眼神又缠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丢下衣服来抱她,一路抱进淋浴间,终于开了灯。

这是他家,他的猎场,她仿佛才想起这件事,没有来由地呆愣一刹,反应过来,弯腰去脱笨重的湿袜子。

他从后偷袭,像是临时起意,忽地就往圆润的桃瓣中心抽了一下。啪。带着响亮的水声。

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巴掌落下来的感觉与其说是痛,不如说是隔靴搔痒,还有意料以外的惊诧。不能随便捡肥皂,可不就是这道理?男人真可怕。

小钟下意识就捂着后面又跳起来,沉脸转头,凶巴巴地盯他。他却不知悔改,反迎着她的注目走近,面朝里按上瓷砖墙,锁住扭挣的后腰,多余的布料全部剥开,裙摆将脱未脱挂在大腿间。

又是一下。啪。然后,放鞭炮一样的啪啪啪啪。

“你过分了。”

她没法理解这是一种情趣。如果是,也只能是变态的情趣,什么“青春复仇?堕落教师掌掴痴女JK~蜜桃美尻淫语惩戒~”之类的岛国片。

尽管这让她在浑身湿透的情形下,还感受到一股从天灵盖漫灌下来的湿意。

也是彻底的羞辱。她连说话都刻意多出几分不解风情的生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料他玩得自得其乐。她浑身警戒,提起十二分精神,抵御入侵,他偏偏就不打,吊着她的耐性,还有心情跟她闲聊。知道说他没用,骂他,他还更来劲,她索性紧抿着嘴,任怎样作弄都不开口,闭眼,装死。然而装久了容易走神。她一走神,他又打她了。

心防一次次被击溃,很快嘴巴也闭不住了。她被打得嗷嗷乱叫,变态、流氓、狗东西,还有更不堪入耳的词语依旧往嘴里乱骂。

身体也被不容抗拒的力道制着,表达抗议的方式只有这样。

末了他却只是淡淡地问:“知错了吗?”

“你在说什么不知道你的意思。”

小钟的确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只当他是吃醋,要她来哄。但她不愿意,甚至还暗暗嫌弃,一个大男人心思那么多,还不肯把话挑明,非要在那憋。好,她也憋,看谁先憋死。

但他真正生气的原因是她太将感情当儿戏,想世事太天真。不喜欢也不拒绝。明知可能会受伤,硬摆出一副心甘情愿、“我就是倔”的面孔。告诉她前面有一堵墙不能撞,更是偏要头铁撞一下,好像才发现“哦,那是墙”,然后卖个萌,就当这事过去了。从来不长教训。

他看她却像死性不改的样子。

“穿着我送的内衣,上别的男人的床,更能让你兴奋?”

他揉着她半散的头发,耳语道,“你有那胆量倒试试看,我不劝你了。”

这次他决定反其道而行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钟果然“叛逆”地不拗了。

酒劲明明褪了,但她又感觉神魂颠倒,身上很热。他比她想象中更生气,但她好像没有力气再斗下去,权宜之计也只好是赶紧找个台阶服软。她半趴在墙边,半偎在他怀里,松懈下来的声音分外娇媚,“不敢了。”

这又能怎么办呢?他继续吻她。顶上的花洒似落雨般淋下微小的水流,回上来又弥漫成温热的雾气。她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像追逐蝴蝶忙乱地四处翻搅,碰壁,讶异于此地的渺小,晕头转向,然后好不容易退出来,学着他的样子吃嘴唇,滥竽充数。

不过,总是饥饿的小钟似乎对“吃”有独到的见解,很快就进化得比他更娴熟。两人从靠墙边战到玻璃门边,沾水的衣服全脱下来,变光溜溜。她费了一点功夫,才摸到那个尺寸像怪物的玩意。

害怕却好奇,她在温暖的雨中闭上眼,不禁想象如果是他一个人会怎样弄它。也是像她现在这样,听着呼吸与心跳的变化,不断转变抚弄的力度与节奏?喜欢被摸头还是柄?也会想蹭在什么温软濡湿的东西上面,被紧紧裹缠住吗?

答案是想象不出来具体的样子。尽管生着与人一样的外表,他却像星际文里有别于人类的高等生物,只需要精神交流就可以高潮。

他又脸红了,被咬过后沾上水珠的嘴唇饱满像熟透的果子。

“小钟是什么味道?”她问。

“酸的。”他过于简略地作答。

源源不断淌过身体的水流又教她想起舌尖的淫浪,此刻却木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答案不好。”

“又酸又涩,跟没熟的桃子一样。”

小钟更不满意,“你想造反?”

他继续道:“桃子越接近核的部分越不好吃,但是很香。”

她听着这话,鼻腔不由地冲上一阵湿润。好像流鼻血了。用力吸住!还好没流出来。

当作无事发生。

水雾携香气飘荡满室,花草香。狭小的空间恍然也似草木茂盛的花房热闹。泡沫像一朵朵云浮在身上,又被水流冲成滑腻的清液,只边缘发白,倒映五彩的柔光。

名为洗澡,其实更像玩水,心猿意马,该洗不洗。等到玩得差不多忍不住了,才潦草清洁必要的地方。他抱起她的一条腿,像小狗撒尿,扭曲的姿势很快被她否决。翻个面,重新来。她揪着他,有点强横地往里塞,不太成功,最后还是他那边用力才行。

奇妙的感觉,像冰镇汽水开瓶刹那洋溢出来的激情和惊喜。有点痛,但痛觉像巨大的钟声,恰好让平日瞌睡怠工的感官全都苏醒,纤毫毕致品味陌生的鼓胀。

然后,白色泡泡渐渐破灭,异物融成她的一部分,带着腥甜又危险的气味,引诱她去更深的冒险。像处在巨兽的肚皮中,被闷热的液体逐渐溶解,漂流至海上。小钟的确可溶于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望着他笑,明明还没有做什么,就觉得在她里面的他分外可爱。那一瞬间给他的感觉比她更激烈,眼神荡漾,喘息很久都平静不下来,抱着她的手也微微发颤。可爱。

于她的激烈却太过温柔。见他的反应,她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刚才他进来,她至少应该演得更用力,做出销魂难耐的表情,或是失控大叫。像这样没有恶意地哄一哄他,好让他等会干得更卖力,而不是光看着他,呆呆的,什么都不做。

现在才开始演,他就看出是演的了。

她轻轻趴到他肩上,搂着他的脖子,等他渐渐适应。

却不知后面有她好受的,演都不必演。

他稍微顶顶,她就受不了,惊慌失措地夹起另一条腿,将整个人挂在他腰间。双脚失去支撑,颠得更厉害。他捣药却是渐入佳境,叁五下就探明白哪里她会爽,怎样弄可以让她叫,让她哭。浴室回声重,很快她的叫声就像散不去的水雾一样,在围城里执拗地荡来荡去。

她感到在他怀中的自己像海马爸爸肚子里的小宝宝。爸爸?是怎样的存在?她的父亲活着,却像已经死了,有时甚至不如死了。但是单身俏父亲逆来顺受地带小孩是件性感的事,海马也是一种很性感的动物。理由呢?你果然想要男的小妈妈?

为什么会在眼前的场合想这样奇怪的事?

要是男人有子宫的话,她是否就可以顺理成章睡在他的里面?

脑子就快坏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顺从接受小狗的姿势,由他捧着椒乳从后进来。然后,她明白了男人最初想用这个姿势是怎样的诡计多端。征服感太强,许多时候她都觉自己被操成了丧失神智的野兽,本能地摆动腰肢,恣肆索求。她看不见他,只有自己的欲火焚身,但他依旧精细地掌控着她的情欲,打她,驯服她,调教她。

她会变成愉悦的小狗——

就在她这样作想的时候,他在一顿猛冲里毫无征兆地慢下来,直到熄火,仿佛颇怀歉意,轻吻她的脸颊。

她不明所以,缠过他还放在腰上的手,问,“怎么回事?”

他温吞地欲言又止,“我……”

再默默退出来。

原来结束了。

“秒男。”她好不甘心地骂。

虽然他也不想,以为自己还可以很久,但就是不可捉摸地失控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小钟将男人丢出淋浴间,他就坐进一旁的大浴缸,像上岸的人鱼一样,静静趴在边沿,又向透明的玻璃门内望。

她最初没注意,自顾自洗澡,转过身才在一片氤氲的水雾里看见人影,吓一大跳。

干什么?看她洗澡?

她又将他的湿衣服一并丢出去,指指卫生间门,“出去。”

“你的衣服也给我。”

他将能洗的衣物丢进洗衣机,不能洗的暂且晾着。

在客厅等了一会,玻璃茶几上水痕未干的手机忽然振动,跳出来电界面。

号码眼熟,但没有存为联系人。大钟略带疑惑地接起,“请说。”

“怎么是你?”

电话另一边是敬亭不客气的反问声。

敬亭没有理由再给打给大钟,他接的是小钟的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在我这。”大钟坦然承认道。

少女正好裹着条浴巾从卫生间出来,见他在打电话,刻意放轻声音,趴在另一侧悄声道:“拖鞋在哪?给我拖鞋。”

敬亭挂断电话。

大钟仓促将手机放回原处,领着她回到卫生间门口,低头看旁边,“不是给你放着了?”

小钟穿上拖鞋,又羞怯地藏身至矮柜后边,只探出一个脑袋张望。

他也趴在矮柜对面,像撸猫一样薅她的下巴,故意调戏道:“怎么突然开始怕我?”

她一语不发地把头埋低。

“害羞?”

话音才落,浴巾从头顶掉到颈间,露出头发乌黑的后脑勺。没有炸毛,今夜的少女似乎乖顺异常。

“内衣我也洗过了。等下衣服晾干,我就回去。”

“不留下吗?已经十点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诶?”小钟被问得一愣,无意识地双肩一耸。

原来还可以留下?成年人的做法就是陪他留下,她刚才说了很孩子气的话?

小钟又将浴巾蒙回头上,缩得更低。

她发现自己对男女相处的事依旧一无所知。

幻想中的浪漫作品不会告诉观众,做爱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偏差,有人关键时刻掉链子,不打桩也不调情的时候,赤身裸体的相处会尴尬。她现在就像平生初次去高档餐厅的乡巴佬,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对用餐的礼仪一无所知,尽出洋相。

留下,就意味着跟他睡在一起?她还没做好这种心理准备。

要是她睡相不好,流口水还打呼噜,怎么办?那也太丢人了。会跟“秒男”一样钉在耻辱柱上,变成一辈子的笑话吧。

她不再是小孩子,却没有找到成为大人的方式。

“要、要跟你睡吗?”小钟纠结地蜷起脚趾。

“主卧给你睡,我平时都睡另外一边。”

“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做爱却分床睡?

小钟不理解,听起来是很扭曲的关系。虽然一个人睡要比两个人自在,不用担心被打搅。

但是明明在热恋,却要分床。

他竟然不觉膈应?还是他想膈应她?像地摊写的,肉体关系就只是肉体关系,多余的感情交流不必有。

独自离开是有点落寞,但这跟独自离开又有什么区别?

“不好。”

“还是要走?”大钟问。

小钟开始找借口,“我没有衣服穿。”

于是他拿过来一条白色的真丝睡裙,“试试看大小。昨晚回来,看你没换的衣服,顺手买了一件备着。穿上应该好看。”

纯色面料贴肤柔滑,方领荷叶袖A字裙,腰臀间设计了归拔,线条流畅地从上衣过渡至裙,说是睡裙也可外穿,符合老男人优雅但古板的审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将裙子换上,不大不小,正好合身。他顺势就将她从书柜后面带出来,走到镜子前。很合适的一身衣服,尽管小钟不太愿意承认,要她自己买,肯定不买这样温柔贤淑的款式,仿佛多看两眼,就会像受潮的薯片一样没劲。

不过今晚偶尔一穿,意外有几分短途旅行般的新鲜感。她望着镜子里的人影,才吹干的头发蓬松,如云似雾,不做表情时面孔冷冷淡淡。

不像她自己,像他。

看得久了,胸前圆圆的小点从布料底下冒出来。

他也正看着镜子,不知注意到没有,好不尴尬。

小钟从镜子面前走开,坐进沙发里,抱着个跟车里同款的纯色抱枕,翘起两条腿,继续找其他非要离开的借口,想到敬亭。晚上不回家妈妈会担心。

当地风俗是后代就算成年,父母也会定下晚上必须回家的门禁,这已经成为网络流行的烂梗,全国人都知道。

难道要以此为借口逃遁?听起来妈宝又孩子气,小钟又觉难以启齿。

大钟见她久久犹豫,却胸有成竹道:“来打个赌。若我赢了,你留下来。”

还没说赌什么就确信自己是必胜,也太小瞧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定是要分量相当的事情了。”小钟眯着眼思量,“赌什么要我决定。”

“好。”大钟嘴上答应,却借着她暂时没主意,在旁“献策”,“不如你问我问题,你可以尽管找那种我肯定答不上来的,但若我答出来,就算你败北。”

不算公平,但很有意思,小钟欣然接受这个提议。

赌局有赌局以外的含义。她也未必要问他从未涉猎、一定答不上的问题,比如国画技巧的细节,冷门艺术家。不如给他一次改变她心意的机会,看他能不能给出惊喜或满意的答案。

他的目的也在于此。

小钟于是道:“留下来的话,我要跟你睡。”

他愣了愣,似乎才发觉之前讲错了话,眼神躲闪地解释,“我是怕你不习惯,两个人睡不舒服。”

“为什么?你的床很小?”

“那也没有。”

越聊越奇怪了。小钟借着看手机中断话题,但手机解锁失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回事?

仔细看,她发现误拿了他的手机。她看见他给自己留的备注,yao,像是反复犹豫过,又透着几分仓促的潦草。

她灵光一闪想到,“你猜我给你写的备注是什么?这就是赌局的内容,一局定胜负,给你叁次机会。”

大钟很果断地用掉第一次机会,答:“没有备注。”

猜错了,小钟摇头。

第二次猜,他装作谨慎地思考良久,“猫?”

小钟面无表情地反问:“确定吗?”

反问却教他确信。他看着她的眼睛道:“就是这个。”

“真的要我揭晓答案,不猜第叁次?”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翻出和他的聊天,委婉道:“很接近了。但我不知道算不算对,我写的是‘喵’。”

着装会影响人。穿着一身淑女的衣服,她也不由自主像他那样拐弯抹角,本来就是一句“可惜还是猜错了”,出口却是拐弯抹角的一堆。

或者是说,她已经十足动摇,潜意识不拘小节地认为他猜对,想为他留下?

“怎么猜到的?”她忍不住好奇地问。

他却故弄玄虚道:“我会仙术。”

小钟也会仙术。她伸出手指勾他的手,小鹿眼睛滴溜望他,黏糊糊地撒娇,“好哥哥,告诉我嘛。”

“嗯——”他颇有几分把持不住,话到嘴边却还是微动喉结忍住,“就不说。”

“不说,以后就叫你叔叔。”

“你叫叫看。”他威胁道。

“怪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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