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看向白发少年,后者只觉得嘴巴里苦苦的。
“……也许,她只是太孤单了?”景元绞尽脑汁也只想出一个不是那么无懈可击但至少能拿出来见人的推测,“她在家里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所以才会向外寻求感情支撑。”
“人是群居的情感动物,没人能脱离群体太久。想要但得不到,那就只能从其他方面弥补自己。”
总归恋爱这件事本身是没有错的,错就错在人生中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爱情并非唯一。
“听不懂,”离朱烦躁的扒了下头发,“好麻烦啊。”
景元小心翼翼观察着她的表情:“其实也可以不麻烦的,如果找对人的话。”
“那要是找不对呢?隔三差五换一个就这么一直找下去?”
离朱摇摇头:“基因渴望将生命的密码传递下去,于是人就在激素作用下昏头昏脑沉浸在想象出的美好当中。”
“再可爱的狸奴拉屎也是臭的,所谓爱情大概差不多也是一样。”她做出这样的结论,撇着嘴走出幽囚狱,“浪费时间!”
景元:“……”
“欸你怎么不说话?”离朱纳闷儿的抬头看着景元。
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过,他喜欢被离朱这样注视着。全心全意的,心无旁骛的,独占她所有注意与视线。
持明无法繁衍,连带着繁衍所必需的一系列准备活动在他们看来也都是没有必要的。如果两个持明决定凑到一起,那绝对是给自己找了个搭伙过日子的饭搭子。
从古至今诗人们和文学家们总是忍不住把各种华丽辞藻以及美好的想象加著在龙裔身上,又暗搓搓的自行添加无数设定。可是不管他们怎样讲述,龙裔就是龙裔,小池塘里是养不了的。
“嗯……我在想要怎么去查那个目盲老者。他出现的太假太刻意,只能骗骗头一次来到罗浮的异乡人。”
景小元强行给自己找了个转移话题的理由,耷拉着一张臭脸回神策府向腾骁将军汇报。
想必学宫山长这会儿得到消息也正捶胸顿足的懊恼——教会你们知识,启迪你们的智慧,滋润你们的灵魂。
结果转头你们就给我整这死出?
百十来年的学真真是上到步离人肚子里去了……
除了十王司欢欢喜喜开写结案报告,每个与此事有关联的人都在知晓个中原委后一副遭遇暴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