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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顺饭后被刘小芳拉着去看喜服,刘小芳兴奋得很,一会儿拿着喜服在身上比划,一会儿又顶着发冠手舞足蹈,时不时扭头问赵德顺好不好看,赵德顺看着这红艳艳的衣裳愣神,没给回应,刘小芳也不恼,扭过头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喜悦当中。

赵德顺伸手摸喜服,这料子是上成的,若不是被山匪绑上来,没准儿他一辈子都穿不上这么好的衣裳。抬起头发现旁边还挂着两套,刘小芳也随赵德顺的目光看去,

“那是二哥哥他们的,和咱们同一天呢”

刘小芳看着喜服突然又想起什么,止住了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人犟得很,我二哥哥还在担心大婚当天怎么哄他穿上这衣裳呢”

赵德顺听完跟铁树开花似的,榆木脑袋陡然生出一计。

他给刘小芳说让他去试试劝说小少爷穿上喜服,毕竟主仆情分摆在那儿,刘小芳也不好回绝,还帮着说二哥那儿她去知会一声就成,让赵德顺只管去。

当赵德顺捧着红艳艳的喜服站在房门口时,竟有些紧张,胸口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手心直冒汗,这么算起来,他是有好些日子没见着沈小少爷了。

赵德顺轻轻推开房门,刚一跨进去,一个茶壶就朝着他脑袋飞过来。赵德顺正想躲闪却为时已晚,茶壶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脑门儿上,额头上瞬间雄起一个大包,还裂开一道口子,一条鲜血跟着流到了鼻梁。赵德顺见沈小少爷还想抄起托盘扔过来,立马喊出了声

“少爷!是俺。”

一只举着托盘的手顿在半空,一双眼睛直直盯了赵德顺许久,

“赵德顺?”

“是俺。”

赵德顺笑着快步朝沈小少爷走去,还没走到跟前就被拉住手腕扯进了一个温暖怀抱。沈峪把赵德顺死死地箍在怀里,红色的喜服垮落在两人腿间,赵德顺能感觉到沈小少爷心口上一跳一跳的,沈峪的下巴抵在赵德顺肩上,嘴里吐出热气擦过赵德顺的耳朵,耳朵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你果真还活着,我还以为……”以为那山匪诓他,以为赵德顺早就死在了半山腰。白日里心中像压着块石头,堵得痛,夜里一睡着就会梦见赵德顺血淋淋地躺在地上,被人踢得脑袋开花,被吓得大汗淋漓,睁开眼睛还是这乌漆麻黑的小屋。醒着难受,睡着了也难受,人被折磨着瘦了一圈。

沈峪一双手抱得死紧,正当赵德顺快要喘不过气了,沈峪又忽的想起什么,松手把赵德顺推开,赵德顺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又被沈峪一把抓住了衣领子拉到跟前,咬牙切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你个赵德顺,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你还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傍上了山匪的妹妹,你这小日子是过得滋润得很呐”

沈峪一只手抓着衣领,一只手捏着赵德顺的脸颊肉,又瞥见脚边一抹红,轻笑一声,他算是明白这人为何活得好好的这么久都没个声响,现在又摸上门来找他了。

抓着衣领的手一使劲,猛地拉着赵德顺凑近,咚的一声,两人额头相撞,把赵德顺给撞痛了。

“你这上门女婿还没把你娶进门呢,就这么急着去讨好你那驼子二舅子了”

赵德顺一张脸不知是被捏的还是被这牙尖嘴利的小少爷讽的,涨的通红,有些委屈地紧闭着嘴巴不说话。

沈峪见赵德顺闷着不做声,只觉定是戳中了实处,火气上涌,一把将人甩在了地上。

沈峪朝赵德顺步步逼近,发出金属拖地的摩擦声,赵德顺这时才发现沈小少爷光着个脚丫子,裸露的脚脖上还套着个铁环,后面拖着条两指粗的铁链,直达床脚。那泛着寒光的铁环嵌在白嫩的脚脖子上,压出一圈血色沟痕,有的地方已经蹭掉了皮,露出了里面鲜红的新肉。

赵德顺看得鼻子发酸,见沈小少爷想抬起脚踢他,他也不躲,伸出他那温暖粗糙的手掌包住了沈峪冰凉的脚,吸了吸鼻子

“少,少爷,你先听俺说,听完再打也不迟。”

赵德顺把自己的身不由己交代得一清二楚,再将想趁着办婚宴浑水摸鱼逃出去的计划合盘托出,沈小少爷脸色这才稍有缓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红绸丝带绕枝头,铜锣大鼓震天地,放铳放炮仗,山谷有回响。一邦山匪,虽无三书六礼,也效颦富贵人家,绕着山路走过场,新郎骑大马,新娘坐花轿。跨火盆,拜天地,拜不了高堂就拜这山匪头子,在一片如山猴野狗的欢哄声中被推进了婚房。

红烛香帐,刘小芳穿着银刺凤尾喜服,端坐在床上,像个圆滚滚的大红灯笼。坐着等了好一会不见人动静,急不可耐地自己摘了盖头,把站在门边愣着那人拉到床边坐下。

拿起桌上的酒杯塞到赵德顺手中,挽着赵德顺僵硬的手喝这合卺酒,看着赵德顺喝了酒,刘小芳喜笑颜开,突然饿狼扑食般把赵德顺扑倒在床上,如饥如渴地撅着嘴唇子想和赵德顺碰嘴。

赵德顺慌忙一扭头,这嘴结结实实地落在了脖子上,留下个嘴形的红印子。没亲到嘴,刘小芳皱起眉头,有些呕气,但她今晚绝不会善罢甘休。

扭着宽大的屁股,伸手掰正赵德顺别在一边的脸,又撅起了那翘得比鸡屁股还高的嘴。

赵德顺如临大敌,在劫难逃,也无处可逃,他握紧拳头,已经做好了把人打晕的准备。

两嘴仅剩毫厘之距,赵德顺如矢在弦,正欲抡拳自救,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刘小芳一张来势汹汹的嘴顿在原地,一脸不悦地朝门口望去。

赵德顺抓住机会,迅速推开压在身上的人,起身去开了门。一只干瘦爪子伸出来把赵德顺拉了出去,

“你小子,先别急着洞房,出来喝几杯先”

瘦脸地包天露着一板大黄牙,眯着眼睛笑,拍拍赵德顺肩膀,把赵德顺往大坝酒席上推。把赵德顺带走了还不忘朝里头的人打声招呼,

“幺妹,新郎官儿我先借走了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抬手咣当一声关上了门,被搅了好事的刘小芳站在床边气得直跺脚。

当看见那驼子在坝子里被人灌酒时,赵德顺这才舒眉展眼,彻底松了口气,看来小少爷应该也没什么事。

两个新郎官被拉着狂呼痛饮,不醉不休。一伙人喝得昏天黑地,倒在地上打着酒嗝,举着酒碗喃喃自语。

赵德顺虽一直在被人灌酒却没喝到肚子里去。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别人把一大碗酒一口干完,自己含着碗,酒光顺着唇边流,滴酒不落肚,尽数敬了土地爷。

这帮山匪喝得酩酊烂醉,地上横七竖八,四仰八叉,桌上东倒西歪,颠七倒八。赵德顺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精神得很。

赵德顺见没人把守,想趁机摸进小少爷房里。刚抬脚欲走,突然被人拉住了脚踝,

“不准走!”

赵德顺心中一惊,回头一看,原来是个醉汉,躺在地上蹭着赵德顺的鞋,

“今天不把……不把你喝趴下……你…休,休想去洞房……”

赵德顺推开那人的脸,扒开扣得死紧的手指,踮脚从醉汉遍地的缝隙中溜了出去。

赵德顺快走踱到小少爷房门前,轻轻叩门,见没人应声,随即推门走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爷,快,那些个人都喝高了,咱们快跑”

赵德顺话说了半天,床上坐那人还是没动静,走近一看,原来被上了脚镣,一双手也被麻绳勒得通红。少爷穿的新娘服,头上还盖着个红盖头。

“俺这就来给你弄开”

赵德顺看着手脚都上了套,一时不知道先解那个,干脆一把掀开了红盖头。盖头一掀,少爷垂眸微抬,两人四目相对,赵德顺只愣了一下,注意力随即就转到了少爷嘴上。

怪不得喊半天不应声,原来小少爷嘴里还捆着根布条。

赵德顺赶忙把手伸到小少爷脑后,解开布条。这布条含久了湿了一片,赵德顺把布条从小少爷嘴边牵走,带起几丝银线,赵德顺下意识地用自己的衣袖去擦拭,衣袖都伸到人嘴边了才觉不妥,又不好收回手,就这样把衣袖杵人嘴边僵着。

赵德顺怂着脑袋等半天没听见骂声,这才大着胆子左右擦拭,动作又亲又柔。时不时对上小少爷清亮的眼睛,脸上逐渐热了起来。

小少爷生得真好看呐,不用涂脂抹粉都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姑娘家漂亮。

一头乌黑长发半披半散,被红绸带束起,额前勒着双龙嵌珠红抹额,罗蹙金刺五凤吉服丝毫不显女气,还平添了几分雅丽华贵,本来就生的白净,一身红艳艳金灿灿衬得人像一尊不入尘世的菩萨。只是这菩萨非但没有慈眉善眼,还蹙着个眉,

“赵德顺,傻愣着做甚”

赵德顺这才想起要紧事。赶忙解了麻绳。脚上的镣铐赵德顺摸索了半天,发现还得需钥匙打开,若是强行砸开,定会伤了小少爷的脚。赵德顺在房内四处翻找无果,打算出去找那驼子。赵德顺还没走出门,门边就传来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德顺抄起桌边凳子,站在门边,只要有人推门他就能藏匿于门背后。

“小美人儿,你夫君我回来啦”

驼子穿着大红喜袍,背上顶起高高一坨,人又瘦又矮,衣服像个壳子套在身上,走起路来一拱一拱,滑稽又可笑。

驼子颊边两酡红,噙着痴笑,一身的酒气,一歪一扭地朝床边人扑去。赵德顺见状一个跨步上前,举起凳子就朝驼子脑袋砸去。驼子被砸得愣在原地,伸手一摸脑袋,一手湿乎血腥味,还想张嘴说几句,身体却不听使唤倒了地。

赵德顺蹲下身,在驼子身上东摸西找,在胸前摸到了一个硬块,扯开一看果真是钥匙,取了钥匙立马跑到床边去给小少爷开脚镣。

沈峪盯着蹲在自己脚边捣鼓的赵德顺,心想赵德顺穿这身还挺像模像样的,这头发梳得也精神,还真像个新郎官,正在心中称赞之际,眼前突然闪过一点红,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大红嘴唇印,这大红唇躺赵德顺脖子上,跟挑衅似的在沈峪面前晃来晃去,甚是扎眼。

“少爷,解开了”

赵德顺笑着仰起头,却瞧见沈小少爷垮着个脸。得了自由的脚把赵德顺撇在一边,自己一瘸一拐地径直走了出去。赵德顺坐在地上挠挠脑袋,咋滴又生气,想不出缘由干脆不再多想,赶忙跟了上去。

刚走出门就看见坝子上站着个人,

“顺儿哥,你们到哪儿去?”

刘小芳在房内等半天不见人,干脆自己出来寻人,一出来就看见两抹红一前一后地在坝子边溜达。赵德顺闻声头也不回,立马加快了步伐,追上小少爷,拉起手就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小芳提着裙子哼哧哼哧地追,边追边喊,前面两人听见声音不但没停下来反而跟受惊的兔子似的跑得飞快。

刘小芳身宽体胖,追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刚停下歇两步,就看见前面两人扎进了黑压压的树林,没了踪影,刘小芳紧攥着裙摆,心里又气又急。

赵德顺见后头人没追来,渐渐慢下了脚步。

“少爷,咱们再往前走点”

沈峪一把甩开赵德顺的手,

“你干脆留下算了,看你温香软玉抱满怀的,过得舒坦得很。”

“俺……俺没有”

“没有就怪了”沈峪轻哼一声,转头就走。

赵德顺紧跟其后,小少爷停,他也停,小少爷回头,他就默默后退几步。在不断的试探中逐渐大胆,又在冷傲的眼神中原路而返。

清冷圆月洒光辉,苍穹薄暮轻垂,树影斑驳细碎。两条人影一前一后被拉得老长,明明只留着几步距离,却始终浊泾清渭,风马牛不相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赵德顺从树上跳下来,兜了一肚子野果,兴冲冲地跑到正靠着石头休息的沈峪面前。赵德顺在衣兜里挑挑选选,挑出最大的一颗,在衣服上擦了又擦,递到沈峪眼前。

“少爷,吃果子”

沈峪伸手接过果子,张嘴咬了一口,没嚼两下一口啐在地上。

赵德顺神色紧张地凑上前去问

“不好吃吗”

“酸得掉牙,要吃你自己吃”

沈峪扔了手中只咬了个小缺口的果子,抱着手,继续靠着石头闭目养神。赵德顺抱着那一兜子野果,耷着脑袋走到一旁坐下,摸起一颗果子默默啃了起来。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继续赶路,这深山穷谷,四荒八极的,他们又认不得路,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往山顶上走,去寻那传说中的神庙。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哪里亲自下脚走过这么崎岖的山路,没走一会儿就要停下来休息。

赵德顺在一旁干着急,生怕那邦子山匪追上来,在沈峪面前踱来踱去,坐立难安,沈峪看着心烦

“要走你自己走,我又没拴着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德顺顿了脚步,思前想后最终在沈峪面前半蹲下,

“少爷,俺背你吧”

赵德顺是觉得富家少爷脚皮子细嫩,走不惯山路,怕他脚累干脆把人背着走,对他来说省时,对沈小少爷来说省力,一举两全。

沈峪盯着赵德顺拱起的背,眼珠子转得飞快,他又不是疲癃残疾,为何要人背着走,这赵德顺莫不是把他当成了体弱无力娇娘子,他这是在瞧不上谁。莫名被激起的怒意和表现欲仿佛让他忘了疲累,从赵德顺身旁掠过,走得飞快。

等赵德顺反映过来人已经走了老远,连忙提起步子跟上去。

沈小少爷这势头还真似七八月的潮水,来得急退得快,没一会儿就泄了气。但又拉不下脸皮喊休息,在路上磕磕绊绊,龟速前进。赵德顺见沈小少爷走得腿脚发软,主动凑上去说休息一会,沈峪这才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在一棵树边一屁股坐下。

赵德顺自己倒没有多累,站着四处张望,望见前面树上星星点点,细看原来全是油亮透红的果实。赵德顺站着仿佛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淡淡果香,吞了吞口水。心想这果肯定甜,少爷一直没怎么吃东西,去摘下来给少爷垫垫肚子。

赵德顺眼睛都不眨一下直直盯着那树的果子,跟着魔似的征征朝那树走去。沈峪看着赵德顺的背影,心想这人真是一刻也不能消停,正打算闭眼休息,眼睛又注意到了赵德顺脚底,藤藤蔓蔓缠了一地,朝那缝隙看去,底下分明是空的。沈峪迅速起身,朝赵德顺奔去,

“赵德顺,别往前面走了”

赵德顺转过头,脚却没停下,“少爷,你坐着休息吧,俺一会儿就来”

眼见着赵德顺一脚踩上了那镂空的藤蔓,沈峪一个箭步冲上去,逮住了赵德顺的手,但还是为时已晚,那藤蔓凹下去个大洞,两人跟着漏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藤蔓下面是个斜坡,赵德顺身子悬空的一瞬间感觉被人拥进了怀里,随即一阵天旋地转,跟竹筒子似的顺着坡面滚下去,被一路上的尖石棘刺划得皮破血流。这坡又长又陡,连接着深不见底的悬崖。要不是有块巨石挡着,两人都得交代在这儿。

赵德顺只听见咚的一声,身子便停了下来,等脑子慢慢沉静下来缓缓睁开了眼睛,浑身刺痛,喜服被划得东一道口子,西一个窟窿。

赵德顺想抬起脑袋,却感觉后脑勺有只手,后知后觉地迅速弹跳起来,沈小少爷的手却毫无生气地垂落了下去。

沈小少爷躺地上,合着眼,一张脸被划得到处都是血痕,嘴皮子煞白,原先一双修长白皙的手也被划得血肉模糊。赵德顺试探地喊了声,没有任何回应。

当瞧见少爷身后那立着的巨石上印着一坨醒眼的艳红血迹时,赵德顺恍如头顶惊雷,慌乱地将沈小少爷半抱起,抬着头的手摸到了一片湿乎粘腻,抽出手一看,全是血,赵德顺一瞬间惊惶万分,不停地摇动着沈峪的身体

“少爷,快醒醒,醒醒”

任凭赵德顺怎么叫唤晃动,躺着的人都没有任何响动,回应他的只有这山中的兽嘶鸟鸣。

山风习习,吹得赵德顺心凉了半截,目光呆滞地抱着沈小少爷坐在原地。都怪他不听劝要去摘那劳什子果子,害得沈少爷交代在了这儿。

“少爷,你还护着俺做甚…”少爷就应该坐着看他从那洞里掉下去,然后拍手叫好,终于丢了他这个恼人的累赘。

“该死的是俺……俺该死……该死”赵德顺边抽自己耳巴子边念叨,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滴落到沈峪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峪紧皱着眉,睁开眼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边哭边抽自己的大汉,究竟是何事这么伤心,哭得怆地呼天,泪水洒了他一脸,嘴巴都抽渗出血了还在不停地扇自己。沈峪忍不住想抬手去抓那人的手。

突然伸在眼前的一只血手把赵德顺吓得脖子往后一缩,低下头一看,沈小少爷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他。赵德顺又惊又喜,激动得把沈峪一把拥入怀中,

“太好了,太好了,少爷你没死,太好了……”

沈峪被勒得不舒服,在赵德顺怀里动来动去。赵德顺察觉到后轻轻松开了手,

“少爷,身体有哪不舒服吗?”

“手,手疼……”

沈峪伸出手给赵德顺看。赵德顺把沈峪的衣袖往上一拢,摆在眼前的伤口让赵德顺骨颤肉惊。

手臂上躺着一条长长的血沟,不知道被划了多深,还在往外汩汩冒血,衣袖一大截都被染成了深红色。另一只手也没好到哪儿去,手腕处顶起高高一坨,显而易见的骨头错位。

赵德顺刚哭肿的眼睛又开始泛水,滚下坡的时候少爷的手一直紧紧护着他脑袋和腰,自己才只受了些皮外伤。自己还真是个害人精,什么事都做不好,总是惹少爷生气就算了这次还差点害少爷丢了性命。赵德顺望着沈小少爷的手,深深陷入自咎的泥沼中,无法自拔。

“顺儿哥,顺儿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德顺惊醒,发现沈小少爷正歪着脑袋看他,

“顺儿哥,你是叫顺儿哥吧”

“咋,少爷你咋这么喊俺”

沈峪疑惑地皱皱眉“不能这么喊吗”

“能,能,少爷你想咋喊都成”

赵德顺看着沈小少爷还在淌血的手,赶忙把自己的衣服撕成布条缠在人手上。抬头见天色渐晚,在沈峪面前蹲下身,

“少爷,俺背你,咱们去个平坦点的地方”

沈峪闻言毫不犹豫地趴在了赵德顺身上,倒使得赵德顺猝不及防差点没稳住脚。

赵德顺站起身,掂正背后的人,跨步朝树林子走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沈峪在赵德顺背上喊饿喊了一路,赵德顺一放下人就往河边跑,看能不能碰运气逮条鱼。赵德顺这运气好的时候是拦都拦不住。

一到河边就看见绿油油的水草下拖着条左右晃悠的鱼尾巴,转身扯了根尖树枝,眼疾手快地插中了那藏身于水草下的肥鱼。

赵德顺举着鱼脚步匆匆,回去看见的景象却让赵德顺呆愣住了。少爷脚边五颜六色的花瓣儿散落了一地,手里还握着朵粉色野花,见赵德顺回来了头也不抬,把手中那花一口咬进嘴里,手中就剩个没花朵的光杆子。赵德顺见状慌得手中鱼也顾不上了,扔了就冲上前去抠沈小少爷的嘴巴,

“少爷,你咋吃花哩,这个不能吃,快吐出来”

赵德顺费心费力抠了好一阵,也只抠出来几片濡湿的花瓣,大多数都被沈峪吞了下去。

赵德顺捻着指间的花瓣儿,回想起少爷醒来后的种种言行,越想越不对劲。少爷莫不是脑袋磕石头上给磕成个傻蛋了。低头看着少爷那茫无所知的眼神,赵德顺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想。赵德顺手握成拳,一拳锤在自己脑袋上,疚心疾首,他这是毁了人家的前程。

但自责归自责,当下也别无他法,只有先填饱肚子等出了这山林再去寻郎中给少爷治脑袋。

赵德顺把鱼收拾干净支起棍架在火上烤,不一会就散出了香味。赵德顺咽了咽口水,将鱼身上最好的肉尽数剔下来给沈少爷吃,自己啃那没多少肉的鱼头。

等两人分刮完这条鱼,天上早已挂上了无数繁星。两人靠着大树休息,赵德顺怕小少爷冷着,脱了自己的外袍盖在沈峪身上。

赵德顺半夜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吵醒,睁开眼睛模糊之中看见一个红色人影在灌木丛边立着,还隐约听见有抽泣声。赵德顺揉着眼睛走到那人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爷,睡不着觉吗”

沈峪转过头,脸上挂着泪珠,在月光下熠熠闪光,轻颤着湿润的睫毛,鼻尖微红,眼巴巴地望着赵德顺

“我想尿尿……”

沈峪用裹着布条的手颤抖着去扯腰带,使不上力,“好痛……我的手痛”

沈峪就像孩童似的边呜咽哭泣边诉说着委屈,眼泪掉个不停。

哭得赵德顺心把子都紧了,着急忙慌地揩去沈小少爷脸上的眼泪,轻声安慰

“俺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说着就单脚跪在地上,轻轻拉着沈峪的手,把嘴往手边凑,撅起嘴一遍又一遍地朝那充满血腥味的手送着凉风。

沈峪止住了哭泣,吸了吸鼻子,手指抠着赵德顺手心,

“想尿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德顺站起身,帮沈峪解了腰带,裤子都扒了肯定会冷,赵德顺盯着沈峪的裤裆思忖半天,最后跟下了天大的决心似的,咬着牙伸手摸进了沈峪的裤裆。

当触碰到那温热柔软的性器时,还是吓得赵德顺微微缩了缩手,抬起头对上少爷那懵懂清澈的眼神,又暗自唾弃自己真不该想那些不干不净的。终于一个狠心逮住了那沉睡的长蛇,从亵裤里掏了出来,

“少爷,快尿吧,俺给你扶着”

随即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赵德顺还贴心地甩了甩,正想物归原处的时候,却觉着手中那物硬挺了许多。跟被烫到似的收回手,那物在空中摇曳两下直挺挺立着,似刚睡醒的巨龙,精神抖擞。

“少爷,你那儿咋……咋挺起来了”

沈峪看见赵德顺甩了手,似在嫌弃自己,一眨眼睛,眼泪夺眶而出,委屈得不行,他也不知道自己那处为何会这样,只觉得难受得很

“我好痛,顺儿哥,我那里好痛”

沈小少爷这眼泪又开始滚珠似的流,哭得眼圈泛红,胸前衣襟湿了一片,更哭得赵德顺心忙意急,手忙脚乱。

扯着衣袖轻轻蘸干脸上的泪水,抱着沈小少爷的脑袋轻声安慰

“少爷别哭,别哭,俺给你揉揉,揉揉就不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德顺跟哄孩子似的温声细语,接下来要做的事却大相径庭。

他伸出手把抵在自己肚子上硬挺的阳物握在手中,沈小少爷身体微微一颤,但还是静静站着任由赵德顺动作。

赵德顺面红耳赤,握着就开始上下套弄。手上的老茧似把沈峪磨痛了,嘴里闷闷哼哼,兴许是实在痛得受不了了,干脆直接用手肘抵住了赵德顺的胸膛。

赵德顺也察觉到了沈小少爷的不适,停下了动作。其实他自己也没怎么弄过这事,住在深山老林,虽比不上那六根清净的和尚,但也基本没什么世俗的欲望,尤其是和吴翠莲的事黄了之后,就基本断了那些念想。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思淫欲。

赵德顺看着沈小少爷难受得把下唇咬得发紫,心里也很跟着揪着痛。犹豫再三,在沈小少爷身前跪下,轻轻抬起那丝毫没有疲软的阳物,伸出舌头慢慢舔舐,手指按着马眼轻轻磨动,柔软温热的舌头在柱身来回扫动。

见沈小少爷表情舒展,赵德顺抓住就一口含了进去,沈小少爷人长得秀气,身下这物可一点不秀气,赵德顺差点以为嘴巴要被撑裂,涎水顺着嘴边直流。沈峪看似也不好受,红着脸喘着粗气,咬着嘴皮默默忍受。

赵德顺慢慢适应后,鼓着腮帮子开始来回吞吐。被口水润湿的皮面一会儿在月光下闪着银光,一会儿又没入湿热的口腔。

沈峪得了趣,开始忍不住挺腰抽动,喘息声逐渐沉重。动作愈抽愈快,不时戳到了赵德顺嗓子眼,卡得喉腔一阵瑟缩,沈峪舒服得呻吟出了声。沈峪动作越发狠烈,顶得赵德顺眼泪花花,稳不住身形,一双手死死抓住沈峪的衣摆。

不知过了不久,赵德顺仿佛感觉嘴巴已经没有了知觉,沈峪一个猛挺,舒畅地仰起了头,赵德顺顿时感觉口中涌入一股浓郁的腥臊味,转头朝灌木丛吐去,绿色的叶片上挂上了丝来线去的粘稠白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沈峪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红潮,低下头静静看着赵德顺给自己扎腰带。

赵德顺扎好后抬头对上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不自然地挠了挠头,有些心虚地侧过头去。

“去休息吧少爷,明儿还要走路哩”

赵德顺僵硬地走到树边坐下,沈峪扭头一看人走了,也赶紧一瘸一拐地跟上去。

沈峪对准了赵德顺身旁的空地儿坐下去,屁股一个劲儿朝赵德顺身边挪。赵德顺以为挤着沈小少爷了,屁股也一个劲儿地腾地方。

沈峪看着空出来的一条缝,不满地缩紧了眉,又抬起屁股紧挨上赵德顺。赵德顺倒没再动了,心想少爷估计是怕冷才贴这么紧。

沈峪在一旁看着两个贴得严丝合缝的屁股,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手指扣着屁股底下的树根,脑瓜子里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眼珠子一转,身子骨陡然一斜,脑袋撞在了赵德顺胸口上。

沈峪脸贴着赵德顺胸膛,拱着脑袋往衣服里头钻。

胸前衣服被沈峪拱开一大半,赵德顺瞬间感觉胸膛有冷风往里头窜,刚想伸手整理衣裳,忽觉胸前被一团温热湿软含住,而后是一阵刺痛。

赵德顺浑身似被针扎,反射性抽出两手,捞出还在往怀里拱的脑袋,涨红了脸。

“少爷,你咋还啃…啃……”咋还啃人奶咪子,赵德顺说不出口。

支支吾吾,几个字像白饭压不下去的鱼刺,在喉咙里卡半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峪的脸被赵德顺的大手压成一团,眨着眼睛,红唇水光亮滑,仰着脸冲赵德顺裂开了嘴角,没一点干了坏事的自觉。

赵德顺把沈峪的脑袋从胸前移开,迅速合拢了衣裳,胸前的乳粒被蹭着还隐隐作痛。为了防止眼前人再度犯案,赵德顺只得叉着双手抱在胸前。

“少,少爷,抓紧睡觉吧,这天要亮了。”

沈峪定定望着赵德顺发愣,不知又在思忖何事,脑袋突然又砸在赵德顺肩膀上。

绒乎乎的脑袋在赵德顺颈边蹭来蹭去,之后似找着了一处舒服的地儿枕着头,竟没再乱动。

赵德顺见沈小少爷不再折腾了,将外袍朝沈峪拢了拢,头靠着大树合上了眼。

夜半时分,钩辀格磔,谷风习习,如婴孩呜呜噎泣,又似有狼虎争食,羊悲鹿鸣。

沈峪噩梦连连,额上冷汗涔涔,手紧紧抓着赵德顺手臂,青筋凸现,指节泛白。

赵德顺四肢僵硬酸痛,牙口虽是紧闭,却还是止不住地捉对儿厮打在一起,咯咯发响。

不知为何,赵德顺只觉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浑身似跌入湖底,周遭漆黑混沌,难分白昼。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赵德顺以为自己要在这黑暗冰冷中窒息之时,忽闻鸡鸣乍响。

此声穿云裂石,似雄鹰划破天际,梦中人陡然惊醒,眼前顿时开阔明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德顺伸手抹一把脸,满手湿冷晨露,身上的衣物也早已被浸湿。偏头看向肩上的人,乌黑顺直的头发挂着细密的水珠,轻轻拨开头发,露出了一张白得骇人的脸。

赵德顺连忙抽身,摇着肩膀想将人唤醒,沈峪却始终眼睛紧闭,丝毫没有醒转的迹象。

赵德顺心中警铃大作,慌张地拍打起沈峪的脸颊来。

“少爷,醒醒,天亮了,快醒醒呀”

沈峪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赵德顺慌忙将人拉到背上,眼睛盯着深不见底的山林,走得飞快。

草鞋勾藤带枝,甚是绊脚碍事,赵德顺干脆脚踩脚地脱了去,赤皮裸肉地急步于山林间。

沈峪的脑袋耷拉在赵德顺背上,左摇右晃,似被抽了筋骨,松散无力。

“少爷,别睡呀,俺们马上就到了,千万别睡呀”赵德顺急得眼泪花花,边走边不停地念叨。

赵德顺走了许久,一双脚虽是皮糙肉厚,但还是被这山里的野棘尖石刺得血珠子直冒。他走得大汗淋漓,大气直喘,也不敢稍停片刻,直至薄暮微垂,才发觉自己已经走了一天。

深山雾冷,湿气又重,他再是身体康健强壮,如今也是脑袋昏昏,胸闷气短,腿脚发软。最后一个眼花没注意,被凸起的石头绊住,重重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起床!起床!快起床!”

尖细响亮的声音在耳边反复反复,赵德顺缩了缩眉,缓缓睁开了眼睛。

赵德顺揉揉眼睛,起身四处张望,映入眼帘的是白灰石墙,屋内设施精简,只有一桌一床。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屋子,除了他自己空无一人,哪来的人说话?

赵德顺翻下床,东瞅瞅西摸摸,没找见人,又曲着脖子打探床底。

“笨蛋!笨蛋!大笨蛋!”

声音再次响起,吓得赵德顺身躯一震,咚的一声撞在床板上。摸着脑袋循声望去,窗边一铁笼,里面一只虎皮鹦鹉蹦跳着,叫得正欢。

“原来是你这鸟在这吓人。”

赵德顺伸出指头去逗弄,惹得鹦鹉在笼里上蹿下跳。

抬眼望向窗外,院里有一巨大菩提树,虽已值深秋,却生得根壮叶茂,盘根错节,宛如虬龙。枝干攀附红墙,枝丫探出红墙外,叶外连叶,枝外生枝。远处几座琉璃金瓦尖角房,房顶有香烟缭绕,细听有梵音袅袅。

这是到庙里边了?赵德顺抓着脑袋想,他和少爷费心劳神上山来就是要找庙。

对了,少爷哪去了!?赵德顺脑子迟钝,这时候才想起沈小少爷来,着急忙慌破门而出。

打开门正对着撞上一个白胖小和尚。小和尚端着饭食汤水,被赵德顺撞翻洒了一身。他见着赵德顺,不但没因湿了衣衫愠怒反而有些欣喜,喜眉笑眼地露出了一边脸的酒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施主,你可算醒了,身体感觉如何?”

“俺……俺没有事…”

赵德顺瞅着小和尚湿答答的衣裳,心生愧疚,正想伸手帮和尚擦拭,突然听见隔壁房门传来叫声。是少爷!

赵德顺扭头就往隔壁走。

进屋见俩和尚钳住沈峪的手脚不放,一白衣男子站立床头,掐着沈峪下巴,将手里端着的黑漆漆汤水往人嘴里灌。沈峪极力抗拒,面色痛苦狰狞。

“你们在做什么!”

赵德顺怒目呵斥,冲过去把床边男子撞倒在地,伸手一把拂开那些个和尚的手,将沈峪护在怀中。

白衣男子坐地上,低垂着脑袋,手搭在曲着的一条腿上,白花花的衣裳被打翻的汤水烙下几坨黑渍,头发上的还在滴滴往下淌。

“活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回被人这么甩地上。”

赵德顺听见声音,紧抱着沈峪的脑袋,转头警惕地看向地上的人。

白衣男子手一抬,将湿发拂之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这人声音显然是个男子,模样却生得有几分艳丽娇媚,浓眉如春山,朱唇若激丹,黑痣缀泪堂,双目似深潭。勾唇含笑打量着赵德顺,透着一股子妖冶邪气。

“哎呀!施主,这位许施主是来救助你们的。”方才在门口的小和尚见此等场面,放了手中的托盘,忙去扶起地上的白衣男子。

左右见两人气氛不对劲,小和尚干脆站中间将两人的视线隔开。

“这位施主,莫要动怒,且先听我说。”

小和尚将手仿着挑水姿势,开始在两人中间蹦跳起来。

“那日我担着两桶,上后山坡挑水。远远望见有红影藏匿于杂草之中。近了一看,竟是俩尸体爬躺在地!”

小和尚瞪圆了眼睛,仿佛尸体就在眼前。

“我将手指慢慢向他们触去,有鼻息!是俩大活人!”

小和尚一惊一乍,把沈峪吓得肩膀一抖,赵德顺伸出一只手轻抚着沈峪后背。

“之后我忙唤了师兄们将人抬回庙中。”

小和尚手心向上,前臂撑直,伸向一旁的白衣男子,朝赵德顺介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位许宴清许施主正巧前几日上山采药,颇懂些医术,您二位的伤一直是许施主在精心诊疗。”

经小和尚这么一番手舞足蹈的描绘,赵德顺才明白自己做了错事,顿时羞愧难当。但他又是个天生嘴拙的,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跟个木愣子似的站在床边。

许宴清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抱着两手,冲赵德顺挑着眉。

房内一片沉寂,几双眼睛审判似的盯着赵德顺,赵德顺顿时觉得有些羞窘,脸上开始热辣辣的疼。

愣了许久,赵德顺干脆握紧了拳头走到许宴清跟前。许宴清看着眼前愣头愣脑的汉子,眯着眼睛笑

“怎地?不知恩图报的莽夫,还想打我不成?”

赵德顺没回话,只听见扑通一声,赵德顺双膝跪倒在地,朝许宴清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之后又解了衣衫,裸露出后背。

“许大夫,你打俺吧”赵德顺头埋在地上,声音洪亮有声。

许宴清先是一愣,随即笑出了声,

“你这莽夫还挺实诚。”

许宴清眼睛直直盯着赵德顺厚实的肩背,又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你让我在这寺里打你,你莫不是想折我阳寿?你倒还不如多贴我几两银子,我这药材肯定比你这后背金贵。”

赵德顺趴地上犯了难,“俺…俺身上没有钱…”

“没钱?没钱就以身相许如何?”

还没等赵德顺反应过来,许宴清就抓着赵德顺手臂,将人拉起来欲往门外走。

沈峪瞧着有人想拉走赵德顺,急得想从床上翻下来,却被被子绊住脚摔在了地上。

“少爷!”赵德顺惊叫出声。

扭着手想挣脱开去扶沈峪,这许宴清手劲却大得出奇,掰也掰不开,甩也甩不掉。

“你俩还真是主仆情深。弄得我倒像那无情无义的法海,举着金钵索白娥。”许宴清蹙眉故作愁态,在一旁带水带浆地说着风凉话,似乎自己不是那个始作俑者。

接着又朝那些和尚吩咐道:“你们先照看好地上那个,我带这汉子去检查一下身体”

随即不顾赵德顺反抗,直接将人拖去了浴房,又反手将门栓上。

“既然衣裳都脱了,那把裤子也脱了吧”许宴清将身子挡在门前,松开了紧抓着赵德顺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俺又不是姑娘家,如何同你以身相许。”赵德顺有些气愤,都说医者悬壶济世,菩萨心肠,这是哪门子的大夫,简直蛮不讲理。

“你若是不愿意倒也可以,毕竟我这人不喜欢强人所难。这山上也无甚趣事,我明日便收拾东西打道回府。只是你家少爷被磕坏的脑袋………”

许宴清停顿一下,扶额叹口气。

“你日后再另请高明吧。”

说罢,许宴清转身想去开门,赵德顺听见这人说沈小少爷的脑袋,忙上前捂住许宴清欲开门的手。

“俺脱,俺脱还不成吗”赵德顺抬手扯了裤带,松垮垮的裤子顺畅地落了地。

许宴清早已预料到似的勾起了嘴角,转过身,开始上下打量起赵德顺全身来。一双眼睛一会儿滑过紧实的腰腹,一会儿又游转于饱实的胸膛,最后停留在了强健有力的大腿根。

赵德顺受不住这许大夫如此露骨的热烈眼神,用手遮住裆部,一脸苦相。

“许大夫,救救俺家少爷”

“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许宴清满脸笑意,又指着赵德顺身后的大木桶道

“坐浴桶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德顺听话地跨坐进了浴桶。这么大坨人,却畏手畏脚地缩在浴桶里,像个待宰的羔羊,低头紧闭着眼等待屠宰降临。

许宴清绕到赵德顺背后,提起两桶,将里头黑乎乎的水往浴桶里倒。赵德顺只觉热流淌过全身,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

“这是我新研制的药浴,驱寒驱毒,见你体格生得如此壮硕,正好拿来试试药。”

原来以身相许就是以身试药,赵德顺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觉得自己把这许大夫想太坏了。

心中刚有些歉意,忽觉胸口一凉。低下头一看,竟是条活蛇,正扭着尾巴在水中穿行。还有几条正竖着脑袋缠绕桶沿吐舌翻红焰,盘身蹙白花。

见赵德顺惊惧慌乱的神情,许宴清得逞似的爽朗笑出了声。

“你不动它们定不会咬你,你若随意乱动,惊动了它们,我可没有提前去配齐解蛇毒的药。”

许宴清走到门前拉开门栓,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留下一句

“对了,这药浴得泡两个时辰,不然不易见成效,你且好生歇着,我两个时辰后再来。”

说罢就拉开门走了出去,留赵德顺一人独坐浴桶里,任几条艳丽花蛇在腰腿间绕来绕去。赵德顺想错了,这许大夫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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