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好想去死一死,为什么她总是在他面前一直丢脸,耽美大神把她丢过来的时候顺便抽走了她的智商是么是么!
“你脑子不好关本大神什么事?”嚣张至极的语气。
“……“
说曹操曹操到,这小屁神果然只有说他坏话的时候才会出现。
“哼,我才走几日,你就这么消极怠工,本大神说了多少次,叫你不要垂涎别人美色而忘记了完成任务……”
苏骁骁立刻反驳,“我什么垂涎美色了?”
耽美大神跳脚,“现在人赃并获你还不承认!?”
人赃并获?苏骁骁抬头就只能看到萧暮一人。
开什么玩笑,她会垂涎他的美色?她分明只是觉得——他最顺眼而已,想到这层,苏骁骁可耻地默认了垂涎美色这一点。
好吧,她确实有些垂涎萧夫子的美色,谁叫这人长了一张那么对她胃口的脸呢?怪得了她么?她何其无辜,都是原作者的设定的错。
耽美大神将她脑子里千回百转的念头听得分明,铁青着一张小脸道:“你在这个世界果然是脸皮越来越厚了。”
苏骁骁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你丢我来的,怨不得我。还有,不要总是偷窥我的想法!”
耽美大神再次跳脚,“你以为我想偷窥么!”
“你承认了?”
眼看着小屁神又要发怒,她赶紧转移话题,“话说你还是不能屏蔽我么?而且你似乎比上次见……要短了一点?”
耽美大神对于苏骁骁给他的短的评价,难得地没有炸毛,而是颇有些垂头丧气地道:“这个世界的缺口越来越大,无法纠正,我的力量自然不能得到恢复。”
他这种语气,配上他这样娇小的身形,终于让苏骁骁忍不住母爱泛滥了一回,“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缺口?是你上次所说的存在的那个问题么?”
“我也不知道,找不到源头,不过要是继续这样下去,我就只能渐渐回归婴儿期,可能……”话至此,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苏骁骁心生凄凉,甚至是有些兔死狐悲的意思,毕竟若不是他拉了她灵魂一把,她恐怕就不可能以另一个身份在另一个世界继续活下去,如果他就此消失,恐怕她也会不复存在了。
苏骁骁静静地停下了磨墨的手,望向对面的白衫人。
莫无渔、尚逍、符暄……还有萧暮,这些人也许不是真实,但却又是她接触到的活生生的人,他们有各自的家庭亲朋和命运,在这个属于他们的世界活着,有的时候她觉得是她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才给了她这么一个重活一次的机会,但是若是她不存在了……
她的手颤了一下,然后她轻轻地放下墨砚——她根本不敢想。
她这样的情绪波动和想法,小屁神自然是感受到了的,他抿了抿粉嫩的嘴唇,最终什么也没说。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他何尝不也是这样。
苏骁骁的愣神太久了,久到仅仅是皱起眉头表达不满的萧暮都有些忍不住了。他站起来,走到苏骁骁面前,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墨磨好了?”
她回了神,反应迟钝地点了点头。
萧暮看了一眼,确实算是磨好了。
“那就写字。”
“写……写什么?”
萧暮望她一眼,“古诗宋词,你记得什么,就写什么。”
苏骁骁于是提笔落字。
等她极慢极慢地写完,苏骁骁觉得萧暮一定已经不知有何种表情来面对她这一手狗爬字了。
“长叹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总共十三个字,写错了三个字,其实她已经算作是超常发挥了。
但是……
萧暮叹气道:“没想到你古诗宋词记不上来,竟然记得一句楚辞。”
苏骁骁略感羞愧,事实是她当年高中语文课本由于背不熟,所以被语文老师罚抄了好多遍。可惜她也就只记得这第一句了。其实她还是想争辩的,毕竟鹅鹅鹅曲项向天歌这种,她还是记得的,只是若是写这句,她自己的良心都过不去。
然而似乎写的这一句错字了的离骚,还得到了萧暮相对而言比较高的评价。
——“老女人我都为你觉得丢脸。”
——“思想有多远小屁神你就给我滚多远。”
“罢了。”萧暮叹气,“你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再来。”
她写的再差也不至于下逐客令吧……
苏骁骁满头的黑线,然后就被萧夫子毫不留情“请”出了他的书房重地。
他委实觉得让苏骁骁这种水准用他皆是上品的笔墨纸砚,实在是亵渎斯文。
苏骁骁在沁凉夜晚中迎风而立,内心无比悲愤难过——她作出了这么大的牺牲,竟然还是没有套到幕后主使的真实身份!
“知道自己没用了吧?”小屁神的声音。
“滚。”苏骁骁早已经把母爱什么的抛弃到了九霄云外。
“你怎么还不走?”
小屁神吸了吸鼻子,“哼,本大神还在这里你应该觉得荣幸。”
苏骁骁正满肚子地不爽,当即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一点也不觉得荣幸,请您老尽早走,小女子待会要沐浴梳洗了。”
“本大神怎么会稀得看你这种老女人沐浴梳洗?”
苏骁骁决定戳他痛处,“要不你试试屏蔽掉我?”
小屁神立刻沉默了。
苏骁骁心情大好,兴高采烈地往住的院落里走。
作者有话要说:九点多才到宿舍,能这个时候写完我已经是很努力了,人品果然很好。
求明天体测项目顺利,阿门。
☆、异动的世界(二)
她所住的屋子里有一点光,但是推开门看,却并没有见到莫无渔。
苏骁骁叹叹气,坐在自己的床上。
耽美大神已经不在了。
也许是她刚刚那句吐槽真的伤到了他那颗经不起任何打击的心脏了。
脑子里头少了这人的闹腾,就特别的清静,只是这清静里头多少也有一些寂寞的感觉。
门外一直没什么动静,她心里奇怪,难道莫无渔今日不打算回来了?但是看他桌子上的摆设和未灭的烛灯,猜测他人应该是回来了,却又不知因何缘故又出去了。
苏骁骁没有心思等他回来,走到自己的书桌边,就着对面微弱的烛光随意翻开了一本书,入目是工整有序的繁体字,她只看了几行,就已经困得不行。
练字什么的……还是睡觉吧。
她于是毫无心理压力地爬上了床,把练字和萧暮,潇潇洒洒一齐都丢到了脑后。
此刻白马书院的葡萄藤架下正坐着两个人,一人局促而立,一人提壶斟酒,一杯又一杯,皆是一饮而尽干干净净,不留余地。
“你那么讨厌我,又何必管我喝不喝酒,喝不喝醉。”言罢又是一杯清酒下肚。
酒液清澈透明,而又香醇醉人,莫无渔不胜酒力,更不曾喝过酒水,单是嗅了这气味,已觉晕眩,但他咬唇只望着符暄,眼神透出些楚楚可怜的味道。
他是无意间撞见这人在这里饮酒,虽不喜,但却不忍他这般借酒消愁。
符暄瞥了一眼他,嘲讽地笑了笑道:“扭扭捏捏,尽是一副女儿家作态,可笑。”
莫无渔的脸色一下子惨白起来,他这讥讽的话语陡然与脑中的某些记忆重合起来,他僵了一僵,却仍旧一言未发。
“你为何不生气?”符暄重重地掷下酒杯,“你为何不生气,丢下我这么一个醉酒的讨厌鬼直接走不是很好么!”
莫无渔终于说话了,“我确实讨厌你,但是萧先生教我们,凡事因果有循,我、我……”但也是我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