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1 / 2)

>只见他一句话磕磕绊绊地说完后,站直了身子,抬眼打量符暄,但他酒气上脑,看了半饷也没聚成个焦,一手指着符暄,“你、你怎么有三个……”说完,张嘴,头猛地往前一戳,吐了。

一股难闻至极的味道灾难般席卷了客栈大堂,群众一时间都往气味的来源处望去——锦衣公子哥儿和符暄。

离得近的苏骁骁赶紧两手捧住脸,尤其是鼻子,萧暮也微微皱眉,打开扇子在面前扇了扇。

是可忍孰不可忍!

符暄难以置信地瞪着身上被他吐到的污秽,气得直发抖,一把推开这晕乎乎的公子哥,正抬起拳头……符小侯爷习武奇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个不小心就瞅见莫无渔正抱着包袱站在二楼楼梯那里望着他,脸上表情很是阴郁,仿佛在指责他以武伤人的不义之举。

于是符小侯爷的拳头就硬生生停住了。

莫无渔抱着包袱下楼梯,走到苏骁骁身边坐下,虽然没看符暄,但嘴里却嘟囔道:“皇亲国戚嚣张跋扈,果然闻名不如见面。”他声音很小,却足以让身怀内力的符暄听个清清楚楚。

他何其冤枉!醉酒挑衅嚣张跋扈的明明就是这个醉鬼!

但就算他得了理,也不好坐实自己身为皇亲国戚的嚣张跋扈,这拳头,于是无论如何都挥不下去了。

这喝醉了的公子哥儿逃过一劫尚不知晓,手撑桌子一屁股就坐在了莫无渔的旁边,晕乎乎地侧过头去,盯着莫无渔。

“这、这位公子,呃,有点眼熟。”

莫无渔也不能接受这一身的酒气,忍不住抬手捂住了口鼻。

他这一捂口鼻,公子哥儿一下蹦了起来,“我知道了!你是姓丁的那小子!”

苏骁骁想,这人果然喝的太多了,瞎认人。

萧暮好心道:“这位公子不知可有家仆陪同?”意思是,赶快让仆人把这个醉鬼领走回家。

但这公子哥儿不依不饶,情绪激动,本来就因酒精而红通通的脸都涨紫了,接下来他的动作令人目瞪口呆,他竟然突然扑向莫无渔,一把抱住,嚎哭起来。

“丁……兄,呜呜呜,你怎么就走了呢,都是我的错,呜呜呜!我害了你啊……呜呜呜,阿……阿溪,呜呜呜。”

萧暮微微挪开扇子,眯着眼想,姓丁的小子?阿溪?莫不是丁溪?

作者有话要说:

☆、巧遇得真相中

萧暮身为旁观者清,之前又查探过有关丁溪一家的案子,一直放在心上,所以极容易地就联想到这事情上,望着醉醺醺抱着莫无渔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锦衣公子哥儿,觉得这事恐怕真不会完。

苏骁骁眼中的莫无渔一直是个好脾气的,果不其然,面对醉汉熊抱清白被玷污的情况,他并未动怒,反而是好言好语安抚着,语调温和言辞委婉,待遇鲜明地直叫符暄牙痒痒。

“哎!少爷!”穿着灰色小褂的少年急匆匆地从二楼厢房里冲下来,一把抓住这公子哥儿的衣角,“少爷你怎么跑出来了?”

这少爷可不理他,一个劲儿地搂着莫无渔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都紫了,像是要一口气喘不过来晕眩过去的样子,口中一会儿喊阿溪,一会儿喊丁兄的。

灰色小褂少年心疼道:“哎少爷别哭了,伤了身体可怎么办啊!这不是丁公子啊!人死不能复生……少爷哎……小的求求您别哭了。” 可是眼看自家少爷越哭越伤心,他就觉得鼻子一酸,丁公子那么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想着想着,竟也忍不住跟着哭起来。

死了的丁公子?

苏骁骁就算再迟钝,这么一闹腾,也琢磨了出来,这人不知道是谁,但八成跟丁溪是认识的,莫无渔和符暄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齐刷刷地转头看向萧暮——先生,这可怎么办?

萧暮嘴角的笑容也敛了去。

苏骁骁听这一主一仆哭得这么惨烈,心里很不是滋味,安慰道:”人既然死了,你哭成这样,又有什么用?搅得逝者在地下也不安息。“

莫无渔和符暄一起诧异地看着她。

连萧暮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本意是安慰,却没想到说出来的话充满了挑衅的意思。

这醉的搞不清楚,这小的就不答应了,“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家公子哀悼丁公子是情深意重,怎么无用了?”

苏骁骁也懒得跟古人计较,眨眨眼道:“你家公子哭得这么惨,想必跟那丁溪关系好的很,有时间在这里借酒消愁,怎么不去查明真相,为枉死的冤魂图个公道。”

灰色小褂的少年一愣,扭过脸去,撅嘴愁眉苦脸地道:“你知道什么!我家公子倒是想,但怎么查得了,查到了又能怎么样!”

苏骁骁道:“难不成是怕遭报复?若是这样,那你家公子的情深厚谊也不过如此。”表情笑眯眯的。

少年气结,“公子才不是怕这个!只不过……不过……”

他一直吞吞吐吐的,苏骁骁眼看激将法没起到作用,感觉十分挫败,一转头坐回去,不再逗弄他。

符暄有武艺有内力,耳聪目明的,听到有人在小声地议论。

“这不是州府大人家的公子么?”

“就是他,死了的丁溪听说跟他是好友!”

“这刘公子似乎不是个坏人,啧,可惜了,有这么个作孽的爹。”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刘公子当年也是个欺男霸女的恶霸,不过进京赶考之后回来大病了一场,才不一样了。”

原来如此,符暄悄声把听来的消息告诉了萧暮和苏骁骁。

苏骁骁托着下巴感慨,“怪不得,一边是好友,一边是亲爹,换成我我也想醉个不省人事了。”

萧暮道:“喝醉逃避终归不是个办法。”

莫无渔身上挂着刘公子,终于有些熬不住了,掰开他几次未果,于是向苏骁骁求救,后者摊手耸肩表示无能为力,这么大个人她一个小小女子哪里搬得动,然后顺手指指旁边站着的符暄,这小侯爷武功高强侠义心肠,想必一定会出手相助的。

莫无渔内心挣扎,无论如何都不想求救于符暄,故而目光转向萧暮。

萧暮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又点点头,表情高深莫测,看得莫无渔一头雾水,最重要的是,他稳如泰山地坐着,一点点要动的意思都没有。

而符暄眼神一刻没有从莫无渔身上挪开。

苏骁骁觉得,即使他此刻看似淡定地抱胸站着,但其实心里一定已经暗爽得要死,就等着莫无渔来向他求救了。

孰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打碎了他的如意算盘。

一张冷冰冰的脸孔凑过来,一句话也不说,强硬拽开刘公子搂着莫无渔脖颈的胳膊,一点不怜香惜玉地丢到旁边去,刘公子一个踉跄,直接坐到了地上。

苏骁骁把持不住地吞了口口水。

啧,这个……那个谁,简直有点帅。

苏骁骁在宝昌钱庄见过他,认得他的脸,却不记得他的名了。

莫无渔喘过气来,又看见尚逍,脸色更难看了,扭过头去倒了一杯茶,自顾自饮,一句道谢也没有。

这夫子就在旁边,倒也不挑剔莫无渔的礼仪问题,看着这俊美冷面的少年,微微一笑。

符暄对这突然坏了他好事冒出来的人显然是不满的,不过他也不屑于去计较,只是看着这人,觉得有些眼熟。

尚逍见到莫无渔的举动,眸子里有些黯然,但随即向萧暮拱手一礼,“萧先生。”

萧暮回礼,“尚小公子。”

然后就开始不痛不痒地交谈,无非是近日可好,路途可顺利之类,然后就涉及词文书画,颇有些一见如故的味道。

萧暮望着尚逍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后生可畏名不虚传的意思,欣慰又欣喜。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文人气息浓郁,举止斯文雅致,言辞文绉绉,站在一起堪称一副古画,苏骁骁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出戏,这画风……不对了吧?

符暄突然凑过来问苏骁骁:“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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