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部分(2 / 2)

齐子皓沉默许久,才默默说出一句:“七七娘说的,在下受教,在下亦感觉惭愧,只是,七七娘,龙七夕的情况与你刚才说的完全不同,根本不可以相提并论。”

“怎么不同?”

“这……”他有些口拙。

素来沉浸在学术当中,甚少与人沟通,即使沟通,都是他提问,别人恭恭敬敬地回答,今个儿怎么一连珠炮地被人轰炸呢?

☆、(完结番外)惩罚1

“天下不同的事情,都离不开相同的本质。”

白语棠说道,“先生觉得不能相提并论的,在我眼中看来,确实能混为一谈,至少,我们都是在讨论教育孩子的问题,不是吗?”

齐子皓滞了滞,沉默地点点头。

“你有你教育孩子的观念,我也有自己一套看法,但是,我们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孩子好,这话你认同吗?”

他身为夫子,只是要教好底下每一个学生。

而她是龙七夕的娘,所谓天下父母心,她理所当然亦是为了龙七夕好,想到这点,齐子皓又慎重地点了下头。

嗯嗯,不错,这齐先生虽然迂腐古板了些,但是还会听话的。

白语棠很满意,点点头。

齐子皓依旧愁眉不展,“七七娘,恕在下愚昧,在下实在想不出来,你教龙七夕改编的那几首诗,有何益处?”

这还不简单?!

白语棠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联想力与创造力。”

“联想力与创造力?”

“齐先生,学堂上课,是不是从规定的时辰进场,夫子讲课,学子听课,一直听到规定的时辰为止?”

“是的。”

“你不觉得这样的教学方式有问题吗?”

齐子皓脸色一凛,“这种方式凝聚了无数前人的智慧,何来问题?”

白语棠见他这样,脑袋转了转,决定绕个弯子去说服他,“好,先撇开这个教育方式有没有问题来说,请问齐先生,学堂总共多少学子?”

“学院按照学子的掌握学术的熟练程度分班,分成六个班,合计两百六十七学子,我负责带的学堂有四十八个学子。”

“就齐先生带的班而言,学子们学习情况怎样?”

齐子皓神色有些不自然,稍稍撇过脸去,才细声回答,“参差不齐。”

这正是他致力于从教多年,都没有解决的一个难题。

白语棠挑眉,很随意的语气,“先生可有想过是何原因造成的?”

“学子们才刚接触这类学术不久,需要个时间熟悉和过渡。”

跟这样懂得逃避问题重心的人谈话,真是累。

“齐先生的班上,有没有哪一个学子学了很久,但是面对学术之时,依旧一筹莫展的?”

“……有。”这一个字,齐子皓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白语棠心中感叹。

看来这齐先生是个好老师,只可惜,好老师没有好教学方法,一味循着古人留下来的那一套理论,有何作用?

真怕再问下去,他会气郁咬舌。

只是,今日说得明白一个齐先生,就等于她明日帮助了千千万万的学子。

于是她问道:“是因为这学子自身太笨的缘故吗?”

“断然不是。”他一口否定,听闻他人说他的学子蠢笨,脸上染上些许不悦。

“好笑了,既然这学子不笨,为什么学习糟糕?”白语棠好笑地提出质疑。

“这……”齐子皓已经记不清楚,自己第几度被她问得哑口无言了。

一则心里觉得面前女子言语犀利不饶人,二则又不得不开始沉思她所说的种种问题。

☆、(完结番外)惩罚2

那些个问题,乍听下是歪理,但细细想来,却又不无道理。

她刚所说的,对他来讲都是闻所未闻的,为了千万学子好,也许,他得琢磨琢磨她所说的这些……

其实,白语棠只是想解决问题,并没有为难他的意思。

“齐先生,并不是所以孩子都对学术感兴趣,尤其他们这么小,就要求他们从早做到晚,都在那里之乎者也。

先不说他们懂不懂这当中的深奥含义,就冲着那些个好动贪玩的小孩,你要他们乖乖坐着念书,这一举动,便已经叫他们感到吃力了。

第一天他们也许贪新鲜,会给你坐在那,认真地学,但是日子久了,他们每天重复做相同的事情,只会觉得枯燥,沉闷,像一个囚笼困住他们。

于是会出现在课堂上走神,调皮捣蛋的情况,甚至有部分学子产生不想上学堂的念头,这点,相信齐先生你有所体悟吧?”

她顿了顿,又问,“再说,齐先生班上最有潜力的学子,你心中是否有数?”

她问到这个问题,齐子皓目光看向正背贴着学院的墙,开始站没站相的六个小孩身上。

一时间,脸庞既恨铁不成钢,又有点说不清白的懊恼。

这正是白语棠想要的效果,她微微一笑。

“我们对每个孩子实行因材施教,但是这教,也得用对方法。

孩子们心性未定,我们不希望看见他们犯错,但是亦不能打着不让他们犯错的旗号,事事都限制着他们。

这样,培养出来的都是千篇一律的性,子,对他们自身,乃至这个社会有何好处?

相反,他们要玩,只要不伤害自身安全,我们都可以让他们闹,让他们玩,甚至我们大人应该参与其中,一起玩闹,就算玩大了也没关系,不超过心中那道底线就可以。

就像龙七夕,她既然念得出来,那些改得面目全非的诗句,自然,得对原先的诗句是有极深的印象的。

只要从玩闹的过程中,我们找机会循循善诱,教会他们道理与学术,也可以增强我们彼此的亲昵与信任度,这样有何不好?

就像一粒珍珠,你放在石子堆里头,没有人认出来,再加以打磨,它永远只是粒石子。

这样浅显的道理,不用我说,齐先生应该明白了吧?”

一番长长的说话说完,齐子皓的表情已经由茫然转到了恍悟,再到最后,他深深感到震撼,睇着面前笑脸吟吟的,直直瞅着自己看的一张粉脸。

心乱跳一通,耳根一红,赶紧低下头。

心里默念几句,“非礼勿视”之后,才敢抬头,若无其事地与她对望,深深作了一个揖。

“七七娘教训的是,在下会回去好好思虑今日你所言。”

他弄懂了,可白语棠还有事情没搞清楚。

“齐先生刚才问及我家中有没有病人,是为了何事?”

“这个……”

“齐先生有事不妨直说。”

齐子皓便说了出来。

“是关于龙七夕上课的表现。

☆、(完结番外)惩罚3

有一次我提问她问题,她听了半天,都是茫然的表情,我不得不得重复几次,她愣了很久,我以为她终于听明白了,谁知道她又“啊”的一声,继续看着我……”

结果那堂课没有顺利完成,原因就卡在龙立秋的“耳聋”上了。

他缓了缓,又说出另一种情况。

“还有就是,有时候我提问,她听清楚了,也回答了。”

说到这里,他蹲下,看着白语棠,颇为无奈地说下去:

“可是回答的速度太快,根本让人听不清她说什么。”他试图让她慢点,她居然比前一次回答得更快……

结果,理所当然的,又一堂课被她搅乱了。

他本想就让她坐一旁,下课了再找她谈谈,可是才转过身子想提问其他人,她就开始嚷嚷,“齐先生刚才说什么呀?”

接着就是,刚才情况一直重复。

他问,她“啊?”,他又问,她又“啊?”,他放弃问了,却轮到她追着他问,刚才问她什么。

而且,最要命的是,这种情况并不是任何时候都发生的,是间歇性的突发状况,他连发作时间都掌握不了,要对付她,根本毫无办法。

白语棠听完后,满脸黑线。

几乎已经判定什么一回事了。

无奈这善良过头的齐先生,似乎真的没有搞清楚是什么一回事,说到最后,居然满脸担忧地睇着她,语重心长地建议道:

“七七娘,之前也有学子有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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