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2 / 2)

“去我那儿吧。”张起灵抢着在吴邪将东西硬塞进背包前尽可能的整理一下。

桌上还剩几张写过的纸,一笔洗的黑水,一砚台的墨汁,吴邪丢下一句“我明天早上再来收拾。”就拉着张起灵的手跑出了小会议室。

到了张起灵家,吴邪一个箭步冲进去拉上窗帘,还没回身,就被张起灵拦腰抱着摔进客厅的大沙发里。

“唔……”

这是先来一炮的节奏?

……

……

……

吴邪气结,盯着张起灵城墙厚的一张脸,终于无语问苍天——难道面瘫就能理所当然的耍流氓!

“吴邪,会后悔吗?”

“嗯?”吴邪本来惹不起躲得起地转回头来了,一听这话,又转过去看着张起灵,“什么?”

“会后悔吗?”

“后悔什么?”吴邪问。

“很多。”

“很多?”吴邪笑了,“有多多?”

张起灵不说话了,只是搂了搂吴邪的腰,一下一下地吻着他的后背。

吴邪抓住张起灵的左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然后伸出自己的右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

会后悔吗?未来的事我不知道,等真后悔了,再告诉你。

那天晚上,吴邪睡得特别沉,由于从趴床上就没再动过,所以被手机闹钟吵醒的时候,脖子扭了几下都没能转到床头柜那边。

吴邪的闹钟通常定三遍,不知道这是哪一遍,虽然全身僵得厉害,但吴邪还是努力地伸长胳膊去够手机,怕吵醒了张起灵。

“你继续睡,我去操场看看。”张起灵按停了手机的铃声。

“嗯?”吴邪循着声音,使劲儿地扭脖子,终于看到张起灵站在床边系手腕上的衬衫扣子。

咦?吴邪觉得自己在做梦,连忙伸手在床的另一边摸了摸。

“我煮了一锅粥在电饭煲里,你起来吃。”

粥?

“冰箱里有面包。”

面包?

“粥里有鸡蛋。”

鸡蛋?

果然是做梦,吴邪安心地睡过去了。

等闹表再响起来的时候,吴邪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扭头就去看旁边,果然没人,再把手机拿起来一看,六点四十了。

还好,今天没有早读,七点半进校门就来得及。

吴邪将脸埋在枕头里傻乐,嘿嘿,有媳妇儿就是好啊,不但替老公去当壮丁,还给准备好早饭。

粥——嘿嘿!

面包——嘿嘿嘿!

鸡蛋——嘿嘿嘿嘿!

吴邪撑得肚子滚圆,挂在椅子上打饱嗝。

王盟盟实在受不了了,嫌弃地瞥了吴邪一眼:“差不多行了啊!第一节课都过去了,你就是吃了坨啥啥,也该消化了吧!”

“滚!”吴邪飞过去一个文件夹。

王盟盟抄手接住,又瞥了一眼:“我说,你早上到底吃了啥?哎……我说,你之前说的那个盗墓的小说,我也看了,里面不是有种蛇会钻到人肚子里产卵,然后……”

“死去!”吴邪恶心得都快吐了。

“那你吃啥了?”

“粥、面包、鸡蛋。”吴邪实在忍不住,还是得瑟了。

“粥面包鸡蛋?”王盟盟抬起头,一脸不屑,“就这些?就把你撑成这样?”

“啊!好吧?”

“好什么好!一点咸的都没有,你能咽下去啊?好歹搭配点咸菜啥的……我说,你到底在哪儿吃的啊?”

对哈!怎么咽下去的?白粥,白面包,白水煮鸡蛋……

但,味道是不一样的。

粥,是那瓶子煮的,

白面包,是那瓶子常吃的,

白水煮鸡蛋,是那瓶子剥好了皮放在粥里热着的。

以前,每次看到银鹭八宝粥的广告,吴邪都会吐槽:

银鹭——爱的味道。

一个粥,能吃出个屁爱的味道,要是有味道,那绝逼是防腐剂的味道。

时至今日,吴邪吃了一碗还不如人家银鹭的白米粥,竟然就风花雪月的文艺了,好歹人家八宝粥里还有点红豆绿豆啥的有点甜味,自己这是白对白,啥味儿也没有地干噎。

经此一事,吴邪悟了:

生活中从不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罗丹语)

同样的,

世界上从不缺少爱,而是缺少感受爱的心灵。(语文老师语)

如果你觉得活得苦逼,那绝对是你境界不够高远。(吴邪语)

悟着悟着,吴邪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咱以后能买点榨菜啥的不?

没过一会儿,短信回来:行。

第六章

全校师生期盼已久的校运动会,终于在十月的最后三天拉开了它华丽的帷幕。

这是充满了激情和热血的舞台,这是属于全体九中人的舞台。

也许多年以后,我们再记不得一个重要的数学公式物理定律,但我们一定会记得曾经在红色塑胶跑道上逐风而行的肆意张扬;也许多年以后,我们再记不清被榨干了最后一丝精力的高中生活的每一天,但我们一定会记得曾经和所有的同学一起站在操场边使尽全力的呐喊助威,为每一声发令枪响而激动,为每一次撞线的瞬间而热泪盈眶的那一天;也许多年以后,我们再记不清曾经藏在心底的那个足球队队长的面目,但我们一定会记得他在跑道上奔跑的身影和他跑过身边听到加油声扭头时的那一下心悸。也许多年以后,我们再记不清有多少老师曾在求学的道路上推了我们一把,但我们一定会在某年的同学会上,酒酣耳热之时,津津有味地谈论起某某老师训起人来很凶,但跑起来很丑,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曾教会了自己那么多,而自己竟再没机会当面对他说声谢谢。

按照惯例,除了班主任和副班主任外的其他老师都要当裁判,由体育老师或者校领导带队,各司其职。

吴邪是副班主任,自然没他什么事,但无奈今年学生实在太多,各裁判长手头的兵严重不足,最后只好把副班主任抽调出来一些填补到裁判队伍中去,然后其他副班主任负责两个到三个相邻的班级。

一般来说,裁判也是个熟练工种,去年掐表记时的今年还继续掐表,去年量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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