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房产地契全都输给我了!再赌,就赌你家的夫郎!”
赤膊壮汉“砰”一声,拳头砸在桌子上,恶狠狠地逼问道。
赌红了眼的瘦弱年轻人紧盯着桌上的骰子,拳头握的死紧,转头看一眼泫然欲泣的夫郎,嘴里碎碎念道。
“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一定能赢回来!”
这是一家简陋的屋棚,四面透风,一群面色干柴的人聚在一起,压榨着口袋里最后一颗铜板。
四周的流民看一眼过路的马车,注意到车身上一个不明显的谷穗记号后,终是没有聚众上前围堵。
这是本地最大的地头蛇出售的标记,三十两银子一个,算作买路钱。
地面有些泥泞,车辙在嶙峋不平的路上压出深深浅浅的印记。
马车晃晃悠悠。
路过最吵闹的路段,来到一处僻静的小巷。有嘤咛声在附近响起。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廉价的脂粉香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兰行舟皱眉,忍不住问道。
“还要上前吗?”
容予点头,没有开口。
当初容暄给他的位置分布图里,明显标记了这一处地点,若是他当真来到了漳州,顺着这里找过去总归没错。
见状,兰行舟只得答应。
终于,马车在一处风格简约的风情店门前停住了。
“贵主先在这里等待些时候,我命令长风先进门查看,若是真有线索,再下车也不迟。”
闻言,容予答应了。
“哈啊!好厉害!用力!”
两人正在车内等待。
突然,一声艳俗淫媚的呻吟声响起,声音拐着弯的诱人,吸引过路人去窥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恰好在这时,马车帘幕被风刮开一角,兰行舟游离一瞬,立马看到淫秽不堪的场景。
两具赤裸的身体在巷道深处的角落里紧密相贴。
赤铜色雄壮肉体与白花花的身子疯狂撞击。
其中身材壮硕的男人,紧紧抓住身前男子的脚踝,令人倒立着张大双腿,屁股向前向下顶,胯下奋力地抽动摇摆。
丑陋硕大的淫根青筋凸起,噗嗤噗嗤疯狂抽插,进出之间击打出一片水渍,四散飞溅。
在前方倒立的男子发丝垂在地上,脸颊潮红湿润,嘴巴大张着不断淫叫,爽得身体发抖。
只一眼,兰行舟就如同被烫到一般不敢再看,心中一阵厌恶,只觉得视线都被玷污了。
他忍不住伸手,一把扯下帘子,将那一幕紧紧地隔离在外头,双眼下意识逡巡,盯住了一旁的容予。
“哈啊!快、到了!啊啊!”
声音还在继续,他听得面色铁青,情不自禁上前,一把捂住容予的双耳,将人整个护进怀里。
容予有些懵,眼神迷茫地抬头看去,顿时视线被一抹红润遮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前的一双唇肉晶莹剔透,红嫩多汁,看起来似乎口感很好。
清新诱惑的体香在鼻尖氤氲。
他当即脑子一抽,对着那双唇,张嘴咬了上去。
好软。
力道有些重了,皮肉略微撕裂,有咸腥味进入口腔,反而刺激了他的食欲。
当下,情不自禁又加重了力道,牙齿舌头一起用力,猛然将两片软肉吸进嘴里,用力啃噬。
唇间疼痛传来,伴着隐约的酥麻。
一时间,兰行舟几乎忘了身在何处。
他手足无措地瞪大了眼睛,木呆呆地看着主动亲上了的容予,连嘴巴都忘了张开。
这甚至不能称作一个吻。
容予纯粹就是在咬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丝毫技巧也无。
然而兰行舟就是被刺激得心脏狂跳,脑海中隐约有烟花炸开,愣在原地任人予取予求。
下体突兀肿胀,令人惶恐的情欲顺着唇齿相贴的部分,在一瞬间灼烧四肢百骸。
直到很久之后,容予将他嘴唇上的血渍吮吸干净,这才意犹未尽地砸吧砸吧嘴,向后退了几分。
只是眼中依然透着捕食般的侵略欲。
他回了神,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作为,竟然丝毫不觉得羞恼,只是略微诧异。
不知从什么开始,兰行舟的纵容与勾引,竟然激起了他为数不多的征服欲。
眼下看对方比自己更加震惊,他顿时来了精神,舔了舔嘴巴,口嗨道。
“不知道兰公子的身子,可是跟嘴巴一样美味。”
说完,他有意笑了笑,故作有气势地压了过去。
眼见着贵公子绯红了脸色,耳尖通透几乎滴血,他心下越发得意,眼神亮晶晶地开始胡作非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指顺着对方的腰线向上爬,动作熟稔地来到敏感点的位置,隔着两层衣服,对着一处乳头用力一勾。
“啊……”
兰行舟猝不及防一颤,半边身子已然酥麻。
“贵主,别、别这样……”
一出口,就被自己过分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看着容予,双眼湿漉漉一片,显得柔顺又乖巧。
两手下意识放在胸前,只是却不曾格挡,反而为手指让开了路,让面前的人玩弄得更加方便。
容予见他嘴上叫着不要,身体却整个软了下来,越发得了几分趣味。
见兰行舟腿间鼓起,下体滚烫得惊人,不由得心中笑开,颇有些小人得志似的再度逼近,反复用指甲扣弄那一处乳头。
“嗯……不、不要碰那里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兰行舟的呼吸陡然急促。胸膛时不时颤抖,身体因隔靴搔痒似的快感而欲求不满。
后穴悄然湿润,肠道内潮热升起。
他的两只手早已自觉地放在容予的肩膀上,隐约用力,潜意识里想让对方靠得更近些。
心中疯狂呐喊,巴不得被更用力地对待。
容予显然很喜欢他的反应,下体肉棒礼貌地翘了起来,顶在兰行舟的胯下,亲切地打着招呼。
双手利落地脱下自己的里衣,他掀开衣襟,袒露出粉嫩硕大的性器官。
本着戏弄到底的原则,他恶趣味地将龟头顶在兰行舟的嘴边,看着他被自己咬到破碎的嘴唇近距离贴近下体。
猩红的肉棒颜色可爱靓丽,形状却狰狞残酷,上面分布着凸起的筋络,硕大的龟头如同撑开的蘑菇,嘴巴张到最大也很难吞进去。
上面似乎还冒着热气,精神十足,近在眼前,离嘴角不过一指的距离。
兰行舟呼吸彻底乱了,眼神迷离混乱,整个人气质变得极度饥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贵主……别、别戏弄行舟……这样不行的嗯……”
他抖着睫毛,声音沙哑梗塞地求饶。说着说着,嘴唇却靠得越来越近,嘴角张开一条缝,舌尖猩红,若隐若现。
容予兴致大起,伸手扯开兰行舟的衣襟,一把向下,露出他红艳肿胀的乳头,直接肉贴肉地捏了上去。
然后边揉边问道。
“兰公子说清楚,怎么不行呢?”
身下的人又一抖,浑身都羞耻地涌上一层热气。
兰行舟舔了舔嘴唇,眼睛极度湿润,热气在龟头上喷吐着婉言道。
“行舟自小嗯哼……自小学习圣人之力……哈啊……早已、已将端庄修养哈,刻入骨髓……不能、给贵主舔鸡巴的唔……”
一边说着,他一边张着嘴往前凑,舌尖吐出一块,沾着涎液若有若无地往龟头上蹭。
衣襟彻底大开,精致的肩膀袒露无余,胸前的两点猩红迎风挺立,又色又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不能舔鸡巴,那兰公子能做什么?”
容予故意吊着他,一进一退,就是不用龟头直接顶他的嘴巴,只是不停掐揉他胸前的乳头。
玩大了一只,再玩另一只。
等兰行舟急了,张嘴想要含上来,又突兀闪过,将肉棒压下,顶住他的乳晕,上下剐蹭着肏弄肿大的乳头。
强烈的痒意逼得人身子打摆。
兰行舟眼都急红了,一脸焦躁地望着容予,含着泪哽咽回道。
“行舟舔不了鸡巴,哈啊在下要、要济世安民……要唔啊匡扶社稷!”
说完,却感觉胸前一冷,转瞬另一人的体温离得远了,肩上的衣服却被人一点点拢起。
他恍惚抬头,慌乱看去,只见容予已经恢复了正色,收拾好下体,目不斜视道。
“既然兰公子不愿意,那就不勉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转过身去,竟然就这么把人晾在了一边。
空气死一般安静。
身体依然滚烫。
骚动的情欲折腾得兰行舟躁动难安。
他喉头发紧,不敢置信地望向容予,几乎要克制不住地直接扑上去。
为什么……
他们不是在玩情趣吗……
难道是,他刚刚说错了话?
“容容,我……”
就在他想要张口主动求欢时,却听见马车一侧响起了敲击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紧接着,没等两人做出回应,帘幕就被拉开,露出一张英俊洒脱不羁的脸。
容予脱口而出。
“大哥!”
马车内的场景一览无余。
容暄露齿一笑,长腿伸出一脚踩在车厢内,探着身子将容予抱进怀里。
与此同时,他用余光扫过车内的另一人,看清了兰行舟嘴角的咬伤和他面上未退的潮红,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杀机。
“容容下面怎么这么硬,嗯?让大哥看看。”
没等兰行舟开口说些什么,容暄先发制人,径直伸手剥开了容予的裤子,露出他还没来得及消肿的肉棒。
“还在流水,可是馋了?”
说着,他也不顾在场的第三个人,直接低下头,张大嘴巴将龟头含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许久未见,猩红的嘴唇骚渴过了头,刚闻见鸡巴味就馋得不停分泌唾液。
有力的大嘴奋力吮吸,舌头在口腔中打着转地吞吐舔舐,他像一口娴熟无比的老淫屄,一下子将肉棒吞进喉咙深处。
“哈啊!大哥、还……还有别人……”
被紧致包裹的爽感充盈大脑,容予久违地再次进洞,欲望终于得到了宣泄,于是也没有拒绝,反而找了个舒服的坐姿,侧倚着马车,任由容暄抱着他给他口交。
这一幕狠狠刺痛了兰行舟的眼。
这一刻,他已然忘记了反应。
语言功能间歇性失效,身体无力地瘫坐下来,眼睁睁看着刚刚还和自己亲密无间的男人,转眼间被另一人占据。
空虚的身体叫嚣着不满。
冷意顺着骨头缝,爬满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这分明,应该是属于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容予的欲望是他的,人分明也是他的!
澎湃的怒意击打着理智。
兰行舟猛然回神,脸色铁青地倏忽起身,泼夫一般一把扯住容暄的头发,用力向上拉扯,咬牙恨声责骂。
“你是他的亲兄长,怎么敢作出这等下贱事来!”
“放开他!”
头皮刺痛,容暄皱了下眉头,从沉醉中清醒过来,吐出来半根肉棒,含着硕大的龟头歪头向一旁看去。
眼见贵公子气得面色惨白,眼中的嫉妒与醋意几乎凝为实质,他不由得挑衅一笑,放开少许龟头,反而伸长舌头对着马眼口扫荡舔舐。
眼中明晃晃在说——你能奈我何。
瞬间,两人剑拔弩张。
“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兰行舟正要出口,却被一声嘤咛打断。
容予感觉到身下的快感消失,不由得疑惑睁眼,抬头就瞅见两人在对峙,心下顿时不耐,作势起身。
“你还做不做,我还没射呢!”
容暄连忙收回视线,面露得意。
果然,容予还是更喜欢他。
他警告似的瞥一眼自己被拽住的头发,转而低头,对着胯间的小容予再度压了下去。
猩红的软肉密密匝匝包裹下压。
这一次,他动作更快。
嘴唇如同屄洞,上下吸吮吞吐,被肏得不住外翻,腮帮子整个真空瘪了下去,脑袋翻飞,动作快速地嗦弄伺候。
“吧唧吧唧”的含吮声在巷道内回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龟头卡在喉管狭隘处,对着会厌肏弄抽插,喉咙口不断吞咽反胃,肉棒被反复挤压。
紧致包裹下,连绵不绝的快感充斥下腹,容予的腿根几乎酸软,身体热度不绝。很快腰眼一酸,脖颈微抬,射出精来。
白色液体冲进喉管,刺激得容暄本能咳嗽。
他却不舍得张嘴,反而不住吞咽,用力将精液吞了进去。
完事后,又用唇舌清理干净容予的下体,这才将人抱在怀里转身离去。
而身后,兰行舟硬生生掐破了自己的掌心。
他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紧盯着二人的背影,一张倾城面容被嫉妒和痛苦折磨到扭曲,不见丝毫血色。
突然,急火攻心。
他一弯腰,咳出一口血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行舟,我不喜欢有人在背后谋划算计我。”
一吻结束,容予退开一步,嘴唇依旧亲昵地贴合在兰行舟的耳边。
他气息清浅,唇角带一丝憨笑。
看起来依旧是那副没有心机的真诚模样,只是语气中却带了一丝警告似的命令,道。
“现在,告诉我,你们所有的计划。”
窗外,雨声逐渐弱了下来。
“滴答滴答”,水滴打在屋檐上。
室内的人影交谈了很久。
听完兰行舟的讲述,容予终于理清了所有的线索。
“所以,韩谅当年在京城求学所拜的老师、曾经的儒学大家,是你的祖父。”
“你虽然为一介白衣,但是家世不凡,曾有两位先祖尊为公侯。家族恩荫深厚,门生故吏遍及天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给容暄传信,告诉他容氏出妖孽、警告他清理门户的,正是你祖父的门生!”
“所以,长兄刚一回宫,就与我针锋相对。”
容予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思路。
手指摩挲过兰行舟的后背,漫不经心抚摸着他的乳头。
稍稍顿了顿后,又说道。
“高太后死的不明不白,我想,大概是因为他的侄子。”
“高洋身处关键岗位,却恪尽职守,不肯为你们所用。所以,你借冷君御之手,除之而后快。”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孕灵果树。”
说完,他暗自感叹一声,后背不禁一阵发冷。
“我真好奇,你一开始想对我做什么。兰行舟,你真可怕。”
“容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言,兰行舟脸色瞬间一白,慌忙转过身去,就要跟容予解释。
刚一张口,嘴巴就被容予堵住,舌头舔舐过嘴唇,扫荡过上颚,勾住另一根舌头交缠厮磨。
浅尝辄止。
容予缓缓退了出来,最后亲了一口兰行舟的唇,灿烂一笑,安抚道。
“别怕,已经过去了。”
“只要你坦诚相待,把主动权交给我,兰行舟,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原着剧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崩坏的呢?
容予心下玩味。
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总有一股奇怪的熟悉感。
故事中人物的命运和结局他一清二楚,感情纠葛也历历在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有关于孕果,以及这个世界观背景下带来的权力争夺、民生疾苦,他却一无所知。
甚至,他连自己什么时候看的这部都不清楚。
沉迷情爱、皇权至上、稀缺资源高度垄断,而且只有男人。
好一个狗比作者!
这写的什么垃圾!
容予愤愤不平。
这样一个畸形的世界,他却对其抱有极大的同情心,甚至是责任感。
实在匪夷所思。
雨停了。
炙热的阳光开始烘烤大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刻,门外有无数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黑色的身影透过窗户,密密麻麻遮蔽了光线。
很快,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映在窗纸上。
黑袍加身的男人推开门,渊渟岳峙,气息不怒自威。
他扫视了一眼室内,杀气纵横地瞥了一眼兰行舟,随后就将眼神钉在了容予的身上,深邃如渊,声沉似水。
“容容,玩够了,该跟朕回宫了。”
一句话落,容予长叹一口气,默认了。
而一旁,兰行舟早已恢复了镇定自若。
他不紧不慢地穿好衣服,顶着冷君御自带杀气的眼神,整理好衣襟和长发。
不知道是不是得偿所愿的缘故,他的气色好了很多,面色还有些情欲未褪的绯红。
直到冷君御耐心耗尽,他才慢条斯理收拾完毕,然后腰背挺直上前几步,仪态完美地躬身行礼,不卑不亢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草民恭迎圣上,陛下万岁。”
场面静默。
气氛微妙。
冷君御沉着脸将容予带进怀里,眼角余光看向兰行舟时,犹带着几分杀气。
若不是兰氏门荫深厚,他现在就可以直接杀了这人。
心中念头闪过,他正待将人押解,胸前却有一只手抚过。
“陛下,是臣夫的错,这一路日晒雨淋、沐风栉雨,实在难以忍受。”
容予仰头泪眼汪汪地望去,对着冷君御开始诉苦,语气格外委屈。
闻言,冷君御心中郁气有所缓解。
他手掌用力,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埋在他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咬牙切齿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知道错就好,从此以后,不许你再离开朕半步!”
说完,带着人向外走去。
大批侍卫紧随其后出了院门。
其中有一队钳制在兰行舟左右,准备将他押送回京后再行处置。
人马行至路边,几人正准备上车架,兰行舟却突然停在原地。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就挺直脊梁,声音清朗,高声赞叹。
“漳州百姓有福!当今圣上体恤民情,巡视北方!”
“我等草民喜不自胜,跪谢陛下怜恤开恩!”
说着,他一扬大袖,双手相合,俯首跪地。
相貌堂堂,引万众瞩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音量不算太大,但在向来僻静的城镇里回响萦绕,一时激起万层浪。
所有幸存百姓,无论身份贫富,全都停下来手中的活计,纷纷观望而来。
一眼,他们就看见跪在地上、仪态相貌都堪称完美的男人,顿时信了三分。
眼看着城中即将引发一场骚乱,侍卫纷纷靠近冷君御,众星拱月似的将他护在其中。
几方拉锯,百姓还在迟疑,只是面上蠢蠢欲动,看过来的眼神格外热切,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冷君御面色彻底冷了下来。
他眸光如刀,剐过兰行舟周身,心下一声冷笑。
“容容,你先进车里等候。”
吩咐人马将容予看护好后,他正要想个完全计策迅速脱身。
这一次,他来漳州本就是一时起意,没有带多少人马。若是被一群愚民拖住,怕是还不知道京城的流民又会搞出什么乱子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想着,还没来得及动作,却见到内城城门大开,一个身穿官服的人步履匆忙地踱步而来,急得满头大汗。
而他的身旁,还紧跟着落后半步的兰氏家臣长风。
没等身体站稳,他就连忙躬身跪拜,面色诚惶诚恐。
“微臣恭迎陛下!”
“不知陛下驾到,未曾大礼相迎,臣罪该万死!”
一句话说完,城中出现了片刻的情绪空白。
满城震惊。
“轰!”
突然,群情激昂。
犹如热油中溅入一滴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有百姓疯狂上拥,撕心裂肺大吼。
“陛下开恩!救民水火!”
“无道昏君,祸乱百姓!”
更有甚者,高声呐喊。
“彼可取而代之!”
这一刻,全城乱成了一锅粥。
苦难深重的百姓一股脑向前冲。
他们想不到见到皇帝能做什么,但所有人脑海里都有一个想法——
把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抓住!别让他跑了!
几十个皇家侍卫连忙上前阻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他们都内心警醒,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不可伤及无辜、令百姓见血,所以步履维艰,只得越退越后。
面对这样混乱的场面,冷君御终于被激怒。
他一眼扫过这位出现得恰到好处的漳州巡抚,面色铁青怒喝。
“你的确罪该万死!”
漳州巡抚这才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双眼瞪大,四处逡巡,搜寻着误导他犯了大错的长风,可死活没有找到。
再向兰行舟的方向看去。
却发现人潮涌动中,早已不见那个清贵的身影,
这一刻,他惶恐万分,只得张口结舌大喊。
“陛下,是兰行舟!是他害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眼下情况混乱至极,再也来不及给人治罪。
冷君御只得带着人连连后退,一路向着僻静狭窄的地方行进。
民众的气氛越发猖獗,逐渐有了几分暴民的姿态。
他们开始去争抢侍卫手中的刀剑,赤红着双眼意图杀人。
情况越发紧急。
就在这时,兰行舟的声音从隐蔽处传来。
“陛下,可入内躲藏。”
冷君御抬眼看去,发现是一座陈旧的观音庙。
内部早已修葺一新,装潢简朴而干净,一处大门敞开的仓库里,堆放着满满当当的肉干与粮食。
很显然,对方筹谋已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呵。”
一声冷笑吐出,他不做犹豫,径直入内。
随着大门紧闭,在场只剩下两方人马。
而兰行舟一方,只有他和家臣长风两人。
冷君御抬手,手中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径直顶住兰行舟的脖颈。
“哗……”
鲜血落下。
只需要再近一分,剑刃就将勾断他的颈动脉。
兰行舟不进不退,坦然一笑道。
“陛下杀了我,这漳州,您可就出不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如,听听在下的计划,尽快解决流民危机。”
“等回了京城,陛下要杀要剐,在下也不敢有任何推辞!”
气氛凝重,剑拔弩张。
呼吸声都变得紧迫。
长风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冷君御手中长剑,随时准备冲上去拼命。
皇家侍卫围成半圆,将两人层层叠叠钳制在内,不敢有丝毫疏忽。
冷君御手掌很稳,上下审视打量着兰行舟,似乎在试探他底气的来由。
过了很久。
观音庙的墙后突然隐约传来脚步声。
兰行舟眼中光芒一闪,含笑自若:“是我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刚落,就见到一堵墙被轻松推开,一群头发花白,但是精神矍铄的耄耋老人捂着嘴,扇着风,咳嗽连连的从墙后步出。
“这什么地方……”
“奇怪,为何引我们在此相见……”
“老不死的,你怎么也来了……”
十几个面色相熟的人面面相觑一眼,正打算费一番口角,练习一下唇枪舌剑。
突然,却见其中一个老头双眼瞪大,满脸不敢置信地走上前去,叩头就拜。
“陛下!您是当今陛下!老朽还以为这辈子再也无缘见到陛下!”
一个老头开了个头,其他老头也纷纷瞠目结舌,激动得涕泗横流,纳头就拜。
“陛下,可还记得我陈老头,您年少时候,可还在老朽官服上撒过尿呢!”
看见这一群辈分比先皇还大的老儒生,冷君御哪里还不明白兰行舟打的什么算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人虽然没有一官半职,可他们的大半门生故吏都把持着朝廷要职,在天下读书人眼里分量极重。
若是这群老不死的在这里出事,怕是会惊动整个士人阶级。
这一次,终究是他输了。
一行人被安排着落了坐。
兰行舟捆扎好了伤处,轻松安抚了一群德高望重的老先生。
“关于孕灵果树的弊端,已经到了如鲠在喉的地步,各位大家,在下承祖父恩荫,得以请诸位来此相聚,正是为了商议一个妥善的办法,好彻底解决天下百姓生育问题。”
老头子们闻言,开始议论纷纷。
笔墨纸砚在桌上铺开,众人献计献策。
“孕果逐年减少,此事迫在眉睫。”
“朝廷培育果树耗费高昂,该下放民间,分配供养任务,将所有人的花费登记在册,达一定点数后,可发放孕果一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登记点数必须公平公正,官员不得徇私枉法,应由各州县读书人共同监督。”
讨论声不绝于耳。
直到太阳落山,点燃火烛,一群人还在不停写写画画。
仓库里有堆积如山的书籍,他们查看古籍,推敲可行性。
不少人早已意识到孕灵果树的问题,闲赋在家的时候,也不忘探讨解决办法。
就这样,一个日夜轮转过去,在座的众人终于达成了一致,写下了完整详细的策略。
他们当着冷君御的面,在这张写得密密麻麻的宣纸上签下了各自的名字。
“只是,此事仍需要陛下回宫后下诏令实行,为防止回京途中出现变故,还请陛下将开启圣园的令牌交给你我之外的第三方掌管。”
兰行舟条理分明,阐述了个中要害。
“兰公子聪明得让朕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冷君御冷笑,眼中凝聚着化不开的阴霾。
圣园令牌是一朝皇帝立身之本,他必须随身携带方可安心。
只是连这一点都被兰行舟看透,实在令他如坐针毡。
稍作思索后,他没有出言反驳,反而顺着思路说出方案。
“这样,不如你我将自己最信任的人的名字写在手上。”
“若是一致,朕便将令牌交给他保管。若是不同,就择一中间人。”
兰行舟一笑,当即应下:“善。”
两人纷纷提笔,在手中写出字迹,随后亮出——
是两个“容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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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付钱时,他却从锦囊里掏出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言简意赅描摹着几笔大字,正是容予的笔迹——
“事态有变,带兵回京!”
当天夜里。
韩谅率军赶来,驱逐了闹哄哄的流民,护送冷君御回京。
途中休息,搭建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