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震阳叹息,“什么时候结婚?”
“就是这个月底!”陶雨霏说。
“那不是只剩下两个礼拜了?”他不信的说。
陶雨霏一片绯色,“我会做到婚礼前两天,需要我决定继承的人选吗?”
他点头。“你说说看。”
她很感激燕震阳的信任,他可以不必这么做的,
“甜甜。”
“她做得来吗?”他看了看文件。
这些企画有一半是她做的,您可以考虑看看。”陶雨霏乐意做顺水人情。
燕震阳站了起来,“雨霏,祝你幸福。”
“谢谢。”她伸出手来与他相握。
燕震阳还想说什么,但随即恢复平净,“请甜舌甘过来见我。”
“是的,老板。”陶雨霏离开了。
看着自己的手,燕震阳不由得握拳,恼恨自己放过了陶雨霏这只青鸟,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只能任由她飞到别人的怀里。天知道,那句祝她幸福是多么难开口。
他只能叹息,心里暗祷,祝你幸福,雨霏。
离去的陶雨霏不会知道有个男人为她叹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交代甜甜去见燕震阳。看着甜甜欢天喜地,千谢万谢,如果林美莉没出那次纰漏,可能今天高兴的不是田甜,而是林美莉了。
赶着出嫁的新娘子
31.赶着出嫁的新娘子
田甜虽然兴奋,可没把正事给忘了,“朱小姐找您,请您过去一趟。”
朱敏敏找她什么事?抱着疑问,陶雨霏还是走到另一端的办公室,看看朱敏敏找她做什么。
朱敏敏的助理一见到陶雨霏,连忙请陶雨霏进去。
一进门,陶雨霏没看到朱敏敏,却看到司艳。
“你先出去。”司艳吩咐助理,等到房内只剩下她们三人以后,司艳见陶雨霏坐下。“请坐。”她自己坐在沙发的另一端,而他坐在一旁。
陶雨霏在上次的家宴里没见到司艳跟朱敏敏,只见到过朱后,不过由她们相似的面孔不难猜到她的身份,而司艳则是在几次公榜上有见过面,只是她猜不透司艳为什么要私下跟她见面?
“你一定在想,为什么我要请你来说话?”司艳虽然已是四、五十许的徐娘,但岁月的厚待,她看起来像是朱后的姊姊而不是母亲。陶雨霏被看穿心事,脸一红,“总不是找我来聊天的吧?”司艳是千月集团的执行总裁。只淡淡的瞄了陶雨霏一眼,“也不绕弯了,你要多少?”
陶雨霏一愣,“什么意思?”
朱后开口,“我妈的意思是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骏越哥,不论你开多少,我们都没问题。”
深吸了口气,陶雨霏抑下怒气,“这件事你们去问席骏越比较妥当,他知道我该值多少价钱。”
朱后白了脸,看样子是怕席骏越知情,“你敢!”
“小妹!”司艳阻止女儿,回头盯着陶雨霏,“你如果不听我的劝,离骏越远一点那后果你得自行负责。席家不是一个简单的世界你可得想清楚。”
“这是威胁吗?”陶雨霏不怕的问。
司艳露出温和的笑意,“不,是忠告。”
“我先告退了。”陶雨霏不想再跟她们说下去,一个爱女心切的母亲跟一个抢不到玩具的小女孩,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陶雨霏回到自己办公室,播了个电话给席骏越这事有必要让他知道,她也想弄清楚自己到底嫁到怎么样的一个家去。
太混乱了。这是她心中唯一的想法。
席骏越把陶雨霏接到月亮廊里。简略的说明了他们席、召、司家三代的恩怨。陶雨霏只得默默听着,心中百味杂陈。
席骏越握着陶雨霏的手,不想直视她的眼,“听了这些,你还想嫁给我吗?”陶雨霏看着他痛苦的脸吁了口气回握他的手“你不想娶我了吗?”他抬头看着她,“雨霏。你要是以为我是这么容易退缩的人,那你太不了解我了。”她回以坚定的目光。
席骏越把她拥入怀里,“我从来不信老天,但我现在感谢他,让我能跟你在一起。”
“我也是。”陶雨霏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感觉他澎湃的心跳,情绪在他们心中泛开来。
席骏越牵着陶雨霏的手来到他新画的作品前面。一幅是黑白的感觉印象画,另一幅则是用布盖着。
指着画,席骏越告诉陶雨霏,这是我对你的印象所画出来的。”
看着面前这幅天地,陶雨霏心里升起平净的感觉,她没有移开线,只轻轻的说,这是我?”
席骏越感到从陶雨霏手中传来的颤抖,低头望着她,“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有这种感觉,想逃脱现实,封闭自我的意象。”
陶雨霏对着画。不得不承认席骏越的确是少见的天才。就算把她整个人融入画里,也不过如此,她发觉在画的边缘,意外的发了一抹新绿。
“那是?”她指着它问。
他把她搂近,“那是希望。”
席骏越走到另一副画前,把布掀开,陶雨霏顿时有点睁不开眼似的感觉。
那是一幅阳光。
没有其他的,只是由深浅的黄、碣所组成的色点,但一看便知,那是阳光的具体表现,不是很强烈的暖洋洋的光线,像是在情人的臂弯里的温柔舒适。
陶雨霏怔住了,她望向席骏越,“这是……”
“我爱你。”席骏越说出画名,也是他的心声。
不由自主的,陶雨霏走到席骏越面前,献上她心甘情愿的一吻。
吻罢,她放开席骏越退了一步,“席骏越先生,你愿意让我成为你作品的第一欣赏者吗?”
“当然,我的荣幸。”他也回答的说。
两人同时笑起来,为她,也为他两个人拥有的幸福。
六月七日婚纱店的化状间
艳阳高煦,火伞炽热,六月新娘只是美丽的名词,身为新娘的陶雨霏在层层密不通风的纱裙里,等着专人帮她化妆,在冷气房里已经有点燥了,她不敢想像等下走出大门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形?
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人来,陶雨霏走到门口,想开门叫人,结果门反锁了。
“不会吧!”她用力转了转门把,试了几次,只得宣告放弃。不得已,她顾不得形象,放声大叫救命。
叫得她喉咙都有点哑了,还是没有人来,她这才觉得奇 怪{炫;书;网},照理说这间婚纱公司应该会有人在的,怎么现在像是空城一样?
不会是整她吧?陶雨霏这才觉得自己大意,没发觉刚才化妆师的态度有异。这样可好了!这次的婚礼,不是新郎不见了,就是新娘失踪了。她不由得苦笑起来。
看到桌上散置的发夹,她想起从电影上看来的情形,可用发夹开门。可是弄了半天,仍是徒劳无功、她想起另一招,于是拿出皮包里的信用卡,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握着黑色磁卡的那一面,免得这张卡扔掉,用力一刷。
“咋擦!”门应声而开。
陶雨霏感谢教她这招的人。提起她大步走出化妆闲,才刚走到凄下的店面,老板看到她像是看到鬼似的。
“陶小姐你不是刚走?”老板说着还一边看着店门口,想确定刚才轿车载走的是她。
顺着老板的目光看过去陶雨霏也怔住了,刚才载她来的黑色凯迪拉克呢?因为是加长的娇车,车头还绑着一对新人娃娃十分显眼,结果现在却看不见?
深吸一口气,她问老板,“他们什么时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