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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虽然只是一汤勺药,没多少分量,但是还是呛到了白小米。
“你!”
“别你,我的了。是要乖乖的喝完药,还是被我逼着喝完。你自己选一个吧!”
霍启润自始至终都没用很严肃的语气,话里的柔和很明显,虽然话的内容不见得受人待见。
白小米愤恨的看看霍启润,他脸上的表情还是很冷,死板的肉貌似从来只会威胁人的时候来个冷笑。
哪有她的瑾瑾笑起来阳光啊。
一不小心,白小米又走了神。霍启润眼底的深沉渐渐浮起,握着汤药碗的手也有些气愤的抖动。白小米收回深思,有些害怕,还是乖乖的自己把要喝完吧。
接过霍启润手里的碗,有些恐惧的看看霍启润。
“霍启润,这个中药的味道好熟悉。怎么,你找到给我小时候看病的老中医了吗?他过的怎么样?真的好久都没见着他了。为了不喝他给我的苦苦的药,我都有好好的照顾自己。没想到,还是惊动了他老人家啊。哎!”
白小米一声长叹,随后捏着鼻子,咕噜咕噜的几口就将碗里的药喝个干净。
按照小时候给妈妈的喝终于快的理由,就做长苦不如短苦。一口气憋光,总别细细的品尝那苦味要好。
“好苦啊。你有糖吗?”
白小米端着药碗,吐着舌头。真苦啊。糖呢,糖呢?
白小米正在喊糖,温婉和唐风就进来了。温婉从带来的袋子里拿出一包地道的红糖。
“来,小米,温姨给你带来了。幸好霍先生说了老中医的事情,我就顺便从家里带来了红糖。吃下吧。我再给你打壶热水来。”
温婉把糖递给了白小米,自己又找到了病房里的热水壶,去了另外一间房间弄热水。
唐风对霍启润使了个眼色,霍启润将白小米手里的碗拿掉,跟着唐风出去了。
两人的交流虽然很低声,但白小米竖直了耳朵听,隐隐约约听得什么投标,言氏,争夺什么的。
霍启润和唐风出去说完话,也没再进来,两人直接就走了,这大半夜的,估计也要休息了。
白小米的胃做的是微创手术,直接中食道内将胃腔镜弄进去,在胃穿孔的地方直接撒开了一道膜,用来保护白小米的胃。身上没有半点伤口,就将胃穿孔治好了。
微创手术的好处就是,不用太大的伤害,恢复起来也很快。
温婉在隔壁的房间忙了一会儿,端着碗汤羹进来了。
“小米,莲子羹。我今晚炖的。让那个接我的司机问了医生,你可以喝点莲子羹什么的吗?医生说可以,我便又折回去给你把莲子羹带来了。霍先生和那个司机先生走了吗?”
温婉说话一向小心翼翼,也许这是做惯了下人,长久以来所带着的习惯。
白小米闻到莲子羹的想问,胃馋的厉害,嘴巴里的舌头都快自己打架了。
“温姨,你快过来啊。我先尝点。”
温婉把莲子羹端给了白小米,同时也给白小米倒了杯水。
好舒服啊
白小米闻到莲子羹的想问,胃馋的厉害,嘴巴里的舌头都快自己打架了。
“温姨,你快过来啊。我先尝点。”
温婉把莲子羹端给了白小米,同时也给白小米倒了杯水。
“先别喝,你刚刚吃了那么多的红糖,嘴里肯定还是甜的。先用热水洗洗嘴,暖暖胃再喝,没人和你抢,看你迫不及待的!”白小米没办法,温姨的话现在确实是圣旨。只好先喝点热水,待嘴巴里的红糖味道基本消失了,品尝莲子羹才是最好的时候。
“温姨,那个司机先生呢,他叫唐风,应该是霍启润的心腹。难道温姨不认识吗?”白小米故作疑惑。
白小米记得,温姨对萧末柔可是叫的是末末。既然这样,那霍启润也是认识温姨的,温姨肯定也对霍启润很熟悉。
唐风一看就是在霍启润身边呆着时间很长的。不然,不会得到霍启润那样的信任。
温婉眼神躲闪。随即笑笑。 “温姨怎么认识那个司机唐风先生呢。你啊,脑袋瓜子里面是不是对温姨也在怀疑啊。就因为温姨隐瞒了你,家里的事情还在埋怨温姨对不对?”
温婉故作生气。白小米没办法,放下莲子羹,忙拉着温婉的手,连连道歉。
“温姨,对不起,您别生气,我错了还不行吗?别生气了,好不。您看,我到现在都还没食物垫胃,估计待会儿胃又要抗议了。”
白小米的可怜状对温婉确实很管用。
温婉无奈一笑。
“好了,温姨怎么会和我的小米一般见识呢。快点喝莲子羹吧。别又凉了。”
白小米喝完了莲子羹,只觉得给了胃很大的赏赐啊。一天的疲惫,差不多该犒劳犒劳了。明天,估计只能旷班了。
白小米休息了以后,温婉便到了另外的一间房间休息。细细碎碎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但这些都没有吵到白小米的美梦。这一觉,她睡得很踏实,也许是因为白天太累了,也许是看到今天霍启润没真的想要对她怎样,心底多少有些安慰。所以睡觉的容颜带着甜甜的笑。
病房的门在快天亮的时候打开了。
男子修长的腿一步步迈进。深沉的眼里因为白小米那带着笑的甜蜜姿势渐渐的浮现了笑意。其实,他会笑,而且笑起来,真得很暖,是那种一笑,能让周围一切都暗淡起来的笑。
低沉的嗓音吐出了浙西日子来的迷惑。
“看见你在末末的房间见着香水瓶碎片的时候,我确实失控的想要杀了你,可我碰到你的眼泪的时候,我却又舍不得了。以为你只是想要博取同情,可怜,在那里装病,但当知道你不是装病的时候,我却又是那么的担心和害怕,第一次面对痛苦的你,我竟然升起了害怕。怕你和末末一样,丢下我一个人去天堂也好,去地狱也好,都怕你丢下我一个人。”
无限的温柔都埋在了低沉的嗓音里。这里,只有一个完全变样的男子在对着一个女子诉说着这一日的感触和迷茫。
白小米甜甜的抱抱枕头,继续香香的睡着。
在霍启润的眼里,白小米现在多少有点没心没肺。
打破了末末的香水瓶,现在还能睡得这么安稳,也只有她白小米做的出来吧。可要是他来了,看到的是白小米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估计也会很心疼的吧。
“你对楚瑾的爱,如果能稍微给我一点点,我也许会从新安排我的计划,我也许…………”
霍启润最终没有把那个也许说出来,而是细细的看着床上的白小米。
太阳渐渐的升起,天边露出了鱼肚白。霍启润看看表。差不多该走了。
早晨的阳光很温暖,光线也很柔和,当第一缕光打在白小米的脸上时,白小米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嗯好舒服啊!!”
大大的感叹了一句。温婉一句从门外进来了。端着很香的清粥。
“小米,醒来了。我借了医院的厨房,给你煮了清粥,来,先喝点。待会儿护士会给你送药来。你再喝药。”
温婉把清粥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吩咐白小米自己喝,又进了另一间房间。
白小米吹吹粥,很香,清清淡淡的,平淡中带着幸福的味道。这一直都是她追求的味道。而她却怎么都追求不到。
温婉还在房间里忙碌着,还很有心情的打开了房间里的录音机。估计白小米现在说话,温婉也听不见。
什么事情,让温姨这么高兴?
白小米正疑惑,一个中年护士就端着一碗中药进来了。药香很重,透着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