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来眼前就是白色的帐子,王即睡眼朦胧的睁了睁眼,然后抓起被子继续睡。
被褥挺舒坦的……
渠晏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阳光透过花窗撒在地上,整个房间有种莫名的暖意。
渠晏来到床边,推推又睡回去的王即。“起来,该喝药了。”
“别吵……”他咕哝着。
渠晏失了耐性,提声道:“日到中午了,起来吃饭喝药。”
王即迷迷糊糊的就起来张口就喊紫电,渠晏莫名的有点恼,大手就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下,把王即拍了个八分醒。
“啊?”王即张着嘴,傻傻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如果要他形容的话,他只能说是个很高大的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势,不怒自威让人在无形中就感到一股压力……当然这个对于王即来说根本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但注意力很快就被鼻间食物的香味引去了,他昏迷期间也有一整天没吃了。
“来吃饭。”渠晏起身,坐到摆满早早便差人准备好的饭菜桌前,对着王即说。
王即饿得挺久,相当听话的过去坐下吃饭。他乖巧的样子让渠晏心情大好,看似严厉的男人竟然也很安静的坐在他的身边一起吃起来。
饭吃了不少,王即也缓了过来,嘴巴里还含着饭菜,含糊不清的问道:“请问……”
男人瞪了他一眼:“食不言,寝不语。”
“啊?”
见他一副不着调的样子,就解释道:“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
“哦。”王即相当听话的,就乖乖闭嘴吃饭了。
在身型高大的他面前纤瘦的王即就显得小了许多。
王即的脸色仍是还是不大好,身体还是有点虚,即使是这样他的杀伤力还是不容小觑,可是在那个家伙他眼里倒是乖巧听话并且温顺,简直可爱到不行。
那巴掌大的小脸,他的脸颊也比记忆里的鼓多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不是。】
终于把饭给解决了,王即又想开口,渠晏随即叫来了下人:“把汤药端上来。”
王即的眉头皱了皱,看了他一眼,无奈的把其接过开口喝进去。
“恩……”那个兔子喝完了药开口问,“是你救了我吧……”他现在身体已经不那么难受了。
渠晏不置可否。
“真是太谢谢了。”渠晏感觉眼前的小兔子还竖着耳朵,摇着小尾巴给他道谢。真想把他抱怀里好好抱抱揉揉,这种想法让渠晏很郁闷。
“请问可以告诉在下恩公你的名字吗?”
“你不记得我了?”室内的温度顿时几十度。听到这句,他感觉自己的青筋突突直跳,怒气在体内横冲直撞了。
虽然感觉他已经在生气,但王即还是又问了一句:“我认识你吗?”
渠晏不怒反笑,让屋子里的人都一阵头皮发麻。
“我以为这世界上你最不可能忘记的就是我呢……”
王即有点吃惊。
他是自己很重要的人?
看那双眼睛里掩不住的怒火还有悲哀;王即突然一阵大悟:“我知道你是谁了!”
王即神情激动起来,起身走到他跟前,猛地就一将他抱住。
渠晏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一怔。
“对不起……我竟然会把你给忘了……”王即使的声音异常温和,渠晏的胸口莫名的,有些温暖……
王即捧起他的脸,深情的望着他,淡色的唇开合柔声的唤道:
“爹~”
咔!
年仅三十二岁的男人额头上顿时暴出几根青筋。
“我不是你爹!”
咬牙切齿,他看上去有那么老么!有么!
渠晏抬头正好看到王即的锁骨处明显的痕迹,怒火又蹿升好几丈,就像是在质问出轨妻子的丈夫似的指着那处痕迹问道:“这是谁干的?”
王即一看,明显自己也吓了一跳,拉开衣服又看了看里面,到处都有,按了下还有点小痛……
“怎么回事……”他念念着,“应该是紫电……啊,紫电就是我的徒弟……”他自己也迷糊着,不过好在身上已经不痒了。
“你徒弟?”渠晏一手把王即的衣服半扯下来,看他身上遍布红印子还有齿痕。他就牙咬得更凶了……
真相是——洗澡的时候王即发病,那个春天的药药性也发作了,把紫电压住就一阵乱吻,紫电好不容易把师父压制住按到床上,王即已经被身上的奇痒弄到几近狂性大发,于是紫电就一边抓着他的手按在床头,脚也就势压住他的腿,剩下的就只有嘴巴了。
于是贴心的乖徒弟在他难受之时帮忙纾解了,虽然下口有点不知轻重,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煞是暧昧。
想起紫电把他弄晕的场景,王即莫名的一阵脸红。渠晏看他面若桃花的样子就一肚子的火,从前那个禁欲清冷的少年以这等干净毫无防备的样子被人爱抚,他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男人跟男人!有违常理!
“啊?这里也有……”
“把衣服给我穿好!”男人浑厚的声音把王吓了一跳,也听话的拉好了衣服。
“你不记得我?”他问,王即很茫然的摇头。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躯让人有些压迫感。他捏住王即下巴:“你最好给我记住……”手上一重,王即吃痛的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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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领着匆匆赶到了村子,他身上穿的还是白医生臭着脸丢给他的一件随意的麻布衣衫。
总好过裸奔吧,一边乖乖穿上凤黎一边郁闷的想。
白医生还算得上是较有修为的人,御剑飞行未多久,便在离村子处不远着落了。
连忙去找师徒俩,却发现客栈已经是人去楼空,凤黎找遍了整个屋子,行李被翻过了,只丢了一个包袱……
他们到底怎样了,正当他焦虑犯愁时,莫名的感觉一阵不协调。
怎么了呢,有什么问题吗?
他站在大厅环顾四周,楼梯,柜台,刺目的干涸血迹……
那把染血的伞呢?
诡村终结
第 24 章
凤凰一阵心惊,鼻间的腥味仿佛在越变越浓,这是……魔界的人到过?
怎么会……要突破结界应该是不可能的啊……凤凰心里碎碎念着,但一向疏于学习贪玩不关心国家大事的凤凰贵公子自然是不知道最近的形势了。
魔界有异动,方位好巧不巧正在姑苏。
然后在村子后的林子看见了异相。
那处突现巨大冰锥,弄得这一整日都弄得村民议论猜疑不休,纷纷出言声讨公输。
理由自然是冰里的东西。
透过冰层还能清楚看见里面新旧不一的木头娃娃,村民们认出了一些竟是陪葬品,无故出现在地上,再加上几日前有人暴毙,这些诡异的现象,大家把矛头都指向了公输。
见到那些冰锥,凤凰心里已经肯定那个卖娃娃的男子一定就是偃师了。
然而他已经不知所踪了。
他发现白医生脸色除了很臭以外(被凤凰打断H的怨念),终于有了其他的表情。
“怎么了吗?”凤黎问道。
“这村子空气污浊,看样子村里的人都染上疫病了。”白医生面色凝重,这现下看似无事,但村民们发病确是迟早的事,不过,这怪病是如何传播的?
空气中一股强烈的妖气,看来不会是普通的妖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