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士 > > 珠玉在侧令相思 > 第2部分

第2部分(1 / 2)

>  雨师曈奔逃中的叫声就显得越发凄惨了。

姚妃莞尔笑起来:“看来公子寻来的帮手不大牢靠啊。”

“哇啊啊——救命啊——!”

西齐冷哼一声:“对付尔等凡鬼,还用不着寻帮手。”

“不要追我了啊—啊——啊……”

姚妃周身黑气大涨:“哦?那妾身就来领教领教吧。”

“不要吃我啊我一点都不好吃师父都说我扒皮嫌累炖汤没味的啊啊啊——”

西齐额角终于爆出青筋:“吵死了……”

雨师曈没命的在冷宫花园里哇哇乱跑,身后缀着一大群乱七八糟的鬼魂,根本顾不上西齐在那边是如何的情况,只恍惚听到黑云中有沉闷雷声,身后忽的有一道极亮的光闪过,啪嚓一声,像是闪电。

同时在闪电的亮光中,雨师曈看清自己已经被逼到一处无路可走的墙角,身后雷声杂着鬼叫,让她十分纠结到底是蹲地抱头好一些还是飞身爬墙更好一些。

这时身后突然寒气大涨,似乎有一道冷风如刀子般逼了过来,雨师曈当机立断——唰的抱头蹲下。

凌厉的阴风扫过,连花草都被刮得伏倒在地,身后的鬼叫蓦地变成了悲鸣,渐渐远了,没了。雨师曈又蹲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扭了点身子往回看,就见那些鬼魂已经全不见踪影,只余一些还在空中慢慢消散的阴魂之气,看来是被荡平了。

西齐正站在数丈开外,冷眼鄙夷着她的姿势:“你还敢再怂一点么?”

“……”雨师曈讪讪的站起来,探头看了看西齐空荡荡的身后,还是忐忑:“那个,刚才那个女鬼呢?”

西齐已经扭头往外走去。

雨师曈赶紧小跑跟上,路过那处假山时才看到原先西齐和姚妃对峙的地方此时一片焦黑,嘘嘘冒着黑烟的灰烬里还跳着几蔟小火苗,像是刚被雷劈过的样子。

雨师曈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电闪雷鸣,又看看那片焦黑中有几绺隐约眼熟的宫装残骸,脚下顿了顿。

……被劈成渣渣了?

雨师曈松了一口气,顺带震撼了片刻,但看到西齐已经要走出冷宫大门,哪里还敢自己留在这里,赶紧追了过去。

“西齐西齐,等等我……”

只是雨师曈一时忘了自己还拖了条尾巴,眼看就要追上西齐的时候,脚下一不留神便被尾巴绊了一下……

“啊!——啊呀?!”

一直径自朝前走的西齐突然停了脚步。

雨师曈也不知道眼下自己这个抓住西齐裤腰带几乎半挂在西齐身上的造型是怎么出现的。

可能……是她要摔了,往前扑的时候下意识的这么一抓……就……抓上了西齐的裤腰带?好像……快拉掉了的……样子啊……

冷宫门外不远处正站了两个黑无常,不知道是西齐此行的同道还是只是纯属路过,此时满脸愕然的看着这边。

西齐动作极快的拽住裤腰带,脸色已经完全可以用森然来形容,盯着雨师曈的手,危险的眯起眼:“你干什么?”

雨师曈眼看着他额角蹦出青筋,从头到脚抖了一遍,又怕松了手自己就直接拍地上了,胆战心惊的坑坑巴巴:“不……不小心,被被被尾巴绊到了……”

从表象来看倒霉的可能是西齐,不过从深层次来看,倒霉的其实是她吧?这得是多造孽的霉运才能让她老守着同一个人惹事儿啊?

雨师曈还在哀怨的内心活动时,西齐低头看向她那条蓝汪汪的尾巴——这会儿软趴趴的垂在雨师曈身后,跟它的主人眼下可怜兮兮的样子一副德行。

啧,还是条幼龙的尾巴。

西齐拎住雨师曈的后领把她拎了起来。

雨师曈被勒得直想翻白眼,却又不敢,尾巴惨兮兮的耷拉着。见西齐另一手蓄起一个小而明亮的光团朝她面门直直拍过来,心中哀嚎一声缩着脖子紧紧闭上眼,做好了被拎起来吊着打的准备。

光亮逼至眼前时,雨师曈却觉得眉心一热,仿佛有一股力道强行灌了进来,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完好无损的放回了地面,尾巴倒是不见了。

雨师曈呆愣愣的眨着眼看西齐和那两个黑无常走远了,嗓子一痒,咳出两口小小的黑烟来。

话说,地府阴司的法力是跟神仙不大兼容的吧?这么二话不说就灌她一股法力真的没问题么?!

雨师曈觉得,这个西齐看起来脾气又冷又坏,而实际上——

真的是又冷又坏。

作者有话要说:

☆、【无常(一)】

接连两个晚上都见鬼,第一天见一个,第二天见一群,太过跌宕刺激,雨师曈觉得内心受到了不小的创伤,回雨师庙自己过夜恐怕有点障碍。

雨师曈把这晚该降的雨水补完,决定厚着脸皮去京城土地那里打地铺。

京城土地长年守着土地庙,难免无聊,常会找邻居神仙们唠嗑聊天,雨师庙也去得不少,算是看着雨师曈长大的,对她颇多关照。

不过这两天京城土地似乎不太闲散——雨师曈到土地庙时,京城土地正在桌后跟桌上堆得小山一样高的杂乱书卷奋斗,挥着手里的拐杖让书卷分类摞好。

看到雨师曈进来,京城土地从纷飞的书卷纸张里支着拐杖跳下地来,原地转了两圈稳住后才扶了扶帽子,翘着白胡子颠颠儿着小步子朝她过来:“哎呀阿曈,你来得正好。”

“你师父不在,有件事想让你帮忙,明后两日你可得闲?”

雨师曈闻言拿出雨水簿翻了翻——凡间每地降雨的时辰和雨量都是由天庭定夺好写在雨水簿上,然后派到雨师手里,雨师的职责就是照着天庭安排好的计划施雨降水。

“嗯,只明早有一场雨,之后半月都是晴天无事。”

京城土地便点头:“如此正好,等你明天降完雨过来,我再与你细说。”

在土地庙睡了一晚上,雨师曈一大早被雨水簿活活拍醒——她师父怕她贪睡误了时辰,离开前在雨水簿上加了仙术,快到时辰时便会自己飞起来往雨师曈脸上啪啪拍,直到把她拍醒。

雨师曈揉了一把脸,驾云奔到京城上空,还在打着哈欠,听到云头下方某处不停传来喧闹,便分神往下看了看,只见底下某处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围了群凡人,中间的空地上架起一根粗大的柱子,柱子上面绑了个白色衣衫的人,下面堆满了木柴,正有人要往木柴上点火。

这是在做啥?

把云头往下降了降,雨师曈的好奇就变成了费解——那根柱子上绑的,是个白无常吧?

……居然会有白无常被凡人绑了要烧?

无常对于雨师曈来说本是个十分模糊的概念,只知道是阴司鬼差的一种,负责将已死之人的魂魄勾押至地府。不过她近日似乎跟无常突然有了缘分,前两天才遇上一个黑无常西齐,今天就又遇上了个白无常。

话说黑白无常只是当差的时间有昼夜之差,其他资质秉性之类的该是差不多的吧?

雨师曈脑中呼的冒出了个穿白衫的西齐,顿觉违和,再仔细看向下面那白无常,却见他一脸清秀,十分文弱的样子,此时被五花大绑着,嘴里塞了团布,哼哼呜呜的在柱子上扭动,一副泫然欲泣的无辜可怜相。

“……”难道黑白无常其实是一对儿反义词么?

眼看着木柴上火光渐盛,雨师曈想了想,把云头挪到木柴堆正上空,降了阵雨把火淋灭了。

人群一阵骚动,一个当官模样的人让官差换了木柴,似乎是要再烧一遍的意思,雨师曈便等着新的干柴燃起来后,又降雨把火灭了。

又如此往复了两三趟,骚动越发厉害,不少人仰头看天议论纷纷,却只有那个白无常能看到雨师曈——他看向雨师曈的感激目光那叫一个水汪汪。

唔,也可能是被她的雨水淋进水了才水汪汪的。

这时雨师曈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黑衣身影隐着身形直直穿过人墙,到了木柴堆前,对那白无常冷冷道:“你是白痴吗习书?”

说完也抬头看上来,雨师曈赶紧心虚的往云里躲了躲。为什么她每次遇上西齐都不能是个稍微和谐欢乐一点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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