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得好看点,礼服我让人给你送过去,别给我丢人就行。”
挂了电话,方玦的脑海里闪过几秒退缩的念头,他明知leo对自己是什么心思,还故意钓着,试图骑驴找马,简直不要脸至极。
可后来,方玦又非常庆幸自己当时去了这场婚礼,因为如果没去的话,他大概很难有机会再和许景屿相遇,亦或者,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才能触碰到许景屿身处的交际圈,毕竟阶级的差距,并非只靠努力就能突破。
但那样的后果,方玦不是自主地堕落,就是早被玩烂了,许景屿怎么可能还瞧得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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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是在北京郊外的一处庄园举行,入场还需要出示检查邀请函,严格得不行。
“怎么还有媒体?”方玦看见一大帮扛着专业相机和录像的人,忍不住产生好奇。
“商界联姻,必然要报道的。”leo在签到处送上礼金和礼物,又从旁边的服务生那儿拿了两杯酒,递给方玦。
“这么夸张。”
方玦接过酒杯,感觉到杯梗略硌手,微微垂下眼一看,才发现上面竟镶嵌着碎钻,从细节处尽显这场婚宴的奢华。
“谁的婚礼啊?这么土豪。”他环视张望不远处的仪式区和宴会厅。
白色的欧式栅栏,镂空浮雕的穹顶,还有四处摆满着的蜡烛与鲜花,连铺在长桌上的桌布都是手工刺绣。
leo带着方玦往观礼区走,与相熟的人挥手打招呼,“什么土豪,人许家可是真壕。”
“许家?哪个许家?”方玦对“许”这个姓氏实在敏感,很难不联想到许景屿。
“小李,你爸还在瑞士吗?”一位身穿英氏毛呢西装的中年男性走近leo,热情与他交谈。
leo忙伸手握住对方的手,“对,还在瑞士。好久不见啊,周伯。”
他顾不上给方玦答疑,也完全没有想要介绍方玦的意图,方玦只能独自站在旁边等候,顺带着观察婚宴上来来往往的各色人。
大部分的人都衣着矜贵,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寒暄,也不知这婚礼的主人究竟用了多少取暖设备,连室外的观礼区也不觉严寒,女士们甚至可以脱掉外套,肆意展示漂亮精致的裙装。
方玦无所事事,又不敢离leo太远,走到两步外的长桌前,拿起一块糕点准备垫肚,结果他还没下嘴呢,就听到宴会厅的大门处传来一阵骚动。
“怎么了?”方玦旁侧的几位名媛千金,同样好奇地将视线投了过去。
“新郎或新娘吧,还能是什么。”
像是为了印证这个答案,离宴会厅较近的人群,不由自主地围上前去,将其形成一个层层叠叠的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