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一切都是幻觉!!
我努力地说服自己,但痛就是痛嘛!呜呜呜……
纸牌横竖斜无规则地快速飘飞,就像被磁铁吸引的铁片一般!
墨若犹豫了一下,拉着我蹲下。
借着自己的身高,半跪着用身体护着我。
“墨若?”纸牌被挡掉许多,墨若微微蹙着眉,安慰我地一笑。
笛音不断,越趋嘹亮。
我只觉得有血从他的发梢滴到我脖子、肩膀上。
“墨若!你别管我啦!反正也死不了的。”
他无暇说话。但说他,他不理;拉他,他不动。
纸牌如雪片一般越来越多,他……
“墨若!!这算什么!我才不要你保护!”我想站起来,却被他强行阻止。
他无奈地对我苦笑,笛音变得悠扬高亢,裂缝也在缓缓加大……
纸牌越来越密集,飞行的速度简直像发了疯似的,集中做出最后的攻击。
我咬唇看着那些裂缝,怒火中烧。
催眠师!好一个催眠师!!
我要冷静些……
对了,刚进这里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可爱,可现在却变成酸雨袭击、纸牌侵袭……
如果说这里是我内心世界的反应,那么,一定有人篡改了我的梦境。那个人就是催眠灼华的鸣鹿。
呵呵,既然是我的世界,怎么可以被人操控啊!
我闭眼感觉注视着我们的眼睛。
是了……
他就在……
“鸣鹿!”再睁眼时,一只巨大的眼睛具现在黑暗中。
墨若说过,只要认出对方并呼唤姓名,实物就会出现,即使是操纵者也不例外!
我迅速地在那眼睛周围变出藤蔓,将之束缚。
墨若笛声霎时尖锐破空。
天空咔嚓咔嚓地龟裂,忽地碎成片片。
伤口和痛觉随着世界的破碎渐渐消失,天空仿佛降下了流星雨,碎片稀稀疏疏地掉落……
我好像看到一个左眼有红色龙纹的男人,擦拭着嘴角的血,对我眯起了眼……
……
梦碎了。
***
回到现实中后,时间已到傍晚。
屋里点了一盏灯,攻玉正靠在床边看公文。
“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沉。”攻玉淡淡地开口。
我看了看身上一点伤也没有,果然刚才都是在梦境之中呢,但真要回忆,那种痛觉还记忆犹新。
到底是谁要杀我啊?
我扫描周遭,没发现什么催眠师,更没有墨若的影子。
他说一直藏身在我周遭,是哪里啊?
……等等,他说一直?既然是一直,那有人送伙食来他怎么会不知道?……
他不出手阻拦,又不透露内情,难道是为了替别人掩饰什么……
之前没想到这点,现在细想一下……
“桃夭……”我蹙眉,觉得心里有些犯堵。
我不信……桃夭不可能让人在束发期间送食物来,更不可能害我、利用我……
一定是我多心了……
攻玉停笔。“想他了?”
我点了点头,将被子上仓央的信件放回神器中。
“放心,我没看。”攻玉顿了顿,继续批阅。
“……”我沉默了一会儿,“你知道鸣鹿么?”
攻玉放下朱笔,微微凝神,“你该不是被催眠了?”
我又点了点头。
攻玉眯起眼,沉默了许久,才轻轻地抱住我,“究竟是谁,竟然聘杀手……若被我查出……”
我觉得身上有点累,可能是因为动用了灼华的关系。都说现在不宜用灼华嘛。
“这几天烙印就能显现,过了这槛就进入恢复期了。”
烙印啊。
疲惫得很,不知什么时候我又入睡了。
***
墨若躲得真是神乎其神,我试图找过他,却完全不见他的影子。
怎么像忍者一样啊?……
这两天我一直混混呼呼的,有时候睁开眼,会发现自己竟然站在御花园里……(我们明明在睡午觉啊!!!啥玩意儿呢这是……)
= =lll弄不明白为什么有时候记忆会有所中断……
难道是之前被催眠耗了太多精神?还是因为烙印快浮现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拒绝喝血?
对了,我很久没喝血了,但好像没那么之前那种难过的感觉……好奇怪。
有一次,我觉得自己好像抱着一块冰凉的玉石,浑身舒畅,(像在练邪功似的)醒来却发现身边睡着攻玉。、——他露在衣服外的脖子缩骨上有些奇怪的淤青,不知怎么回事。他精致的瞳孔、慵懒的姿态,竟然让我有种奇怪的感觉,脸顿时红成一片。好奇怪……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攻玉了,有时候甚至会搜寻他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