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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鬼不觉(1 / 2)

方觉身为在和平时期出生的社会主义新时代青年,对于鬼神一说,一向保持信则有不信则无的态度,对生命有敬畏则是必然的,但是神神鬼鬼太像是疯道士坚信的话术,或是圈钱用的工具,对以前的方觉来说是这样的

他第一次知道鬼这个概念是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祖母的死亡了,其实时间过去太久了他不记得祖母死亡的景象,不记得和祖母在一起的画面,不记得祖母的面貌,只记得日复一日在敞开的柜门里朝他笑着的模糊的黑白照片,祖父从不会向他提起祖母,姑姑婶婶爸爸妈妈都是这样的,他们在祖母的葬礼上应该很伤心吧,方觉不记得了,他那时候应该太小了,他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或许他也曾未祖母哭泣过,他也不知什么时候家里便少了一个人,多出了一张相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避讳着,带着独属于大人们的秘密,当时或者很久也只当祖母是睡了一个长长的梦,出了一个远远的门。但是对方觉而言祖母第一次回来是在小区玩伴口中,祖母变成了“鬼”,他们肆无忌惮的开着恶劣的玩笑,这种玩笑和以前的玩闹完全不同,那时候他们是玩伴更是共犯。但现在他们口中的祖母变成了吃人的恶鬼她要吃掉她的丈夫儿子孙子,变成了他们玩笑的资本,他们依旧在一起玩儿,只不过他从同伴变成了玩具。但是大家的忘性很大,新鲜劲儿一过,玩具的身份就会消失,他便又成了同伴。

第二次是祖母真正意义上的回来了,是的方觉真的撞鬼了,那是在高一开学不久,起先他并未发觉异常,只是很突然的楼下的小花铺旁多了个孤僻的老太太,他们住在老小区很多老人在早饭晚饭后都会出来下棋跳舞散步什么的消遣,可以看到三三两两或成群结队的老人,性子怪异,独自一人的也不少,但这个老人总在人少时独坐在花圃旁的树荫下很难不吸引他的注意,又刚刚好是在他家这栋楼的花圃旁,是以他在白天出门时经常看见,方觉见着这老人衣着干净整洁,身上穿着像是唐装,只是颜色暗沉沉的。不像是被儿女赶出家门或是独身的贫困老人,他本来也不算个热心的人,性格也算不得活泼,便一直是不闻不问的态度。况且他自小身材高大小时候可能不显,但现在他身上炼出了肌肉,平常脸上也是冷硬硬的表情,加之他本就锋利的长相,虽然规规矩矩的穿着校服,但在学校里也有很多人怵他,不认识的可能把他当成小混混打手一类的,认识的亲戚家的熊孩子不敢在他面前造次,邻居大爷大妈嚼闲话都会背着,到这小老太太面前别把人吓出问题。

真正发觉不对是在高一暑假,祖父搬家了要和新的祖母一起搬去别的地方,方觉和父母一起去帮祖父收拾行李,祖父先一步过去,他们整理剩下的东西,他走了有一会又回来了,喘着气让方觉把祖母的遗照拿出来他们一起走,祖母的遗照还在原位,自从有了新的祖母柜子就关上了,方觉很多年都没有见过那张相了,相框上并没有落灰,方觉有些不理解祖父,他以为,这张遗像会被灰尘遮的模糊不清,柜子里相框上会长满蛛网,没想到干干净净

方觉想仔仔细细的看看这个很少被提过的祖母,亲人们相当避讳死亡这个话题,但在只言片语中每个人都只有赞扬。极少数人问过他还记不记得祖母待他如何如何亲厚。他细细描摹遗照上祖母的眉眼,有一种浓烈的熟悉感像是经常能见到一样。起先以为是爸爸长的像祖母的缘故,坐下朝父亲的方向看去比对了一番。虽然很像但还不够像,突的他看着照片上祖母衣服上没有扣子的衣领惊出一身冷汗,这分明和花圃边的老太太款式一模一样,这种款式的衣服他常常能看见,当时以为是唐装,现在想来那分明是寿衣才有的样式,最紧要的是他根本想不起来那老人的面貌。

方觉猛地站起身来,拿出手机对着相片拍着,房内的父母皆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方母奇怪的看着他,方父也是同样的姿态,方觉现在更是急得火烧眉头连忙开口问道“爸,你还记不记得经常坐在咱家楼下花圃旁那个老太太长什么样?”“那儿哪有什么老太太”方父方母互相对视了一眼,“儿子,你别瞎我,你怎么还说起胡话来了”说着便走向前来摸着方觉的头。房外传来脚步声,祖父在门口面带疑惑的看着他们,“还没找到吗?不应该啊”随机看向方觉手中的相框“这不是找到了吗?”方父赶紧出声“爸这么多年了妈的样子早忘干净了也是有机会了想着再看看”祖父听了这话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只是长叹了一声。“是我对不起她”一边向前走来接过方觉手上的遗像,拍了拍方觉的肩膀

方觉从刚才开始一直紧绷着肌肉,祖父走后他用略带惊恐的眼神看向父母,方父方母也察觉到方觉的不对劲尝试着开口道“小觉你见到祖母有多久了”方觉颤颤开口“快有一年了”方觉心里害怕,他对祖母一点记忆也没有,不知道祖母怎么去世的,也不知道祖母喜不喜欢他或者说祖母记不记得他,他们就好像是陌生人。方觉揣揣不安的看着方父“小觉,你先别怕,这么长时间了你也没出过事况且妈最喜欢的就是你了,等我们回家在好好想想办法”方母也走过来篡紧他的手轻声安慰他。

回家的路上大家都在沉默着,从停车场出来离家越来越近,方觉有些不安于祖母的事,下车后父母很默契的把他夹在了中间,一侧头就能看到母亲微微皱眉思考的样子,不想打扰母亲便转头看向父亲那边,父亲的眼眶红红的,虽然看着前方的路,但心里却早已隔了十几年的光景,是啊只有方觉自己不记得了,但是和祖母相处了很久的爸爸妈妈可不会忘掉

已经很近了,几颗不算高大的景观树从低矮的灌木丛中窜起,走过这一片,就能看到种着颇多花草的花圃,现在正值酷暑,花圃里的花过了春天的争奇斗艳,败在夏日的炎炎烈阳下,只有波斯菊三角梅等一干素白的小花生机勃勃,属于她们的时间到了。过去的日子里只要花圃里不是一色的绿,她总是朝着花的方向坐着,无花可观的时候老人才会面向道路上的人群。也正是因为这点原因,方觉才未曾察觉到异常,只当是一个睹物思人的孤寡老人罢了。

他正想着有关的事忽的感受到母亲牵住了他的手,父亲拍了拍他的背握住了另一只,明明走过了很多次的路,今天却格外漫长,他们仨儿,慢慢的走着,看上去像是散步一样。但方觉能感受到自己手心里湿漉漉的,分不清是谁的汗,他看到了那个背对着他的身影,那是他已经不存在的血亲,他们像往常一样走了过去,一切都很平静,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方觉一路沉默着上了楼,方才太害怕了,现在想来,父母太过镇静了些。他不觉得因为是大人就不再惧怕鬼神,父母这一路上的表现,说明他们应当是知晓些什么,对祖母的避而不谈到像是在避讳着另一些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小觉,祖母还在那儿吗?”方父坐在沙发上用头撑着脑袋低声询问,“在的”,方觉迟疑了一下,“祖母她坐着看花呢”,“你祖母啊,最喜欢的就是各种颜色的花了,在我小的时候她就喜欢自己在院子里种些花花草草,等我结婚了她就和妍妍一起摆弄花花草草”爸爸轻笑着说。方觉看了看妈妈,妈妈用手轻轻的擦去流下的眼泪。祖母应该是顶好的人才能在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让妈妈也印象深刻。

“你对祖母是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吗?”父亲抬头看着他,“我应该记得吗?”方觉不太确定的问。“我只是隐约有一些当年在灵堂时的印象,关于祖母,是不记得了,可能是年纪小记不住?是发生过什么事吗?”方觉暗自猜测‘难不成以前真出过什么意外’父亲摇了摇头,把话题转向另一个方面“我们说一说你祖母的事吧”

方觉看着父亲的反应心道父亲果然知道什么“唉,我小时候日子过的苦啊,当时住在下面的村子里,你祖父他是有文凭的大学生,不甘心呆在村子里面当教书匠,想做大生意赚大钱,跟着村子里来招人的老板一起南上经商,你祖母阻止不了,怀着孕,大着肚子,他就走了,你祖父走的时候身上也没带什么钱,这些年存的钱,全留在家里给了祖母,可他本就是嫌弃钱少才走的,那些钱能撑多久呢!你祖母她一个怀着孕,丈夫又不在身边的妇人,免不了嚼闲话的说些丈夫与女人跑了之类的云云。但也有不少邻里给的帮衬,但是你祖母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等我生下来后,便拒绝了大多的同情,但那些存钱只让她撑过了坐月子的时间,那时候家里勉强靠着她替别人缝补衣物,卖些织物过活。”

“你祖父之前干的是教书的营生,所以家里并没有种什么田地,只有他们闲余时间下种的一点稻田,有些养的鸡鸭,供着日常的吃喝,祖母便过起了白天种地,晚上缝衣的生活,但她一个从没干过重活的女子,家里还有小孩要养,又没有别的劳动力,干的还不够吃的。收成不好的时候,生活变更糟了,实在没办法,她换了另一种营生,她去求着村里的神婆跟着学了门喊魂的手艺,若是你以前听来,肯定会觉得这是些封建迷信,但当时确实是有些灵验,甚至是有不少人慕名而来,也因此养活了我,每天能吃得上一顿肉,过了一段很是富足的生活,那个时候我已经通事理,自然是希望每天都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可是挨过了那段紧要的档口,你祖母做喊魂的次数变少了,只做本村的。到后来,渐渐的,除了一些特别的也不再去了,我也分不清你祖母是怎么判断,再后来还是专心种地。可能几个月也不会做一次。慢慢我长大了,你祖母还在不在做我也不清楚了。”

方觉听了父亲的这些话,也知道了祖父那一句叹息的原因,可是这跟祖母的鬼魂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是因为那喊魂的营生,可按照父亲的话来讲,那持续的时间应该不算长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也能扯上关系。他便问父亲,喊魂是什么?他也从没喊过祖母,怎么能现在看见祖母了的魂儿了?

方父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向他说:“小觉你先别急,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的,你祖母原先不是跟着神婆学手艺嘛,村子里那神婆和我们家有点关系,你也能喊上一句姑姥姥,那时候村里卫生所里治不了的,镇里医院治不了的,实在没法子了,都会求到他那,治一些看着古怪的疑难杂症,特别灵验,久而久之,大家对她也多有尊敬,除了她那时候村里还有一个到处替人看相看风水的疯道士,或许是迷信吧,很多事情都会往鬼神身上联想,说来说去,真真假假也分不清,但现在看来,是有一些真本事在身上的。她只教了你祖母一门喊魂的手艺,为什么只学了这个你祖母当时给我的说法是那神婆说她八字属不好,虽然干的是好事,但容易冲撞,损阴德,也和她说过要少干,你祖母也听进去了。

至于喊魂,你可以字面上理解,就是把活人被鬼勾走的魂喊回来,这个活呀只能在夜里做,那时候你祖母每次出门我都怕的不行,你祖母喊的魂比那教人的姑姥姥还灵验,你别把这当简单活,光是准备工作就要进行好几天,折纸人,做香,你祖母点的香都是按自己的方子做的,也不知是用什么来做香,反正和市面上卖的香味道是不一样的,准备好了,变可准备喊魂了,这喊魂儿只能喊一炷香的时间,所以更是要备足了烧的纸,这是要边烧边喊的,要是这次没有效果,那就要再等上一段时间,才能再喊魂儿,最容易丢魂儿的就是小孩子了,一般都是给小孩喊,你祖母小时候也给我喊过魂,我们一家除了你和祖母八字都轻。”

“很早以前那疯道士说过你祖母是克夫的命,不知道你祖父走会不会也有这个原因,你那姑姥姥并没有否认过这个说法,但是她说过,你祖父并不是个旺妻命,我也曾想过,要是他们不在一起,你祖母现在是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呢。”方父面露哀愁,只能叹息一声“说的太偏了,继续说那喊魂的法子,你祖母喊魂分四步,请神、问神、喊魂、送神,那喊魂的方式虽多有不同但也是万变不离其宗,譬如道士和尚之流的,虽是做法祭祀,但归其根本也是请问喊送这四步。祖母做的要简单一些,是传下来的土法子烧纸点香便是请‘神’来帮忙,神当然不是神仙,你祖母说也不是指鬼魂,追问下去是什么?她便不再言语,只说要我别管,我们这一家除了你祖母都没接触过相关的事情,问神便是请那东西帮忙找寻那被勾走的魂,找着了,便要喊魂了

“爸等一下,祖母也能看见鬼吗?,”方觉有些疑惑的打断了他,难道自己这还属于隔辈遗传?“你祖母她应当是看不到的,”“那祖母如何是请神帮忙的?请神帮忙,很容易吗?”方父顿了一会儿,继续说,“说来你可能觉得很玄妙,但每一个物都有自己的沟通方法,不变的是想要得到回应就要拿东西交换,提的要求越大,付出的代价越大。至于交换什么?你祖母说她也不知道,她只说没到时机。多的我问,她也没有再说了,你祖母不是很愿意让我们插手这种事,我小时候也也没有让我帮过工,做香折纸,我一次也没有在明面上见过,也不知后面没做了,还是怎么?搬来城里后,她便和寻常的老太太也没什么区别。

“继续往下说吧,喊魂的话,你祖母一向很有准头,也不知她到底是怎么找的,可能也是那物的指引,最重要的便是送神了,我只知道是要再染一次香的,但你祖母并没有和我细说,只说是时候到了就该走了。听了这么多,你也该知道了,你祖母她只会和我说一些表面的东西,我问的再深些,她便不答了。这些少了哪一步都可能酿成大错,如果不请神问神,直接喊魂是有可能喊回来的,但回来的到底是谁的魂可就不一定了,这是应验在苦主家的,应验在自己身上的便是送神,神若没送走,你死了不打紧,怕的便是没有完成它的要求,便会一直缠着子子孙孙,倒霉事小,染了凶煞之气,变成灾祸才事大。”

方觉一直听着父亲的话忍不住道:“还有吗?这和祖母可能变成鬼魂有关系,可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只是想到了很多年前的一个旧事,你妈妈或许也记得”父亲对着方觉说道。方觉看了看父亲有些不明所以,随机看向母亲的方向面露疑惑,母亲坐过来,握着他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目光悠远:“那是你祖母葬礼上的事了,那场葬礼很奇怪,那葬礼不是你父亲和你祖父操持的,而是…是你祖母…”像是看到了,方觉的不安,母亲拍了拍他的手,“你祖母死后,我们都很伤心,可是还有举办丧事,也要把这个不好的消息通知给一干亲戚,便强打起精神,我们正打着电话,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到,正想着怎么会有人这时候来,开门之后,外面的人说是来给祖母办葬礼的,领头的说他们是祖母请来的,这!这怎么会呢?我们才开始到处通知,也只不过拨了几人的电话,他们倒像是刚卡好时间来的,无论我们如何询问,他们都不肯再多说些什么,这做法倒是和你祖母有些相似了,”母亲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头笑笑“领头的只拿一封书信给你父亲,你父亲原本也是很奇怪的,还怀疑是祖母或者祖父以前的仇家来砸场子的,你父亲原本怒气冲冲的接过,但看完之后却也同意了,他们得到你父亲的首肯便走了。方觉很是奇怪他顾不得听母亲说便看向父亲,想问出个缘由,还没张嘴。父亲却对他说“那是你奶奶的字迹,我认得出,我当时也很震惊他先前是没跟我说过这种事的,你祖母走的时候也不过才50多岁,哪能这么早就操心起了身后事?那封信上只有几句话‘金宝,我早先已经好了,听他们的吧。该知道的,总有一天会知道’你祖母一旦不想让我插手什么事,总会拿出这样的说辞。她好像从来不会糊涂一样,早早的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我也听了她小半辈子的安排。后事她既然已经安排好了,我们这些做子女的哪能不听呢?

“后面啊我们便是只能彻底干等着了,也不知道在哪办葬礼,也不知道怎么办葬礼,直到六天后,对,就是你祖母的头七,他们再次找了上门,让我们把人带到以前住的村子,葬礼是在老家里办的,而且特地提醒了,要在晚上才能去,我们虽然有满肚子的疑虑但还是什么都没说,毕竟我们这的习俗葬礼确实是晚上办,后面在葬礼上的是才是重点,我猜测可能和你能看见祖母有些关系,葬礼期间和平常没什么不一样的,但我们磕头的时候,你一直对着祖母的棺材笑,我们当你看到了什么,但我们问你的时候,你也不答,只抬头看了看我们,随即便低下了头,规规矩矩的拜完。后来我们本是想商量守灵的人,守一晚上,第二天便埋了,可领头的人,让我们到灵堂外等着,那时候他们在外面,像是在进行什么仪式,带着状如恶鬼的面具,穿着破落古怪,颜色鲜艳的衣服,跳着形似野兽的舞蹈。那时候你又开始不明缘由的笑了。又是不作答,可事后问再问你缘由,你却说没什么,只是想笑便笑了。当时那场景连我们这些大人看了都觉得离奇,和你一般的孩子吓哭了,都大有甚者,还有些亲戚向我抱怨,说自家孩子回去了,便大声哭闹,睡不着。独独,你是安安稳稳。”

方觉听了这些话,满是震惊。他的确半分印象也没有,这才最是奇怪,他对自己做的事,不记得也正常。可是按父亲的话,祖母的葬礼场上的景一定相当诡谲离奇,他那时应当已经知事了,就算不知事,看了这般古怪的表演也定会被吓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并没有人能够为他解答。

父亲看着正在思索的方觉,没有停顿,继续说道:“后面我们就被赶回来了,你说奇不奇怪?到最后坟地的位置也是他们告诉我的”

这太古怪了,一切都显得古怪不寻常的祖母,神秘的丧葬队,包括顺从听服的父亲,将一个老太太的死亡遍布迷局。他看着父亲一字一句道“不奇怪吗?”“小觉,你祖母她总是对的,”这话并不是父亲说的,他看向母亲,他们两个连说的话都如此的相似,父亲叹了口气“我们和你祖母在一起的时候,她常说的就是不听,不看,不问。你先去休息吧,你好好想想,我们都好好想想,睡个好觉等明天在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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