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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洞房?跪下(1 / 2)

“只会喝酒的莽夫,醉的跟死猪一样,真不知道哪里配得上本公主。”

醉意朦胧间,房遗爱隐约听到耳边有人声响起,呢喃软语中夹带着些许抱怨,更多的却是不屑。

低语声让房遗爱恢复了神智,睁开双眼,所看到的景象不禁令他有些愣神。

“红绸?绣球?喜字?花烛?”看着周围四下的陈设,房遗爱揉了揉额头,下意识问道:“我这是在哪儿?”

“哼,真是一个莽夫加白痴。”低语声再次响起,其中的轻蔑之意更重了几分,“这是高阳公主府,本公主的府邸。”

低语声落下,房遗爱这才发现自己正衣冠不整的躺在地上,“高阳公主?这是大唐贞观年间?”

房遗爱踉跄的站起身来,缓步走到书案前喝了一口茶水,繁杂的思绪这才渐渐稳定了下来。

他,二十一世纪的历史文科生,毕业在即却屡遭打击,愁闷之下两瓶“牛二”下肚,没成想竟阴差阳错的来到了唐朝!

随着思绪渐渐重合,房遗爱十分无奈的接受了眼下这一事实,他醉酒后竟然魂穿到了大唐公认的绿帽子王——“房遗爱”身上!

“高阳公主?辩机和尚?...绿帽子!”

正当房遗爱坐在书案前,痛苦且无奈的低吟时,那满是不屑的呢喃再次响了起来。

“喂,本公主困了,快来给本公主脱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朝着声音响起的方向望去,精致的床榻之上,一位身穿绣红嫁衣,身材曼妙的少女正盯着房遗爱打量,杏眸中鄙视之情一览无余。

看着床榻上,语气高冷、神色傲然的少女,房遗爱暗自嘀咕,“莫非这就是唐太宗李世民的掌上明珠——高阳公主?

“她怎么会身穿嫁衣?难不成这里是...洞房?”

就在房遗爱惊讶错愕之时,他那直勾勾且呆滞的目光,引起了高阳公主的注意。

自幼在皇宫娇生惯养,被唐太宗视为掌上明珠的高阳公主,哪里有过被人无视的经历?更何况还是一个浑身酒气,目光直勾勾盯着她身躯不住打量的异性男子!

见房遗爱的目光始终注视着自己的身躯,高阳公主强忍着不悦,说道:“喂,快来给本公主脱鞋!”

说着,高阳公主翘起玉足,神色不屑的看向房遗爱,在这位金枝玉叶的大唐公主眼中,眼前这名男子不过是当朝宰相房玄龄最不争气的儿子,一个只知道依仗父辈荫庇作威作福,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而已。

心中对于之前那个早已不复存在的“房遗爱”的印象,使得高阳公主并没有将其当做自己的驸马、夫君,而是把房遗爱看做了一件陪衬,一件犹如腰间饰物般的存在。

可高阳公主并不知道,之前那个只知道“醉生梦死”的废物纨绔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由后世百年后魂穿而来的文科高材生。

呵斥声打断了房遗爱的思绪,看着床榻之上杏眼圆睁,容貌犹如广寒仙子一般的高阳公主,房遗爱不由感到一阵恶寒,“重获新生”的他清楚的知道,正是眼前床榻之上的这位人间尤物,在不久后的将来联合辩机和尚,送了一顶“特大号的绿帽子”给“自己”。

联想到之前“自己”洞房花烛醉卧在地,无人问津的经历,房遗爱心中闪过一丝不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床榻上身穿华服的高阳公主,新生后的房遗爱心如静水,在他眼中这位常人高不可攀的皇家公主,与前世的邻家小妹并没有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性格上的差异。而此刻面对来自高阳公主的刻意刁难,初来乍到、思绪烦乱的房遗爱显然并没有心思去做理会。

高阳公主一夕之间被两次无视,心中的怒火陡然升了起来,看着站在床榻前的房遗爱,呵斥道:“你敢不听本公主的话?信不信我告诉父皇?!”

见高阳公主搬出皇族身份打压自己,房遗爱嘴角泛起一丝弧度,打算借此机会将高阳公主好好“教训”一番。

“大唐吗?既然老天让我再世为人,那么...就从你开始吧。”

拿定主意,房遗爱缓步走到床榻前,蹲身握住了高阳公主裙下的绣鞋。

见房遗爱蹲在自己脚下,高阳公主轻蔑一笑,眼中的不屑神色愈发增重了几分,“只要你顺着本公主的心意,日后加官进爵、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话间,高阳公主的绣鞋已经被房遗爱脱下了一只,就在她夸夸其谈之时,话语却被一声感叹打断了。

“好香。”

高阳公主低头看去,只见房遗爱不知何时将她的玉足托在手中,此刻正在旁若无人的细细观赏,脸上满是享受的神色。

“你...混蛋!”

见房遗爱满脸陶醉,表情轻浮,高阳公主怒嗔一声,迅速将一双玉足缩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不是你让我给你脱鞋的吗?”说着,房遗爱缓缓起身,将刚刚抚过高阳玉足的手掌,放在鼻尖处轻嗅了几下。

高阳公主虽是金枝玉叶,但她同时也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房遗爱故意做出的不羁做派,哪里是她能受得了的。

看着房遗爱满是享受的表情,高阳公主羞愤交加,厉声喝道:“登徒子,跪下!”

房遗爱显然早已猜到了高阳公主的反应,听到高阳公主的责斥,房遗爱站在原地岿然不动,“跪下?我要是不呢?”

见房遗爱神色如常,高阳公主赫然发现自己最擅长的手段,此刻对于眼前这位醉醺醺的男人竟然失效了!

房遗爱越是不卑不亢,高阳公主心中就越是恼怒,在她看来房遗爱这是在挑衅她皇家的威严,“你要是不跪,我就让父皇治你的罪!”

“治罪?”见高阳公主再次搬出唐太宗,房遗爱伸手摸了摸下巴,轻声问道:“请问,我犯了什么罪?”

“你犯了...”房遗爱的询问,使得高阳公主有些语塞,坐在榻上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在高阳公主愣神时,房遗爱打了声哈切,接着假意做出了一副要宽衣的架势。

高阳公主正在愣神,忽的见房遗爱做出如此举动,不禁惊呼一声,双手护住胸膛,十分警惕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见高阳公主询问,房遗爱冷笑一声,饶有兴趣的问道:“你说呢?当然是休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房遗爱的话,高阳公主惊得花容失色,连胜嚷道:“你别上来!”

见高阳公主转眼间变成“羔羊”,房遗爱心中闪过了一丝快意,故意问道:“别上来?这是你我的洞房,我为什么不能上去?”

“你敢欺负我?这里是我的府邸,就算是房玄龄到了也要恭恭敬敬的向我请安!还不滚出去!”

房遗爱虽然从二十一世纪魂穿而来,但记忆和感情早已和这具身躯的前任主人融为一体,此刻见高阳公主侮辱自己的“父亲”,房遗爱心中不禁燃起了一丝怒意。

“怎么?怕了?”见房遗爱愣在原地,镇定下来的高阳公主,再次恢复了以往骄纵的神色,“你是我的驸马,是公主府里的陪衬。我是君,你是臣...”

还没等高阳公主把话说完,站在床榻前的房遗爱突然一个健步向前,伸手搂住高阳公主的细腰,坐在了铺满锦绣被褥的床榻之上。

高阳公主被房遗爱的举动吓了一跳,等她反应过来后,却早已被房遗爱揽在了怀里。

搂住高阳公主后,房遗爱双臂用力,将她面部朝下放在身前,一手按住高阳公主的脊背,一手径直对着眼前这位身材曼妙的少女腰下的凝脂拍了下去。

“你是君,我是臣?”

随着清脆的拍击声响起,高阳公主只觉酸麻难耐,竟不自禁的哼了一声。

“你我已经拜过天地,在这房中只有夫妻没有君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不等高阳公主反应过来,房遗爱依法炮制,再次对着高阳公主身后的凝脂拍了一下。

“唔!”受到刺激,高阳公主惊叫一声,旖旎的声调使得房遗爱心跳加速,胸膛好似猫抓一般。

“你以后若再拿圣上压我,少不得“家法”伺候!”

说完,房遗爱三次拍打在了高阳公主腰下的凝脂之上,随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回了床榻之上。

被重新放回床榻,高阳公主心中犹如小鹿乱撞,联想到刚刚房遗爱施行“家法”时,那阵自己从未有过的快.感,这位未经人事的少女只觉得又惊又羞,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位陌生男子,慌乱之下,只好将头埋在被褥间默不作声。

施行过家法后,看着此刻床榻上沉默不语的高阳公主,房遗爱暗自掐了一把冷汗,不管怎么说,高阳公主身后终归是皇族势力,一旦将其激怒显然会平添许多祸端。

“看来想要避免日后来自辩机和尚的“绿帽子”,还要徐徐图之,做不得急。”

想清楚其中利害之后,房遗爱打开房门,依照这具身躯前任主人留下的记忆,朝公主府的书房走了过去。

高阳公主将头埋入锦缎被褥之中,只觉得浑身滚烫难耐,呼吸仓促的厉害。

等到耳边传来房门闭合的声音,高阳公主这才怯生生的抬起头,四下张望确认房遗爱已经离开后,惊魂未定的“羔羊”缓缓起身,一双杏眸迷离的注视着房遗爱之前停留过的地方,而她那如同粉妆玉砌般的脸颊之上,早已浮起了两朵别样的红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高阳公主双颊绯红,望着檀木制成的房门,轻咬朱唇,恨声呢喃。

“登徒子,来日方长你等着!”

话说一半,仿佛是害怕被房遗爱听到,高阳公主的声调陡然小了许多,与此同时坐卧在床榻之上的佳人,双眸不禁悄悄朝着之前被房遗爱施行过“家法”的两团凝脂看了过去。

走出洞房,房遗爱依照这具身躯前任主人的记忆,来到了位于公主府别院的书房之中。

推门走入其中,在红烛的照映之下,一件件琳琅满目的酒器出现在了房遗爱的视线当中。

看着书房中四下陈列摆放着的物品,房遗爱不禁摇头苦笑一声,暗自嘀咕道:“没成想之前的“自己”果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

联想到不久后来自辩机和尚的绿帽子,房遗爱微微皱眉,随即在书房中缓步徘徊,思想起了应对之法。

苦思过后,房遗爱心中渐渐升起了一个念头——“为官入仕”。

历史上的房遗爱,不但被辩机和尚送了一顶“特大号的绿帽子”,最终还因为“高阳公主谋反案”受到牵连,最终命丧黄泉。

而这一切的根源便是权力,“新生”后的房遗爱只有爬到权力的顶峰,才有可能改变历史的发展轨迹,从而躲避这两场“飞来横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有为官入仕这一条路可走吗?我记得唐代很少有驸马能够进入权利核心...”

正当房遗爱为求自保苦思冥想之时,眼前的书柜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

初到唐朝的房遗爱,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尽快熟悉唐朝的人文风俗,毕竟单单凭借房遗爱脑海中的知识储备,显然无法应付周围这些土生土长的唐朝人!

手持灯烛来到书柜前,放眼望去,五花八门的书籍全数进入了房遗爱的眼中。

就在房遗爱为选择书籍犹豫不定的时候,一本表面泛黄的古书恰巧进入了房遗爱的视线当中。

古书对于前世身为文科生的房遗爱而言,有一种别样的吸引力,出于习惯,房遗爱伸手将古书拿在手中,接着坐在书案前细细观看了起来。

翻看古书,四枚犹如龙游蛇走般的隋隶,渐渐展现在了房遗爱面前,“混元心经?”

“难不成这是一部道家典籍?”怀揣着疑问,房遗爱深入翻阅,可在看到古书第二页末尾的落款后,房遗爱险些从书案前跳起来,“陈博?紫阳真人?!这不是李元霸的师父吗?”

得知《混元心经》的作者后,房遗爱心绪久久不能平静,带着满腔的热血和兴奋,房遗爱逐渐进入了眼前这本古书所记载的内容当中。

《混元心经》分为“练气”、“武技”、“岐黄”三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中“武技”、“岐黄”二卷所占篇幅极少,而有关“练气”的内容则占据了古书通篇的绝大部分。

快速将《混元心经》翻看过后,书中有关“练气”的内容记载勾起了房遗爱的兴趣。

按照书中所讲,“练气”不但可以年延益寿,还能够增强人的体质,而这一点恰恰正是之前“纵情声色”的房遗爱所需要的。

捧着手中的《混元心经》,房遗爱如获至宝,在短暂的端详过后,房遗爱盘膝端坐,依照书中关于“练气”的记载,默默尝试了起来。

随着时间流逝,房遗爱渐渐进入了一种空无的状态,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窗外已经升起了缕缕晨光。

“时间过得好快啊!”

房遗爱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在他看来自己只不过是闭眼思考了片刻,可没成想这看似短暂的一瞬,漫漫长夜竟这样度过了!

起身后,房遗爱只觉得浑身发粘,低头细看,他惊奇的发现身上所穿的锦绣棉服,此刻竟然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察觉出身体的异样后,房遗爱深吸一口气,清晨纯净的空气随即进入了他的身躯,在四肢百骸之中逐渐散布,令他的精神也随之变得抖擞起来。

“这...”短暂沉吟过后,房遗爱将《混元心经》拿在手中,此刻的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在无意中结下了一个天大的机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短暂兴奋过后,房遗爱将《混元心经》贴身收好,接着走出书房,让府中小厮准备下了一盆热水,打算清洗一下身上的汗水泥垢。

躺在桦木制成的浴桶之中,房遗爱下意识回忆起了《混元心经》上有关“岐黄”的内容。

因为长期的放纵,房遗爱的身躯早已被酒色掏空,如今的他空有一副健壮的体态,身体素质却不容乐观。

“该死的房遗爱,难怪会在洞房花烛夜醉酒而死。如果不是偶然发现《混元心经》,真不知道改怎样调理这幅近乎报废的躯体!”

暗暗咒骂过那个早已不复存在的“房遗爱”后,房遗爱拿出《混元心经》再次端详了起来。

半晌过后,房遗爱将有关“歧黄之术”的记载通读数遍,心中随即升起了前去寻找草药温养身体的想法。

依照《混元心经》中“岐黄篇”的记载,能够温养身体的灵药,大多生在水木之气丰沛之地,而鲜有人迹的长安郊外恰恰满足这一条件。

拿定主意,房遗爱向公主府内的小厮讨要了一套粗布麻衣,接着小心翼翼避开众人的耳目,独自朝着长安城郊外走了过去。

一路停停走走,房遗爱终于在正午时分,来到了位于长安城外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地。

行走在官路之上,房遗爱不住四下观望,终于在距离官路不远处发现了一汪清澈的溪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溪水由山上潺潺流下,四周草木林立,恰好符合书中对于“水木之气丰沛之地”的描述。

因为对草药一窍不通,房遗爱只得拿出《混元心经》,沿着溪流一路边走边看,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可能发现灵药的机会。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房遗爱冒着寒风烈日苦苦寻觅了多半个时辰后,一株生长在溪边巨石旁的草本植物进入了他的视线当中。

“这是?灵珠草?!”

蹲在溪边对照古书数次观察,房遗爱惊喜的发现,自己眼前这株其貌不扬的植物,竟然是能够洗经伐髓的上等灵药“灵珠草”!

“灵珠草始产须弥山,十年生根、十年发芽、十年成果,成果前呈青绿色,长成后果实形似珍珠...”

“成果前呈青绿色?”看着有关“灵珠草”的记载,房遗爱不可置信的咽了一口唾沫,“这株三十年才能长成的灵珠草快要成果了?”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惊喜,房遗爱欣喜万分,抬头望向天空中毒辣的日头,房遗爱打算等到天气凉爽后,动手将灵珠草移除,带回公主府好生培育等到结果。

打定主意,房遗爱害怕期间产生变故,索性盘腿坐在灵珠草一侧,借助身躯以及一旁的山石为灵珠草提供了一个较为安全的环境。

坐在地上,房遗爱并没有闲着,昨夜练习《混元心经》“练气篇”使房遗爱受益无穷,此刻坐在地上房遗爱下意识再次依照书中所记练习了起来,以此来打发等待日头落下的无聊时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房遗爱进入冥想状态之后,不远处的官道上隐约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接着一头体型健硕、双角粗壮的雄鹿,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径直朝房遗爱所在的小溪跑了过来。

雄鹿身后,一位手持鹊画弓,身穿绯绿窄袖胡制骑服的青年少女,催动胯下的黄色骏马飞驰追赶,随着与雄鹿之间的距离愈来愈近,少女抽箭搭弓,将箭头径直对准了正在朝小溪方向疲于奔命的雄鹿身上。

眼见少女手中箭矢即将飞射而出,雄鹿却毫无征兆的向旁闪躲,极为灵巧的转变了前进的方向。

见状,少女随即调转箭头,可就在她胸有成竹即将射杀雄鹿的刹那,透过眼角的余光,正在溪边盘腿打坐的房遗爱赫然进入了她的眼帘之中。

眼见马匹与房遗爱近在咫尺,马上少女顾不得即将到手的猎物,慌忙拽动缰绳,硬生生将所乘骏马勒停在了原地。

骏马狂奔骤停,一双前蹄高高扬起,与房遗爱之间的距离仅有一步之遥!

趁着少女勒停骏马的空隙,一脚踏入阎王殿的雄鹿趁机逃脱,眨眼的功夫便溜进溪边的茂林之中,不见了踪迹。

见到手的猎物逃之夭夭,少女杏眸含怒,将鹊画弓挂在鞍韂之上,接着翻身下马,径直朝正在溪边打坐的房遗爱走了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虽然闭目恭神,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房遗爱已经通过听觉猜出了大概。

此刻听到有人下马步行,房遗爱担心“灵珠草”遭受损坏,随即睁开双眼从地上站了起来。

见房遗爱起身,少女心中恼怒之意越发强烈,走到房遗爱面前,质问道:“你这人怎么连马匹都不知道闪躲?用来给爹爹治病的鹿茸全让你给搅和了!”

听闻斥责,房遗爱对着声音的主人细细打量,只见面前的女子约莫十七八岁,一头乌黑的秀发挽成马尾垂在脑后,秀美的容貌在一袭绯绿蜀锦常服的衬托下,更增添了三分英气。

见绿衣少女提及马匹,房遗爱下意识朝着站立在一旁啃食枯草的骏马看了一眼。

虽然房遗爱并不是爱马之人,但前世学习文史的经历,也让他这位门外汉意识到了眼前这匹骏马的不凡之处。

“黄马两肋生白斑,马头长有白毛一撮,形如满月,饱食草料而两肋仍向外突露。”

结合骏马的体貌特征,“前世”曾经读过“相马经”的房遗爱,惊讶的发现,眼前这匹骏马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西凉玉顶干草黄”!

前世房遗爱喜爱民间演义,对于隋唐时期战将所乘骑的马印象尤为深刻,此刻认出绿意少女所乘骑的骏马种类,房遗爱不由暗暗咋舌,“这匹骏马竟然跟秦琼秦叔宝所乘骑的坐骑是同一种类!”

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能亲眼目睹“黄骠马”的神骏,房遗爱心头稍感欣喜,嘴角不由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绿衣少女本来就对雄鹿逃脱之事记挂在心,此刻见房遗爱面对质问竟微笑不语,心中的怒火陡然增添了几分。

“你这小贼分明神志清醒,却不知闪躲马匹,分明就是故意搅扰本姑娘的好事!”

绿衣少女胡搅蛮缠的话语,瞬间将房遗爱心中的喜悦之情冲散,见少女颠倒是非,房遗爱冷哼一声,说道:“我在溪边歇息,你策马狩猎不晓得躲避路人,反倒来怨我?”

绿衣少女被房遗爱反驳的一时语塞,支吾了片刻后,说道:“哼,郊外寒风刺骨,怎会有路人来到溪边歇息?难不成你是官府通缉的要犯?”

听到质问,房遗爱这才想起身后的“灵珠草”,看着面前性格刁钻的绿衣少女,房遗爱不由萌生了退避的心思。

毕竟如果为了争一时长短,使得“灵珠草”出现意外甚至损坏,显然有些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里,房遗爱不由回头朝身后的“灵珠草”看了一眼,接着缓步后退,打算动手将“灵珠草”挖出,带回公主府慢慢培育。

绿衣少女通过房遗爱的视线,看到了位于溪边山石旁的“灵珠草”,见房遗爱盯着“灵珠草”目不转睛,绿衣少女灵机一动,率先冲到溪边,将脚掌放在了“灵珠草”的上空。

见绿衣少女意图损坏“灵珠草”,房遗爱大吃一惊,连忙制止,“你!”

见房遗爱神色慌张,绿衣少女朗声一笑,俏皮的说道:“怎么?你害得本姑娘丢了到手的鹿茸还不够,难不成就连这株花草也要来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遗爱见少女故意刁难,心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声说道:“把脚拿开!”

“我要是不呢?”绿衣少女见房遗爱不卑不亢,怒意再次上升,将脚缓缓向下落去,脸上尽是得意的神色。

见珍稀灵药即将被毁,房遗爱不由焦急万分,情急之下大喝一声,想要借此阻止绿衣少女的动作。

“把脚拿开!”

见房遗爱神色焦急,绿衣少女不由偷偷打量起了脚下这株不知名的花草,愣神期间,突然听到房遗爱如同洪钟般的喝声,不禁大吃一惊,身子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

不单是绿衣少女,就连房遗爱也被自己发出的喝声吓了一跳。

他不知道的事,刚刚那道怒喝之所以声如洪钟,全是因为房遗爱之前练习《混元心经》,体内的真气堆积在丹田无法宣泄、吸收,刚刚情急之下一声怒喝使得丹田中的真气一同宣泄而出,这才有了如此大的威慑力。

“你!”

绿衣少女被房遗爱的喝声吓了一跳,连番吃瘪使她心中的怒火瞬间达到了顶峰,望向面前神色不卑不亢的房遗爱,绿衣少女快步走到黄骠马前,伸手将皮制马鞭拿在了手中。

就在绿衣少女从鞍韂上取下马鞭,准备与房遗爱争斗之时,不远处的官道上再次驶来了一匹白色的骏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住手!”

伴随着马蹄声愈来愈响,一道底气十足的喝声传入了房遗爱和绿衣少女的耳畔之中。

听到喝声,绿意少女有些不甘的冷哼一声,接着将马鞭重新放回了鞍韂上面。

等到白马近前,房遗爱这才看清楚刚刚那道底气雄厚的喝声的主人。

体型健硕的白马之上,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端坐鞍韂,男人身穿软甲,面色古铜,三绺长须飘洒在胸前,身上隐隐散发出了一股淡淡的杀伐之气。

男人坐在马背之上,对着绿衣少女斥责道:“出门前我是怎么嘱咐你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面对斥责,绿衣少女有些不甘的辩解道:“爹,之前我们追赶的雄鹿被这个小贼放跑了!他还...”

“还不快走?!”

责斥过绿衣少女后,中年男人对着房遗爱轻轻拱手示意,接着勒转马头,朝着官道返了回去。

“小贼,今天先便宜你!下次再让本姑娘撞见有你好瞧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下一句狠话后,绿衣少女翻身上马,跟随中年男人先后奔向了官道。

房遗爱对于生性刁蛮的女人想到没什么好感,此刻听到绿衣少女的言语,不由冷哼一声,说道:“聒噪!”

绿衣少女还没向前行走多远,听到房遗爱的话语,原本平息的怒火再次升了起来。

联想到刚刚房遗爱面对那株花草即将受损时的紧张神色,绿衣少女嘴角微微上扬,瞧瞧拿起鞍韂上的鹊画弓,抽箭搭弓,反身将箭头对准溪边山石旁的“灵珠草”,满月拉弓狠狠射了过去。

行走在前方的中年男人,听到雕翎箭发射所产生的破空声后,暗叫一声不好,连忙翻身下马,朝着房遗爱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

房遗爱并没有想到绿衣少女会突然对准“灵珠草”放箭,联想到自己恶劣的身体状况,情急之下,房遗爱箭步冲到“灵珠草”前,伸手一把抓住了破空前行的锋利雕翎箭。

“小贼竟然...竟然空手接住了雕翎箭?!”

“这娃娃好俊的身手!”

见房遗爱竟徒手抓住了射向“灵珠草”的雕翎箭,绿衣少女和中年男子父女纷纷惊呼一声,二人看向房遗爱的目光也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不单绿衣少女二人吃惊不已,就连房遗爱也一时无法接受自己“徒手接箭”的这一事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身体怎么会有如此敏捷的反应力?难不成是修炼《混元心经》的缘故?”

就在房遗爱暗暗咋舌的时候,绿衣少女虽然大感惊讶,但嘴上却并没有服软,“小贼,还我的雕翎箭来!”

听到绿衣少女向自己讨要雕翎箭,房遗爱心底随之升起了一丝怒意。

假如刚刚没有抓住雕翎箭会怎样?这株历时三十年才能长成,房遗爱迫切需要用来“伐经洗髓”的“灵珠草”此刻恐怕早已损坏在了绿衣少女的雕翎箭下了吧?

看着绿衣少女,房遗爱冷哼一声,随手将雕翎箭朝着一旁溪流边的巨大山石丢了过去。

“嗖!”

一道破空声打破宁静。

“砰!”

随着清脆的破裂声响起,之前被房遗爱丢出的雕翎箭,竟然刺进入了山石之中!

雕翎箭前端箭身的四分之三深深镶入山石之中,只留下嵌有鸿雁羽毛的尾端裸露在空气之中,向房遗爱三人证明着它的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雕翎箭穿入山石,绿衣少女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接着惊呼一声,“这小贼...是怎么做到的?”

望向几乎将山石贯穿的雕翎箭,房遗爱内心当中的惊讶丝毫不亚于绿衣女子。

“这...难不成这真的是我练习《混元心经》的缘故?”

一番思索后,眼前的情节不得不使房遗爱将自身的变化与《混元心经》联系在了一起。

就在房遗爱和绿衣少女震惊诧异的时候,端坐在白马上的中年男子轻捋胡须,喃喃道:“老夫随圣上东征西讨,历经大小数百场战役,也无法空手接住雕翎箭矢,更不要说徒手用箭矢贯穿山石了!”

“当今天下,恐怕也只有尉迟老黑有这样的能耐了吧?”

坐在马上沉吟过后,中年男子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房遗爱面前,抱拳说道:“娃娃...小哥,好俊俏的功夫!”

“空手接箭,箭穿山石。”

“秦叔宝自愧不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秦...叔宝?秦...琼?”

得知秦琼身份,房遗爱心头一颤,半晌也没能说出话来。

秦琼见房遗爱默不作声,先是尴尬一笑,接着抱拳说道:“小哥,我父女二人无意冒犯,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说完,秦琼对着站在一旁正在发呆的绿衣少女使了一个眼色,“京娘,还不快向这位小兄弟道歉?”

秦京娘正沉浸在房遗爱“箭穿山石”的惊讶之中,听到秦琼吩咐,微微愣神,有些不情愿的走到房遗爱面前,声若虫鸣似的说:“小贼...那个...公子对不起。”

道歉声打断了房遗爱的沉思,望向近在咫尺的秦琼父女,房遗爱激动万分,初到唐朝的他眼下急需发展属于自己的人脉,而面前的秦琼父女二人则恰恰正是不二人选!

想到此处,房遗爱对着秦琼拱手说道:“原来是胡国公,晚辈有礼了。”

见房遗爱语气谦和,秦琼朗声一笑,“哪里哪里,秦琼本是粗人一个,小哥不要约束。”

说着,秦琼悄悄白了一眼被房遗爱随手丢入山石中的箭矢,心中随即升起了结识房遗爱的心思。

“空手接箭,箭穿山石,好俊俏的功夫。但不知小哥是哪里人氏?”

见秦琼询问,房遗爱双目微转,刻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晚辈家住在长安城外,一介草民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遗爱的回答引起了秦京娘的怀疑,看着身着粗布青衣的房遗爱,秦京娘暗自想道,“一介草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能耐?练武没有金钱支撑绝不可能长久,莫非这个小贼在撒谎?”

虽然对房遗爱的身份有些怀疑,但碍于秦琼在场,秦京娘只得按捺住心中的疑惑,站在原地假装观看起了风景,而注意力却始终停留在房遗爱身上。

“哦?”得知房遗爱的身份,秦琼稍稍沉吟,接着说:“今日天色还早,不如到秦某府上歇息片刻?”

“这个...”就在房遗爱对秦琼的邀请犹豫不决时,原本气色红润的秦琼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

见状,秦京娘赶忙走到秦琼身旁,满脸焦急的轻拍起了秦琼的后背。

秦琼毫无征兆的转变,使得房遗爱有些吃惊,等待秦琼的咳嗽声渐渐落下,这才轻声问道:“国公身体不舒服吗?”

没等秦琼开口,秦京娘率先说道:“都怪你这小贼,要不然刚刚我就能打下鹿茸给爹爹治病调养了!”

见秦京娘提起鹿茸,房遗爱这才想起之前那头因为自己而逃过一劫的雄鹿。

“京娘不要胡说,爹这是老毛病了,别说一只鹿茸就是十只百只也无济于事。”

说完,秦琼深吸了几口气,接着说道:“当年我跟随当今圣上南征北战,每逢两军交战圣上必命我冲锋陷阵、斩首敌酋,日子久了这才落得一身伤病。不过比起我主江山社稷,些许伤痛又算得了什么?”

秦琼豪迈悲壮的话语,深深感染了房遗爱的情绪,前世观看《隋唐演义》房遗爱最佩服的人便是秦琼,此刻见秦琼旧伤严重,加上有心解释秦琼,房遗爱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为秦琼治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经过再三思考,想到《混元心经》中“岐黄”篇的记载,以及此刻即将长成的“灵珠草”,房遗爱不由多出了几分底气。

“如果国公信得过在下,晚辈愿意试着为国公医治病情。”

房遗爱此言一出,秦琼父女脸上纷纷露出了喜悦的表情,异口同声的问道:“真的?”

发现秦琼父女的表情变化后,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晚辈才疏学浅,愿为国公尽力一试!”

回想起刚刚房遗爱所展现出的惊人实力,秦琼大喜过望,心中对房遗爱的能力更是一百个放心,“好好好,如此有劳小哥了。”

回头看向身旁正在寒风中飘零的“灵珠草”,房遗爱有些心焦,害怕出现变故的他经过一番思考,随即升起了告辞的念头,“今天晚辈还有事情要办,明日正午“长安酒肆”相见如何?”

得到房遗爱的准确答复,秦琼只觉得神清气爽,仿佛体内的病情瞬间好了大半,“好,明日你我不见不散。”

与秦琼定下约定,房遗爱不再迟延,翻身走到灵珠草前,试图将即将成熟的“灵珠草”从坚硬的冻土中移出。

经过一番试探,手无寸铁的房遗爱无奈的发现单凭赤手空拳,想要将灵珠草从冻土中挖出显然有些不切实际。

就在他为缺少工具苦恼时,秦琼缓步向前,伸手将腰间佩戴着的匕首取了下来,“这柄匕首就送给小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秦琼有意送自己人情,房遗爱没有推辞,接过匕首,小心翼翼的将灵芝草从土地当中挖了出来。

看着捧在手中的灵珠草,房遗爱轻笑一声,在谢过秦琼的送刀之情后,便转身朝着来时的官道走了过去。

秦琼望着房遗爱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由有些激动,刚刚房遗爱所展露出的身手,早已将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折服,在秦琼眼中房遗爱哪里是什么长安城外的平民百姓,分明就是一条即将出世的蛟龙!

就在房遗爱怀揣着灵珠草向前行走时,身后猛然响起了秦琼的喊声,“不知小哥尊姓大名?”

见秦琼询问,房遗爱停下脚步略微思忖,联想到秦琼是因为自己刚刚“空手接箭、箭穿山石”才升起结交之心后,房遗爱苦笑一声,淡然说道:“何足道!”

说完,害怕灵珠草有失的房遗爱不等秦琼回答,再次迈动脚步朝着来路走了过去。

看着房遗爱渐行渐远的背影,秦京娘有些生气的跺了跺脚,不满的说道:“何足道?好狂妄的小贼,那柄匕首可是圣上所赐,这小贼竟然说收下就收下了!”

秦京娘的言语,使秦琼有些不悦,“小小年纪晓得什么,圣上赏赐之物固然珍贵,但相比起一只即将展翅九天的鲲鹏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对秦京娘说完一番饱含深意的话,秦琼翻身上马,说道:“既然何兄弟有意遮掩身份,那咱们还是绕道回长安吧。”

秦琼催马走后,秦京娘随即坐上鞍韂,望着之前房遗爱离去的方向,秦京娘紧握缰绳,一双杏眸闪过了一丝别样的神色,“小贼,本姑娘记住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行走在人迹罕至的官道上,见身后迟迟没有马蹄声传来,房遗爱长出一口气,心中不由对秦琼产生了一丝敬意,“想是胡国公看出了我的心思,这才绕道返回长安了吧?”

路上,房遗爱始终将灵珠草揣在怀里,利用身上的粗布衣为这株对他而言,极为重要的珍惜灵药遮蔽正月凛冽的寒风。

经过一番颠簸,房遗爱回到公主府后,天色已经月上东山,四下张望,确认周围无人后,房遗爱这才蹑手蹑脚的走进了书房。

进到书房,房遗爱换上平日所穿的常服,在向府下小厮套要过一尊花盆后,随即开始动作栽培起了灵珠草。

忙碌过后,房遗爱将移栽到花盆当中的灵珠草放置在了书案之上,看着灵珠草枝叶下那几枚青绿色的原形果实,房遗爱长出一口气,此时的灵珠草对他而言不单单只是“伐经洗髓”的灵药,更是用来结交秦琼的重要手段!

联想到明天与秦琼的约定,房遗爱顾不上休息,随手掏出贴身携带着的《混元心经》,坐在书案上仔细翻阅了“岐黄篇”的有关记载。

“灵珠草药性中和,可用于“洗经伐髓”,成果前亦可入药,但药效却仅有成果后的半数。”

“九阳金针——与“练气篇”相辅相成,利用金针将真气导入气穴,可疏通经络、排污消淤。”

从书中接连发现的两条记载,使得房遗爱精神大振,有了这两样“法宝”傍身,房遗爱对明日去秦府治病一事便有了七成的把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从《混元心经》中找到能够治疗秦琼旧伤的方法后,房遗爱不敢怠慢,转而翻到“练气篇”苦心琢磨起了有关运行真气的法诀。

查看古书,就在房遗爱信心满满,准备打坐温养真气时,一行朱红小字的出现,却当头给房遗爱泼了一盆冷水。

“运行心经,全身真气凝聚于丹田之中,若无驾驭之法,则真气尽数宣泄!”

盯着朱红小字看了半晌,房遗爱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之前“空手接箭”、“箭穿山石”等一系列惊人的场景,全都是因为体内真气宣泄所带来的“好处”!

“体内真气尽数宣泄?那不就是说我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饶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但房遗爱却没有因此感到沮丧,《混元心经》他仅仅修炼了两次,可真气宣泄却使他结交下了秦琼父女,为他这个初来乍到的现代人,在大唐生存增添了一个重要的砝码!

轻吟一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后,房遗爱放下古书,依照书中的行功要诀,坐到床榻上盘腿尝试了起来。

随着一声鸡鸣响起,房遗爱睁开双眼,却发现窗外已经泛起鱼肚白,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再次打坐了一个夜晚!

“呼!”

将胸中的浊气尽数呼出,房遗爱缓缓睁开双眼,整夜的尝试让他意识到了《混元心经》的奥妙之处,更使他对医治秦琼的旧伤增添了几分把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房遗爱准备梳洗,去往长安酒肆与秦琼见面时,一声怯懦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驸马起来了吗?”

房遗爱收起混元心经,下床打开房门,只见一个十六七岁丫鬟模样的少女正站在门外,“有什么事吗?”

“公主说她今天要去“长安酒肆”,让驸马陪着一起去。”

丫鬟的话让房遗爱有些吃惊,短暂的思索后,房遗爱打发走传化的丫鬟,回到书房梳洗了起来。

因为对秦琼父女表明的身份是“长安庶民”,所以房遗爱特意找出了一件较为朴素的青衣,毕竟以“长安平民何足道”的身份,显然不可能穿戴的起大唐驸马日常的衣衫。

正当房遗爱忙着换穿衣服时,书房的木门缓缓被人推开了一条缝隙。

接着,高阳公主蹑手蹑脚的溜进了书房当中。

四下张望,赤身露体的房遗爱随即进入了高阳公主的视线当中。

第一次看到男子的身躯,高阳公主有些不知所措,只得做出少女最常用的方式,来表达心中的惊讶和慌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登徒子!”

房遗爱正在思考待会如何避开高阳公主与秦琼父女见面,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尖叫,不由也被吓了一跳。

见高阳公主面红耳赤的站在自己身后,房遗爱迅速将衣服穿戴整齐,转过头来说道:“叫什么叫?日后总是要看到的!”

虽然未经人事,但出嫁前高阳公主曾在宫中观看过“合卺图”,这让她对男女之事已经有了一个朦胧的概念,此刻听闻房遗爱的话语,高阳公主只觉得脸颊滚烫,随即狠狠瞪了房遗爱一眼,“登徒子!”

“来找我做什么?”房遗爱无心理会高阳公主的责斥,话说一半,房遗爱故意做出一副轻浮的表情,双眼接着盯在了高阳公主的翘臀上面,“怎么?又想常常家法的滋味了?”

“哼!我约了朋友到长安酒肆赏梅饮酒,你快点准备不要误了时辰!”

高阳公主虽然性情骄纵,但刚才无意间撞见“羞人一幕”的她,哪里还受得了房遗爱的故意轻浮?

向房遗爱说明来意后,高阳公主便红着脸跑出了书房。

看着高阳公主离去的背影,房遗爱暗暗嘀咕,“这小丫头怎么想起让我陪着去长安酒肆了?算了,到时候找借口甩开她就是了。”

换过衣服,房遗爱走到书案前,小心翼翼的摘下一枚“灵珠草”尚未成熟的果实,接着连同混元心经一起贴身收好,这才不急不忙的走出了书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阳公主正站在花厅中等候,见房遗爱身穿一件青色布衣,这位脸上还挂有红云的少女黛眉微皱,不满的说:“你是诚心让我在朋友面前出丑吗?大婚时宫中为你做了几十件袍服,你怎么偏偏挑了这么一件寒酸的穿在身上?”

前世房遗爱家境贫寒,大学就开始勤工俭学,生性不喜铺张浪费的他,打从心里对高阳公主的话有些反感,“嫌我穿得寒酸?那好,我不去就是了!”

说完,房遗爱转身走向书房,丝毫不顾及高阳公主的脸面。

“喂,站住!”

虽然被房遗爱气的牙根痒痒,但因为“家法”的缘故,高阳公主倒也没再搬出身份来压迫房遗爱。

“这身就这身吧!待会我大姐也要去长安酒肆,你说话注意点分寸。”嘱咐完房遗爱,高阳公主头也不回的走出公主府,便装出行朝着长安酒肆走了过去。

房遗爱低头思想,努力回忆着史书上有关唐太宗长公主的记载,“大姐?襄城公主吗?我记得她好像是庶出吧?”

因为是“微服出行”,高阳公主身边并没有下人随行,二人走在长安闹市,倒有一些新婚燕尔的味道。

来到长安酒肆,还未进门,一股淡雅的梅香便涌到了房遗爱二人身前。

“这是长安酒肆一年一度的“赏梅酒会”,名门才子很多的,你跟人家好好学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高阳公主率先走进酒肆,留下房遗爱一人站在门口,看着大厅中的寒梅独自发呆。

高阳公主进门后,房遗爱冷笑一声,“好好学?学些什么?”

“琴棋书画?唐诗宋词?”

“眼下李白、杜甫、李煜、纳兰性德还未出世,单论“文抄公”在座才子又有谁是我的对手?”

冷笑过后,房遗爱走进酒肆,却发现高阳公主身旁,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身穿锦缎的青年男子。

走到二人跟前,从交谈的话语中房遗爱看出,这名青年男子仿佛和高阳公主认识。

“公主,请上二楼雅间。”

青年男子恭敬的态度,使高阳公主很是受用,在白了一眼身旁的房遗爱后,高阳公主得意一笑,接着登上了酒肆二楼。

恭恭敬敬的把高阳公主目送到二楼后,青年男子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是达成了某种意图似的。

见青年男子另有所图,房遗爱冷哼一声,接着缓步朝通往二楼的楼梯走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没等房遗爱登上楼梯,背后便传来了青年男子的喝声,“站住!”

房遗爱回头看向青年男子,只见他满脸傲气的站在原地,言语轻蔑的说道:“公主府里的小厮?在楼下候着!”

青年男子的话,令房遗爱稍稍一愣,“小厮?”

看着眼神中满是不屑神色的青年男子,房遗爱心想,他一定是见自己陪同高阳公主前来,再加上所穿的青色布衣,这才误把自己当做了公主府中的家人小厮。

或许是出于对房遗爱清秀容貌的嫉妒,相貌平平的青年男子冷哼一声,不屑之情溢于言表,“看什么看!奴才就是奴才!长得好看有屁用?绣花枕头,你以为你是公主驸马啊!”

青年男子嚣张的态度,使得房遗爱想到了大学时代的富少舍友兼情敌,随后略带玩味的看着青年男子说道:“你还真说对了,我的名字叫做房遗爱!”

“房遗爱?大唐...驸马爷?!”

回想起刚才高阳公主对着房遗爱那惊鸿一笑,青年男子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下颌微微颤抖,愣在原地半天也没反应过来。

看着呆若木鸡的青年男子,联想到他刚刚嚣张的态度,房遗爱心情大好,“怪不得高阳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摆平以貌取人的富家公子后,房遗爱颔首登上楼梯,透过门窗一路寻找起了高阳公主的踪影。

看着周围古香古色的雕栏画窗,前世只能通过电视剧、博物馆等渠道,一睹唐代画窗残影的房遗爱,犹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不时左右张望,内心早已沉浸在了唐代匠人高超的技艺当中了。

正当房遗爱欣赏木雕,四下寻找高阳公主的时候,一个衣着华贵、手捧白玉酒壶,一路小跑着的富少,迎面和他撞在了一起。

惯力作用下,房遗爱向后退了两步,抬头看去,只见富少双手牢牢护住手中的白玉酒壶,在一阵踉跄后这才稳住了身形。

见富少差点摔倒,房遗爱刚要开口询问,一阵怒骂却抢先从富少嘴里冒了出来,“瞎了你的狗眼!”

富少一双三角眼盯着房遗爱上下打量了几下,确认房遗爱身份不高后,富少再次咒骂道:“这壶葡萄美酒可是高阳公主点名要品尝的,乡巴佬,就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怒骂声引来了二楼众人的目光,房遗爱有些不爽,刚要开口,富少却一溜烟的走进了二楼的天字一号房。

看着富少的背影,房遗爱暗自沉吟,“莫非他是高阳的朋友?”,接着跟在富少身后,来到了高阳公主等人所在的雅间门口。

房里,高阳公主端坐首席,几个穿着华贵的男女依次坐在席间,而那个刚刚辱骂房遗爱的富少,此刻正坐在高阳公主身旁,一脸谄媚的向高阳介绍着玉壶中的葡萄美酒。

透过门缝看到这一幕的房遗爱,心生感慨,“怪不得高阳公主日后会红杏出墙,之前那个早已不复存在的房遗爱,比起这些出口成章的少年才俊不知要逊色多少,更不用那个主持编纂《大唐西域记》的辩机和尚了!”

见高阳公主和富少有说有笑,房遗爱感到有些气恼,毕竟换做任何男人看到自己的妻子与旁人说说笑笑,心里都会感到不是滋味!

联想到日后落在自己头上的“大唐绿帽子王”,房遗爱冷哼一声,推开虚掩着的房门,径直走进了雅间当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富少正在向高阳公主介绍葡萄美酒,话说一半,却被房遗爱的突然闯入打断了思绪,见来人正是刚刚辱骂过的“平民”,富少心中陡然升起了一丝怒火。

因为高阳公主在场,富少不敢放肆,表情不悦的放下玉壶,冷声对着房遗爱斥责道:“出去!”

见房遗爱被富少责斥,之前被房遗爱施行过“家法”的高阳公主,心情大好,喜悦间下意识露出了一丝如花般旖旎的笑容。

富少原本还担心自己的行为会引起高阳公主的反感,不过在看到高阳脸上的笑容后,仅存的担忧随即在富少心中消散了。

为了在高阳公主面前展现出阳刚的一面,富少在辱骂房遗爱的同时,伸手抓起面前的酒杯,径直朝房遗爱丢了过去,“不长眼的东西,滚出去!”

酒杯从富少手中丢出,径直打在了房遗爱的肩头上面,酒水打湿了房遗爱“精心挑选”的布衣,同时也引来了席间众人的哄堂大笑。

“哈哈,这个乡巴佬傻掉了!”

“你们瞧瞧他身上穿的衣服,就连我们家挑粪的下人都要比他穿得好!”

见房遗爱被众人嘲笑,高阳公主暗呼过瘾,报复的快意使她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

看着众人丑陋的嘴脸,房遗爱感到极为不爽,刚要发作,却想起待会还要和秦琼父女见面,为了不节外生枝,房遗爱只能暗自压制住了内心当中的怒火。

见高阳公主笑颜如花,房遗爱这才意识到了高阳公主的意图,“高阳今天之所以让我陪她来,是想借着这些纨绔来报复我?”

猜透高阳公主的心思后,房遗爱冷笑一声,面对众人不屑的目光,一个大胆的念头,陡然从他脑海中冒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面对众人不屑的注视,房遗爱不徐不疾的走到高阳公主身后,双手越过檀木制成的椅背,轻轻放在了高阳公主的肩颈之上。

触碰到高阳公主冰肌的刹那,房遗爱悄悄运转《混元心经》中的行功法门,将丹田中的真气不动声色的输送到了双手上面。

高阳公主哪里想到房遗爱会如此大胆,震惊之下,想要起身打断房遗爱轻薄的行径,可就在她刚想动身的瞬间,一股温和舒爽的感觉,却突然在她的肩颈处扩散开来,接着温热感在高阳公主体内微微运转,使她只觉得浑身酸麻,力气仿佛全都消散了一般。

见高阳公主瘫坐在木椅上,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说道:“走的还挺快呢?我差点都跟丢了。”

说着,房遗爱双掌轻轻揉动,不时在高阳公主如玉般的肩颈上轻捏一下,使得此刻正在经受真气洗礼的高阳公主,身躯连连微颤,有几次差点失态发出声来。

来自房遗爱的那股真气,在高阳公主体内不断运转,“洗经伐髓”所带来的酸麻,令她提不起丝毫力气,只好瘫坐在檀木椅子上,杏眼朦胧的迎接着众人惊诧的目光。

脸颊上如同红云初现般的高阳公主,轻咬朱唇,完全一副“任君采来任君摘”的模样,这一幕令席间众人大感意外,一时间雅间内寂静无声,仿佛时间已经静止了一般。

“放肆!”

“大胆!”

之前辱骂房遗爱的富少,最先醒过神来,来着“求之不得”的高阳公主,竟然被一个贱民轻薄,富少大骂两声,起身狠狠推了房遗爱一把。

富少大怒下的颓丧,让房遗爱向后退了几步,同时也打断了高阳公主体内运转的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富少见高阳公主身体微颤,下意识认为这是高阳公主怒极的表现,而眼下教训房遗爱这个贫民,恰恰正是他博得高阳公主好感的最佳时机!

想到这里,富少心中一阵窃喜,走到房遗爱面前,义正言辞的说道:“狂妄至极,你知不知道这位小姐是谁?!”

不等房遗爱开口,富少乘胜追击,喷着吐沫星子责斥道:“知不知道你触犯了大唐的律法!”

房遗爱被富少说的有些愣神,回想前世过得各朝法律,房遗爱有些诧异,心想道:“犯法?大唐律法有规定丈夫不能碰妻子吗?”

见房遗爱默不作声,自认为占据了道德和律法的制高点的富少,昂首说道:“你知不知道我父亲是谁?”

看着一双老鼠眼迸发着精光的富少,房遗爱有些好奇,不禁暗自猜想起了这位富少令尊令堂的容貌,“难不成基因突变打从唐朝就有了?”

“谁?”

房遗爱问声刚落,一个坐在酒席末位的少女,十分傲娇的说道:“张亮公子的父亲是当朝刑部尚书,从二品大员!”

见有人表露自己的背景,名叫张亮的富少一双老鼠眼差点没移到了脑门上,一脸不屑的看着房遗爱,问道:“你爹是谁?莫不是长安城中挑大粪的苦力?”

“噗,挑大粪的?”

“我说他怎么穿的这么寒碜,原来是挑大粪的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亮的话,再次引起了众人对房遗爱的嘲笑。

环顾四周,席间众人不屑、轻蔑的目光,早已让房遗爱极为不爽,加上此刻张亮故意侮辱房玄龄,这让房遗爱心中的怒火彻底失控了!

望着正在享受众人夸赞的张亮,房遗爱向前一步,陡然扬起右手,用尽全力打在了这位不可一世的富少的脸颊上面。

“啪!”

随着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好似得胜将军一般的张亮,身体猛然旋转了两圈,接着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被房遗爱抽到在地的张亮,嘴里鲜血直流,几颗白色的物体随同鲜血被他从口中吐了出来。

“你敢打我!知不知道我爹是...”

张亮的话还没说完,清脆的耳光声便打断了他余下的话语。

“我知道,你爹是刑部尚书,从二品大员!”

一连赏了张亮三四个耳光后,房遗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倒在脚下脸颊肿成猪头的张亮,问道:“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张亮半张脸肿的老高,听到房遗爱的问话,过了半晌,几句含糊不清的话语,这才伴随着血沫从他嘴里冒了出来。

房遗爱虽然听不清张亮完整的话语,但几个器官名称却被他听得真切。

见张亮死不悔改,房遗爱摇了摇头,弯腰一把抓住张亮的衣领,手掌也顺势举了起来。

眼见张亮即将再次遭到房遗爱的殴打,之前虚掩着的雅间房门,又一次被人推开了。

之前在一楼误把房遗爱当做小厮的青年男子走进雅间,看着猪头一样的张亮,不由咽了一口唾沫。

男子的闯入,打断了众人的思绪,看着张亮的惨状,从房遗爱的轻抚中回过神来的高阳公主黛眉微皱,不悦道:“够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

张亮听到高阳公主的责斥,鼻子一酸,差点没哭出声来。

这位性格跋扈的富家公子,平日依仗父亲的官威作威作福惯了,今天冷不丁被房遗爱一顿暴打,使得张亮心里又恨又气,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房遗爱恐怕已经死了不下百十次了。

而张亮辱骂、嘲笑房遗爱的举动,完全是为了讨好高阳公主,此刻见高阳公主非但没半点同情自己的意思,反而有些不悦,张亮只感觉心里十分憋屈。

踉跄着站起身,张亮指着房遗爱,心软嘴硬的说道:“你...等着...我这就去有司衙门告你!”

看着张亮滑稽的样子,房遗爱耸了耸肩,“随便!”

张亮刚想转身出门,却被站在门口的青年男子拦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青年男子明显是张亮的跟班,见到青年男子,张亮心里不禁多了几丝底气,“快去衙门叫人,我要把他千刀万刮!”

青年男子挤眉弄眼,在张亮耳边轻声说道:“张公子,还是算了吧。”

张亮很是诧异的看着青年男子,他没想到以往跟着他作威作福惯了的小跟班,竟然会劝自己罢休。

“算了?我这顿打白挨了?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他爹是谁!”

“他父亲是...”,见张亮喋喋不休,青年男子看了一眼房遗爱,显然他并不敢当众提起房玄龄的名讳。

“他爹是谁告诉我!本少爷发誓要把他们送进刑部大牢!”

“是...”

见青年男子欲言又止,席间的高阳公主轻笑一声,对张亮说道:“这个小贼的父亲是当朝宰相房玄龄,也是我的公爹。”

“公主说的是,我看他长得就是像是个小贼!”话说一半,张亮只觉得腰间一痛,回头看去,只见身旁的青年男子一边用手掐着他的腰部,一边不停地挤眉弄眼。

在跟班的提醒下,张亮这才缓过神来,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房遗爱,张亮嘴巴张得老大,一双老鼠眼仿佛下一刻就会从眼眶里瞪出来似的。

“房...玄龄!”

缓步向前,房遗爱略带玩味的看着被自己打成“二师兄”的张亮,轻声问道:“张公子,什么时候把我们父子送进刑部大牢啊?给个准信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得知房遗爱的身份后,张亮心里为了的依仗瞬间土崩瓦解,在当朝宰相、贞观五大功臣之一、太宗皇帝的亲家公面前,张亮那从二品的尚书父亲显然不够看。

“这...”虽然性格嚣张,但张亮的智商还是够用的,短暂权衡后,张亮如同房遗爱之前那样高高扬起手掌,不同的是,他这一耳光却是打在了自己脸上。

张亮十分清楚,如果房遗爱心存报复,借题发挥的话,那么刚刚他所说的一番话,绝对能够让他的尚书父亲告老还乡!

“驸马爷,大人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说着,耳光声再次响起,张亮原本浮肿的脸颊,再次高涨了几分。

见房遗爱在众人面前出尽风头,高阳公主有些不乐意了,“好了,你先回去养伤吧。”

打发走张亮和跟班后,高阳公主斟满葡萄美酒,放在鼻尖轻嗅了起来,而她心里则暗自思忖起了,接下来能够使房遗爱出丑的办法。

见高阳公主坐在席间,想事情想的入神,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走在之前张亮的位置上,伸手接过了高阳公主放在鼻尖下的酒杯。

将葡萄美酒一饮而尽,房遗爱朗声一笑,看着邻座的高阳公主,说:“有劳娘子斟酒了。”

“你!”正想的入迷,猛地听到房遗爱轻浮的话语,高阳公主有些恼怒,但碍于众人在场却有不好发作,只得轻骂了房遗爱一声登徒子,接着转过头去不在言语。

席间众人看着二人的举动,纷纷瞪大了眼睛,未嫁时被太宗皇帝视作掌上明珠的高阳公主,竟然在他们眼下被房遗爱欺负了!

正当众人暗骂房遗爱胆大包天时,一对青年男女结伴走进了雅间之中。

进门后,女子十分亲切的呼唤起了高阳公主的芳名,“漱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状,原本有些气恼的高阳公主,连忙起身,眉开眼笑的迎上了女子,“姐姐。”

听着二人彼此对对方的称呼,房遗爱暗自猜测,“姐姐?这就是襄城公主?她旁边的男人是驸马萧锐?”

见襄城公主夫妇前来,席间众人纷纷起身问好,房遗爱也随之起身对着二人点了点头。

落座后,襄城公主拉着高阳的手,姐们俩十分亲切的交谈了起来。

襄城公主有些好奇的问道:“漱儿,刚刚我见刑部尚书张大人的公子,满脸是血的走下二楼。是怎么回事儿?”

“这...”见襄城公主询问,高阳白了房遗爱一眼,有些不屑的说道:“被一个莽夫打的!”

得知事情经过,往常与张亮交好的驸马萧锐显得有些不快,“莽夫?长安酒肆乃是文人雅士聚集之地,哪里来的莽夫敢在这里撒野?!”

说话间,襄城公主无意扫见了坐在高阳身旁的房遗爱,看着一身布衣的房遗爱,襄城公主有些纳闷,“咦?漱儿,这位朋友是?”

见房遗爱身穿一身青色布衣,萧锐随即心生蔑视,“请问阁下尊姓大名?令尊是谁?”

房遗爱被萧锐之前的话搞得有些不爽,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冷声回答道:“房遗爱。”

萧锐显然不会想到自己会遭到房遗爱的轻视,联想到房遗爱在长安城中的名声,萧锐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的说:“原来是房驸马,失敬失敬。”

见萧锐满脸阴冷的向自己问好,房遗爱起身抱拳,“襄城公主、萧驸马,房俊这厢有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眼前的房遗爱,对他的事迹早有耳闻的襄城公主,神色不屑的说道:“罢了,坐下吧。”

落座后,众人齐端水酒,开始举杯畅饮了起来。

刚刚被房遗爱那不卑不亢的态度打脸的萧锐,心存芥蒂,朝着房遗爱打量几下后,故意做出一副惊讶的神色,“房兄,今日陪同高阳公主游玩,怎地会穿这样一身素服?难不成是在赌坊输光了钱财?”

感觉到萧锐的恶意后,房遗爱面不改色,淡淡的说道:“习惯!”

高阳公主见房遗爱十分傲气,心中顿时有些不忿,暗自咒骂道:“这个心机恶毒的登徒子,我说他为什么特意挑选这一件布衣陪我来长安酒肆,原来是想扮猪吃老虎,之前的张亮就是栽在他这身着装上了!”

襄城公主见萧锐接连两次在房遗爱手下吃瘪,新婚燕尔的她,心底随即升起了一丝由护短所演化出的妒恨。

“久闻房丞相精通文墨,想来房驸马也深得令尊真传了吧?”

萧锐见襄城公主有意为自己出气,心中不由一阵窃喜,接茬说道:“今天正值赏梅酒会,房驸马何不趁着酒兴作诗一首,也好让我们开开眼界啊?”

房遗爱见襄城公主夫妇,故意搬出“琴棋书画”,借此打压、讽刺他,嘴角不禁浮出了一丝皎洁的笑容。

在座众人无论如何都不曾想到的是,此刻坐在他们面前的房遗爱,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终日只知道饮酒取乐的二代纨绔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精通文史的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故作聪明的襄城公主夫妇,本打算利用“作诗”来讽刺房遗爱胸无点墨,可他们万万想不到的是,他们这一举动竟误打误撞的闯入了房遗爱的擅长领域!

“作诗?现在李白、杜甫等一干大文豪还没有出世,我随便抄一首不就得了?”看着面带得意目光的襄城公主夫妇,房遗爱暗自嘀咕,“难不成这就是大学时人们常说的“敌方误入我擅长领域?””

萧锐的父亲萧瑀是历史上著名的文学家,自幼受到乃父熏陶,萧锐的文学底蕴极佳,相比之前的“房遗爱”俨然就是云泥之别。

信心满满的萧锐,将葡萄美酒一饮而尽,对席间跟班说:“来啊,让小二拿笔墨来。”

跟班见萧锐要向房遗爱下手,奸笑一声,一路小跑着离开了雅间。

等到跟班拿来文房四宝,襄城公主、驸马萧锐看向房遗爱的目光,不屑之色愈发增添了几分。

拿出狼毫笔,萧锐起身站立,看向房遗爱的眼神,仿佛犹如猛虎在注视羔羊一般,“房兄,萧某不才先行献丑了。”

“瑞雪纷飞满天涯,莫道天公独潇洒,风骚却在帝王家,古来志趣存高雅,最是踏雪赏梅花。”

萧锐一诗作成,看着宣纸上银钩铁画的隶书,众人纷纷拍手叫好,对着萧锐的诗大肆赞美了起来。

见萧锐故意强行更改韵脚,讨好高阳、襄城两位公主,房遗爱冷笑一声,心想,“风骚却在帝王家?阿谀奉承、华而不实,看来萧锐的名声言过其实而已!”

房遗爱因为忘神所发出的冷笑声,恰巧处在众人夸赞声落下的瞬间,寂静的环境使得冷笑声格外刺耳,席间众人更是听得真真切切。

萧锐见房遗爱对自己所做的诗嗤之以鼻,心中大怒,“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了,好了。”见萧锐面带怒意,高阳公主连忙劝解道:“萧驸马,何必跟一个莽夫一般见识呢?”

见高阳公主称房遗爱为“莽夫”,襄城公主心中不由生出了一丝鄙夷,坐在席间,懒懒的看着房遗爱,说:“漱儿说的是,房驸马,张亮怎么说也是朝中重臣之子。你当众痛殴他一顿,传出去恐怕房丞相脸上也不大好看吧?”

萧锐语带讥讽的看着房遗爱,脸上隐隐露出了几分讥笑的神色,“公主不知道吧?房兄最擅长的就是舞枪弄棒,酒后打人不过是平常之事吧?”

说完,萧锐乘胜追击,用言语将房遗爱逼到了“作诗”的风口浪尖之上。

“房兄舞枪弄棒是行家里手,不知舞文弄墨可否在行?”

见萧锐一心想让自己出丑,房遗爱微微一笑,起身拿起羊毫笔,饱蘸墨汁准备写下人生中第一次做“文抄公”的诗词。

看着聚精会神潜心书写的房遗爱,高阳公主有些愣神,她多么渴望房遗爱和萧锐一样,是一个文章满腹的风流才子,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情愿与房遗爱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度过此生。

可之前从朋友、宫女口中了解过房遗爱性格的高阳公主清楚的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臆想罢了!

一时做成,看着宣纸上笔走龙蛇的楷书,房遗爱满意的点了点头,就在他想拿起宣纸让众人传阅时,一阵夹带着各种器官的怒骂声,陡然从门外响了起来。

“你说什么?天字一号房有人占了?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去,让房里的人给我滚出来!”

“大爷,您消消火,我们还有别的雅间,不比天字一号房差!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待会小的去宜春院叫来几个姐儿们,陪您吃酒怎么样?”

“算你小子机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堪入耳的叫骂声,夹带着低俗的言语传入了房遗爱等人所在的雅间当中。

瞬间,原本就对房遗爱的墨宝不怎么感兴趣的众人,心中仅存的兴致也随同叫骂声一起烟消云散了。

襄城公主性情和善,听到门外粗俗的骂声,顿时大感恼怒,“哪里来的莽夫?真是晦气!”

高阳公主本就没打算房遗爱能写出什么像样的诗句,此刻她借助众人打压房遗爱的复仇计划已经达成,心里就更没有了理会房遗爱的念头,“姐姐,不要生气。我陪姐姐下楼赏花去吧?”

襄城公主同意了高阳的提议,二人在萧锐一干人等的簇拥下,缓步走出雅间,朝着摆放有各色各样梅花的一楼走了过去。

因为之前殴打张亮,言语让萧锐吃瘪的缘故,众人并没有邀请房遗爱一同前去赏梅,而房遗爱也乐得逍遥,只等正午一到便找借口,去和秦琼父女见面。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

看着自己“文抄公”抄写的北宋诗人欧阳修的诗句,房遗爱苦笑一声,仰头喝下一杯葡萄美酒,随口说道:“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知?”

房遗爱“文抄”的咏梅诗,不知要比萧锐所作的打油诗高明多少,但因为发自内心的鄙视,使得高阳公主等人与这首原出自宋朝时期的绝佳诗词就此失之交臂。

暗自叹息过后,房遗爱斟满葡萄酒,学着之前高阳公主的样子,将酒杯放在鼻下轻轻嗅了起来。

从二十一世纪魂穿回到唐朝的房遗爱,原本以为今生也无缘得见手中的西域美酒,可今天葡萄酒竟出现在长安酒肆,这无疑是上天给了房遗爱一个小小的惊喜,前世习惯睡前喝些红酒舒缓压力的房遗爱,此时的房遗爱早已被面前的美酒所俘获,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下楼赏梅的高阳等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见日上天中,临近正午,房遗爱打算喝完玉壶中的美酒,就找机会脱身,去跟秦琼父女回话。

就在房遗爱喝下最后一杯葡萄酒后,原本兴致勃勃去到楼下赏梅的高阳等人,恰巧返回了二楼雅间。

高阳公主推门而入,只见她此刻黛眉微怒,哪里还有之前那副笑颜如花的模样。

高阳公主身后,萧锐搀扶着襄城公主缓步走进雅间,此时的襄城公主双眼泛红,看样子仿佛是刚刚哭过似得。

再看萧锐,此刻的他额头上青筋凸起,双手微微颤抖,好似正在强行压抑着内心当中的怒火。

坐到席间,高阳公主拿起酒杯,将其丢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该死的肥猪,待会我就去有司衙门提调兵马,明天就让他的人头挂在菜市口做腊肉!”

见高阳公主怒意大发,房遗爱随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高阳公主心中的怒火正无处发现,见房遗爱主动送上门来,高阳再次恢复了她那骄横的脾气,“滚开,没用的莽夫!”

自己的好意慰问,却遭到了高阳公主的辱骂,这让房遗爱感到极为不爽,“你!”

“你什么你!瞧瞧人家萧驸马,不但文采一流,就连动起手来也不比你差!”

听到高阳公主的夸赞,萧锐心中的怒意渐渐平息,恨声说道:“下次再让我撞见那头死肥猪,我定不与他干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话间,襄城公主突然将头埋进萧锐的怀中,轻声呜咽了起来。

从二人的话语以及襄城公主做出的举动,房遗爱暗自猜测,难不成是襄城公主被人轻薄了?

就在房遗爱猜测高阳等人刚刚在楼下遭遇到了什么事情的时候,高阳公主再次将怒火转移到了房遗爱身上,“还在这愣着干什么?在看热闹吗?”

说着,高阳公主冷哼一声,指着房遗爱说:“诗你不会做,打人呢?也不会?!滚,快滚出去!”

高房遗爱被高阳莫名其妙的话说了一楞,正想开口询问,但在听到高阳公主后续的话语后,房遗爱的心情瞬间低落到了极点。

“无理取闹!”冷哼一声后,房遗爱不在理会高阳众人,转身径直朝着房门走了过去。

可还没等房遗爱走出几步,雅间的房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七八名兵卒打扮的壮汉进入雅间,在他们身后则跟着一名身穿锦绣袍服,满脸是血的中年胖子。

胖子站在兵卒身后,用手捂着额头,大骂到:“刚刚是谁打的爷爷?给我滚出来!”

胖子一开口,房遗爱便认出,刚刚在他写诗时,门外传来的叫骂声正是出自眼前这个胖子之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胖子的骂声刚落,驸马萧锐随即便昂首阔步的从席间走了出来。

萧锐站在房遗爱身旁,看着藏身在兵卒身后的胖子,厉声呵斥道:“大胆刁民,刚刚那顿打没把你打服?现在又主动送上门讨打来了?”

“我去你妈的,爷爷我是来报仇的!”看到萧锐,胖子气的跳脚大骂,接着对身前的兵卒说道:“每人一百两,给我往死里打!”

原本慵懒的兵卒们,听到胖子“一百两”的报价后,纷纷打起精神,接着一字排开,看样子是不打算放屋里的任何一个人出去了。

萧锐见兵卒们摆开架势,冷哼一声,义正言辞的责斥道:“你们是哪家府衙的差人?怎么能听信这个肥猪的一面之词呢?”

萧锐此言一出,兵卒们纷纷放声大笑。

就连站在他身旁的房遗爱,也不禁暗骂了一声无知的蠢货!

打从兵卒们进门的那一刻起,房遗爱便认出了这些人的身份。

身穿铠甲、腰配横刀,这哪里是萧锐口中的什么府衙里的捕快差人,分明是一伙实打实的军人!

大笑过后,一名体态魁梧、脸上带有刀疤的兵卒走到萧锐面前,伸手摸了摸腰间的横刀,说:“小子,你瞧军爷们哪里像个只会抓贼的捕快?老子是兵!刀头舔过血的兵!”

说完,刀疤兵卒突然扬起手掌,毫无征兆的抽在了萧锐的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锐一介文人,自认为可以用言语说退这些被胖子收买了的“衙役”,可他那里想得到,这些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的兵卒压根就不按套路出牌!

萧锐毫无防备,直接被刀疤兵卒抽倒在地,一时间,竟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将萧锐打倒后,刀疤兵卒不耐烦的打了一个酒嗝,接着朝萧锐身上吐了一口唾沫。

嗅到兵卒身上的酒气后,房遗爱暗叫一声不好,看向兵卒们腰间的横刀,他心里随即升起了保护高阳公主的念头。

无论如何,高阳公主终归是唐王之女,如果在酒肆出现半点意外的话,身为大唐驸马的房遗爱,显然无法逃过来自唐王的怒火!

拿定主意,房遗爱没有心思去管萧锐的伤势,转而反身走到了高阳公主面前。

见萧锐被打,眼眶微红的襄城公主起身,指着兵卒呵斥道:“你!”

看着襄城公主,胖子的眼睛仿佛下一刻就会从眼眶里瞪出来似的,一阵淫笑过后,说道:“呦呦呦,小娘子生气了?刚刚被我摸得爽不爽啊?要不要再试试?”

听到胖子的话,联想到之前萧锐、高阳、襄城三人的举动,房遗爱逐渐清楚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一定是高阳众人在楼下赏梅时,襄城公主被这胖子揩了油,驸马萧锐怒极之下一顿暴打,这才有了胖子买通这些兵卒找上二楼雅间的这一幕!

襄城公主自幼生长在皇宫,就算下嫁到萧家后,也是金枝玉叶般的存在,哪里受得了胖子这样污秽的言语,支支吾吾吞吐了半晌后,襄城公主最终也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了“无耻”两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趴在地上缓了一会后,萧锐渐渐恢复了神智,见襄城公主被胖子言语威胁,这位公子哥的病又犯了,“你们...你们眼里难道就没有王法吗!”

萧锐文绉绉的质问,再次引起了兵卒们的爆笑。

刀疤兵卒看着勉强从地上站起的萧锐,眼神中尽是不屑的目光,“王法?在这东城市井,我们秦三爷就是王法!就算是顺天府的官人见了,都得恭恭敬敬的给我秦三爷问好!”

听到兵卒口中的“秦三爷”竟然能让顺天府的官人行礼问好,一直因生气而默不作声的高阳公主问道:“秦三爷是谁?!”

见高阳公主问话,缩在席间看着萧锐全程被打的跟班,怯生回到:“秦三爷是提督府的统领校尉,也是胡国公秦琼的侄男!”

得知秦三爷的身份,房遗爱稍感意外,暗想,“区区一个秦琼的侄男就有如此大的势力,难怪秦京娘那个小丫头当日那样蛮横了!”

回过神来的萧锐,在得知兵卒背后的依仗远不如自己后,轻蔑一笑,“区区一个统领校尉,秦三儿!你可知道我是...”

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刀疤兵卒再次出手,一记重拳直接打在了萧锐的小腹上。

“啊!”

惨叫过后,萧锐一头栽倒在地,双手捂着小腹疼的满地直打滚,再也说不出那些他自认为极有气势的话语了。

见萧锐被打,襄城公主怒火中烧,起身指着那名刀疤兵卒说道:“你们这些兵痞,竟然敢殴打皇家驸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刀疤兵卒看向襄城公主,伸手摸了摸下巴,说:“驸马?这么说来你是公主喽?”

表明身份后,襄城公主恢复了底气,有恃无恐的说:“正是!我劝你们快些去衙门自首,要不然定把你们千刀万刮!”

听到襄城公主的话语,刀疤兵卒转身朝着后面的同伙看了一眼,边笑边说:“这小妞说她是皇家公主!公主诶!”

“皇家公主?公主怎么会到市井行走?公主出行怎会没有銮驾仪仗!”

刀疤兵卒一连串的质问,让襄城公主哑口无言,此刻的她不禁下意识将目光对准了高阳,因为之前正是高阳公主特意嘱咐,让他们夫妻二人便装出行,这才有了眼前这些祸事。

高阳公主自知“微服出行”是自己的注意,面对大姐襄城的目光,一时语塞,“銮驾依仗...”

就在高阳公主不该如何答对时,她慌乱的眼神无意扫见了站在一旁的房遗爱。

仿佛是找到了遮羞布,高阳公主大声对着房遗爱喊道:“你不是会舞枪弄棒吗?去打啊!”

看着近乎刁蛮的高阳,房遗爱微微皱眉,面无表情的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出手?”

想到“房遗爱”平日喜欢舞枪弄棒,高阳、襄城两位公主,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因为萧锐被他们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两位公主看来,此刻只有房遗爱出手打退这些兵卒,她们才能够脱离眼下的险境,也只有这样她们才有机会外出去到官府调来人手,好将这些不知死活的兵卒,以及那个出言不逊的胖子绳之以法!

“他们想打只管打啊,跟我有关系?”

联想到萧锐之前的刁难,房遗爱并不打算趟这趟浑水,眼下他要做的只有保护好高阳、襄城两人而已。

“你!”

高阳和襄城显然没想到房遗爱的态度会如此冷漠,怒极之下,二人冷哼一声,在她们看来房遗爱之所以袖手旁观,无非是在报复之前萧锐曾经对他的轻蔑态度罢了。

见房遗爱不打算出手,席间的众人纷纷缩了头,他们虽然也是朝中官员的子嗣,但还没有傻到敢去跟一群喝醉了的兵卒硬刚的地步。

就在众人暗自咒骂房遗爱心地狭隘,眼睁睁看着萧锐被打时,原本藏身在兵卒身后的胖子,此刻已经大摇大摆的走到了酒席前。

胖子看着黛眉含怒的高阳、襄城二位公主,脸上的猥琐表情一览无余,“呦呦呦,两位小娘子生气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今天饶了他这一遭也就是了。”

见胖子松口,高阳公主有些意外,虽然她恨不得将这个胖子连同兵卒们一起送进大牢,但这一切也只有在离开酒肆后才能实现。“真的?!”

“真的,只要你们两个让我二弟舒服了,我就放了他。而且我还能让你们在床上做真正的公主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一脸淫笑的胖子,径直将一双咸猪手朝着高阳公主摸了过去。

起身回话的高阳公主,显然没想到胖子敢动手动脚,眼看胖子的手掌就要伸到眼前,高阳公主不禁惊呼了一声。

可就在胖子的咸猪手与高阳的脸颊不足一拳距离时,一条被青色布衣包裹着的手臂,突然横在了二人面前。

见好事被打断,胖子看着面前的房遗爱,厉声说道:“你小子有什么指教?也想跟他一样躺在地上打滚儿?”

房遗爱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萧锐,轻笑一声,对胖子说:“有一件稀奇的事情你肯定没见过。”

见房遗爱满脸笑容,胖子下意识以为这个衣着寒酸的穷小子是在讨好自己,洋洋得意的问:“稀奇的事情?是什么?”

房遗爱看向胖子,一脸正经的说道:“天外飞猪,见过吗?”

“天外飞...”

在胖子说出“猪”字的同时,房遗爱猛然一脚,接着,胖子在空中旋转一圈后,他那犹如死猪一样肥胖的身躯径直落在了萧锐身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胖子落地后,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接着,躺在地上厉声哼哼了起来。

看着倒地不起的胖子,房遗爱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冷声说道:“我的女人也是你能轻薄的?!”

房遗爱出自本能,下意识说出的话,却在高阳、襄城二人心里引起了不小的波动。

看着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萧锐,在看看护在高阳身前的房遗爱,这让襄城公主心里很不是滋味。

高阳公主看着此刻将她护在身后的房遗爱,联想到他刚刚所说的话语,高阳只觉得脸颊涨红,心底不由升起了一丝暖流,“他这是在保护我?他刚刚说我是他的...女人?”

二女愣神时,胖子已经被兵卒搀扶了起来。

胖子捂着胸口,脸上已经变成了酱紫色,只见他表情扭曲的指向房遗爱,大声骂道:“每人再加一百两,给我打死他!”

见胖子再次加价,兵卒们搓了搓手,接着伸手摸向了腰间的横刀。

正当兵卒们摆开架势,准备一拥向前制服房遗爱时,一道慵懒的声音不失时机的从门外响了起来,“慢着!”

声音不大,但兵卒们在听到后,却纷纷收起横刀,做出了一副极为恭敬的姿态。

在众人的注视下,一名内披柳叶甲、外层斜穿蜀锦袍的青年男子,闲庭信步似的走进了雅间之中。

青年男子将外层右侧的蜀锦袍衣袖斜掖在腰间,故意露出了内层的柳叶甲,显然是在向世人显示他不同寻常的身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男子走进雅间,原本满身酒气、神态松散的兵卒们,纷纷排列整齐,同时抱拳说道:“三爷!”

秦三爷在看到满脸是血的胖子后,显得有些吃惊,转而将目光对准备身旁的刀疤兵卒,“恩?”

刀疤兵卒不敢正对秦三爷的眼神,低头指向房遗爱,说:“三爷,是这个小子干的!我们刚想动手,您就到了。”

秦三爷看向房遗爱,慵懒的眼神中一丝杀意转瞬即逝,“哦?你敢在东城动我的客人?”

看到秦三爷,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三爷,您要给我做主啊。刚刚我不过在一楼摸了一下这小妞的屁股,就被这孙子一顿暴打。现在更好,还没摸到另外一个小妞,就被这个身穿布衣的小子来了一个天外飞猪!”

从胖子口中得知事情经过,房遗爱点了点头,暗想,“原来襄城公主被这胖子摸了屁股,怪不得萧锐会发火打他!”

经过一段时间的喘息,萧锐缓缓站起身来,说道:“清平世界朗朗乾坤,难道你们就不在乎王法了吗!”

仿佛是被打怕了,说完,萧锐灰溜溜的向后退了几步,虽然嘴里没有服软,但额头上的汗水却已经说明了他此刻紧张的心情。

秦三爷丝毫没有提起胖子轻薄襄城公主的举动,反而对着萧锐问道:“王法?你痛殴我的客人就是王法了?”

说完,秦三爷指向房遗爱和萧锐,说:“三爷我今天心情好,不愿跟你们计较。除了他们两个,其余人快点滚!”

见秦三要放自己走,襄城公主大喜过望,眼下只要她和高阳能够脱身,就能调来禁军帮忙,把秦三爷等人一举关进天牢问斩!

与襄城公主不同,高阳公主似乎有些惦念房遗爱的安慰,虽然听到秦三爷允许自己离开,但她心里却没有因此产生半分喜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刻,秦三爷仿佛注意到了身处在席间的高阳和襄城二人,“等等!”

秦三爷缓步走到席间,做出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拱手说道:“两位小娘子,留下来吃杯水酒可好?”

说完,秦三爷环顾席间,对着正在发呆的众人说道:“除了他们四个,你们可以离开了!”

见秦三爷要执意强留自己,襄城公主对着萧锐的跟班使了一个眼色,“还不快走!”

跟班能取得萧锐的欢心,自然是眼力见十足,看到襄城公主的眼色,跟班连忙点头,他已经想好,出了长安酒肆就去有司衙门搬兵,到时候好狠狠的出了这口恶气!

可就在席间众人准备离开,去到衙门搬兵时,站在高阳公主身前的房遗爱,却突然向前一步,站在了秦三爷面前。

房遗爱面无惧色的看着秦三爷,指着高阳和襄城说:“她们两个不能陪你饮酒,让她们走!”

见房遗爱竟然敢拂逆自己,秦三爷心底升起了一丝怒意,“你说什么?!”

四目相对,房遗爱一字一句的重复道:“我说让她们离开!”

秦三爷原本就对房遗爱殴打胖子的事情怀恨在心,现在见房遗爱丝毫不惧怕他,心里的怒火瞬间又增大了几分,“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介布衣贫民竟敢跟我讲条件?!”

“我是什么?你尽管来试试好了!”说着,房遗爱后退一步,对着秦三爷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为武将出身的秦三爷生性好斗,此刻面对房遗爱的挑衅,怒火瞬间一股脑的涌上了胸膛,“好!给我守住门,今天谁都别想走!”

见秦三爷改变主意,原本暗示萧锐跟班前去搬兵,自认为得救在望的襄城公主气的银牙直咬,看着房遗爱暗自咒骂道:“被你害死了!”

萧锐见房遗爱主动挑战秦三爷,不由大骂一声,“莽夫!”

高阳公主看着秦三爷身后那些如狼似虎,腰间佩带有横刀的兵卒,不知怎地竟然担心起房遗爱的安危来了,“你疯了!”

在高阳公主看来,房遗爱刚刚之所以能够一脚踹飞那个胖子,完全是因为胖子不会武功,再加上房遗爱突然的袭击所造成的。但面对秦三爷身后那些身形魁梧、手持兵刃的兵卒来说,房遗爱这个莽夫显然是不够看的。

察觉到高阳、襄城异样的目光后,房遗爱苦笑一声,此刻萧锐被打成重伤,这件事显然不会就此罢休。

如果现在让高阳、襄城两位皇家公主,陪秦三爷饮酒作乐的话,万一消息传到唐太宗李世民的耳朵里,那后果显然是房遗爱所不能承受的!

话说回来,让自己的妻子陪一个陌生的男人饮酒作乐,不管是出于何等目的,萧锐能忍,房遗爱忍不了!

秦三爷看到高阳三人的反应,冷笑一声,慵懒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不屑之色,“你的朋友都在骂你是莽夫了,可见做人做到你这个份儿上也是挺没劲的吧?”

说完,秦三爷脸色一变,对着身后的兵卒挥了挥手,“废了他!”

见秦三爷发话,刀疤兵卒首当其冲,在他身后两名兵卒先后跟上,三个久经沙场的彪形壮汉瞬间朝房遗爱涌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对自身能力的自信,以及身处长安闹市的缘故,三名兵卒并没有动腰间的横刀,而是想依靠拳头将房遗爱制服。

“啊!”见三名兵卒与房遗爱即将撞在一起,高阳公主尖叫一声,接着便用手捂住了双眼。

见房遗爱即将遭到一顿暴打,襄城公主冷哼一声,看向房遗爱的眼神夹带着愤怒、不屑、怨恨等多种异样的神色,“哼,真是一个四肢发达的莽...”

还没等襄城公主的话说完,三声惨叫响起,原本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的三名兵卒,此刻竟同时躺在了地上!

再看之前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房遗爱,此刻正风轻云淡的整理着衣衫上的尘垢,只见他脸不红气不喘,哪里有刚刚跟四名壮汉搏斗过的样子!

若不是之前冲向房遗爱的那三名兵卒倒地不起,任谁都不会相信,房遗爱能够在瞬间便将三名经历过战场考验的兵卒击倒!

胖子向后退了几步,一手捂着胸口,磕磕巴巴的说道:“这...我眼花了?”

萧锐原以为房遗爱只不过是一身花拳绣腿而已,可眼前的事实不禁让他对房遗爱有了新的认识,“这个莽夫怎么变得如此厉害了?!”

高阳公主看向房遗爱,联想到他之所以跟秦三爷产生矛盾的根本原因,不禁有些愣神,“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吗?怪不得他敢顶撞秦三,不过他这么做好像是为了我...”

不单是高阳等人惊讶,就连见识过秦琼功夫的秦三,在看到房遗爱的身手后也不禁暗自咋舌,“这小子什么来头?一息之内竟然能空手击倒三名兵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看着倒地不起的兵卒,房遗爱虽然面不改色,实则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原本依照房遗爱的身手,摆平这三个兵卒少不得要费些力气,但刚刚因为形势危急,一心想要速战速决保护两位公主安全的他,暗自将真气外放,这才在一息之间击倒了这些兵卒。

房遗爱看向自己一双手掌,暗自惊叹道:“混元心经真是好宝贝啊!”

见房遗爱如同戏耍般的击倒三名兵卒,襄城公主轻咬朱唇,不知怎地,今天房遗爱的表现竟然让她莫名升起了一丝向往之心。

房遗爱的身手令秦三爷自叹不如,常年混迹在禁军队伍中的他,随即产生了拉拢结交房遗爱的打算。

拿定主意,秦三爷向前一步,抱拳微笑着说道:“这位兄台,不知尊姓大名?”

见秦三爷向前搭话,房遗爱下意识看向了他身后的那些兵卒,见兵卒早已将腰间的横刀出窍,房遗爱暗叫不好,如果待会一言不合动起手来,高阳和襄城难保不会被刀剑误伤!

房遗爱权衡利弊过后,一个念头突然从他脑海中冒了出来,“擒贼先擒王”!

“在下名叫...”

说话间,趁秦三爷放松轻体,房遗爱快步向前,一手将他搂在胸前,接着反手扣住了他的咽喉。

秦三爷正在思考如何与房遗爱结交,毫无防备下不由大吃了一惊,“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秦三爷想要反抗挣脱,房遗爱手掌稍稍用力,冷声说道:“放她们离开,我留下陪你们玩儿。”

咽喉是人体最脆弱的要害之一,感受到来自死亡的威胁秦三爷不敢用强,有些不甘的说道:“放她们下楼!”

见秦三爷开口,萧锐大喜过望,一把拉起襄城公主,快步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高阳公主见房遗爱威胁秦三爷放了一众人,而他自己却留在这里做人质,心里不禁生出了一丝焦虑。

见高阳站在原地忧心忡忡的看向房遗爱,襄城公主急忙返身拉住了高阳的手掌,“漱儿,还不快走。”

被襄城拉着经过房遗爱跟前,高阳公主看到房遗爱温和的目光,心中五味杂陈,想要提醒房遗爱小心,但话到嘴边却始终无法说出口,“你...”

四目相对,见高阳眸中带着焦虑,房遗爱轻笑一声,“先走吧,记着回家给我摆酒洗尘!”

见房遗爱出言安慰,高阳公主点了点头,接着快步向楼下走去,此刻的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去府衙调来人马,好解救出自愿为质的房遗爱!

确认高阳等人安全离去后,房遗爱松开手掌,看着秦三爷说:“想怎么玩?”

秦三爷被房遗爱放开后,连忙向后退了几步,显然是害怕房遗爱故技重施,“我原本想交你这个朋友,但你却趁我不备突然偷袭...”

秦三爷话说一半,只听房遗爱冷笑一声,接下来说出的话,不由让生性高傲的秦三爷直接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配。”

“你说什么?我不配?!”秦三爷一脸鄙夷的看着房遗爱,怒极反笑道:“你一介布衣贫民,敢说我不配和你结交?!”

联想到之前秦琼赠刀的举动,以及自己国公之子、大唐驸马的身份,房遗爱点了点头,不置可否,“你本来就不配啊!”

“你!”平日依照秦琼的名头,作威作福惯了的秦三爷,哪里受得了房遗爱轻蔑的语气,“给我上,劈了他!”

见秦三爷发话,余下的几名兵卒齐步向前,伸手将腰间佩戴着的横刀拔了出来。

唐代横刀也就是现代常说的唐刀,形状与日本刀类似,刀身狭直且长,这样的造型不但使它变得极为灵巧,而且杀伤力也不容小视!

看着手握横刀,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兵卒,房遗爱眉头微皱,此刻单单依靠肉体和真气外放,他显然无法十拿九稳的脱身了。

就在房遗爱暗自苦恼时,他突然想到了之前在长安郊外秦琼所赠的那柄短剑匕首!

虽然匕首的长度不足横刀的三分之一,但一寸短一寸巧,聊胜于无,对于房遗爱来说总比赤手空拳对敌要好得多。

“这孙子拿的是什么鬼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匕首还是短剑?这玩意给我剪脚趾甲我都嫌它短!”

见房遗爱拿出秦琼所赠的短剑,几个蓄势待发的兵卒顿时哄堂大笑了起来,常年在军营中摸爬滚打的他们对于兵刃有着特殊的崇拜,在他们眼里杀人的兵刃显然是越大越好!

见手下的兵卒大笑不止,秦三爷也不禁对房遗爱产生了一丝怜悯。

“小子,现在投降还来得及!从我的胯下钻过去,我饶你不死...”

话说一半,秦三爷却突然愣住了,原因是他看清楚了房遗爱手中的短剑匕首!

几番仔细观望,秦三爷认出匕首正是他叔叔秦琼平日里爱不释手的贴身物件!

指着房遗爱手中的匕首,秦三爷咽了一口唾沫,“这柄匕首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见秦三爷认出匕首,房遗爱并不感到意外,毕竟秦三是秦琼的侄男,往常肯定有很多机会和秦琼走动,能够见到秦琼的贴身匕首并不稀奇,“朋友送的。”

房遗爱此言一出,秦三直接愣在了原地,能够让秦琼把贴身匕首相赠的人,到底会是怎样的存在?

“什么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秦三爷的态度突然发生转变,几个打算和房遗爱拼命的兵卒傻了眼,他们手持横刀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间竟有些犯了难。

见秦三爷打破砂锅问到底,房遗爱有些犯难,毕竟他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他并不打算用房遗爱这个身份去面对秦琼。

就在房遗爱思想如何应对秦三的追问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见房门被推开,秦三爷下意识以为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闲人,随即朗声骂道:“滚出去!”

骂声并没有阻止住来人的脚步,随着一阵银铃般的声音响起,一位绿衣少女缓步走到了秦三爷面前,“秦三儿,你好大的官威啊!”

原本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的秦三,在听到耳边的声音后,身躯为之一颤,转身看向绿衣少女,“京娘...姐...姐!”

见秦三问好,秦京娘眉头微皱,看着身旁手持横刀的兵卒们,秦京娘知道自己这个堂弟又惹祸了,“别啊,秦三爷!我一个弱女子哪敢做您秦大统领的姐姐啊!”

环顾四周,当秦京娘看到一旁手持匕首的房遗爱后,原本对着秦三嬉笑怒骂的她,脸色也随之大变。

见房遗爱手持匕首,摆出了一副要动手的架势,秦京娘有些吃惊,“何小贼!你怎么会在这?”

“何小贼?”得知秦京娘对房遗爱的称呼,之前围绕在秦三心头的疑惑瞬间消散,“原来这柄匕首不是我叔叔送给你的,是你偷来的!我说你怎么言语支吾,感情是做贼心虚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三话音落下,耳边便传来了秦京娘不耐的喝声,“放肆!”

“对!放肆!”见秦京娘有些生气,秦三的底气更硬了,“来啊,把这个偷刀小贼给我拿下了!”

秦京娘见秦三要对房遗爱动手,情急之下,扬手重重抽在了秦三的脸颊上面,“我是说你放肆!”

平白无故被秦京娘打了一巴掌,秦三有些不知所措,“姐...我...”

见自己之前对房遗爱的称呼,引起了秦三等人的误会,秦京娘轻咬朱唇,解释道:“他不是贼!我叫他小贼...总之他是我爹的朋友!”

秦京娘有些娇羞的话,在秦三听来丝毫不亚于平地惊雷,“叔叔的朋友?什么朋友?”

“什么朋友?能让我亲自来接的人,你说是什么朋友?!”秦三的连番追问,让秦京娘有些不耐烦,看着与兵卒们刀兵相见的房遗爱,秦京娘不由心头一颤,“你打算拿刀砍他?!”

秦京娘原本是来接房遗爱去秦府治病的,听到二楼不时传来叫骂声,她一时好奇这才上来看看,没成想却撞到了正准备和房遗爱动手的秦三。

“我打算拿刀...”看着秦京娘冰冷的表情,秦三背后瞬间泛起了一层冷汗,联想到秦京娘刚刚所说,她是来接房遗爱的话语,秦三恨不得一刀劈了他那色胆包天的胖子朋友,因为正是这个胖子的缘故,这才让他招惹上了房遗爱这个煞星!

看着面前一身布衣的房遗爱,秦三欲哭无泪,感情现在的大人物都喜欢穿布衣上街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秦三目光呆泄,秦京娘冷哼一声,“还愣着做什么!”

得到秦京娘的提醒后,秦三只觉得腿根发软,快步走到房遗爱面前,抱拳说道:“这位兄弟,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次吧!”

看着秦三身后的秦京娘,房遗爱收起匕首,贴在秦三耳边轻声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刚刚好像说我从你的胯下钻过去来着?”

听到房遗爱的话,秦三一时语塞,待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这...”

不单是秦三,就连一旁的秦京娘也不禁被房遗爱的话吓了一跳,“什么!秦三你!”

自幼不喜红妆爱武装的秦京娘,内心十分清楚“胯下受辱”对一个隐士高手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是挑衅,一种在某种程度上甚至不亚于生死的挑衅!

如果房遗爱因为这件事记恨秦府的话,那么不但秦琼的旧伤无法医治,秦府甚至还会因此结下一个仇敌,一个正如秦琼当日所说的“如同即将出世的蛟龙”般的仇敌!

想到其中的利害后,秦京娘频咬朱唇,最终颇为无奈的对秦三说道:“高士不可辱,你看着办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见秦京娘放手不管,秦三欲哭无泪,看向一脸玩味的房遗爱,秦三心里渐渐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房遗爱返身回到席间,轻抿了一口水酒,接着对秦三拱手道:“三爷!”

“不敢不敢,小三儿,小三儿。”

房遗爱越是客气,秦三心里就越没底,此刻二者的角色已经发生转变,人为刀俎,无论房遗爱接下来要做什么,秦三只能满脸陪笑着应是,丝毫不敢有半点怠慢。

联想到秦三之前嚣张的气焰,房遗爱脸上的笑意随之消散,单腿踩在椅子上,对着秦三说道:“来吧!”

见房遗爱要让自己钻胯,秦三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秦京娘,说到底他也是秦琼的侄子,如果真的从房遗爱裤裆下钻过去,秦琼脸上也不光彩。

虽然心里有些不悦,但秦京娘害怕惹到房遗爱,所以并没有偏袒秦三,“看我干什么!这都是你自己酿的苦酒!”

秦三向秦京娘求助无果后,心里仅存的一线希望崩塌了,跪在地上哀求道:“何先生,我有眼不识泰山。刚刚这胖子手脚不干净,还有让您娘子陪酒...”

见秦三提起高阳公主,房遗爱心头为之一颤,此刻他并不想让秦琼父女得知自己真正的身份,而襄城公主被胖子侮辱的事情,更是有关皇家的脸面,所以他必须阻止秦三的告饶,顺带让这些得知事情经过的人无法开口!

“聒噪!”

话出如风,房遗爱已经冲到了秦三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房遗爱的反应如此强烈,秦三、秦京娘等人有些吃惊,站在原地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房遗爱暗自将真气运转到手掌之上,接着狠狠抽在了跪地求饶的秦三脸上。

“啪!”

这次房遗爱动了杀心,一击之下秦三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身体便已经腾空而起,在经过一百八十度的翻转后,接着重重落在了地上。

击倒秦三后,房遗爱身形再次移动,转眼间就来到了几名持刀的兵卒面前。

“啪!”“啪!”“啪!”

又是一连串的拍击声响起,几名正沉浸在秦三被痛殴的惊讶之中的兵卒,随即四散倒在了地上。

藏身在兵卒身后的胖子,见秦三和兵卒接连被房遗爱抽倒,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大爷,别打我!手下留情!”

“一百两!别打我!”

“二百两!”

见房遗爱缓步走向自己,胖子大惊失色,或许是被房遗爱展现出的身手吓怕了,说到最后胖子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身下随即流出了一滩骚臭的屎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遗爱见胖子被吓到失禁,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好的,成交!”

见房遗爱松口,胖子如蒙大赦,“好的,大爷,我这就给您拿钱!”

“应该是我拿给你才对!”

“啥?”

没等胖子转过弯来,房遗爱箭步向前,伸手揪住胖子的衣领,接着单手将他拎了起来。

一手拎起胖子,房遗爱看了看自己空着的右手五指,接着抡圆了朝胖子的脸颊抽了过去。

“五十两!”

“一百两!”

“一百五十两!”

“二百两!”

四巴掌打下去,房遗爱发现胖子已经晕死了过去,而秦三和几名兵卒虽然并没有昏厥,但他们个个脸颊肿的老高,全都在短时间内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现在要出去一趟,你们几个在这等我回来!”见之前得知襄城被侮辱的几人全都没了开口的能力,房遗爱搓了搓手掌,接着缓步走到了秦京娘面前。

“快正午了,走吧?”

正在愣神的秦京娘被房遗爱的话打断了思绪,看着雅间内倒地不起的秦三等人,秦京娘不由暗自嘀咕房遗爱睚眦必报,“哦?请,请。”

同秦京娘并排走出雅间,房遗爱翻身看了一眼秦三等人,冷声道:“记住,在我没回来之前谁都不能走!”

虽然被打的不能说话,但面对房遗爱的吩咐,秦三和一众兵卒纷纷点头如捣蒜,哪里还敢不顺着这位布衣煞星的心思来。

走下酒肆,扫除了后顾之忧的房遗爱心情大好,按照时间估计府衙的兵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只要秦三等人被下了刑部大牢,到时候不用他出手,自然会有人为了维护皇家的脸面把这些人统统清理掉。

走在长安闹事,见秦京娘一言不发,房遗爱下意识以为秦京娘是在怨恨自己对秦三下手太重。

房遗爱万没想到的是,秦京娘此刻脑海中全都是秦三告饶时的场景,“秦三让何小贼的娘子陪酒?何小贼已经成亲了?”

见秦京娘好像有心思在怀,房遗爱绝对打破宁静,“是不是我刚才下手太重了?”

听到房遗爱问话,满怀心思的秦京娘下意识说出了心中所想,“你已经成亲了?”

“啊?!”见秦京娘答非所问,房遗爱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好含糊着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早已知道答案,但亲口听房遗爱说出,秦京娘心里还是有些莫名的失落,“从你刚刚殴打秦三他们不难看出,你和你娘子一定很恩爱了?”

联想到高阳公主这几天来的刻意刁难,房遗爱苦笑一声,“娘子待我很好。”

看着房遗爱眉宇间的笑意,秦京娘稍停了下脚步,接着快步向前,再次恢复了沉默的状态。

房遗爱见秦京娘问起自己的家事,下意识认为是秦京娘在秦三的话中发现了蛛丝马迹,这不禁让他暗自后悔没有早些出手。

走在房遗爱前面,秦京娘心中五味杂陈,虽然她只跟房遗爱有过一面之缘,但从小到大她能接触到的同龄异性,有哪个不是刻意让着她顺着她?可唯独房遗爱敢正面责斥她!而且之前房遗爱所展现出的身手才能,也在无意间将这位从小跟随秦琼生长在军营之中的小丫头折服了。

暗自苦恼过后,秦京娘摇了摇头,轻声嘀咕道:“秦京娘你是不是疯了?这个小贼有什么好的!”

秦京娘心里越是这样想,脸颊就越是涨红,一时间被寒风吹过,秦京娘的脸颊竟有些微微发烫,这不禁让她有些害怕被身后的房遗爱看到。

就这样,秦京娘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带着房遗爱几经穿行,终于来到了气势庄严的胡国公府邸!

走进府门,穿过富丽堂皇的廊下,房遗爱径直被秦京娘带往了秦琼所在的正厅。

进入正厅,房遗爱迎面便看到了,身着朝服、朝冠的秦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到房遗爱,秦琼连忙起身,抱拳说道:“何兄弟,真是不好意思。圣上宣我进宫商议军事,这才没能亲自去接你。”

听说秦琼进宫去见自己那便宜老丈人,房遗爱莫名有些尴尬,“无妨,无妨。国公心系社稷,小子敬佩之至。”

秦琼和房遗爱寒暄了几句,随后秦京娘提醒道:“爹,既然小贼...既然何公子已经来了,那现在就让他给您治病?”

面对秦京娘的提议,秦琼摆了摆手,将房遗爱请到座上,说道:“不急,圣上体恤老臣,特意让宫中御医前来为我诊病,想来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何兄弟和御医双管齐下,秦某的病何愁不消呢?”

秦琼此言一出,房遗爱心里犯了难,他之所以敢为秦琼治病,完全是依仗《混元心经》中的针法和真气,以及那枚尚未成熟的灵珠草果实,如果被御医看到他的治病手法,恐怕十有八九会引起怀疑!

正当房遗爱左思右想两下犯难的时候,一位身穿朝服、胡须皆白的老者,在秦府管家的来领下来到了正厅。

看到老者后,秦琼起身相迎,“陈御医!”

“公国。”陈姓御医对着秦琼拱手施礼,在他身后则跟着一个十三四岁、手持药箱的孩童。

寒暄过后,陈御医直接说明来意,“老朽奉陛下旨意特意为国公调治身体,但不知在何处诊断?”

“就去秦某的卧房吧?”说着,秦琼缓步朝正厅外走去,于此同时还不忘对房遗爱说:“何兄弟,这边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御医见房遗爱身穿布衣,看样子仿佛不是秦府中人,随即问道:“国公,这位是?”

见陈御医问起,生性豪爽的秦琼朗声一笑,没有丝毫避讳的将房遗爱的来意告诉了陈御医,“何兄弟也是来给秦某治病的。”

得知房遗爱也是来给秦琼治病的,陈御医眯眼冷哼一声,言语间有些不屑的说道:“治病?他区区一介布衣,怎能为国公千金之躯诊治?!”

看到陈御医的态度,房遗爱苦笑一声,暗想,“同行是冤家”这话果然没错,别说是二十一世纪就算是在唐代也同样适用。

见陈御医面带不悦,房遗爱随即说道:“御医学识渊博,还是先请去给胡国公诊病。在下再次稍待片刻就是了。”

陈御医见房遗爱主动服软,嘴角微微上扬,目光中的轻蔑之色更甚了几分,“这便才是!”

等待秦琼和陈御医走后,房遗爱返身坐到座位上,不慌不忙的喝起了茶水。

在房遗爱来看,秦琼这病并非一朝一夕所造成的,依照秦琼的身份之前肯定也请过不少名医诊断,但效果却估计是聊胜于无。陈御医虽然是宫中的名医,但与之前那些名医一样,他们都是采用寻常草药来调理身体,这样一来不但耗费的时间很长,而且效果对于身患旧伤的秦琼来说也是收效甚微。

而房遗爱则是利用真气、灵珠草帮助秦琼洗经伐髓,两种不一样的系统,所得到的效果显然也不会相同,这也是房遗爱为什么肯先让陈御医去给秦琼治病的原因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坐在秦府正厅之中,心里默诵过一遍九阳金针的行针要诀后,房遗爱百般无聊之下,不禁回忆起了刚刚在长安酒肆发生的事情。

房遗爱联想起高阳公主在离开雅间时,看向自己那略带焦虑的目光,心头不由一颤,“那小丫头好像挺在意我的?”

见房遗爱坐在一旁傻笑,秦京娘有些好奇,暗想道:“怎么这小贼看起来一点心事都没有?难不成他有把握十拿九稳的治好我爹爹的病?”

不一会,秦琼和陈御医便回到了正厅。

见陈御医眉头紧锁,房遗爱微微一笑,看来陈御医碰壁了。

秦京娘见二人走来,连忙上前询问,“陈御医,我爹爹的病怎么样了?”

陈御医摸了摸胸前花白的胡子,沉吟了一会说:“国公为国常年征战,一身旧伤早已冰冻三尺。眼下也只能用汤药慢慢调理了。”

听到陈御医的诊断,秦京娘顿时泄了气,十几年来秦府曾请过不下数百位名医,而得出的结论大多跟陈御医所说的类似——无法根治,只能调理!

“又是汤药调理,这十几年家里的药罐子都要堆成山了!”

见秦京娘口无遮拦,秦琼有些不悦,“京娘,不要胡说!”

“大小姐不必气馁,老夫常年行走在大内皇宫,所用的药方与那些草头郎中并不一样。”陈御医说到草头郎中时,目光朝房遗爱看了几眼,显然在他心里早已将将房遗爱当做了蒙吃蒙喝的庸医骗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陈御医指桑骂槐贬低房遗爱,见识过房遗爱身手的秦琼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接着让人拿来纸笔,请陈御医将所需要的药材写下来,以后也好照方抓药。

安顿好陈御医后,秦琼走到房遗爱面前,抱拳说道:“何兄弟,请随秦某去到卧房?”

虽然知道秦琼是要去治病,但两个大老爷们去卧房,这让房遗爱有点不能接受,“不必了,在这里就行。”

见房遗爱拒绝,秦琼微笑应时,暗地不禁夸赞起了房遗爱不拘小节。

坐到房遗爱身旁的座位上,秦琼伸出手腕,说:“何兄弟,请。”

看着秦琼的举动,房遗爱摇了摇头,“不用号脉。”

“不用号脉?”听到房遗爱的话,原本在一旁书写药方的陈御医站了起来,“普天之下,歧黄之术无非望闻问切,不用号脉?闻所未闻!简直荒唐!”

房遗爱见陈御医三番两次出言诋毁、轻蔑,心里感到有些不爽,“一叶障目!”

陈御医听到房遗爱的话,顿时气得心血上涌,花白胡子连连颤抖,“孺子,你怎敢!”

见陈御医被气的直吹胡子瞪眼,房遗爱暗暗叫好,接着一本正经的说道:“国公常年为国家东征西讨,受些刀枪疮伤在所难免,时间一长兵铁之气在体内淤积不散,才有了这身伤病。”

听到房遗爱的推理,秦琼、秦京娘二人纷纷点头,虽然这番话他们并不是第一次听说,但像房遗爱这样说的简单透彻的还是头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房遗爱说的一点不差,但却还是遭到了陈御医的嗤之以鼻,“哼,这些老夫早已看出,乌鸦学舌实在可恶!”

“药石调养虽然能够固本培元,但是见效极慢而且收效甚微,所以在下为国公治病并不用煎汤熬药。”

见房遗爱直接将自己的诊断否定,陈御医大声叫嚷道:“荒谬,简直狗屁不通!”

秦琼虽然久经沙场,但对于中药汤子那股子气味实在有些惧怕,见房遗爱的方法不用在喝汤药,秦琼不禁有些欣喜,“不用煎汤熬药?但不知何兄弟用什么方法?”

房遗爱见秦琼询问,缓步走到陈御医面前,抱拳施礼,“陈御医,可否借金针一用?”

见房遗爱讨要金针,陈御医有些狐疑的打量了房遗爱几眼,原本他并不打算将金针借出,但因为害怕被秦琼父女嘲笑度量狭隘,最终他还是答应了房遗爱的要求。

陈御医站在原地,做出了一副观看房遗爱出丑的架势,“童儿,把金针拿给他。”

陈御医的小药童见房遗爱穿着寒酸,目光随即露出了轻蔑的神色,“小心着点,这包金针可值许多银子呢!”

从小药童手里结果金针,房遗爱返身回到秦琼面前,“国公,请脱去上衣。”

等到秦琼脱去上衣,房遗爱手持金针,按照“九阳金针”的行针步骤,开始动手为秦琼做起了“针灸”。

不一会,十二枚金针就被房遗爱尽数刺入了秦琼体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确保金针的位置没有偏差后,房遗爱暗自将真气运行到双掌之上,说道:“国公请闭目养神。”

唐代虽然已经出现针灸的雏形,但在当时只不过是辅助之流,在当时的影响远远没有后世昌盛。

见房遗爱竟然用金针刺穴的方法来为秦琼治病,原本就对房遗爱感到不屑的陈御医,这下更加嗤之以鼻,“哼,旁支末流!”

叮嘱过秦琼后,房遗爱随即将蕴含真气的双掌贴在了秦琼满是伤痕的后背上。

随着一股温和的暖流从背后涌入体内,秦琼仿佛感觉自己好像瞬间年轻了十岁!

见房遗爱双手放在秦琼背后一动不动,陈御医冷哼一声,“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是在修仙么?故弄玄虚的江湖骗子!”

房遗爱正在费力向秦琼体内输送真气,听到陈御医唠叨诋毁的话语,心中不由有些莫名烦躁。

“聒噪!”

察觉到体内真气即将耗尽,房遗爱深吸一口气,将仅存的真气尽数输送到了秦琼体内。

房遗爱这声“聒噪”虽然声音不但,但却足以让在场的人听个真切。

见房遗爱辱骂自己,陈御医顿时火冒三丈,“孺子,你好大的胆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你这等旁枝末节的小伎俩,怎么能够登得上大雅之堂?如果你能医治好国公的旧伤,老夫情愿...”

陈御医的夸夸其谈说到一半,原本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秦琼突然冷哼一声,接着仰头吐出了一口鲜血。

秦京娘见秦琼口吐鲜血,不由大吃一惊,一把推开满头汗水近乎力竭的房遗爱,蹲在秦琼身旁轻声呼唤道:“爹爹!”

见秦琼吐血,陈御医嘴角微微上扬,看着房遗爱冷笑道:“孺子,国公乃国之栋梁,如今被你医治的口吐鲜血,你就等着被问斩杀头吧!”

陈御医的话令秦京娘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看着房遗爱牙呲欲裂的说道:“小贼,我爹爹若有不测,我一定杀了你!”

就在秦京娘痛不欲生,陈御医和药童准备看房遗爱笑话的时候,秦琼竟起身站了起来,“京娘,不要胡说!”

见秦琼起身,秦京娘有些吃惊,连忙搀扶住秦琼,问道:“爹,你没事吧?”

秦琼打了一个舒展,深吸几口气后,朗声一笑,“身子轻快多了,胸口也不像往常那样憋闷了。”

秦京娘见秦琼面色如常,悬着的心随即落了下来,指着地上的血迹说:“可是爹你刚刚都吐血了啊!”

看着地面上自己刚刚吐出的鲜血,秦琼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秦琼父女满头雾水,转身看向房遗爱想要寻找答案时,陈御医快步向前说道:“无妨,待老朽替国公查看。”

陈御医弯腰对着地上的秦琼吐出的鲜血看了半晌,接着竟伸出手掌抚摸了起来。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

见陈御医满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秦琼和秦京娘脸色有些难看,“先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这是血凝?国公体内的血凝污秽就这样被排出了?”

“不可能啊,血凝附着在人体经脉之上淤积难消,药石只能延缓却不能够根除。除非扁鹊华佗再世...”

陈御医的喃喃自语,让秦琼父女二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站在原地倾听了一会后,担心父亲身体的秦京娘率先开口了,“到底怎么样了?”

而面对秦京娘的询问,陈御医仿佛没有听到似的,只是弯腰对着地上的血渍不停絮叨,看样子仿佛已经入迷了。

就在秦琼父女忧心忡忡的等待着陈御医的回答时,站在一旁的房遗爱打了一个哈切,懒散的说道:“他的意思是国公的旧伤已经被治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治好了?!”

房遗爱看似懒散的一句话,在秦琼父女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秦京娘看着表面风轻云淡的房遗爱,暗自惊讶道:“困扰爹爹二十多年的旧伤,竟然被这小贼几针扎好了?”

秦琼见陈御医沉迷其中,短时间内不会开口说话,索性就在厅堂里练起拳来。

几趟拳下来秦琼热汗淋漓,身子早已没了往日那股沉重的酸痛感,见状,秦琼大喜过望,“身子果然轻快多了,看来何兄弟对于岐黄之道研究颇深啊!”

就在几人交谈间,一直看着血渍自言自语的陈御医缓过神来,走到房遗爱面前深鞠一躬,脸上哪里还有之前轻蔑的表情,“先生高才,老朽拜服。”

见唐王派来的陈御医对自己行礼鞠躬,房遗爱连忙搀扶,“御医这是做什么?”

“金针刺穴竟然有如此奇效,老朽孤陋寡闻了。”陈御医看着房遗爱,支吾道:“不知先生可否将其中精髓对老朽讲解一二?”

见陈御医想学九阳金针,房遗爱嘴角不由微微上扬,此刻初来大唐的他急需开拓人脉,而常年在宫中任职的陈御医显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医者解世人于倒悬,这针法我教给御医就是了。”

说话间,房遗爱走到秦琼身前,小心翼翼的将十二枚金针从秦琼体内取了出来。

接过房遗爱送还的金针,陈御医双手微微颤抖,“此话当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御医能够用此针法解救更多的人,正是在下求之不得的。”

得到房遗爱的准确答复,陈御医再次鞠躬行礼,这位年过七旬的老头虽然有些迂腐,但性格却是爽朗的可爱。

“何兄弟高风亮节,陈御医仁心仁术,秦某佩服。”说着,秦琼吩咐下人准备酒席,好当面酬谢房遗爱和陈御医。

趁着秦府下人准备酒席的空档,房遗爱讨来纸笔,将阉割版的九阳金针写在纸上送给了陈御医。

原本九阳金针共有十二针,但房遗爱却只写了六针,而且没有了真气的催动,这被删去一半的九阳金针效果显然也不如以往了。

虽然只得到了一半九阳金针要诀,但陈御医还是对房遗爱千恩万谢,志得意满后的他来不及吃秦府的酒宴,就带着小药童回宫复命去了。

陈御医走后,房遗爱拿出贴身携带着的灵珠草果实,递到了秦琼面前。

看着面前青色的草果,秦琼有些愣神,“何兄弟,这是?”

因为打算和秦琼结交,所以房遗爱并没有隐藏灵珠草果实的来历,“这是之前在长安郊外采的那株草药的果实,国公服下它旧伤就能痊愈了。”

从房遗爱手中接过灵珠草果实,秦琼放在眼前仔细端详,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区区一枚草果效果如何?”

联想到混元心经中有关灵珠草的记载,房遗爱不假思索的说道:“此物胜过我十次施针。”

房遗爱此言一出,秦京娘大感惊讶,看着那颗如同珍珠般大小的灵珠草果实,她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房遗爱之前不惜空手接箭冒险也要保住灵珠草,竟然是因为它是一株不可多得的灵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秦琼也因为灵珠草受到了好处,秦京娘不由脸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房遗爱说道:“之前在郊外...对不起了。”

说完,秦京娘转身走出正厅,忙着吩咐下人准备酒席去了。

见秦京娘一脸娇羞的离开,房遗爱不禁有些愣神,暗自感叹道:“没成想这小丫头害起羞来竟然如此好看!”

等到酒席备好,秦琼、房遗爱、秦京娘三人依次而坐,珍馐佳肴也轮番被端了上来。

酒过三巡,秦琼举杯向房遗爱敬了一杯水酒,“何兄弟,但不知你现在在何处高就?”

“额...”见秦琼询问,房遗爱眼珠一转,说道:“在下一介布衣,现在城外务农为生。”

“务农?以何兄弟的才华务农岂不是可惜了?!”说着,秦琼心中不禁升起了爱才之意,“何兄弟可愿投军建立一番功业?”

“投军?”见秦琼有意让自己进入军营,房遗爱摇了摇头,再世为人的他可不愿意在日后跟着军队东征西讨,“在下一介文弱书生恐怕进不得军营。”

听到房遗爱的托词,秦京娘暗骂一声虚伪,心想,“你还好意思自称文弱书生?之前殴打秦三的时候可没见你文弱啊!”

秦琼一心想报答房遗爱治病的恩情,见房遗爱不愿投军,随即将心思从武放到了文上,“人各有志,何兄弟既然不愿投身军营,那么去到国子监读书如何?”

“国子监!”

听到国子监三个字,房遗爱心头一颤,对于一个文史系的大学生来说,国子监三个字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国子监是中国古代最高学府,毕业后可以参见会试、殿试,甚至有机会去博状元!

此刻秦琼无心的建议,却正中了想要为官入仕改变命运的房遗爱的心思。

房遗爱压抑着心中的喜悦,故作为难道:“想那国子监门槛太高,在下一介布衣恐怕无法进入吧?”

“这有什么,国子监每年都会有“荫生”的名额,凡是朝中高官的子嗣都可以去到国子监读书。”

话说一半,秦琼有些为难的看了房遗爱一眼,“不过恐怕要委屈何兄弟了。”

“委屈?”看着秦琼别有深意的表情,房遗爱猜出了大概,暗想,“莫非秦琼有意让我冒充他的子侄?”

“秦某虽然有资格向国子监举荐“荫生”,但必须得是家中的亲属才行。”说着,秦琼顿了口气,“何兄弟不如就冒充秦某的外甥如何?”

房遗爱早已猜透了秦琼的心思,对于秦琼的建议自然是满口答应,毕竟此刻进入国子监求学,显然是房遗爱能够最快走上“为官入仕”这条道路的捷径了。

“如此一言为定,我们后天就去国子监如何?”

“多谢国公了。”

敲定去到国子监的日期后,房遗爱一连向秦琼、秦京娘敬酒,这也是他第一次与隋唐演义中的秦二爷坐在一起喝酒。

水酒下肚秦琼脸色微红,看着席间的房遗爱和秦京娘,他咧嘴一笑,说道:“不知何兄弟今年多大年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秦琼询问,房遗爱不假思索的说道:“小子今年一十九岁了。”

“十九岁了?那不适合京娘一般大?”见房遗爱和秦京娘年纪相同,秦琼不禁升起了撮合二人的念头。

浑身酒气的秦琼凑到房遗爱面前,笑嘻嘻的说道:“不知何兄弟可有妻房?”

“妻房?”

房遗爱被秦琼说的先是一愣,之后突然想到自己曾经嘱咐高阳公主摆酒洗尘的事情,回过神来的他不由暗叫不好。

看着窗外早已高高升起的月亮,房遗爱一拍额头,说:“国公,娘子还在家等着我吃饭,告辞了!”

房遗爱并不是害怕高阳公主生气,而是害怕高阳等不到自己从而发动衙门寻找,到时候不但在酒肆的事情会公之于众,恐怕就连他现在极力对秦琼父女营造的“长安草民何足道”的身份也会露馅!

想到这里,房遗爱赶忙辞别秦琼父女,快步走出了秦府。

看着房遗爱慌张离去的背影,秦琼有些愣神,轻声嘟囔道:“想不到何兄弟如此大才竟然也会怕老婆,这一点倒和当朝宰相房玄龄有些相似。”

秦琼万万想不到的是,他这位何兄弟的爹娘,正是他口中所说的当朝宰相房玄龄,以及史上第一醋坛子卢氏夫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望向之前房遗爱曾经坐过的座位,秦琼自饮了一杯水酒,“哎,可惜了。何兄弟已经有了妻房,我女儿总不能嫁过去作妾吧?”

秦京娘听出父亲的言下之意,不由脸颊绯红,轻咬朱唇娇嗔道:“爹,你喝多了!”

此时的秦琼已经有些醉了,见秦京娘有些害羞,随即朗声一笑,“京娘,你年岁不小了。虽然说婚嫁之事爹不勉强你,但你总得为自己日后做打算啊!”

见秦琼又要借着酒劲开始唠叨,秦京娘赶忙起身,“女儿知道了,爹爹早点休息。”

走在庭院之中,醉意微醺的秦京娘脑海中始终萦绕着房遗爱的面容,联想到房遗爱之前那句“娘子待我很好”,秦京娘不知怎地竟莫名感到有些心烦。

抬头看着明亮的星空,秦京娘双手虚握,嘴角泛起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何小贼,来日方长。”

从秦琼府中出来,房遗爱一路小跑,虽然长安城并不实行宵禁,但寒冷的天气还是令市井有些萧条落寞。

路上经过长安酒肆,房遗爱发现原本喧嚣热闹的长安酒肆,此刻竟然已经贴上了封条,门口两盏红灯随风飘摇,哪里还有白天那番热闹的景象!

高阳公主府中,高阳公主端坐在正厅之中,此刻早已换上一袭白衣的她,正在对着一队兵卒大发雷霆。

“提督府养着你们,是让你们吃干饭的吗?连个大活人都找不到!”

面对高阳公主的怒火,带队的兵卒显得有些焦虑,在默声听完高阳公主的责斥后,他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张,“公主息怒,驸马果真没有在长安酒肆“天字上房”之中。不过末将倒是发现了这个。”

说着,带队兵卒谨慎恭敬的将纸张递到了高阳公主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过纸张,高阳公主冷哼一声,“再去找,找不到谁都别想睡觉!”

将提督府的兵卒打发走后,黛眉微皱的高阳公主缓缓打开手中的纸张,在看到纸张上的内容后,她的脸上不由闪过了一丝惊诧。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原本因为房遗爱迟迟未果,而心生焦虑和内疚之情的高阳公主,在看到纸张上的诗句后,心中的情绪随即稍稍缓和了几分,“好美的诗,这会是谁写的呢?”

看着纸张上清隽的字迹,高阳公主开始低头沉思起来,突然间她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神中接着闪过了一道惊奇的目光。

联想到之前雅间之中,只有房遗爱和萧锐曾经动过笔砚,高阳公主有些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这会是房遗爱写的?”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寒香来。”

在将纸张上的咏梅诗诵读一遍后,高阳公主冷哼一声,“如果这首诗真是房遗爱写的话,那他岂不是在嘲笑本公主有眼不识金镶玉?”

正当高阳公主猜测这首诗是不是出自房遗爱笔下时,侍女梅香神色紧张的走进了正厅。

在向高阳公主行过礼后,梅香有些慌张的说道:“公主,宫中来人了。”

听说大晚上宫中竟然有人前来,高阳公主有些吃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

得知长孙皇后深夜派人前来,高阳公主再次吃了一惊,慌乱间,她随手将纸张收好,对着侍女梅香说道:“房遗爱回来记得通知我,快快有请。”

正当侍女梅香准备外出将宫中来人请进正厅时,高阳公主再次将她叫停了下来。

看着窗外以上中天的明月,高阳公主有些埋怨的说道:“告诉厨房,把宴席再热一遍。还有就是记着温壶酒,那个登徒子是个大酒鬼!”

高阳公主想到之前房遗爱在长安酒肆对她所说过的话,心中莫名生出了一丝酸意,“让人家等着他回来庆功,自己却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

就在高阳公主埋怨间,侍女梅香已经将宫中长孙皇后派来的人请进了正厅。

向高阳公主请过安后,宫中女官直截了当的说明了来意,“公主陛下已和驸马成亲,皇后娘娘惦念不下,特命下官在此侍奉几日。”

女官说是来侍奉高阳公主饮食起居的,其实却是长孙皇后派来监视高阳公主的婚后生活的,而这一惯例在皇权为重的古道屡见不鲜。

趁着夜色,房遗爱在经过千难万险躲过两队提督府的兵丁后,这才从公主府正门溜了进去。

进到公主府,还没等房遗爱来得及溜进书房,便迎面撞上了侍女梅香。

梅香正准备去厨房吩咐下人热菜,见房遗爱回来不禁有些欢喜,“驸马?您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被梅香撞到,房遗爱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平常的神态,说道:“恩,回来了。”

“公主让人给您做好了酒席,我让人给您摆到书房里来?”

房遗爱没想到高阳公主当真给他预备下了酒宴庆功,但害怕下人们伤害到书房中的灵珠草,所以房遗爱并没有同意梅香的提议。

“不用了,把酒宴摆在二堂吧。”

打发走梅香后,房遗爱走进书房,梳洗过后,他换上了大婚当日宫中为他置办的锦绣袍服。

来到二堂,见酒席间空无一人,旁边仅有梅香站立,房遗爱不禁有些好奇,“公主呢?”

“长孙皇后派来女官,公主正在正厅呢。”说着,梅香为房遗爱斟满水酒,说道:“这可是公主特意吩咐给您温的呢。”

“哦!是吗?”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美酒,房遗爱暗想,高阳这个小丫头怎么知道心疼起人来了?

想着,房遗爱嘴角流出了些许笑意,仰头将温热驱寒的水酒一饮而尽,“那我可得多喝几杯。”

今天殴打秦三等人,为秦琼治病消耗了房遗爱体内大半力气,加上在秦府只顾着喝酒拉拢,房遗爱现在是真的饿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看着桌上风卷残云的残羹剩饭,房遗爱将最后一杯水酒喝下,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酒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他起身准备返回书房时,一直没有露面的高阳公主恰巧走进了二堂。

见高阳公主一袭白衣胜雪,联想到之前席间的酒菜和温酒,房遗爱心头一暖,刚想开口说话,却被高阳公主率先反问了。

高阳公主见房遗爱红光满面,联想起自己之前还在为这个男人担心焦虑,心中感到有些不平,“怎么这晚才回来!”

高阳公主冷冰冰的表情,瞬间让房遗爱的心凉了大半,“我回房府探望爹娘去了,这才回来晚了。”

见高阳公主冷若冰霜,联想到之前的刁难,房遗爱不禁感觉有些头疼,“没什么事我先回书房了。”

高阳公主见房遗爱要离开,双眸随即浮现出了一丝挣扎的神色,“等等!”

见高阳公主欲言又止,神情相比往常有些奇怪,房遗爱好奇的问道:“有事吗?”

“那个...今晚...今晚你来我房间睡吧。”

虽然高阳公主说话的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但她的话还是被房遗爱全程听了个真切。

看着一脸娇羞,两朵红云初上的高阳公主,房遗爱大感吃惊,“什么!”

见房遗爱询问,高阳公主只觉得脸颊滚烫难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今晚我要和你...同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高阳公主的表情不想开玩笑,房遗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同房?你跟我?”

难不成这小丫头又想出什么法子来整我?她枕头下面不会藏着剪刀吧!

认定高阳公主另有所图后,房遗爱谨慎的看着眼前的佳人,问:“不去行不行?”

见房遗爱拒绝,情急之下高阳公主说出了实情,“不行!母后派女官来了!”

得知真实情况后,房遗爱恍然大户,不过下一刻他眼神中随即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派来女官?干什么?怕你婚后不性福?”

高阳公主冷哼一声,未经人事的她显然是把性和幸两个字搞混了,“我本就是皇家金枝玉叶,怎么会不幸福?”

联想到古代皇家历来都有干涉公主隐私的陋习,房遗爱有些无奈的点了点,他原本想今晚打坐练习混元心经,现在看来这个想法要泡汤了,“好吧,既然是皇后派人来监督,那就这样吧。”

看着房遗爱做出一连无奈的表情,从未求过人的高阳公主有些气恼,“现在立刻去我房里!”

对房遗爱说完近乎命令似的话语,高阳公主转身走出了二堂,在向卧房走去的路上,高阳公主脸颊微鼓,呢喃道:“臭房俊,搞得好像跟我求他似得。本公主的床上有钉子吗?哼,以后休想上本公主的绣床!”

高阳公主走后,房遗爱站在二堂之中,想哭哭不出想笑也笑不出声,看着窗外一轮明月,他长叹一声自语道:“世上最悲哀的事是什么?不是吃不到肉,而是眼睁睁的看着肥肉在面前,只能看却不敢吃啊!天知道这小丫头床上有没有藏着剪刀匕首之类的物件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返回书房照料过灵珠草后,房遗爱怀揣着满怀的心事来到了高阳公主的卧房门口。

看着门上贴有喜字,高挂两盏红灯的高阳公主卧房,房遗爱莫名觉得有些拘束,站在门口沉吟半晌后,这才下定决心推门走了进去。

房遗爱刚刚关上房门,身后便传来了高阳公主刺耳且绵长的尖叫声。

见高阳公主失声尖叫,房遗爱下意识回头张望,高阳公主如玉雕般的身体随即进入了他的视线当中。

如同受惊小兔般的羔羊,迅速钻入床被之中,一双杏眸谨慎的看着房遗爱,骂道:“流氓!”

见高阳公主脸颊红云高挂,房遗爱微微一笑,坏坏的说道:“一人看一次扯平了!”

房遗爱的话,令高阳公主想起了之前在书房撞见房遗爱换衣服的那羞人一幕,联想到那根吓人的银枪,高阳公主脸颊愈发红了几分。

见床榻上仅有一床被褥,房遗爱挠了挠头,“我睡哪?”

高阳公主指了指床上整齐的被褥,又指了指房中墙边的书案,说道:“书案!”

今晚不睡床榻本来就在房遗爱的意料之中,不过看着床上犹如“羔羊”一般的高阳公主,他一时玩心大起,“好硬的。”

看着一脸坏笑的房遗爱,高阳公主紧捂床被,冷声说道:“不然睡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难道就不知道三从四德吗?”虽然嘴里有些不情愿,但房遗爱还是拿起床上的被子,缓步走到了书案前。

“这里是公主府知道吗?我是君你是...”

话说一半,高阳公主连忙捂住嘴,目光紧紧盯在了房遗爱身上,生怕他再次对自己施行“家法”。

听高阳公主的话语戛然而止,房遗爱微微一笑,铺好被褥后,他索性穿着袍服躺在了书案上。

二人相继躺下后,卧房内寂静无声,过了半晌,高阳公主怯怯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喂,臭房俊!”

见高阳公主直呼自己的名讳,房遗爱有些不快,“干什么?想家法的滋味了?”

房遗爱的话音落下后,房中再次恢复了寂静,过了好一会高阳公主的声音才响了起来,“去吹灯!”

房遗爱有些好奇,难不成高阳公主不害怕自己趁着黑夜图谋不轨?“吹什么灯?点着蜡烛不好吗?”

“你见过有哪对夫妻点着蜡烛睡觉的?母后派来的女官就在府下住着,别让她看出破绽!”

高阳公主的化,令房遗爱产生了一丝疑虑,为什么偏偏今天宫中派来女官?难不成襄城公主被胖子猥亵的事已经传进宫里了?!

熄灭等后,房遗爱脱去袍服,躺在书案上闭目养起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房遗爱即将进入梦乡的时候,耳边再次传来了高阳公主的声音,“臭房俊,你睡了吗?”

房遗爱被高阳公主两次三番的折腾搞得有些疲惫,强打精神不耐的说道:“又怎么了?”

“我睡不着,要不你给我讲故事吧?”

“讲故事?”听到高阳公主的话,房遗爱嘴角微微声音,清了清嗓子,轻声说道:“时天下将乱未乱,千年僵尸王将臣...”

见房遗爱所讲的是恐怖故事,高阳公主本想着打断,但新奇且悬念感极强的故事,却让高阳公主听得有些愣神。

“毛晓芳手持桃木剑掀开门帘,只听屋外有阵阵异响传出,突然一张青面獠牙...”

就在房遗爱讲的兴起,高阳公主听得入神时,床榻下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咯咯”声。

听到咯咯声,正听得入神脑补僵尸容貌的高阳公主大惊失色,尖叫一声后,竟起身从床榻上跑了下来。

房遗爱听到尖叫连忙起身,刚想下去点燃蜡烛,突然感觉胸膛传来了一阵温暖的感觉,高阳公主竟跳上书案搂住了他!

“床底下有东西!是什么?是什么!”

受到惊吓后的高阳公主,双臂死死搂住房遗爱,下意识将头埋进了房遗爱的胸膛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阳公主受到惊恐出于本能的反应,使得房遗爱叫苦不迭,身体也随之有了反应,强忍着急速跳动的心脏,房遗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后,说道:“不知道,要不我去看一下?”

就在房遗爱准备移开身上的高阳公主,下床点灯查看时,高阳公主双臂突然用力,显然是不打算放房遗爱离开了,“别,我身下好像有东西!已经硌到我了!”

高阳公主的温软细语,使得房遗爱心血上涌,强忍着本能,问道:“有东西硌到你了?”

房遗爱话音未落,高阳公主一条玉臂突然朝下抓去,接着大声嚷道:“我抓住它了!是条蛇?”

极度紧张下的高阳公主,想抓住那不知名的东西又害怕被咬到,想放手又担心它就此溜走,情急之下几抓几放,搞得房遗爱险些没能昏厥过去。

高阳公主连番举动,令房遗爱生不如死,情急之下竟失声喊了出来,“啊!”

听到房遗爱的叫苦声,高阳公主好像热锅上的蚂蚁,连声问道:“它咬到你了?!”

“没有...没有,你先放手我来搞定它!”

房遗爱移开高阳公主的手掌,随即立刻翻身跳下了书案,如果再这样被刺激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推到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你先用被子盖上,别着凉了!”侧面提醒高阳公主遮盖身体后,房遗爱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房中的红烛。

打着蜡烛趴到床下观看,一只灰色的老鼠随即在房遗爱的注视下,溜进了床榻和墙壁交接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到老鼠后,房遗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燥热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回到书案前,房遗爱看着用被子将头蒙起来的高阳公主,说:“是个耗子!”

相比房遗爱所讲的吸食人血青面獠牙的僵尸,耗子显然同样令高阳公主感到恐惧,“公主府里怎么会有耗子?!”

就在二人交谈间,窗外突然亮起了一阵烛光。

“公主,驸马?怎么了?”

听到窗外传来女官的声音,高阳公主暗叫一声不好,缓缓将头伸出被子,轻声对房遗爱说明了窗外女官的身份。

得知女官正在外面站着,房遗爱心中大急,既然是长孙皇后派来公主府“侍奉”高阳的,那么女官在公主府所看到的一言一行恐怕全都会传进长孙皇后的耳中!

想清楚其中的利弊,房遗爱轻咳一声,故作羞愧的说道:“没什么,我不小心弄疼她了。”

话音落下,窗外响起了一声轻笑,接着一阵脚步声传来,烛光也随之消失了。

在确认女官已经离开后,房遗爱这才松了一口气,“好险!”

见高阳公主迟迟没有下来的意思,一丝不挂的房遗爱被冻得直哆嗦,“你不打算下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联想到正潜伏在床下的老鼠,高阳公主打了一个冷颤,借口对房遗爱说道:“今天你辛苦了,你去床上睡吧。”

猜透高阳公主的心思,房遗爱苦笑一声,接着吹灭红烛,快步跑到了床榻上面,“你还真会体贴人。”

躺在床榻上,感受着残留着高阳体温和气息的被褥,房遗爱不禁联想起了刚刚那旖旎的一幕。

联想到历史上与高阳公主双宿双飞的辩机和尚,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呢喃,“辩机和尚?这份艳福还是让我替你消受了吧?”

正当房遗爱想入菲菲的时候,耳畔传来了高阳公主怯生的询问,“房俊,那只老鼠被你打死了?”

“没有,被它溜了。”

“那它能跳到桌案上吗?”

“不确定,估计不能吧?”

“什么叫做估计不能?你个废物,连只老鼠都打不死?!”话说一遍,高阳公主突然想起了之前那条被她抓在手里的“怪蛇”,“那条蛇呢?你把它丢哪去了?”

联想到刚刚高阳公主无意之间,给自己造成的“创伤”,房遗爱不由身躯一颤,“丢到窗外了!”

见“怪蛇”和老鼠都有卷土重来的可能,高阳公主心中有些不悦,埋怨道:“你怎么没把它打死?真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莽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阳公主这声“莽夫”,使得她之前在房遗爱心中造成的好感瞬间崩溃,而心情因此恶化的房遗爱也决定给高阳公主一个教训。

心里拿定主意,房遗爱悄悄起身,趴在床榻之上,用手指轻轻敲在了木质的床板上面。

“咚咚”

敲击声刚刚落下,高阳公主便犹如惊弓之鸟似的跳下书案,快步爬上了房遗爱所在的床榻,“老鼠又来了!”

见高阳公主受惊,房遗爱露出了得意的微笑,“是啊,老鼠又来了,就在床下面!”

他出于无意间的话,再次令高阳公主轻呼一声,身躯随即下意识朝房遗爱凑了过去。

双手搂在房遗爱的脖颈间,高阳公主贴着房遗爱的耳朵,催促道:“快,下去打死它!”

感受到高阳公主说话所带出的香气后,房遗爱极为享受的打了一个懒腰,接着左手轻轻搂住高阳公主的杨柳细腰,感叹道:“对嘛,这才是夫妻该有的样子。”

说着,房遗爱故意将头贴在高阳公主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你说对吗?娘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房遗爱颇为暧昧的语气,让惊魂未定的高阳公主回过神来,见房遗爱有意占自己便宜,高阳又羞又气,“娘子?好啊,臭房俊你敢占我便宜!”

房遗爱十分享受与高阳的斗嘴,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说道:“分明是你自己跳到我床上来的啊!”

“下去,去书案上睡!”说着,高阳公主手脚并用将房遗爱赶下了绣床。

从床榻上下来,房遗爱打了一个哈切,之前施展九阳金针耗光了他体内的真气,此刻她只觉得瞌睡连连,丝毫没了跟高阳公主打趣的心思。

重新躺在书案上,房遗爱闭目养神,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房遗爱和高阳公主在女官的“监视”下吃过早饭,接着房遗爱便一头扎进书房,按照混元心经上的口诀练起功来。

一连两天,房遗爱白天躲在书房练功、照顾灵珠草,晚上跟高阳公主“合作”瞒哄宫中女官,转眼就到了跟秦琼约定去往国子监的日期。

这天一早,房遗爱换上青色布衣,悄悄从后门溜出了公主府。

等房遗爱看到秦府,秦琼早已在门外等候,见到房遗爱前来,秦琼朗声一笑,“何兄弟,来的可真够早的啊。”

见秦琼一大早就站在门外等候,房遗爱不由有些感动,“让国公久等了。”

“何兄弟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咱们走吧?”

寒暄过后,二人并肩朝着国子监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来到国子监,门外已经站满了前来参加入学考试的学子们。

因为今天是国子监“荫生”考试的日子,所以站在门外等候的学子们大多衣着光鲜,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的家世不一般。

“何兄弟,待会如何见了主考官,咱们可就要舅甥相称了,你注意点可别漏了马脚。”

“好的,国公年纪与家父相仿,完全称的起何某一声舅父。”

就在二人交谈间,国子监的朱漆大门缓缓打开,接着一队兵卒缓步从其中走了出来。

“今当国子监“荫生恩科”开场之日,众人不可喧哗,排队依次进入!”

随着一声锣响,在听兵卒宣告过入场须知后,众人纷纷依次排队走进了国子监当中。

走进国子监大门,众人开始登记姓名、身份,而房遗爱所登记的身份,则正是之前早已和秦琼商量好的——胡国公秦琼外娚何足道。

陪同房遗爱登记过身份后,秦琼抱拳施礼,说道:“何兄弟,今日陛下临朝,我还有些公务要奏就先行离开了。”

说着,秦琼从怀中取出一张信笺,递到了房遗爱面前,“这是我写给主考官的书信,待会何兄弟把书信交给他,入学之事自然就成了。”

从秦琼手中接过书信,房遗爱微微一笑,“如此多谢国公了。”

送走秦琼后,房遗爱苦笑一声,随手将书信揣入了怀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世为人的房遗爱并不打算利用“作弊”的手段入学国子监,他有信心依靠自身实力考入国子监,这座中国古代历史上最高规格的学府!

等到众人登记完毕,依次领取到了待会考试所在的座位序号,房遗爱所领到的序号是——58

进入国子监正厅,一百张桌案依次摆放,找到58号座位后,房遗爱便做到了座位上,等待着入学考试的开始。

等到众人落座完毕,兵卒随即关上正厅大门,从架势看恐怕就连一只苍蝇都甭想飞进来。

趁着考试还没有开始,学子们纷纷观望起了自己未来的同窗,不过在当众人看到身着布衣的房遗爱后,脸上全都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他真的是官宦之后?怎么穿着一身布衣来参加考试?”

“该不会是国子监扫地的下人吧?”

“肃静!考试还有一炷香开始,大家准备好笔墨,考试开始后不准交头接耳!”

听到副考官的提醒,房遗爱心头一颤,这位前世上了十几年学的现代人,竟然忘记携带考试必须的笔墨了!

想到这次机会来之不易,甚至关系到自己未来的人生走向,房遗爱情急之下站起身来,拱手对着众人说道:“那个...我出来的匆忙没有携带笔墨,不知哪位兄台肯借我一支毛笔?”

虽然众人都有备用笔墨,但看着一身青色布衣的房遗爱,这些官宦之子纷纷做出一副耳聋的模样,甚至还有人出现嘲讽道:

“噗,他来考试竟然没有带笔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里是忘记携带笔墨,分明就是没钱购买吧?”

“荫生恩科怎么会有平民参加?难不成他是来撞大运的?”

见自己的求助竟换来一阵嘲讽奚落,房遗爱心中有些不悦,正当他为缺少笔墨焦头烂额时,一位身穿白色袍服的青年学子,缓步走到了他跟前。

学子眉清目秀,说起话来更是给人一股儒雅清新之气,“兄台不必着急,在下的备用笔墨借给兄台就是。”

见有人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房遗爱连声道谢,随即伸出双手去接笔墨,“多谢兄台。”

在交接笔墨时,房遗爱不经意触碰到了学子的手掌,感受到指尖传来的触感后,学子脸颊一红,接着缓步回到了座位上。

见学子红着脸回到座位上,房遗爱感到有些疑惑,“这位兄台怎么会无缘无故脸红呢?”

“肃静,主考官林大人到!”

随着一声锣响,一位身穿朝服、面容微胖的老者缓步走入了正厅之中。

走到高台上,林主考官清了清嗓子,坐在书案上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众位学子,“今天乃是荫生恩科开试之日,大家必须全心应对,才能不辜负圣上的一片苦心。”

林主考说完一套官话后,对着两旁的差人说道:“发放宣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声令下,两队手持木盘的差人开始向房遗爱等人发放宣纸,趁着这个空隙,高台上的林主考官已经走到了众人中间。

见林主考官一脸正色,房遗爱不由暗自打量了起来,前世他遇到的考官多是一些西装革履的教授,身着官服、头戴纱帽的考官倒还是第一次见到。

林主考先是站在书案前,跟面前的学子轻声交谈了几句,接着那名学子便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张,不动声色的递到了林主考面前。

而这一幕,恰巧被房遗爱看了一个真切。

撞见主考官向学子索贿后,房遗爱冷哼一声,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轻蔑之意,“堂堂荫生恩科,主考官竟然公开向学子索贿?看来不管在那个朝代都会有迂腐的事情发生!”

就在差人即将把宣纸发放完毕时,林主考恰巧走到了房遗爱面前。

居高临下打量着房遗爱,林主考在看到房遗爱身上的青色布衣后,脸上不禁浮现出了失望的神色,“你对入学国子监可有把握啊?”

撞破林主考索贿后,房遗爱不禁对这位道貌岸然的主考官产生了一丝鄙视,“学生不才,愿尽力一试。”

“有志气是好事,但你涉世未深文采恐怕火候未到。不如本官提点你一二如何?”说着,林主考十分隐晦的对着房遗爱做出了数钱的手势。

见林主考竟然索贿到自己头上,房遗爱心中大感不快,冷声说道:“学生自认文采尚可,不敢劳烦大人费心!”

“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路走来收获颇丰的林主考,显然没想到房遗爱会不假思索的拒绝他,怒极之下,林主考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回到高台之上,林主考清了清嗓子,说道:“肃静,荫生恩科正式开始!”

宣布恩科开始后,差人将正厅的大门全部落锁,更有两队差人在学子间缓步穿行,显然是在防止有人交头接耳、抄写答案。

坐在书案前,林主考默默记下了之前曾经向他行贿过的学子序号,而唯一一个拒绝向他行贿的房遗爱,更是被林主考记在了心眼里。

看着宣纸正上方的四个朱漆活板印刷大字,房遗爱低声沉吟,“为官之道?这是这场考试的题目吗?”

捋顺思绪后,房遗爱拿起借用的毛笔,结合他大学时代曾经过的古今中外典籍,开始在宣纸上书写了起来。

在中国古代的科举制度中,曾经出现过“搌卷”制度。

搌卷制度要求试卷上不允许出现任何与答题无关的墨迹,如果试卷被不相干的墨迹玷污,那么就算学子的文章再好也不会被录取入仕,这一制度不禁从侧面要求了学子们的书法功底,更加对外展现了皇家求贤的严正态度。

因为不确定贞观年间有没有“搌卷制度”的存在,得罪过主考官的房遗爱害怕林主考伺机报复,所以特意挑选了他前世最擅长的瘦金体来书写答题,尽量保证这次入学能够旗开得胜万无一失。

身处高台之上的林主考俯视众人,见房遗爱正在埋头奋笔疾书,这位索贿未果的主考官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文章做的再好又有什么用?不会做人全都是枉然!本官倒要看看你的才华究竟如何,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两个时辰后,随着一声清脆的锣响,差人叫停了众人的奋笔直书。

“现在封卷,大家放下手中的毛笔。”

趁着差人收卷的空隙,房遗爱认真检查了一遍试卷,在确认没有纰漏后,他这才小心翼翼的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看着被收上来的一百张试卷,林主考正声说道:“大家可以交流一下心得,本官挑选几张试卷点评一下。”

说着,林主考瞧瞧打量了一眼下方的房遗爱,嘴角随即露出了一丝奸诈的笑意。

林主考在随机抽出三张试卷后,径直翻到了代表房遗爱身份的58号试卷。

联想到之前索贿未果的事情,林主考看着房遗爱的试卷,不禁心生妒恨,“为国培养贤良一直是国子监的重任,在座的大家都是有能力的俊逸良才。但某些人竟然身着布衣参加考试,岂不是拿国家的恩科当儿戏?”

见林主考言语间针对自己,房遗爱眉头一皱,暗想,“果然没猜错!”

“是啊,考试他竟然没有带笔墨,分明就没重视这次的恩科!”

“真不知道他是哪家大人的子嗣,竟然穿着一身布衣来参加考试,难不成是在赌坊输光了钱财?”

众人近乎讨好般的附和奚落,使得房遗爱很是不快,但联想到之前没有携带笔墨的事情,自知理亏的房遗爱并没有出言反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众人一齐嘲笑房遗爱,林主考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希望大家以此为戒,不要辜负国家、父母的苦心栽培。”

听到林主考的教会,众位学子齐声应是,看向房遗爱的目光更是不屑到了极点。

奚落过房遗爱后,林主考开始对手中的试卷作点评,当他看到39号试卷后,脸上随即露出了赞许的表情。

环顾台下,林主考手拿试卷,微笑着说道:“请39号学子起身。”

在众人的注视下,之前借给房遗爱笔墨的学子缓缓起身,对着林主考拱手施礼道:“在下李肃,拜见主考大人。”

见李肃相貌儒雅清秀,身穿的袍服质地上佳,林主考随即升起了爱才之心,“不必多礼,公子这篇文章书法行云流水,文章起承转合均有法度、抑扬顿挫字字珠玑。可算得这一百篇文章中的魁首!”

面对林主考的当众赞美,李肃面不改色,拱手说道:“众位同窗能人甚多,在下不敢托大。”

“恩,宠辱不惊,这才是文人该有的风骨!”

示意李肃坐下后,林主考放下手中的试卷,背负双手,说道:“在下国子监祭酒林修文,今日请问大家一个问题可好?”

得知林主考的身份,台下众人纷纷投来了敬畏的目光,国子监祭酒从三品大员,从隋朝开始只有当代大儒才有资格担任这个职位!

短暂惊讶过后,有几位情商高的学子就已经改口称呼林修文为恩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师请讲!”

众人敬畏的态度令林修文极为受用,站在高台上俯视众人,林修文做出一副清高的模样,问道:“但不知何为文人风骨?”

“百折不挠。”

“孔孟老庄。”

“为国为民。”

听到众人的回答,林修文一一点头表示赞同,随即话锋一转,将矛头对准了房遗爱,“58号考生你有什么见解?”

见林修文刻意为难自己,房遗爱强忍着心中的不悦,反击道:“不畏强权,不畏权贵,凭才学入仕造福黎民,这就是学生理解的文人风骨!”

房遗爱的一番话在众人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林修文却知道房遗爱这是在嘲讽他向学子们索贿的行径。

林修文见房遗爱表情不卑不亢,心中的妒恨随即更甚了几分,“不畏权贵?你身穿布衣参加恩科就是不畏权贵了吗?!”

房遗爱见林修文从穿着上刁难自己,冷哼一声,反问道:“身穿布衣有何不妥?”

见房遗爱丝毫没有服软的样子,林修文不肯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喋喋不休,“国子监乃大唐最高学府,你穿布衣入试是对至圣先师的蔑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修文自认见多识广,但在读遍古今中外名著的房遗爱面前,显然不够一晒。

略微思考过后,房遗爱见招拆招,随即搬出了“孔夫子无粮困陈蔡”的典故来反击林修文,“至圣先师周游列国途中也曾因无粮困在陈蔡之地,最后还不是范丹等人借粮救济?圣人都有窘迫之时,何况我一介凡夫俗子!”

见房遗爱精通历史典故,林修文非但没有像之前看来李肃那样升起爱才之心,反而因此恨得牙根直痒,“圣人困在陈蔡是因为时运不济,你身为官宦之子难道家中已经无米断炊了不成?!”

从房遗爱的衣着找到突破口后,林修文很是害怕失去了奚落房遗爱的时机,快速说道:“荫生恩科规定五品以上官员子嗣才能参加,一个五品大员的公子就只身穿布衣?难不成你是...”

林修文犹如连珠炮般的话语刚说一半,便被一声冷哼打断了。

“哼!以貌取人管中窥豹,枉为人师!”

房遗爱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寂静严肃的国子监正厅内,还是被在场的所有人听得真真切切。

见房遗爱讽刺自己以貌取人,自觉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的林修文恼羞成怒,“孺子,你怎敢!”

房遗爱见林修文动怒喧哗,冷笑一声,一脸严肃的反问道:“大人,你刚才说过国子监乃是国家学府,怎么能大声喧哗?”

“好...好!”林修文被房遗爱怼的双手直抖,强忍着发火骂人的念头,找出房遗爱的试卷说道:“既然你如此能言善辩,想必文章写得也是一流吧?”

说着,林修文对着一旁的差人招了招手,说:“将58号考生的试卷拿给众人观看,记住是依次观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饱读诗书的林修文有十足的把握从房遗爱的文章中找出弊病,他想先让众人观看一遍房遗爱的试卷,然后在出手找出其中的弊病借此报复房遗爱!

得到林修文的命令,差人双手拿起房遗爱所写的试卷,缓步走到众位学子面前,依次让学子们观看了起来。

“一个能身穿布衣参加荫生恩科的人,能写出来什么样的好文章?”

“我不想看,我怕脏了眼睛。”

“身穿布衣参加荫生恩科,狂妄至极,这样人写的文章不看也罢!”

见林修文要让自己观看房遗爱的试卷,之前几名向林修文行贿过的学子,纷纷说出了轻蔑、鄙视的话语。

林修文正在暗自生闷气,听到学子帮自己奚落房遗爱,一时间心情大好,拿起桌案上的茶杯,说道:“身着布衣参加恩科,真真岂有此理...”

“好字!”

“好书法!”

“铁画银钩,笔走龙蛇,但不知是何体?”

不过接下来,学子们所说出的话语,险些令林修文这位主考官将还没有来得及咽下去的茶水喷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台下的学子们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林修文不禁有些吃惊,“什么?!”

就在这时,一位正在观看房遗爱试卷的学子,突然大声诵念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好句,好句!”

“这才是文人该有的风骨和志向啊!”

“仁兄大才,小弟佩服!”

房遗爱“文抄”林则徐的名句,令这些唐代学子纷纷大加赞赏,一时间许多人都向房遗爱投向了敬佩的目光。

见众人异口同声的夸赞房遗爱的书法、文章,林修文有些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睛,接着对着差人说道:“把试卷呈上来。”

接过差人手中的试卷,林修文揉了揉眼睛,在看到试卷上的字迹后,他只觉得眼前金星环绕,身子不由微微抖了一下。

“这是什么字体?为何如此俊秀?像是楷体却又跟楷体有些差别,清隽不失柔美、挺拔不失筋骨...”

盯着房遗爱的试卷看了半晌,林修文咽了一口唾沫,满脸涨红的问道:“不知这是什么字体?”

听到林修文的询问,联想到瘦金体的创始人宋徽宗还未出世,房遗爱不由一时文抄公附体,“这是学生闲暇之时所创,我管它叫“瘦金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创?!”

“我的天,他竟然自创字体了!”

得知试卷上的字体是房遗爱自创过后,林修文老脸一红,观看试卷,他随即发现了隐藏在试卷中的林则徐名句。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在默念了一遍过后,林修文击节赞叹,一连说出了三个好字,“好,好,好!”

看着站在坐在台下身着布衣的房遗爱,此刻的林修文哪还敢有丝毫轻蔑之意。

房遗爱所展现出的才华,远远超出了林修文的想象,就连之前被他称赞过的李肃的文章,相比起房遗爱的试卷显然也要失色三分。

看出房遗爱的潜力后,林修文不禁升起了拉拢之心,他此时已经年过半百考取状元显然已经不可能了,但教出一个状元才郎显然也会给他的政治生涯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但不知公子可有恩师?若不嫌弃林某愿为公子引路。”

林修文此言一出,在场的学子齐声发出了惊讶的赞叹,国子监祭酒、当代大儒竟然公开要收房遗爱为徒!那日后等待着房遗爱的岂不是平步青云、官运亨通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看着此时一脸正气、负手而立的林修文,联想到他之前向学子们索贿的行径,房遗爱只觉心里一阵恶寒,冷声道:“没兴趣!”

见房遗爱毫不顾忌自己的脸面,林修文紧握双手,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生吞活剥。

“他竟然拒绝了主考官的邀请?”

“国子监祭酒的亲传弟子,毕业后最少也得是正三品大员啊!他竟然拒绝了!”

“快来打我一下,我不是在做梦吧?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狂妄之人?!”

一众学子惊讶的赞叹声,令林修文脸上有些挂不住,看着房遗爱冷哼道:“没兴趣?你可知前任殿试状元、榜眼、探花全都是出自老夫门下?”

林修文看似是在炫耀自己的功绩,其实是在警告房遗爱,如果不拜在他的门下就别想中殿试前三!

听出林修文的言下之意,房遗爱心中十分鄙夷,“软的行不通,改来硬的了吗?”

猜透林修文的心思,房遗爱面不改色,不卑不亢的反击道:“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师者解惑授道也。才能固然重要,但人品却是第一要素!”

林修文被房遗爱怼的哑口无言,站在高台上双手微微颤抖,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你!”

“咳咳!”碍于众位学子在场,林修文只好强压着内心的怒火,露出一脸和蔼的笑容,对着房遗爱循循善诱道:“但不知公子恩师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联想到自己那些身在二十一世纪的老师们,房遗爱苦笑一声,“在下恩师乃是乡野村夫,大人不问也罢。”

虽然心中对房遗爱无比怨恨,但联想到自己即将多出一个状元弟子,林修文随即耐着性子劝解道:“国子监乃学府高堂,学期满后可入会试、殿试,公子还是要慎重啊。”

听到林修文的言语,房遗爱不禁心头一颤,国子监每年都有资格向会试、殿试推举人才,而会试、殿试往往在每年的春天四月举行,联想到此时正值正月下旬,房遗爱不禁动起了参加会试的念头。

见房遗爱沉吟不语,林修文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暗自想到:“黄口小儿,只要你拜入老夫门下,日后自然会让你知道老夫厉害!”

“恩师爱才之心天地可鉴啊!”

“兄台,还不快向前拜过恩师?”

“学生不才,愿毛遂自荐追随恩师。”

见林修文两次拉拢房遗爱,几位情商高的学子先后出席,在劝慰过房遗爱后,随即跪倒在了林修文面前。

“好好好,众位贤契快快请起。”

望向跪在自己脚下的三名贵公子,林修文连连点头,随即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房遗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林修文近乎于示威的目光,房遗爱心中极为不快,冷哼一声,“没兴趣。”

见房遗爱当中让自己下不来台,林修文大袖一挥,连连暗骂房遗爱不识抬举,“孺子!”

“你这小子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恩师好意题跋与你,你竟然两次三番口出不逊!”

“你分明就是没有将国子监放在眼里!”

拜林修文为师的三名贵公子,见房遗爱出言不逊,纷纷争相恐后的表起了忠心。

之前三名学子向林修文行贿的举动让房遗爱极为反感,此刻听着他们喋喋不休的叫声,房遗爱不禁心生厌恶,“聒噪!”

训斥过三名学子后,房遗爱对着林修文拱手施礼,“既然考试已经结束,在下告退了!”

起身离开书案,房遗爱并不害怕林修文会篡改试卷来报复他,毕竟刚刚在场大多数学子已经看过房遗爱的试卷了。

而那两句“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更是被众位学子当成了人生信条,相信过不了几天房遗爱这位文抄公的名句,就会被在场的愤青学子遍传长安学子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竟然说我们聒噪?”

“瞧他那身布衣分明就是一介穷儒,还在这里充的什么高人雅士?”

“一个参加恩科连毛笔都忘记带的人,不配拜在林主考门下!”

几位学子喋喋不休的嘲讽,令房遗爱想起了之前李肃的借笔之情。

想到这里,房遗爱停下脚步,翻身回到书案前将毛笔拿在了手中。

看到房遗爱的举动,一名学子大声嚷道:“大家快看,他要把人家的毛笔偷走!”

学子的话音落下,国子监正厅顿时爆发了一阵哄笑,“果然是个穷酸,连买毛笔的钱都没有!”

“等等!”众人对房遗爱的嘲笑声,引起了林修文的怀疑,看着身穿青色布衣的房遗爱,林修文暗想道:“难不成他真是一介平民百姓?还是问问他的身份为好,不过看他的样子充其量也不过是五品京官的儿子罢了。”

拿定主意后,林修文叫停了房遗爱,在他看来即使不能取消房遗爱的入学资格,趁机在众人面前奚落他一番也是好的,“这位学子,请问你是哪家大人的公子?我现在怀疑你是冒名混入荫生恩科的!”

“恩师英明,此人一介布衣,怎么可能会是官宦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分明就是想走捷径一步登天,我看他就是一个连毛笔都买不起的穷酸书生罢了!”

众人接连取笑奚落,令房遗爱感到极为不爽,刚想说明身份,却被一声异样的话语打断了。

“你们怎么能以貌取人?!”

几个学子正奚落的兴起,听到声音不觉纷纷停了下来。

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之前被林修文当众夸赞文章锦绣的李肃已经站了起来。

起身后的李肃,站在书案前环顾四周,正色说道:“姜太公不得第时曾在渭水垂钓,伍子胥投身吴国更是落得吹箫讨饭,汉留侯张子房不得第时也曾拾履求学于黄石公,诸葛武侯未出山时躬耕于南阳。”

“这些都是前辈的高贤,他们尚且都有过遭落魄一时蹇运的境地,为什么你们偏偏要执意与这位兄台的着装?”

李肃慷慨激昂的例子,说的林修文和他新收的三名徒弟哑口无言,只好愣在原地面红耳赤的站着。

听完李肃的话语,房遗爱心中大感惊讶,他没想到这位相貌清秀的学子竟然敢站出,公然为自己反驳林修文这位主考官!

而且李肃话语间所举出的例子,更加从侧面反映出了他的才学,这让房遗爱不禁暗自感叹,原来唐代的文人并不全是一群墨守成规故步自封的酸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遗爱在向李肃点头表示感谢过后,缓步走到高台下方,双眸正视高台上的林修文,不卑不亢的问道:“主考大人,你是要查在下的身份?”

林修文自知理亏,随即搬出了规矩两个字来做挡箭牌,“我...我只是依照规矩办事!”

听到林修文的话,房遗爱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秦琼只见交给他的信笺,说道:“这是胡国公让在下转交给大人的信笺,请大人查看!”

房遗爱此言一出,林修文险些腿根一软坐在地上,“胡国公!”

“胡国公,是秦叔宝秦元帅吗?”

“我的天,难不成他是大唐国公之子?!”

得知房遗爱与秦琼有联系后,林修文那三名忠心耿耿、全程奚落房遗爱的学生,纷纷及时闭上了嘴巴。

林修文虽然是国子监祭酒、朝廷正三品大员,但是比起大唐国公、天下兵马大元帅秦琼来说,他的官衔显然是不够卖的。

“胡国公的信笺?”见信笺是胡国公亲笔所写,林修文哪里还有之前傲慢的神色,连忙对着身边的差人说道:“快...快点拿上来!”

看着高台上被吓破胆了的林修文,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将书信交给差人后,他随即转身朝着李肃走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到李肃面前,房遗爱双手将毛笔递了过去,“多谢李兄赠笔之情。”

“些许小事兄台不必放在心上。”从房遗爱手中接过毛笔,李肃目光有些慌乱的说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兄台风骨在下佩服,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见李肃有意避开自己的目光,房遗爱感到有些好奇,“在下何足道。”

李肃原本以为房遗爱是秦琼的儿子,却不曾想到房遗爱与秦琼并不同姓,“何足道?不知胡国公是?”

看出李肃心中疑问后,房遗爱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胡国公乃是在下舅父。”

联想到房遗爱试卷上清隽脱俗的笔迹,李肃随即开口问道:“原来如此,但不知“瘦金体”果真是兄台自创的吗?”

看着李肃略带崇敬的目光,房遗爱不禁老脸一红,有些尴尬的说道:“微末伎俩何足道哉,兄台想学的话,改天我教给兄台就是了。”

李肃并没有想到房遗爱竟会如此大方,激动之下声音不禁有些发颤,“如此多谢兄台了。”

谢过李肃后,房遗爱环视众人,见高台上的林修文正拿着裁刀,哆哆嗦嗦的划着被腊封的信笺,不由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接着问道:“主考大人,不知这封信笺能不能证明学生的身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展开信笺,几行潦草的字迹出现在了林修文面前。

“林祭酒,秦某外甥平素不喜张扬,特写此信说明身份。落款:胡国公秦琼”

看着信笺末尾的落款,林修文身躯一颤,面对房遗爱的质问,这位当时大儒竟莫名有些慌乱。

望向台下昂首站立的房遗爱,林修文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含笑说道:“能,当然能。是老朽眼拙了。”

虽然嘴上服软,但是林修文恨不能立刻冲上去抽房遗爱两耳光,心中更是连连咒骂,“你一个国公的外甥,怎么偏偏喜欢穿着布衣上街?你要是早点把信笺给我,老子敢跟你要贿赂?”

见林修文吃瘪,房遗爱大呼过瘾,颔首说道:“能便好。”

联想到林修文之前索贿的行径,房遗爱决定给他一个教训,“大人,学生有一个建议。我劝您把学生试卷上的两句话回家多抄写几遍,权当做练字了。”

听到房遗爱的话,林修文连连点头称是,“是,是。老朽记下了。”

此刻在众人眼中,仿佛高台下的房遗爱才是考生,而那位当世大儒林修文却像极了正在聆听老师教诲的学生!

看着这极为滑稽的一幕,李肃等人不由笑出了声来。

见台下众人掩面轻笑,林修文大感窘迫,轻咳两声示意众人安静后,说道:“荫生恩科收卷完毕,明日公布结果。合格者可于明日下午入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

听到林修文的话,众学子纷纷起身站立应是,接着对林修文抱拳行礼表示感谢。

见恩科考试宣告结束,房遗爱摸了摸鼻子,接着缓步朝正厅大门走了过去。

还没等房遗爱向前走几步,高台上的林修文便将其叫住了,“何公子,请留步。”

房遗爱见林修文叫停自己,转身有些疑问的看着他,问道:“怎么?”

看着房遗爱的“面瘫脸”,林修文狠得牙根直痒痒,但出于对秦琼的忌惮,他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说道:“老朽在后厅摆宴,庆贺公子入学。不知可否赏光?”

看着一脸虚伪谄笑的林修文,房遗爱有些惊讶,“还没有正式阅卷我就通过考试了?”

房遗爱明白林修文之所以会拉拢他,原因正是想借着他攀上秦琼这颗大树,想到这里,房遗爱心中对林修文的鄙视更重了几分。

“我家中还有些琐事,庆贺就免了吧。”

冷声拒绝过林修文的邀请后,房遗爱在众人或惊诧、或羡慕的注视下,缓步朝正厅大门走了过去。

走到李肃身边时,联想到李肃的出言相助,房遗爱微微一笑,说道:“李兄,在下改日请你去长安酒肆赏梅饮酒如何?顺便探讨一下“瘦金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房遗爱的邀请,李肃微微一怔,强作镇定的说:“如此多谢兄台了。”

见李肃无故有些害羞,房遗爱感到十分尴尬,“一言为定,明天见。”

辞别李肃,房遗爱径直走出国子监,沿着长安闹市朝高阳公主府走了过去。

“哇,原来他是胡国公的外甥,怪不得能写出如此好的文章来。”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好句,绝妙的好句!”

“他的试卷主考大人只看了一眼,竟然就宣布通过了!这分明就是一个天才啊!”

“我看他不过二十岁,竟然自创了“瘦金体”!恐怕就连欧阳询、虞世南都没有这样的造诣吧!”

听着耳边不时响起的惊呼,林修文双拳紧握,颌下的花白胡须微微颤抖,显然是被房遗爱气着了。

“黄口小儿,依仗胡国公竟然不把老夫放在眼里!”联想到房遗爱在众人面前当众拒绝自己的拉拢,怒气反笑的林修文突然眼中闪过了一道精光,“胡国公在军中威望甚高,但是文坛之中却没有根基。何足道?来日方长,你给我等着!”

联想到秦琼是武将出身,林修文随即找到了刁难房遗爱的突破口。

不过如果林修文知道他口中的黄口小儿,父亲正是当朝宰相、有“房谋杜断”之称的当朝文官第一人房玄龄的话,这位当世大儒、国子监祭酒会不会口吐鲜血从高台上一头栽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房遗爱离去的背影,李肃紧紧握住手中的毛笔,双眸中满是憧憬、敬佩的神色,“他刚刚是在邀请我去赏梅饮酒吗?”

走在长安闹市上,房遗爱看着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商品,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

“都来瞧啊,上好的拨浪鼓,上好的拨浪鼓啊。”

随着一阵叫卖声,房遗爱的视线随即被一排精美的拨浪鼓吸引了过去。

看着各式各样、款式精美的拨浪鼓,房遗爱不禁想起了公主府中那位刁蛮的小丫头,“大叔,拨浪鼓多少钱一个?”

“五文钱,公子要买一个么?”

得知价格后,房遗爱精挑细选了一个红色的拨浪鼓,交过钱后,这位大唐驸马爷竟露出了犹如孩子般的笑容,“想必高阳那个小丫头会喜欢吧?”

回到公主府,在丫鬟梅香的提醒下,房遗爱得知长孙皇后派来的女官已经回宫了。

见女官离去,房遗爱长出了一口气,这几天和高阳公主假同房着实让他有些吃不消,虽然房遗爱有意控制,但说到底他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哪里受得了整晚被老鼠、怪蛇惊吓的高阳公主。

就在房遗爱打发走梅香在,准备去往书房照料灵珠草时,一名小厮随即拦住了他的去路。

见小厮拦住去路,房遗爱摇了摇手中的拨浪鼓,问道:“有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刚房府来人说过几天就是房丞相的生辰了,想让驸马和公主去房府饮宴。”

得知临近房玄龄的生日,房遗爱这才想起了他那两位便宜爹娘,“好的,我知道了。”

“父亲生日,我该送件什么样的礼物呢?搓衣板!不不不,一定会被打的。”

正当房遗爱摆弄着拨浪鼓,一路自言自语朝书房走的时候,高阳公主随即在丫鬟的陪伴下走了过来。

撞见房遗爱,高阳公主看着房遗爱手中的拨浪鼓,不由玩心大起,“臭房俊,站住!”

见高阳公主呼唤自己,房遗爱微微一笑,随即将拨浪鼓递到了高阳面前,“送你的,喜欢吗?”

高阳公主原本想向房遗爱讨要拨浪鼓,令她没想到的是房遗爱手中的拨浪鼓原本就是要送给她的。

看着一脸笑意的房遗爱不像开玩笑,高阳公主惊奇的问道:“送给我的?”

见高阳一脸好奇,房遗爱轻笑一声,“是啊,路过街市特意给你买的。”

接过拨浪鼓,高阳公主试着拨动了几下,随即发出了一阵犹如银铃般的笑声。

高阳公主虽然自幼锦衣玉食,但是很少有除去李世民以外的男人送礼物给她,此刻看着手中的拨浪鼓,这位皇家公主下意识说道:“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高阳公主少见的露出善良温和的笑容,房遗爱看着不禁有些愣神,接着打趣道:“丈夫疼妻子不是应该的吗?娘子,别跟我客气。”

高阳公主被说的脸颊微红,一路小跑着离开了,“哼,臭房俊!”

看着高阳公主离去的背影,房遗爱轻笑一声,接着缓步朝书房走去,忙着侍弄那株得来不易的灵珠草了。

转过走廊,高阳公主停下脚步,看着手中红色的拨浪鼓,眼中随即流露出了一丝温情,“梅香,我要学做早点。”

“公主,您要学做早点?!”高阳的话,使梅香吓的连连发抖,“公主,是梅香做的早点不合您的口味吗?我再去改良就是了。”

“看把你吓得,本公主要做早点给臭房俊吃。明天早晨记得早点叫醒我。”

说完,高阳公主举着拨浪鼓,蹦蹦跳跳的走进了正厅之中。

如果这一幕被房遗爱看到的话,这位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文抄公一定会忍不住感慨一声,“哪个少女不怀春...”

回到书房,在侍弄过灵珠草后,百般无聊下房遗爱干脆坐在床上,盘膝运行起了混元心经。

当房遗爱再次睁开双眼时,天色已经临近清晨,看着窗外点点繁星,房遗爱伸了一个懒腰,躺在床上蒙头大睡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去找周公下棋的同时,他之前文抄林则徐的名句,早已在长安城文坛圈中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房遗爱进入梦乡后,公主府的厨房中早已热火朝天的忙活了起来。

“梅香,怎么和面啊?”

“梅香,这个是糖还是盐啊?”

“梅香,面粉迷我眼睛了!”

自幼长在深宫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高阳公主,第一次下厨就显得有些手忙脚乱,饶是梅香众人在旁指点,这位往日刁蛮的小丫头却还是被面粉、白糖等一众食材搞得十分狼狈。

经过一番鏖战,随着鸡鸣响起,高阳公主的处女作也宣布告成了。

“金丝饼、桂花莲子粥。哇,好香!”

看着自己的杰作,高阳公主擦了擦额头上的面粉,双眸微微颤动,呢喃道:“不知道臭房俊喜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做好早点后,高阳公主回到卧房,开始精心打扮了起来。

看着梳妆台上的红色拨浪鼓,高阳公主轻笑一声,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因为昨晚练习《混元心经》的缘故,房遗爱睡得格外香甜,见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他揉了揉惺忪睡眼,接着起身走下了床榻。

梳洗过后,房遗爱开始侍弄起了那株能够令他“洗经伐髓”的灵珠草。

看着灵珠草逐渐变白的果实,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心情也随之变得愉悦了几分。

忙完这一切,房遗爱打开房门,径直朝着公主府正厅走了过去。

见房遗爱起床开门,老早守在一旁的梅香连忙跑到了高阳公主房里,“公主,驸马醒了。”

“快去端早点,小心点千万别洒了。”

打发走梅香后,高阳公主拿起铜镜,仔细观看过自己的妆容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坐到正厅的饭桌上,见四下没有高阳公主的身影,房遗爱苦笑一声,下意识以为那位为她早早起床忙活的小丫头,此刻还在房间睡懒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房遗爱手捧茶杯,等待下人端来早饭时,身后突然响起了高阳公主那犹如银铃般的声音,“臭房俊!”

听到声音,转身望去,看着站立在自己身后,一袭青衣、淡妆素雅的高阳公主,房遗爱微微有些愣神,“这小丫头出落的越发水灵了,天知道我哪天会忍不住...”

见房遗爱坐在一旁沉默不语,高阳公主不禁心头一颤,心中随即感到有些失落,“难道臭房俊不喜欢我化淡妆的样子?”

二人在对视了一会后,高阳公主率先打破了宁静,“喂,你想什么呢?!”

“啊?”察觉到失态后,房遗爱尴尬的轻咳了一声,下意识说道:“早啊。”

看到房遗爱的反应,高阳公主感到有些落寞,这几天她见房遗爱始终穿着那件青色布衣,便下意识以为房遗爱喜欢青色,这才在做完早点后,精心花了一个淡妆,又找出许久不穿的青衣,为的只是得到房遗爱的赞赏。

“早。”向房遗爱打过招呼后,高阳公主缓步坐到餐桌前,低头愣起神来。

见往常性格活泼的高阳公主,今天忽然变得有些异样,房遗爱不禁有些吃惊,“难不成这小丫头生病了?”

就在二人沉默时,梅香端着餐盘小心翼翼的来到了正厅。

得知高阳公主良苦用心的梅香,特意将餐盘放到房遗爱面前,说道:“驸马,请用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面前的金丝饼、桂花莲子粥,吃惯了公主府大厨手艺的房遗爱感到有些惊奇,“恩?今天的早餐好特别?”

见房遗爱夸赞自己亲手做的早点,高阳公主轻笑一声,双眸随即看向了房遗爱,“是吗?”

高阳公主的嫣然一笑,恰巧被房遗爱看在了眼里,望向面前的美貌佳人,房遗爱轻叹一声,“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房遗爱情不自禁说出的诗句,在高阳公主心中引起了不小的震撼,“臭房俊竟然能出口成章了?!”

略微愣神后,高阳公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轻声问道:“你...说什么?”

见高阳公主难得露出认真的表情,房遗爱不由玩心大起,凑到高阳公主耳边,轻声呼气道:“娘子,你今天好美。”

听到房遗爱的赞许,高阳公主只觉得心间小鹿乱跳,随即脸颊一红娇嗔道:“谁是你...娘子。”

见高阳公主有些害羞,房遗爱故意做出一副思考的神态,“在下的娘子么?就是小娘子你啊!”

房遗爱此言一出,高阳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杏眸中满是幸福的目光。

房遗爱话音落下,见高阳公主脸上的表情发生变化,他随即话锋一转,坏笑着看着眼前的佳人,轻声说道:“洞房也入了,合欢酒也喝了,小娘子莫非想不认账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臭房俊,不理你了!”一番话听得高阳公主脸颊滚烫难耐,见房遗爱有心拿自己打趣,高阳公主却并没有因此感到半点生气,反而满脸微笑的说道:“早点凉了就不好吃了。”

见高阳公主竟然说出关切的话语,房遗爱心情大好,拿起筷子,连生说道:“恩,我这就吃。”

可就在房遗爱举起筷子,准备品尝这特别的早点时,一个念头突然从他心里冒了出来。

联想到临近房玄龄的生日,房遗爱准备带着高阳公主一起回到房府,毕竟高阳是皇家公主,前去给房玄龄祝寿显然是在无形中给房家增添了面子。

“过几天就是我父亲的生日了,咱们一块回家拜寿怎么样?”

听到房遗爱的话,此刻正洋溢在幸福海洋当中的高阳下意识想点头答应,但在她听到“拜寿”两个字后,心中不由觉得有些别扭。

高阳身为皇家公主,在大唐除了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之外,实在没人能当起了她的一拜。

虽然房玄龄是高阳公主的公爹,但是在古代皇权为重的人文思想当中,二人却始终是君臣关系。

感受到自己的地位被挑衅后,高阳公主心中的幸福感荡然无存,看着房遗爱冷声说道:“去房府可以,但拜寿不行。”

金丝饼到了嘴边,见高阳公主拒绝,房遗爱随即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金丝饼也连同落在了餐桌上,“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亲手制作的金丝饼掉落,高阳公主心中升起了一丝怒意,不置可否,“我是皇家公主,怎么能去给一个大臣拜寿?”

虽然知道高阳公主所处的立场说出这样的话并不为过,但是自幼接受现代教育的房遗爱,却打从内心里有些接受不了,“那是我父亲,你的公爹。一家人之间还要分君臣吗?”

“如果我去拜寿,皇家的脸面放在哪里?我那些姐妹们日后会怎样自处?难不成全都要卑躬屈膝的侍奉驸马一家吗?!”

高阳公主的话浇灭了房遗爱心中的怒火,看着眼前这位皇家公主,房遗爱十分清楚的知道,他父亲并不是功高震主的郭子仪,唐太宗李世民更不是那个生性和蔼、立足未稳的唐代宗,如果今天在高阳公主府上演一出《打金枝》的话,那么房家很有可能会因此受到牵连,甚至在一夕之间颠覆!

想清楚其中的厉害后,房遗爱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说道:“好,好。我不勉强你,到时候我自己回房府就是了!”

说完,房遗爱起身站立,缓步朝着正厅的大门走了过去。

见房遗爱要走,梅香不忍心看到高阳公主苦心制作的糕点白费,连忙提醒道:“驸马,早点不吃了吗?”

此刻怒火攻心的房遗爱,哪里还有胃口吃饭,听到梅香的提醒,他大袖一挥冷声说道:“没胃口,你们吃吧!”

看着房遗爱离去的背影,高阳公主默默拿起掉落在餐桌上的金丝饼,苦笑呢喃,“原来我在他心里,还没有他房家的脸面重要!”

见高阳公主表情失落,梅香轻声劝解道:“公主,你别难过。驸马只是一时愤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梅香的话就好像一颗火星,瞬间引燃了满腹委屈的高阳公主,看着餐桌上亲手制作的早点,高阳公主鼻子一酸,大声喊道:“把这些拿去喂狗!”

说完,高阳公主起身快步走出正厅,掩面跑回了卧房之中。

回到房中,在反手关上房门的瞬间,高阳公主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绪,泪水随即化作珠帘从她的双眸中涌了出来。

“臭房俊,你就不能哄哄我吗?哄哄我,人家不就答应去拜寿了吗!”高阳公主一边擦拭着眼角处的泪水,一边缓步走到了床榻旁。

“臭房俊,你是不是属狗的!说翻脸就翻脸。”

就在高阳公主暗自埋怨房遗爱时,梨花带雨的她突然扫到了那杆被放置在梳妆台上红色拨浪鼓。

缓步走到梳妆台前,高阳公主拿起拨浪鼓,看着手中样式朴素,材质平常的拨浪鼓,泪眼迷离的她不禁有些愣神。

回到书房后,房遗爱换上那身青色布衣,接着便离开了公主府,径直朝国子监走了过去。

联想到之前曾经连番讽刺、顶撞林修文,房遗爱不禁为自己的成绩排名担起了忧,“不知道林大主考会把我排在第几名?该不会是最后一名吧?”

来到国子监,门前的告示牌上已经围满了前来查看成绩的学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到房遗爱好不容易挤进人群,刚要在红纸名单上寻找自己的名字,就听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呼。

“第一名,何足道!”

听到喊声,房遗爱急忙朝着名单首行看去,只见名单首行首列赫然写着何足道三个字!

虽然之前林修文曾经说过房遗爱会被录取,但是“荫生恩科”第一名的成绩,却还是让房遗爱感到有些意外。

“何足道?他试卷上的那两句“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已经传遍了长安城,我听说有不少人都把这两句话当做了人生志向呢!”

“不止呢,他的瘦金体那才叫一个绝。我昨天亲眼看到了!”

“哎,都是一样的年纪,怎么人家就有如此大才呢?人比人气死人啊!”

听着耳边众人羡慕、赞佩的话语,房遗爱感觉十分受用,查看过名次后,他随即溜出人群,转身朝着国子监大门走了过去。

就在房遗爱即将步入国子监大门时,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响了起来,“喂,小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听到“小贼”两个字后,房遗爱微微一怔,随即停下脚步,朝着身后看了过去。

秦京娘坐在黄骠马上,脸颊带着轻笑的看向房遗爱,“何小贼,不错啊。竟然考了个第一。”

见秦京娘来到国子监,房遗爱不禁有些好奇,在他的记忆中唐代虽然风气较为开放,但却也是禁止女眷步入学堂的。

“侥幸而已,你这是?”

“父亲让我给你送些文房过来。”说着,秦京娘翻身下马,从鞍韂取下一个包裹递到了房遗爱面前。

接过包裹,房遗爱出于礼貌,对着秦京娘拱手施礼,“替我向国公问好。”

房遗爱的言行举止,让生性洒脱的秦京娘感到有些拘束,“这才刚刚考进国子监,怎么就变得跟那些穷酸文人一个样子了?”

说完,不等房遗爱回话,秦京娘翻身上马,抱拳说道:“我要去郊外给爹爹打鹿茸,先走了。”

看着马上英姿飒爽的秦京娘,房遗爱的心情瞬间开朗了不少,抱拳说道:“路上小心。”

秦京娘走后,房遗爱拎着包袱进入国子监,刚刚进门,恰巧就遇见了之前赠笔给他的李肃。

看到李肃,房遗爱微微一笑,将包袱背在身后,说道:“李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房遗爱问好,原本站在原地观看风景的李肃神色微变,目光中随即闪过了一丝慌乱的神色。

稍微愣神后,李肃对着房遗爱拱手施礼,话语间的敬佩之意一览无余,“恭喜何兄蟾宫折桂,斩获荫生恩科第一名榜首。”

虽然李肃的表情很快回复自然,但是他神态见的细微变化,还是被房遗爱看在了眼里。

联想起之前与李肃交谈时,他所流露出的不自然的神态,房遗爱不禁感到有些困惑。

虽然心中好奇,但房遗爱还是满脸笑意的说道:“不过是侥幸罢了,李兄的文章被林主考当众夸赞,想必一定不同凡响。”

“哪里,兄台所写的“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实为至理名言。小弟佩服之极,昨天回到家里说给我爹爹听,父亲也连连夸赞何兄高才呢。”

见李肃提起家世,房遗爱随口问道:“但不知令尊是?”

听到房遗爱的询问,李肃脸上的笑容随即消散,站在原地沉吟了一会后,这才开口说道:“我爹爹是...李...孝恭。”

得知李肃的身份,房遗爱不禁有些吃惊,看着面前这位性格腼腆的清秀学子,恐怕任谁都不会想到他的父亲竟然是俘获攻略巴蜀、俘获朱粲、灭萧梁、破辅公祐、平定江南,为李唐立下汗马功劳的河间郡王李孝恭的儿子!

看着面前这位面皮白净的少王爷,房遗爱莫名感到有些好笑,“原来是少王爷,失敬失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发现房遗爱脸上别样的笑容后,李肃脸颊一红,轻声说道:“兄台休要取笑小弟。”

二人说话间,国子监的正门缓缓被打开,接着从其中走出了一队差人。

“众位学子请移步弘文馆!”

说完,差人便将房遗爱等人引领到了位于国子监深处的弘文馆当中。

进入弘文馆,在一名老博士的带领下,房遗爱众人拜过孔子神像,接着依次领到了文房四宝、经文典籍。

听过老博士的训话后,房遗爱和李肃等一众新生,在差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他们今后要学习的偏殿。

站在偏殿两侧,老博士颤颤巍巍的走上讲台,开口说道:“接下来分配座位,大家站好了!”

说完,老博士手拿戒尺,坐在高台上的书案前,开始摇头晃脑的安派众人。

不过当他看到身着布衣的房遗爱后,这位年迈的老博士先是眉头紧皱,接着手中的戒尺便狠狠敲在了书案上面,“这是谁家的书童?快些出去!”

虽然房遗爱所穿的布衣并不破烂,但在一众身着锦缎袍服的官宦学子之中,还是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家见房遗爱被老博士误当做伴读书童,不禁纷纷轻笑了起来。

见房遗爱站在原地没有反应,老博士有些温怒,“当当国家学府,怎能让一个书童玷辱?还不快快出去!”

李肃见众人纷纷讥笑房遗爱,心中不禁有些不快,随即出列说道:“夫子,他是我们的同窗。”

见李肃出言证明房遗爱的身份,老博士伸手摸了摸他那花白的胡须,面带不悦道:“同窗?他也是荫生?怎么穿着一身布衣前来上学!”

老博士常年混迹在国子监之中,早已练出了一副看人的火眼金睛,见房遗爱穿着朴素,他下意识将房遗爱划到了五品官员之子的队列当中,“布衣学子,你就去最后一排的窗边坐着吧!”

“布衣学子?!”

老博士的话再次引得众人一阵哄笑,大家看向房遗爱的目光随即也多出了几分轻蔑。

面对老博士的轻视以及众人的嘲笑,房遗爱视若无睹,得知自己的座位后,他缓步走出队列,径直走到了位于学堂最后一排紧邻窗边的座位前。

分派好座位后,老博士正了正嗓子,手拿戒尺说道:“大家先翻看一下手中的书籍,老夫去取花名册点名!”

说完,老博士便在差人的搀扶下缓步走出了学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博士走后,之前向林修文行贿、当中拜师的富公子起身站立,用高八度的嗓门说道:“呦,这不是咱们的榜首才郎吗?怎么坐在这个犄角旮旯了?”

正在经书典籍的房遗爱,并没有心思理会富公子的嘲讽,埋头看书的同时冷声说道:“聒噪!”

富公子自知吃瘪,但碍于秦琼的势力,他只能恨恨说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书呆子!”

话音刚落,两个衣着蜀锦袍服的学子随即推门走进了学堂之中。

两名学子站在门前观望了一会,看着仅存不多的几个空位,他们竟抛弃前排位置上好的座位,径直朝着房遗爱所在的末排走了过去。

在看到窗边的房遗爱后,其中一位体型魁梧的学子有些好奇的叫了一声,“恩?”

体型魁梧的学子走到房遗爱跟前,上下打量了几眼,好奇的说道:“什么时候连平民百姓都能进国子监读书了?”

见再次有人误将房遗爱认作平民百姓,学堂中再次响起了一阵哄笑。

体型魁梧的学子显然并不爱读书,这才特意找了一个位置较为偏僻的座位,“起来,小爷我要坐在这!”

房遗爱见有人向他口称小爷,心中感到有些不快,随后放下手中的书本,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为什么要让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体型魁梧的学子显然没想到房遗爱会出言反驳,情急之下大声嚷道:“小爷让你起开你就得起开!”

见学子蛮不讲理,房遗爱冷哼一声,说道:“莽夫!”

房遗爱不卑不亢的态度已经让学子感到极为不爽,此刻见房遗爱辱骂自己是莽夫,学子顿时怒了,“你找死!”

说着,学子大步向前,伸手将房遗爱手中的书籍抢了过去。

随着几声纸张撕裂的声响,房遗爱刚刚领到的经文典籍随即变成了一堆废纸屑。

经文典籍被撕碎后,身材魁梧的学子拍了一下身旁的跟班,说道:“告诉这个乡巴佬,小爷我是谁!”

听到嘱咐,跟班学子顿时鼻孔朝天,极为嚣张的对房遗爱说道:“你知道候公子是谁吗?他是陈国公的次子,候少公爷!”

得知撕碎自己经文的学子的身份,房遗爱心中暗想,“陈国公?侯君集吗?”

候霸林生性莽撞粗鲁,因为是国公之子,平日横行霸道更是养成了骄横的脾气,此刻来到国子监刚想找人立威,不想房遗爱就迎头撞了上来。

一众学子在知道了候霸林的身份后,纷纷闭上了嘴巴,任谁都不想招惹上这么一位莽撞的煞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房遗爱招惹上候霸林,之前那三名拜林修文为师的学子不禁暗自讥笑,显然是打算看房遗爱如何出丑。

“国公的外甥?现在撞见国公的儿子,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见房遗爱沉默不语,候霸林下意识认为是自己的身份吓住了房遗爱,说话的气焰随即嚣张了不少,“乡巴佬,知道小爷我是谁了吧?还不快滚开!”

候霸林两次三番出言侮辱,令房遗爱不爽到了极点,看着地上化作纸屑的经文典籍,房遗爱缓缓起身,凑到候霸林跟前说道:“国公之子?少公爷!”

候霸林见房遗爱尊称自己为少公爷,朗声一笑叉腰说道:“不错,既然已经知道了你家少公爷的身份,那还不快点滚蛋!”

候霸林话音刚落,房遗爱便向前一步,对着他拱手说道:“少公爷?”

房遗爱的话语令候霸林很是受用,看着对自己拱手施礼的房遗爱,候霸林嘴角微微上扬,“不错,陈国公之子,候霸林候公爷!”

不过房遗爱之后的话语,却是这位少公爷无论如何都无法想到的。

“算个什么东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房遗爱说话的音量虽然不大,但在寂静无声的学堂中却显得尤为清晰。清晰到足以传进在座每个人的耳朵里。

在听到房遗爱的话后,候霸林微笑的面容瞬间僵住,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面对高出自己一头的候霸林,房遗爱浑然不惧,双目看着这位少公爷,一字一句的重复道:“我说...少公爷算个什么东西?”

候霸林没想到房遗爱敢出言侮辱他,怒极之下,一队沙包大的拳头被攥的咯咯作响,内心当中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虽然内心极为愤怒,但碍于身在国子监学堂,候霸林倒也不敢太放肆,“你一个穷书生竟敢辱骂我?!”

候霸林身旁的跟班学子显然有些头脑,在短时间内便找到了羞辱房遗爱的突破口——青色布衣!

走到房遗爱身旁,跟班用他那三角眼几番打量,随即伸手捂住口鼻,一脸嫌弃的说道:“少公爷说的是,瞧瞧他这一身粗布衣裳,难怪大家都不肯挨着他坐!”

得到跟班的提醒,候霸林用手摸了摸房遗爱肩头的衣料,大笑着说道:“国子监怎么会有你这么寒酸的人?你爹该不会是工部衙门喂猪养马的小吏吧?”

“噗!喂猪养马的小吏。”

“穿的真寒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已经是第三次有人把他当做平民百姓了吧?”

虽然大家都知道房遗爱的身份,但出于畏惧候霸林的身份,以及对房遗爱拿下恩科榜首的嫉妒,诺大的学堂中竟没有一个人开口替他说话。

众人的嬉笑声还未落下,之前被老博士分配到前排座位上的李肃便站了起来,“谁说没人挨着他坐!”

李肃手拿经文典籍缓步走到候霸林面前,冷声说道:“麻烦你让一下!”

“嘿,还真有不开眼的啊!”见有人帮房遗爱说话,候霸林稍感惊讶,不过当他看到身形孱弱的李肃后,嘴角随即泛起了一丝轻蔑的笑容,“原来是个小白脸!”

候霸林对着李肃几番打量,见李肃身着的衣物质地不凡,随即开口问道:“你又是哪家的公子?”

面对候霸林气势逼人的询问声,李肃不卑不亢的回道:“河间郡王府李肃!”

在得知李肃的身份后,候霸林脸上轻蔑的笑容随即烟消云散。

正了正神色后,候霸林一脸正经的问道:“河间郡王府?李孝恭王爷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父!”说完,李肃绕过正在发愣的候霸林,径直走到了紧邻房遗爱座位的书案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候霸林虽然性格粗鲁莽撞,但官阶品级他还是很能分得清的。

侯君集虽然位列陈公国,但在朝堂中的地位却远在李孝恭之后,毕竟李孝恭跟李世民是同族堂兄弟,而且也是众多开国功臣中唯一一位被封为郡王爵位的人。

想清楚其中的利弊后,候霸林强挤出一丝笑意,走到李肃跟前抱拳施礼,“原来是少王爷,失敬失敬。”

李肃见房遗爱站在原地沉默不语,心中微微一怔,起身微笑着说道:“兄台,犯不着跟这些人生气。”

房遗爱正想让候霸林赔偿自己的书本,听到李肃的劝解,不由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多谢李兄出言相助了。”

见李肃直接无视自己,候霸林心中怒火中烧,但碍于李肃的身份,他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吞。

“一介布衣也想攀附权贵?哼,不知羞耻!”

说完,候霸林狠狠瞪了房遗爱一眼,接着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见候霸林要走,房遗爱随即起身,大声喊道:“慢着!”

候霸林转身看向房遗爱,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不耐烦的说道:“恩?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遗爱指着地上的碎纸屑,面无表情的说道:“赔我的书本!”

候霸林一脸震惊的看着房遗爱,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赔你的书本?别说撕你几本破书,就是活撕了你!谁敢把小爷怎样?”

候霸林嚣张的态度早就让房遗爱心生反感,见候霸林此刻咄咄逼人,房遗爱冷哼一声,随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赔?你别想走!”

见房遗爱从座位上站起,候霸林捏了捏他那沙包大的拳头,一脸嚣张的说:“别想走?你一个穷酸书生能拦得住我?!”

见候霸林要动粗,一旁的李肃脸色大变,起身说道:“何兄,何必呢。小弟的书本借给你就是了。”

听到李肃的劝解,房遗爱微微一笑,“兄台坐下就好,我没事的。”

候霸林早就对房遗爱辱骂他的事情记恨在心,此刻见房遗爱不让李肃插手,失去了忌惮的候霸林随即恢复了嚣张的本性。

走到房遗爱面前,候霸林看了一眼坐在旁边忐忑不安的李肃,接着凑到房遗爱耳边,轻声说道:“就你还想攀上河间王府这颗大树?你以为你是谁?你充其量不过就是河间郡王府的一条狗而已!”

房遗爱见候霸林误把他当做了李肃的跟班,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好笑,看着一脸嚣张的候霸林,房遗爱冷声说道:“你又是什么?侯府的少公爷?沐猴而冠罢了!”

候霸林自幼混迹在军营之中,从小便跟随侯君集学习骑射武功,十八般武艺他都能信手拈来,不过对于诗词歌赋却是一窍不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不晓得“沐猴而冠”的含义,但看着众人纷纷掩面嬉笑,候霸林清楚的知道房遗爱之前那番话显然并不是在夸他。

想到这里,候霸林向一旁的跟班问道:“沐猴而冠什么意思?”

“少公爷,沐猴而冠是...”一向清楚候霸林脾气的跟班并不敢向他解释“沐猴而冠”的含义,支吾了半晌后,跟班贴在候霸林耳边说道:“这小子在骂你!”

看着房遗爱瘦弱的身躯,候霸林攥了攥拳头,冷哼道:“哼,果然是个穷酸文人。骂人都喜欢拐来拐去,阴险小人!”

“拐来拐去?你有没有听说过酒囊饭袋?”

“当然听过,酒囊饭袋是说一个人废物、饭桶的意思。”

“恩,还不算太傻。酒囊饭袋说的就是你!”

候霸林正在为自己解答出了“酒囊饭袋”的含义所窃喜,听到房遗爱的话,不由得火冒三丈,一双沙包大的拳头攥的咯咯直响。

见候霸林想要动手,房遗爱浑然不惧,伸手看着怒发冲冠的候霸林,正色说道:“还我的书本来!”

候霸林从小依仗权势横行霸道,哪里受得了房遗爱这样的态度,加上之前曾经被房遗爱怒骂,使得候霸林心中的怒火瞬间失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你的书本?我赏你一拳!”

说着,候霸林高高举起右手,沙包大的拳头径直朝着房遗爱的面门打了过去。

“动手了,这孙子一定会被打的!”

“不知天高地厚,正好为恩师出了一口恶气!”

“嘿嘿,这一拳下去鼻梁骨不得被打断啊。”

见候霸林对房遗爱出手,之前那三名曾经拜在林修文门下的学子,纷纷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李肃见房遗爱即将被打,不禁惊讶的叫了一声,接着开口提醒道:“兄台小心!”

候霸林这一拳打出去虎虎生风,他有把握一拳将房遗爱打倒在地,不说躺在床上休息周年半载,但掉几颗牙却是在所难免的了!

见房遗爱站在原地没有躲避的打算,候霸林大喜过望,拳头上的力度随即又增添了几分。

眼见房遗爱即将被打,有几个生性胆小的学子已经捂住了眼见,仿佛是害怕待会见到房遗爱的鲜血似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下一刻学堂中所出现的一幕,却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只见房遗爱身形一闪,竟不费吹灰之力的躲过了候霸林的攻击。

一击落空后的候霸林,气的跺脚大骂房遗爱是懦夫鼠辈,与此同时,拳头再次对着房遗爱砸了下去。

一连三下,候霸林带有拳风的攻击全都被房遗爱轻描淡写的躲了过去。

看着气喘吁吁的候霸林,在看看负手而立的房遗爱,众人丝毫没了之前轻蔑、怜悯的神色,看向房遗爱的目光中随即多出了一丝敬畏。

“这哪里是在打架,分明就是在斗鸡吗!”

就在候霸林和房遗爱相视而立时,一位学子发自肺腑的失声言语,引得学堂众人哄堂大笑,哪里还会估计候霸林是国公之子的身份。

候霸林被众人的嘲笑气的脸颊涨红,指着房遗爱大骂道:“匹夫鼠辈,你就只知道闪躲吗?再吃少公爷一拳!”

说完候霸林再次出拳,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双手并用一左一右封住了房遗爱向旁闪躲的去路。

见候霸林一副拼命的架势,众人纷纷闭上了嘴巴,在他们看来房遗爱不过是反应比常人灵敏一些而已,如果真的打起来,他显然不是在军营长大的候霸林的对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动真格的了!”

伴随着惊呼声响起,众人发现这次房遗爱并没有闪躲迎面而来的拳头,而是出手硬生生跟候霸林对了上去。

“啪!”“啪!”

两声清脆的拍击声响起,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候霸林看似势不可挡的两击重拳,竟然依次被房遗爱化解了!

房遗爱不但化解了候霸林的重拳,而且还出手扣住了候霸林的双手手腕!

伸手扣住候霸林的手腕后,房遗爱一连坏笑的看着面前的候霸林,轻声说道:“少公爷,玩够了吧?该我出手了吧!”

说完,房遗爱抬腿一脚,径直踹在了候霸林的小腹之上。

踹飞候霸林后,房遗爱转身看向目瞪口呆的李肃等人,伸手指向半空中的候霸林,说道:“众位同学请看天外飞猪!”

房遗爱的话音落下,在半空中呈现一百八十度旋转过后的候霸林,随即重重落在了地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落地之后,候霸林身下的书案早已分崩离析。虽然有书案做缓冲,但此刻的候霸林也并不好过。

候霸林捂着之前被房遗爱踹中的小腹,只觉得腹内痛如刀绞,一时间竟躺在地上哆嗦了起来。

踹飞候霸林之后,房遗爱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冷哼一声,“出拳空有蛮力却毫无准头,匹夫之辈!”

看着出手如行云流水,一击将候霸林踹飞的房遗爱,之前还在对房遗爱冷嘲热讽的三名林修文的弟子,此刻早已乖乖闭上了嘴巴。

一个连国公之子都敢打的人,他们显然惹不起。

“他竟然一脚把候霸林踹飞了!”

“我的天,他不光文采出众就连武功都是这样出类拔萃!”

“文武双全!这才是文武双全啊!”

听着耳边众人的惊呼声,房遗爱微微一笑,走到倒地不起的候霸林身旁,说道:“还我的书本来!”

见房遗爱这个煞星来讨要书本,候霸林哪里还有之前的威风杀气,强忍着小腹处的剧痛,哆哆嗦嗦的说道:“给...我给。”

候霸林的跟班见候霸林倒地不起,想要上前去搀扶,但又想到之前他也曾奚落房遗爱,一时间,这位只懂得溜须拍马的富家公子竟愣在原地没了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候霸林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小腹处的剧痛感,却令他失去了起身站立的能力,无奈之下只能对着跟班喊道:“扶我...起来!”

见候霸林的跟班被吓破了胆,房遗爱苦笑一声,佯装生气着道:“快去扶你家少公爷啊!该表忠心的时候还傻站着,怪不得只能做人家的跟班!”

“是是是。”

跟班见房遗爱发话哪里还敢怠慢,快速跑到候霸林身前,伸手将这位陈国公的少公爷搀扶了起来。

房遗爱看着此刻脸色绛紫的候霸林,心中不由觉得一阵好笑,“这才一脚就受不了了?绣花枕头软脓包!”

候霸林见房遗爱出言讽刺,心中害怕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随即便搬出他爹侯君集来压房遗爱,“我劝你对我客气点,再怎么说我爹也是...”

“啪!”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刚刚被跟班扶起来的候霸林,身形一转再次倒在了地上。

看着被抽倒在地的候霸林,房遗爱熟视无睹的搓了搓手掌,满不在乎的说道:“你爹是陈国公,这我是知道的!”

见主子接连两次被打,候霸林的跟班顿时不干了,指着房遗爱的鼻子说道:“你可知道殴打国家重臣之子是什么罪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还没等房遗爱反应过来,跟班仗着胆子继续说道:“你一介布衣穷儒...”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正在对着房遗爱喋喋不休的跟班惨叫一声,接着在原地转了一圈,随即重重压在了候霸林身上。

候霸林正挣扎着想要起身,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剧痛,双手一酸,接着下巴着地又一次躺在了地上。

看着躺在地上惨叫不断的候霸林和他的跟班,房遗爱伸手揉了揉耳朵,冷哼一声,“聒噪不休!”

见房遗爱接连两次公然殴打候霸林,李肃害怕他招惹上麻烦,随即起身阻止道:“何兄!”

“兄台,圣人言语对他们来说行不通。”见李肃一介书生开口阻止,房遗爱不禁发出一声苦笑,接着举起双手说道:“拳头虽然暴力,却是对付这些莽夫最直接的方式。”

生性恬静温和的李肃,被房遗爱这番话说的有些愣神,呆立半晌后,轻点了点头,“兄台手下留些分寸,毕竟他是陈国公的公子,传出去恐怕会招惹祸端的。”

房遗爱没想到李肃出言阻止,竟是会害怕他遭到侯君集的报复,想清楚李肃的初衷后,房遗爱只觉得心头一暖,嘴角不觉泛起了一丝微笑,“多谢李兄提醒。”

谢过李肃善意的体型后,房遗爱伸手将候霸林拉了起来,“怎么样少公爷,我这样算客气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候霸林一息之内两次被打,心中的怨气自然不小,虽然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是房遗爱的对手,但在众人面前却也不肯低头服软,“算客气?你不客气会怎样?”

见候霸林还在出言逞强,房遗爱不禁暗骂了一声,“这孙子该不会是属鸭子的吧?肉烂嘴不烂!”

看着半张脸浮肿发青的候霸林,房遗爱叹了一口气,将手掌举在身前,说道:“你想试试?”

候霸林抬头看到房遗爱举起的手掌,身躯不由一颤,连忙摆手,“别,别。”

说完,候霸林对着刚刚站起身来的跟班使了一个眼色,“快去找差人领份全新的经文典籍!”

跟班见候霸林都服软了,哪里还敢怠慢,连忙对着房遗爱拱手施礼,满口应承,“好,好!”

话说一半,两颗白色的物体突然从跟班嘴里喷了出来,众人定睛一看,却发现从跟班嘴里被吐出来的东西,竟然是两颗白色的牙齿!

房遗爱看似轻轻的一巴掌,竟然打掉了候霸林跟班的两颗牙齿,这一幕不禁让学子们感到一阵恶寒,纷纷猜测这巴掌打在自己脸上会是怎样一种感受。

打发走跟班后,被房遗爱打服了的候霸林,强忍着脸颊处火辣辣的痛感,咧嘴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大哥,您是谁家的公子?”

见候霸林询问自己的名姓,房遗爱不禁有些好奇,“怎么?你要翻后账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候霸林听到房遗爱的话,脑袋都快摇成了拨浪鼓,连忙摆手说道:“不敢,不敢!”

说完,候霸林凑到房遗爱身前,小声说道:“我想以后跟着大哥混,成吗?”

房遗爱并没有想到侯君集会说出这样的话,稍感吃惊过后,不禁仔细打量起了眼前这位被他揍成猪头的少公爷。

“侯君集的儿子做小弟?这倒是桩好买卖!”

虽然侯君集在朝中的势力并没有秦琼那样庞大,但是怎么说也是一家国公,而且日后攻灭高昌更是让他的威望在军中达到了顶点,虽然之后他作死在李世民的反,但是这一切对于熟知历史进程的房遗爱来说,完全是可以避免的。

心中打定如意算盘后,房遗爱微微一笑,对着候霸林拱手说道:“在下何足道,胡国公秦琼是我的娘舅。”

“胡国公秦琼!天下兵马大元帅!怪不得他敢打我,感情他舅舅比我老爹牛多了啊!”

得知房遗爱的身份后,候霸林愣了一会,接着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兄长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我的天,我看到了什么!国公之子竟然给他跪下了!”

“这小子也太狂了点吧?逼着国公的儿子给他下跪,他就不怕陈国公拿刀把他砍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定是眼花了,谁来打我一下!”

在众人惊诧、艳羡的目光中,房遗爱伸手扶起候霸林,接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兄弟,以后我罩着你!”

见房遗爱应允,候霸林咧嘴一笑,“大哥!”

候霸林拜房遗爱当大哥,并不是因为惧怕房遗爱殴打,而是因为佩服房遗爱的身手,在他看来房遗爱能够有如此俊俏的身手,一定是秦琼教的!

再加上候霸林常年混迹在军营,早就听过不下数百遍有关秦琼的传奇故事,心中更是把秦琼当做了人生偶像。他认房遗爱做大哥的另一个目的正是想通过房遗爱认识秦琼!

联想到不久后就会见到秦琼,候霸林心里乐开了花,“大哥,待会放了学咱们去喝酒啊?”

看着一脸青肿的候霸林,房遗爱心中不禁有些内疚,随即十分爽快的答应了候霸林的提议,“好。”

可就在他们两个交谈的过程中,前去取花名册的老博士恰巧返了回来。

看着地上一片狼藉的打斗痕迹,老博士气的胡子直抖,当他看到一脸青肿的候霸林后,更是差点一口气没倒上来昏过去。

见房遗爱和候霸林凑在一起,老博士随即将事情的经过猜出了一个大概,“你们两个在打架?堂堂国家学府成何体统,都给我出去罚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被老博士撞见,房遗爱无奈的努了努嘴,对候霸林说道:“走吧,别再把老头儿给气着!”

见房遗爱说话幽默,候霸林悬着的心随即落了地,跟在房遗爱身后,俨然变成了另一个跟班,“大哥请,注意脚下!”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竟敢在至圣先师的神位下动武,成何体统!”

将房遗爱和候霸林赶出学堂后,老博士走到讲台上的书案前,用戒尺拍了拍桌子,接着展开花名册说道:“下面开始点名,注意肃静!”

“咳咳,荫生恩科榜首何足道!”

念出房遗爱的化名后,老博士见学堂中迟迟没有人起立,不由感到有些疑惑,“荫生恩科榜首何足道是哪位?”

老博士见两次提名都没人应声,心中随即有些不快,想要越过何足道的名字往下念,但又想到这人是恩科榜首越过恐怕不合规矩,随即便再次问道:“恩科榜首何足道,你在哪里?”

正当老博士为没人应声感到困惑时,下面学生的一句话,差点没让这位年过七旬的老夫子蹦起来。

“博士,榜首刚刚被你赶出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再三确认过房遗爱的身份后,老博士强忍着骂娘的冲动,亲自去到屋外将房遗爱和候霸林请了回来。

等到点过名后,老博士打发学子们自行温习课本,自己却跑去侧方打盹去了。

因为是入学的第一天,国子监并没有安排课程,等到正午时分,老博士一声令下,众人随即先后涌出了学堂。

走出学堂,候霸林跟在房遗爱屁股后面,笑嘻嘻的说道:“大哥,咱们去喝酒啊?”

房遗爱看着半张脸被自己揍成猪头的候霸林,心中自觉有些愧疚,刚想答应他的请求,却在无意间看到了独自走出了学堂的李肃。

“我今天还有些事情没办,明天吧。”打发走候霸林后,房遗爱缓步走到李肃面前,说道:“少王爷,长安酒肆新到了一批西域美酒,咱们去尝尝如何?”

独自前行的李肃正在发呆,听到房遗爱的声音,嘴角不禁泛起了一丝笑意,“好啊。”

走在长安城的闹事中,李肃不是左右张望,看起来好像对街边的事物十分好奇似的。

看着李肃的一举一动,房遗爱苦笑一声,暗想,“这位少王爷怎么跟高阳一个样,看起来就好像很少出门逛街似的。”

二人来到长安酒肆,因为时值正午,一楼大厅早已座无虚席,见状,房遗爱随即吩咐小二带他们去到二楼包厢。

来到二楼,正当小二忙着打开包厢时,李肃突然对房遗爱说道:“何兄,我看窗边那个座位就很好,咱们俩人没必要去上房破费了。”

见这位少王爷生性朴素,房遗爱稍感吃惊,之前秦京娘送来的包裹中夹带着十几锭银子,所以房遗爱完全有能力包下一间上房,但见李肃想要坐在窗边观看街景,房遗爱也就没有开口勉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坐在窗边的空桌上,房遗爱随便点了几道菜,在让小二拿来葡萄美酒后,他和李肃便对坐闲聊了起来。

“李兄,这产自西域国的美酒最适合冰镇饮用,此时恰逢正月寒冬,品尝葡萄酒最为合适不过了。”

说着,房遗爱为李肃斟上葡萄酒,接着做出了请饮的手势。

李肃轻抿了一口水酒后,有些好奇的说道:“在宫...在家时我曾见父亲喝过葡萄酒,却不曾听说葡萄酒还要冰镇的。”

见李肃话语间对酒水的特性全然不知,房遗爱稍感好奇,暗想这位少王爷难不成平时不喝酒的吗?

“兄台有所不知,葡萄酒酿自盛夏时节而且西域国天气炎热,酿出的酒水难免带些火气。用冰镇过的葡萄酒火气全消,饮用起来烈性也就自然少了几分。”

向李肃解释过葡萄酒的特性后,房遗爱举起酒杯,看着眼前一汪绛紫色的美酒,不禁念出了前世曾经在课本上学过的王翰所做的有关葡萄酒的诗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说完,房遗爱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举动间颇有几丝豪迈之气。

听到房遗爱念出的凉州词,李肃身形一颤,仿佛是对诗句间所留出的苍凉之意有所感触,“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见李肃望着酒杯愣神,房遗爱下意识以为是自己的举动出了错,连忙问道:“李兄,你这是?”

李肃正沉醉在凉州词所表达出的意境之中,突然发现房遗爱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一时间脸颊不禁泛红,“兄台谈笑间竟能即兴做出如此苍凉豪迈的诗句,小弟佩服之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着李肃的夸赞声,房遗爱这位文抄公随即老脸一红,有些尴尬的说道:“一时兴起,一时兴起而已。”

说话间,小二已经将菜肴端了上来。

看着桌上各色各样的菜品,李肃眼中尽是新奇的神色,“好漂亮的菜肴,好香啊。”

“嘿嘿,公子好眼力。这可是小店的招牌菜芙蓉鲫鱼,二位请慢用有事尽管招呼小的。”

小二退下后,见李肃一脸新奇,房遗爱微笑一声,出于礼貌夹起一块鱼肉放到了李肃的餐碟之中。

“江鱼全身上下最好吃的就是这块鱼腩了,兄台尝尝。”

望向对座谈笑风生、举止有度的房遗爱,李肃稍稍愣神,看着餐盘中洁白的鱼肉,这位少王爷心中随即升起了一丝暖意。

“看来何兄不但文采出众,就连对酒食也颇有心得嘛。”

说着,李肃满脸笑意的将鱼腩吃下,看向房遗爱的眼神尽是温情。

房遗爱没想到前世被称为“吃货”的举动,竟然也会被李肃赞誉,尴尬之下随即便谈起了男人之间最常说的话题,“人生在世及时行乐而已,孔圣人也不曾经说过“食色性也”这样的言论嘛。”

听到房遗爱说出“食色性也”这四个字后,原本正在品尝芙蓉鲫鱼的李肃突然脸颊一红,接着急忙将视线转向了窗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李肃脸颊泛红,房遗爱稍感惊讶,暗想,“难道这位相貌堂堂的少王爷还没有成家?怎么听到“食色性也”这样朦胧含糊的词汇就脸红了呢?”

正当翻译爱暗自不解时,耳边却突然传来了李肃略带惊喜的声音,“下雪了!”

看着窗外飘零而下的点点雪花,房遗爱心情大好,举起酒杯对李肃说道:“李兄,雪天饮酒人生一大快事。”

说完,二人相视一笑,各自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房遗爱和李肃只见的交流也变得活络了起来。

趁着这个机会,李肃不失时机的向房遗爱请教起了有关瘦金体的问题。

见李肃想学习瘦金体,房遗爱这个文抄公也不藏着,开始耐心的向李肃讲解起了瘦金体的行笔结构。

就在两人聊得兴起时,一个身穿锦绣袍服,书生模样的学子缓步走到了二人桌前。

书生并没有在乎正在交谈间的房遗爱和李肃,开口直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二位兄台,方不方便跟在下调换一下座位?”

房遗爱正说的兴起,见有人毫无礼貌的打断自己的讲话,心中随即有些不悦,摆手说道:“不方便。”

见请求被房遗爱直截了当的拒绝,书生冷哼一声,轻蔑地说道:“哼,一介布衣穷酸还摆的什么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书生的奚落令房遗爱瞬间心情全无,转身看向桌前的书生,冷声问道:“长安酒肆有规定不允许布衣前来吃饭吗?”

“没有,你们继续吃!”说完,书生缓步回到自己的座位前,看着房遗爱不屑的说道:“穿件布衣就当自己是何榜首啦?穷酸!”

书生的话,很快就得到了二楼大厅中一众食客的回应。

“兄台说的莫非就是昨日国子监“荫生恩科”的榜首,何足道?何榜首?”

书生见有人答话,拱手回道:“正是。”

“我听说何榜首年纪轻轻就自创“瘦金体”,看来日后必定是一介文豪啊!”

“何榜首所写的“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分明就是至理名言啊!”

“不错!在下早已将这对名句悬挂在书房之中,日后一定要刻苦攻书!”

李肃听着周边众人对房遗爱的评价,不由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何榜首,还望日后多多关照小弟啊!”

见李肃话中蕴含深意,房遗爱苦笑一声,“少王爷说哪里话,只不过是大家抬爱罢了。”

“少王爷?这个称呼不好听。何兄多大年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遗爱见李肃询问自己的年龄,心中有些好奇,不过还是如实说了出来,“何某今年一十九岁了。”

得知房遗爱的年龄,李肃点了点头,拱手说道:“在下今年十八岁,既然何兄长我一岁,那日后何兄就是我的兄长了。”

“仁兄?”

“贤弟?”

打趣过后,李肃和房遗爱相视而笑,双方对彼此更是增添了几分好感。

见李肃和房遗爱坐在窗边有说有笑,之前提出换座被房遗爱拒绝的书生,心中随即闪过了一丝怨恨,“我看这位兄台穿着效仿何榜首,想必文采也一定不凡喽?”

众人正在感叹“何榜首”的文采不凡,听到书生的话,不由纷纷看向了房遗爱和李肃。

书生见自己成功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向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今日天公作美,兄台何不趁着酒兴作诗一首?”

看出书生别有用意的心思后,李肃不悦的说道:“兄台如此咄咄逼人,想必文采同样出众喽?”

听到李肃的话,书生洋洋得意地说道:“不才不才,在下承蒙祖上余荫庇佑侥幸中了举人。”

得知书生身上有举人功名在身,二楼中的读书人纷纷拱手施礼,目光中尽是羡慕的神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科举制度盛行的唐代,时常会见到六七十岁的老童生、老秀才,而二十多岁便考中举人显然是一份极大的荣耀。

举子书生在众人的注视下,缓步走到房遗爱面前,负手站立,说道:“在下不才,即兴出一上联请兄台对答如何?”

见举子书生有意在众人面前卖弄才华,房遗爱冷笑一声,同意了书生的请求,“请!”

“白衣非白,心间常挂肮脏事!”

在听到举子书生的上联后,房遗爱脸上的笑容随即消散,眼神中一道怒意瞬息而过。

古代布衣是对平民百姓的别称,而白衣则指的是那些没有功名在身的白丁学子,此刻长安酒肆二楼唯独房遗爱身穿布衣,举子书生显然是在借对联,暗指房遗爱心底肮脏龌龊!

上联一出,听出字里行间言下之意的众人纷纷掩面而笑,目光则全都对准了身着青色布衣的房遗爱。

众人的讥笑让房遗爱十分不爽,看着借用对联侮辱自己的举子书生,房遗爱冷哼一声,说道:“兄台请听下联。”

“举子不举,床上空留泪两行!”

房遗爱的下联一出,二楼众人纷纷哄堂大笑,一时间竟不再顾忌脸面,全都看向了站在一旁负手而立的举子书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举子不举,哈哈,举子不举!”

“好文采,虽然有些俗气但却也别有一番味道。”

“平仄平仄平平仄,仄平仄平仄仄平。合辙押韵,合辙押韵。”

听着众人的哄堂大笑,以及讥笑的话语,举子书生脸色由绿变黑、又由黑变红,一时间竟快要赶上川剧变脸了。

举子书生被气的脸颊涨红,看着房遗爱支吾了半天,最终才憋出了四个字,“粗俗无耻!”

等到二楼中的哄笑声落下,举子书生强忍着怒火,说道:“对对联算不得什么本事,你可会写诗?”

见举子书生喋喋不休,房遗爱眉头一皱,拱手对李肃说道:“今日窗外下雪,我送贤弟一首咏梅诗如何?”

或许是因为喝酒的缘故,此刻的李肃脸颊涨红,看向房遗爱目光有些迷离的点了点头,“好,多谢仁兄。”

举子书生见房遗爱要作诗,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对一旁看热闹的小二吩咐道:“小二,拿纸笔来!”

等到小二拿来纸笔,举子书生对着房遗爱拱了拱手,目光中的轻蔑之意一览无余,“兄台,请吧?”

“请指教。”

说完,房遗爱拿起饱蘸墨汁的狼毫笔,随即想要在纸上写下诗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当房遗爱看到小二手中托盘里的宣纸后,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我记得唐宋时期文人盛行在墙壁上题诗?”

想到这里,房遗爱拿着狼毫笔,径直走出了座位间。

四下打量过后,房遗爱将酒杯中的葡萄美酒一饮而尽,随即朝着二楼正中央的墙壁走了过去。

房遗爱的行为有些莫名其妙,举子书生冷哼一声,讥笑道:“喝酒壮胆?就算你再喝十坛美酒,该写不出来还是写不出来!”

房遗爱走到二楼正中央的墙壁前,对着面前的几位食客说道:“几位兄台请让让。”

虽然几人不清楚房遗爱想要做什么,但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他们几人还是依次让开了。

站在墙壁前,房遗爱深吸一口气,提笔在粉墙上快速书写了起来。

“他在干嘛?刷墙吗?”

“小二,还不快去拦着!待会老板又要扣你的工钱了!”

“这哥们不会是喝多了吧?”

举子书生见房遗爱手持毛笔,在粉墙上大肆书写,不禁冷哼一声,“故弄玄虚!”

众人平日都以文人才子自称,此刻见房遗爱竟然在墙壁上书写诗句,纷纷大感鄙夷,看向房遗爱的目光随即升起了一丝不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举子书生对房遗爱之前的对联怀恨在心,趁着房遗爱写诗的空隙,还不忘讽刺几句,“兄台,如果不会作诗就不必勉强了。你在这里粉刷墙壁是要被罚钱的啊!”

举子书生的话音刚落,房遗爱便已经写好了前两句诗,跟昨天参加恩科考试一样,此刻他所写的字体同样也是瘦金体。

“他写的是什么字体?瘦直挺拔,不似楷隶却别具神骏!”

“横画收笔带钩,竖画收笔带点,撇如匕首,捺如切刀。虽有金戈之气但文气并存,好字,好字!”

“哇,这是什么字体?莫非是两晋时的古帖?!”

不但二楼众人对房遗爱的字体赞赏有加,就连之前对房遗爱几次奚落的举子书生,此刻看着粉壁上的字迹也不禁有些愣神。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的注视下,房遗爱一诗作成,看着粉壁墙上犹如银钩铁画般的瘦金体,这位文抄公微微一笑,接着返身回到了窗边的座位上。

房遗爱喝下一杯葡萄酒后,指着粉壁墙上的四行诗句,问道:“贤弟,这首诗如何?”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诵念过一遍后,李肃连连点头,对着房遗爱拱手说道:“兄台高才,小弟自愧不如。”

见李肃出言称赞,房遗爱微微一笑,不过下一刻,在联想到之前自己也曾在长安酒肆天字一号房写过这首诗句,而当时高阳公主却对此不屑一顾的场景后,房遗爱不禁感到有些失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二人交谈间,举子书生再次走到了房遗爱面前,不过这次他脸上尽是崇敬的神色,哪里还有之前嚣张的气焰,“兄台高才,在下佩服之至。”

见举子书生有意结交自己,房遗爱不屑一顾,视若罔闻的举杯对李肃说道:“贤弟,请。”

李肃看着举子书生的态度转变,心中暗暗为房遗爱叫好,“请。”

举子书生见房遗爱不置可否,见识过房遗爱文采的他并没有生气,反而满脸陪笑的说道:“刚刚是在下鲁莽了,不知可否与二人同饮几杯?”

说着,举子书生便想要坐在房遗爱身旁。

见状,房遗爱不动声色的将座椅踢到一边,连看都懒得看身前的举子文人,“不行。”

吃瘪后的举子书生满脸涨红,一时间走又不是,留又不是,只好呆站在原地对着房遗爱连连陪笑。

就在举子文人羞愧难当时,已经有几名文人凑到了房遗爱桌前,“兄台,但不知刚刚所写的是什么字体?”

还没等房遗爱开口说话,李肃便抢先说道:“何兄所写的是瘦金体。”

“瘦金体?”“瘦金体!”

“何榜首自创的字体不就是瘦金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布衣、瘦金体...难不成他就是!”

房遗爱被众人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只好起身拱手说道:“在下何足道,多谢各位仁兄抬爱。”

得知房遗爱的身份,连同举子书生在内的众人一同拱手,尊称道:“何榜首!”

众人恭敬的态度、炽热的目光看的房遗爱浑身发毛,连忙说道:“在下夺得榜首完全是侥幸而已,这个称谓是在不敢当。”

举子书生看着房遗爱,脸蛋像极了峨眉山猴子的屁股,“何榜首,在下...”

“身为举子怎能出言讽刺、侮辱他人?兄台好自为之。”说完,房遗爱对李肃说道:“贤弟,你我去到外面逛逛吧?”

李肃在吃下一口鲫鱼后,轻点了点头,起身答道:“好。”

见房遗爱二人要走,举子书生连连点头,轻声说道:“何榜首教训的是,不知可否求得榜首一副墨宝?”

“不方便。”

说完,房遗爱和李肃并排离去,在众人的注视下,缓步走下了长安酒肆二楼。

“哇,何榜首!我决定了,他就是我人生的偶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器宇不凡,举止有度。大家风范,大家风范!”

“怪不得人家能写得出那样的名句,原来竟然是这样有风度呢!”

“何榜首不但文采出众,就连作诗都是这样的有意境,不行我要拓下来挂在书房!”

房遗爱、李肃二人离去后,长安酒肆顿时炸开了锅,一众文人学子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纷纷围在房遗爱题诗的粉壁墙前转来转去。

走出长安酒肆,醉意阑珊的房遗爱傻笑一声,轻声呢喃,“何榜首?何文抄还差不多吧?!”

见房遗爱独自傻笑,李肃有些好奇的问道:“仁兄你说什么?”

房遗爱听到李肃的问话,连忙摇头,“啊?没什么,没什么。”

走在长安闹市中,因为下雪的缘故,街道上已经鲜有人迹,看着天空中的鹅毛大雪,房遗爱长叹一声,心中不禁对未来感到有些迷茫。

李肃之前并没有准备在外停留,所以身上的棉衣并不是很厚,此刻和房遗爱并肩走在街道上,不禁感到有些寒冷。

正当李肃被冻得啧啧发抖时,房遗爱突然脱下身上的青色布衣,说道:“贤弟穿的单薄,披上这件布衣吧。”

见房遗爱脱下布衣棉服,李肃连连摇头,有些关切的说道:“这怎么行,仁兄快点披上小心着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事,我刚刚酒喝的有点多,身体热的厉害,贤弟披上吧。”

说完,不等李肃开口,房遗爱便亲自为他披上了布衣。

二人在街上闲逛了一会,见太阳快要落山,房遗爱开口说道:“天色已晚,要不我送贤弟回王府?”

听到房遗爱的话,李肃脸色微变,连忙说道:“不用,我还有些事情要办,仁兄先行回去吧。”

见李肃有意搪塞,房遗爱点了点头,“有事?好吧,贤弟多加小心。”

说完,房遗爱拜别李肃,独自朝着公主府走了过去。

房遗爱走后,李肃呆站在原地,伸手触摸披在身上的布衣棉服,双眸不禁泛起了一丝柔光。

不多时,两名寻常百姓打扮的男人,一前一后缓步走到了李肃面前。

“公...公子,时辰不早了,快歇会去吧。”

李肃望着雪地中房遗爱离去时留下的脚印,轻叹一声,神色竟有些哀怨,“知道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回到公主府,房遗爱见正厅还亮着灯亮,不禁暗自摇头,“高阳那个小丫头恐怕正在气头上,还是不要去招惹她了。”

拿定主意,房遗爱悄悄溜进书房,随便找了一件棉服披在了身上。

看着书桌上果实日渐变白的灵珠草,房遗爱微微一笑,接着打开混元心经,潜心了起来。

“混元十三式?”

看着武技篇中的记载,房遗爱大喜过望,之前他一心沉醉于岐黄、练气两篇,以至于竟然忘记了混元心经还有武技篇的存在。

“第一式清风拂?”

展开记载着混元十三式的章节,房遗爱一手拿着古书,一手按照书中图像记载比划了起来。

做完一套完整的动作后,房遗爱不由感到十分惊奇,“咦!这怎么跟后世的太极拳有些相似?”

正当房遗爱潜心沉醉在“混元十三式”的招式图像中时,窗外突然响起了侍女梅香的声音。

“驸马,公主在正厅等您用餐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想到高阳公主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房遗爱只觉得一阵头疼,随即开口敷衍道:“我在外面吃过饭了,不用等我。”

等到窗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房遗爱长舒一口气,接着仔细研究起了“混元十三式”的行功套路。

粗略将十三式武功图谱看过一遍后,房遗爱如获至宝,“这混元十三式攻守兼备,看似平庸无奇其实变化万千,如果催动真气施展恐怕威力会增加数倍不止!”

窃喜过后,房遗爱小心翼翼的将古书收好,接着便坐在床上盘膝打起坐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随着胸中浊气尽数呼出,房遗爱缓缓睁开了眼睛。

见天色大亮,房遗爱起身梳洗过后,走到衣柜前准备换一下身上的衣衫。

“布衣榜首何足道?”联想到昨日长安酒肆中一众文人对自己的称呼,房遗爱摇头苦笑,“我总不能坏了布衣榜首这个称呼吧?”

说完,房遗爱从衣柜中找出一件许久不穿的香色布衣,接着穿在了身上。

带好方巾后,房遗爱对着铜镜看了两眼,看着镜中面容清秀的自己,房遗爱不由有些臭屁,“哎,如此才郎走在大街之上,不知要迷倒多少妙龄佳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整理过衣衫后,房遗爱走出书房,径直朝公主府大门走了过去。

正当房遗爱快步走过廊道时,侍女梅香手捧餐盘迎面走了过来。

看到房遗爱,梅香轻笑一声,举起餐盘说道:“驸马,这是公主昨日为你做...”

还没等梅香把话说完,闻“公主”而色变的房遗爱微微皱眉,随即挥手打断了她的话语,“昨天吃的有点多,早餐就不用了。”

打发走梅香后,房遗爱快步走出公主府,摇头轻语,“昨天高阳那小丫头明显气的不轻,还是等过几天在理她吧。”

房遗爱走后,坐在正厅朝着门口左顾右盼的高阳公主,在听到梅香的回禀后,黛眉微皱,手中的碗筷被远远丢在了地上,“去请襄城公主过来,就说本公主要请她饮酒!”

梅香走后,高阳公主轻咬朱唇,看着房遗爱书房所在的方向,呢喃道:“臭房俊,世上多得是文人才子。谁稀罕你这个目不识丁的莽夫!”

来到国子监,在点过名后,老博士继续让众人温习书本,而他则坐在讲台上手拿一张宣纸,眼睛不时对着房遗爱打量。

坐在窗边,见李肃的座位空着,房遗爱不禁暗自猜想,难不成这位少王爷家中有要事?怎么今天没来上课?

盯着宣纸看了半晌后,老博士清了清嗓子,手中的戒尺随即敲响了面前的书案,“咳咳,何榜...何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遗爱正在猜想李肃没来国子监上课的原因,见讲台上的老博士呼唤自己,随即起身拱手施礼,“学生在。”

老博士收好手中的宣纸,一脸正色的说道:“随老夫出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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