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赵沅青在翠悦居瞧了许久,最后也没有看中的。
这一回只能是空手而归了。
赵沅青起了身,准备离开,可这步子还没跨出翠悦居,掌柜的就拿了一个锦盒小跑着追了上来。
“赵姑娘留步。”掌柜出声喊。
赵沅青止步。
“赵二姑娘,今儿个小店能够安然无恙,全是托了姑娘的福,小人也没什么好东西,就一些小东西,希望姑娘不要嫌弃。”掌柜一边说,一边将锦盒递了上来。
赵沅青瞧着这锦盒,有些一言难尽。
不是她保住了翠悦居,而是翠悦居因为她,平白遭受了无妄之灾。
这礼,她收的怕是得心虚。
掌柜见赵沅青似要拒绝,忙道:“姑娘可千万不要推辞,姑娘往日里在小店就买了不少东西,送一些也是应当的,何况,”掌柜讨好地笑笑:“小人这也是想要承承赵姑娘的东风。”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
赵沅青笑了声,瞧了六吟一眼,六吟会意,从掌柜手中接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掌柜的好意,我收下了。”
等上了马车,赵沅青打开锦盒瞧了一眼。
是一支鎏金桃花钗,成色不错,掌柜这次是大出血了。
赵沅青将盒子收了起来,笑道:“收起来吧。”
这东西可得好好收着,等日后转送给庄离,这可是掌柜的一番心意啊。赵沅青勾唇笑了笑,不知道庄离收到这东西,会是一副什么样的神情。
赵沅青带着六吟回了府。
没多久,马夫就带了高御医的消息回来。
“高御医去瞧过了,是陈夫人早年坐月子时没调养好落下的病根,外头的那些大夫不懂这些,开错了药,导致病情越发严重。高御医重新给陈夫人开了药,又给陈夫人施了针,高御医说了,再施三回针,吃上半个月的药,就能好转。不过,毕竟是月子病,日后少不得会有些小病小痛,但与性命无碍。”
赵沅青点了点头:“好,这事你办得很好,下去领赏钱吧。”
马夫赶紧谢了恩,一旁的三念得了吩咐,将人送了出去,又给了一串赏钱。
“姑娘帮陈掌柜,是想要用陈掌柜吗?”六吟问。
“嗯。”赵沅青应了一声,“我目前手头的人手,能经营铺子的并不多,而且,我这次要开的铺子,可不是冲着守旧勉强糊口去的,陈掌柜,有能力,品行上亦可,是个可以考虑的苗子。即便最后不成,也就当是做好事,给自己积福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六吟点了点头:“那奴婢再让人打听打听。”
“你看着办就行。”赵沅青回。
赵沅青这头说着陈掌柜,陈掌柜此刻也正在与自家妻子谈论赵沅青。
“当家的,那位姑娘到底是什么来路?好端端的,还给我请御医瞧,我这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陈夫人半躺在床上,心事重重的。
“我估摸着,她是想用我。”陈掌柜说
“用你?”陈夫人有些狐疑。
陈掌柜点头:“她那样的出身,需要亲自看铺子,可见手头能用的人并不多。”
“那你怎么想的?”陈夫人问。
陈掌柜笑:“若这姑娘真想用我,那我就跟着她干。伤天害理的事我做不来,那开门做生意,我擅长。”
陈夫人闻言笑了起来:“还做生意擅长,瞧把你能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夜色渐深。
东厂也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便在此时,安盛脚步匆匆,一路从前厅行到后院,来到了庄离的屋子外。
庄离此刻正盘腿坐在罗汉床上,手里头正在玩着九连环,听到脚步声,抬头瞧了一眼。
“什么事?”庄离很快就低头,继续玩着手里头的东西,倒是不轻不重地开口问了声。
安盛进了屋,行到庄离跟前:“爷,在离京城十公里外,发现了一小队影卫,已经将人全部拿下,爷,您看?”
庄离的手一顿,脸上的闲散很快散去。
庄离将九连环扔到一旁,站起身来,面上露出了难得的严肃:“去瞧瞧。”
安盛赶紧应了是,提着灯笼,走在前头为庄离带路。
两人一路往东厂地牢走去。
东厂的地牢,此刻灯火通明。
有七个人穿着黑色夜行衣,被绑在了架子上。他们身上已经有了不少伤痕,显然先前已经受了刑。此刻听到动静,抬头看了过来,等瞧见庄离后,眼中立刻爆发出浓厚的恨意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负责审讯的厂卫此刻也注意到了庄离的到来,忙迎了上去。
“庄公。”厂卫赶紧行礼。
庄离淡淡地“嗯”了一声,问:“问的怎么样了?”
厂卫有些心虚:“骨头都挺硬,不肯说,其中还有个咬断了舌头。”
这群人被拿下后,东厂的人就已经熟门熟路,将几人的下巴都卸了,防止他们自杀。等到了东厂,因要审讯,这才将人的下巴给接上,谁想,还没来得及问话,就有一人直接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哦?”庄离笑了一声,说:“没了舌头,还留着做什么?前几日不是说研究出了个新花样吗?就在他身上试试,也让他的同伴们瞧瞧。对了,还有大夫。”
厂卫闻言,赶紧应下,随后立刻去安排了。
东厂研究的这新花样,安盛给取了个名,叫——片鱼。
与千刀万剐那个刑罚有些相似。
千刀万剐,是一刀刀下去,刮在人身上,而这个东厂的法子,则是真正的将人的皮肉一片片刮下来,刮的越薄,这落在人身上的次数就越多,痛楚也是加倍增加的。
庄离对自己人好说话,对赵沅青似乎也格外优待,但他仍旧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东厂都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个咬断舌头的影卫被拉了出来。
他被绑在了凳子上,随后就有人将刑具在旁一一摆好,还有一名提着药箱的大夫就候在旁边。
大夫得保证这群人不在受刑时就丢了命。
厂卫拿着匕首上前,落在人的身上,随后慢慢地将那层皮肉剐下来,这起初,倒也能受得住,这群影卫都是从小吃苦过来的。可到了后头……
有时候刀子落下时,还会划到原先的伤口上,痛楚加倍。
偏生自己咬断了嘴,此刻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发出几声呜咽声来。
庄离搬了把椅子,坐在一旁,见此,啧啧感慨:“做什么不好,偏要咬舌头,现在连声痛都喊不出来,真可怜。”
其他被绑在架子上的影卫,有的此刻害怕得一声不吭,但也有怒目冲着他瞪过来的。
为了防止这些人再次咬舌头,厂卫们就没将他们的下巴接上,此刻连句完整的话都喊不出来,只能听到一声声凄厉又愤怒,不知道在说什么的声音。
庄离掏了掏耳朵,说:“真吵,既然不肯招供,舌头切了吧,给他们省省力。这眼神也瞧着让人不喜。眼珠子也别留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庄离发了话,厂卫立刻就照办。
这可没有什么玩笑吓唬人的意思。
躺在凳子上的刑罚还在继续,这绑在木架子上的,也很快就有人来招呼。
这都是他们东厂的对头,厂卫下手可不留情,拿着匕首,就直接往人眼睛里扎去,影卫下意识地想要闭眼,可厂卫的动作更快,硬生生地扒开了他的眼皮,匕首直直地刺进了眼珠里。
“啊!”影卫发出了一声痛呼。
这一声声的痛呼下,地牢里一下子就没了其他声音,气氛也显得压抑起来。
不过,压抑的是那群躺在砧板上的影卫,庄离的心情可好得很。
“本督的耐心不是很好,最后一次机会,本督可以让你们死得干脆些。”庄离语气平静,视线慢慢扫过这群影卫。
凡是被庄离扫到的,都纷纷打了一个寒颤。
这就是一个恶魔。
心狠手辣,这本就是庄离的风格。
他们不怕死,但只想死个干脆利落,这种折磨人的法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真正地令人心灼。
庄离点点头,朝着厂卫示意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很快就有人上去,给这些人一一接上了下巴。
庄离先前这一出,就是为了让他们知道,他们没法子在东厂的眼皮子底下寻死,没了舌头,该有的罚,还是少不了。
“我说。”有人开了口。
有人还在强撑着,但自然也有人被吓到,选择了开口。
“这才对,识时务者为俊杰。”庄离笑了起来。
“说吧。”庄离调整了一下坐姿,优哉游哉地。一边仿若地狱,而庄离这姿态神情,倒像是在郊外踏春。
“皇上让我们去截杀一个人。”影卫说,随后又即刻强调:“与东厂无关,并非东厂的人。”
“谁?”庄离干脆利落地问。
影卫顿了顿,回:“赵锦杭。”
原本神情悠哉的庄离猛地抬头望了过来,脸上微微沉了下来:“人呢?”
“受了伤,跑了。”影卫回。
庄离闻言,稍稍松了口气,又问:“在哪里跑的?”
“京城郊外,近温家庄附近。”影卫不敢有任何隐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庄离瞧了安盛一眼,安盛立刻意会过来,弯了弯身,随后立刻退了出去,安排此事去了。
赵锦杭那可是赵沅青的亲哥哥!甭管赵沅青日后会不会成为东厂的女主人,但就眼下赵沅青与他们东厂的关系,这人家亲哥哥遇上事了,他们东厂怎么也得帮上一把。
“还有吗?”庄离问。
影卫忙道:“没了,今日我们出城,就是为了此事,没有其他的了。”
“老五的那件事呢?”庄离问。
影卫愣了下:“什么老五?”
厂卫在旁冷声提醒:“死在郊外的那名厂卫。”
“这我们不知道啊,这个任务不是我们这群人接的。”影卫心下暗暗叫苦。
他们说怎么会那么倒霉遇上东厂的人,这哪里是巧合,分明是因为前头他们动了东厂的人,人东厂就一直盯着呢,偏生他们就撞了上来。
庄离听到这,便就没了兴趣。
他站起身,吩咐:“好好问问,知道多少就扒出来多少,说了的,给个利落死法,不肯说的,”庄离冷下了脸,语气森冷:“老五是怎么死的,也让他们加倍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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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还是夏日,可夜风吹在身上,庄离却觉得有一丝丝冷。
“陈默。”庄离突然出声喊。
陈默现身出来,走到了庄离的身边:“爷,老五的事,谁也不想见到,这事,和爷没关系。爷别太自责了。”
庄离自嘲地笑了声:“你们跟了我那么多年,吃了那么多苦头,如今好不容易苦尽甘来,最后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怎么和我没关系?”
“老五不会怪爷,而且,爷一定会替老五报仇。”陈默说得肯定。
庄离顿了顿,随后面色转缓:“自然,这个仇,一定要报。”说完,庄离又看向陈默,吩咐:“安盛回来了,就让他立刻来跟我回个话。”
“好。”陈默应下。
安盛此刻已经带着人连夜出了城。
人是在温家庄附近跑的,但目前无法确定到底是往哪个方向,好在东厂人手充足,安盛这会儿也带了足够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各处分散,做事小心点,千万别让人误会了。”安盛强调道。
厂卫们纷纷应是。
赵家二姑娘和他们都督的关系,东厂还有哪个不知道的?这赵锦杭可是赵家二姑娘的嫡亲兄长,他们心里有数着呢。
一群人很快就分成了八队,分往八个方向去了。
赵锦杭悄悄地潜入一户人家,躲进了人家的马圈中。
他四处观察了一下,确定无人追踪后,这才猛然松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靠着草堆躺了下来。
虽然暂时安全,但是赵锦杭眼下的情况并不好。
从边疆日夜兼程赶回来,本就身体疲惫,何况他根本就没有料到居然会有人在途中截杀他,即便在影卫出手前,他就隐约察觉,有所提防,但还是受了重伤。
若不是趁着夜色,他这次恐怕真的要折在这里了。
赵锦杭简单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原本就没有包扎的伤口,在奔波中再次裂开,他身上的衣裳,几乎已经完全被血水浸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该死。”赵锦杭暗骂了一声。
前面的血迹,已经被他清理,但伤口再次裂开,恐怕会再次留下痕迹。
赵锦杭不敢大意,只能强打起精神来,再次爬了起来。
他必须得尽快找到一个安全之处。
赵锦杭早就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原先一直提着一口气倒还好,如今休息了一会,再起来时,只觉得眼前一黑,“砰”得一声,直接倒了下去。
东厂的人是在一个时辰后找到这里的。
“人在这,快来。”率先发现赵锦杭的厂卫,立刻招呼着同伴。
一群人很快就将马圈围了起来。
“妈的这群影卫下手可真重,赵家姑娘瞧见了,可不得心疼死。”
“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赶紧将人带回去,要是人没了,那才闹大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走走走,对了,你们留下来清理下现场,别把人普通老百姓给吓着了。”
“……”
赵锦杭隐约间听到了一些谈话声。
警惕性让他从昏迷中暂时清醒了一会儿,他缓缓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
“醒了。”
“赵家少爷,你放心,我家爷和赵二姑娘是朋友。”厂卫赶紧解释了一声,生怕赵锦杭误会,再和他们打斗起来。
赵二姑娘?
是沅青啊。
赵锦杭又松了口气,他此刻实在伤得太重,思绪压根没法子集中太久,以往根本不会信的话,但此刻听到和赵沅青有关,安心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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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盛让人去请了大夫,自个儿则是赶紧来给庄离回话。
“人是找到了,但是伤得不轻,爷,接下去怎么处置?”安盛问。
庄离听到人没事后,面容微微一松,语气又随意了起来:“把人扔回边疆去。”
安盛闻言,略显迟疑:“爷,赵锦杭这个时候回京,恐怕是为了赵二姑娘。”
庄离抬头看了过去。
“奴才也就是猜想猜想。但赵锦杭去边疆已经快有两年,去年过年时候就没回来,赵二姑娘与这位兄长关系素来不错,若是这回将人送回边疆,要是赵二姑娘知晓了,会不会埋怨爷?”安盛小心翼翼地说。
庄离嗤笑:“我救了她哥,她还埋怨我?”
安盛默默闭嘴。
“行了,先让大夫瞧瞧,死不了就扔回赵家去,要是严重,那就让他在东厂躺几日,免得那个小没良心的瞧见了哭哭啼啼的。”庄离似乎十分嫌弃。
人家赵二姑娘也没在你面前哭过啊。
安盛心里腹诽,面上依旧是一派正色。
赵锦杭的伤势虽重,但好在东厂的人到的也及时,而东厂的大夫又擅长刀剑这些外伤,连夜处理下来,虽然瞧着是骇人了点,但命是保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东厂也没有几个会照顾人的,安盛琢磨了一下,瞧着天色也亮了,直接就寻了人,将赵锦杭给送回赵家去了。
当然,这人自然是不能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进。
陈默再次翻了赵家的墙。
赵沅青这会还歇着,没有起身,六吟和三念倒是刚起,两人正说着话,一块儿到院子里洗漱,陈默便就从天而降了。
“你怎么又来了?”六吟再见到陈默,心里头那股火气立刻就又冒了起来。
她又瞧了一眼天色,不敢置信地望着陈默:“你越来越过分了,这个时辰你就来了?我家姑娘还睡着呢。”
陈默一上来,就被六吟一顿指责。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那个,真不是我特意想来,这回是真有事。”
“什么事?”六吟有些狐疑地看着陈默。
哪回来不是有事?只不过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
“就你们家大少爷,欸,你去后门瞧瞧就好了,我们把人就放后门了。对了,你最好找两个力气大的小厮去,你们,不行。”陈默看着六吟小胳膊小腿的,摇了摇头。
六吟满脸疑惑。
什么大少爷,什么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反正你去瞧了就知道了,我走了。”陈默事也没说清楚,转头就走了。
六吟和三念面面相觑。
这什么人啊?东厂的人难道都跟他这么蠢吗?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两人还是决定去后门瞧瞧,只不过,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前,两人都不准备叫小厮。
两人结伴去了后门。
后门这会还没开,两人取下了门栓,随后一打开门,就瞧见了门前停着一辆马车,也没见有什么人。
六吟与三念对视一眼,随后小心翼翼地上前。
三念走在前头一步,率先靠近了马车,她伸出手,小小地掀开马车的帘子瞧了一眼,随后面色大变。
“是大少爷!”三念面露焦急:“大少爷受伤了。”
三念一边说着,一边将帘子全掀了起来。
赵锦杭还在昏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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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念和六吟在后门发现昏迷的赵锦杭后,赶紧去请示了赵沅青。
赵沅青连脸都没洗,亲自带着小厮来了后门,盯着下人将赵锦杭从马车上搬了下来。以免惊扰其他人,传出风声去,赵沅青将人带到了自己院子里。
等人回了院子,又赶紧让人去请了大夫。
这大夫一请,消息就瞒不住了。
赵大夫人还以为是赵沅青出了事,一听到消息就跑了过来,一进门,刚好瞧见大夫解开了赵锦杭的衣裳。
赵锦杭的身上此刻还有好几道血淋淋看着吓人的伤口,赵大夫人瞧了个正着。
“怎么回事?锦杭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这副模样了?”赵大夫人赶紧上前,又是焦急又是害怕。
赵沅青握住赵大夫人的手:“娘,先别急,等大夫瞧完再说。”
大夫已经瞧得差不多了,此刻又将伤口重新包扎了回去。
等做完这一切后,大夫才站起身,笑道:“还好还好,大少爷虽然伤得重,但是已经有人替大少爷处理了伤口,处理的手法,要比老朽好得多,用的伤药也是顶好的。这伤口,就是瞧着骇人,其他不打紧,最好在床上躺两日,每日换药,这几日吃清淡些,动作幅度不要过大,练武是不能练,大概养上个小半月,等伤口结疤了就好了。不过,伤口深,日后恐怕得留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赵大夫人与赵沅青听了,都是松了口气。
“劳烦大夫了。”赵沅青忙道,随后赶紧让三念将人送出去,又给了些赏钱。
“沅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大夫人拉着赵沅青问。
赵沅青瞧了一眼还睡着的赵锦杭,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外头,压低声音说:“娘,我们出去说。”
赵大夫人点了点头。
屋里头留下了六吟照顾。
一出了屋,赵大夫人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沅青摇了摇头:“女儿这回也懵着,人是东厂那边送过来的,估计这伤口就是那边给处理的,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还得等大哥醒来再说。”
虽然不知道,但赵沅青心里已经隐约有些猜想。
庄离没有对赵锦杭动手的必要,何况,动了手,再处理伤口将人送过来,那不是脑子有病吗?估摸着就是庄离恰巧将人救了。
而算算日子,赵锦杭的确是这几日就该到京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会是什么人对赵锦杭下手,又能让赵锦杭受这么重的伤?赵沅青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前世赵锦杭在战场上下落不明的事。
会是——明安帝吗?
这个猜想,赵沅青自然是不敢同赵大夫人说的。
赵家大房这边动静大,赵老夫人也知晓了,遣了人过来问话,等知晓是赵锦杭出事后,也亲自过来了一趟,之后就赶紧让人去给赵太傅和赵大爷送信了。
赵太傅父子俩才刚刚下早朝,就瞧见了守在宫门口的自家下人。
“家里出什么事了?”赵太傅一瞧见人,就直接问了话。
下人凑到赵太傅跟前,低声耳语:“大少爷回来了,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赵太傅闻言,眸色一紧,面上却依旧平静。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赵太傅语气也同样平静,似乎听到的不过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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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太傅将下人打发了回去,如常去上了职,与同僚打趣说笑,原本有人瞧着赵家的下人,还心生疑惑,想要探听一二,可瞧了这赵太傅的模样,谁心里都摸不着准。
赵老夫人得了下人的回话之后,立刻明白了自家老头子的意思。
好在,这一点,赵沅青早就有所考虑。清晨去搬赵锦杭的小厮,都是赵沅青的心腹,大夫也是个嘴紧的,除了惊动了家里头的几个主子外,下人们并不知情。
赵锦杭回京的消息,被严严实实地瞒了下来。
赵大夫人在赵沅青这边待了小半个时辰,她还想等赵锦杭醒来,不过被赵沅青劝了回去。
她在赵沅青的院子待太久,也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怀疑,赵大夫人无奈,一边骂着“不知是哪个混球”,一边气冲冲地从赵沅青的院子离开了。
赵锦杭是午后才醒的。
赵沅青正坐在一旁画图纸,六吟坐在床跟前,忽然注意到赵锦杭的手指动了动,赶紧出声招呼赵沅青:“姑娘,大少爷醒了。”
赵沅青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事,快步走到床前。
赵锦杭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此刻还有些茫然,睁着眼瞧着眼前的情景,脑子一片放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哥,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赵沅青弯下身,有些焦急地问。
眼前突然进入一张人脸,赵锦杭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他笑了笑:“沅青,是你啊。”说着,赵锦杭就想要挣扎着起身,这一动,牵扯到了伤口,赵锦杭疼得龇牙咧嘴起来。
见赵锦杭这模样,知晓已经没有大碍,赵沅青放下了心,瞪了人一眼,骂道:“自己什么模样不知道?还瞎动。”
“好好好,哥哥知道错了。”赵锦杭直接讨饶。
赵沅青有些无奈地瞥了他一眼,随后问:“哥,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知道是谁对你下的手吗?”
赵锦杭动了动脑袋,说:“能扶我起来再说吗?”
“大夫说了,你要躺着静养。”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赵沅青还是将赵锦杭扶了起来,又在他身后给他放了一个软枕。
赵锦杭躺好后,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我现在也懵着,我回京的消息,应该还没有泄露,而且,我也没有这么非置我于死地的仇家,我琢磨着,是不是冲着我们家来的?”
不是私人恩怨,那就只能是冲着赵家来的了。
赵沅青微微沉下眼。
她心里还是怀疑明安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赵锦杭见她这模样,出声询问:“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人了?”
赵沅青闻言,摇了摇头:“没有,你都不知道,我能想到谁?”
关于明安帝的事,赵沅青并不打算告诉赵锦杭,说了也没有法子,还会让赵锦杭白担心,倒不如让他再过几年自在些的日子。
赵沅青默默地转移了话题:“对了,那你知道是谁救了你吗?”
虽然是东厂送回来的,但不一定就是东厂的人。
赵锦杭摇了摇头:“我也懵着呢,我就隐约记得,有人跟我说了什么和你是朋友。”
和她是朋友?
那估摸着就是东厂的人了。
她又欠了庄离一次。
赵沅青不是一个爱麻烦人、欠人人情的性子,但对于庄离,赵沅青心态平和,这大概就是债多不压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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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沅青闻言,清了清嗓子,回:“庄离。”
“庄离?京城有姓庄的官员吗?”赵锦杭有些疑惑,随后猛然一顿,整个声量都大了起来:“庄离?东厂的?”
赵沅青默默点了点头。
赵锦杭看着赵沅青,眼里满是不敢置信,好半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东厂的人?闻风丧胆的东厂都督?居然跟你成了朋友?我没有幻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