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宋灵枢如此正经的问道,秦桑便知她是真有什么正经事,于是也不多问了,“殿下在寝殿,吩咐过了,姑娘来了就请进去。”
宋灵枢点了点头,招手将那边的卫影叫了过来,王不留行将银杏交到卫影手里,便要外面去等宋灵枢。
秦桑自然是认得他的,便请他去偏殿吃茶。
宋灵枢走进寝殿,裴钰便起身迎她,“你今日这是闹哪样?也不提前给孤传个信?万一孤没有领会你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裴钰的话还没说完,宋灵枢已然跪了下去。
裴钰心中一颤,难道他的话又说重了吗?
正要开口和宋灵枢解释,自己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时,宋灵枢已然将怀中都是东西拿出来呈了上去。
“你先起来——”裴钰并不接她递过来的东西,见她丝毫不动,便强行将她抱了起来,“非要这样才肯听孤的话是吗?”
宋灵枢此刻有些犹豫了,她仔仔细细的看着眼前这个人的眉眼,心想若是他永远不知这件事,其实也没什么关系,皇后娘娘这么多年没有向他透露分毫,大概也不愿他知道。
自己这样做,真的对吗?
裴钰见宋灵枢又出了神,眉头都皱在一块,替她舒展了眉,温柔问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
宋灵枢下意识将那东西又往怀中一藏,从他怀中起身,“太子哥哥,若有一天你发现我有事情瞒着你,却是为了你好,你会不会怪我?”
裴钰见宋灵枢如此心虚的样子,只怕她是和萧从安又有事情了,立刻沉下脸:
“将你怀中的东西给孤拿出来——”
宋灵枢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不过是几张诗词,和姐妹们在府里写着玩闹的,不值得入太子哥哥的眼,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拿出来——”
裴钰岂是那样好敷衍的,一步一步将她逼退到角落,宋灵枢却没有要交出来的意思,裴钰便自己动手了。
“你不能看!”
宋灵枢想要抢回来,却被裴钰一只手就给挡住了,他只看了在最上面的,陛下给老靖安侯下的密诏,脸色一下就变了。
宋灵枢还想抢,只被他一个眼神就给吓退。
裴钰走到椅子旁坐下,宋灵枢仍远远的站在刚才被他逼退的角落。
裴钰看完后沉默了半响,突然开口问宋灵枢,“这些东西你从何得来?”
宋灵枢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裴钰却没有要审问印象的意思,只是吩咐卫影:
“将人关到暗狱去,没有孤的吩咐,谁也不许动她。”
卫影便将银杏带着一起退了出去,临走之时关了寝殿的大门。
裴钰又看了一眼那些东西,突然开口大笑起来,笑的宋灵枢心慌不已,赶紧走上前抱住他的胳膊,“太子哥哥……”
“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裴钰却红了眼,怒发冲冠,“都给孤出去!”
宋灵枢被他吓得立刻收回了手,说不委屈是假的,可见他如此糟糕的情绪,不敢在开口劝慰她,行了个退礼,抽泣的往门口走去。
就在宋灵枢要推门出去的时候,裴钰却一个健步冲了过来,从背后抱住了她,“灵枢对不起,孤不该凶你,这些事与你无关……”
他这样一开口,宋灵枢更加委屈了,转过身去扑到他怀里便开始嚎啕大哭,“我以为……你生我的气了……”
裴钰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抱着宋灵枢的手再也没有松开。
两人不知怎么一起躺到榻上去了,裴钰面朝里侧睡在里面,宋灵枢在外面从后面抱着他。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裴钰终于转过头来,哽咽着开口:
“孤以为他不亲近孤,只是因为孤是东宫太子,孤锋芒毕露让他忌惮了,可孤心里到底将他视为皇父,孤从来没想过——”
裴钰说到这儿已经哽咽的不能言语,“皇祖母是他的生身母亲啊!纵使皇祖母不肯还政,他又何以于此?何至于此!”
宋灵枢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只能紧紧的抱住他,让他知道,自己还在。
宋灵枢没有回相府,之后的一连几天,都寸步不离裴钰,若是平常,他肯定欣喜万分,如今知道了这样的事情,整日都沉着脸,一日难有一个笑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宋灵枢看着他这样,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裴钰不肯永善,宋灵枢便陪着他不吃。
所以裴钰也会顾及着宋灵枢,强行用些东西,哪怕是这样,一日也难吃两碗,宋灵枢陪着他这样熬着自己,自然也一日日憔悴。
裴钰是突然惊觉的,看着宋灵枢担忧的眼神突然惊觉的。
“孤不用你守着,你回去吧,你这么些天没有回相府,宋相也该担忧你了。”
宋灵枢哪里肯这样离开,裴钰却发了脾气,将她关在寝殿外,说什么也不肯开门。
宋灵枢好说歹说,他就是不肯开门,也发了脾气。
“裴钰你够了!”
宋灵枢气到直呼其名,“你这样除了折磨自己,又能改变什么?你这样懦弱的做法,可对得起外面这些视为你君上的人?你可对的起这些守着你的追随者们!”
这些天东宫的人也发觉了裴钰的异常,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询问,见宋灵枢这样说,立刻跪了下去,高呼不敢,誓死追随殿下!
裴钰没仍旧没有开门的意思,宋灵枢被他气坏了,口不折言道,“你这样将我扫地出门?置我的颜面于何地?你到底开不开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宋灵枢已经将话说到这个地步,裴钰也没有要开门的意思,到最后宋灵枢是真的恼了。
“你信不信我今日走了,便再也不会来了?”
里面没有声音回答她,宋灵枢不死心的又推了推那门,门仍从里面锁死,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狠话软话都说了,对方却不为所动,宋灵枢在生气,也不可能真的这样扔下他走了,将院子里人赶了出去,就要去爬窗。
裴钰听见外面没有声音了,以为是她走了,这才敢彻底发一回脾气,砸了不少东西又哭又闹,最后坐在一片狼藉之中,垂头散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宋灵枢听见了里头的动静,心中更加焦急,待她爬上那窗沿要往里跳的时候,裴钰也察觉到了,踉跄的起身往那声音的来源走去。
裴钰看见宋灵枢的时候,她正摇摇欲坠的往下跳,吓得裴钰心头一颤,赶紧接住了她。
“胡闹!”裴钰将她放开,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翻墙捣瓦是你能做的事情吗?”
宋灵枢微微扬起头,颇有些得意,“谁让你将我拒之门外的?”
裴钰不欲和她多说,转身就走,“既然你非要在这儿,那孤让给你!”
“你站住!”宋灵枢跑上前拦住他,“你躲着我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裴钰不理会,只想甩开她的手,宋灵枢却不肯放开,就在两人争执之时,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
“宋姑娘,定远侯府来人了,说是定远侯爷醒了,老侯爷夫人请您过去瞧瞧。”
宋灵枢怔在了原地,裴钰却轻笑出声,甩开她的手,转过头看着她嘲讽道:
“现在可以从孤的眼前消失了吗?你若是在缠着孤误了那边,不怕你的萧大哥恼了?”
“你真这样想的?”宋灵枢不死心的看着他,“我以为你是明白的……”
裴钰抿着唇并不理会她,宋灵枢苍白了笑了笑,终于放开他,走了出去,已经走出了大门,突然停了下来:
“我不知我做错了什么,可你今日确实是伤了我。”
裴钰怔在了原地,直到宋灵枢走出东宫的大门,他也没动弹一步。
宋灵枢问了定远侯府前来请她的人,“夫人是怎么知道我在东宫?”
那人恭恭敬敬的回道,“原是到相府里去请姑娘的,可府里人说,皇后娘娘请姑娘进宫已经住了些时日,夫人递了牌子让奴去叨扰了娘娘,娘娘说太子殿下请姑娘在东宫说话,故而奴便找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宋灵枢点了点头,不在言语,只跟着她上了定远侯府的马车。
宋灵枢见到萧从安时,他的面色仍旧很不好,可好歹人昏了这么多天时醒了,宋灵枢给他把脉写方子,萧从安却让侍候的人都退出去。
宋灵枢知道他是有话说,将他扶了起来,给他身后安置了一个枕头,让他半靠着。
“听说你为了我和太子殿下闹了一场?”
他说的是我,而非本侯,宋灵枢刚从裴钰那儿受了那样的委屈出来,见他已经这样了,还关心着自己,忍不住红了眼眶。
“已经过去了……”
宋灵枢的声音有些沙哑,“如今最重要的是你的身子。”
“他待你好吗?”
萧从安还是没有隐忍住,问了出来,然而却不等宋灵枢摇头,自己已然苦笑着答道:
“自然是好的,若是殿下不珍爱你,怎会吃了醋为难我?灵枢,你且记住,他只是因为在乎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萧从安越这样,宋灵枢越难受,忍不住哭了出来,萧从安不知她为何如此,惊慌失措的就要替她擦泪。
宋灵枢就势拥在他怀里,“萧大哥,你是否心悦于我?”
萧从安不明白她为何说这个,怔了半响,将她推开了些,替她拭去脸上的泪:
“曾几何时,我自然也是倾慕你的,就如太子殿下倾慕你一般,若我身子康健,自然是要与他争一争的,可我这样的身子,又怎么能连累了你,他待你如何,我看在眼里,将你交到他手上,我是安心的,如今我只当你是嫡亲的妹妹,若我有这个福分,也还是要照看你一世的……”
“你为何那时不将你的心思讲与我听?”宋灵枢睁着泪眼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若我只是碍于太子殿下的权势呢?若我其实心悦的是你呢?”
“你看他的眼神与看我不同。”萧从安摸了摸宋灵枢的头,仍旧笑着,当真是君子端方,“你将我视为兄长,你看他的眼神中才有少女的爱慕与期待纠结与彷徨。”
宋灵枢抱住了他大哭起来,“对你不起,怎好偿还!”
早在宋灵枢往定远侯府来的时候,裴钰便让密探前往打探。
宋灵枢与萧从安在房里说的话,那密探不能全部听清他们的对话,又只看见他二人拥在一起,心下对宋灵枢已经有了成见,故而呈回去的密报写的是:
宋姑娘与定远侯拥在一起,定远侯说心悦宋姑娘,要与殿下争上一争,宋姑娘问他这些话为何不早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裴钰听完额上青筋暴起,直接操起佩剑就往外走,卫影冒死拦住了他:
“殿下!这其中定然有误会!您就算不信定远侯,也该信宋姑娘啊!”
“孤不过是说了几句重话,她便跑去定远侯那儿,两人已经搂搂抱抱,就差滚到床上了,你要孤如何信她?!”
“原来殿下也知道,自己说的那些话太重了。”
卫影并不知道裴钰这几日为何心情如此之差,可宋灵枢为他做的,卫影却看在眼里,若说宋灵枢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连卫影也不信。
“有的时候眼见未必为实,耳听未必为真!”卫影劝谏道,“若您真的这样举着剑去了定远侯府,这事情可就闹大了,若是宋姑娘没有做这些事,您这样就是伤了她的心。更何况人言可畏啊!就算她不计前嫌,宋相也不会将她许给您了,陛下和娘娘为了皇家的名誉,也不会支持您,您与宋姑娘的婚事就真的成不了了。”
裴钰握着剑的手已经松开了些,可仍旧嘴硬道,“你凭什么以为,孤会要一个心中有旁人的女子?”
“殿下自有决断,臣不敢妄自揣度。”
卫影四两拨千斤的将问题甩了回来,裴钰终究是扔了剑,又回了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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