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王不留行(2 / 2)

另一边宋灵枢忙完这些事情已经过了半宿,她将印信都收起来,浑然不知王勇这屋里还有其他人。

萧厉是江湖上排的上号的杀手,他虽是认钱不认人的主,但也知道什么钱可取什么钱不可取,什么人可以杀什么人不可杀。

他最擅长的便是隐形术,绕是王勇和裴钰派去的暗卫这般的高手,也没能发现他。

萧厉原本是打算潜伏下来,在借机杀了王勇的,可一听到他们的对话立刻便改了主意。

王不留行他不一定杀不了,若使上一些阴险的招数,对方未必能打得过他,可现在他反水了,他不会杀王勇,这笔钱的佣金他一分也不会要。

相反,他还打算给某些人一点教训。

宋灵枢总觉得这房里血腥气太重,关上门出了院子后,又去而复返,迎面撞上萧厉。

宋灵枢打量了一下他的装扮(萧厉刚从别人身上扒下来的),看他一身小厮打扮,便猜测他是和王勇同住的护院。

大夫对血是敏感的,宋灵枢靠近他一嗅,便知道他是受了伤。

这人也是受了无妄之灾,宋灵枢这样想着,便要把之前给王勇准备的金疮药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萧厉袖子里正拿着一块沾满蒙汗药的帕子,正准备给宋灵枢用上,谁知她自己先扑了上来。

“你应该是刚才被那刺客所伤的护院吧?这是我自己研制的金疮药,十分有效果,你试试?”

宋灵枢想着王勇今日是回不来了,没人给他上药,想着医者不讳,便将他带到屋里,要给他上药。

萧厉鬼使神差的任由她摆布,他的伤在后背,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他甚至还能出去给那些欺瞒他的人一个教训。

可在宋灵枢眼里,这已经是了不得的大伤了。

宋灵枢看着他悲伤密密麻麻的伤疤,心中十分不忍,“从前我竟不知,做护院也这般难,你身上这样多的新旧伤疤,若是让家里人知道了,她们得多难过,你也该好好珍惜自己。”

她替萧厉收拾好伤口,便要离开,临走之前嘱咐他,“你且好好歇息着,便说是我安排的,多歇两日也无妨。”

想了想,又回来把那药留给了他,“若得空便让人给你换药,很快就能好。”

萧厉看着她缓缓而去的身影,黝黑的双眸死死盯着她,越发觉得有意思,直到宋灵枢消失在他的目光里,他才将那药揣在怀里,消失在黑暗当中。

他也该去给一些人一点教训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宋灵枢回到葳蕤轩,发现宋墨兰还在等她。

“大姐姐……”宋墨兰揉着迷糊糊的眼睛跑过来,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嬷嬷说府里进了刺客,你没事吧?”

“我没事。”

宋灵枢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头,看着小家伙身上单薄的衣裳,忍不住皱了眉,“怎么还不歇息?夜里风大,快回房去!”

“嗯嗯!”宋墨兰见她没事,心里的大石头也就放下了,鬼知道她有多困,可是不看到大姐姐安好,她又不放心。

宋灵枢送她回到房里,看着她乖乖的躺上床榻,替她将辈子盖好,这才走出去,将照料宋灵枢的嬷嬷一顿数落。

“你们也是照顾三小姐的老人了!怎的这么不懂事?若是我今日不回来了,你们就由着三小姐冒着寒风眼巴巴等我一晚上?”

嬷嬷们哪里不是真心疼爱宋墨兰的,只是眼看着现在宋府里是宋灵枢当家,见这位嫡出的大姑娘对她们三姑娘更是友善。

便有意让宋灵枢也瞧一瞧,她们三姑娘也是和有情有义的,倒忘了自己的本分。

被宋灵枢这么一训,更加无地自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宋灵枢知道她们的心思,见两位嬷嬷都有悔改之意,脸色稍微和缓了些。

“你们的心意我都知道,只是兰儿还小,你们也该多紧着她,不必想这些劳什子。只要宋府安然无恙,兰儿就是宋家三小姐,该是她的,爹爹绝不会亏待她,你们明白了吗?兰儿过得好,你们才能老有所依。”

嬷嬷们面面相觑,最后一齐开口:

“老奴们记下了。”

又闹了这么一场,宋灵枢是累极了,也没在叫水,直接就躺下沉沉的睡了过去。

裴钰进来的时候,她睡得正香,丝毫没有察觉。

宋灵枢平日睡下后便不喜欢丫鬟守着,所以这葳蕤轩的丫鬟倒没有什么守夜的规矩,就算是轮值,也是睡在偏房里,时刻听着主子们有没有吩咐就是了。

宋灵枢睡得沉,却做了一个梦,梦里她难产,整个淮南王府都对她不闻不问,却不知道宋怀清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可他终究是来晚了。

那是宋灵枢第一次见到那样的宋怀清,双眼猩红,连发冠都歪了。

她的爹爹素来儒雅,更有人称赞他说,古有君子宋玉,今有长安宋怀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哪里这样落魄过,一看见她最后弥留的模样,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宋怀清操起钱通身上的佩剑便要去寻褚文良拼命,是被钱通拼死拦下的。

钱通说,大小姐快不行了,老爷还是多陪陪她吧!

是啊,她的确快不行了。

她的一只手滑落在床畔,努力的想要抓住爹爹的袖子,终是无力的滑下,她拼尽最后一口力气,她说:

“爹爹,女儿尽孝了。”

她笑着闭了眼,眼角似乎有什么东西湿湿的,恍惚间她听见爹爹声嘶力竭的哭喊。

裴钰坐在宋灵枢的床榻上,见她双唇动了动,微微翕合,贴上去想要听她说了什么,却始终听不清。

小姑娘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幽香,裴钰见她睡得沉,床榻又大,索性也平躺下去,将头埋在她颈边,将她死死禁锢在怀里。

裴钰从她的脖颈边直吻而上,身下燥热的厉害,却还是忍住了,在她唇上蜻蜓点水的落下一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姑娘的滋味,他是尝过的。

前世她中了媚药,裴钰及时赶到,他从未见过她那样妩媚多姿的样子,赶紧打发了卫影去找解药。

可小姑娘似乎难受的厉害,主动贴了上来。

他狠心将她没有喝完的东西一饮而尽,如此,他们便是彼此最好的解药。

他握住小姑娘的手,将她压在床榻上,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那药后劲极大,疯狂的欢好过后,他睡了过去。

等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东宫,还有跪在门外请罪的卫影。

卫影是为了他好。

若是让世人知晓,当朝太子如此失德,恐怕会引起不小的骚乱,何况那时他出征在即,万万不敢动摇军心。

可这件事被老三察觉,竟然给了老三报复他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老三将这件事做的极好,一边让小姑娘以为失身的那人是褚文良,另一边让他以为小姑娘顾忌颜面,所以一直不声张。

卫影以为他是误食了那东西才会作出这样荒谬的事,其实他心里却清楚,哪怕没有那药,他也会那样做。

他爱了她太久,求而不得了太久,那时的他真的隐忍不下去了。

裴钰吻了吻她的额头,看着她的睡颜说不出的满足,也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直到外面已经鸡鸣,裴钰这才恋恋不舍的从小姑娘的被窝里出来,相比在寒风中冻了一宿的卫影,那是相当的神采奕奕。

卫影在心里忍不住同情宋灵枢,老被殿下翻墙入室,昨晚上整整一宿,也不知道殿下对人姑娘都做了些什么。

真是伤风败俗啊!

第二日一大清早,香薷替宋灵枢更衣,便发现她身上暧昧的印记。

两人年岁尚小,哪里会望这方面想去,还以为是被什么蚊虫叮咬的。

便把被褥床套都换了个遍,还在床头挂了好些驱虫的香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宋灵枢想起昨晚遇上的那个护院,便把全府护院的月钱都给涨了一涨。

外人不知道实情,还以为是奖赏他们昨夜及时发现刺客。

听说薛林大将军将宋怀清直接送到了太和宫,陛下还是懵着的,在看了物证认证后,勃然大怒。

传令还在临县享乐的三王爷滚回来。

又封了御史大夫宋怀清和太子少傅闫少卿为督察,赏下金牌,将这案子交给大理寺彻查,一旦发现涉案官员,立即抄家下狱。

不过几日,长安被抄家的官员已有数十人。

然而更被民众津津乐道的是,镇国大将军府全府被灭门的惨案。

据说是大理寺查出镇国大将军府里有人也参与在大案之中,可上门拿人却无人开门,等差役将门撞开便傻了眼。

整个府邸,无一人生还,可谓是鸡犬不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长安城内天子脚下,竟有人如此猖狂,陛下将刑部尚书和京兆府尹一同叫去御前打骂了一顿。

可这件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万民血书的事情并没有这样了结,查来查去最后竟查到了当朝丞相贺年的身上,贺年百口莫辩。

因涉及到朝廷一品大员,所以宋怀清这个督察还是上报给了陛下定夺。

陛下发了好大的火,二话不说便将贺府所以男丁下狱,女子皆没为官奴。

三王爷裴珩赶回长安的时候更是人人喊打,然而此事确实是他大意了。

便听了幕僚的建议,使下苦肉计,在太和宫外跪了三天三夜。

宫中的贤贵妃心疼儿子,也陪着他脱簪请罪一同跪在太和宫外。

陛下给裴珩的封号便是宸字,可见对他的期望有多重,虽是恼怒,可也不可能真因为这样的事就把他怎么样。

陛下骂了一顿之后,看着自家儿子跪了三天之后的孱弱样子,反而更加心疼。

这件事还没结束,宋灵枢入宫当值的日子已经来了。

这可是大事,宋灵枢从前一天便小心翼翼的将所有事情都打点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第二日天还没亮便起床更衣,收拾好就要出门,不敢延误时辰。

一个毛毛躁躁的小丫鬟迎面向宋灵枢撞过来,王勇早就瞧见她手里跩着什么东西,眼看她要将东西撒在宋灵枢身上之前,一脚便把她踢翻。

那东西自然就全部落到了那丫鬟自个身上。

小丫鬟像发了狂似的大笑,一边笑还一边抓扯自己身上的衣物。

宋灵枢连想都不用想,能使出这种没脑子办法害她的人,除了菡萏院里的宋明怜在也找不出第二个人。

于是冷了脸向管家吩咐:

“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鬟给我绑住手脚关起来,堵住她的嘴,不许她自尽,更不许给她食水,旁人也不许靠近。”

临出府门前又加了一句,“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我就唯你是问。”

王勇很配合的在一旁恶狠狠的看着他,那表情好像再说,办砸了事情小心你的小命!

管家是亲眼见过王勇是怎么拿着兵器,毫不留情的砍着那日的刺客的,吓得赶紧连连回应。

宋灵枢听说,自打王勇面圣之后,陛下便有心召他为朝廷效力,王勇却推脱说宋灵枢对她有恩,他必须留在她身边报恩。

宋灵枢起初以为王勇是不愿被功名利禄捆绑住,谁知他知晓宋灵枢即将入宫当值后,向陛下求了恩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陛下许了他能随时跟着宋灵枢出入宫禁的特权,也是上上荣宠了。

宋灵枢这才认识到,王勇是认真的,想着王勇留在宋府好歹比在江湖上刀光血影日子安稳,也就欣然接受了。

宋灵枢第一天上任,按例先去太和宫外磕头谢恩,陛下最近忙的焦头烂额的,自然是没空搭理她,这也正合宋灵枢的心意。

上辈子她成了淮南王妃,新婚第二天便入宫谢恩,不知被谁给绊了一脚,害她出来好大的丑,回去之后便苦练步态。

虽然离得远,她并未看清龙椅上坐着的天子,陛下也没有责怪她,但也能想象陛下的黑脸了。

从太和宫出来,就有人将她带到了太医署。

如今的太医院首葛洪是她外祖父当年的半个弟子,早就听说过她起死回生的名头,连连感叹后生可畏。

亲自带她到太医署各部参观,又向她介绍了如今宫中的形势。

一来宋灵枢刚刚上任,二来宫中的贵人们到底一时间还信不过她。

葛洪便吩咐她,无人特意传召的话,她就不必贴上去。

无事自己多在院里四处看看,太医署里专门有个藏书阁,里面放着的都是历朝历代的医书典献。

这正中宋灵枢的下怀,整日便待在里面研究一些胎毒目疾的文献,偶尔又钻进药房,自个研究一些奇药自个试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甚至把自己毒倒了好几次,连累其他御医,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她。

御医们见她与世无争,再加上她年纪轻轻便有这种为了医学献身的精神,被他深深的感动,所以很快便打心底接纳她了。

然而宋灵枢如此拼命,只不过是想早日治好萧从安,那日在畅音阁,她仔仔细细观察了他的脸色脉象,话里话外将他的症状都了解了八九分。

宋灵枢心里清楚,那胎毒若不清,萧大哥很难长寿。

可她的心怎甘,所以才翻遍了古籍医书多少残卷。

另一边宋怀清和闫少卿在公务上你来我往,两人相处的十分融洽,甚至有相见恨晚的意味。

在知晓宋邹容已经快四周岁之后,闫少卿表示自己府里开设了家学,请的是大名鼎鼎的周老先生授课,于是可怜的小邹容便就这样愉快的入了闫府启蒙读书。

万民血书的案子很快被查了个彻底,长安大小百余位官员都被定了罪,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

大理寺的天牢里,夜晚尤其漫长,漫长而凄良。

老狱卒看惯了昨日还是高官,今日便沦为阶下囚的人,心如止水。

却没想到,在半夜还迎来了一位贵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监狱长亲自领着进来的贵人,听说是最近陛下面前的红人,主审万民血书案的大官。

来人正是宋怀清,他带了吃食,算是来送贺年最后一程。

“陛下下了旨吗?”

贺年被关了这么些天,早就已经没有想头了,看见宋怀清也并不意外,淡淡的问道,“是斩首还是毒酒?”

宋怀清将一碟碟山珍海味递了进去,“陛下说你劳苦功高,给你一个体面。”

“那就是毒酒了。”

贺年淡然的接过他递过来的饭食,大口吃起来,“贺家其他的人呢?陛下又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你给了谢芸休书,她自然能回谢家保全性命,只是你儿子和族中子孙,怕是活不了了。”

贺年闻言手上一顿,在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宋怀清并不同情他,因为多年前,在这里面坐着的人是他宋怀清,而站在外面幸灾乐祸的正是贺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那年宋怀清年方十八,正是血气方刚之时,状元及第,好不风光。

可天有不测风云,知己好友将他酒后为前朝某个大学士愤愤不平的话,上报给了朝廷。

这是大不敬的罪过,他被下了大狱,而好友却平步青云。

后来因为他的父亲对何家有恩,母亲大人不要颜面上何家为他提亲,何院首(宋灵枢外祖父)将唯一的女儿下嫁给他。

当年何家先祖救了高祖一命后,高祖曾说过这样的话:

凡何家子孙,诸罪可免,往后天子,须得善待。

就这样,宋怀清成了何家的女婿,先帝自然也就免了他的罪过。

可他明明身怀状元之才,却只能在御史台委曲求全,再不得重用。

当年那个出卖宋怀清的好友,便是贺年。

可谁能想到,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曾经少年得志的丞相即将被处死,而多年郁郁寡欢的宋怀清却大有被重用的迹象。

“你能否保全我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贺年临死之际,心心念念的只剩下贺维。

宋怀清站起来,看了他一眼,“谢家都做不到的事情,我能有什么法子。”

“求……”

贺年的求字还没说完,宋怀清已经冷冷打断他,“我当日没有求过你吗?贺兄,你是如何回答我的?”

“你说,你是先帝的臣子,哪怕我是你的好友,你也不敢徇私!”

“那你到底要怎样?”贺年绝望的看着他,“你来此一趟,难道就是特意为我送行的?”

宋怀清沉吟片刻,还是问出了口,“当年谢芸所说之事,有几分可信?”

原来是这样!

贺年惊愕的看着宋怀清,这大概是他最后的筹码,“你能否留我儿一条性命?”

宋怀清冷笑,“你没资格和我讲条件,我可以永远不知道。”

话罢便要转身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贺年知道自己唯一的血脉是保不住了,绝望之下愤怒等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叫:

“是真的!当然是真的!何筠多年都不愿被你碰一碰!怎么可能甘心给你生子!哈哈哈哈哈哈!宋怀清!你活该!黄泉路上,我等着你!哈哈哈哈哈哈!”

可无论贺年如何挑衅,他都没有在回头。

宋怀清懊恼自己也是昏了头,贺年将死之人,为了达成心愿什么样的谎话说不出来?

纵使听到他想听的话,可那又可信吗?

难道不是自欺欺人?

宋怀清回府,正好撞上来给他送补汤的宋灵枢,他看着宋灵枢的脸颊,听到她称自己爹爹,到底是心软了。

罢了,只要她能安分做宋府的大小姐,那一辈子就是自己的嫡长女。

另一边在宋灵枢第一日入宫之前,企图往她身上撒药粉的小丫鬟,被宋灵枢关了小半个月。

宋灵枢不许任何人同她说话,将她关起来,只在她熬不住的时候,给一口水一口粮续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样煎熬小半个月后,那丫鬟终于招了,承认是菡萏院宋明怜身边的大丫鬟指使她这样做的。

宋灵枢太了解宋明怜不过了,她若是冲上门去讨要说法,宋明怜只会哭哭啼啼的叫冤,最多将身边的丫鬟推出来替罪。

在加上自己确实安然无恙,只怕不知实情的人,反而会觉得是她故意算计。

所以干脆将宋明怜身边的大丫鬟抓来,和这小丫鬟对峙,然后一并处死了,将尸体送回菡萏院去。

宋灵枢美其名曰,二妹妹身边的人心思太重,谋害主子,万万留不得。

做长姐的便替她处置了,又体恤她失了一个大丫鬟,怕下面的人服侍不周,借机往她房里塞了好几个人。

宋明怜哪能真心用宋灵枢送过来的人,整日忙着清理门户,菡萏院顿时人心惶惶。

宋灵枢见她一时间腾不出手来给自己找麻烦,每日更是乐的逍遥。

再说宋邹容,自打去了闫府读书,每日也是辛苦的很,令人欣慰的是,周老先生对小邹容很是欣赏。

三天两头夸赞他天姿聪颖,小小年纪便能跟的上自己的教学,偶尔还能说出一些独到见解,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奇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倒是宋墨兰,待姐弟二人都不在府中时,无聊的紧,索性去和莫姨娘学针线。

宋灵枢在太医署藏书阁的阁楼中,找到了一卷已经铺满灰尘的旧书,上面赫然写着“金针秘籍”四个大字。

宋灵枢粗略一扫,见这本书对于针灸解毒实在见解独到,昼夜研习。

然而这本书只有上半卷,宋灵枢找遍藏书阁也没找到下卷,便拿着这东西去找了葛洪。

“你能读得懂这书?”

葛洪不可置信的看着宋灵枢,好像看到了什么妖怪似的。

“您这话从何说起?”宋灵枢见他反应实在奇怪,忍不住问道,“这上面所述的内容,条条清晰,我年纪虽小,却……”

“唉……”葛洪叹了一口气,“难怪当日老师不肯收我为徒,想来何家一脉对于医术造诣已融入骨血,我比上你母亲也就算了,如今连个小丫头片子也强过我去,不如明日就告老还乡罢!”

和葛洪相处这段时间,宋灵枢已摸清他的脾性,这位受人敬重的太医院首,其实就跟个顽童似的。

于是配合着惊叹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可如何是好?我明日给您带热乎的桂花糕能留得住您吗?”

“小丫头片子!”葛洪不满意的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应该说:哎呀!葛老医术一流,我望尘莫及!”

“哦。”宋灵枢讨好的笑了笑,“那我现在说还来得及吗?”

“晚了!”

“老头子生气了,罚你去东宫请平安脉。”

宋灵枢:“……”

宋灵枢将药箱准备好,突然回头幽幽来了一句:

“我看您是害怕太子殿下,故意差使我吧!”

“没有的事!”葛洪心虚的不敢看她,“你可快去吧!别让殿下久等了!”

宋灵枢来了太医署后,特意找了嘉靖太子和皇后娘娘的病案看了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自然是知道之前太子殿下发了狂病,杀了不少诊病的御医之类的事。

太子殿下怎么会发狂病?

宋灵枢倒是认为,殿下实在聪明过人。

以狂病为由,诛杀数人。

只怕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在他睡梦之时靠近。

哪怕是刺客,都会顾忌。

毕竟嘉靖太子的身手,那是毋庸置疑的。

虽然那几条人命实在无辜,可历来为帝王者,谁手上又干净呢?

只要自己事事谨小慎微,不要惹恼他就是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葛洪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太子殿下想见这丫头片子,却非要逼着他想办法将人支去东宫。

可怜他老头子一把年纪,还不得不为了两坛好酒折腰,真是造孽啊!

回头就得告诉自家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好好在仕途上混。

当太医根本没钱途啊!

当各家各户都在盛传,废丞相贺年和三王爷今年的运道实在不好的时候,同样头疼的还有谢道临。

他们谢家和贺家原是姻亲,谢道临的亲姑姑谢芸便是嫁给了贺年,倒算那贺年有良心,眼看高楼将塌,给了谢芸一封休书,谢芸倒是能保住一条性命。

谢家乃是百年氏族,曾有人这么评说过,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如今王家已经式微,谢家却仍屹立朝局不倒。

谢芸出身这样的显赫,从小便心高气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当年先帝为当今陛下选太子妃,谢芸败给了自家旁支所出的妹妹谢蕴,本就恼怒。

哪怕后来贺年官拜一品丞相,她见到当年自己压根瞧不上的远房堂妹,居然还要跪拜。

如今贺年大势已去,她回了娘家更是不依不饶,非逼着身为内阁首辅的亲哥哥谢温和主审此案的侄子谢道临给夫家翻案。

首辅大人还可以端着兄长的架子训斥胡闹的妹妹,然而谢道临却是有苦说不出,被这个姑姑吓得几天没敢回府。

宋灵枢到了东宫,便遇上了赖在宫里几日不走的谢道临,听宫人们嚼了几句舌根,越发同情这位大理寺卿。

宋灵枢在偏殿等了许久,才等到太子殿下的接见。

“宋御医这边请。”

秦桑看见宋灵枢,便打心底的喜欢,最近几日殿下为着外面的事,忙的焦头烂额,若是宋姑娘能让殿下欢喜些,对下面的人来讲,也是一桩好事。

宋灵枢对秦桑毫无印象,只是奇怪,为什么这东宫的管事宫人会对自己笑的如此和颜悦气。

“殿下的寝宫在这边,刚才的正殿是会见朝臣的地方,那边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宫人今日是怎么了,这些布局告诉她一个小小御医做什么?难道不怕她别有用心谋害太子殿下吗?

不过想着对方也是一片好意,所以宋灵枢仍是浅浅的笑着,让人琢磨不透,她到底有没有在用心听。

很快二人便走到太子的寝宫,秦桑有意让宋灵枢单独和裴钰相处,于是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早就有宫人进去传报,只听见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

“进来。”

宋灵枢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发现屋子里并没有一个伺候的人,宫中不比外面,她不敢放肆,只得规规矩矩的请安。

“微臣宋灵枢见过殿下,特来向殿下请平安脉。”

谁知坐在上座的人久久没有回应她的意思,宋灵枢跪的腿都快麻了,忍不住抬头想偷瞄他一眼,却正好被他抓个正着。

“小哭包。”裴钰嘴角勾着一抹笑,眼眸里似有星光扑朔,“孤看你还要装到几时?”

“太子哥哥……”宋灵枢闻言自个便从地板上站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膝盖,走到他身边,可怜巴巴的坐在他脚边,“这里可是宫中,我若是不装傻藏拙,冲撞了哪位贵人,随时会掉脑袋的。”

“不会。”裴钰难得露出这样温柔的神情,眼里像似要挤出蜜来,一只手将她从地上捞到自己的座椅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只要孤尚在,便没人能伤你分毫。

“这是御膳房刚送过来的枣花糕,你替孤尝尝。”

宋灵枢顺着裴钰的目光看去,一件青花矾红水波云龙纹折沿大盘上躺着精致的点心,好像正冲着她招手。

“这……”宋灵枢有些犹豫,“怕是不合规矩。”

“无妨。”裴钰不甚在意的拿起一卷文书看了起来,“孤不爱吃这些,若是原原本本退回去,只怕有人会受到责罚,你这也算积德行善了。”

宋灵枢见他如此说道,试探性的拿了一块递到嘴边,这点心不仅做的精致,而且入口即化,是外面万万比不得的好东西。

于是宋灵枢没忍住,又拿起来了第二块,在她伸手想拿第三块点心的时候,白白嫩嫩的爪子被裴钰抓在手里。

“食不过三。”裴钰丝毫没有要将她的手放开的意思,“你若是喜欢,孤让人给你备下,带回府去。”

宋灵枢被他炽热的目光盯着十分不自在,抽回了手,赔笑道,“殿下,微臣给您把脉吧!”

“好。”裴钰用烟火全无的清澈嗓音轻柔的回道,伸出一只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宋灵枢三指扣在他的脉搏上,见他的脉象沉稳有力,再三确认后才说道,“殿下脉象平和,并无大碍。”

看着他案牍上堆着的公务,又忍不住劝道,“平日还是要注意休息,不可劳累过度。”

“劳累过度又会如何?”

裴钰见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忍不住想挑逗她。

宋灵枢呼吸停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他们帝王家的人,总是年轻时过度肆虐耗伤精血,等到稍微上了些年纪,便一副病殃殃的模样。

正要开口规劝他,外面却来了一人传报,吓得宋灵枢赶紧从裴钰身侧站了起来,好像被人抓奸似的。

裴钰见她慌张的样子,心下不悦,敛眉垂目,正经的问着那宫人:

“何事?”

“定远侯爷怕是不行了,葛老已经过去看了,陛下的意思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后面的话宋灵枢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定远侯爷?

萧大哥!

“他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危?!”宋灵枢将所有事都抛在了脑后,满脑子只有萧从安。

“侯爷身子本就弱……”

“知道了!下去!”

裴钰早在听见宫人说出定远侯三个字的时候就发觉了宋灵枢的异常,冰冷冷的将宫人喝退。

宋灵枢记挂着萧从安,心早就飞出去了,并未察觉到他的异常,于是福了个礼,“殿下身体无碍,微臣这便告退了。”

裴钰闻言眸色一深,背过身去,“今日你若是走了,以后便都不必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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