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表情仓惶,她停了下来,隔了一会儿才道,“胤祥,我们若到此为止,无论对谁都有好处!”
他眼带凄楚地看着她,“铃兰,你这是害怕吗?”
她开口承认,“是。和你在一起,高兴时也战战兢兢。加上寒毒浸身,真怕一不小心又害死了人。”
他苦笑,“你的话指的是我。小时候见额娘离世,当时我想的就是这个。”
铃兰只不过肆意贬低一下自己,借机表明心意,谁想会惹出他的伤心事来。
“别人生死由命,与你何干?”她讷讷地搭他的话头,说的却也是她自己。
“我命硬朗,也没有那么多忌讳。铃兰,只要你开口说一声‘你心里已经没有我了’,那我不说二话,立即就放你走,永世不再见你。”
他明知她不会说难听的话,却还要逼着她。遇上这样的人,还真是拿他没辙儿。就像此刻突然寒毒发作,想忍着不动声色都难。
他正等她表态,却不想她紧皱眉头,赶忙紧搂着她问,“铃兰,你怎么了?是不是寒毒发了?”
铃兰笑,“不要紧,一会儿就好了。”
他急问:“你的药呢?在身上吗?”
她摇摇头,“石泉大师说得把体内的寒毒引发出来,让我不要再用原来的药。那次回来后,就已经不用了!”
他一脸焦急:“这怎么办?经常这么疼吗?”
她倚着他,“也不是。平日里都是……小疼,偶尔才会这样厉害,我……歇上一会儿就好了!”
“都已经这样了,还说要一个人去!”他痛惜地抱起她,“来,还是快快回客栈的好!”
她见他如此,忙道:“你一个大男人,再这样抱着我,让人见了不好……”
他倒不以为意,“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这些!”说着抱她上马,直至客房。
114。…心结
他苦笑,“你的话指的是我。小时候见额娘离世,当时我想的就是这个。”
铃兰只不过肆意贬低一下自己,借机表明心意,谁想会惹出他的伤心事来。
“别人生死由命,与你何干?”她讷讷地搭他的话头,说的却也是她自己。
“我命硬朗,也没有那么多忌讳。铃兰,只要你开口说一声‘你心里已经没有我了’,那我不说二话,立即就放你走,永世不再见你。”
他明知她不会说难听的话,却还要逼着她。遇上这样的人,还真是拿他没辙儿。就像此刻突然寒毒发作,想忍着不动声色都难。
他正等她表态,却不想她紧皱眉头,赶忙紧搂着她问,“铃兰,你怎么了?是不是寒毒发了?”
铃兰笑,“不要紧,一会儿就好了。”
他急问:“你的药呢?在身上吗?”
她摇摇头,“石泉大师说得把体内的寒毒引发出来,让我不要再用原来的药。那次回来后,就已经不用了!”
他一脸焦急:“这怎么办?经常这么疼吗?”
她倚着他,“也不是。平日里都是……小疼,偶尔才会这样厉害,我……歇上一会儿就好了!”
“都已经这样了,还说要一个人去!”他痛惜地抱起她,“来,还是快快回客栈的好!”
她见他如此,忙道:“你一个大男人,再这样抱着我,让人见了不好……”
他倒不以为意,“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这些!”说着抱她上马,直至客房。
在这段路上,铃兰老觉着有些羞怯,脸始终都不好意思抬,一直就那么埋在他的臂弯中。
他见她如此,笑中含忧。
把她放在床上后,他安慰着她:“今天上午就不要赶路了,等你好一些我们再想办法……”
她笑,“你一来,我好像就有些娇惯了。以前像这种痛,对我都不算什么的……”
“先别说话了。”他坐在旁边,一次次地摩挲她的手掌,“你好好休息,我还像上次那样守着你!”
想起草原上的事,她满心酸楚,“胤祥,你若是……”
他见她这样,忙试探着问,“怎么了?”
她笑笑,“解语花,这世上……应该不存在吧?”
“这……”
她笑,“这方面,你做的比我好。”
他把脸凑过去,用嘴唇碰了碰她的笑涡,几乎是求着她,“铃兰,等病好了,你就随我回去,留在我身边……”
这次她倒没有丝毫犹豫,“胤祥,若是真能多活几年,我愿意答应你。就怕日后你……”
做决定也就一瞬间的事,难怪有人说要速战速决。但感情哪能如此?千丝万缕,斩啊斩不断……
他用手指挡着她的话出口,隔一会儿又问,“你真确定了吗?”
“是。”
“不后悔?”
“这有什么可后悔的?”答完,她又觉得别扭,“我是那样的人么?”
他笑,“我只是不想你勉强。”
铃兰听他这句话,心里既好气又好笑。他这人,都不知道勉强她多少回了,现在倒说起这样的话来。哼,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嘲笑似的翘起嘴角,然后闭眼把脸朝向墙壁,不再理他。
等她休息过来,感觉好些时,才发现手还是被他握着。
他看着她笑,“铃兰,好些了吗?”
她欠起身子,“已经好多了,咱们还是即刻启程吧。”
他扶着她躺下,“不急在这一时,中午过后再走也好。”
说着她还是起身,走到桌旁时瞥眼看到上面的信,这便问他,“这是什么?”
他笑,“哦,这是我给皇阿玛的请安折。既然你下了决心,我也得向他禀明情况,咱们也好大大方方地行路。”
什么叫大大方方地行路?他这是打蛇随棍上!
“不成,我不能答应你!”
他见她反悔,脸色即刻就变了,“铃兰,刚刚不是说好了吗?”
她笑,“我答应你,并不是这个意思。你若真和我一起去洞庭,那得听我的。”
他一脸懵懂,“这怎么说?”
“你的折子里……就不要提找到我了。”
他愣了愣,“为什么?”
“你说呢?”她看着他笑,“宫里又没几个人知道我的真面目,你何苦又把我往里面送呢?”
他这才笑,“放心吧,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在这折子上,我说还没有你的消息,想去洞庭那边看看。”
“哦?”铃兰这才醒悟过来,笑着对他说,“我说呢!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想得周到!”
他知道她这是在嘲讽自己,但也不甚在意:“我已经安排妥当了,沿途驿站,每处都备有房间、好马,二月底咱就能到那里。”
“这么快?”
见他点头,她这才随他坐下来,“不过,咱们这次行路,还是不要带那么多人了!”
“为什么?”
“其实我这次到洞庭,还有一件事要办。”见他疑惑的样子,她犹疑了片刻,还是将寻找生父的事说了出来。
他听过,脸色似乎有些凝滞,“铃兰,有的事也不用弄那么清楚吧。”
这个道理,她也明白,“夏家若是有人,我想把这块玉还回去。”
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