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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说起这个,他自然想起字条上说她“不谙人情世故”的话来,即刻道:“放心吧,只要有我在,定然会护你周全!”
她抬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我明白,以后自然要更加谨慎才是。”说完问他,“依你看,帘秀这个人怎么样?”
他不直接回答,反而先转回来问她:“那你怎么看?”
见他这样,她知道自己这话问得造次了,这便笑:“她能和八爷在一起,定不会是我这种直性人。”
他呵呵一笑,“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听着有明褒实贬的味道?”
她赶忙否认,笑说,“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心思细密是好事,在宫里最重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你不用担心,澄心斋还算安稳,你只管做你自己就是了!”
看着他爽朗地笑,她忽然想起一首诗来,这便也笑:“你在路上已吟诗一首,我这儿也有一首,你要不要听听看?”
34。…小诗
看着他爽朗地笑,她忽然想起一首诗来,这便也笑:“你在路上已吟诗一首,我这儿也有一首,你要不要听听看?”
听说她要吟诗,他自然很是想听,“快,吟来我听听!”
见他这样,她低头慢吟:
“我见过你哭炯炯的蓝眼
滴出晶莹的泪珠
在我想像里幻成紫罗兰
滴着澄洁的露水
我见过你笑湛蓝的宝石
光泽也黯然收敛
怎能匹敌你嫣然的瞥视
那灵活闪动的光焰
有如夕阳给远近的云层
染就了绮丽的霞彩
冉冉而来的夜色也不能
把霞光逐出天外
你那微笑让抑郁的心灵
分享它纯真的欢乐
这阳光留下了一道光明
在心灵上空闪射”
吟完抬头问他:“怎么样,口语入诗也还好吧?”
他笑,“好!这口语入诗,倒也别致,不俗反雅。不过,蓝色的眼睛,恐怕指的是个外国人吧?”
她笑,“那也不尽然,听说匈奴和胡人,也有不是黑眼睛的。”
他笑着点头,想起她师父信中说她不识字的事,这便不经意地问:“这……难道也是你师父的手笔?”
铃兰笑着摇头,“这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说完又笑,“男人若是一副苦瓜脸,那就难看了,我也喜欢看你笑,顺便把我这个发霉的石子也给晒干了才好!”
他也笑,“好啊,你也该这样才是。我看过医术,上面说身中寒毒之人,最忌劳心劳力,七情郁结。平日若是豁达开朗,必能增寿……”
话未说完,就听她在一旁抿嘴而笑,“怎么了,难道是我说错了?”
她连忙摇头笑,“真是难为你费心。自我六岁开始,师父就这么对我说。所以到了山上,每天都教我如何静心养神,那弹琴、养花之道也是在那儿才真正入门的……”
听了这个,他微微叹气,“哎,看来是我操多心了!”
“没有啊!”铃兰微微一笑,反握他的手,嚅嗫了一下,“你能为我想到这些,我心里很高兴……”
说着看到他灼灼眼眸,这才觉得自己情感太过外露直白,忙生生收住下面的话,羞怯地低下头去……
他听她说这样的话,不由心花怒放,即刻伸手抱她入怀,语带兴奋地问:“铃兰,你心里有我的,是不是?”
她依在他怀间,轻轻“嗯”了一声后,这才又说:“我们那儿有句话说,‘相爱总是简单相处太难’,两个人在一起合不合适,还要看脾性、气质和习惯……”
说着从他怀里出来,坐直身子,看着他道:“所以,我才想着先和你相处一段日子。如果都觉着彼此舒心愉快,我就不说二话。如果不是,那我们就抛开成见,做个相知的朋友,你看如何?”
他以前从没听过这样的提议,想了好一会儿,这才问她:“那你要多长时间才能决定?”
她似乎还没有想过这个,低头想了想,“一年怎么样?既不是太长,也不算太短,了解一个人也差不多了。”
“好!”他爽快地答应,“那……十四弟那儿,你是个什么想法?”
她面上一怔,过了一小会儿,才低声说道:“这方面,我并不是个糊涂人。这几个月,我看得很是清楚,自然不会把他当那个人看。”
他听过脸上蓦地一喜,但嘴里还是不放心地问:“怎么了?能不能说出来听听?”
她不自主想起以前的事:“那个人生性温和,和他在一起,我总是很高兴,老觉得说的不够。他是个宽容的人,也能明白我想什么所以总是很开心。还有……”
说的越多,她的眼前浮现的全是那个人的身影……过了好久好久,她才转眼看见十三阿哥,知道说这个实在不该,忙向他道歉:“对不起,我有时就这样,说话老没个顾及,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他笑着宽慰她,“听你说这个,我才知道你为何忘不了他。不过逝者不可追,你要想着以后才是。”
她也点头,“这个师父以前也劝过我的,她说看不见前面的路,那是因为眼泪挡住了我的视线……”
他笑,“这个说的极是。”随即又正声道,“之前你说我是个阿哥,不想做被戏弄的对象。你自己想想,和那些人相比,我在你面前何曾有过凌人之举?我们兄妹三个是没了娘的,自小寄养在别人那里。虽说是长辈,但做的都是面上的事,怎比得……”
铃兰不想他说出这样的话,忙伸手轻轻挡了他的声音,“这个我明白的。你刚刚还劝我来着,怎么这会儿又兀自伤心了呢!他们都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他们那些人挤兑你,可身边也有对你好的人啊!像那几个人,他们哪有被妹妹们整日惦着的福气?就说九爷吧,虽有娘娘疼着,但五爷却不随他拉帮结派,独善其身。还有四爷,那就更不用提了。你读书多,这些道理自然更比我清楚……”
第一次听她对自己说这种大暖人心的话,他一时竟呆住了,久久都不言语,直到马车停在宫门口,他这才回神儿……
35。…故人(上)
十三阿哥送铃兰回了澄心斋,见过敦琳后知道一切相安无事,这才离开。
敦琳见了铃兰带回来的花灯,果然很是欢喜,看了很久后,才舍得让那小太监帮她挂在屋子里。
两人又美美地看了一会儿,她看着铃兰笑道:“我们女儿家的眼光就是和他们那些男人不一样,看来今儿让你去,还真是对了!”
铃兰笑了笑,这便问她这元宵节是怎么过的。
“还不是原样子,不过只是多放了些烟花罢了!”
铃兰听说她们放了烟花,还来不及兴奋,恰好看见帘秀进来,忙拉了她的手问:“现在才见你回来,到哪里去了?”
没等帘秀开口,就听敦琳说:“她啊,那还用说,自然是赴某人的约会去了!”
铃兰见帘秀红着脸走开了,便陪着敦琳又说了些街上的情形,随后才到自己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