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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1 / 2)

>“瞧!从你的话中完全可以听出你确实不想。”内心一沉,怀疑听错,然而一本正经的神态无法捉摸,“你喜欢这种生活?”他盯视前方,不予回答。

“那么说,你真的喜欢这种生活?”黎佳丽紧张的脸绷紧了起来,知道他一向拿定主意是从未动摇过。为同情与帮助别人,毅然同优越的家庭断绝关系,将理想及大众的期望全然不顾地抛在脑后,足以证明坚定的个性,“你怎么有这种想法呢?这是一种坠落的生活。”

他眉心一沉,“你刚才的话提及一个很值得争论的话题,已经相当古老,从未有人对此提出过反驳的话题。”

很喜欢他对一切都想去探讨的个性。然而今朝不喜欢,是在挪开话题,想张嘴说话,且被他强有力的手势给制止。

“生活是没有坠落之分的。”文志持拗地说。佳丽绝望地望着,她明白,目前只好听他来解释。“生活就是生活,没有任何形式上的区别,”他简单地概括道,“难道你指的生活方式就不算是生活吗?”

是的!她默默地念道,没有说出口。抬起一双惊诧的大眼注视,令她难以置信的是,竟如此变得失去清晰的思维,流起泪来。

“我会理解你的。”她说。

理解!文志暗想,是全部的理解吗?这不可能。世上恐怕没有人能够充分地理解另一个人的行为与动机。人往往受到常识的约束。理解只有具备如此情况才成立,至少需要一段时间的清晰回忆,而且还要从客观角度上来看待,经过反复思索,反复衡量,虽使这样做了,仍不能说该方法有效。现代人连自己都不能理解。想起当初为救林晓美的那种大义盎然的行为,直到现在仍不能理解。那时产生出系列的想法,至今仍然捉摸不透。于是把这个问题埋在心中,一个较为模糊的解释是:好奇、兴趣、以及抱着无所畏的态度与一时的冲动。随着更深刻的心灵解剖与分析,真不能理解了。那时想到了回报,于是在有寄托的形式下,促使他坚定信心,出于良知的感官驱使。文志不能违被那颗诚实的心,承认促使的力量来源于前一种,顿时,感到灵魂丑陋,自然,非常清楚地理解到是一股什么样的力量在驱使。那是不愿躲避,坚韧持久,饶恕一切,那怕曾经对自己做出过不利的坦荡心胸,是宁愿牺牲的精神在指使。

文志此时轻声而又缓慢地回答,“理解总归是理解,不能说是知心。”

对这种思维大惑诧异,移近一点,很不安地说,“那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只是我得走了。”

说完此话后,站起来,坚决地走出去。门的拿开与关上的声音传来,使黎佳丽即痛苦又忧伤,在不知如何举措的迷茫里,更增添了一层凄凉。

第四章

第四章

离开了黎佳丽,并且立即走出夜总会,促使他的动力是一种深深的忧伤。也不知怎得,一种新的忧愤情绪,在心胸里油然产生出来,他感到与黎佳丽的相处,是一种超越于往常不同的侮辱。而在往常,每当遭受到这种遭遇的时候,惟一要去的地方就是林晓美的家。在哪里,他能够从怀念引起的激昂情绪里,获得抵制的力量。

文志乘车来到了林龙深的家,正好见到下班回来的林晓美的父亲。一位勤劳而且又是一位极负责任的父亲。他坐在自家门口的坪地里,摆设的一张旧帆布椅子里,累得那儿也不想动。文志看了看天色,对他今天提前下班回来感到百思不解,要是换在平时,不到夜幕降临,是不会回来的。当他看到文志到来时,想站起身来打招呼,被文志的手势给制止住。

“您坐下吧!”他说,“我自己去拿一张凳子。”

拿来一条小板凳,摆坐在他的身边。林龙深有一种朴素为人之父的模样,常常将他与父亲做比较,从比较中很明显地得出,平凡之人特别显得真诚,实际。父亲虚幻得让人感到森严凌人。突然发现对方膝盖上有一处擦伤,用手轻轻触点,发现他痛楚不已。

“您受伤啦?”

“一点小伤,在工地上做事,不小心给砖头擦着。没有多大的问题。”

帮他把裤角卷上去,确实是迎面骨受到了擦伤,好在是表皮外伤。

看到这副模样,更加痛恨黎佳丽的嫉妒,她的妒嫉还害了一位忠厚的老实人。他本来是银行的勤杂工,只有二年就可以退休,由于父亲认为是他唆使女儿想高攀,被银行辞退,就连本该拥有的那点退休金也没有了。如今上了年级还要为生存求谋。在建筑工地上找到一份很辛苦的活。他进屋去拿药。

“前天收到林晓美寄来的信。”林龙深对进屋去的文志说,“我把它放在桌子上。”

“有我的信吗?”他问道。

“这回没有你的信。”

将药与信一起拿了出来。给伤处擦药的时候,文志把信拆开。

“每一回都有您的信,这一回她是怎么了。”林龙深对女儿的做法很不理解。

“也许没有时间,反正知道,虽使给你的信,我也会看到,这样就没必要写两封了。”

由信中得到她近段时间里的情况。二年来,一直靠信件来维持友谊。一直隐瞒真实的处境。为了她能出国,为了债务,他已经不是原来的公子哥。他不想让她知道,每次寄去的生活费用收到回信时,她总认为他是一个很讲信用的公子哥,心存感激。然而对文志来说,有一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沮丧心情。事实上,把她当成生活中的一种寄托形式,一种动力,一种当遇到各种困难时,能使心灵重新点燃勇气的精神支柱。

尽管未能收到来信,心里有种不好受的滋味。只是被信中想告知父亲的消息给吸引住。感到她不应该,或者至少不应该浪费一个好好的假期,不用在学习上,与法国的女同学去海滨做假期工作。

“她利用假期与相识的法国女友,在马赛海滨浴场找到了一份工作。”林龙深把写有电话号码的纸片交给文志,这对他来说如获珍宝。

从林家离开回到俱乐部,今天好像没有往日那种坚定持着的信念。连续两个月没有与她通电话,感到自己现在没有了主张。在进入大厅的时候,碰巧遇到高洪,正带着一个表面上看十分臃肿的女士往外走,可能是她的要求,离开夜总会到外面去逛街。高洪朝那位女士说了一点什么之后离开她,走到了文志的身边来。

“郑进在你走后,朝你打来了电话。”他说。

“他在电话中说了什么?”接到郑进打来寻求帮助的电话,答应愿意援助。尽管如今事有变迁,还是觉得要遵守承诺。

事情突然变迁无非是刚才从林龙深那里得到林晓美的情况。得知她利用暑假与同学去打工。说实在的,不想让她这样去做。但是又没有其他的办法。上个学期,寄去的生活费用,知道少了一些,可是已经尽了最大的能力。二年来,一直瞒着不将实情告诉。事实上在她赶赴法国的那一天起,就不是原来的公子少爷。被家庭赶了出来,为还清她家的债务,被那些债主们送到俱乐部,一切债务由他来承担。这个月生意仍不很好,没碰到一个很大方又有钱的寂寞女人,都是一些只付钟点费用的保守顾客,在这样的情况下,就得不到格外收入,让他感到绝望。

“郑进说明天就回来。”高洪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今天那位买你钟点的女士,在你走了之后,隔了许久才离开夜总会,从表情里能够看出,对你有一点恨意。”

文志默默地注视对方,没有作答。高洪根本不知道女士曾经与他的关系。只从工作角度上来看待这件事情。性工作者的工作性质比任何行业应注意的事项都要多,特别为女人提供这项服务的人,更要讨得她们的欢喜,不然,本来家庭中所产生的怨恨,最容易转嫁到提供服务者的身上。一旦觉得不满意的时候,做法让人不敢去想象。会想出让人发指的方式来折磨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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