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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2 / 2)

“啧,这绳子真糙。”刘慎言拉着第二桶水上来有些奇怪,这井,貌似很深。

“我辫的。”于泽倏扫了扫刘慎言拉绳子的手,似乎没有一点茧子。

于泽倏起身走到刘慎言身旁,利落的吊起两桶水,倒满了刘慎言提过去的桶,“好了。”

“……”

……

到了饭点,刘慎言有些诧异,于泽倏真是京中的一朵奇葩,几乎事事都是亲历亲为。甚至,他自己的小院几乎是自成一体,带着矮矮的小厨房。

“你一向这么自力更生?”刘慎言用着筷子,戳着面前的小碟,小葱炒拌豆腐?

“你应是爱清淡的。”于泽倏坐在刘慎言的对面,看着刘慎言的筷子头,在一堆豆腐里戳。

“你如何知晓?”刘慎言一愣,自己爱清淡貌似知道的人还真不多,一般与自己熟识的都以为自己偏爱肉食。

“允筱……呃,玖琉曾经……提过。”于泽倏有些尴尬。

“玖琉……”听到这个名字,刘慎言的手抖了一下,“她如何知道?”

“她,她说你偏爱些淡口的糕点,还说,你吃肉的时候,总是若隐若无的皱眉头……”于泽倏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自己之前不过是随意问问,如今,怎会记得如此清楚?

听着一个男子对着自己侃侃而谈一个女子对自己的口味如何熟悉,刘慎言的手移不动了,张了张嘴,哑着嗓子,试着找找自己的声音,“她……还好吧……”

“……好……”于泽倏随随便便的应和了一声,脸上浮了几分担忧,允筱如今如何了还真有些说不清楚。

“在……在于府?”刘慎言有些不敢问,去年的时候,自己记得玖琉是病重了。

“不在了。”于泽倏叹了口气。

“是吗?我往时还是期着她活的长长久久的。”刘慎言莫名的有几分惆怅,虽然自己心里知道玖琉去了,却从来没得到过准信,如今盖棺定论了……

“嗯?”于泽倏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惊诧了几分,刘慎言该是不知自家妹子身份的,“不过是个花楼……”

刘慎言听着于泽倏说到花楼,便出言打断,“花楼出身,又不是玖琉自己能选的,在那花楼里,玖琉也算个奇女子了。”

“奇女子?”于泽倏苦笑几分,他倒一点都不稀得自家妹子是个奇女子,生在世家,事事不由人,着实是苦了她了。

“对!”刘慎言夹起一块豆腐,放进嘴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撞进我的怀里,问我,公子,你会不会霸王。我说,会,然后她就冲着背后的妈妈说,这位公子答应包我了,接着她便拉着我走进了厢房。”

“然后?”

“然后她拿出了一把刀。”

“……然后?”

“搜光了我全身的银两。”

“接着?”

“拔了小爷的衣物,从窗口逃了。”

“……二楼?”于泽倏试着问了问,允筱的身子底不好,跳窗,怕是有些勉强。

“是……第二天我去看过,下面有一人高的草堆……据说是她在后厨打杂数日,那堆稻草,还是她自己码了数月……”刘慎言想着以前的事情,再次惊叹这个时代,竟有女子心思如此缜密。

于泽倏并没有在意这些,只是看着刘慎言,“你没反抗?”

“为什么要?”刘慎言笑了笑,“一个弱女子……”

“你这样,很危险……弱的不是一定……”于泽倏欲言又止,刘慎言这般的想法,怕是容易死得很快,世家的女子,没有几个好相与的。

“是吗?”刘慎言不在意的看了于泽倏一眼,似乎是让他不要忧心,转手又夹起了一块,“生死有命……”

于泽倏看着眼前的刘慎言,一个官家公子,如此心境,怕是不太妙,只是,有些事情,只怕都是心知肚明……于泽倏压下心中担忧,转了个话题,“那她怎么最后又到了……”

“据说是她爹爹嫌弃她的奴籍,她就又把自己卖了。”刘慎言笑了笑,他虽然不赞同玖琉的做法,却欣赏她的心性,因为她把自己卖了,并不是自甘下贱,反而脱了几分俗气,变得心如止水,若空谷幽兰,且她的性子烈,站在那就是一种矛盾,“我给她‘玖琉’二字左边都是王,都是石头,‘玖’‘琉’,玉石蒙尘。”

“呵……”于泽倏冷笑了一声,道,“如此顽劣,也幸是遇到了你。”

“玖琉,还是个苦命的女子……”

“是吗?……拿刀架着你……如此……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你!!”于泽倏的脸冷了几分,允筱在失信后究竟干了多少事,是自己爹爹知道未告诉自己,还是……于泽倏的心凉了几分,爹爹他……

刘慎言看着于泽倏的脸冷了,以为是瞧不惯玖琉,便又添了句,“她时常会丢些簪子给些乞儿。”

“哦?”于泽倏皱皱眉。

刘慎言看了眼于泽倏的反应,继续说道。

“她说那些孩子会让她想到她自己……”

“是吗?……我并不知道这些……”于泽倏有些失神,允筱在自己和爹爹转战后到底遭遇了什么,自己并不知晓,一别数年,再知晓她消息的时候,她已是在花楼了。听着刘慎言的话,允筱似还有过走投无路的时候,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是吗?……”刘慎言静默了片刻,然后惊奇的发现那碟豆腐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尝,“你怎么不吃?”

“筷子只此一双!”

作者有话要说:

☆、奸臣

初夏的天有了几分燥热,蝉鸣闹得人格外烦躁。

坐在书房里,刘笃行与罗太守手谈。

罗太守眯着绿豆眼,捏着白子在案上敲着。

“小子,怎么不走了?”

“孩儿不如爹爹,输了。”刘笃行忽地起身,把手上的黑子丢回棋笥,本以为这罗太守百无一用,没想到棋艺竟是如此高超。

罗太守脸上有了几分得意,他的棋艺在兖州怕是都难寻敌手,这小子怕是以前过得太顺风顺水了,竟找上自己手谈,活该找个时机挫挫他的锐气。

“呵呵呵,不手谈了?”

“不了。”刘笃行坐回案前,起手开始誊写经书。输给这么个人,着实有些丢颜面。不是棋品如人品么,如此技艺超绝之人,为何品行如此低劣?

“啧啧,你这么死读书可成不了事儿。”看着刘笃行坐到案前誊书,罗太守脸上有几分不屑,“那金銮殿上要写的都是写策论文评,要针砭时弊,读这些有什么用?白白耗费我的银子!”

“那爹爹欲如何?”刘笃行看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罗太守,跟着奸笑起来。

“跟爹爹我去学捞银子。”

罗太守随口说道,这小子在自己府上呆了数月,自己与其也越发熟捻,虽说脑子是够灵光,可惜了,人情是块榆木头,不然自己直接花点银子帮他捐个京官,父子二人合作捞银子,不是美事一桩。

“那便依着爹爹吧!”

刘笃行有些看不惯罗太守的行径,明明是个做官的,却搞了一身市侩气。那姓罗的,做官明显是为了捞银子,什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可真真与他一点边都沾不上,不过好在最近二人接触颇多,倒也不似刚见面那时那般抵触。

……

穿过画廊,刘笃行还是颇为欣赏罗太守的品位,皆是名家大作。看着那花花草草,山山水水,刘笃行的眼睛直放光,脚也挪不动了。

“怎么,你还看得懂画?”罗太守察觉到背后的人越走越慢。

“呃,孩儿略知一二。”刘笃行不敢再把话说太满,近些日子口头上吃的亏着实多了些,这姓罗的耳朵忒灵。

“哦?”一听刘笃行说自己懂画儿,罗太守来了几分兴致,朝着画廊前侧,随手一指,“那你看看那幅?”

“那是本朝方徨怡……”刘笃行脱口而出,那幅画自己实在是描了太多次,刘慎言喜欢,不过,自己描的比不上那人。

“呵!”没得刘笃行说完,罗太守不耐烦打断,“不是问那个,知道值多少银子吗?”

“嗯?”刘笃行一愣,脸上一片茫然,书画是要拿银子说的?

“够捐个七品县令。”罗太守得意的吐出七个字,不管刘笃行反应,昂首阔步的往前走着。

“……”

刘笃行有些惊诧,区区一幅画就值了一个县令?

还没等刘笃行问,罗太守已经离刘笃行几十步远。

刘笃行连忙赶上。

“知道大人我为何挂在这画廊中么?”罗太守对赶上来的刘笃行甚是满意。

一般书生在画廊可真就迈不动步子了,那群人在意的是笔法,意趣,自己在意的只是值多少银子,那群呆子眼里,这是旷世奇珍,自己眼里不过是一幅画。那群人自是清高,最后还不是跪到了自己脚下。

“显摆?”刘笃行不敢把悟道挂在嘴上,姓罗的一看就不是那般能领悟得了天人合一的大儒。

“对了!对了!哈哈哈哈!你小子果然上道,就是显摆!凡是入我罗家贡钱的,都得先走这条道!”罗太守笑逐颜开。

“哦?”刘笃行有些好奇,这姓罗的处事,自己总是摸不明白。

“告诉他们,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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