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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2 / 2)

“看到生路!”

“生路是什么?”

“佑……”刘晓刚准备张嘴,却发现墙角有个黑影,“谁,出来!”

刘慎言顺势往墙角一望,一个女子的身影颤颤巍巍的从墙角出来。“老爷,公子。”

“你是谁?”刘慎言盯着慢慢出现在视野里的女子。

“奴只是,只是来送水的。”那女子见刘晓和刘慎言面色不善,连忙低头行礼,并解释自己刚刚匿在墙角的缘由。

“我儿只是在问你是谁,何顾左右而言他?”刘晓有些不悦,不怒自威。

“奴,奴……奴只是……只是恰巧经过,远,远处望见老爷在做物件一时,一时好奇,老爷,老爷,奴知罪……”女子被刘晓吓到梨花带雨。

“我只是问你,你是谁啊?”刘慎言皱皱眉头。

“奴,奴……阿,公子你竟然不记得奴了,奴是草四夕呀!”女子抬头望着刘慎言,眼睛噬满了泪水。

刘慎言感觉深宫怨妇的情绪渗入了的骨髓,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刘慎言勾起嘴角,无赖的笑了笑,“姑娘,你是谁?”

……

正当刘慎言打算料理了这妹子,践行男女平等的时候,一个细细的声音传来。

“四夕,四夕……”

……

“幽瑶”

“呀,慎言哥哥,幽瑶在找,啊,四夕,四夕,你怎么在这里?”幽瑶睁着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刘慎言和草四夕,“呀,慎言哥哥的爹爹也在!”

“幽瑶来这里干什么呀?”刘慎言蹲下身子,笑眯眯的问幽瑶。

“四夕不在,幽瑶,幽瑶睡不着……”

刘慎言抱着幽瑶站起身,然后脸上笑容敛了起来,这婢女有大问题!

未等刘慎言反应,刘慎言就听到自个儿爹的声音,“还不快送郡主回去!行儿。”

……

“是!”草四夕连忙从刘慎言怀里抱过幽瑶,往幽瑶住处走去。

……

刘慎言回到寝室,越想越奇怪。

为何那个被父亲从女闾弄回来的女子打眼一瞧就知道有问题,父亲却非要放她走?

父亲为何要放一个有问题的女子在郡主身边?

父亲到底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兵法

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黄尘足古今;白骨乱蓬蒿。

于泽倏站在营地之外,牵着马,看着夕阳渐渐坠到山的下头。

一群群的雁掠过头顶,于泽倏寻思着教刘笃行也有近半个月了。两人关系融洽了不少,

只是刘笃行似是没有太多的长进。

不过话说回来,自个儿似乎也不希望他能有多大的长进。

于泽倏深吸了一口气。

教一个一心报国,家室不错的少年兵法,是对,还是错?

……

这是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

因为,也许当你费尽心力,终于把他磨成利刃时,他可能会不顾任何情谊在你背后狠狠给你一刀。

狼,终究是养不熟的!

不过,刘笃行是狼吗?

……

于泽倏想着刘笃行的‘刚正不阿’,莫名觉得好笑。被道统拘住的人,如何成得了狼?

……

于泽倏摸摸腰间的刀,教了就是教了,自个儿何必在一旁担忧?

既然自个儿敢教,明显是一切尽在掌控,又何必担心他会捅刀子?

……

于泽倏覆手而立,细细分析着。

总的来说,刘笃行性情还算敦厚,日后,若是刘慎言得了势,到时还可借力,分几杯羹,若是刘笃行日后得了势,而于家失了势,自个儿也可多个砝码,若是两兄弟都失了势,那便权当自个儿有眼无珠。

……

于泽倏叹了口气,就算日后真的短兵相接,估计这小子也不会赶尽杀绝。

……

想来想去,于泽倏觉得,这都是笔只赚不赔的买卖!

打仗的汉子,多半都要讲几分交情。

……

说到交情,于泽倏想到上次寄信照实而言,让父亲提点提点刘慎言,莫要太尽心尽力,父亲回信却是顺其自然,全无采纳之意。

于泽倏有了几分忧心。

虽说军队现在在自个儿手上,可粮草一直是朝中给供着的,若是朝里断了,怕是不大妙了。

只有早做准备!

……

正当于泽倏眺目远望之际。

有一哨兵策马而至,只见军士翻身而下,单膝跪地,“将军,家书!”

于泽倏凝了凝神,接过来,拆开。

扫过为首的几个字,‘刘二子已弃’,引起了于泽倏的注意。屏住呼吸读完,信里的内容让于泽倏生了一背的冷汗。

刘笃行状告刘慎言?

于泽倏不禁嘴角抽搐,那护兄的犊子怎么可能干这种事?而且刘笃行写给刘慎言的信自个儿明明是偷拆检查过的。不过是对刘慎言的询问以及对自个儿的感激,还有些壮志难酬杂感罢了,怎么可能闹上朝堂?

除非……除非中途有人插手了!

为什么有人会插手?

……

于泽倏意识到,这不是自个儿该想的问题,刘氏兄弟的是非和自个儿一点关系都没有,自个儿该想的就是于家,还有,如果自个儿的信被盗了……

于泽倏冷汗涔涔。

然后想到最后的几个字‘圣裁流放’……

于泽倏有些拿不准了,这到底是群臣的意思,还是刘慎言的意思,或者太后的意思?圣上应该还不能处置此类事宜吧?

……

于泽倏想着刘笃行被流放的裁断,回到营地。拨开自己的帐子,却发现笃行正在伏案急书。

“笃行!”于泽倏唤了一声。

“阿,于大哥,你回来了。”少年脸上写满了欣喜。

“夜这么深了怎么还未睡?”

“今日于大哥与我谈兵书,深有所感,故不愿早眠!”少年的脸映在烛光里,度上了一层暖意。

于泽倏瞅着少年的脸,莫名想到了那日在花楼见到的另一个少年。虽说是兄弟,这两人的面目却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

刘笃行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贵气,智虑忠纯,而刘慎言时而流里流气,时而颇有风骨,千人千面,一瞧就不是好惹的材料。

想到那次从鞋底倒铜板,于泽倏莞尔,再想着自家的妹子一心想要嫁过去,于泽倏有些说不清的不悦。

……

“于大哥,你瞧!”

刘笃行把写得信给于泽倏瞧了瞧。

于泽倏看着标头是写给刘慎言的,便低声问道,“何故?”

“于大哥今日所言与我兄往日所言多有共处。故我打算致书于兄,让他寄言一二。”刘笃行的脸上布满的骄傲。

“有何同处?”于泽倏心里有些震惊,自个儿白日讲得是克敌之术,刘慎言如何晓得?

见于泽倏好奇,刘笃行不做他想,“行幼时常与邻戏于京郊,兄训行,勿与俗者争锋,适于因地制宜,个个击破。”

“哦?何谓?请详言一二!”

“兄常言,往有贤者言,为将者易有十种缺陷,俗人亦有,即:勇敢而轻于赴死,急躁而急于求成,贪婪而好利,仁慈而流于姑息,聪明而胆小怕事,诚信而轻信别人,廉洁而刻薄部下,多谋而优柔寡断,坚强而刚愎自用,懦弱而依赖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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