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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2 / 2)

刘慎言有些唾弃自个儿,自个儿前几天还不是被抓壮丁般被拖去了么?幸好不累。

不过也多亏了不累,不然也没气力把小皇帝拉到地里再教育了,而这小皇帝也没责怪自个儿把他弄到这种地方来,也是奇了。

“圣上待会就把衣服去了像他们一样去干活吧!”刘慎言跳下牛车,摸摸秦符脑袋。

看着秦符乖乖待在自己手下面,刘慎言确信出了宫门就自在了。

“那夫子呢?”秦符心里有些向往下地去干干活,但还得礼节性的问候问候刘慎言。

“臣就站在这!”

“……”

……

看着秦符在那解自己的衣服弄得满头大汗,刘慎言就觉得自个儿的生活还不够腐化,只是这半晌了,也不能让小皇帝在埂上干站着。

刘慎言走到符秦背后,帮秦符把腰带解了。

当刘慎言的手指划过秦符的腰带时,秦符停下手上的动作,把手臂抬平,“夫子,帮孤更衣!”刘慎言见秦符是这种反应,便立马后退一步行礼。

“请圣上恕罪。此事臣不愿为!”

“如何?”秦符有些不解,不是帮得好好的吗,夫子为什么要停下来。

“臣为臣,不为奴。”

“……”秦符见四下只有自己和刘慎言和赶车的老农三个人,侍从护卫为自己派到远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刘慎言见秦符呆在那,便一把帮秦符把衣服拔了。

秦符呆愣着看着迅速动作,只留了底裤给自己的刘慎言,“夫子这又是?”

“尊老爱幼!”

“孤不年幼!”秦符有些不悦,自己已得了江上山;且十岁有余,如何还能称为年幼?

“那便天地君亲师吧!”刘慎言觉得小皇帝太咬文嚼字了,有些不耐烦,“那便快下去吧!待会儿他们就要离开了。”

“嗯!”一听见刘慎言催自己下去,秦符少年心性,急不可耐的踩着鞋子就下去了。

……

秦符下到地里就有些后悔了,田里都是水,一脚下去满鞋子的泥,索性就弓身把鞋子抛到埂上,光着脚丫子在水田里走。

“哎,哎,哎,小兄弟,你慢些行!”

秦符没走两步就听见背后有声音唤自己,扭头一看,便见一个带着草帽的老农朝自己走过来,“小兄弟,看你就像是富家的落难的小公子,你去抛秧吧!俺家相公人好,不会为难你的。”

“老人家,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落了难的?”秦符感觉有些好笑,这个农夫也忒没眼力劲儿了些。

“看你小孩子家家没什么经验,穷人孩子早当家,俺家那小子,□□岁时候就会干这活哩!”说到这,老农红光满面充满了自豪。

看到这种光景,秦符不由的想到自己的父皇。

父皇是千古一帝,一辈子执着于开疆扩土,在位三十余载,牢牢的守住了大佑的江山,且把那群臣吏民治理的妥妥当当,留给了自己一个锦绣的江山……想着想着,秦符心中充满着斗志,自己的江山,自己的国民,迟早都是要在自己手上的,至于太后,迟早都会被自己斗下去的。然而想想自己的书房都隔墙有,秦符突然又有些愤慨,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自己明明不是一国之君么?母后去世前不是说自己是父皇最中意的接班人吗?为什么父皇去世前要再立一个后,给自己搞出如此大的一个破摊子,弄得继位如此艰难?

见秦符的脸色不太对,老农以为自己勾起了秦符的伤心事,便拉住秦符的手,走到田的一端坐下,“小兄弟你是不是想家了?这人事更替是俺们这些下贱人做不了主的。”

说着说着老农自己也有些哽咽了,拉过秦符的手背放在他的手心,另一只手在上面轻轻的拍,“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哩!”

“老人家你这是?”秦符有些反应不过来,带着泥的手还是通过手背给他传递过了粗糙的感觉。

秦符没有拉回自己的手,只是暗自琢磨,通过这只手,可以判断出,这个老农干了很多年农活,手上的茧子很厚。

“没事哩,没事哩!就是想起俺家那小子!”老农自己给自己用手指揩揩泪,“俺还是说给你说插秧,插秧时要少在地里练哩,脚练得多了那脚印就多,踩出的泥坑也就多,就会少秧苗哩!”

“……”秦符不太明白为什么插秧在田里走多了就会少秧苗,但他现在有些想知道老农家的那个孩子怎么了,“老人家,你家的小子既然能干活,为什么这么大年纪你还要出来?”

“……”老农似乎是没有想到秦符会问这种话,愣了片刻,神情扭曲了起来,“还不是都怪那先前的皇帝!搞俺家小子没了,不然俺这么大年纪怎么还要出来受着劳神子苦?”

“……”听着自己发父皇被骂,秦符也有些激动起来,“老人家,你可不能乱说,辱骂皇室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吓(He),俺害怕他诛俺九族?俺九族为大佑朝战死三十七个后生,几乎男丁都死绝了,那些姑子也跑得不晓得到哪了,老汉俺现在也是光棍一条,怕甚诛九族?再说这天高皇帝远的地界,虽说是在城郊,俺一个孤老汉,谁又稀得和俺过不去?”老农见秦符一心维护先帝,对秦符更加有些不屑,“要俺说那先帝,还不如俺家的刘相公,看俺孤苦无依,给俺一口饭吃!你看那些打赤膊的后生,谁听说过插秧要光着?明着是这些年收成不好,那些后生家贫苦到弄不着衣裳,又舍不得把自个儿的衣裳弄得脏兮兮的,要晓得,衣服洗多了,就不暖和了!这大太阳晒着,顶多是脱层皮,没了衣裳,那可就出不了门哩!”

“这与先帝什么关系?”秦符听着老农的回答,皱皱眉。

“那个破落户,连年征战,活该大儿子早夭!年年加税,活该自个儿早死!朝里污吏横行,活该迟早亡国哩!”

“等等,你说大儿子早夭?”秦符一把抓住老农,“此朝先帝不是只有二子,如何有人早夭?”

“小兄弟,你还年纪小!这些事儿你还是少打听!你只消知道先帝是个昏君就是了!”

“那现在的呢?”

“现在,现在的皇帝不还是个小鬼头么!估计不等他长大,老汉俺都进土哩!不过这也好,少受些罪!”老农起身拍拍秦符的肩膀,“小兄弟你先坐着,老汉俺去好好干会儿活,刘相公是好人,俺可不能亏了人家!”

看着老农走向农田远处,秦符有些茫然了,自己的父皇到底是昏君还是明君?

明明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告诉自己,自己的父皇是明君,是千古一帝?

自己在自己的百姓眼中只是个小鬼头?

父皇有早夭的子嗣?

秦符觉得,那个老农一定是在欺骗自己!

不过,素不相识,他为什么要欺骗自己?

秦符想这也许是个刁民?自己需要先夫子辞行,回宫静一静!

作者有话要说:

☆、插秧

插秧需要很多劳动力,犁田耙田的,拔秧打秧粑的,给农田施肥的,然而这些都是打杂的。真正插秧的叫师傅,插秧师傅的主要工作分两种,一是拔秧捆扎秧苗,另一个是专门在水田里插秧。

刚捎刘慎言过来的就是专捆扎秧苗的。

自个儿一直对学干农活很感兴趣,特别是插秧。

谁让自个儿是个北方人?

刘慎言看着一望无际的水田,心情甚好,也多亏了自家的父亲是个‘贪官污吏’,所以自个儿才能有着千亩良田,只是自家貌似没有粮仓。

刘慎言仔细一琢磨感觉不太对味,良田这档子事是自个儿要插手弄的,父亲大人只给了自个儿招工的权利,以后收的稻子和自个儿可没半毛钱关系,而自家貌似也是单干,没什么宗族,一年也吃不了多少,那那么多粮食哪里去了?难不成都换了银子?

也得,这样有利于降低京都粮价!还能供着自个儿挥霍!现在还是先学学插秧。

插秧这档子事儿,这个时代的公子哥们是不乐得做的。

不过刘慎言不在意这些。

插秧嘛,亲近大自然,即呼吸了新鲜空气,又舒活了筋骨,还能长长见识,也能打发打发时间。

当然,这一切是建立在自个儿衣食无忧的情况下 。

就像前世里,穷人家吃野菜是迫不得已,而富人家吃那是养生。

……

当年在学校,刘慎言可是记得一个老和尚写过一首种秧的诗,“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六根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当年还崇拜那老和尚来着,真是搞禅宗的,种个水稻都能种出个境随心转。

……

刘慎言回忆着青葱往事,顺手从牛车上拉来一个斗笠,往头上一扣,走到埂上,在水田里的水里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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