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衣料下蓄起的肌rou线条,却显得攻击性十足。 景郁没说话,也没有回头,手指却攥的发白。 病房还有傅雨棠残留下来的信息素,这自然逃不过景郁的鼻子。 最近他的情绪本来就不稳定,在顾云舟的病房闻到其他Alpha的气息,更是在他心里浇了一把油。 景郁这是要去找傅雨棠算账。 好好的算。 一笔一笔的算! “你没闻到房间还有阻隔剂的味道?”顾云舟放下手机,“我没让他占到什么便宜。” 景郁还是没说话,长睫阴影之下的眸里,仍旧腾着难消的戾气。 直到身后的人笑着说,“好了,别生气了,回来吧。” Omega平静缓和的声音,带着安抚的作用,像三月洒下的艳阳,消融了Alpha心底的料峭。 景郁眉间的暴戾逐渐消散。 Alpha情绪不佳地坐在顾云舟的病床旁。 天已经黑了下来,病房亮着的白炽灯,打下的光在顾云舟头顶晕出一个光圈。 他应该是洗过头发,细软黑发柔软地垂着。 身上也是干干净净的味道,没有其他Alpha留下来的信息素。 景郁看着顾云舟碎发之下,露出来的白净耳根,他的身体一点点倾了过去。 像一只蜂,嗅到花蜜的气味,就会不由自主地靠过去。 随着Alpha的靠近,他的影子像是一道囚牢,将顾云舟罩住。 顾云舟低头喝着汤,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现。 修长的后颈毫无防备的暴露着。 景郁鼻翼动了动,眷恋地嗅着熟悉的味道。 只是嗅了两下,他又垂着眼睛坐直了身子。 即使景郁什么也不说,顾云舟也能感受他低落的情绪。 每次顾云舟被傅雨棠sao扰,景郁都会十分暴躁。 这个时候,顾云舟会用信息素安抚他,或者是做些亲昵的举动,缓解他的心情。 这次顾云舟什么都没做,这加剧了景郁的焦虑,因为自己没有受到Omega的关注。 说白一点就是欠亲,顾云舟亲他一口就没事了。 景郁有着动物的天性,他喜欢跟顾云舟做一切亲昵的举动。 但他的亲热始终停在幼儿班的水准,跟顾云舟R级思想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景郁只要蜻蜓点水地碰一下顾云舟,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顾云舟想要的却比这多的多。 顾云舟吃饭期间,景郁凑过来嗅了好几次。 顾云舟是他的药,只要闻一闻就能抚下他所有的烦躁。 景郁过于单纯的举动,让顾云舟很是头疼。 这要是换成其他Alpha,估计早扑过来了,顾云舟就不明白了,怎么就这么不开窍? 顾云舟故意不去安抚他,看他到底能干出什么事。 到最后顾云舟的饭都吃完了,这个榆木疙瘩也就凑过来闻了他七八次。 还他妈是偷偷的! 不敢靠太近那种! 没得到Omega安抚的Alpha,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型家犬。 明明个头那么大一只,神情却透着迷茫低落。 顾云舟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晚上景郁并没有回去,而是留下来陪床。 即便顾云舟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他也会在医院待一晚,更别说傅雨棠今天还来找麻烦了。 高级病房的床要宽一些,虽然睡两个成年男人有点挤,但不至于睡不下。 如果是以前,景郁会很自然地睡在顾云舟旁边。 但他们俩现在‘冷战’中,顾云舟不主动开口,他是拉不下那个脸的。 顾云舟就是要磨一磨他大少爷的脾气,毕竟有时候没脸没皮才能吃个够。 既然要脸就去睡沙发,不学着哄他还了得? 顾云舟打着哈欠让景郁关灯,并没有提一块睡,景郁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 见景郁杵在原地没动,顾云舟明知故问,“还有事?” 高大的Alpha其实并不擅言辞,漆黑的眸望着自己的Omega,眼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但就是憋着不知道怎么说。 委屈得很。 顾云舟想笑,但忍住了,他拉过被子躺了下来,并不搭理想要一个台阶下的Alpha。 景郁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把病房的灯关了,带着自己大少爷的脾气去沙发睡了。 黑暗并没有影响景郁的视线,躺在病床上的人,他看得一清二楚。 九点半的医院,对很多人来说已经安静下来了。 但景郁仍旧觉得很吵,他甚至能听见跟医院隔了两个街道的车流声。 刺鼻的消毒水也让景郁不太舒服。 不过这些都不及顾云舟对他疏远的态度。 低落的心情让景郁去捕捉顾云舟的气息,然后不自觉数着他的呼吸声。 不知不觉数字破千了,景郁还是睡意全无,焦躁充斥着他的每个细胞。 直到他从各式各样的气味里,分辨出一缕微弱的信息素。 景郁猛地睁开眼睛,漆黑的瞳仁极亮。 他站起来,寻着那丝味道,情不自禁地走到了顾云舟的床边。 作者有话要说: 顾云舟:放点信息素钓条铁憨憨。 第20章 床上的人似乎已经睡着了,对于他的靠近没有半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