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哈哈哈……轩辕,瞧你平日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居然甘心将伍小姐拱手相送。怪哉怪哉。”
恋上云央一事或大或小也算是我一个秘密,怎么……
“别以为大家都是睁眼瞎,”海炼仙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整个府卫军,不,整座伍府都背后议论着呢。其实那天的接风宴上,连蒙大个子都看出你不对劲呢。还有那一次你抱她回来,哇,小弟真是甘拜下风。”
“……”
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海炼仙的眼神仿佛在说:笑出来吧。
话一说开,海炼仙变得亲近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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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海,事不宜迟,小姐还在玲珑小筑等着呢。”
“哈,还小姐小姐的,生分了。”
不消一刻,兵刃细软收拾妥当。我们出现在玲珑小筑门外。一路上为避免麻烦,我们尽挑偏僻的小径潜行。以我们的身手,即使在白天,也不会让人察觉出什么意外。
我轻轻扣了扣门。大概小静早就侯在门的另一边,一闻声便开门将我引入。阿海自告奋勇地守在门口把风。
第二次进入香闺,胭脂粉盒,香囊锦缎尽皆收起,梳妆台上空余花铜镜。帘上串串银铃,也失去往日的欢笑。只见云央斜倚窗前,水绿裙衫,雪绒披肩,一头青丝直披腰际,衬出她娇媚的容颜,沉鱼落雁不足夸。
“姬公子,你来啦。”
“小姐,看来你已经想好了。”
云央不答,喜悦的神色转向窗外,闪过一丝忧虑:“你看,外面下雪了。”
我循着她的目光望去,是啊,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空吹落,伍府的房顶、庭院、园林、秃枝上,都开满了厚厚的霜花,晶莹剔透,煞是好看。我心中窃喜,快要喊出来了。云央,你真的想放弃纳兰书然那个混账吗?
云央垂下头,拥紧了衣衫,双颊浮起淡淡的红晕:“天这么凉,他是不是又只穿一件薄衫呢?”
她的声音清脆动听,捅入我的脑海,将我砰砰乱跳的心打入苦海深渊。
不远处传来悠扬的箫声。婉转的音律,心伤不已。此番雪景,墨玄青一定又忍不住寄情于曲一番了。我不想听下去,只想努力挣脱恍恍惚惚的心境。
云央好像发现我脸色有异,正待张口,却听楼下传来阿海的声音:“还没好吗?”
尴尬的气氛打破,我从小静手里取过云央的包袱背上,拉过云央的手下楼去。临行前,小静与云央挥泪告别。
“小静,你不随大小姐一起走吗?”阿海诧异。
“不了,谢谢海公子。小静从小父母双亡,被伍大人收养,服侍小姐。小静不想离开小姐,但也不能对不起丞相大人。”
沉默一阵。云央留着泪和小静作最后一次拥抱,“保重……”
我们告别小静。为了避免伍子胥追责问罪,我在她后颈轻轻一击,让她昏迷一阵。
“走吧,否则就来不及了。”我一手拉住云央,一边招呼阿海,踏上府外的路。
一条被冰雪覆盖的路,随时都有可能滑到的路。
第二十四章 殇雪,不屈的龙魂
鹅毛飞雪,时停时落。
“轩辕,你为什么不选在晚上。如此岂不更安全。”阿海问。
“你有所不知。伍子胥生性多疑,处事谨慎。夜间巡视的卫兵,比白日多一倍,府内机关也只在夜里开启。在白天,他倒不曾想过有人会在光天化日下来他丞相府生事。”
“厉害,我来府上过了一年才发现府中暗藏机关,轩辕你没来多久就……”
“海公子,这是真的吗?”云央怯生生地问。
“那还有假。”海炼仙肯定道,“那一个晚上我喝得酩酊大醉,回房间时走了岔路,掉进一个盛满火油刀刺的陷阱里。所幸那次风起恰巧经过,把我及时拉了回去。”
一年前……他触景伤情吧。
在雪地里,马的速度并不快。即使是伍府最精锐的府卫军战马,一个时辰下来也只赶了五六里路。
马上,眼前出现了一座被雪覆盖得没了颜色的凉亭。亭下站着一个抱剑而立的白色身影。漫天飞雪,化作他肃杀之气,绝杀之剑。
我和阿海同时拉住马,云央坐下的马匹也自行停步,仿佛出于一种对死亡的恐惧。我和阿海对望一眼,点了点头。
此行的一帆风顺,就此打住。
因为凉亭下的剑客不是别人,正是风起。
“寒神”风起。
阿海策马上前,拱手抱拳迎向他冷漠的目光:“风兄,别来无恙?”
“海炼仙,我暂时没兴趣和你打。”风起冷冷道。他侧过脸,逼视着我:“你们知道我为何而来。姬轩辕,我也不愿在这种情况下和你动手。但今日一过,恐怕就没机会了。”
说罢,寒玉剑锵然出鞘,森森寒芒,冬风都变得凛冽起来,剑上阴劲递出,环彻八方,“咔咔咔”数声,便在十丈之外结出几尺高的冰墙,将四人围住。
“殇雪!”阿海惊呼。云央不安地裹紧裘衣,俏脸被寒风刮得极不舒服。我赞许地一笑,道:“好剑。”
抖开包袱,我有三把剑可使:龙渊剑,锋出吐疾风,本身附有神性,崔金断玉不在话下,用它胜之不公;胜邪剑,至今无人拔出,也许内里根本无剑,却是一代剑匠欧冶子的心血;天授剑,伴我一统洪荒,逐鹿中原,用它再合适不过。
当下,我拔出天授剑,飞身下马,直指风起:“我也已久候多时,与君一战。”
三人见我手中自信满满地握着一把伤痕累累的石剑,大是奇怪。阿海道:“风起在摩天宫时便是剑位高手,剑气阴寒,凝血杀敌。生平领悟剑道‘殇雪’,连摩天宫高手都很难追杀到他。轩辕,你用石剑是不是太托大了?”
我摆摆手,心意已决,阻止他再说下去。'霸气书库www。87book。com'
风起眼中精光一闪:“如果你投降,我还会看不起你。好极好极。”
我笑而不语。
风雪大了。
寒玉剑攻来的刹那,漫天风雪都成了剑的一部分,呼啸围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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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气,更像无形的冰剑,铺天盖地,透入我的骨髓。
殇雪,是可以连血液都无视流转。
可我不行。
在云央的惊呼声中,我仗剑而动,真气所至,寸雪难侵。
“风起,‘殇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