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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羞成怒不想嫁,打定主意定计划
父亲出马提亲事,声名被毁族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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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哪个时代,父母和子女的沟通都存在一个问题,孩子们觉得父母经常会打着“为你好”的旗号,替你做出选择,让你失去自由。
其实父母是真的为你好,大多时候也都是对的,只是有时不会听取或者不够尊重你的意见罢了。
杨致远提到张未,让诗晴有些恼羞成怒,她没听出父亲话中的寒意,道:“爹!女儿不嫁了,我这辈子都在爹娘膝下尽孝,为何非要嫁人?”此时心中却又浮现出昨晚之事:自己那么主动,不能再见他,否则做不成人了。
“可我和你娘百年之后,你无儿无女,我们家的香火就真的断了!而且你清白就是毁在他的手上,只有嫁给他,才不会如修志勇那般看你。”杨致远觉得自己这个方案便是最佳的解决之道,而且会让女儿清白被毁之事没有后顾之忧。
诗晴皱眉,傲娇的噘起小嘴道:“可是。。。爹。。。我。。。我不想嫁人!”
杨致远烦躁道:“他身家清白,你亦没有公婆之忧。爹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但毕竟你们也有了肌肤之亲,即便那修志勇不是狼子野心,这张未也是最好的人选,总不能我随便找个伙计允了吧?”
看来不管什么时代,公婆和娘家之人都有微妙的关系,杨致远居然从张未没有父母这点为诗晴考虑。
“可是。。。爹。。。可是。。。我不想嫁人!”听到已有肌肤之亲,诗晴咽了口唾沫,憋的满脸通红,还是无法说出,总不能和父亲说那晚我主动迎合,再也不想见到他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乖女儿,你不用说了,爹明白了,放心吧,爹会为你想办法的,一定让你满意。”杨致远看女儿的样子以为她性子骄傲,说不出同意的话。转念一想,毕竟有一夜肌肤之亲,害羞也是正常,至于感情,这个时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杨致远只因想大女儿执掌家业才给她些许自由罢了。
心中想到:为父都是为了你好,将来你就懂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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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族老正在屋中小憩,上了年纪之后,晚上觉少,白天需要补觉,正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叫他,一下便醒了过来。
“爹,您起了么?有人带着礼物来拜访您!”张简的父亲张成在门外道。
“进来说话。”张家族老坐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衣冠。
“爹,奉城的一位杨员外带了的厚礼来拜访您,我问他也不说是何事,便来禀告。”张成进来躬身施礼道。
“奉城杨员外?杨立勋他爹来了么?”张家族老有些疑惑,杨立勋的父亲杨老员外是张家的老亲,儿子杨立勋在凤城大营是个把总,张成与他一直有走动。
“不是杨立勋家,他自称杨致远,之前与咱们没有过走动。”张成道。
“带我看看去吧。”张家族老随着张成来到前堂,见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起身对他施礼。
“老爷子安好。”中年男子道。
“安好,坐吧,来人,上茶。”二人分宾主落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冒昧前来,还往老爷子海涵,实是有些要事来见”杨致远先开口道。
“不知何事,不妨先说。”张家族老不紧不慢的品着茶道。
“是这样,在下听说老爷子有一族孙,名为张未,青年俊才,十分出挑,在下膝下有二女,其中大女儿今年一十有九,仍待字闺中,所以特来求亲,还望老爷子成全。”杨致远其实带了媒婆,但为显郑重,还是自己亲自开口求取。
张家族老有些糊涂了,心想:“这是什么意思,想要和张未结亲,为何如此劳师动众?正常拖媒人来知会一声,如果张家愿意再带人过去求娶定亲即可,怎么反过来了,女方上门求亲?”一时没往赘婿放面想。
“这是怎么说的,如果杨员外看上张未是他的福气,拖人来说一声便是,张未自幼失怙,我虽为族老,也需问他一声,再带人登门求亲。”张族老没有直接答应,因为今日之事透着诡异。
“老爷子,不瞒您说,在下只有两个女儿,而无子嗣继承香火,此来实是不知如何开口,但我是想要张未可以为我家继嗣香火的。”杨致远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这怎么可能!张未的父母走的早,只有他一人承嗣,且他读书上进,功名在身,前途无量,岂能入赘?”张族老这次听明白了,大为光火。
“他虽自幼失怙,族中从未短了他的,还不至于将他售卖!将你的东西带走,别以为有几个臭钱便可随便辱人门楣!”张族老越想越气,站起身来,下了逐客令。
“老爷子休要生气,在下有些话想和您单独谈谈。”杨致远依旧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
“不必多说,没有什么好谈的!”张族老转身欲走。
“事关人命和你我两家的名声。”杨致远不紧不慢道。
“你们都先下去等着。”老爷子坐回原位,他这个位置最在乎的便是家族声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待到两边的人都下去之后,杨致远也不再卖关子,将发生之事讲了一遍。
“我知道此事不是张未所愿,不过虽他醉酒,但毕竟他也得了便宜,我女儿虽不是被他下了药,但如果告官,张未逃不了酒后乱性,侮辱良家妇女之罪,两家名声尽毁。再或者若是万一诗晴有了身孕。。。总之,他们若不成亲,我们两家名声尽毁,而且将来我的家业也会交给他们执掌,不会亏了他便是。”杨致远直勾勾的看着老爷子,道。
“让他们成亲便好了,你不是还有个女儿么?”以族老的精明瞬间看破这事的破绽。
“不行,小女儿性子太软,若招赘婿必定没有好下场。”杨致远深知小女儿的性格,逆来顺受,从来不敢与人争抢,若是招了赘婿,便相当于把家产拱手让人了。
“此事重大,我需与张未商定,非我一言可决,若是嫁女我现在就可答应。”张家族老知他不会答应,便先拖着,再想解决办法。
“既如此,那在下便等老爷子的消息,不过不要久搁,免得有个闪失,若是诗晴怀孕,那便鱼死网破。”杨致远听出他的拖延之意,出言威胁道。
张族老点点头,想了想道:“那些重礼你先带回去,商定之后再说。”
杨致远起身行礼告辞,带人将礼物抬走。
张族老目送一行人离开,眉头紧锁,对张成道:“你马上派人到府学去叫张未过来见我。”
张成有些不明所以,道:“爹,他为何要招张未做赘婿,这不是侮辱人么?做了赘婿在功名上的前途就没了,这是要将小未毁了啊!”
张族老沉默半晌,道:“此事暂不要外传,等张未回来再行定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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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子劝酒难下咽,哀伤佐酒起牵绊
酒意上头冒醉话,敢作敢当族老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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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人们无意中会对遇到一些能理解、感受到自己的伤感和脆弱的人,可能是那治愈孤独灵魂的药,也可能只是两个相遇的孤独灵魂,有时最后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但这一刻却被铭记一生。
此刻陪侍的女孩被张未说的一时气结,自己连着喝了几杯闷酒,似是调整了一下心态,给自己打了打气。
“公子你就陪奴奴喝一杯吧,就一杯,你看我都喝了好几杯了,你就喝一杯嘛。”女孩挽着张未的胳膊,摇来摇去。
“小荷才露尖尖角,没兴趣。”张未斜了一眼,看了一下蹭着自己胳膊的位置。
女孩瞬间撒手,恼怒之色一闪而逝,神色尽量放的柔和些,道:“敢情公子真的不喜欢奴奴,要不我给您换个人吧。”她不敢真和客人着恼,否则惩罚她可吃不消,只能强忍恼怒。
张未见她没有恼怒,也觉自己这话在这个时代也有些过分,而且这个时代还流行鸽乳,说不定这个女孩还因此备受欢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来到此地多久了?”张未试图缓和一下,问道。
“奴奴九岁被卖到此处,至今已经五年了。公子咱们不提这些,你到底怎样才肯喝一杯?”女孩虽回答了张未,但不愿过多提起。
“那你给我讲讲你的事,如果我听了觉得不错就喝一杯。其实我不愿喝酒,和你不愿回忆一样,你有不愿回忆的东西,而我喝酒之后也会难受很久,甚至狂性大发,我都怕你会吓着。”张未将心比心的给她讲解。
女孩眉毛拧在一起看着张未,又缓缓舒展开,道:“我讲给你听,但这次你要说话算数!”
张未有了兴趣,拿起酒杯喝了半杯,道:“这是定金。”
“我家是河间府的,我九岁那年大旱,家里的粮食不够吃,旱灾吸引了有各地的人牙去采买,我只记得爹当时含着泪对我说,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然后将我卖给了奉城的人牙,辗转之后将我卖到天香园,在这学习琴棋书画,练习唱曲跳舞,观摩劝酒陪客,后来我因跳舞的天赋还不错,被花魁娘子选中,来到她的楼中,负责伴舞和陪酒。好啦!奴奴讲完了,公子喝酒吧!”
陪侍的女孩讲述的很快,很平,听起来很无趣,但张未听出了里面的哀伤,看出了她最后的强作欢颜,他默默端起酒杯斟满,然后一饮而尽。
“很好故事,为往事干杯,让往事随风而去。”张未将杯子翻过来,示意自己干了。
“公子觉得我很可怜么?”女孩平静的问道。
“没有可怜,只是有些哀伤。”张未直视着她,其实如果是别的男人应该劝劝她要早日脱离苦海,跳出火坑之类的,毕竟劝妓子从良,拖良家下水是男人的两大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我觉得在这里很好,这里不用干重活,有饭吃,有衣穿,我觉得我活的很好,不是么?”张未没劝,女孩自己却似在回答。
“我爹娘他们永远挣扎在温饱上,如果有点天灾人祸就可能会饿死,所以他让我好好活着,我明白什么意思,就是告诉我,能活着就很好,我现在活的很好,只是偶尔想他们。”女孩刚才喝了不少,似乎有些上头了,话语平淡中透着浓浓的哀伤,她的哀伤不是为国为民,也不为她自己,只是想家了。
张未听懂了她的哀伤,心中的愁绪也浮了上来,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不知道他穿越过来,在那边是如何体现的,如果是死在当场,父母接到消息会有多么绝望?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为人父母最怕的事。
这一刻,张未甚至还不知道女孩的名字,但两个人的哀伤汇聚在一起,化作杯中的酒,你分一杯,我分一杯,想将哀伤化解,两人彼此讲述着对方没有经历过的事,也喝着彼此都理解的酒,却不知心情差的时候喝酒更容易醉,两人不知不觉喝了很多,此刻女孩眼神迷离,好似看到了父亲,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带着濡慕之意,张未也已经上头,这次醉了也依旧很平静,没了勾搭的心情。
桌上其他人有的两相搂着,不舍离开,有的两边谈好的,便被身边女孩领着往后面走,没有想法的已经开始纷纷的起身告辞,张未见张简起身便也跟着起身,身影却顿住,只见女孩坐在地上死死的拉住他的衣角,迷离的眼神中带着哀求之意,张未面带微笑摸摸她的脑袋,女孩似是懂了,有些气馁,缓缓的将手松开,张未蹲下好似看着小朋友一样,捋一下她扰乱的发丝,帮她整理一下衣衫,探头用唇轻轻触了一下她的额头,“我们一定都好好活着。”然后转身追着张简而去。
“公子你如何称呼?”女孩歪歪扭扭的站起,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到,可惜张未已经走远,女孩似被抽空了全身的力量颓然的。
二人便跟随众人走出天香园,来到了府学,刚到门口,便被喊住。
“小简,小未,正要找你们,族老让我来叫小未,他有事找你,快跟我回去。”来人是张家庄的汉子,名叫张三,平时给张成家里赶车,比张简和张未大一辈,是他们族叔。
“三叔,天都快黑了,明天再回行不行啊?”张简先道。
“说是有急事,趁着城门没关,赶回去吧。”张三坐在马车上挠挠脑袋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吧,别让族老久等。”张未直接上了马车。
马车中一路颠簸,张未迷迷瞪瞪的到了族老家,此时天已黑透了,张未的酒却还未醒透,这酒后劲颇大,迷朦着来到正堂,族老已经在等着他了。
“族老,我回来了。”张未施礼道,浑身散发着酒气。
“喝了多少这是?”族老皱眉呵斥,摆摆手,张成和张三告退。
“今日杨致远来找我向你求亲,要招你入赘,说你坏了杨家小姐清白,你可知错!”族老声音威严。
张未疑惑了一下,想到那日马车中的情景,道:“此事确实有之,但不是我主动所为,我那日醉酒,而那小姐被人下药,并且还有人调度马车配合,最后我俩都虽都是被误中副车,但确实在那马车中春风一度。”
“这么说你确实坏了人家清白?”族老道。
“不错,确有此事,是我做的!”张未酒意上涌,大方承认。
“好!我张家男儿就要敢作敢当!”族老见他没有推诿直接承认,便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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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被毁强坚持,有眼无珠再心伤
想要守节随风去,软弱妹妹却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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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晴从杨致远的书房出来,独自一人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床幔,心中不觉开始胡思乱想。
“我的清白之身已经没有了,我当时还主动迎合,我今天又回想多次,我已经如此不知廉耻了,我已经变成一个淫秽之人,我已经无颜再面对爹娘!”诗晴脸上毫无表情,只有一片惨白之色。
“我有眼无珠,那般支持的表兄,确是狼心狗肺之人,那豺狼一样的母子二人将我和妹妹当做待宰的羔羊,那种狼心狗肺的东西都嫌我脏,还要拿捏妹妹,再将我爹拼出的家业吃干抹净,若非今日无意听到,后果不堪设想,我有眼无珠,对不起爹娘妹妹!”诗晴想到爹爹这几日为自己殚精竭虑,头发都白了几根,想到娘亲和妹妹平时对自己百依百顺,自己原来那么任性。
“是啊!我是一个淫秽不堪之人,我有眼无珠,我对不起爹娘,对不起妹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只能给家人蒙羞,就算我死了,还有文晴在爹娘膝下尽孝,我亦无后顾之忧。”诗晴重复的用污秽不堪、有眼无珠等词放在自己身上,不停的否定自己,甚至已经想到了身后之事。
人就是这样,遇到挫折或者绝望之时,一个人便容易胡思乱想,开始否定自己,这时最需要的是有人开解,否则就容易钻牛角尖儿。
诗晴便是如此钻了牛角尖儿,她不停的否定自己,越想越觉自己活着是个污秽之人,给家人蒙羞,活的毫无意义,于是她缓缓坐起,轻轻的拿起身边一条上好丝绸制成的腰带,默默捧了一会,然后轻轻一叹。
她站起身,搬来一个软凳,站在上面轻轻一抛,那腰带缓缓下落,又抛了几次,腰带穿过横梁,缓缓的垂了下来,诗晴打了一个漂亮的结,轻抚着绳结,漏出一丝解脱之意。
一个弱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姐姐,你看我给你做什么啦~!”
文晴敲了敲门,却见门没没关严,漏出一条缝隙,便直接推开房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诗晴刚将头伸入腰带所成的环中,文晴就进来了,姐妹俩四目相对,文晴瞪大眼睛,扔下手中糕点,猛的扑了过来,死死的抱住诗晴的双腿,不知哪来的力气,竟将诗晴举了起来。
“文晴你放开我!让我去死!”诗晴的眼泪扑簌簌的流下,双手还死死的抓着腰带,拼命的将头伸进去。
“快来人啊!姐姐你先下来!快松手!我不让你死!”文晴抱着诗晴的腿,上下窜动,想要讲她从腰带中解脱出来。
“呜呜呜~你让我死吧,以后爹娘就靠你照顾了,呜呜呜~”僵持了一会儿,诗晴软弱的放开了手,呜咽着。
文晴终于将诗晴从腰带中解脱出来,走了几步将姐姐重重的摔床上,她瘫坐在床下,双臂无力的垂下,刚才形势危急,文晴使出了远超平时的力气,现在已经完全脱力。
“为什么不让我去死,呜呜呜,我是一个污秽之人,呜呜呜,我有眼无珠,还活着干什么,呜呜呜。。。”诗晴在床上呜咽着痛哭。
“姐姐你到底怎么了?从小你就处处比我要强,没有什么事能难得住你,今日为何如此软弱,你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好怕的?父母安在,你就忍心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么?”文晴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嘴中却一反平日软弱之态,厉声呵斥道,诗晴被妹妹训斥的停下哭声,不时的哽咽一下。
“姐姐,这世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不论发生什么事,还有爹娘和我,我们一家人一起扛着!
你自小便骄傲、坚强、理智!怎做出这般无能,懦弱,冲动之人才能做出的事,我都不会如此,何况是你?”文晴继续厉声说着。
诗晴心中想到:是啊!爹爹还在为我奔忙,妹妹为我担心,我为何变得如此无能,如此懦弱,如此冲动,我今日若真的就这么死了,爹娘、妹妹为此伤心难过不说,我清白被毁之事也会被传开,毁了杨家的声誉,我如今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过去不的坎?
诗晴被这一番话语骂醒,终于过了寻死的那股劲儿。
其实很多人自杀都是一时冲动,觉得已经无可救药,陷入特定的情绪中不可自拔,只要过了这个劲就会自我开解,总能找到活下去的理由,所以大多自杀被救的人被人劝导之后便能重新面对生活,被救以后仍然处于绝望之中不能自拔,会有多次自杀的相对来说到底是少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文晴,对不起,我刚才一时糊涂,让你担心了。”诗晴挣扎着起来搂住脱力的文晴。
“姐姐,你没事就好啦,千万不要再这样了呀,呜呜呜~”见姐姐恢复理智,文晴却软弱了下来,将头依在姐姐怀中,哭了起来。
“没事了,不哭了,都是姐姐不好。”诗晴擦了擦文晴的泪水,轻轻抚着她的背脊,神色温柔。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有的人看起来刚强理智,关键时候却软弱冲动,轻易的被困难打到在地,甚至不想再爬,有的人看起来柔弱无助,关键时刻总是坚韧不拔,硬着头皮也要挺过困难,然后瘫倒在地继续哭泣。
文晴哭了一会,挣扎着以手撑地想要站起来,却一下倒在诗晴的怀中。
“文晴你怎么了?”诗晴抱住文晴,
“姐姐我使不出力气哩,胳膊好疼呀~!”文晴柔柔的说道。
诗晴将她扶到床上躺好,又赶紧出去叫人,派人去请人女医,又将腰带从房梁之上解下,以免被人看到。
没多久母亲和女医一起来了,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女医道:“二小姐只是用力过度,有些脱力了,双臂有些拉伤,需要将养一段时间,我给你开些活血止痛的药,除了天葵之时停药,其他时候都按时服用,这段时间不要乱动,卧床休息五、六日就会恢复。”
文晴面对女医的问询,自是隐瞒上吊之事,说是和姐姐玩闹,抱着姐姐走了一会,众人也没多想,只当姐妹关系亲密无间,玩闹所致。
待女医走后,诗晴将母亲也送回,便让丫鬟下去煎药,自己在房中照顾妹妹,看着姐姐端茶递水,嘘寒问暖的样子,文晴漏出笑意,这笑意慢慢放大,将诗晴也感染到,两姐妹对视着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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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夜话诉烦恼,张未酒后应族老
誓愿家人永不分,唯盼父母仍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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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家语卷二·致思第八》:“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也。往而不可追者,年也;去而不可得见者,亲也。”
有很多人,在外人面前谦卑,在亲人面前任性,人称“窝里横”,却不知外人对你可有可无,亲人对你真心真意,很多时候等你明白这一切,却已经晚了,所以不要眼中只有爱情,珍惜眼前人,也要包括眼前的亲人。
姐妹俩当晚住在一个房间,姐姐伺候着妹妹吃饭服药,众人只当姐妹感情甚笃,却不知二人之间的感情更胜往昔。
晚上的时候两人躺在一个被窝,诗晴搂着文晴,姐妹俩讲着悄悄话,诗晴对妹妹没有任何隐瞒,她此时也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尤其有些话无法对爹爹说,和同位女孩的妹妹却无妨,诗晴便从从被王小姐拉去参加文会开始讲述着。
“就是这样,我无意中喝错酒,被下了药,他也喝醉了,无意中和我上了一辆不知谁安排的马车,在车中毁了我的清白之身,当时我被下了药,还主动迎合于他,直到第二天爹爹找到了马车将我接回,我当时还想着清白被毁无颜再苟活,今日却多次想起那夜之事,还想起自己主动迎合,你说我是不是一个不知羞耻的人?”
“姐姐,苦了你了,此事非你所愿,不怪你,不要多想。”文晴听后也不知如何劝她,女子清白被毁,若传出去却是没法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爹爹也劝我忘记此事,只作一场噩梦,还说要招表兄给我做赘婿,强压他受着,我想着不能如此,否则会为将来埋下隐患,索性便和表兄先说个明白,他能接受就嫁给他,接受不了在家一辈子侍奉父母,孤独终老便好了。”诗晴将爹爹接她回来之时的想法说出。
“倒是个办法,那你为何还想不开寻短见?”文晴疑惑道。
“我当时是这么想的,可谁能想到,我到了表兄门前,还未敲门,却听到他和姨母二人商议,表兄嫌我污秽,不屑我做正妻,还定下诡计,说你性子软弱,容易拿捏,要强迫于你,毁你清白,然后入赘娶你,再纳我为妾,待爹娘百年之后,将我们家吞食后归入他们修家。”
“啊!?”文晴惊讶的呼了一声,瞪大眼睛,她未想到表兄竟然如此狼子野心。
“当时我也心中惊诧,心一下就凉了,姨母还说表兄和她丫鬟私通,暗结珠胎,已被打掉胎儿在家将养,说养好以后便将她许给庄户。”诗晴讲述到此仍有些齿冷。
“这!这!这!这真是狼心狗肺,始乱终弃,非人所为!怪不得父亲今日与我说以后不许见他们呢,还让我不要单独外出。”文晴听的咬牙切齿,也有些害怕。
“不错,这两个狼心狗肺,龌龊暗藏的人我们以后一定要小心,所以便将此事与父亲说了,父亲也说要处理他们,我回到房中想到我清白被毁,还有眼无珠,差点因我将咱们家都搭进去,便一时想不开,觉得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家中还有你侍奉父母。。。”诗晴讲完长舒一口气,感觉轻快不少。
有时候将事压在心里容易被憋出内伤,和人倾诉一下,能够很大程度的缓解压力。
“姐姐,哪有什么一了百了,你若一死了之,以后爹娘和我还如何好活,不许你再如此想了!我们一家人要永远在一起,谁也不许轻言死活!”文晴眼中少有的露出坚定之色,抬头看着姐姐。
“我发誓,我再不会离开你们了!我们一家都好好的!”诗晴使劲点头,用力抱住文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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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张族老家中。
族老又道:“既然你已认下,那此事你有何打算?如何解决?”
张未豪气道:“如何解决都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族老听闻,便将今日之事讲述了一下,并将利害关系讲给张未:“杨家想让你入赘,此事若答应了,会影响你的前途,做了赘婿,声明受损,功名上怕是不容易再进一步了,只能吃一辈子的软饭了,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张未继续大声回道:“我要入赘!我要做赘婿!我要吃软饭!软饭好!软饭香!软饭能顶饿!族老你不知道我今天遇到一个小姑娘,她家里大旱,人都饿死了,我能吃软饭不是挺好么?”张未听到饭联想到陪侍的姑娘。
张家从小就教导族人敢作敢当,张未同意入赘,族老虽有些奇怪他的话中之事与此何关,但也欣慰张未的品性。
“你若真的愿意倒是省了事,只是你父母那边无法交代。”族老还是皱眉道。
“父母希望的不过只是孩子能好好活着,只要能活着,哪怕沦为低贱又如何?至少不用干重活,还衣食无忧,此为父母所望。”张未听到父母,便迷朦的将女孩分享的哀伤也讲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家族老一听,可不是么,为人父母的只愿孩子好好活着,那些旁枝末节又能如何?想到这,他的心也放下了,他担心影响的是影响张未的前途,但张未本人愿意入赘,他还行如何?
况且他现在也还没有更好的办法,万一最后闹起来,搞得家族声誉尽毁,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所以既然张未愿意,那他也不再多说,只是有些可惜,为张未的前途可惜,也为家族少了一个前途光明的后辈可惜,叹了口气,便道:“此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明日我就派人去杨家,让他们来提亲,去吧。”
族老转身回内宅,却没听见张未嘴中说着那听不懂的话。
“再见族老,拜拜了您呐!天边飘过故乡的云~它不停的向我召唤~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
张未哼哼唧唧的回到家中,躺在咯吱作响的木床上,心中却还有哀伤未散,他想起他的家乡,他在家乡的父母,远在天边却似近在眼前,他伸出手去却什么也没碰到,才蓦然惊醒,他已经穿越了,再也回不到家长,再也见不到父母。
坐起身子,缓缓下床,打开屋门,在院中仰望夜空,满天的星斗和一弦弯弯的月牙挂在半空和家乡的夜一样静谧,张未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原来泪水早已流下面颊,他无声咧了咧嘴角,想要笑笑,嘴巴却不受控制的好似月牙倒挂。
夜深人静之时,人的情绪容易多愁善感,白天被奚落讽刺都不会有一丝动摇的人,午夜梦回之时可能经常泪满衣襟,每个在外漂泊之人,都有一层坚硬的外壳,只有自己独处之时才会打开片刻。
张未蹲在院中抱着头,不时的抽泣,像个走丢的孩子,想哭又胆小的不敢出声。
“爸!妈!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院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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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老岳父两联手,媒聘书礼尽需有
姐妹情深言不嫁,娘亲且问不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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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媒六聘,三书六礼,如果两人自由恋爱,只会被成为私情,若是三媒六聘和三书六礼不全,则被称为野合,最出名的便是《史记·孔子世家》:“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
张未昨天睡的挺晚,再加上醉酒,今天居然日上三竿才起。
“嗯~~~~~哎哟!”张未现在门外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打了盆水,看着水中倒映的自己,他调整了一下表情,对着自己笑笑。
不管昨天发生了什么,今天太阳仍旧照常升起,又是新的一天,生活还是要继续。
张简知道他回来,会在府学帮他请假,所以也不着急回奉城,生了火炉,将米淘好后下锅,拿米的时候看见角落里发霉的青桔,想了想,没有去动,他来到在院中抻抻胳膊,晃晃腰,做了一些热身运动,围着院子慢跑了一会,出了一身细汗。
“呲溜~嗯!香!”张未喝着热粥,吃着以前腌的酸黄瓜,感觉十分的满足。
“一会还得回府学,不知道能不能蹭个车,一会问问三叔,看他今天去不去奉城,把我带回来,最好也能把我送回去。”张未一边刷碗一边想着一会的打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未!快出来!小未!”外面有点喧闹,还有人喊自己。
张未擦了擦手,推门出来一看,自家院里已经站满了人,族老和那天那女孩的爹站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一溜马车,车上还五花大绑的绑着红绸缎,马车延伸到院外,起码有十辆以上。
“族老!”张未上前施礼,也对杨致远施了一礼,却不知道如何称呼,便没出声。
“小未,今天是你成亲的日子,你怎么也不叫人?”族老笑眯眯的道。
“成亲?”张未懵了一下,感觉自己脑袋转不过来这个弯。
“对啊,昨天晚上你不是答应入赘杨家了么,今天我和你岳父大人一商量,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刚好是黄道吉日,你岳父正好带着三媒六聘和十车的聘礼,所以就直接将你招赘他家,来人,赶紧给他换上喜服,一会就到吉时了。”族老面带一丝狡黠催促道。
“等一下!”张未喊到,却没人搭理他,上来一群健妇喜婆,将张未拖入房中,七手八脚的,十分麻利的,从内到外的,给张未换好喜服,再将他的头发打散,涂抹发油,然后重新梳成发髻。
张未喊了几次,根本无人应答,只能任人摆布,俗话说得好,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再次出现众人面前已经换了一副样子,原来略显寒酸的粗布儒杉变成了上等丝绸织就的大红喜服,头上的儒冠也被去掉,用红色头绳扎着一个溜光水滑的发髻,张未这张脸本来只是长得五官端正,还微显秀气,现在换了服饰和发型,立马从一个穷酸秀才,变成一个俊俏郎君。
杨致远看着微微点头,族老挥手道:“吉时已到,上车,送亲!”
“族老,这是怎么回事?”张未几乎被押着送上大红马车,路过族老的时候喊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昨晚我问你愿不愿入赘,你自己大声答应的,你忘啦?赶紧上车吧!”族老依旧笑眯眯道。
原来今天吃完早饭后,族老才反应过来张未昨日说的应该都是醉话,但是一大早他就打发人去请杨家了,这个时候若是反悔就等于直接和杨家翻脸了,张族老已是骑虎难下。
杨致远带着早已备好的三媒六聘和十车礼物浩浩荡荡的来到张族老家,族老一看就知道再无法反口,干脆和杨致远说了实话,杨致远也不是善茬,二人一商量干脆直接今日就将亲事办了,反正早已生米煮成熟饭。
这边族老先派人查探确认张未在家,并监视着别让他出了村,这边找来村中健妇安排好一会的流程,强调不用管张未说什么,昨天已经定好,不容他后悔。
那边杨致远也派人回家通知自己的妻子准备婚礼,同时快马加鞭通知一众亲友,也不管他们如何做想,反正就近有时间的就来,没有时间的也不用为难。
随后两人分别将写有二人名字和生辰八字的庚帖进行交换,写好三书。
此时成亲的三书六礼分别是:聘书、礼书、迎书和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至此,除了亲迎之外其余三书五礼都从简的完成,二人相视一笑,有些惺惺相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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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晴一早便醒了,怕碰到美女,她轻手轻脚的起床,到厨房将文晴的药熬上,又拿了些早上厨房新作的糕点,一边吃,一边熬药,等药熬好了,天已大亮,她端着药和糕点回到房间见妹妹已经醒了,便先端来温水,用毛巾给妹妹擦洗脸上和手上,端来药一口一口吹吹,小心翼翼的喂给文晴,文晴笑眯眯的看着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笑什么笑,这药不苦么?”诗晴疑惑道。
“药虽苦,心却甜,不知将来谁有福气能娶到姐姐这样贴心的人儿。”文晴笑眯眯的说道,随后脸色一变,觉得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你这小嘴是抹了蜜吧?我这辈子都不嫁人了,就等你嫁人生子,我就跟过去,专门帮你照顾孩子。”诗晴似毫无察觉般,随意的说道。
“那我也不嫁,你就在家照顾我这个孩子吧!”文晴俏皮道。
这时屋门忽然被推开。
“诗晴!诗晴!”诗晴母亲慌慌张张的进来。
“娘!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您慢点说。”诗晴见娘慌张,赶忙安抚。
“你爹派人来说,一会就给你成亲,赶紧梳洗打扮,人快到了!”诗晴母亲一招手,身后的几个丫鬟婆子端着喜服、首饰、胭脂、水粉等物便纷纷进来。
“成亲?娘?谁成亲?”诗晴懵了一下,感觉脑子转不过来这个弯。
娘亲却未理她,结果她手中的药,坐到床头一勺一勺的喂给同样一脸迷惑的妹妹文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一下!娘!我不嫁!”诗晴大叫道,娘亲就像没听到一样。
丫鬟婆子们十分麻利的将她头上少女发髻打散,一名专门请来的六亲齐全的好命婆上手,抹上发油,重新梳理成妇人发髻,边梳边念叨,“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此为上头。
随后她拿出一根细细的麻线,中间用一只手拉着,两端分别系在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上,形成交叉的三角,在诗晴的脸上滚来滚去,将她光滑小脸上的汗毛全都校去,同时将她的秀眉、鬓角也一一进行修整,这是开脸。
随后再将胭脂水粉拿出为诗晴添妆,将诗晴从内到外换上他爹娘早已备好大红喜服,最后将金花八宝凤冠为诗晴戴好,用凤钗金簪别住,又将霞帔戴上,用钓圈固定,将前面的帔坠摆正。
期间诗晴几次想要反抗都被丫鬟婆子们按住,待到凤冠霞帔穿整齐,只见诗晴明艳不可方物,原就清丽的脸庞亦更显端庄秀雅,整个人唇红齿白,明眸善睐,顾盼生辉,果真一个女人最美的时刻就是她穿上嫁衣的时候。
屋中也已经开始收拾,几个丫鬟婆子将文晴搀扶送回房去,将被褥床幔都换成喜庆的大红色,还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压在被子下,用来象征“早生贵子”,门窗上都贴好红纸裁剪的大红“囍”字,整个房间都洋溢着红彤彤的喜庆。
诗晴一脸迷惑的看着母亲,母亲站起来围着诗晴转了一圈,欣慰道:“我的诗晴果然长大了。”
“娘!这是怎么回事啊?能不能说明白,我和谁成亲?”诗晴再次问向母亲。
“为何还问我?你爹不是说早已和你定好了么?”母亲笑眯眯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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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亲观礼疑匆忙,大婚顺利拜高堂
袒露心声在洞房,我睡地上你睡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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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杨家的一众亲友已经聚在正门,等候迎亲队伍,互相见礼聊起此事。
“这亲成的太突然了,今天一早才告诉我。”
“谁说不是呢?之前一点消息也没有。”
“听说是招了个秀才做赘婿,可能怕人家反悔就抓紧办。”
“也是,一个赘婿罢了。”
“之前不是说要和修家结亲么?”
“都是他们自己传的风言风语吧,杨大郎从未承认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是,杨大郎一直看不上那修家,几次都想不用他家,看在亲戚的面子上才留下。”
修家母子在边上咬牙切齿,却不敢生事,杨致远已经警告过他们,如果敢再缠着他两个女儿,或者生事,就让修母做个寡妇。
原来杨家主业乃是个大矿主,杨致远手下一大批矿工为他卖命,这群矿工的监工都是杨家宗族之人,杨致远正是杨家族长,且因为采矿需要经常与人争夺矿脉,所以这群旷工训练有素,听从号令,好勇斗狠,拼杀勇猛,在整个,不少人手中都有多条人命,别人可能不知杨致远的厉害,但修父便在矿中任职,修家母子岂能不知。
平时诗晴和修志勇协助管理的不过是杨家的明面上的产业罢了,杨致远一直在将生意重心转移,也就是洗白,他一直将那些沾了人命的生意避开女儿,且他深知财不外露之理,平时在奉城的生活都很低调,奉城很多人只当他是个普通富商而已,却不知杨致远的财富不逊于那些豪商大贾,且手中能量还要强于他们,由于他的封口令,所以诗晴对此都知之甚少。
日头偏西,黄昏将至,马车缓缓驶来,噼噼啪啪的鞭炮之声响起,诗晴被头上盖着大红盖头,两个丫鬟搀扶着出门迎接,诗晴最后还是没有反抗,已经尝试过死亡的她,在没有什么不能面对的,且这个时代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他的清白之身也已经交给张未,所以她在明白夫婿是谁之后,心中挣扎半晌,还是顺从了爹娘的意思。
张未被两个健妇一左一右挟着下了马车,人群中赞扬声四起。
“这个小郎君挺俊俏的嘛!”
“听说还是个秀才!”
“不错不错,和诗晴很般配!”
“果然郎才女貌!”
张未已经知晓下面要发生的事,此刻他也认命了,心中安慰自己:“做个赘婿挺好,上辈子就盼着有富婆包养,更何况这富婆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富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人从正门进入,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正堂,堂上坐着诗晴的父亲、母亲,和张家族老,张未没有父母,族老来做为他的长辈,相当于来给他撑腰。
婚者,谓黄昏时行礼,故曰婚。
此时已至黄昏,一旁司仪喊到:“吉时已到,客人肃静,新人就位,典礼开始!”
这是提醒大家各找位置不要喧哗,接下来就听司仪先唱了喜歌:
“杨家喜气入满堂,亲朋好友列两旁。
拜堂成亲入洞房,儿孙满堂子嗣昌!”
这是要个好彩头,众人欢声叫好,接下来便是邀请亲朋好友作为见证的流程,司仪高声喊道:
“今,
杨氏有女诗晴,宜家宜室,
张家长子张未,秀才俊朗,
两家三书齐备,六礼周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地亲友乡邻,共同见证,
杨家之女亲迎,张家相送,
张未赘入杨家,延续香火。”
司仪顿了顿,随后就是众所周知的拜天地流程:
“一拜天地福禄至!”
丫鬟、婆子搀扶两位新人对着大门方向鞠躬行礼,客人们指指点点的夸着两人。
“二拜高堂祖先知!”
丫鬟、婆子将两位新人转过头来,对着诗晴父母和张家族老鞠躬行礼,三人都满含笑意。
“夫妻交拜到白头!”
丫鬟、婆子继续调整两人方向,两位新人面对面,各自施礼,直到头碰头。
“送入洞房延子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群小孩哄闹着,“入洞房喽!入洞房喽!噢~!噢~!噢~!”
典礼结束,众亲友入席,两位新人则被丫鬟、婆子扶入新房,也就是诗晴的闺房,有喜婆将诗晴搀扶到床前,交代张未用桌上的玉如意将盖头挑下后,要喝一杯合卺酒,丫鬟、婆子便都退出去了。
此时天已渐暗,张未先拿起桌上的火折子将红烛点燃,环视一圈这个自己以后的住所,首先看到的就是整个房间都充满喜气洋洋的红色,大红的囍字,大红的床幔,大红的被褥,和穿着大红喜服,盖着大红盖头的新娘。
他心中想着:都到了这一步了,就继续吧。
走到桌前拿起玉如意,轻轻一挑,将盖头挑下,诗晴害羞的低下头,正所谓灯下看美人,此时红烛映照在诗晴动人的脸庞上,明艳不可方物,让张未暗暗吞了口口水。
感觉有些口干舌燥的张未,想起还要喝合卺酒,伸手要搀扶诗晴,诗晴条件反射的躲了一下,脸色涨红,张未伸手指了指桌上的合卺酒。
合卺酒就是现在交杯酒的雏形,不过合卺酒更有寓意,准确的说是一个匏瓜剖成的两个瓢,寓意合二为一,中间还连着细线,是寓意着不离不弃,匏瓜味道较苦,寓意就是同甘共苦。
诗晴在张未的搀扶下走到桌前,诗晴也有些渴了,二人便一人一个瓢,各自一饮而尽,好在这个匏瓜不大,两瓢加一起也不过一壶酒。
“还挺好喝。”张未咂咂嘴,喃喃道。
“夫君!”诗晴有些生涩的喊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未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唾沫,不太习惯的应和道:“夫人!”
这个时代对外可称夫婿,对内可尊为夫君,与夫君对应的就是夫人。而这个时代老公还是宫里的,官人还是朝堂的,相公还是卖花的,嗯,菊花。
见张未直勾勾的看着她,诗晴的脸又红了些,酝酿了一下,将今日顺从成亲时,早已想好的话说了出来,她维持着仅有的骄傲,道:“夫君,不论如何,今日你我成亲之事已成定局,三书六礼已全,从法理来说你我已是夫妻,今日起便要一起生活,所以有些事情我想说在前面。”
诗晴面露严肃,一双妙目看着张未。
“夫人请说。”张未也肃容以待,毫无避讳的看着诗晴。
四目相对,在这新婚之夜的红烛之下,似有些旖旎散出,诗晴先一步躲开眼神,搓弄着手中的红盖头,想了想,又抬起头,站起身,直视着张未,傲娇道:“我希望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们彼此慢慢适应,如果最后无法适应,我会给你纳一房小妾,为你家延续香火,这段时间你不能威逼于我,我称你为夫君,你叫我做夫人,在众人面前不要表现出来不自然,可好?”
张未松了口气,心中暗道: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不就是先结婚后恋爱么?还主动要为我纳妾,我这夫人好生有趣呢!
“好,那我今天是要睡地上么?可否给我拿副被褥。”张未很痛快的答应下来。
心中想着:我是被押着来的,她看来也是被强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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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未当是赘婿,夫君亦尊自重女
一早奉茶岳父母,多生子女两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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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晴这般骄傲的性子人在清白被毁之后也首先想到的是一死以全名节,更是在成亲之后主动称呼变为夫君,甚至心中也认可了三书六礼之后张未就是他的夫君,虽在新婚之夜直言不能强迫于她,但这也是极限了,这便是这个时代的局限,是时代对女性的束缚。
诗晴此刻就愣在那里,她没想到张未如此爽快的答应她过分的要求,甚至还在自己要求的基础上保持和自己的距离,心中不由想到:新婚之夜要他睡在地上,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其实诗晴想的只是不要强迫她做那事而已,因她对此还有些心障,总是不由想起那天,并不是想将张未赶下床,诗晴也没有想过他是赘婿的身份,而是觉得就是自己的夫君,这个时代夫君是有绝对的权利的,何况只是睡在床上,不过张未既然主动提出,她也没有阻拦。
她却不知,她觉得在这个时代十分过分的要求,在张未看来确是十分正常且值得尊重的要求,他想的是:两个因误会而春风一度的男女,第二次又睡在一起,虽是睡素的,但我都觉得有些别扭的,何况是女人?
张未在地上扑了厚厚的五六层被褥,只有床上的大红的被子和褥子没动,其余在柜子里的都被他取来,他试着按了按,想着:不错,能顶半个席梦思了。
他将一身大红喜服脱掉,里面是白色的丝绸中衣,想了想没在继续脱,就直接钻入被我,舒服的伸吟了一声。
诗晴默默的在床上坐着,他脱衣服时赶紧将眼神移开,又忍不住用眼角余光打量,见他还穿着中衣,心中舒了一口气,她起身到梳妆台前,将头上的金簪、凤钗、凤冠等头饰一一摘下,便觉整个人都为之一轻,犹豫了一下,也将身上的霞帔和喜袍脱下,只留中衣,然后便是卸妆、洗脸,又将头发挽起,看张未已经闭眼,她吹灭桌上大红喜烛,轻手轻脚的摸向床边,放松的躺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呀!”诗晴叫了一下。
“怎么了?”张未赶紧起身,顺手摸到火折子点燃蜡烛。
诗晴红着脸从床上下来,看着床上,张未掀开被子一看,里面全是干果。
“哈哈哈哈哈,哎呀。。”张未笑个不停,诗晴红着脸伸手轻打了他一下,傲娇道:“有什么好笑的!”
张未收住笑声,二人将“早生贵子”收拾好,张未还将被褥都拿起抖了几下,示意诗晴可以躺下了,诗晴脸红扑扑的躺下,张未给她盖好被子,便吹灭蜡烛,钻入舒适的被窝。
房间里又寂静下来,诗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了又想,虽然心里傲娇些,但还是觉得自己过分了,好半天鼓起勇气,憋红了脸,小声道:“要不你也到床上睡吧。”
“呼噜~~”回应诗晴的是张未熟睡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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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张未神清气爽的伸个懒腰,诗晴瞪着熊猫眼看着他。
张未疑惑的问道:“夫人怎么了?像是一夜未睡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诗晴幽怨的道:“还不是因为你!我刚要睡觉,你便鼾声四起,打了一夜的呼噜。”
“哈哈,哈。”张未挠了挠头,尴尬的笑着。
诗晴还是跟着起床了,因为新婚第二天一早要给父母敬茶,二人各自梳洗一番,张未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道:“夫人,昨日来的匆忙,只有一件喜袍,没有带其他的衣服替换。”
诗晴想了想,开门唤来丫鬟小娥嘱咐了几句,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小娥捧着一个包袱回来了,一打开里面是几套成衣,张未试了一下,尺寸差不多。
“小姐果然细心,刚好是姑爷的尺寸呢!成衣铺那边还说如果尺寸不对可以改呢,这下省事了!”小娥赞叹道。
诗晴面色一红,傲娇的解释道:“只是看他身形和父亲差不多高,但比父亲瘦些。”
张未嘴角微微上扬,道:“多谢夫人!”
二人一番穿戴整齐来到正堂,杨致远和夫人已经到了,张未和诗晴二人赶紧上前,接过丫鬟递来的茶,二人跪倒在地。
张未先开口道:“岳父在上在上,小婿请您吃茶!”杨致远接过茶水,轻抿一口。
诗晴跟随道:“父亲大人,女儿请您吃茶!”杨致远放下茶盅,再接过女儿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人又从丫鬟手中接过新的茶盅。
张未又开口道:“岳母大人在上,小婿请您吃茶!”杨夫人接过茶水,轻抿一口。
诗晴还是跟随道:“母亲大人,女儿请您吃茶!”杨夫人放下张未的茶盅,结果女儿递过来的茶水,也抿了一口。
接下来就是训话时间,杨致远先开口道:“你们二人已结为夫妇,从今以后要互敬互爱,多为家中填子填孙。”
二人连忙异口同声的回应道:“谨遵岳父父亲大人之命!”
杨致远点点头,又道:“张未,你要努力,如果诗晴生了儿子继承杨家香火,再生的儿子可以跟你姓张,或是我允你纳一房妾室,所生子嗣继承你张家香火。”
张未有些懵了,心中想到:这一家子怎么都这么奇葩,父女二人都是,刚成亲就开始考虑给我纳妾了?真是。。。好人啊!
张未还是答道:“不敢!”虽然觉得说的很好,但张未也不能随意答应,那就是不会做人了。
杨致远笑笑,道:“你放心,我说话向来算数,你且努力吧。”
张未还要拒绝,杨致远摆摆手,张未便将话吞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夫人才开口道:“我不求其他,只盼你二人相濡以沫,举案齐眉,好好过好日子,将来多给我生几个孙子抱。”
二人又异口同声的回应道:“谨遵岳母母亲大人之命!”
杨夫人摇摇手,又道:“你爹和张未说了,我便和你说说,诗晴,你的性子骄傲,不要因张未是赘婿便看低他,今日我的话料在这儿,今后张未就是我亲儿子一样,谁也不能看看低他,如果将来你们有些争端,我必帮着张未我的儿!”杨夫人声音转厉。
“谢岳母大人,我们会好好过日子的,您放心吧。”张未抢先道。
他心中自然明白这岳父岳母说的都是场面话,这话都听一乐便好,如若当真就是不知进退了。
“娘,您放心,我不会欺负他的。”诗晴仰起小脸傲娇的答到。
二人又拜过之后才起身入座,几个丫鬟将早点奉上。
张未一看果然是富贵人家,自己在家只能喝粥吃咸菜,这边确是有枣糕,炊饼,鸡蛋,牛奶,豆浆,米粥等等应有尽有,光精致的小菜就有八碟,张未感慨了一下:
这个时代来说,这软饭的配置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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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婿生活第一天,答非所问求生满
简易蛋糕显身手,大猪蹄子连根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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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不语,寝不言。”这句话出自《论语·乡党》,现在演化成食不言,寝不语,这只不过是最基础的教养。原本是吃正餐或祭祀的时候都要遵守,可惜现代人很多都习惯的是吃饭谈事情,吃饭谈生意,甚至吃饭谈家常。
杨家基本的教养还是到位的,吃早餐的时候没人说话,小夫妻二人默默吃完,便起身告辞。
“夫君,我要去看看妹妹吧,你先你自便吧,可以回房间,也可以在院中转转。”诗晴本想带着张未,但一转念,还是决定自己去。
“好,正好我要去趟府学。小姨怎么了?早上就没来吃饭。”张未随口问道。
姨,这个字原本指的就是妻子的姐妹,姨妈或者姨母指的是母亲的姐妹,但姨娘的意思虽也是母亲的姐妹,却是指的是小妾了。
诗晴顺口答道:“她昨天救我受了些伤。”
张未心中听了一惊,想到:救了诗晴?还受伤了,真是个善良的小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可受伤了?她如何救你?”张未没有理会善良的小姨,而是先问妻子,这是前世一堆短视频轰炸得来的经验,那就是不管妻子说什么,一定要抓住与她有关的核心问题。
“我没事,我,我,我在高处差点摔到,被文晴抱下来的,她的双臂有些拉伤。”诗晴刚才一下说漏嘴,想要赶紧弥补。
“那以后注意些,不要以身涉险,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张未随口说出关心的话,这都是上辈子做销售的后遗症。
诗晴怕张未追问自杀之事,便抬起下巴,傲娇道:“你总是问我做甚?受伤的是文晴,你都不问一句。”
张未顺嘴就想说些土味情话,比如因为我眼中只有你之类的,不过想到二人虽然成亲,但却还没到那个份上,于是便顺着的问道:“那小姨如何了,都未曾出来吃早饭。”
“她当时浑身脱力,双臂拉伤,女医说需要卧床静养五、六天才能好。”诗晴有些惭愧道。
张未心中吐槽:你惭愧什么?是因为太重了才把小姨累成这样么?不过看起来不胖啊?这个问题不能问,涉及女人体重都是禁忌。张未给自己的稳健机智点个赞
“那你先替我也送些礼物吧,等有时间我再过去看看。”张未转身就要离开。
“送些礼物倒是好主意,可是送什么呢?”诗晴喃喃自语。
张未又转回身来纳闷道:“她喜欢什么就送什么呗?”
“她平时喜欢做些糕点,可都是她送我,我不会做啊?”诗晴理直气壮的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却愣了一下,想到:是啊!原来以为我样样比她强,可比的都是我擅长的,琴棋书画我比她强,可她女红刺绣比我强,数术账目我比她强,可厨艺糕点她比我强,原来我一直一叶障目,以为样样都强过她,现在想想,她比我更温柔,更会照顾人,我却是不去她了。
想到这诗晴有些丧气:自己的骄傲在别人看来就是个笑话吧?
张未见诗晴忽然低落,心想:女人的心思果然猜不透,这忽晴忽雨的,不知道是怎么了?
“既然她喜欢糕点,那我们做给她吃吧,礼物最重要的是心意,我们亲手做的差一点,也比买的有心一万倍。”张未故意大声说道,想给诗晴振奋一下精神。
“都说了我不会!”诗晴有些烦躁道。
“没事,重要的是心意,再说糕点还不容易,你只是没接触罢了,相信以你的聪敏才智肯定一学就会。”张未鼓励到,这种话上辈子没少对客户说。
“那好吧,我们去厨房。”诗晴仍然心情依旧有些低落,但也想尝试一下。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为何看着心不在焉的。”张未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没事。”诗晴仰起下巴答道。
张未听了心想:这题我会,女人说没事就是有事!可是到底是什么事?这题我又不会了?
“要不我教你一个一学就会,远胜其他糕点的办法,怎么样?”张未试探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方法?”诗晴提起了一点兴趣。
见她有兴趣,张未故作神秘,道:“去了就知道了,独门绝技,传女不传男。”
“轻浮!”诗晴嗔道。
二人来到厨房,张未先要了原料,面粉,玉米面,面肥,鸡蛋,牛奶,蜂蜜,糖霜,葡萄干,面肥就是带走酵母菌的面种子。
他用面粉和玉米面各一半,打入鸡蛋,放入面肥、蜂蜜和糖霜,用牛奶和面,和成粘稠的面糊,然后扣上,等发面。这是前世张未学到的简易蛋糕的制作方法,只要发好面上锅蒸就可以,不用烤制,比较省事。
“好了,夫人,我们等半个时辰,面发了就可以蒸了。”张未对诗晴道。
诗晴有些疑惑,道:“夫君,蒸了不是成馒头了么?你确定是糕点么?”
张未自信道:“管他馒头还是糕点,好吃就行了。”
趁着发面的时间,诗晴投桃报李的带着张未在院中赏玩一圈回,张未第一次将杨府走了一圈,虽比上次去的天香园小了许多,但是亭台楼阁,假山莲池一样不少,诗晴详细的为他介绍一番,一路上丫鬟、婆子、家丁、小厮纷纷上前问好,张未听得连连点头,心道:这应该就算是大户人家了吧,就四个主人,这么多人伺候着,额,现在应该是五个了,可能是四个半,我算半个。
回来之后面已发好,张未找来十个比较深的瓷盅,放好油纸,方便取出,将发好的面糊倒入其中,大约三分之二的位置,免得溢出,每个上面放了一粒葡萄干,上锅蒸不到两刻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开蒸锅,诗晴伸手就要拿,张未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别烫着,而且这蒸汽也伤人。”
手被他抓着,诗晴的脸瞬间红扑扑的,轻轻使劲想要挣脱,张未却未放开,而是拿起来认真看了看,没被蒸汽伤到就好,随手放下,道:“那瓷盅刚出锅烫手也就罢了,要是被蒸汽熏到没准就熟了,你想给小姨加个蒸猪蹄么?”
诗晴的手被他放下,微微噘了噘嘴,像极了小女孩的样子,张未却没看到,还出言讽刺她,诗晴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出去了。
张未还在那一边将蒸好的糕点取出,一边喋喋不休:“一点常识都没有,蒸汽化水的温度比水开了温度还高,这要是熏一下,十天半月都不一定好,你还别不服气。。。。”
转身一看人没了,张未放下手中的糕点赶紧出去寻找,却见诗晴蹲在花坛边上,拿着狗尾巴草抽打一朵盛开的鲜花,一遍抽打一边嘟囔:“你才是猪蹄,你是个大猪蹄子!”
“可怜这朵娇艳的花,命丧于此,可怜,可叹。”张未故意不理她,蹲下看着那朵残花叹息。
“关你何事!它命丧于此就是我动的手,难道你要为它报仇么?”诗晴傲娇的斜睨着张未。
张未一把将花连根拔出,扔在地上踩了几脚然后十分夸张道:“夫人怎么不早说,铲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下次你要动手一定要彻底!”
不远处,杨致远路过厨房要准备去库房中取些东西,见二人在厨房门口,便驻足观查,刚好听到,他口中喃喃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看来我这女婿有点东西,这诗杀气可不小,不错!是我的女婿,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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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晴吃糕拇指翘,轻浮迎合气氛好
不舍望着背影去,一丝甜蜜心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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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诗晴背过身去。
“哎呀呀,夫人生我气了,这可如何是好,看来只能斩草除根了!”张未大叫着假装要朝诗晴扑来。
“哎呀,讨厌~!糕点做好了没啊?”诗晴还噘着小嘴,傲娇道。
“做好了,做好了,走吧,你先尝尝。好吃就不给小姨了,都给你吃。”张未接着逗弄她道。
“呸!你这人还是个秀才,不要如此轻浮!”诗晴啐了一口,走进厨房。
诗晴尝了一口小蛋糕,有些惊讶的看着张未。
“怎么样?味道如何?”张未其实已经尝过了,味道还可以,与这个时代的糕点不是一个口感的,这个时代的糕点多是类似于苏式糕点,张未做的这个有些类似蜂糕一类,但口感更接近拔丝蛋糕。
“很好吃,第一次吃到这种糕点,你是在哪学的?”诗晴好奇道,以她家的富足,奉城各处好吃的糕点都尝试过,但这种味道还是第一次。
“我自己瞎做的,如果你喜欢,我就常做给你吃,以后再给你做些别的,保证比这个还好吃!”张未故意露出洋洋自得的表情,免得她再追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啊,不过你不是秀才么?读书人不是应该君子远庖厨么?”诗晴随意道。
“你这是断章取义啊,子曰: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这是原文,联系上下文有两个关键点,第一个,孟子对面齐宣王,说齐宣王远庖厨的行为是君子的仁,是在拍马屁,宣扬他的仁政,第二个就是,孟子明明说的是齐宣王这个是王的仁,而不是所有人的仁,难道君子就不吃饭了么?论语里记录了好几次圣人做饭,难道圣人不是君子?”
张未接收了原主的记忆,所以对这些经典可以说倒背如流,又加上自己的理解,于是说出这一番看起来和这个时代不一样但又符合儒家思想的话。
诗晴本来也是和他开玩笑,她自幼熟读诗词,自然知道君子远庖厨的上下文,但却没有听过如此说的,最多就是说君子是仁的,所以不忍杀生而已,她只觉张未的一番言论鞭辟入里,结合语境,相比之下,她领悟的就显得肤浅的多了。
诗晴笑着道:“夫君真是博闻强识,一番分析鞭辟入里,受教受教。”说着还施了一礼。
张未微笑点头道:“孺子可教也。”
“说你胖就喘上了,我们走吧。”诗晴恢复了傲娇,她小心翼翼的将糕点一个个取出,摘掉油纸,放入盘中,转身就走,张未赶紧拿起托盘追上去,与她并肩前行。
“一会你就说是你做的,不必提我,我和她打个招呼就好。”张未对诗晴说道。
“为什么?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说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做。”诗晴有些不开心,她倒是想会做这个,也许就能将文晴比下去,但骄傲的她如何能撒谎。
“夫人啊,我们本就夫妻一体,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而且说是你亲手做的,还能增进你们姐妹感情,你说是我特意给她做的,她领我情有什么用?你得要学会在合理范围内,将利益最大化。”张未一本正经的说道,似在传道一般,诗晴无视前面的话,但最后一句话她觉得很有道理,但还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想撒谎。
没想到,张未话风一转,又调笑道:“再说了,万一小姨知道是我做的,以为我对她有什么企图呢,吃了以后再对我大生好感,来一出二女争夫,实在非我所愿。”
“我呸!你这人刚有点正经,怎又说如此轻浮的话来气我!谁要争你!”诗晴羞恼道,伸手欲打,
张未将托盘举过来挡住诗晴,道:“我本就是个轻浮之人,已经成亲也退不了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笑闹一会,诗晴要去看望文晴,张未也要去府学,诗晴便交代道:“夫君可先到账房支取月例银子,不要空手拜访,然后到马棚叫辆马车送你过去,爹爹已经都打过招呼,刚才我也都带你去看过。”
张未点头称好,将将糕点递给诗晴便转身奔着账房去了,只留诗晴望着张未的背影有些出神,待张未的背影已望不到了,才转身往绣楼走去。
一场蛋糕做一下,二人之间融洽不少,尤其是在张未拿出前世销售经理的能说会道,又刻意迎合之下,诗晴感觉二人像是认识了许久的朋友,以前和表兄在一起,他总是装成一本正经,将龌龊心思都藏在心中,张未言语虽有些轻浮,总是能轻易让她羞恼,但和他在一起很是放松,且心中也有一丝从未体验过的甜蜜。
姐妹俩住的是同一座绣楼,这是一座二层的绣楼,有些类似四合院的形式,楼的中心是个天井,一楼是正堂,书房,琴房,浴室等功能为主的房间,二楼是卧卧房,南侧两个大房间,就是是姐妹俩的闺房,北侧的一排房间住着着丫鬟婆子。
诗晴端着糕点来到文晴的闺房前,先轻轻敲了敲门,文晴的丫鬟小娇开门一见是诗晴,赶忙见礼:“见过大小姐。”随后伸手接过糕点,将诗晴迎了进去,
来到文晴床前,只见床上躺着的诗晴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长相和诗晴有四五分相似,面容清秀,长相娇媚,气质却与诗晴截然不同,姐姐骄傲,妹妹温婉,春兰秋菊,各有千秋。
文晴见姐姐过来,当先开口,柔柔的道:“见过姐姐,姐姐成婚我都没能参加,你怎也不把姐夫带来给我看看呐?”
“妹妹都是因我受的伤,快些躺好别乱动,夫君今日有事去府学了,不过让我给你带了礼物,这是你姐夫,和我一起做的新式糕点,特地送来给你尝尝。”诗晴本想说是张未做的,想到张未那利益最大化的说法和二女争夫的玩笑,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二人一起做的。
“姐夫可真厉害哩~!居然能让从来不下厨房的姐姐,在大婚之后第一天就下厨房做糕点,赶快给我尝尝,咯咯咯~”文晴柔弱却带着俏皮的声音传来。
诗晴见她取笑自己,笑骂道:“我还不是为了哄你这个贪吃鬼,你还取笑我!”
文晴马上弱弱的反击道:“我可不敢哩~!”
眨眨眼,又俏皮道:“若是想哄我,怎么早也不哄,晚也不哄,非有了夫君才想起来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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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两银子做零花,怒说宗族不像话
府学留些香火情,狐朋狗友做笑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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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未按照诗晴所说先到现房支取了银子,看着手中这一百两银票,张未有些感慨,他在杨府每个月可以支取二十两纹银的花销,和两位小姐等同,如果不够可以再来支取,不过账房需要和杨致远报备,第一个月杨致远交代账房给他二百两傍身,可临时买些衣裳穿,以后换季的时候府中会请裁缝直接订做,花的是公中银子。
张未换算了一下,一两银子大约相当于前世五百块钱左右的价值,能换一贯铜钱,也就是一千文,就是说先给了五万块红包,以后每个月一万块钱的零花,暗叹:果然软饭就是香甜。
随后到马棚叫来车夫,车夫很恭敬的喊着姑爷,便给张未安排好了,车夫的介绍下,张未知道杨府共有八匹马,和四辆有车厢的马车,供随时取用,张未坐在柔软的车厢中,不由得再次感叹:这哪是赘婿,赶上举人老爷的待遇了。
大燕在京都有太学,亦被称为国子监,由祭酒统管,各府各县都设官学,称为府学和县学,由府学教授和县学教谕管理,这些官学是集祭祀、考试、进学为一体,官学会设孔庙供人祭拜,还有考院以做乡试之用,平时也作为秀才们进学的地方。
如果说京都的太学相当于全国的唯一一所大学,那府学则是一府的唯一重点高中,奉城的府学教授叫叶凯,字旋之,这个教授可不是张未上辈子那些专家教授,而是从六品的学官,相当于市教育局的一把手兼市唯一重点高中的校长,所以张未即使退学也要说明一下,留些香火情,说不得将来就用的上。
张未先买些了些城中有名的茶点和酒水,坐车来到府学门前。不论什么时代,送礼都是有名堂的,像这种拜访不适合重礼,否则会被认为是要托人办事,带着小礼物体现礼数即可。
张未先是去文庙拜了拜文圣,毕竟以后不会再来府学了,算是和他老人家告个别,也算对原身的执念有些交代。
随后提着礼物去面见教授,张未进屋见叶旋之正在练字,上去施礼道:“教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旋之抬头看了一眼道:“神羊啊,坐吧!”神羊是叶旋之在张未入府学后为他取的字,未有未羊之意,神羊是神兽獬豸,代表的是公正,这是叶旋之对张未的期许,可惜除了教授平时没什么人叫,连同窗也多叫他小未。
叶旋之写完一行大字之后收笔,微微颔首,似对自己的字很是满意,又问道:“神羊找我何事?”
张未上前一步,简单将自己入赘之事讲述一番,然后道:“教授,就是如此,昨日学生已经大婚,如今学生已是赘婿之身,自知在功名上不会再有寸进,今日特来退学,感念您平时的教导,实在是让您失望了。”说罢躬身行礼。
古代赘婿低位低下,与商人同等,凡是读书人都看不起这种人的,而且乡试需要一名举人以上或是五名秀才共同担保才能参加,然而哪怕你娶的是公主,作为驸马在官场都被人看不起,不会重用,何况是普通赘婿,基本上乡试有了这层身份就没人会作保让你参加了,更何况即使参加也会因身份原因不会录取,免得贻笑大方。
叶旋之有些愤怒,他觉得这是对读书人的侮辱,大声道:“神羊你糊涂啊!唉!你本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如何就入赘去了,你平时读书上进,也不是贪恋富贵之人,可恨你家族老,如此浪费你的大好前途!我必找他问询一二!”
“还请教授息怒,这件事另有隐情,我无法详述,但请教授得知,这是我自愿的,与族老无关,他也是无法阻止,不得已而为之罢了,他曾劝说过我,我却有难言之隐,还望教授明鉴。”张未赶紧解释,否则将来可能牵连宗族其他的学子就不好了。
“你既有难言之隐,那便如此吧,你虽在功名上无法进步,但不要放弃学习,功名有身份之碍,但学识是不分身份的,且将来有了子嗣,你也能更好的教导。”叶旋之听了也明白张未是怕对他宗族有所牵连,有些意兴阑珊的叮嘱道。
“多谢教授,师徒之情,学生永世不忘!”张未连忙行礼道。
叶旋之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去吧!有时间可以多回来看看。”
张未起身告辞,来到学堂,同窗们正在自习,各个埋头苦读,他进去堂中,众人眼光诧异,都看向他,张未大声道:“各位同窗,张未因家中之事不能与大家一起进步了,大家保重!在此盼着各位早登桂榜,金科提名!”
堂中的同窗们有的摇头叹息,有的面露不屑,有的则觉得与自己无关,继续埋头苦读,还有的起身道声珍重。
与张未关系较好的几人围过来,他们已从张简处得知了张未入赘之事,都深感惋惜,他们没有因为张未赘婿的身份而疏远他,纷纷过来安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未,没事,族中还有我这个读书苗子在,待我等金科提名之时定会去你家显摆一番!”张简拍了拍张未的肩膀道。这真是,好兄弟讲义气,能让自己看看,张未和张简两人是族中兄弟,平时形影不离,所以大家平时都管他们叫大简,小未。
“张未,你抓紧时间生孩子,要是生了女儿咱们定个娃娃亲!”这是儿子刚满月的李少端,家中是个大地主,出手阔绰,人称李大少。
“张未,听大简说你媳妇特别漂亮,要不让她给我介绍一个,我也想当个赘婿,读书太难了!”一个小胖子道,这是那天一起逛青楼,最后搂着陪侍的女子不放的家伙,最后还是没舍得钱过夜,家中兄弟的名字用的是忠孝节悌,因为在家中排行第四,所以他叫欧阳悌,大家都管他叫四胖子或死胖子。
“拉倒吧,你太丑了,小未,你看我长的帅,给我介绍!”这也是那日一起去青楼的一人,家里在县中经商?
那日睡在天香园的就有他一个,名叫高乐朋注:此处读yue,据他自己说是取自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但大家都觉得是他父亲高乐生的他,所以都叫他高乐朋。注:此处读le,高乐是高兴快活的意思,也有寻欢作乐的意思
张未笑骂道:“滚滚滚!你们都给我滚!”
这四人便是张未在府学中最好的朋友,那日满月酒还有几人是李少端的朋友,但加上张未,五人是个单独的小圈子。
张未和几个狐朋狗友笑闹一会,约定过几日休沐时老地方碰面,到时请他们一起喝酒,几人才让他离开。
办理了退学手续后,张未在府学中转了转,感叹了一下,原身最骄傲的地方就是考上秀才来到府学,没想到他穿越过来没几天就把府学学生这个让原身引以为傲的身份给终结了。
走到府学门外摇摇头,最后看了一眼,转身钻入马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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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坚强被剥掉,性格转变显傲娇
妹妹软弱是包容,实际俏皮爱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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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文晴那日将诗晴救下之后,两个人的性格都有些许转变,诗晴因为明白亲人的重要,她卸下骄傲的外壳,在家人面前整个人温柔了很多,虽偶尔有些小傲娇,但却不似原来那样争强好胜了,文晴和姐姐关系愈发亲近之后,明白骄傲的姐姐也有脆弱的一面,在姐姐面前变得活泼了不少,想要努力让姐姐开心些。
每个人都会慢慢长大,性格也不是一层不变,只是有的人会向好的方向变化,有的人则会变得极端,同样经历黑暗,有的人会努力寻找光明,有的人则会习惯并且化身黑暗。
经历风雨之时,土地就会变得泥泞难行,经过暴晒以后,土地又会变得干枯龟裂,环境对性格的影响很大,姐妹俩都在向好的方向变化,从侧面说明家中的父母心态都是积极向上的。
见软弱性子的文晴居然敢打趣姐姐了,这在以前她是不敢的,因为诗晴性子骄傲,容不得别人说不,不过最近经历了自杀事件以后,姐妹俩的感情越发深厚,便也没有那么多顾忌了,文晴露出了以前从未表露的一面,也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应有的俏皮。
诗晴嗔怪的看了她一眼,拿了一块糕点喂给文晴吃,道:“赶紧吃吧,把你的嘴吧堵上!”
文晴被塞了满嘴,还想说话:“呜噜噜,呜呜呜。”差点喷出蛋糕,赶紧捂住嘴巴,小脸憋的通红,吃的太快,被噎住了,诗晴赶紧拿来茶水,文晴喝了几口,诗晴帮她抚着胸口,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文晴将糕点咽下,咳嗽了几声,好半天才弱弱的道:“姐姐,我不过玩笑罢了,你就要杀了我么?”
诗晴见她缓过来了,在她胸口捏了一把,道:“小妮子也长大了,也该让父亲给你许人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文晴顿时满脸通红,柔柔的道:“我才不要嫁人哩!好啊,我明白啦,姐姐杀人不成还要将我赶出去呀!”说完将脸埋入被子。
诗晴在她背上轻拂,慢慢的讲她搬回来,说道:“好啦,好妹妹,我不是故意的,糕点怎么样,好不好吃?”
文晴恢复柔柔弱弱的样子,弱弱的回味道:“好吃是好吃哩,我也从未吃过这种糕点,不过就是容易噎人呀。”
“你喜欢吃就好,等你好了我教你做。”诗晴直接无视妹妹后一句道。
“姐姐,你不是应该说喜欢吃就经常给我做么?”诗晴弱弱道。
“文晴,没看出来,以前你柔柔弱弱,不声不响的,最近调皮了许多,我看你是皮痒了,嘿嘿!”诗晴作势要掐文晴,文晴赶紧求饶,道:“我的好姐姐呀,我错了啊,再也不敢啦,你有了姐夫就不好好对我啦么,救命呀~!”
诗晴羞恼道:“你还说!”
诗晴双手在文晴的腋下和软肋来回拨弄,文晴双臂不敢乱动,哪里是诗晴的对手,很快就败下阵来,一边娇笑一边求饶道:“姐姐我错啦~,咯咯咯,我真的错啦~,咯咯咯,我再也不说啦~,咯咯咯咯~”
好一会,文晴已经笑不动了,诗晴才放过她,道:“今天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以后还敢取笑我?”
文晴无力的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就欺负我双臂不能动,你待我好了,我们再较量一场。”
诗晴笑到:“看来你还是不服气,那不必等了,现在就来吧!”
文晴赶紧认怂,柔柔的道:“别别别,我错了,你留些力气伺候姐夫吧,可不敢再说你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诗晴掐住她嫩滑的小脸一把,道:“你还胡说!撕烂你的嘴!”
文晴口中呜呜叫着,终于从诗晴的魔爪中挣脱,弱弱的道:“没想到姐姐竟比原来还厉害了,原只是说说我,现在开始虐待我了。”
诗晴啧啧回道:“啧啧!我也没想到,原看你是个逆来顺受的,没想到嘴巴如此厉害,竟是个牙尖嘴利的。”
文晴撇撇嘴,柔柔的道:“我原只当你骄傲些,且是姐姐,包容你罢了,你竟当做逆来顺受,以后看你还欺负我,我就。。。我就。。。”
诗晴听她“我就”了半天,也没说出来,笑问道:“你就如何?”
文晴想不出什么能制住姐姐的办法,毕竟全家原来也都顺着她,只好寄望于刚进门的姐夫了,弱弱道:“我就。。我就让姐夫收拾你。”
诗晴停听了马上傲娇道:“他敢!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不过我倒是能先将你收拾了去!”
文晴赶紧转移话题,弱弱的道:“别,别,别,对了!姐姐,提到姐夫,我还未曾见过,他对你如何?可别真被他欺负了去呀!”
诗晴犹豫了一下,沉声道:“人倒是还好,就是偶尔言语有些轻浮,不过和他在一起,感觉很轻松,不是我想象的那种穷酸秀才,满嘴之乎者也的。”
文晴疑惑道:“好歹也是个秀才出身,怎会轻浮呢?”
诗晴回想了一下和张未的相处,有些羞恼道:“也没什么啦,就是胡说八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文晴柔柔的笑到:“咯咯~!姐姐害羞了,原来不是轻浮,是情话吧?你快给我讲讲,我要听嘛~!”
诗晴轻轻戳了文晴脑门一下,道:“你小孩子家家的乱打听什么?我看你是想找个婆家了!”
文晴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柔声道:“看来被我说中了!姐夫真是厉害,才进门一天就将姐姐哄了去。快快快,我要听,我要听,这可比才子佳人的话本有趣多了?”
诗晴犹豫一下,心想:总不能将他说二女争夫的事讲出来,只能讲讲这个了。
于是她缓缓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刚才糕点蒸好了,我伸手要拿,他拍掉我的手,说要给你加个蒸猪蹄的菜,我生气就在门口拿着一根草抽打一株花,他就出来对着花说可怜可叹。”
文晴见她停休,俏皮的追问道:“然后呢?他对着花做了一首诗?”
诗晴白了她一眼,继续道:“你是才子佳人看多了吧,哪有那么容易作诗,我当时问他说,是我抽打的,你待如何,要为花报仇么?他直接一把将花拔掉,说,既然是夫人打的,那就要斩草除根,以免后患,对了,是念了一句诗。”
文晴激动到:“什么诗?快说,快说!”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诗晴犹豫着还是说了出来。
文晴愣了一下,弱弱的道:“这诗杀气可够重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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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晴对账心中烦,一个身影留心间
财务报表统全局,复式记账来龙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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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未从书院回来时已是下午,他回到房中见诗晴不在,又无事可做,便召来一个丫鬟问道:“大小姐去哪了?”
丫鬟道:“回姑爷,婢子也不知道,不过这个时候大小姐大多在书房办公。”
张未点点头,便下楼走到书房前,果然隐约见里面有人,便上前敲了敲门。
诗晴从文晴那出来的时候日在中天,昨晚睡得不好有些困倦,便先回闺房之中补了个回笼觉,到了下午悠悠转醒,想起这几天的账目都没有处理,她就来到书房拿起账本开始对账。
手中拿着账本,一条条的账目扫过,手中的算筹不停的摆弄,诗晴却有些心绪不宁,觉得这些天似在做梦一般,时而想起那天马车的事,脸颊浮现红润,时而想起大婚的事,感慨自己已经嫁做人妇,时而想起今日一起做蛋糕之事,嘴角露出浅笑,总而言之,心中总有个身影挥之不去,诗晴有些烦乱放下账本,问刚从外面端茶进来的小娥道:“夫君回来了么?”
小娥回道:“应是还未回来,我刚从房间过来,没看到姑爷。”
诗晴继续核对账目,平时估计一个时辰就处理好的账目,这次用了一个时辰才处理了一半,诗晴烦躁的说道:“你再帮我取些茶点来。”
“是,小姐稍等。”小娥转身出去,不一会有人敲门,诗晴以为是小娥回来了,头也未抬的说道:“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诗晴的声音传来,张未开门一看诗晴正在案前对账,也未说话,找个了把椅子自己坐下。
“把茶点放那吧,你去正堂看看夫君回来了没?”诗晴一边对账一遍道。
张未听诗晴询问他回来与否,有些诧异,不声不响的走到她的背后,看着她核对账目。
诗晴没听到小娥的回应,感觉不对,一抬头看见张未,面露喜悦之色,又赶紧收敛,赶紧遮掩到道:“夫君你何时回来的?刚才还道快到吃饭的时候了,让小娥去看看你回来没有,你先坐一会儿,我看完这本账目,咱们就去吃饭。”
张未听她解释,也未多想,道:“我刚回来,见你认真,便没打扰,你忙你的,我看看没事吧?”
诗晴见张未没在意,放下心中局促,道:“不妨事的,你学学如何查账也好,将来可以帮我。”
不知为何,张未回来以后,诗晴觉得心静如水,很快心神都放在账目核对上了。
小娥拿着茶点回来,见二人凝神对账,捂着小嘴儿轻轻一笑,悄悄放下茶点便退出去了。
诗晴静下心来以后对账飞速,不知不觉一本账目已经核对完毕,见张未在旁边眉头紧锁,傲娇着道:“夫君可是看不懂?等有时间我教你对帐,将来你帮我分担一二可好?”
张未看了半天,明白这时的账本全是按照交易发生的先后记录的流水账,他皱皱眉,心道:这流水账堆起来可太麻烦了,怪不得她每天用大量时间对账。
张未上辈子是个销售经理,虽然不是专业会计,但经常需要和会计沟通,确认销售目标和销售情况,虽没做过几次账,但绝对看过无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回道:“你这样对账,每日核对账目要荒废不少时间吧?”
诗晴以为张未不懂,便解释道:“谁家做生意都要亲自核对一下的,否则被账房欺了去都不知,不过我也不是天天查账,那样还不累死,只是日常抽查。”
张未道:“那你让他们每个月或者每周给你递交一份报表,你掌握大局不就好了,至于核对账目,你找个专门的账房,只负责核对账目这一项,不与他人产生交集。”
诗晴愣了一下,道:“这倒是个办法,报表当做何解?”
张未简单的说了一下两种基本的财务报表形式,也就是利润表和现金流量表,只说了一下简单的体现形式,让她按照自己所需建立表头,让下面的账房做好统计填入即可。
这样一目了然,不必事必躬亲,就能更直观的掌握每处生意的盈利情况,更好的做出预算和盈利目标,也可以将资金流动大但盈利薄弱的不良资产变卖,将资金投入到盈利更多的优良资产当中。
每个资产单独一张表,再汇总一下所有资产统计一张表,大大方便对每处和全局的统筹。
诗晴听得眼中亮晶晶的看着他,不住点头,忘却傲娇,赞道:“这倒是个好办法,现在虽也有类似的,却不如你说的这般详尽直观!这个办法太好了!夫君你可真厉害!”
张未被她夸赞,心中也有些高兴,又继续道:“我再教你一种草码,现在这个草码太乱。”
简写的数字自古就有,被称为草码,一般一竖代表1,二竖代表2,三竖代表3,x代表4,写在一起的时候又需要隔一位再反转,很是麻烦。
张未将阿拉伯数字0-9都写了一遍,让诗晴记住,并道:“这个作为草码,但结算账目的时候要用正常的字来标注,以免出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诗晴点点头,这种草码确是更方便些,也容易记忆,而且也只能算是小改动,不好通用。
张未又继续道:“而且你这记账的方法核对起来太麻烦了,且容易疏漏,想弄虚作假也容易的很,我教你一种方法吧,可以全面、清晰地反映出每一笔账的来龙去脉。”
诗晴有些诧异道:“你还会做账目?自古以来账目就是如此记的,哪还有别的什么方法?”
张未道:“你这种记账方法叫流水账,也叫单式记账法,我教你一种复式记账法,叫借贷记账法,无非是下面人记的时候稍微麻烦些,但你核对账目的时候会方便很多。”
张未拿起笔在白纸上画了一个t字型,在左侧写到资产,右侧写到负债,接下来张未将借贷记账法详细的给诗晴讲解了一番,借贷记账法的记账规则可以概括为: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
在运用借贷记账法记账时,对每一笔账目,既要记录一个或几个账户的借方,又必然要记录另一个或几个账户的贷方,这就是“有借必有贷”;账户借方记录的金额必然等于账户贷方的金额,也就是“借贷必相等”。
所记录的账户可以是同类账户,也可以是不同类账户,但必须是两个记账方向,既不能都记入借方,也不能都记入贷方。
一番深入浅出的讲解,诗晴眼中带着兴奋的光,她听了之后顿时明白这种记账法的好处,可以清晰的明了每一笔资金甚至货物的来龙去脉,能够有效的防止下面贪墨。
诗晴这次却忍不住道:“夫君!这方法可真厉害。”
心中想到:没想到夫君虽然看起来很轻浮,但又会做蛋糕,还会看账目,他一定是个博闻强识,才华横溢之人,可惜被我耽误了前程,以后我要对他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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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情蜜意面上挂,父母眼中差异大
内心焦虑梦中显,账房学习新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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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妻用罢晚餐又回到书房,张未继续给诗晴讲解,并将一本账目帮助诗晴改为复式记账,至此,诗晴基本已经学会此法。
处理完今日的工作,天已然黑透,诗晴道:“夫君,天色已晚,我们回房休息吧。”
张未点头道:“好,讲了三、四个时辰我也有些累了。”
二人自然的相携而回,到了卧房,诗晴擦了漱口擦脸,很自然的便将外衣脱去,随后张未也是一样的流程,二人坐到案前,又讨论起财务报表和复式记账。
两个人一个问一个答,一个不时拿着纸笔涂涂画画,一个时而点头时而疑惑,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流逝着。
诗晴本就时长接触项目,和张未的探讨良久,她已经基本掌握,可以说进步飞速了,她心中已经暗暗决定要将这些方法推广到自家所有的产业。
夜色已深,意犹未尽的诗晴在床上躺好,张未也将被褥拿出,在地上铺好之后钻入被窝,二人对视一眼,张未微笑,吹灭蜡烛,各自闭眼。
诗晴不时的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看向张未所躺之处,虽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却让人莫名心安,不一会儿张未的鼾声传来,诗晴也觉得不在如昨日那般难以忍受,很快也不知不觉的进入梦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梦中,诗晴微笑着看着张未,张未在给她讲述着一些听不懂的东西,诗晴却觉得非常厉害,时而颔首,时而欢笑,这时忽然天降大雨!二人赶忙进屋,张未忽然抱住她,头靠了过来,两人衣衫尽褪,这时不知道为何文晴出现她光着身子喊着姐夫我要吃蛋糕,张未抱着的人变成了文晴,好似他俩那日在马车中那般,旁若无人,诗晴在旁边大声阻止。
“不要!”诗晴一下惊醒,猛的睁开眼睛,发现天刚蒙蒙亮,张未还在熟睡之中,诗晴轻手轻脚的起床,先轻轻的将张未的被子掖好,将外衣披在身上,轻轻将门打开,又轻轻将门关好,看着天光已然微亮,月亮却还没落下,诗晴搓了搓自己的脸,微微噘嘴,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远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光越来越亮,丫鬟婆子也陆续起床,小娥穿好衣裳伸了个懒腰,刚走出房间却见到小姐站在门外,连忙施礼,道:“小姐,你起这么早?怎么衣裳也未穿好,可别着凉了。”
小娥的声音打断了诗晴的思绪,她将食指放在唇上:“嘘!”回头看了看房间,小娥赶紧将嘴闭上,紧走几步过去帮小姐穿好外衣。
张未隐约听到有声音,便睁开眼睛,见诗晴已经不在屋里,起身将被褥叠好放回柜子,穿好外套伸了个懒腰,打开门看见诗晴和小娥站在外面,道:“夫人你起这么早啊?”
诗晴道:“夫君你醒啦,我也刚起,出来透透气。”
张未点头,心中想到:我来这边之后一直没有锻炼身体,明日我也早些起床,今日要不要出去跑步呢?
诗晴见他沉思,以为在想自己早起的事,又解释道:“早上做了个噩梦,醒来便睡不着了,所以出来透透气。”
张未正想着跑步之事,听她说话,随口问道:“梦到什么了?”
诗晴心中一惊,脸色微红,傲娇道:“不想告诉你!”
张未笑道:“我也经常做梦,梦的时候十分清晰,彻底醒了之后怎么也想不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诗晴使劲点头,附和道:“对对,我也是!”
张未笑笑,想到:我这夫人可真可爱~
随后二人洗漱一番,来到正堂给父母请安,随后四人又一起吃早餐。
吃早餐的时候诗晴忍不住不时的看向张未,被杨致远和杨夫人看在眼里,待二人吃完离开后,老夫老妻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杨致远有些欣慰,见女儿神色,露出的是姨母笑,心中想道:看来这对小夫妻感情越来越好,想必含饴弄孙之日不远。
杨致远虽老谋深算却对这小女儿心态不甚了解,只当二人短短几天已经培养出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