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士 > 其他类型 > 这个赘婿很稳健 > 第4章 听秽语心中生寒

第4章 听秽语心中生寒(2 / 2)

诗晴有些诧异道:“你还会做账目?自古以来账目就是如此记的,哪还有别的什么方法?”

张未道:“你这种记账方法叫流水账,也叫单式记账法,我教你一种复式记账法,叫借贷记账法,无非是下面人记的时候稍微麻烦些,但你核对账目的时候会方便很多。”

张未拿起笔在白纸上画了一个t字型,在左侧写到资产,右侧写到负债,接下来张未将借贷记账法详细的给诗晴讲解了一番,借贷记账法的记账规则可以概括为: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

在运用借贷记账法记账时,对每一笔账目,既要记录一个或几个账户的借方,又必然要记录另一个或几个账户的贷方,这就是“有借必有贷”;账户借方记录的金额必然等于账户贷方的金额,也就是“借贷必相等”。

所记录的账户可以是同类账户,也可以是不同类账户,但必须是两个记账方向,既不能都记入借方,也不能都记入贷方。

一番深入浅出的讲解,诗晴眼中带着兴奋的光,她听了之后顿时明白这种记账法的好处,可以清晰的明了每一笔资金甚至货物的来龙去脉,能够有效的防止下面贪墨。

诗晴这次却忍不住道:“夫君!这方法可真厉害。”

心中想到:没想到夫君虽然看起来很轻浮,但又会做蛋糕,还会看账目,他一定是个博闻强识,才华横溢之人,可惜被我耽误了前程,以后我要对他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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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情蜜意面上挂,父母眼中差异大

内心焦虑梦中显,账房学习新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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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妻用罢晚餐又回到书房,张未继续给诗晴讲解,并将一本账目帮助诗晴改为复式记账,至此,诗晴基本已经学会此法。

处理完今日的工作,天已然黑透,诗晴道:“夫君,天色已晚,我们回房休息吧。”

张未点头道:“好,讲了三、四个时辰我也有些累了。”

二人自然的相携而回,到了卧房,诗晴擦了漱口擦脸,很自然的便将外衣脱去,随后张未也是一样的流程,二人坐到案前,又讨论起财务报表和复式记账。

两个人一个问一个答,一个不时拿着纸笔涂涂画画,一个时而点头时而疑惑,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流逝着。

诗晴本就时长接触项目,和张未的探讨良久,她已经基本掌握,可以说进步飞速了,她心中已经暗暗决定要将这些方法推广到自家所有的产业。

夜色已深,意犹未尽的诗晴在床上躺好,张未也将被褥拿出,在地上铺好之后钻入被窝,二人对视一眼,张未微笑,吹灭蜡烛,各自闭眼。

诗晴不时的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看向张未所躺之处,虽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却让人莫名心安,不一会儿张未的鼾声传来,诗晴也觉得不在如昨日那般难以忍受,很快也不知不觉的进入梦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梦中,诗晴微笑着看着张未,张未在给她讲述着一些听不懂的东西,诗晴却觉得非常厉害,时而颔首,时而欢笑,这时忽然天降大雨!二人赶忙进屋,张未忽然抱住她,头靠了过来,两人衣衫尽褪,这时不知道为何文晴出现她光着身子喊着姐夫我要吃蛋糕,张未抱着的人变成了文晴,好似他俩那日在马车中那般,旁若无人,诗晴在旁边大声阻止。

“不要!”诗晴一下惊醒,猛的睁开眼睛,发现天刚蒙蒙亮,张未还在熟睡之中,诗晴轻手轻脚的起床,先轻轻的将张未的被子掖好,将外衣披在身上,轻轻将门打开,又轻轻将门关好,看着天光已然微亮,月亮却还没落下,诗晴搓了搓自己的脸,微微噘嘴,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远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光越来越亮,丫鬟婆子也陆续起床,小娥穿好衣裳伸了个懒腰,刚走出房间却见到小姐站在门外,连忙施礼,道:“小姐,你起这么早?怎么衣裳也未穿好,可别着凉了。”

小娥的声音打断了诗晴的思绪,她将食指放在唇上:“嘘!”回头看了看房间,小娥赶紧将嘴闭上,紧走几步过去帮小姐穿好外衣。

张未隐约听到有声音,便睁开眼睛,见诗晴已经不在屋里,起身将被褥叠好放回柜子,穿好外套伸了个懒腰,打开门看见诗晴和小娥站在外面,道:“夫人你起这么早啊?”

诗晴道:“夫君你醒啦,我也刚起,出来透透气。”

张未点头,心中想到:我来这边之后一直没有锻炼身体,明日我也早些起床,今日要不要出去跑步呢?

诗晴见他沉思,以为在想自己早起的事,又解释道:“早上做了个噩梦,醒来便睡不着了,所以出来透透气。”

张未正想着跑步之事,听她说话,随口问道:“梦到什么了?”

诗晴心中一惊,脸色微红,傲娇道:“不想告诉你!”

张未笑道:“我也经常做梦,梦的时候十分清晰,彻底醒了之后怎么也想不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诗晴使劲点头,附和道:“对对,我也是!”

张未笑笑,想到:我这夫人可真可爱~

随后二人洗漱一番,来到正堂给父母请安,随后四人又一起吃早餐。

吃早餐的时候诗晴忍不住不时的看向张未,被杨致远和杨夫人看在眼里,待二人吃完离开后,老夫老妻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杨致远有些欣慰,见女儿神色,露出的是姨母笑,心中想道:看来这对小夫妻感情越来越好,想必含饴弄孙之日不远。

杨致远虽老谋深算却对这小女儿心态不甚了解,只当二人短短几天已经培养出感情了。

杨夫人却心细,看着二人神态,露出的是一丝不自然的笑,心中想到:诗晴这孩子看神情可知,她已经开始沦陷了,可我那贤婿却似未觉,看来要找个时间与诗晴聊一聊御夫之道了,否则定会被张未吃住,将来随意拿捏。

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张未这岳父被岳母拿的死死的,家中豪富,却无一个姬妾,可见杨夫人手段之高,可见一斑。

很多时候却如杨夫人所想一般,感情这东西就是谁先动了真情,谁就会陷入被动,谁先动了真情,就只能任对方拿捏,而且往往先动情的人会越陷越深,不可自拔,对方还未曾察觉到,你却已经卑微到尘埃中,最后却只感动了自己。

一顿丰盛的早餐之后,二人回到房间各自换了套外衣。

张未道:“我今天要回一趟张家庄,去取一些旧物,来的匆忙,什么都没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诗晴本想带他一起教下面的人新的记账方法,听他有事便不再多说,傲娇道:“好,正好今天我要去召集账房们议事,也不能陪你了。”

送走张未,诗晴便差人传下话去,今日集合所有账房议事。

一个时辰后,在一处杨家的买卖,十几个账房汇聚在后院,诗晴见人全了,便朗声道:“今日将诸位聚集在此,是要宣布一件事,从这个月开始,以后每月诸位需要制作几张报表于我,同时我会教给诸位一种新的记账方法,以后所有事宜都需记录清晰,希望大家尽快适应。”

底下传来窃窃私语,众人纷纷议论,一人道:“大小姐,这记账之法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如果随意变更怕是会产生乱子啊!”

诗晴斜睨他一眼,面无表情道:“你还不知道新的记账法什么样,为何知道会生乱子,我可以保证,只要做好记录,不仅不会生乱,还会有好处,能让东家更直观的知道每一处产业的实际状况。”

这一句炸了锅,地下议论纷纷,一些老账房将脑袋晃得像拨浪鼓似的表示反对。

诗晴也不回应,大声道:“好了,肃静!”

见都不再议论,转头看着她,傲娇的继续道:“现在开始认真记录,将来不会新式方法的会调离岗位。”

诗晴说罢将张未教她的财务报表、新式草码,还有最主要的复式记账法讲述起来。

讲解过程中,越是年龄大、资历深的账房,越是抵触,甚至有两位听了之后气急败坏,摔案而去,诗晴也不拦着,而是大声宣布道:“凡是不遵此法之人,我定会详细核对账目,严加查处,如有贪墨数额较大,定会直接扭送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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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母教女要御夫,感情相持拿捏住

有冷有热把握度,该松该紧别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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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人顿时噤若寒蝉,说实在的,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漂没,只看胆子大小罢了,没几个人经得起详查,尤其见过这种记账方法后,心知自己那些账目如果转换成新的记账方法,很多问题瞬间就会将问题暴露出来,以后再做假账还需重新研究。

诗晴也不理会众人心思,继续详细讲解,一直讲解了三四个时辰,开始解答问题,有几个年轻一些的账房问了许多关键点,有些诗晴也答不上来,便做好记录准备回去询问夫君。

诗晴这边议事结束,就回转家中,穿过正堂刚要回闺房,便有丫鬟来找,来的是杨夫人身边的小娟,她上前施礼道:“大小姐,夫人让您过去,说是有话和您交代,让您一回来就去找她。”

“好,我这就过去。”诗晴回到。

跟着小娟来到内宅,见杨夫人在内宅的正堂等她,上前施礼道:“母亲,您找我?”

杨夫人招招手,拉着诗晴的手,让她坐在自己旁边,又使了个颜色,丫鬟们都退下了,屋中只剩母女二人。

杨夫人轻声道:“诗晴,我这几日见你对我那贤婿十分喜爱啊。”

诗晴的脸带一丝红霞,傲娇的轻嗔道:“娘~你胡说什么?我才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夫人自信满满的道:“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你那点心思瞒不过娘去,不过你们已经成亲,互相喜爱本是好事。”

诗晴害羞,但继续傲娇道:“娘~你今天是怎么了?总是说这些做什么?”

杨夫人语重心长道:“诗晴啊,你如今也已长大成人,有些事娘帮不上什么忙,但看你已对我那贤婿动了真情,所以今日娘亲就给你讲讲夫妻之间的相处,给你讲讲御夫之道。”

诗晴这才明白娘的意思,眼睛扎巴扎巴,骄傲如她想知道却也问不出口。

杨夫人见她神色,便开始讲:“夫妻之间的相处,最主要的是能够相持,你一定要记住!为何今日娘叫你来?”

诗晴不解的摇摇头。

杨夫人继续道:“那是因为娘发现你最近已经喜欢上我那贤婿了。”

诗晴傲娇反驳:“没有!”

杨夫人不理会她,继续道:“这本是好事,但我那贤婿对你还没到这个程度。

诗晴虽仍做傲娇,却支棱着两只耳朵。

杨夫人语重心长道:“所以呢,娘要提醒你,不要现在就陷得太深,两个人对彼此的感情,要能相持才是最好,否则,一旦你一个人陷进去了,他还没陷进去,那你将会任他揉捏,到时候就悔之晚矣,所以现在他没有你喜欢的那么多,你就要控制一下自己,先不要喜欢他那么多,而是让他先喜欢你到更多,你能明白这个意思么?”

诗晴听傻了,娘亲竟然懂得这么多情情爱爱的道理,听娘问她,连忙点头,又摇头,为难道:“娘亲,我大概听明白了,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夫人欣慰的点点头,道:“你能听进去就好,至于怎么做你要自己掌握火候,我可以给你稍稍提一点意见。”

诗晴懵懂点头,却又板起小脸抬起下吧,故作傲娇。

杨夫人知她性子,微笑道:“首先你要学会展示自己的魅力,迷住自己的男人,不能让他对你不冷不热的。

然后才是娘要给你讲的御夫之道,娘这些年的总结就是八个字,时冷时热,有松有紧。时冷时热便是你不要只是一味的对他好,要适当的让他主动对你好,也就是,

时而冷若冰霜,对他,轻则不理不睬,让他哄你,重则不让他碰,让他心痒难耐,向你伏低做小。

时而热情似火,对他,极尽温柔小意,多些甜头,房中火热妖媚,让他欢畅尽兴,对你恋恋不舍。

但是凡事都要有个度,这个度只能你自己把握,明白了么?”

诗晴此时已经听得面红耳赤,咬着嘴唇,看着母亲。

杨夫人摇头道:“你都已经成亲了怎么还如处子一般害羞,夫妻之事就是这般,有什么好害羞的?”

诗晴听了,脸色红红的为难道:“娘,我。。。我怕是做不到啊,我。。。我。。。”

杨夫人不耐道:“你要自己慢慢体会,以后你就懂了,而且具体的程度看你自己,你若放不开,就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做到什么程度便是!”

诗晴习惯性的扬起下巴,噘起小嘴儿表示抗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夫人看着傲娇的女儿道:“夫妻之间相处的时候你要适时的放下骄傲,该伏低做小的时候就要放下身段,别总是用下巴对着人家。”

诗晴噘噘嘴,反驳道:“娘!不这样不行么?那么多夫妻相敬如宾,不是也挺好么?”

杨夫人烟头哀叹,道:“唉!你只看到了面上的相敬如宾,却不知两人面上都客气上了,私下岂不是相敬如冰?若夫妻之间还要互相客套、虚情假意,那这亲成的还有何必要,干脆义结金兰吧!”

诗晴皱着眉头噘着小嘴儿,似乎不认同娘亲的话。

杨夫人见诗晴似没听进去,微微咬牙,道:“你也不要小看这些,你可知你爹这些年为何没有纳妾?你道他是什么好物?还不是娘亲用尽手段,不过前些年因为一直没有子嗣,他也在外面养了几个,我却是后来得知,好在却也都没生出子嗣,便没纳到府里给我添堵。”

诗晴有些惊讶,心中想着:还一直以为爹对娘亲深爱,所以容不下别的女人呢,原来是娘的手段厉害,我一定要好好学学。

杨夫人清了清嗓子,却不想在此事上多说了,继续道:“刚才说完时冷时热,这是你现在就可以开始着手的,有紧有松则是你们二人感情稳固以后,你对他的管束,要张弛有度,让他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也要适时做到抓大放小,也就是有松有紧。

假若他在外应酬,只能算小,可以松一松,好比他和人去逛青楼或者生意上的应酬,这种被你知道了,不要气急败坏的闹,影响你的口碑,都以为你不懂事,所以敲打敲打就可以了,让他心里有数就好,或者以退为进,可以阴阳怪气让他纳回来,他只要不傻也不敢轻易将这种女子带回家中。

但若涉及子嗣了,绝对算大,一定要把紧,比如若他想要养外宅或者与良家勾搭,这种绝对不能忍,否则只会助长她们的气焰,万一再生了子嗣,那他以后的心思就一定不在你这了,一定要杜绝,稍有苗头就要阻止,若实在解决不掉的,那就要当机立断,必须让他纳妾!只要抬到家中,随你揉圆戳扁,记住了,你才是正妻!当然也别亲自出手,很容易落人口实,接回来让下人处理就好了。”

诗晴眼睛瞪得大大的,感觉自己的三观都在被冲击,以她骄傲的性格,自然从未关注过内宅之中那些小小的心机,没想到却是有这么多的学问在里面,诗晴觉得自己这十几年都白活了,同时也重新审视了自己的娘亲,想到:这还是自己以为的那个和蔼可亲、事事顺从家人的娘亲么?

诗晴不禁又想到:娘亲虽然很少打骂下人,但家中无论丫鬟、婆子还是家丁、马夫等人,无不对娘亲言听计从,原以为只是因为娘亲的身份,现在回想似乎也不是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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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后路脏又累,青霉毒蘑做后备

回府沐浴享清闲,粗使丫鬟姿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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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未看着自己只住过几次的破旧房舍,有些感慨,这是原身父母留下给他的最后遗泽,此行是想做些安排,将来可能用的上,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提前做些准备,总好过需要的时候却无法可想。

他先将家中剩下的米都拿到村中磨坊磨成细细的精米粉,期间还有村民询问,这米磨成面如何吃,张未只道做些粉皮、米糕之类的糊弄过去,间或一些村民和张未打着招呼询问入赘的事,张未心不在焉的对答着,大家以为赘婿的日子不好过,纷纷过来安慰。

张未回到家中,将所有的容器拿出来,装好精米粉,放些水做成稀稀的面糊,不管是瓦罐、茶壶,还是盆、碗、瓢、碟,都被他当做培养皿,从前些日子带回一直未吃已经腐烂的青桔上,小心翼翼的刮下上面长出的青色霉菌,分别放在这些培养皿中,张未此行就是想要培养青霉,用来提取青霉素。

这个时代虽有医者,但很多病症的死亡率居高不下,甚至无药可医,比如伤口感染、肺结核、炭疽病等等,张未来到这个世界后在想要留些保命手段,上次回到家中看到这些青桔长毛,当时想到的就是抗生素,只是还没来得及操作就被入赘的事打乱了,现在入赘之事也已经结束,所以马上回到这边制取青霉素。

上辈子看过几个都有详细讲述如何土法制取青霉素,他还记得其中的大概,剩下的就是多多进行实验了,而且其他的抗生素大多数是化工合成的,更不是他所能制作的。

很快,几十个培养皿已经做好移植,剩下的就是等待,大概等个七八天就可以下一步制取了。

张未将家中的书册收拾了一下,准备拿回去,毕竟说来取些东西,空手回去就不好了,想了想,觉得保命的手段有了,要命的也应该有一些,跑到后山采了些好看的蘑菇,放在房后的青石上风干,又找些树枝和雨布,在上面搭了个小雨棚,免得被淋湿。

做完这些,张未拿好书册,锁好屋门和院门,和邻居们打了招呼,在一片可惜的感慨中,便坐上一直在外等候的马车离开张家庄回返奉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到杨府,弄了一天的青霉和毒蘑菇,张未想要沐浴一下,便想找粗使婆子安排烧水,来到绣楼一楼见浴室外有个婆子,他便上前道:“嬷嬷,可有热水,我想沐浴一番。”

粗使婆子回到:“回姑爷的话,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张未有些感叹:这封建生活太奢侈了,竟然全天准备热水。

回到房中诗晴不在,他拿了一套换洗衣物便来到楼下浴室,里面是四个屏风,前面三个呈品字型摆放,防止开门时走光,最后一个在浴缸前,中间是更衣的地方。

粗使婆子已经将浴桶洗刷干净,正在往里面倒热水,来回几趟将将水注入浴桶三分之二的时候,粗使婆子道:“姑爷,你试试水温如何。”

张未走过去试了一下,水比较热,不过泡澡就是要热一点才解乏,便点头道:“可以,这个温度刚好。多谢嬷嬷!”

粗使婆子笑到:“姑爷客气了,老婆子夫家也姓张,您若不嫌弃叫也可我一声张家婶子,若是水凉了姑爷可以喊我,我就在隔壁侍候,需不需要叫个丫头给您搓背?”能够伺候主人沐浴是大丫鬟才能做的活计,杨家的两个小姐各有一个大丫鬟,张未进门后还没安排丫鬟伺候,长的又俊俏,很多粗使丫鬟都打着主意,这粗使婆子不知是谁的亲旧,欺负张未不懂这些,竟想给张未推荐丫鬟。

张未不懂里面门道,也还没被封建生活彻底侵蚀,他也没多想,便道:“多谢张家婶子,不过不必了,我不习惯有人伺候,你也下去吧,需要加水我再喊你。”

张家婶子转身出了浴室将门带上,张未则直接走到最里面,褪去衣衫踩着木凳慢慢浸入木桶,舒服的伸吟一声:“喔~”闭目享受起这舒适的时刻。

张未舒服的闭上双眼,享受着水温带来的舒适感,朦胧中隐约听到门响,心中想到:不是让她不用安排丫头了么?怎么还派人来了?

此时正式舒服的时候,张未也没出声,隐约觉得有人窸窸窣窣的在脱衣服,张未微微皱眉,这要是这丫头光着身子进来他就说不清了,他有些不想泡了,睁开眼睛站起身,一条腿刚跨出浴桶,就见一个莹白如玉的身影从屏风后转过来,二人四目相对。

张未第一反应是:这粗使丫鬟质量这么高么?要不让她,伺候一下?

女孩“呀!”了一声,好似有些费力的抬起双臂遮在前面,眼睛里泪光盈盈,牙关紧咬,怕自己再叫出声来,赶忙闪身躲回屏风后面,羞愤的声音低吼道:“你是什么人?”顿了一下,又道:“可是姐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未刚要答话,这时听得外面传来脚步声,赶紧将话又咽了回去,随后门又开了,一个声音传来。

“小姐,花瓣拿来了,我伺候你更衣吧。”

“不必了,小娇,我有些不适,今日不沐浴了,改天再来吧。”

那叫小娇的丫鬟惊讶道:“呀!小姐你的脸好红,身上也有一点,可是刚才被风吹着了,染了风寒?快快回去捂上,我去熬些姜汤!”一边说着关心的话,一边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随后是关门声,脚步声也渐远。

张未长舒一口,此时也知道来人是谁了,能喊他姐夫的,能被丫鬟叫做小姐他还没见过的,只有小姨文晴,他有些尴尬,没想到与小姨第一次见面是这种场景,竟坦诚相待,却也不知她为何闯了进来。

这时门声又起,张未心又提了起来,想到:还能不能好好洗个澡了?

粗使婆子的声音传来:“姑爷?我刚才听见有声音,是您在喊我么?可是需要加水了?”

张未松了口气,道:“不必了,我已经洗好了,你先出去吧。”

粗使婆子回到:“是,姑爷,那我先下去了。”

待门关好,张未赶紧从浴桶中出来,胡乱的将身上的水渍擦干,穿好衣服离开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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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闷坏出房间,感慨外面空气鲜

安排烧水要沐浴,坦荡相对道无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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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晴这几日听了女医的意见,一直卧床休息,她在房间中呆的发闷,姐姐和娘虽然每天都过来看她,但是两人都是坐一会便走了,尤其姐姐还要去管生意的事,虽有小娇会陪着她,她还是被闷坏了。

文晴试着活动了一下双臂,感觉今天好多了,虽然还有一些疼痛,但两个胳膊也能抬起来了,她微微吃力的抬起胳膊伸了个懒腰,感觉微微有些疼,但伸展之后却感觉又疼又爽,活动了几下,逐渐适应微微的刺痛感。

文晴见小娇没在,她便自己下床,忍着微痛的感觉的穿好衣衫,轻轻打开房门走到门外,五指微张,双臂努力向上伸展,眯起双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吁~”

吐出这口浊气,心中想着:终于重见天日了!

她在院中转了一圈,有些累了才回到绣楼,看见一个粗使丫鬟,柔柔的道:“劳烦你帮我去让张家婶子将水烧了,我待会想要沐浴梳洗一番。”

“是,二小姐。”小丫鬟施礼道,走到后面见一个婆子在小憩,轻轻推了一下,道:“张家婶子,快起来烧水,主家要沐浴。”

婆子激灵一下,嗔怪的嘟囔道:“小丫头片子,吓我一跳?这就去!这就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文晴走上二楼,迎面正好碰见小娇,小娇忙道:“我的小祖宗,你去哪了,让我好找,吓死我了!”

文晴轻轻抬起胳膊展示,柔声道:“我觉得胳膊好多了,且这些日子在屋里太闷,便在院中走走。”

小娇忙道:“小姐你可小心些些,别再抻着了。”

文晴轻柔笑到:“没事了,快要好了。”

她有些累了,小娇扶着她,躺在床上小憩了起来。

迷迷糊糊睡了好一会,睁开眼睛,双臂微微发酸,但没有大碍,文晴想起还要沐浴,柔声道:“小娇,扶我起来,这些日子天天躺着,人都快臭了,我要去沐浴一番。”

小娇将她扶起,又拿出换洗的衣衫,二人便往楼下走,刚到一楼,文晴又想起什么,柔柔的对小娇道:“小娇,你帮我将前些日子收集的花瓣拿来好不好,我想洗个香香的花瓣澡。”

小娇道:“好~!小姐,你在此等我,我这就取了来。”

文晴来到浴室门口,打开门,见里面水汽氤氲,心道:看来我来的正好,张家婶子定是已经放好水了,她最知道我喜欢的温度要热些的,我要趁热要先泡一会。

转到屏风后面微微吃力的将衣裳脱下,轻抚自己水嫩莹白的皮肤,嘴角微微翘起,随后光着身子转过屏风,却见一光着身子的俊俏男子一脚在浴桶里,一脚在台阶上。

“呀!”文晴没敢大声喊出,赶忙费力的抬起双臂护在胸前,忍住眼泪急忙转回屏风后,费力想要穿起衣裳,谁知越着急越使不上力气,口中低声斥道:“你是何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中电转,这院中她没见过的人屈指可数,瞬间想起一人,便又低声问道:“可是姐夫?”

那人还未说话,门外脚步声响起,小娇推门而入,道:“小姐,花瓣拿来了,我伺候你更衣吧。”

文晴憋的满脸通红,又怕被人发现,赶紧道:“不必了,小娇,我有些不适,今日不洗了,改天再来吧。”

小娇转过来一看文晴的脸色,惊讶道:“呀!小姐你的脸好红,身上也有一点,可是刚才被风吹着了,染了风寒?快快回去捂上,我去熬些姜汤。”

岂止是脸红,文晴身上莹白的肌肤都已经变成粉色,透着娇媚。

小娇见文晴衣衫纷乱,手臂还费力的抬起,小娇赶忙过去帮她穿好衣衫,扶着文晴走出浴室,二人回到闺房之中,小娇又服侍文将刚穿好没一会的衣衫褪去,将她扶到床上盖好被子,有些埋怨道:“我就说您应该在屋里卧床修养,您非自乱跑,这下要是病了可如何是好?”

“我没事,你先出去吧,我休息一会就好了”文晴将被子蒙在头上,不敢去看小娇。

小娇道:“您先躺着吧,我去给您熬个姜汤,我再将女医请来给您看看。”

“小娇!不用请女医,我没事。”文晴赶忙探出头来喊到,又连忙柔柔的补充道:“给我熬个姜汤便好,我已经无碍了。”

小娇没好气的回道:“好,那你先躺着吧!”

见小娇出去,文晴又缓缓坐起,长出了一口气,将被子蒙上,心中纷乱想着:他为什么在里面?怎么没有丫鬟伺候?也没人在门口守着些?有没有人看到?我第一次见姐夫便如此赤稞相对,我已不是清白之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一会儿,小娇端着姜汤回来了,道:“快快,小姐趁热喝了,再发发汗便好了!”

文晴此时已经冷静了些许,放下被子,柔柔的道:“小娇,我没事了,可能是刚才浴室中有些闷热,你先放那吧。”

小娇眉头轻皱,道:“不行,你喝了我才放心,刚才你面色通红,身上都有些热,还需将汗出来才行!”

文晴无奈的坐起身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起来,终于见了底,文晴柔声道:“好了,我都喝了,你不用担心了,我眯一会。”

小娇见她精神还好,又喝了姜汤,便也不在多言,将被子掖好转身出去了。

屋中又只剩下文晴一人,想起刚才情景,脸上又挂起红润,心中胡思乱想:我的清白也没了!这可怎么办,虽说姐夫应该不会乱说,但万一被人知道可如何是好!再说我清白已失,以后可如何嫁人!

文晴喝了姜汤,又盖着被,身上细汗已经冒出来,翻来覆去,心中更加烦乱:难道我也要如姐姐一般自杀或者嫁给他么?哎呀!我还不想死,这可怎么办?

此时身上大汗淋漓,文晴更加辗转反侧,再盖不住被子,她忽的将被掀开坐起身子,霎时感觉清凉了许多,也下定决心,想到:不管了,只要他不说出去,就不会有人知道,虽然他应该不会乱说,但保险起见,我还是找个机会叮嘱一番吧!

文晴只是觉得有些羞愤,怕人知道,其实她明白此事若往大了说便是被张未坏了清白,只能以死守节,不过还好她还没有贞烈到那个地步,有些时代别说被人看光身子,有些过分的被拉一下手都算坏了清白,比如《列女传》中记载的一位柴氏,被贼人摸了一下手,柴氏忿忿骂罢,竟张口咬住被贼摸过之处,生生撕下一块皮肉,吐于地上,封建思想对女性的禁锢由此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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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你收到了来自蜃世残梦的500起点币的作品打赏!”

当时我一下精神了!来回翻看了好几遍这个粉丝的信息!

可能有人觉得我夸张了,不就几块钱嘛?

可这对于我来说确是意义非凡!这是我第一个学徒粉丝!在我转为签约状态后的第一天就出现的第一个学徒粉丝!

万分感谢,蜃世残梦!如果说签约是我追逐写作梦想的第一个里程碑,那你对我的支持就是的第二个里程碑!

这位朋友也是一位作家,在此感谢你对本书,对我本人的认可,千言万语难以表述我此刻的心情,唯有再次感谢!

同样也感谢每一个支持我的读者们!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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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晴受教乱思绪,下定决心试冷遇

张未再次做蛋糕,自夸天才心中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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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晴满怀心思的从杨夫人那出来,一路上不断回想娘亲的话,觉得娘亲的话很有道理,却又不知如何着手,心中想着已经回到闺房,张未随后也推门进来,打断了诗晴的思绪,见他头发湿漉漉的,道:“夫君,何时回来的,你去沐浴啦?”

张未虽心中尴尬未消,却面色如常道:我回来好一会儿了,有些累了便泡了个澡,今日议事可还顺利?”

诗晴道:“还好,有几人心虚,我已安排人接替他们,并会仔细核对他们的账目。”

张未向来稳健,便叮嘱道:“前期不要做的太绝,免得他们同仇敌忾,先将方法教下去,再慢慢瓦解他们便好了。”

诗晴性子骄傲,怎肯用这种慢吞吞的方法,傲娇道:“夫君放心吧,我还能压得住他们的。”

张未见她胸有成竹,便不再多说,想起明日府学休沐,便道:“对了,明日府学休沐,我和关系亲近的几位同窗小聚,晚上会晚些回来,不必等我吃饭了。”

晚饭的时候杨夫人不时的给诗晴使着眼色,搞得诗晴心中有些烦乱,二人回到卧室,诗晴想着:娘亲说过要时冷时热,有松有紧,我这些天算很热情了吧,那今日便冷淡一些吧!

诗晴只记得时冷时热,有松有紧八个字了,却没想杨夫人告诉她的先要迷住夫君,且她还不知她以为的热情张未丝毫没有感受到,但晚上的时候张未却感受到摸不着头脑的冷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未继续谈起白天之事,道:“夫人,我觉得你将新的财务方法教给下面和清查账务的事应该分开来做,最好你先问问岳父大人的意见。”

诗晴心中想要回答,但想到刚刚定下的态度,便傲娇的转过小脸。

张未见她不理自己,以为诗晴骄傲,所以不容他质疑,便也不再规劝了,想到下午见到的文晴,便又转移话题道:“夫人,小姨的伤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张未想着今日浴室中见小姨抬臂还有些吃力,但应已无大碍,便想着在她痊愈之前去看望一次,找机会解释一下当日的情况。

诗晴继续忍耐,将头换了个方向,傲娇的抬着下巴。

张未有些心虚,想着:不会是小姨和她说了下午的事吧?

又在心中确认到:不对!刚回来的时候她还正常,吃完饭之后才不理我,这期间我们一直在一起,她并未和任何人有单独谈话的机会!

张未有些摸不着头脑,硬着头皮继续道:“明日上午我也无事,夫人带我去看望一下小姨吧,说来她还是为了救你所致,我还未曾去看望过她。”

诗晴想了想,仍不说话,只是点头。

张未见她点头,却似不愿和自己说话,便也不再多言,干脆从柜子中将被褥拿出铺好,脱去外衣钻进被窝,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

见他钻进被窝,诗晴却有些忐忑,心中想着:不知娘亲的方法可不可行,这样他便会喜欢我么?怎么感觉有些不靠谱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诗晴不时偷瞄张未,见张未闭着眼睛,几次差点忍不住想要说话,最终还是忍住了,想到:不管怎么说先将娘亲所说都试一试再说!不能半途而废,明日再与他说话便好,娘亲也不说何时该冷?何时该热?

“对了!我每日交替便好了!”诗晴心中得意,觉得自己很聪明,能够举一反三,合理安排。

第二天,张未早早起来出去跑了几圈,出了些微汗才回到房间中洗漱,今天诗晴对张未的态度又恢复正常,张未以为只是女孩的小性儿,便也没有在意,二人并肩先请安之后又吃罢早饭,便带着诗晴前往厨房,张未准备再露一手,这次他要做一个真正的蛋糕,当然还是简易版的。

他先将准备好的鸡蛋的蛋清和蛋黄分离,又在蛋黄里面放入糖霜搅拌均匀,再放牛奶,继续搅拌,然后分次倒入面粉,拌成稍稠一些的面糊,放在一旁备用,将蛋精放如糖霜糖用筷子快速搅动,张未用了一刻钟才将蛋清打发呈奶油状,又将搅拌好的蛋清分两次倒入蛋黄里,搅拌均匀,将备好的水果切碎切碎,倒入面糊中,在次降板,最后拿来一个铜盆涂上油,避免熟了粘在上面,将搅拌好的面糊倒入铜盆,颤动几下,将气泡震出,最将铜盆盖子放入大锅,用木杆固定了一下,接下来只要隔水炖两刻钟,再盖着锅盖闷两刻钟,便大功告成。

诗晴看的十分迷茫,忍不住问道:“夫君,你这次做的又是什么?”

张未回道:“蛋糕!”

诗晴忍不住道:“上次不就说是蛋糕么?”

张未想了想,道:“上次是小蛋糕,这回是大蛋糕。”

说的诗晴懵在那里,张未交代烧火的婆子道:“水开了,不用大火了,只要保持火不灭即可。”

婆子点头,道:明白了姑爷,您放心吧。”

张未便拉着诗晴出了厨房到园中散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诗晴忍不住伸出一根一根手指,问道:“夫君,你学问好能考上秀才,又会做糕点,还懂账目,昨天还和我提出要慢慢瓦解那些账房,说明你也懂御人之道,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张未听了,假装皱眉道:“夫人,你要知道!”

顿了一下,做深沉状,道:“有时候天才就是这样!很多东西一看就会,我也不想的!”

诗晴噘嘴,傲娇道:“不想说就算了!”

张未顺势解释道:“我说的是真的,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些的。”

又做深沉状,道:“天才的世界就是这样,总是不被世人所理解,唉!”

“哼!哪有人这样夸自己的?”诗晴仍然傲娇道,但其实心中信了几分,否则也无法解释以张未的过往是接触不到这些的,只能勉强接受天才的设定。

逛了一会,约莫时间到了,夫妻二人回返厨房,这次诗晴没有伸手,看着张未用浸湿的毛巾将铜盆端出,拿了一个茶盘擦干净后,将铜盆倒扣在上面,一个大蛋糕便出现在诗晴的眼前。

张未从底下用刀片下一片,喂给她,诗晴有些羞涩的张开小嘴咬住蛋糕,伸手一遮,细细品尝后,轻轻颔首道:“比上次的还好些。”

张未几个碟子和筷子,放在另一个茶盘上,递给诗晴,自己则端起蛋糕,微笑着道:“走吧,给文晴送去,你们姐妹二人一起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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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探望柔弱女,意有所指心中虚

姐妹嬉闹不避嫌,同窗损友茶馆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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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妻带着蛋糕来到文晴闺房门口,诗晴轻轻敲门。

“进来~!”柔弱的声音传出,诗晴开门先进去看了一眼,见文晴穿着整齐,才让开一些,让张未也进来。

“姐姐,你。。。”文晴见姐姐来了,刚要说话,却见张未也进来了,霎时间面色三变,心中有些复杂,先是俏脸一红随后又失去血色,变得有些苍白。

文晴稍微缓和一下内心的不安,脸上又恢复一丝红润,连忙对二人道:“这便是姐夫吧,文晴见过姐夫,咱们虽是第一次见面,却早就听姐姐提起,姐夫是个善解人意的。”

张未一进门就听文晴意有所指,文晴故意将第一次见面说的很重,借此提醒张未。

随后又装作惊喜道:“竟还带了好吃的,多谢姐姐、姐夫哩~!“

张未当然明白文晴之意,赶忙上前配合,道:“小姨你也是为了救我家夫人,让你受苦了,些许心意而已,都是一家人,不用客套,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额。。。就和我家夫人说。”毕竟是自认为求生欲满点的男人,这个时候还记得要避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噗呲~”文晴没忍住笑了出来,心中道:姐夫明白我的意思了,不过他说话还怪有趣的,怪不得姐姐说他轻浮。

文晴故意夸张道:“没想到姐姐竟是这般厉害,才成亲几日便将姐夫治的服服帖帖的哩!”

她说话柔柔的,让人听了很舒服,哪怕故意夸张也没多大声音。

诗晴立马傲娇道:“你的皮又痒了是不是?”

文晴弱弱认怂道:“姐姐我错了,快给尝尝这次是什么吃食哩!”

张未将蛋糕放在桌上,结果文晴手中的托盘,拿起刀将蛋糕切开,将两小块分别放在碟中,又拿了筷子,将一份先递给诗晴,诗晴结果递给文晴,张未又将另一份也递给诗晴,两姐妹才一起动筷吃了起来。

蛋糕中放了水果,有着香甜的奶油味,还有清香的水果味,两姐妹都是第一次吃,却同时喜欢上这种糕点,张未看着姐妹俩吃的香甜,心中想到:看来喜欢甜食果然是大多数女孩子的共性!

姐妹俩小口吃着蛋糕,张未再旁又端茶递水,都是只对诗晴服务,诗晴再传给文晴,没有丝毫逾越之处,诗晴还道二人在家中礼数也如此周全,却不知二人眼神所有交汇,马上都会避开,哪能在她面前有一丝接触。

姐妹俩斯文的将蛋糕吃下,文晴用柔柔的声音道:“姐姐回头将此法教给我吧,想来你平时也不会做给我吃,那便我来做给你吃吧。”

诗晴道:“这个是夫君做的,你若愿意吃我便让他常做给你便是。”

文晴扁扁嘴,柔弱的道:“还是教给我吧,让姐夫做给你吃便好,我可不敢劳烦姐夫,怕姐姐将来心疼,再怪我不懂事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诗晴说完也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将张未说的好似下人一般,但听文晴一说,她又傲娇到:“我已经学会了,一会我教你。”

文晴吃吃笑起,仍旧柔声细语,道:“那姐姐教我之后,我便先做给姐姐吃吧~!”

诗晴当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伸出两手虚抓了两下,道:“我看你又皮痒了,今日定给你解解乏!”

文晴今日胳膊已好的差不多了,两姐妹便笑闹成一团,文晴终究不敌诗晴,最后还是用柔弱的声音求饶,道:“好了!好了!算你厉害,今日有姐夫在此,我便给你留几分颜面,不要再胳肢我啦,啊~!我错了姐姐~!咯咯咯咯~”

张未在旁将视线移开,看着窗子,这个时候他也需避嫌,待那边战斗结束,各自整理一下衣衫,诗晴知张未待的不自在,便对他道:“夫君,你下午不是还要去见同窗么,先去忙吧,我再和妹妹待一会儿”

张未起身施礼道:“小姨好好静养,早日康复,我下午还有些事,便先走一步,你们姐妹好生聊着便是!”

文晴起身还了一礼,柔柔弱弱的对张未道:“劳烦姐夫担心,其实我已好的差不多了,今日承蒙姐夫探望,姐夫有事便去忙吧,咱们同住一楼,日后咱们见面的机会还多的是!”

张未告辞离开来到府学旁的一个茶楼,这里就是他们经常聚会的窝点,这家茶楼大堂里最便宜的茶只二十个铜板一壶,加一次水一个铜板,有人点一壶茶就能坐一天,加上离府学很近,所以很受学子们的眷顾,张未来到大堂,族兄张简和四胖子欧阳悌已经到了,见张未进来,招手。

张未入座道:“咱们今天去哪喝酒?”

张简嬉笑着,道:“那要看你有多少银子了,你要有只有几两咱们就找个小馆子随便喝点,要是你家夫人给你个几百两,咱们就如天香园耍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欧阳悌贱兮兮的道:“小未才刚成亲,定然没有多少零花,咱们就别为难他了,要不咱们换家勾栏吧,我知道一家不错的~!”?

张未现在身家过百两,自然有底气,抿了一口桌上的茶水,皱眉道:“等那俩爱玩的来了再研究吧,我们先来一壶好茶润一润。”

转头喊到:“小二,来一壶松萝再来一盘什锦茶点!”

“好嘞,您少待!”小二手脚麻利很快一壶松萝茶和一盘送到桌上,道:“客官您老慢用!”

张简倒了一杯松萝茶闻了闻,道:“看来杨家对你不错啊,这一壶茶加上差点够去包间了,看来今日你是准备出点血了!”

欧阳悌又贱兮兮的道:“看来赘婿还是有前途的,今天的天香园也是去得!”

张未道:“杨家对我很好,月例银子与我夫人相同,所以才有钱请你们喝酒。”

欧阳悌问道:“一个月给你多少例银?以前都是你蹭我们几个的酒吃,看来以后要仰仗你了。”

张未笑而不语,一口一口吃着糕点,抿着茶水,二人见他不说也不再追问,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往事,没一会儿李少端和高乐朋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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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煎熬见闺蜜,说出实情见情谊

要妙动容双手握,泪眼朦朦誓言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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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知府的千金叫王要妙,要妙有两个意思,一个是出自《老子》,是精微奥妙的意思,但用来给女子起名多是出自《楚辞·九歌·湘君》里的一句:“美要眇兮宜修”,解释起来就是好看的恰到好处的意思。

王要妙也确是对得起这个名字,一张俏脸精致秀美,正在闺房中做着女红,她在一个红色丝制的抹胸上绣着一朵盛开的睡莲。

宋代的赵令畤曾在他写的《蝶恋花》中写道:“绛绡频掩酥胸素”,李清照在《采桑子》里也有过类似的描述:“絳綃缕薄冰肌莹”。

这里面的絳綃就是红色的抹胸,也就是古代女子的内衣,不便托于他人之手,所以大多都是自己秀制。

“咚咚”几下敲门声响起,外面有人道:“小姐,诗晴小姐来访。”

王要妙连忙将手中的抹胸收起,才开门对丫鬟道:“快去请诗晴小姐进来吧!”

诗晴从文晴闺房出来,想着有些日子没见自己的闺中密友王要妙了,便坐车来到王要妙府中,王家府中的下人认识诗晴,很快就去禀告,很快丫鬟回来带着诗晴来到王要妙的闺房。

“要妙!”“诗晴!”王要妙迎了出来,两人手拉着手进入闺房之中。

王要妙感叹道:“些许日子不见你已嫁做人妇,那日诗会之后你便突然成婚,事先毫无征兆,我都没来得及问你为何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诗晴听闻脸色微红,道:“此事有些隐情,不便说起,倒是你最近如何?我那日的信你可收到了?”

王要妙疑惑道:“收到了,但是你心中语焉不详,只告诉我要多加小心,不要单独出去,我自是信你,所以近些日子无论郊游还是诗会都没参加,却不知道你为何这么说。”

诗晴点头,道:“具体不好和你细说,你只要知道我得到的消息有人想要对你不利,千万小心,尤其是一些对你有意的男子。”

王要妙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道:“对我有意的男子?想要对我不利,难道是他?”

诗晴疑惑,道:“你知道是谁?”这些日子杨致远查询了那家车行和当时赶车的车夫,他们也说不清楚是谁雇佣的马车,只说是一个穿着普通的人,给了足够的银子告诉他们在门口接人之后不用管车上之事,只将车赶到固定地方,第二天再将车马送回,之后再没见过此人,最后杨致远也没能查到是谁设的局。

王要妙轻声道:“你还记得诗会之前,我曾与你讲过的,赵通判的独子赵和豫与我从未见过,那段时间却突然频繁登门拜访我,怯于情面,我接待了几次,后来我实在厌烦他的纠缠,便不再出面见他,再后来我听说他又看上了天香园的花魁,每日流连在青楼之中,才不再来寻我。如过你说有男子想要对我不利,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他了。”

诗晴沉思,想着两人情谊,一直以来她除却家人,就和王要妙最是亲密,微微咬牙就将那日之事含糊的说了出来,道:“其实我也没能查出是谁,不过你以后多加小心,我只能告诉你那日我误喝了你的一杯酒,才有了成亲之事,当时有我家人劝阻,不然你可能再也见不到我了!”

王要妙大吃一惊,面色一变,道:“难道那日你。。。”涉及诗晴的青白,王要妙没有说下去,但她心中已经差不多明白了个大概。

诗晴微微点头,面色同样不好看,道:“你也不要怪我才同你讲,我实在难以启齿,这几天思来想去,心中备受煎熬,但想到我若不同你说了,万一那坏人又给你下药,那我这辈子也难心安了!”

王要妙动容道:“诗晴,你的心意我懂的!若是我可能还不如你!”

二人双手紧紧相握,心知此事严重,也承诗晴对自己的情谊,感动的泪眼朦朦,带着哭腔说道:“你我同为女儿家,我怎不知此事严重,你此次找我定是为难已久,你如此爱护我!信任我!我怎么会不知好歹?且此事根源亦是因我而起,你亦是代我受过,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我姐妹同甘共苦!”

诗晴见她动情,却正色道:“你能懂我心意便好!此事本不应讲于人听,但我无论如何也不愿你被坏人害了去,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不然我便不用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要妙擦了擦眼泪,赶忙立誓道:“你放心!如果此事从我的口中传出,便叫我五雷轰顶!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诗晴听她立下誓言,才将心放下,这几日她时常担心王要妙,她是因缘巧合碰到了同样无辜的张未,但王要妙若是如她一般被毁了清白,碰到的就肯定是贼人了。

握住她举起立誓的手,道:“你也不必如此的,我若是不信就不会同你说了,只是叮嘱一番罢了。”

诗晴又给王要妙擦了擦眼泪,道:“我已经成亲,此事便已遮掩过去,倒是你以后万万要多加小心!”

王要妙郑重点头:“你放心吧!我近期就回老宅陪祖父祖母小住一段,等风头过去也会尽量少出门,不给他可趁之机!”

又想起事情成亲之事,关心道:“你那夫君如何?对你还好么?他没瞧不起你吧?”

诗晴的脸微微一红,道:“那日后来阴差阳错的遇到了我夫君,我爹便做主去他族中提亲,他亦是敢作敢当之人,为了维护我的名声,便答应了他家族老和我爹入赘于我,所以他家族老和我爹怕生出别的事端,就备好三媒六聘、三书六礼之后便让我们立即成亲,夫君他人很好,我。。。家中对他都很满意。”

王要妙见她神色不似作伪,微微点头,道:“那便好,那便好,此事也算因我而起,若是你过的不好,我便是拼了命也要护住你的!”

王要妙本性洒脱,心中一直想要做一个不依附于男人的女子,所以她才和独当一面、管理家中生意的诗晴投机,做了闺中密友。

此时她用力的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恢复了几分原本洒脱性子,道:“本以为你和我一样,不会急于成亲,却没想你这缘分早已注定,所幸这坏事成就了你的好事,倒是头一遭见你害羞,不过招了赘婿也好,也免得你嫁人之后放下骄傲,变成一个依附于人的小女子。”

ps:【感谢:期侯一佳人,蜃世残梦,一杯苦咖,感谢三位的打赏,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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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偏误信夫君,交情虽深不言深

家族产业改新法,岳父雷霆引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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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晴此刻听王要妙似瞧不起夫君是赘婿,维护张未道:“本来我也想着以后专心生意,他亦能帮我些,没想到他比我厉害的多!”

王要妙疑惑道:“一个赘婿怎么比你厉害?难道是名门望族之后?”这个时代没有家族的底蕴很多东西连接触都接触不到,更遑论改进了,所以王要妙以为张未是哪个名门望族之后,才可能对各类事务都知道一些。

诗晴解释道:“夫君自小便父母双亡,靠着族中奉养度日,但夫君他惊才绝艳,乃是天纵之才,不管什么东西看几眼便会了,不仅年纪轻轻便考上秀才,还改进了草码和记账方式,此法精妙无比,我家的老账房都自叹不如,且他会做市面上都不曾有过一些糕点,很是好吃!”诗晴越说越得意,原本只信三分的事,被她说出来后她自己便信了十分,且仿佛是她做的事一般,傲娇的下巴又抬了起来。

王要妙皱眉,道:“若如此惊才绝艳为何他族中还会同意他入赘你家?”

诗晴傲娇的道:“他是敢作敢当之人,为了维护我的名声才委身入赘!他愿意入赘,族中亦无法阻止。”其实这是杨致远避重就轻的对诗晴讲述的,此事原本诗晴也有些怀疑,但在此刻她坚信事实就是如此。

人们总是趋向于去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当认定了一个观点,便会持续、有选择地去相信。

甚至去寻找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观点是对的,同时对那些还存在的疑点,就会选择性的忽略和无视,这就叫做确认偏误,是人们经常有的一种心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诗晴此刻就是如此,原本对张未入赘的隐情、改进财务方法和自夸天才之事心中一直有些疑问,但此刻王要妙的话引起她心中的维护之意,不知不觉的自己也觉得就是如此。

王要妙没有怀疑诗晴的话,欣慰道:“若是如此,按你所言,此人是个大才,岂不是有些可惜了?”

似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了,赶忙补救道:“不过正和你郎才女貌,想来如此大才无论在哪也能做出一番事业来。”

诗晴点头道:“我已经和我爹说了,将来会让他负责一些产业,一来是不让他无所事事,二来就是给他个施展才华的平台,随他尽情发挥,即使不成也当做积累经验了。”

王要妙也点头道:“如此安排也算周全,不过你家到底有多少产业,原以为你家只是普通商贾,越和你亲近越发现你家涉及行业甚广,好似什么都做,却如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也不知如何发展到这个规模的。”

诗晴感慨道:“其实这些我所知也不全面,我家的产业都是我爹负责,交给我的也只是让我锻炼一二,我家主业我只知道一点,确是不便多说。”

王要妙听到如此便不再多问,再问下去就有些深了,于是转移话题聊起一些女儿间的体己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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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晴近期大力推进财务报表、新式草码,还有最主要的复式记账法,很快不她负责的产业里的一些账房有些惶恐不安,甚至有一部分向掌柜请辞。

这个情况很快被杨致远知晓,待听完众掌柜的回报,马上亲自了解了这三种新式财务方法,随后先对诗晴负责的产业发出指令:“各处账房本月待遇上涨三层,如果想走的也不强留,但需要等候核对账目清晰无误,之后才可以离开,如果直接撂挑子的立即派人处理核对,数目不对则严惩!”

杨致远了解到新的记账方式对杨家的好处之后,立即使出一番雷霆手段,暂时将离职风波压住,又抓紧时间提拔、调任和招募了一大批心的账房,随后下令他手下的产业以后也必须使用这三种财务手段,让委任一批学会且表现良好的账房担任监察,开始教导所有账房学习此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家的产业庞大,诗晴负责的仅仅是冰山一角,主要都是奉城的一些其他产业,尤其是与矿业有关的产业一直都是杨致远亲自管理,所以他的命令下达后引起一番巨大的风波。

对一些心怀鬼胎的人来说,简直是一个重大打击,随后杨致远采取雷霆手段镇压,处理了一大批贪墨金额较大的账房和管事,又换上一大批新的账房和管事,杨家内部也是风声鹤唳,几天之内真是风起云涌,肃清了很多躺在杨家身上吸血的蛀虫。

其中就包括修志勇父子,修志勇是张家船队在凤城负责采买的管事,他两头吃拿,一边贪墨银钱另一边还吃巨额回扣,修父是矿上的管事,早就被一众其他管事排挤,这次又查出他私做假账,倒卖矿石,父子二人被杨致远双双开革,最后杨致远还是照顾夫人的颜面,给修家留了几分情面,甚至没有让他们吐出赃款,只是将所有修家之人全部踢出杨家的产业,并明确表示永不叙用,以后禁止任何修家之人进入杨家产业。

当日杨致远召开管事级以上的所有人议事,当场讲到:“很多人觉得这次推行新的财务方法会增加工作量,会引起混乱,会让一些经验丰富的账房离开,我要说的是,不要只看到眼前。

尤其是你们这些各处的领头人,要将眼光放长远,这次推行的财务方式将会改变我们产业的日后发展,增加工作量就增加待遇或者人手,引起混乱正好清除一些浑水摸鱼的人,至于离开的账房,我想问问各位管事真的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离开么?留着他们是想继续养蛀虫还是留给你们做假账?!”

杨致远扫视全场,只见一番话讲出,现场鸦雀无声,他声音依旧高昂,继续道:“我置下这些产业不是为了养蛀虫的!我给出的薪酬都是各个行业中偏高的!

如果有人只想在这混日子,搞贪墨,那他们来错地方了!我杨致远今天要告诉他们!我以后会参考财务报表,对每个管事的能力进行评价,以后哪出产业的管事做的越好分红越高,做的差的会逐渐取消分红,直至开革!”

说到这杨致远顿了顿,声音又柔和下来,道:“正所谓不破不立,经过此次各方面的革新,能够留下的定然都是真正的人才,我杨致远必不会亏待,相信大家只要努力工作,必能得到应有的回报!这也是我这么多年能办下如此家业最重要的原因!你们可以打听打听,我杨家可从不会亏待自己人!望在座诸君共勉”

不管什么时代,只要有老板就一定有饼吃,这是亘古不变的原则,杨致远原来虽然只是一个大矿主,更多的是江湖人的豪气,但不意味着他不会管理,相反,矿业需要对下属更多把控,需要适时的立威,也更要会激励人心。

杨家的风暴还在继续,而这场风波的源头——张未,则在风暴边缘却似乎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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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好友相聚欢,再去青楼饮酒酣

犹未超脱还挣扎,身处边缘未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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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端和高乐朋二人毫不客气的坐下,高乐朋先喝了几口茶,有些诧异道:“咦?今儿他家的茶怎么越喝越是醇厚?”

松萝茶被誉为“松萝香气盖龙井”,入口苦涩,但越是品尝越觉甘甜醇和。

欧阳悌道:“一两银子一壶的松萝茶当然醇厚了,小未今儿个准备出血了,你们说今天咱们去哪耍?”

张未道:“李大少,上次你请托的关系能不能再请托一次,咱们还去天香园。”

李少端点点头,道:“可以试一下,就是不知花魁娘子有没有时间,不过你确定么?上次我一共花了近五十两银子!光是请花魁跳一支舞就用了三十两。”

张未道:“那就是说不用她跳舞的话二十两就够了?”

欧阳悌插嘴道:“别啊!不看花魁去天香园干嘛啊,还不如找个勾栏,有十两银子都够我们几留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乐朋不屑道:“四胖子咱能不能有点追求!”

李少端也跟着点头道:“就是!一天就想着嫖,我们今天不是要喝酒么?”

欧阳悌反击道:“我呸!上次去天香园就你们俩没回来,还说我就想着嫖!”

张简劝道:“好了好了,今天是小未请客,都听他的!”

张未精打细算的道:“行吧,那就天香园,不过我就出二十两,想看花魁我可请不起。”

几人点头,李少端道:“那我们还去花魁娘子那里,不找她,那的陪侍舞姬都还不错。”

张未想到陪侍的那个女孩,也点头道:“那就去那吧!”

几人便走边聊,没一会儿便道了天香园,从上次的角门进去,与接待的侍者说明来意,便被侍者引道上次的房间附近,一路雕梁画柱、假山凉亭、莲池泛舟等宜人景色自不必赘述,几人来到花木掩映的朱栏曲楹间,迎接的少女将几人引入屋中,美酒茶点先上,随后便是一群女子进来,正是上次伴舞的女子,一女子惊喜道:“公子来啦~”其余女子也纷纷上前与认识的打着招呼,不认识的便自觉退下。

只见先说话的女子瓜子小脸、樱桃小口,肌肤莹白、仿佛透明,正是上次接待张未的伴舞陪侍,正面露喜色的看着张未,随后来到张未身旁搂住张未的胳膊道:“公子上次都没问奴奴名字,还以为再不会来了呢!”

张未笑着,故弄玄虚道:“同为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成相识。”

陪侍女子女子心觉张未博学,竟出口成章,面上嗔道:“公子真是洒脱,还不是看不上奴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未则道:“有缘自会再见,何必纠结于此?我们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刻意为之反不美”

陪侍女子心中隐隐失落,自嘲道:“公子是君子,奴奴是妓子,何谈同为沦落人?”

张未看出她的失落,道:“其实我亦非君子,不过一卑贱之人而已。”

陪侍女子莞尔一笑,又正色道:“公子说笑了,奴奴才是一卑贱之人,上次听说你们来的都是府学的学子,前途远大,岂能为取悦奴奴这样卑贱女子而说自己是卑贱之人,公子以后不要如此!”上次张未他们走后,陪侍女子多方打听才知当时的客人都是府学秀才,知道自己卑贱之身不配多想,才放下一些小心思,却没想到今日再次相遇。

张未听出她的好意,笑道:“上次来的是秀才,这次来的确是一赘婿,虽然对我来说秀才和赘婿无所谓,但世人都觉赘婿是卑贱之人,众口铄金,那便当是卑贱之人好了。”

其实张未虽然知道赘婿的身份卑贱,但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真正的体会社会对赘婿的歧视。

一则是因为他遇到的人,如诗晴一家,还有这些至交好友,都未拿他当做一般赘婿。

二则是他虽接收了原身的记忆,但更多的还是受到前世的影响,虽觉软饭不好听,但其实没那么难堪。

最重要的则是,他穿越而来,自然也有自己的骄傲,从未觉得会因一层身份就会限制他所有的发展,不能科举,便做些别的,否则他也不会将财务的改进方法教给诗晴,其实这是在与岳父对弈,与其厮混度日等着岳父垂怜,不如展示才能让他主动发现。

陪侍女子惊讶道:“公子怎可入赘?!”话中竟有几分悲愤之意。

张未一时失笑,道:“我又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为何不能入赘?缘分道了便入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陪侍女子有些失神,心中想到:原以为他在天上飘着,这辈子也够不到的,如今大家都是卑贱之人,可惜赘婿也不能纳妾,且他如此洒脱,看着也未曾在意过这些,他满腹经纶,清高自信,即使入赘我仍是配不上他的!

心中之念如电转过,口中却微微酸道:“定是公子的夫人千娇百媚、家财万贯,否则公子也不会觉得有缘了,若如奴家这般,公子连正眼都不多看。”

张未也不在意她话中是嘲讽还是醋意,道:“你说的倒是有理,若她为无盐女,我定要慎重考虑,若她家无余财,也不会招赘,确是这般的缘分,不过你怎总是如此自卑自贱,我倒觉得你活得通透,否则这次也不会再来找你了。”

陪侍女子一怔,疑惑道:“公子觉得奴奴活得通透?这是哪来的话,我倒觉自己身份卑贱,只是为了活着罢了。”

张未笑道:“很多人锦衣玉食却终日靡靡,却活得毫无意义,你虽身份卑微人所轻贱,却早知生命可贵,你虽经历世间疾苦实相,却能继续热爱生活,这不活得通透么?”

陪侍女子道:“公子说的太过深奥,奴奴只是想努力活下去罢了,哪有什么热爱。”

张未皱眉,故作高深道:“也是!还在生活中挣扎,何谈热爱?未能实现超脱,何谈通透?”

陪侍女子笑道:“公子学问精深,奴奴可不懂这些,不过不论如何,公子今日能来看我,我心中仍万分高兴,咱们还是喝酒吧~!”

张未拿起酒杯和她碰在一起,屋中丝竹并奏,桌上早已推杯换盏,攘袂持杯,也已到了酒酣耳热之时,不时有调笑之声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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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好友情意浓,陪侍女子欲梳笼

不醉不归豪气壮,东倒西歪归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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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大家也喝的热络,张未起身举杯道:“你们几个都是我在府学最好的朋友,我已入赘,你们也不以为耻,还愿同我交往,这杯酒便敬大家,愿我们友谊长存,以后如果有用得到我张未的,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先干为敬了!”

四人摇摇晃晃的纷纷起身端酒,一饮而尽。

张简最先道:“小未,咱们之间就不必多说,别说你做赘婿,就是去卖身为奴,你也是我族弟,没办法,血缘在,踢不开你啊!”众人哄笑。

李少端接着道:“小未你虽做了赘婿也不要自轻自贱,无论是什么身份,只要有心、努力,还是能闯出一片天的,我家祖上也不过是个佃户,现在不也成地主了么?祝你早日翻身佃户做地主!”众人又是一起哄笑起来。

欧阳悌贱贱的道:“我就不鼓励你了,记得如果有千娇百媚的小姐招赘,第一时间通知我就好!”众人齐声骂道:“滚滚滚!”

高乐朋也道:“四胖子虽然说的夸张,不过确实,你这赘婿做的不错,还给月例银子又能出来喝花酒,已经超出我的认知了,不过我就送你一句,切勿得意忘形,凡事适可而止。”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张未又提一杯,正色道:“多谢各位还能出来陪我喝酒,不管是玩笑开解,还是良言相劝,我都明白了,不管如何,我们以后仍旧还是好兄弟!饮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时代也有酒到杯干的干杯,也有用词考究的饮胜,都是一个意思,只是后面这个相对更正式和文雅一些。

几人正值青春年少,意气风发之时,这个年纪的青葱少年最是重感情的时候,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最是真心相交,不带一丝功利之色,张未此刻被大家的亲近之意感到微微动容,顿时酒意上涌,心中豪气大发的吟诵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众人听得张未念诗,虽觉得有些不押韵,但听了之后只觉得豪气顿生,同时举起酒杯,道:“不醉不归!”

那陪侍女子早被张未风采所迷,眼中星光闪烁,全是痴迷之意,顿觉若是能与他有一夕之欢,这辈子也是值了,轻轻扯住张未衣襟,眼中带着迷离的媚意,很是迷人,轻声道:“公子今晚不要早走了,陪陪奴奴好么?奴奴不要公子花钱的。”似想起什么,又补充你道:“只要公子愿意,以后也都一样。”此言一出基本已经将张未当做相好,张未以后随时可以过来白嫖。

张未虽已经尽量控制,可惜原身的酒量比起张未前世来说实在太差,刚才陪侍女子刻意迎合喝了不少,此刻又连着喝了几杯已经有些上头了,已是双眼迷离,不过张未笑了一下,道:“我今日来这里看你可不是为了这个。”

其实如果是平时的张未不会留宿,但喝醉的张未绝对不介意,可惜上次二人谈话给张未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即使是喝醉的张未也不想破坏这段纯纯的感觉,与其做她的相好,不如做个能偶尔聊天,交情恬淡如水的朋友,也能留下些美好。

陪侍女子却以为张未嫌弃她是妓子,有些急迫的解释道:“奴奴艺成之后多是伴舞和陪酒,因梳笼价高又未有过相好,所以奴奴其实还未接过客的。”

梳笼也叫开襆,指的是妓子首次按客伴宿,就是以清白之身第一次接客,很多妓子的梳笼标价都是很高的,但其实能花高价之人甚少,所以有时候妓子梳笼都是谈的价格差不多便好,也有不少妓子自己寻个相好梳笼,还有一些妓子以得美少年为贵,只挑皮相,这两种都是不计财帛,只为留个美好罢了。

张未听了,却是伸手掐了她嫩滑的小脸一下,道:“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想着睡我!”

陪侍女子本是鼓起莫大勇气借着酒意才说出来的,此时听张未的话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本就有些酒后晕红的俏脸上多了一丝嗔怪的媚意,有些羞恼道:“呸!奴奴只是想多和公子待会儿罢了,谁要睡你,想得美!”

随即又有些气馁的道:“公子瞧不上奴奴的蒲柳之姿,奴奴也不多求,公子记住奴奴叫小雯,下次来了给门口侍者打赏一些,告诉他我的名字我便会出去迎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未迷迷糊糊的道:“小雯,我记住了,我姓张名未,字神羊,大家以后是互通姓名的朋友了!”

陪侍女子小雯轻声呢喃道:“朋友么?”

张未来的时候已经会帐了,此刻觉得自己有些醉了,想起回家,起身大声道:“各位同窗,各位好友,各位兄弟,今日我很开心,我很高兴,我很荣幸,我还有你们这山高水长的朋友,你们继续,我先回家了,咱们改日再叙!”

四人歪歪扭扭的也站起身来,李大少和高乐朋再次选择留宿,欧阳悌依依不舍的和陪侍女子告别,张简扶着张未,几人出了天香园后便分开,张简道:“小未和我一起回去吧。”

张未含混不清的说道:“不用!我能回家,没事儿!”

张简也喝了不少,闻言也没再问,便和欧阳悌奔着府学走了。

剩下张未自己,被微风轻拂,又晃了晃脑袋,微微清醒了一些,奔着杨府的方向走去,今日他没带车夫,毕竟是去青楼,虽然是招待同窗,但不被杨家知道还是好些。

东倒西歪的走了半个时辰,居然也没迷路,摇摇晃晃的来到了杨府的大门口,用力的扣了扣门上青铜狮子口中的门环,旁边的侧门打开,门房出来一看是张未,赶忙上前,道:“姑爷,你怎么喝成这样?快快进来!”

从侧门将张未扶进府中,赶紧喊人,几个家丁七手八脚的将张未送到内宅门口,外面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内宅守夜的婆子,一看是张未连忙叫上几个丫鬟婆子一起拥着张未来到绣楼,将他送屋门口,敲门喊道:“大小姐!姑爷回来了!”

【感谢:期候一佳人,地二坐家,两位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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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撩动夫人心,误会连篇心更近

计划执行要到底,床上地板两轮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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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晴此时正在房中拿着算筹核算账目,心中正想着张未怎么还没回来,恰好此时闻的外面喊声,赶紧打开房门,见醉醺醺的张未被几个丫鬟婆子扶着,连忙让开身形,几个丫鬟婆子将张未扶到床上,诗晴安排道:“我来吧,你们帮我打盆温水,熬一碗醒酒汤来。”

丫鬟婆子们连忙称:“是!”便退了出去,不一会丫鬟送来一盆温水和一碗醒酒汤便送过来了,诗晴点头吩咐:“你们下去吧,我来服侍夫君就好。”几人闻言便施礼告辞,将门带好。

诗晴将毛巾用温水洗了拧干,轻轻的给张未擦拭脸上和手上,张未在路上已经吐过,嘴角还有残留,诗晴微微皱眉但仍温柔的给他擦拭着,张未感觉有些痒痒,睁开眼睛看到诗晴正在给她擦脸,喊了一声:“夫人!我回来了!”

诗晴见他醒了赶忙将醒酒汤拿来服侍着张未喝下,张未先是喝了酒,然后又被小雯撩拨,此时又喝下热汤,顿感燥热难耐,撕了撕对襟,道:“好热啊!”

诗晴闻言,道:“那我将窗开一会吧,不过不能多吹。”

张未微微眯着眼点点头,诗晴见他点头便起身开窗,又站在窗前自己微微闭眼感受一下窗外的凉意,准备稍稍开一会透透气便关上。

张未此时已经坐了起来,醉眼朦胧的看到只着中衣的诗晴,从后面看去,只见她香肩犹如刀削,纤腰盈盈可握,线条再向下时隆了起来,圆润丰盈,张未顿觉心弦被撩动,借着酒意缓缓向前,挪到她后面半尺之地,清风从窗口吹进,带着些许少女的幽香,隐约间传入张未的鼻间,有些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唾沫,缓缓伸出双手,轻轻一环,顺势用力一带,搂住了诗晴,将头抵在她的肩膀上,重重的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诗晴手中扶着窗台,脑中却瞬间炸开,心脏差点从嘴里跳出来,她性子骄傲但却单纯,她的心思如同一张白纸一般,以前虽对表兄有些好感,不过是一起管事罢了,从未有过任何逾越之处,后来与张未马车之上春风一度,虽是被药物控制,但她对当时情景是隐约记得的,张未也在他心中留下印记,后来成亲后的这些日子,对自己的夫君更是已渐生朦胧情愫,心中逐渐认同,此刻被张未一抱,却还是瞬间就失了方寸,这时感觉到灼热的男子气息喷入脖腔,一个激灵,想要挣脱,却使不上力,身子却软了大半,嘤咛一声倚在张未怀中。

张爱玲曾写过,有人说: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那啥”道,这句有个变句:通往女人心中的捷径叫做“那啥”道。诗晴在马车之事后,心中对待张未早已有些不同,她自己可能也未意识到这个因素,只当是因两人已经成亲才认定他是夫君,然后自己逐渐被他的才华吸引,可她没想过成亲当日便对张未睡在地上就已经有些不忍,这就是张未走过捷径的原因了。

不论原由如何,此时的诗晴在张未怀里,心中紧张难安,却又觉得自己使不上力气,倚在在张未怀里,害羞的不敢抬头。

二人就这样在窗前抱着,感受着微风吹拂,十分舒服,张未闭上眼睛想要亲吻诗晴的脸颊好更近一步的时候,却觉得有些天旋地转,有些站立不稳,整个人带着诗晴晃了晃,诗晴连忙转过身子扶住张未,踉踉跄跄的到床上坐下,张未手臂一带,诗晴便又半坐张未的怀中,想要挣扎着起来,被张未双手环住,在她耳边呢喃着:“夫人,今晚的月色可真美啊,今晚你也好美啊,刚才有人要睡我,我都没同意,我要回来陪你睡。”

诗晴顿时羞涩难耐,有些羞恼的用粉拳在张未胸膛上锤了几下,又听张未道:“我一定是喝醉了,要不然夫人如何会被我抱在怀中?”张未用脸在诗晴的头上蹭了几下,嘴中嘟囔道:“说道哪了?对了,下一句是:钟鼓馔玉不足贵,唯愿长醉不复醒!”

张未在喝酒的时候想起《将进酒》,这一路上脑中都在回想,不时冒出一句,此时说出这句,联系他上一句,任谁都会觉得,他说的是,愿意醉卧在妻子怀中,哪怕给他钟鸣鼎食的奢靡生活也不愿醒来,诗晴听到此言,顿时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又要跳出来了,小脸上红扑扑的,原本的羞恼已经抛去脑后,她觉得自己明白了张未对自己的心,温柔羞涩的笑了笑,在张未怀中轻声道:“夫君!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你醒来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张未闻言一首放在诗晴的背后,一首轻轻抚着她的俏脸,脑袋摇摇晃晃的,诗晴害羞的闭上双眼,似在期待着什么,等了半晌,却迟迟没有动作,诗晴正在纳罕之时,“呼噜噜~”传来,抬头一看,张未竟然抱着她靠在床头的幔杆上睡着了,诗晴嘴角上扬,温柔的解开张未的双手,起身扶着张未,让他轻轻的倒在床上,诗晴动作十分温柔,轻轻的将他的鞋袜脱去,又废了好大力气,为他翻身将外套褪去,将他的身姿在床上摆正,自己也躺在他旁边。

刚盖上被子,张未的手臂又抱了过来,口中还说这醉话:“我要回家,我想回家!”诗晴又被他搂住,听他说着要回家,以为张未喝醉了也想着回家,想到母亲所说,顿觉自己的夫君如此顾家,将来一定不会变成负心之人,心中甜蜜。

想到这里,忽的又想起自己定的计划,今天是热,明天该冷了,想着是不是还要执行下去,纠结半晌,决定还是不能半途而废,轻轻的将张未的胳膊推开,下床将张未平时用的被褥拿了出来,在地上铺好,有些不舍的看着床上的张未,吹灭蜡烛,钻进被窝,今晚发生的事在心中翻来覆去,诗晴在被窝里时而纠结,时而甜蜜,时而羞涩,时而坚定,胡思乱想之间,闻着带有张未味道的被褥,昏昏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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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家父子不要脸,四处碰壁生坏胆

巧遇河间三杀星,定下恶计贼心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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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家父子在此次财务革新中被杨家打草楼兔子,整个修家牵连其中,全部被踢出杨家产业,永不叙用,父子二人都灰头土脸的回到家中唉声叹气,修母尖厉的声音传来,道:“你们俩怎么一起回来了,今日也不是休沐啊?”

修父哀叹不语,修志勇则咬牙切齿道:“杨家使的好奸计!诗晴招赘那天我们听了警告都没闹他,没想到杨致远腾出手来就将我们修家赶尽杀绝,全都踢出杨家的产业,还说永不录用!”

有些人就是这样,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将所有过错都归于别人。

修母大吃一惊,道:“这可如何是好,要不我去找妹妹求情?”

修志勇不屑道:“呸!你还当她是妹妹,人家可不认你这个姐姐,如果还当是亲戚,总该留些体面,怎会做的这样绝,你若上门还不将你乱棍打出?”

修母皱眉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我定上门讨个说法!”

修父怒斥道:“好了!妇道人家捣什么乱!我修家没了他杨家还活不成了怎地?我们自己做些生意,挣钱都是我们自己的,也不用再给他家帮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道修父有些自知之明,没想到确是和修志勇一个德行,还觉得自己是给修家帮忙,没想到自己的身家都是哪来的,很多人就是这样,如果你帮了他,他不仅不知感恩,可能还会觉得你给的少了。

“如今之计我们想想能做些什么生意吧!”修父道。

“这口气我是咽不下,非要他家付出代价不可!”修志勇很恨道。

随后又沉思一下,道:“我们做海船的生意吧,帮他们收购货物,这个我有门路,我之前来往过很多供货商。”

修父之前一直在矿上,也没有更多的门路,便点头同意,道:“如此也好,咱们还有些积蓄,你先打探一番,如果能成,咱们就有了新的立身之道。”

修志勇来到奉城东侧的港口,此处北侧便地处江海交接之处,江水滚滚而出,而这里便形成一处天然良港,几百年前奉城便是依此而建,经过几百年的发展,这里已经是大燕中部最大的货物集散之处,甚至不时有西方的大船到此停泊补给,或是收购货物。

他接触了几个以前认识的船主,这些人都是老油子了,得知他离开杨家,哪会用他采购,修志勇很快碰了几鼻子灰,心中更加怨恨杨家。

此时几个泼皮正在码头赌钱,大声的吆喝,吸引着路人的注意,港口每日船舶往来众多,很多船工在船上最是无聊,每次停泊最大的爱好就是赌博,女人和酒水,所以这些泼皮在港口立下堵摊总能宰些肥羊。

修志勇看到这些泼皮,心中一动,叫过其中一人到旁边悄声道:“兄弟,有个大活你接不接?”

那泼皮惫懒的道:“什么的大活?我可不做杀人的买卖。”这个泼皮是本地的闲汉,偷鸡摸狗还行,杀人抢劫很少去做,他们虽然也有帮派,但他是最底层的弟子,若是胆子大些也不至于在此。

修志勇道:“不用杀人,绑两个人总敢吧。”修志勇心想:我将诗晴绑过来在那赘婿面前凌辱一番,花些银子也是值了,谅他们也不敢说出去,反正丢人的是他们杨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泼皮一听,眼睛贼溜溜的乱转,道:“绑票的事我也不做,不过可以给你介绍几个过江龙。”说着掌心向上,斜睨修志勇。

修志勇掏出几个铜钱放在他的手中,泼皮面露嘲讽,动也未动,修志勇又掏出些散碎银子,约摸有三四钱,那泼皮掂了掂收在怀中,使个眼神。

修志勇跟着这泼皮兜兜转哦来到一处客栈,和掌柜的说了几句就带着修志勇来到一处客房,轻轻敲了几下门。

门开了,出来一个矮胖之人,道:“是你?你来干嘛?挨打没够么?”

泼皮嬉皮笑脸道:“大爷,我是来给你们介绍生意来了,你看,人我都领来了。”

里面穿出一个声音:“让他们进来吧!”

修志勇和泼皮走进客房,里面三个人,一个矮胖,一个瘦高,一个黑脸,泼皮嬉皮笑脸的道:“公子,这三位乃是道上鼎鼎大名的河间府三杀星!”

说罢一指黑脸的道:“这位是大爷,江湖人称黑杀星,一路天杀刀,威震江湖,这位是二爷,江湖人称小瘟侯,专擅下毒和飞刀,防不胜防,这位是三爷,江湖人称滚地煞,善使地躺刀,专攻下盘。据说还有一位四奶奶,不过为人神秘,甚少出手。”

泼皮介绍完之后,那黑脸的黑杀星不耐的开口道:“说吧,什么生意?”

修志勇道:“我想绑两个人,我可以想办法将他们骗出来,需要几个人在外接应,你们可敢?”

黑脸的黑杀星道:“你能出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修志勇道:“一百两银子。”

三人互相对视,面露嘲讽,黑杀星道:“滚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修志勇咬牙道:“那你说要多少?”

瘦高的小瘟侯道:“我们河间府三杀星的名头你可以去道上打听打听,我们三人加一起,手下的人命上百,这次被官府追捕逃到此处,但还没落魄到去给人打下手绑票,若是给的多些还好,五十两银子你打发要饭的去吧!”

修志勇咬牙道:“那再加一条人命呢?你们可敢接?我愿再加一百两!”心中想到:既然这几个人都是凶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那赘婿,我再将诗晴拿下,杨家早晚还是我的!

黑杀星出声:“五百两帮你搞定!”

小瘟侯道:“大哥,我们再杀人会不会漏了形迹?”

黑杀星道:“无妨,做完这票估计四妹也该到了,我们直接坐船去海外,山高皇帝远,官府也管不到。”

修志勇有心拒绝,又有些害怕,想到:都怪这泼皮,这几人如此凶残,自己知道他们通缉犯的身份,若是拒绝会不会被杀了?

瞪了那泼皮一眼,泼皮有些莫名其妙,就听他道:“成交,五百就五百!等我回去筹谋,将人骗出来就动手!”

小瘟侯不屑道:“先把定金交了就滚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修志勇有些肉疼的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见对方皱眉,又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和几两碎银,还有一小串铜钱,小瘟侯将银票收起,将那碎银和铜钱推给泼皮,那泼皮眉开眼笑的拿着钱道谢之后离开。

修志勇气的咬牙,却不敢拦着,约好联系方式,便施礼离开。

矮胖的滚地煞见他们走了,才出声道:“大哥,这回有钱喝酒了,都快憋死了!”

小瘟侯阴阴笑到:“我们先去找个窑子叫上几个小妞爽一爽,那泼皮被我们收拾一顿却还给我们介绍生意,倒是给我们介绍了一只肥羊。”

黑杀星道:“不收拾他如何知道我们的厉害,估计这几天四妹也该到了,老三你这几天在码头盯着些。”

滚地煞道:“放心吧大哥,拿着泼皮帮咱们盯着呢,回头我再料理他们一番,免得不尽心。”

黑杀星道:“别太过了,引出坐地虎就不好了。”

滚地煞点头,道:“我心里有数,我们又不动他们的生意,他们不会太重视的。”

黑杀星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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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勇收买马车夫,定下恶计通匪徒

夫妻小姨要同去,族谱填名需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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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博使人滋贪欲,生是非,自古以来赌博活动一直被人们认为是不良嗜好,各朝代也曾不同程度的禁止过赌博,但是赌博一直不曾彻底消失,他将人的贪欲放大到无法自控,一旦陷入其中,再难自拔,多少人遇到赌博之后扭曲人性,破家毁业,沦为被贪欲控制的赌鬼。

杨知杰便是这样潜藏在暗中的赌鬼,他原本每月挣的钱也不少,可家中无父母亲人管束,无意之中却染上赌博,后来他意识到不好的时候已经输光了不说,还欠下一些赌债,不敢同杨家的人说,否则即使帮他还清赌债,这车夫的工作也肯定没了,只能暗中慢慢攒钱还债,可惜赌债都是一出十三归,哪有那么容易还清?最终越陷越深,从一个憨厚老实的车夫变成了被贪欲支配的傀儡。

古语有云:秦桧还有三个好朋友,修志勇在杨家多年,平时自然也交好一些人,其中就包括诗晴平时的车夫杨知杰,这杨知杰是杨家的远枝,和诗晴算是族亲,当年父母双亡,如张未一般在族中被奉养,可惜不是读书的料,最后在一些与他亲近的族人帮助下,求到了族长杨致远的头上,杨致远看他性子醇厚,便安排了车夫的工作。

修志勇无意中知道他赌博的事,便以此为突破口,不时的接济些散碎银子,有时让杨知杰给他传递一些杨家之中与他或者诗晴有关的事,一个需要钱,一个需要眼线,一来二去,两人便勾搭上了,也有几分交情在。

今日修志勇将杨知杰请出来喝酒,二人勾肩搭背的来到一个小酒馆,这个时间还没有人来喝酒,修志勇先捧了杨知杰几句,随后感慨道:“远杰兄,还是你好啊,靠着杨家这颗大树,起码衣食无忧,而我被查出贪墨革除了管事身份,现在整个修家都毫无进项了,杨家那么多钱,还差我这一点!我这些年为杨家付出了多少!”

杨知杰唉声叹气,憨厚的面容上现出一丝狰狞,道:“你是毫无进项,我还欠一屁股债没还呢!咱们谁也别说谁惨,都一样!就特么杨家有钱,也跟你我无缘啊!”

修志勇正等他这句,平时杨知杰也会和他牢骚几句,其实杨家对他不薄,只是跟不上他赌博的花销罢了,当即低声道:“我有一个挣钱买卖,不知道你敢不敢做!”

杨知杰抬眼看看他,又左右看了看,道:“你先说说。”

修志勇道:“我若说你便不参加也不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知杰看起来憨厚,但也不是傻子,他有些犹豫:“可是要对杨家动手?”

修志勇惊异道:“你怎么知道?!”

杨知杰憨憨的笑了笑,道:“这不是废话么!你来找我能谈的大事,无非就是杨家!说吧!能分我多少?”

修志勇假装咬了咬牙,道:“如果事成,我给你一百两,也够你做些小生意了!”

杨知杰“嘁”了一声,不屑道:“我现在去找杨老爷告发你,信不信他至少能赏我一百两!”

修志勇这回真的咬了咬牙,道:“二百两!别逼我将你参赌之事捅出去!”

杨知杰皱眉,憨厚的脸变得狰狞,道:“咱们也别鱼死网破,你想做什么还没告诉我呢?”

修志勇想了想,便将计划说出,道:“让你所做之事很简单,你将诗晴和那狗赘婿给我弄到一个约好的地方就行,不用你动手!”

杨知杰看着修志勇,无所谓道:“这倒是简单,昨天就听说老爷想让他们今日会回乡祭祖,不过我今天不当班。”

修志勇道:“赶紧去换班,事成之后我给你五百两够你远走高飞了!”心中则想到:到时候就不给他也不敢声张。

杨知杰想了想自己的赌债,现在已经欠了一百五十余两,拿到钱就可以全都还上,也顾不得以后了,咬牙道:“那你先给一半的钱!”

修志勇嘬了嘬牙花,道:“我先给你一百两定金!”

说着从怀中又掏出一百两银票,摇动着,杨知杰贪婪的一把将银票抢过来,二人又将汇合之处定好便分开行事,修志勇去通知三个杀星,杨知杰则是回去换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未昨晚喝了醒酒汤,今天早上没有宿醉的头疼,而是感觉神清气爽,伸了个懒腰,发现自己在床上,诗晴在地上的铺盖中沉沉的睡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看来是昨天自己醉酒爬床上来睡了,轻手轻脚的将床上收拾好,换上一身新的衣衫,蹑手蹑脚的出门院中跑了几圈,直到出汗,才回到房间,见诗晴已经起来正在梳洗,便过去道:“夫人,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不知怎么就爬床上去了”

诗晴眉眼含情的看着张未刚要开口,又将满肚子的话吞了回去,今天该要冷淡些,于是知道了一声:“没事。”

张未一听心中一紧,作为求生欲满点的男人,当然知道女人说没事就绝对有事,于是马上试探着道歉:“对不起夫人,下次我不喝这么多了,昨晚我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或者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他其实隐约记得自己抱了诗晴,她还坐在自己怀中与自己说话来着,但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现实,所以小心的试探一下。

诗晴还是不咸不淡的回到:“没有。”心中有些失落:看来他不记得昨晚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了,唉!

张未心中想到:要是没有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看来昨晚我还是冲动了,但应该不严重,否则也不会搭理我了,算了!就假装什么都不记得好了!

张未装傻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我一喝酒就断片,不记得做过什么,既然没有那就好!那就好!我们快去请安吧。”

二人到正堂给杨致远和杨夫人请了安,今天文晴也在,她的双臂基本恢复,今天一早就过来给父母请安,顺便聊了一会儿,见二人过来请安便过来打过招呼,一家人准备用饭,杨致远胡道:“对了,最近我有些忙,没有时间,你们二人今日便回趟乡里,到祠堂祭拜一下,将你和张未都上了族谱,我和族老打过招呼了,你们直接过去便是。”

这个时代女儿一般是不上族谱的,除非是嫁给达官显贵,或者如诗晴这般招赘,夫妻则都需要在族谱上填一笔,前者是为族中增添些名望,后者则是代表了传承,入赘之后的孩子是要随母姓的,并且族谱上也以诗晴为主,后面会填写赘婿张未字样,以表身份。

诗晴点头答道:“好!爹你放心吧,我会找族老的。”

张未也点头应下,文晴最近在家呆的无聊,正想出去走走,便柔柔的问到:“爹,我也想和姐姐姐夫一起去,最近在家养病好久没出去透透气了哩~!”

杨致远知道小女儿虽然性子软一些,但却是个呆不住的,平时研究各种菜肴、糕点、女红、刺绣等等,爱好颇广,最近在家里双手不能用力,肯定闷坏了,便又对诗晴和张未道:“那就带上她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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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乡忽感路不对,跳车逃生又被围

张未出言带节奏,一锤定音施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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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的大路都是官道,是官府下令征发徭役,服徭役的人在工部官员的带领下,先要夯实路基,然后铺碎石子或黄土,然后继续夯实路面,经过多次夯实和长期踩踏之后,形成平实坚硬的路面,可以说最好的官道不比现在的油柏路差太多,只是下雨的时候十分湿滑,无法行走。

今日是个好天气,三人坐在回乡的马车上,诗晴和张未坐在一侧,文晴坐在诗晴的对面,这一路估计要坐两个时辰左右,虽然官道平坦,但即使车厢垫了很多软垫甚至被褥,以这个年代的马车技术,等到地方估计也会被马车颠的散架,车马劳顿指的就是骑马和坐车都很累的。

姐妹俩聊着一些琐事,张未也偶尔插上一句,诗晴不太理他,但文晴一直柔柔的打着圆场,几人一路也算有说有笑,慢慢的却也都累了,车厢里逐渐安静下来,二女互相依靠着快要睡着,张未也开始闭目养神。

没过一会张未便觉得有些不对,从刚才开始马车变得格外颠簸,他便撩开车帘看了一眼,发现马车竟然在树林中行驶,后方也没有来路,他心中有些惊讶,轻轻推推快要睡着的二女,见二女都睁开眼睛看着他,对二女使了个眼色,低声道:“我们去的这个地方需要穿过没有道路的树林么?”

诗晴和文晴对视了一下,双双摇头,道:“每次回去都只走官道的。”

张未面色大变,低声道:“我们现在树林之中,后面没有官道的影子,这马夫一定有问题,一会我将车门打开,我们一个一个跳车,现在马车无法快走,你们跳下去的时候切记要护住头,跳的时候卸些力,别伤到自己,还有千万不要喊出声。”

说完他将车门打开,使眼色让两人先跳,二人有些不明就里,但诗晴信任张未,当先便跳了下去,随后文晴也跟着跳下,最后张未才跳下去,回头去找二女,三人互相间隔不过三、五步,很快便聚到一起,张未领着二女向侧面就跑,以免车夫原路返回发现他们。

刚起跑几步,文晴痛苦的低吟了一声,原来刚才跳车的时候她的脚崴了,压低声音柔柔的说道:“姐夫,你先带着姐姐跑吧,我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你们回来接我。”

“不行!”夫妻二人异口同声低吼道,开玩笑,这里荒郊野外的,一个柔弱漂亮的小姑娘,不论碰到人还是野兽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也顾不得避嫌,张未过去将文晴背起,还好,文晴音轻体也轻,不过背着人肯定跑不快,三人刚走出百米,就听见后面有人喊到:“在这边,快追,别让他们跑了!”

文晴在张未背上使劲挣扎,声音却软软的道:“快放我下来吧,这样谁也跑不了。”

张未明白这个道理,但他此刻别无选择,如果真的抛下文晴,诗晴一家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他自己心中也过不去这道坎,道:“闭嘴,前面就是官道了,别乱动!”官道上会有商队行人,如果是一般匪徒肯定会投鼠忌器,所以只要遇到其他人就可能脱离危险。

张未和诗晴奔跑起来,眼看就要跑到官道上,前面出现一个手持钢刀的黑脸贼人,正是黑杀星,此人好杀成性,心黑手狠,张未和诗晴见状立即右转,却发现已经被三个贼人和自家车夫隐隐合围,诗晴指着车夫骂道:“杨知杰,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那车夫杨知杰本是面带憨厚,此刻却凶相毕露的邪笑到:“大小姐,我也是被人收买,我欠的赌债太多,就要被逼死了,只能怪你们得罪了人!算起来我还是你的远房兄长呢!你们就当帮我还债了。”

张未护住两女,口中道:“各位好汉!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我相信大家刀头舔血,都为了钱罢了,你们开个价!我买我们三个人的命!”

堵住他们去路的黑杀星道:“不要多做无谓的挣扎,你们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否则就要在此开杀戒了!”

张未见他答话,赶紧道:“这位好汉应该是大哥了,大哥,你说个数,只要能给的起,我以人格担保,对天发誓,你一定能拿到钱,你可以指定地点,我们绝不报官!”

那黑杀星面上有些不屑,道:“我说一万两你能。。。”

“没问题,一万两买我们三个人的命!”张未没等他说完就打断,立即开出价码,此时保命最重要。

几人互相对视一下,那黑杀星刚要点头,杨知杰急道:“别中了他的拖延之计,他一个赘婿,有个屁的一万两!”杨知杰怕三人走脱他就拿不到银子了,连忙阻止。

诗晴赶紧插嘴,道:“他是我夫君,他说的就代表我杨家,一万两一定送到!杨知杰你为何要将我们逼上绝路,杀了我们你们有多少钱可拿?有一万两么?”

车夫杨知杰大声道:“别信他们,都是骗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闭嘴!”黑脸贼人和张未一起道。

杨知杰看着黑杀星手中钢刀不敢再多言,这三个贼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那黑杀星有些犹豫道:“你们先跟我走一趟,若你家中拿出一万两,我保你们无事。”黑杀星有些动心,他们拼死拼活的也没赚到一万两,若张未他们真能给出一万两,那这笔买卖就赚大了。

“九千两!现在就放我们走!”张未心道有门,不过这时候要用点小策略,必须带着他的思维走。

黑杀星懵了一下,道:“不是一万两么?”

张未正色道:“越早放我们给的越多,你若再犹豫就只有八千两了,我相信不管是谁派你们来的或者杀了我们,你也也不可能得到比我们给的还多!”这是销售的逼定技巧,要给对方制造一些紧迫感。

黑杀星果然上道了,咬牙道:“我说一万两就一万两!”

张未喊到:“八千两!”

黑杀星握紧钢刀作势要砍。

张未马上怂了,道:“好!成交,那就一万两,你给我个地址,我回去之后派人送去!”

短短的谈判中,张未使用了很多技巧,先是准确的找到对方的决策者,接着又利用对方本来认为不可能的价格让对方心动,随后给对方制造紧迫感,终于让贼人落入自己的节奏,最终一锤定音。

此时黑杀星已经被带入节奏,点头道:“那你就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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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侯银心起风波,谈判僵局硬挺过

砸钱欲买志勇命,小人遭逢恶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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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谈判者,你首先要了解对方真实的需要,进而通过谈判解决问题,这个真实的需要不管是对方个人的,还是对方所代表的团体的,都对谈判的成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张未明白贼人抓他们就是为了钱,所以谈判都是围绕着价格,让对方快速决定,可惜人的贪欲最是难被满足。

黑杀星刚要点头答应,另一个瘦高的贼人忽然道:“大哥,先将他们捉住,回去再说,和肉票谈什么价钱!这俩小娘子都不错,先带回去让我试试吧?嘿嘿嘿~”这人正是小瘟侯,为人最是喜好女色。

二女害怕的将张未抱的更紧,张未心知现在又出现了新的需求,必须让对方明白这是不能被满足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大声道:“大哥,你们若动了她们,我们唯有一死,就一分钱也拿不到了。”

黑杀星有些为难的挠挠头,道:“老二你一天别净想着女人!他们真给一万两,那你去嫖花魁都够了!不比她们活好?”

张未赶紧插嘴道:“大哥说的对,那花魁娘子我见过,比她俩可带劲多了,人美条顺眼神贼勾人儿,绝对人间尤物!”二女虽知张未是为了她们不被侮辱,但还是面色有些怪异。

小瘟侯猥琐道:“对对对,我也远远的见过一次,确实够劲!就是太贵了!不过今天若是多玩两个也是好的,而且他们能出一万两,说明他们值更多,不如管他们家要两万两好了。”

张未连忙道:“大哥你有一万两别说两个,就是叫十个女人还能剩下九千两,为了两个女人放弃更多的女人和银子值得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瘟侯翻了翻白眼,道:“银子不是还没到手么?”

此时听闻两边争论不休,黑杀星有些不耐道:“还是先带走吧!”

张未赶忙喊道:“慢!大哥,我决定了,你不要对女人下手,我出两万两,这是杨家的极限了,这多出的一万两随你们玩女人,一年都不带重样的!你先让我们离开,你想想,我们家虽然富裕,但两万两也不是随便能拿出来的,我们立刻回去凑钱,这绝对是最大的诚意了,好不好?”

那一直未出声的矮胖贼人忽道:“大哥两万两可以!不过那个姓修的怎么处理?怕是不好交代。”此人是滚地煞,平时最好喝酒。

黑杀星不屑道:“交代个屁,他就给五百两银子,要什么交代?”

滚地煞嘿嘿笑道:“我的意思要不将他也绑了,反正我们做完这票就远走海外了。”本以为此人看似豪气,没想到实则更是狠毒。

黑杀星毫不在意的点头道:“倒是可以,不过看他的穷酸样能有个千八百两就不错了。”

滚地煞嘿嘿笑道:“那也不少了,咱们天天跑江湖也混不来几个钱!”

小瘟侯忽道:“大哥,那个姓修的过来了。”

只见修志勇骑着马奔着这边而来,来到近前下马,见张未三人被围在中间,觉得已是胜券在握,便道:“你们怎么不到约定好的地方等我,还好我路过这边,不然就扑空了,将人捆起来吧,还等什么?”

“修志勇,你个白眼狼,我杨家哪里对不起你?你竟然派人害我们!”诗晴愤怒的瞪着修志勇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诗晴表妹,这都是你们逼我的,我为杨家奔波了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而且我就等着入赘娶你,结果你招这个小秀才为婿,还暗中查我修家的账,将我革除管事之位,将我爹赶出矿场!”

诗晴立即反驳道:“你们家贪墨了多少银子,你自己不知道么?凭什么你贪墨了还不允许杨家处置!”

“我为杨家做了多少事?我就贪墨个千八百两的怎么了?何况杨家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今日便杀了这个小秀才,你们姐妹也从此跟我为奴为妾,让你爹将杨家交给我管,否则便将你们卖到窑子,让你们日日接客,永世不得翻身。”修志勇桀桀怪笑道,他负责的产业不大,能贪墨千八百两已经是极限,否则以他的性子还得贪的更多。

有些人就是这样,总觉得所有人都欠他的,将过错都归罪于对方,却不想自己是如何做的,别人对他手下留情,他却想着伺机报复。

“你这个滚蛋!猪狗不如的东西!”诗晴怒骂道,文晴也怒视着修志勇。

“几位还在等什么?还不赶紧抓住他们?银子我已经带来了!”修志勇不耐的对三个贼人道。

“咳咳,那个,大哥,商量个事,你把他做了,我给你加一千两,你看如何?”张未突然插嘴道。

三个贼人互相对视,黑杀星挠挠头,却不置可否。

“你看,如果你放他走了,此事传出去,你们的江湖名声就坏了,把他做了,不仅保住你们的江湖名声,还能多得一千两银子,你说划算不划算?”

滚地煞认同你那个的点点头,道:“大哥,他说的也对!江湖名声也是要的!”

修志勇愣了一下,看着几个贼人有些发毛,连忙道:“我将钱都带来了!你们还不将他绑起来?快啊!快将他们绑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杀星皱皱眉,纠结的看着修志勇,修志勇连忙大吼道:“我给你一千两,你快去抓他们!”

滚地煞嘿嘿笑道:“他们出两万两银子买自己的命,现在又出一千两买你的命,嘿嘿!”

修志勇惊恐的喊道:“他们骗你的!我们先将他们绑了,等我执掌杨家我给你们更多银子!”

小瘟侯不屑的道:“我们很快就要逃亡海外了,哪有时间陪你等?”

修志勇急道:“我的银子都给你们,他们也归你们了,我这就走!”

滚地煞一挪身子,将他退路挡住,修志勇吓得跪在地上求饶:“几位大爷,不要杀我,我错了,别杀我!”

张未在旁补刀:“此人心性薄凉,恩将仇报,若是放走估计就会报官。”

修志勇连滚带爬的抱住黑杀星的大腿,连忙解释道:“大爷,我不会报官的,我若报官不是连我也牵扯进去了,你放我一条生路,他们都归你们了,不要杀我!”

黑杀星嫌恶的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修志勇连忙将身上的银票都掏出来,道:“大爷,银子在这!都给你们!都给你们!”

滚地煞走过去一把夺过银票往怀中一揣,对着修志勇又是一脚踹了过去,修志勇啊的一声满脸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口中还喊着:“饶命!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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