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晃着我的身子;我刚刚从睡梦中醒来;脑袋还不是很清楚;被他摇晃的难受。
我好心疼;我真的好心疼;我没想到;你竟受了这样大的苦;我不是有意这样折磨你的;我只是太自责了;太伤心了。
我起身下床点了灯;看见尤钰段坐在我的床边;我没见过他这样脆弱的样子;但他心疼我;却让我觉得很高兴。
我对着他张张嘴唇;他以为我要对他说些什么;忙靠近了我。
我的眼睛都笑弯了;伸手抱住他;对着他那漂亮的眼睛上去就是一亲;亲了还是觉得不过瘾;然后又咬他的耳朵;咬的他也咯咯笑起来。
乍疏;又调皮。他点了点我的鼻子。不过你身体还不好;我们今天不做罢。
我嘟着嘴;想着他怎么总想着这种事情;但他不做;心里又有些失望。他笑着拍拍我的屁股;把我抱上床;我们两个相互拥抱着入眠。
后半夜;星河耿耿;我在他的怀里;一夜无梦。
天刚亮;我却是被尤钰段给吻醒的;我忙伸手想要推开他。他笑了笑搂住我的腰;一边叫着;乍疏;乖了;起床了。
我本来就有赖床的毛病;再加上昨天前半夜都没怎么睡好;此时更加不想起;便不顾他;自己继续躺在被窝里。
他见我没有要起的意思;便自己先穿好了衣裳。然后拿着我的衣裳坐在床边;我揉揉眼看他。他笑着抱起我;嘲笑我道;懒猪;又要我帮你穿衣服了。
我也不回话;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双手拥住他;闭着眼睛补觉。
他无奈地眯着眼睛;将上衣的袖子折起来;将我的小臂套进去;然后抬起我的另一只手;再穿进去。接着整个将我抱起成跪坐的姿势;一只手扶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把我的头套进衣服。
我对着他眨着眼睛;扑向他;吻着他的嘴巴。早晨的尤钰段嘴巴特别香甜;让我有种想当早餐吃掉的冲动。
我正想一口把那香甜给咬掉的时候;往前趋动的膝盖却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我忽然就涨红了脸;再看尤钰段;他却还装着一脸没事人的样子。
我只好低下头;抿着唇;乖乖任由他将我的衣着穿好;然后他便出门去解决了。
出了门;客栈里还是昨天那些人;我想起我昨天的狼狈样子;顿时有些胆怯。
还没下楼;正碰上井阳出门。他脸上有些倦容;想必还是因为这次的事件。他听见身后有些声响;转过身来看见我;我对着他笑笑。
乍。。。。。。疏;对不起。我昨天真的很伤心。
我一愣;没料想到井阳竟然先和我道歉;我本以为他不想原谅我了。
我昨天想过了;这些事情的发生并不是你的缘故;你没有错;况且你受的伤更深。
他这话倒让我想起了一些不太开心的事情;我心里有些苦涩;我上前抱住他;示意他我没有关系。
他抿着嘴笑了笑;表情又忽而严肃起来;但是;我觉得这次的事件并不是一次意外。
我疑惑地抬头看他;他左右瞧看了一下;见四周无人;忙把我拉到他房里面去。
我昨天去看了看;那根台柱的断痕并不是乱刺;而是平整的锯痕;仿佛是某种工具割断的。
我的嘴大张;继续看着他。
所以;这肯定是事先策划好的。我昨天调查了一下死亡和受伤的人;大多都是附近人家的农民和小孩一类的;但是还有一个帮派因为帮教习俗的原因也坐在这边。他压低了喉咙对着我说;千鸟派。
我仔细想了想这个名字;却没发现任何线索;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门派。看了看井阳;他也是和我一样的表情;想来他也没听说过这个门派。不过如果是个江湖门派的话;武功也该是不低的;最多受些伤;不可能会都蒙难吧。
井阳接着说;千鸟派;全教一百五十三人;除三十人守教外;其余全部蒙难;包括教主河凃。
我一惊;猛一拍桌。
井阳也看着我;我们两个对视一眼;便知对方的想法与自己是相同的;这是明显的复仇;有人加害于千鸟派。
我顿时来了精神;想和井阳一起再去看看现场;仿佛正义大侠附身;要为石项大哥和小阿牛寻个真相。井阳看我动作;也知我意思。我们俩便一起向外走去。
刚开门;便看见尤钰段正准备推开我的屋门;却看见我从井阳的屋门里出来;我的一腔正气忽然就被浇熄了;顿时变成灰溜溜的小媳妇样。
我都忘了;我还有他在;他此次回来定然是想带我回去;我本来也有意与他一起回去;可现在我忽然有了想查清这件事件的念头;却又不忍心拒绝他。
他此时已经遮上了那层面纱;又是摆出了原先那生气吃醋的脸色;我忙笑着对井阳打哈哈;把尤钰段推进屋。怎么每次和井阳在一起;都要被尤钰段给看到;看他那小鸡肚肠的样就知道他早就被醋海给淹没了。
他到底是谁;你怎么老和他在一起。
我扶他坐在床上;抚了他胸口几下;又去找纸笔;写着;他是我朋友。
他显然是不信;脸上摆着气鼓鼓的样子。
他和我说了昨天的事情;额。。。。。。我停了一下;想想我要怎么措辞;我想留下来几天;调查这件事情。
他明显一抖;看着我眼睛里似乎是要冒出火来。
不准。
我晃了晃他的胳膊;靠近他试图讨好他。
我说了;林乍疏;我不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曾欢喜地聚坐在一起
第十五章
尤钰段看起来态度坚决;似乎是非常不想我留在这里;我大概也能猜到他的意思;现在江湖上对洄渊宫和祭辕族嗤之以鼻;我留下来;还是要受更多的唾弃。
我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又慢慢地说;我刚刚出去;听那些人说的很难听。我知道你讨厌我以一概全地认为他们都是虚伪;可是;现在他们得不到你;便说你是祸国殃民的祸水;这次台子倒塌事件;便全部归罪到你身上;说你不祥。
我心里觉得更难过了;这些事情我也不是不知道;但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听尤钰段给我讲来又是一回事。
疏儿;你看到没;他们就是这样冠冕堂皇地全身而退;你为他们不平;委屈了你自己。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又对着尤钰段展开笑脸;他本来是想借此打击我;劝我回洄渊宫;却没看见效果;心里很是奇怪。
我在纸上慢悠悠地写着;这些我都知道;我也知道你担心我;你为我好;可是;纵使那些人多么的虚伪;石项大哥还是我心中的正义人士;而小阿牛更是无辜的。
尤钰段没听过石项和小阿牛的名字;但大概也能猜出来是怎样的人。
好吗。我写完这两个字;放下笔;对着他撒娇;然后又继续写道;三天;三天之后;无论是否查出来结果;我都跟你走;好不好。
我对着他眨眨眼睛;也不知道我那双眼睛对他有没有诱惑力;他想了想;很是不情愿地答应了。
可是;我要陪着你。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说。
我本来是觉得喜悦的;可又觉得不妥;洄渊宫的人大概都已经撤回去了;而现在武林人士还都仇视着他;此番他跟着我必然危险很大。我本想拒绝他;但看见他那一脸忧愁的样子;我又有点不忍心;仔细想想还是算了吧。
哄好了尤钰段;我们一起出了门;井阳已经在楼下吃早饭了;看见我打着招呼叫我过去。
这不叫还好;一叫顿时许多眼神刷刷地看过来。我情不自禁地想要后退;却抵上尤钰段厚实的胸膛;他半拥着我;向下走去。
不得不说;就算他遮了面纱;那份优雅劲和那份威慑感还是没能少;我也觉得安心不少。
到了桌子前;挨着井阳坐下;尤钰段也跟着我坐在我的旁边。
井阳瞅了瞅尤钰段;我生怕他认出他来。尤钰段反而显得很自然;笑着对井阳说;我是乍疏的老朋友;姓姜;名荣。
井阳思索了一会;也跟着作起揖来;试探地问道;请问可是浙西有名的骰圣……姜荣。
我心里还笑;怎么尤钰段随便编纂一个名字;都有人重名;却不料;尤钰段施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