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士 > 其他类型 > 召唤群豪 > 第二章 【寄灵武者】

第二章 【寄灵武者】(2 / 2)

“为时尚早,七天后再说吧。”那黑衣人却依旧不说,一闪身又消失在了黑夜里。

古月安愣了一下,在原地等了一会,确认对方真的离去后,默默打开了侠客令,选择了练功房,花光了所有的练功点数,进入了十个月的苦修。

正如古月安所料,在练功房里,他的身体本身是相对恒定不动的,所以他没有毒发身亡。

在这十个月里,他彻底抛弃了长生经的修炼,完全投入到了焚身诀的怀抱。

每天早晚各拔刀一个时辰,练气两个时辰,其他时间,他都在练刀,练那套烈火焚琴。

对于这一套初入平和,而后疯魔如火的刀法,古月安越练越是痴醉,其中种种神妙,几乎每练一次都有新的体悟。

到的第十个月末,古月安凭借着焚身诀已经将自己的内力修为推进到了后天小圆满的境界。

只是与寻常练气法门不同的是,别人后天小圆满都是内气聚集丹田,犹如汪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古月安却是内气盘亘在心门附近,每一次心跳,都有强劲的内气席卷全身血脉,让古月安感觉到神完气足,好像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至于说刀道上的成就,拔刀巅峰数已经靠近九千五百刀,虽然还是没到一万刀,但好歹不是停滞不前了。

而烈火焚琴刀,这一套古月安几乎睡梦里都在习练的刀法,他现在不说刀法大成,至少精熟是肯定的。

和十个月之前那个被柳三变一剑诱敌,逼得无所适从的古月安相比,那更是脱胎换骨。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实战,找个对手试试刀。

想到这里,古月安调出了那个新出现的对战功能,目前是第一次试用,不需要耗费练功点数。

摆在他面前的是几块人物板,第一块是他自己,也就是他本体的镜像,实力强度是百分之百,说明是本体镜像会随着本体的实力增长而同步增长,几乎不会有任何区别,不建议现在挑战。

第二块人物板则是那个被古月安斩下了一只手的范莫止,实力强度是百分之二十,说明是,由于交手过程太过短暂,没有收集足够的消息,同样不建议挑战。

第三块人物板是柳三变,实力强度是百分之八十,也就是,虽然今天古月安已经打败了他,但他还藏着什么厉害的杀招没用,建议挑战。

第四个,自然是那个黑衣人,实力强度是百分之九,连十都没到,说明是,虽然没有收集到足够的信息,但从已知信息判断,此人实力过强,毫无挑战价值。

居然连一成力都没有拿出来,就已经那么恐怖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古月安忍不住回想起那个夜晚,自己被黑衣人抓着脖子,毫无还手之力的场景,到底要多强,才能够击败那么恐怖的对手呢?

他剧烈喘息了一下,心绪有些浮动。

毕竟在他的计划和预想里,和黑衣人一战根本不可避免,而且时间上也不会相差太远。

可如果说连对方一成力都逼不出来,那还谈什么一战。

有些心烦意乱地想了一会,古月安干脆暂时不想去管这件事了,选了个柳三变就进入了对战之中。

因为是在练功房里,选择对战对象之后,空气里一闪,一个人影就已经出现在了院子里。

古月安借着将落的夕阳看着面前这个无论神情气质都和那个柳三变几乎无二的镜像,忍不住感叹这个侠客令的功能强大。

这个镜像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站在原地不动。

似乎是要等接收了什么命令以后,才能正式开始。

古月安等了一会,拿起了刀,朝着那个镜像抱拳行了一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然,下一刻,他就像是被激活了一样,看向了古月安,同时手按在了剑柄上。

古月安有点兴奋,他练刀十月,早就手痒的不行了,现在面对算是旗鼓相当的对手,更是兴致勃发。

和对面这个镜像柳三变相对着,两个人试探性地走了两步。

古月安骤然踏前,拔刀。

如果说是从前,古月安面对敌人,除了手按住刀柄准备拔刀,别的技巧肯定是一概不知道。

但在习练了那套烈火焚琴以后,他发现那套刀法里不仅有神妙的刀招,还有与之相配的奇异的步伐。

在浸淫了十个月后,古月安对于进攻节奏的把控,早已经不是两眼一抹黑了。

他这一踏步,拔刀。

用的就是烈火焚琴里的一招,古月安把它取名叫做摧城,意思是以摧城一般的姿态攻向敌人。

无论是整个人的气势,还是刀势都凶狠到了极点,极具压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对敌之人被这一招压制住,慌了手脚。

那么古月安接下去的拔刀,就会要了对方的命。

因为古月安,拔刀,太快了。

“呛啷!”几乎就是在他踏步的瞬间,他已经拔刀在手。

那种拔刀速度,几乎就是声到刀到。

如果对手还是当日那个柳三变,古月安毫不怀疑,对方会被他一刀而败。

但这个镜像果然有点门道,他不像是真人,会有情绪,会害怕,紧张,兴奋。

他还是淡然,从始至终。

无论古月安是试探,还是骤然暴起。

他都做出了最完美的应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面对古月安这一刀摧城,他很简单地朝着后方倒退着连踩三步,居然是凭借着过人的身法,彻底拉开了和古月安的剧烈。

让古月安这势在必得的一刀,落空了。

柳三变本人,最擅长的,本来就是技巧,机变百出。

但这份毫无瑕疵的应对,还是出乎了古月安的意料。

好在他也不是只懂拔刀的莽汉了,一刀落空,他顺势借力,一个回身,斩出了第二刀。

这一刀咄咄逼人,完全不输第一刀的凶狠霸道。

古月安是根本没打算给柳三变机会,要一出刀,就把对方压制到死。

那柳三变面对这一刀,只能再退。

可是,再退,他身后就是边界,已经无路可退。

古月安兴奋着,脚下连踩,一刀直刺向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三变已经退无可退。

骤然,他长剑支地,整个人轻轻一纵,居然于不可能之中拔地而起,同时掌中剑顺势出鞘。

一剑从下而上,居然是直刺古月安的眉心。

这一剑猝不及防,机变之灵巧,堪称神来。

古月安又因为急于求成,整个人意在这一刀上,已经完全来不及变招。

眼看着就要被刺中眉心败亡,古月安不甘地大吼了一声,那门不世奇功焚身诀终于发挥作用,一股强横的内力从心门骤然勃发,瞬间全身的血脉沸腾,古月安单掌拍地,硬生生将直刺的刀,变成了猛然斩向天空。

只听得“锵——”的一声,古月安强横的内力全部输送到长刀上,居然是一刀斩断了柳三变的剑,斩向了他的身体。

但并没有血肉横飞。

在古月安斩断他的剑后,柳三变的镜像就立刻像是烟尘一样消失了。

他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却一点都不开心。

这一战赢得太艰难了。

古月安还是太过缺乏经验,也太自大,太莽撞了。

从功力对比来看,他已经远胜柳三变,本来可以赢得轻轻松松。

却差点输给对方一个神妙的变招上。

这一点太致命了,却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改变的。

古月安郁闷着,他的练功时间,也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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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再次回到真实的世界,古月安的心情却是和之前决然不同。

他居然已经隐隐有种将命运握在了手里的感觉。

因为他不再是之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了,他现在身负一套绝世内功,并且已经修炼到了后天小圆满的境界,雄浑的内力不断在从他的心口流转着冲向全身的奇经八脉。

在刀道上,他也不再是那个只会拔刀的莽汉,一套烈火焚琴刀,就算是在同辈中最顶尖的行列里,他也应该可以走上几十招了。

所以,他开始无比地期待着明天的那一场对决。

不过首先还是要休息,他已经修炼了大半年,需要足够的休息来面对明天的考验。

一夜好睡。

第二日清晨,古月安起床,照例是练气,拔刀,练刀。

等到卯时三刻,古月安洗了个澡,换上最好的衣服,拿着刀前往陈公府。

相比于前几次的比试,今天陈公府外面更是人山人海。

一方面是随着比武招亲的人越来越少,每个人的信息越来越清晰,外面的赌档盘口的注也是越来越大。

另一方面,则是百晓生派来讲解比试的人分量越来越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谓百晓生,并不是一个人,他们是一群人,一个组织,专门负责搜罗各种江湖轶事,奇闻怪谈,罗列各种兵器排行,武功排行,武灵排行,记录各种对决大战,同时现场讲解分析。

前几日的比试对决,由于都是一些没什么分量的场次,百晓生也就派了几个无足轻重的新嫩来维持场面,讲解未免干涩无趣。

今日却是不同,主讲的人是百晓生里近几年风头正盛的后起之秀,人称栩栩如生的柳如生。

此人曾经负责讲解三年前的小春闱,每一场比试都是讲得栩栩如生,让人身临其境,最后一场长生剑宗首徒越子离对阵陈家小郡主陈小桐,更是仿佛每一招每一式都在人眼前拆解开来,直如身入棋盘,酣畅淋漓,叫人欲罢不能,从此一战成名,成为少有的几名皇家御用演说之一。

今次陈公府公开比武招亲,能引得柳如生到场,足见其江湖地位之高,声望之隆。

武林第一世家,无愧。

古月安在陈公府门口伫立了一会,并没有立刻进去报到,而是走到了一旁下注的地方,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钱财,对下注的人说道:“待会无论对阵结果如何,全部给我压古小安。”

经过多轮对决,之前那名满姑苏的小二哥的名字也早就广为人知,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个据说武功平平的小二哥居然是进了第三轮,实在叫人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的背后,就是有关于古小安的赔率被拉的奇高,无论他对阵谁,没有人相信他能再进一步了,他输定了。

可也有不信邪的,想投机的人要冒险赌一把,所以投注的人也是见怪不怪了,接过钱说了声好勒,就问道:“敢问客人高姓大名啊……”

“古小安。”

“古小安……”投注的人下意识念着写了两笔,然后才反应过来,猛地抬起头去看,却是看不到那个传奇小二的身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古月安此举,也算是破釜沉舟了。

这一仗他打的赢,就是皆大欢喜,打不赢,那么要那些钱财也没什么用了。

大步走到陈公府门前,由于已经是十六进八的比试,剩下的人已是寥寥,整个场面就显得有些稀疏。

不过古月安依旧没有见到拓跋燕之,那日在客栈与他争锋的喻潮生也不在,似乎是那些名门大派的弟子,都已经优先进入了比试场地等候了。

唯独例外的大概就是一个准郡马爷越子离了,他还是站在队伍的最前列,冷冽又温和。

主持抽签的人依旧是那个少年白眉的陈公府管事白无眉,他再次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最前列的越子离,才一挥手,示意抽签。

抽签完毕后,立刻就有仆人公布对阵结果。

古月安抽到的是丁三,在看对阵结果的时候,他内心还是有些惴惴的。

他实在不想遇上拓跋燕之,更不想遇上越子离,喻潮生也是个难缠的对手。

这些人不仅武功高强,还有武灵护体,胜算实在太低。

可转念一想,其实能走到这一步的,除了他这样运气极好的人,其他人恐怕莫不是有一身本事的,抽到谁都不好对付。

更何况,他现在也不算是易与之辈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好在抽签的结果还是让他松了一口气,他的对手不是上述的任何人,而是一个叫谢雨留的人。

这谢雨留,又是何方神圣?

与此同时,陈公府之外,也是一片议论之声。

因为最新的对阵情形已经送到了外面的盘口,大家都在以最快的速度打听各种消息,以方便下注。

而算得上大热门的古月安,自然是排在了被打听的前列。

只是人们不是打听他,而是打听他的对手。

“这谢雨留究竟是何方神圣啊?”有人耐不住性子大声问了起来。

相对于早已名传天下的越子离,拓跋燕之,喻潮生,这谢雨留实在是有些太过籍籍无名了。

甚至比起最近风头正盛的小二哥古小安,此人都要不如的多。

“哈哈,这你们就孤陋寡闻了吧!”这时有人得意地笑了起来,大声道,“这谢雨留说起来,也是个传奇人物啊,传闻他起初只是个在长生剑宗劈柴烧饭的杂役弟子,只得了最基本的长生剑诀,根本没有师傅指点,却是硬生生靠着自学自练,在去年的宗门大比里力压众人,拿了宗门第二,仅次于他的大师兄,我们的准郡马越子离越少侠!”

“嚯,这么厉害?”

“那看来古小安是必败无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不是废话吗?古小安遇到谁都是输,何况是长生剑宗第二的强手!别废话了,快压谢雨留吧,稳赚不赔。”

“对对对,谢雨留,稳赚不赔!”

“那……这位谢少侠的武灵是什么?”

“对对对,他的武灵是什么?”那人的一番话勾起了众人对这个传奇杂役的好奇心。

“这个……我也不知道,似乎,好像,他……没有武灵吧?”说到这个,那人没了底气,几句话就似乎要开溜。

“宗门第二怎么可能没有武灵!你莫不是在诓人吧!”

“就是没……”

“切!!!”一片嘘声里,那人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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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古月安却是不知道外面这个闹哄哄的场面,他只是握着刀,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心态。

他现在也不算弱者了,完全没必要太害怕,就算对方有侠灵,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的。

跟随着白无眉再次来到了虎丘山上,古月安按照指引来到了他的对决场地。

他的对手几乎同时而至。

那是一个白袍高冠的年轻人。

古月安只看了一眼就差点跳起来。

因为这个人和越子离太像了,一样是那么的冷冽,仿佛眉眼都是一样的。

但再看一眼,古月安就发现不同了。

这个人没有越子离那么英俊,他的面容很普通,普通到放在人堆里就认不出那种。

而且他的气质也和越子离完全不同。

越子离虽然初看冷冽,可他有一双犹如春水般的眼眸,能瞬间融化他的冷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人却只有冷冽,他的人是冷的。

他的剑,也是冷的。

不知道为什么,古月安心里就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双方见礼!”负责仲裁的陈公府管事大声道。

古月安缓步走上台,朝着也走上了台的这个应该叫谢雨留的冷人拱了拱手,道:“古小安。”

“谢雨留。”

没有再多的话了。

屏息凝神,一触即发。

“师伯,您确定就是这个古小安吗?”而就在擂台的不远处,此刻正有两个同样白袍高冠的人站着,也在看着这一幕。

“不会有错的,那日我看他运刀之际隐隐有长生拳的迹象,而此人武功如此差劲,一看就是初学不久。”那被称作师伯的是个长须的中年人,他捋着自己的颚下长须,眼神如刀地看着古月安道,“只要待会谢雨留试探出他的底子,就会全力搏杀此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师伯,此地毕竟是陈家花苑,又是陈郡主大喜之事,杀人,恐怕……不妥当吧?”另一边一人是个清秀的年轻人,听了自己师伯的言语,颇有些心惊。

“到时杀人的是谢雨留,与我长生剑宗何干?”长须师伯言语冰冷地说道。

“是……是……”听闻此言,那师侄吓得是冷汗涔涔,再不敢多说什么。

擂台之上,战端已起。

古月安经过十月苦练,早已不习惯再沉腰坐马,等待别人进攻再拔刀。

因此他先发制人,踏步拔刀,一式摧城,要逼得对方先自乱阵脚。

却不想对方拔剑的速度也不慢。

几乎是同时的,两声呛啷出鞘声,合并成了一声。

两个人斗到了一处。

令古月安感到吃惊的是,这个叫谢雨留的长生剑宗门徒,剑法快得离谱,跟他之前所见的那几个长生剑宗的人的剑路完全不同,那种暴风骤雨般的进攻,简直不像是长生剑宗的门徒,而是其他的什么擅长快剑的门派的高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更令古月安吃惊的是,对方在如此高速的进攻节奏下,居然还保留了长生剑诀那种特有的圆转如意,进退自如,以至于让他一时间完全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局面,一套烈火焚琴刀还没来得及施展开来,就只能左挡右支,颇有些狼狈不堪。

“谢师弟的剑法又有精进啊。”远处观战的师侄看到这里,叹了口气,颇有些艳羡敬佩之意。

“只是,古小安……”他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哼。”那长须师伯浸淫武道多年,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师侄想说什么。

那古小安虽然左支右挡看似狼狈不堪,实质上却是在谢雨留的剑雨之中屹立不倒。

这份功力又怎么可能是初学者能有的,而且,他也压根没有半点会长生剑宗武功心法的模样。

莫非是看错了?

就在这个当口,只听的嗤嗤一声,却是古月安左挡右支之间,终于露出了一个破绽,被谢雨留一剑刺中了手臂。

锐利的剑气纵横,一下子就割破了古月安的衣服,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刺目的血痕。

好险古月安退的快,不然再慢一步,可能就要被谢雨留伤到筋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深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要反击了,不然再过几十招,他必然被谢雨留所败。

一定要把节奏抢回来!

他现在之所以这么狼狈,就是因为被谢雨留占了先机,以至于步步被动。

要想抢回先机,再继续按部就班地演练烈火焚琴是不可能了。

只能强行入破!

所谓入破,其实就是一首琴曲的高潮,一般曲分三段,散序,中序,入破。

烈火焚琴,也是要经由散序,中序,直至入破,才能有焚琴之烈火。

现在古月安不经散序,中序,直接入破,实乃大逆不道之行径。

也是极其难以实现的。

要知一般功法,无不是循序渐进的,从无上来就汹涌如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如弹曲,起头就是往而不复之高调,后续又该当如何。

只能深陷重围,曲终弦断。

可是偏偏,古月安身负焚身诀奇功,焚身诀剑走偏锋,藏气于膻中,心门,气由心生,随血涌,常能作不可思议之诡变。

故而强行入破,也非不可!

只见的谢雨留又是一剑如疾风般刺来,直刺古月安脐下三寸,角度刁钻毒辣,古月安不得不横刀去挡。

却不想谢雨留此剑只是虚招,一剑刺下,后劲却是飘忽着反刺古月安喉间。

这一剑乍变之快,实在让人难以抵挡,目的就是要逼的古月安撤刀认输。

只因古月安已然退无可退,若是再退,就是到了台下,若是举刀硬挡,不说来不来得及,就说真气逆流,恐怕会一口鲜血上涌,受不轻的内伤。

古月安输定了。

不管是观战的师侄二人,还是不远处已经对着这边演说了许久的柳如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的那谢雨留一剑斜刺古小安脐下三寸,忽又变招刺其咽喉,古小安变招不及,退无可退,怕是要……”

听到怕是要三个字,陈公府牌坊之外,那些听着千里传声筒中柳如生的演说,遥想虎丘山上战况的人们自是表情各不相同。

那些压中了谢雨留的,当然是喜不自胜。

那些冒险投机压得古月安的,肯定是如斗败的公鸡一般垂下了头。

可就在这时,柳如生的语声忽然一凝,道:“等一等……”

就是这一句等一等,让很多人抬起了头。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这绝境之中,一刀用老的古月安骤然提气运刀,一股强烈的真气经由膻中,直入心门,连续在古月安的心口鼓动了三下,古月安只觉得全身的鲜血都被抽干了,继而一股绝大的力道从胸口逆流上了他的双臂,让他得以在这种决然不可能的情况下,提刀而起。

烈火焚琴!

提刀燎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刀……”就连见多识广的柳如生,在这一刻也是微微失声。

这一刀太不可思议了,于决然不可能的绝境中,杀!出!重!围!

外间的人们,只能听到柳如生喃喃自语:“好一个古小安……好一招……”

星火燎原。

古月安提刀是星火,反斩而上是燎原。

谢雨留志在必得的一剑被古月安反斩开去,巨大的冲力伴随着波涛一样的劲气,居然是震得谢雨留虎口发麻,险些按不住掌中长剑。

经此一刀,古月安终于扳回了局面,强行在不可能中入破成功。

虽然全身还处在那种极境变招的剧烈疼痛中,心口更是犹如万箭穿心般被撕扯,可滚烫的内力却也是在随着血液一起在他的体内不断奔腾。

他感觉到自己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只想肆意挥洒手中长刀,直到焚烧这世间的一切。

燎原之火一起,再没有人可以阻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下,就变成谢雨留步步后退,被动挨打了。

谢雨留的剑法,虽然还保有长生剑宗的一点韵味,但实际上已经抛弃了长生剑宗中正平和的宗旨,一味的过于追求快,求狠,已经是走上了邪道,虽然初始仗着快攻之势可以所向披靡,可一旦势头被破,却也是再无翻盘之机。

只见古月安一刀而起,又连续斩出数十刀,刀势如烈火般彻底封锁住了谢雨留的躲闪之机,让他只能退。

他一退十步。

“谢雨留要输了……”柳如生缓缓说道。

陈公府外面立刻是一片哗然。

战局变幻之快,实在是叫人匪夷所思。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刚刚古小安自下而上反斩的那一刀,他那种绝对不可能的运气法门,只有一种可能……”柳如生陷入了沉思,欲言又止。

“烈火焚琴。”场内观战的两人,那师伯却是道出了真相。

“什么?师伯?”那师侄毕竟年幼,很多东西是他没有听过也没有见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什么。”师伯摇头,却是叹了口气。

现在看来那古月安并不是他要找的人,他居然是那个人的传人。

这个小子之前几场,居然是在藏拙。

他却是不知道古月安并非藏拙,而是的确就是那么弱。

只是此间种种,却是不足为外人道了。

却说古月安一刀得势,再不饶人地朝着谢雨留追去,直迫得他连退十步来到了擂台边缘,情形已经和他方才没什么两样。

如果他再没有别的奇招,就只能束手认输了。

古月安步步紧逼,心中却仍是有所忌掸。

因为谢雨留的武灵还没有出场,古月安并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武灵。

所以他攻得很急,却也有所保留,预防万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下,谢雨留该用武灵了吧,再不用就没机会了。”

场外,听柳如生说到这里的人,也都是纷纷议论了起来,觉得谢雨留真的该用武灵了,不然就真的输了。

但他们却不知道……

谢雨留,没有武灵。

“废物。”观战的师伯露出了一丝冷笑,当年他爱徒玄明本可以借助武灵稳稳拿下宗门第二,却被这个斜刺里杀出来的谢雨留以一手邪道快剑,逼的连武灵还没祭出来就输了。

现在看到他即将败亡,他却是异常快慰。

一旁的师侄却是看得暗暗摇头,这个谢雨留也算一代奇才,无人指点,还练成了这样厉害的剑法,纵然是走了一点弯路,也不该被宗门这样厌弃吧?

谢雨留没有武灵。

古月安斩出第七十八刀的时候,已经明悟了这一点。

不然他就太自信,也太托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算是这个时候再祭出武灵,也为时已晚了。

给我倒下吧!

又是一刀直劈,古月安再无顾忌地直斩谢雨留正面。

他无力抵挡这一刀的。

刚刚的交锋里,古月安已经试出,此人的内力并不如他。

最后一步,谢雨留整个人已经要倒出擂台去了。

千钧一发。

谢雨留却还是冷冰冰的样子,毫不慌张,他既没有拼死向前一搏,也没有认命地朝后倒去,他犹如大鹏振翅一般,双脚踏地,飞到了天上去。

继而是整个人在空中一转,长剑发出了极为凌厉的破风声,只听得嗤的一声,一道剑光犹如水银泻地般,合着天上上好的阳光,一起朝着擂台上的古月安坠了下去。

这是有死无生的一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剑是……”柳如生惊呼了一声,他发现自己今天惊呼的次数实在有点多,因为这两个年轻人虽然年纪不大,武功不强,用的却全都是不死不休的搏命手段。

“仙人抚顶,结发长生。”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这是一句听起来无比飘渺优美的诗句,但却是长生剑宗的禁忌。

因为一旦提到这句诗,就是要使出有死无生的这一剑,长生不死剑。

唯有有死无生,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才有可能长生,不死。

“孽障。”观战的师伯看到这一剑,喃喃念出了这两个字。

这个谢雨留实在是个性太过要强,非得玉石俱焚不可。

古月安也察觉到了这一剑的决绝气势,可是他并不准备退。

他的烈火焚琴刀,讲究的就是那种势如风火,有进无退的气势,若是此刻一退,那么他将一败涂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你要玉石俱焚,那便玉石俱焚吧。

他再度鼓动全身劲气,经由膻中,心门,在心口接连鼓动了七下,全身的血像是沸腾了一样在燃烧。

然后一路往上,直冲头顶,一刀……

焚天!

“叮——”

“锵——”

“嘭——”

兔起鹘落。

刀光剑影。

一瞬间,一切已经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到再看,擂台之上,只有古月安一刀向天,还站立着。

至于说那个玉石俱焚,从天而落的仙人,谢雨留,却是倒在了一边,一把长剑被劈成了两半。

他输了,不过没死。

古月安没杀他,在最后一刻,他的刀劈开了那把剑,即将将谢雨留斩成两半的时候,他收了一下手,刀只是擦过了他的手臂。

“胜者……古小安。”

有那么一刻的寂静,随后就是沸腾,陈公府外面已经彻底炸锅了。

居然真的是古小安赢了!

这太疯狂了!

那些压了谢雨留的完全的失魂落魄,不知道这必胜的一场是怎么输的。

那些投机压了古月安的,则是疯了,居然真的赢了钱,完全是做梦一样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古月安在原地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谢雨留,忍不住伸出了一只手想拉他起来。

这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

谢雨留却没有接受他的好意,捂着自己的右手手腕,勉强爬了起来,还是那副冷漠的表情,就是脸色更苍白了,他捡起了地上被劈成了两半的长剑,走下台,一步一步地走远了。

那一刻,古月安忽然感觉到自己可能已经毁了一个人的一生,因为他可能斩断了谢雨留的手筋,他也许……一辈子都没办法握剑了。

这个世界原来是这样残忍的。

稍有不慎,就是生死,命运,毁于一旦。

他握刀的手不由地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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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提防那个传他烈火焚琴刀的人。

经过今天这场他和谢雨留的比试,只要那个人在一旁观看,就绝对会看出不妥,他今日所表现出来的武功,修为,绝对不可能是七日之功可以达成的。

那么那个人一定会来查探原因。

这是古月安一早就想到的事情,所以一进院子,他就进入了侠客令。

这一次他战胜谢雨留又是获得了十点练功点数,同时多了一个对战对象,百分之百状态的谢雨留。

没有任何犹豫,他立刻把十点练功点数全部投入练功房中,进入了练功时间。

马不停蹄地又是修炼了十个月的时间,古月安把内力修为稳定在了后天小圆满的地步,烈火焚琴刀也是在和谢雨留交手后有了新的体悟,威力更上一层楼。

只是拔刀数,这是古月安的心头之痛,他再怎么拼命努力,居然就是到不了一万刀之数,堪堪停留在九千九百九十刀,再无寸进。

最后的十刀,就像是天堑一样横亘在他的面前,无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再砍出来。

也许就像是他的内力修为一样,到达了瓶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定要等到他突破后天小圆满,才能砍出那最后十刀?

他不甘又焦虑,本来他计划用这十个月砍出一万刀,好应付那个随时而来的神秘人。

现在却是全无办法了,他不想面对,却不得不面对了。

从练功房退出,他思索了一会,大步踏入了屋子里。

到得晚间时分,小院里一片寂静,忽的,一个人影鬼魅般飘入。

这个人影在院子里站定了一会,左右看了看,并不做声,抬步走向了屋子,一推门,门开了。

门开的一瞬间,只听得院子东墙角一声轻响,似乎是什么人给走脱了。

那人影当即霍然转身,转身那一刹那,屋子里刀声乍起,只见得房梁上一道人影犹如闪电般跃出。

那锋利的刀芒直取人影的后颈。

好快的一刀!

这一刀无论时机,角度,力道,均无可挑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意外的话,几乎可以直取人影的首级。

只是可惜,那人影似乎早有防备,等到刀锋近身,他猛地一转身,居然就用右手食指和中指硬生生接住了这凶险的一刀。

那架势气度,根本不像是被人偷袭,反而是他在好整以暇地等着这一刀。

这人双指接刀,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指一扭一弹,那刀刃骤然扭曲变形,一股反震的巨力震得握刀的人差点撒手脱刀。

可握刀人并不想就此认输,一股内气强行过膻中,入心门,在心口连震七下,顿时一股强猛的力道强行把反震的力道又顶了回去,同时吐气开声,一把长刀再度挥洒开来,强行入破,烈火焚琴!

那人影咦了一声,也不得不避开这骤猛的刀势,朝着门外连退七步。

到得第七步,他猛然站定,双指再度于繁乱狂暴的刀势中捕捉到刀的位置,一举擒住刀锋,同时右掌猛击,一掌轰在那持刀人的胸口。

胸口骤然遭袭,雄浑的力道让持刀人诡谲异常的内劲再无发挥余力,一口劲气上不来,整个人如坠冰窟,再无余力握住掌中长刀,惨叫一声,倒飞了出去。

躺在地上,不动了。

古月安不动了,他不想动了。

这个偷袭的人自然就是古月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在从练功房出来后,苦思冥想了许久后,决定了这个偷袭计划。

他先是在门上设置了一个小机关,门一被开启,绑在门上的细线就会牵动不远处的一个小石块,发出轻微的响动,引起开门人的注意。

这时他只需从梁上杀出,即可一战功成。

这个计策简单,却也凌厉,讲求的就是一刀之功。

古月安现在全身倚仗,就是一刀之力。

他也是无计可施,才出此下策。

其实当那人夹住他刀的时候,他就知道大势已去了,可他不甘心,才有了后面几刀,但终究还是落了个败亡的下场。

他和那个神秘人的差距实在太大,大到不是他随便练个一年半载可以弥补的。

“我输了。”古月安说完这句,干脆闭上了眼睛等死。

可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什么,他只能再度睁开眼睛。

却是看到那神秘人在幽幽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的武功,可谓突飞猛进啊。”那人音调忽高忽低地道。

“那是,谁让我是天才呢?”到了这种时候,古月安也光棍了起来,翻了个白眼,大放厥词。

“你是当真不怕死吗?”神秘人看了一眼手里的刀,又去看古月安再度幽幽地说道。

“杀你是死,不杀你也是死。”古月安看着神秘人,蓦然大笑了起来,“我古月安大好男儿,又岂肯一辈子受制于人,还不如拼死一搏,赢了或许能活,输了不过一死,有何不可?”

这番话古月安说得半真半假,却也多少豪气顿生。

那神秘人多看了古月安一眼,像是自语道:“好一个赢了活,输了死……”

顿了一顿,他又道:“我今日来,其实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三日后你的对手是漠北拓跋燕之,我不管你是用的什么手段提升功力,只要你能赢他,解药我双手奉上……”

“好自为之吧。”放下这句话,神秘人也放下了手里的刀,一下子鬼魅般消失无踪了。

古月安怔怔地看着那把犹自在轻轻摇晃的刀,有点不知所措。

那个人没有杀他这一点,他倒是不意外,因为那个人既然给他下了控制型的毒药,又大动干戈地传他武功,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地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多就是折磨他一下。

结果那个人连折磨都没有折磨他,只是告诉他三天后他要对战拓跋燕之。

其实这是个无可避免的结果,只要他继续前进,就必然会面对拓跋燕之。

只是,未免有些不真实,他居然真的就走到了这一步,要和拓跋燕之过手了。

想着那天,古月安连拓跋燕之的一缕剑上附带的内劲都吃不住。

那么现在呢?

努力回忆起那天拓跋燕之和喻潮生的对战经过,出奇的是,那些招式劲气,居然就仿佛在眼前慢慢演练一般,一招一式,历历在目。

应该,是过目不忘那个被动技能生效了。

这让古月安喜出望外,本来他还担心对阵拓跋燕之毫无准备,现在至少是对他的招式有了全面的了解。

只是拓跋燕之已经是年轻一辈里的佼佼者了,不仅武功高强,还有更加强大的武灵护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古月安之前运气逼人,一路走来都没有遇到拥有武灵的人,就算是强如谢雨留,也是没有武灵在身,被古月安硬生生击败。

现在到了拓跋燕之,却是怎么也逃不掉了,这个人就像是一道坎,古月安非跨过去不可。

只是武灵这种东西,他自己没有,虽然也近距离见过几次,知道其威力非凡,却始终没有正面面对过,只能从旁观外加一些典籍上记载,来侧面推断验证一些东西。

武灵最初是以灵体的形式存在,只能被动加持拥有者的实力,无法正面对敌,就像是喻潮生那样。

可随着拥有者的实力增加,武灵似乎可以实体化,在加持拥有者的同时,正面对敌,产生以二敌一的奇效。

这也是武灵武者真正强大的地方所在。

而从古月安所看到的典籍记载,包括一些传闻怪谈中更有提到,一些天赋异禀,天纵奇才者,更是能够拥有两到多个强大武灵为其作战。

武灵始终是座翻不过去的大山。

一想到那日拓跋燕之召唤出来的,实力比他本人还要强劲一个档次,铁剑挥舞间,轻松将喻潮生击败的剑奴。

古月安就有些窒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办?

古月安不知道,只能拼命地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回放那天拓跋燕之和喻潮生的过招细节,努力把每一招都拆分开来,试图寻找其中的破绽。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这三天古月安几乎不眠不休地在拆解那些招式,总算有了一些心得体会。

至少对上拓跋燕之本人胜算不会太小。

只是……武灵。

不管如何,他只能提刀上阵了。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在这三天里,发生了一件绝对有利于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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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三天前的晚上,漠北铁剑门少主拓跋燕之被人偷袭受伤。

这是一个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消息。

一来是照顾拓跋燕之的面子,若是传扬出去,堂堂铁剑门少门主被人偷袭受伤,他以后在江湖上的地位评价肯定会一落千丈。

二来,也是照顾陈公府自己的面子,毕竟是在陈公府的地头上,还是发生在陈郡主比武招亲这种关键时刻,陈公府也实在是难辞其咎。

只是事情发生多日,却仍旧没有抓到袭击者,说来实在叫人生疑。

“此事多日悬而未决,恐怕与陈公府脱不了干系。”

陈公府外院,某个独立的小院里。

拓跋燕之和他的心腹风先生正在密谈。

“哼,不过是某些人不想看到我破坏他们的好事罢了。”拓跋燕之听了风先生的话,冷哼了一声道,“我偏不如他们的意。”

“哎……”风先生又轻叹一声道,“其实此次陈越结合,乃是大势所趋,当今陛下也是属意三殿下……少主你又何必……”

“小桐是我看中的女人,又怎么可以让其他人染指。”拓跋燕之怒声打断了风先生的话,道,“再说陛下属意,是陛下的事,我们家独立大漠,大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主!”风先生耳听的拓跋燕之越说越不像话,连忙阻止他继续往下说。

“哼。”拓跋燕之不悦地拂了拂袖,却是不由自主地咳嗽了起来。

看起来之前的那场偷袭并不是没有给他造成伤害。

“少主,你的身体……”风先生不无担忧地道。

“不碍事,一点小伤罢了。”拓跋燕之急喘了几口气,压住了咳嗽,道,“不会影响我今天的比试的,再说我的对手恰好是那个不知好歹的小二,完全不用担心。”

“少主切不可掉以轻心啊,那小二绝不简单。”风先生看拓跋燕之如此轻敌,连忙提醒道,“此人之前故意隐藏身份做戏引少主出手,并和少主立下赌约,后来又在比试里大展身手,连挫强敌,就是想借机博得大名,实在居心叵测,而且,他还是那个人的传人……”

“那个人又是谁?”拓跋燕之不解道。

“天下无敌周独行。”风先生慢慢说出了一句话,七个字,一个传奇。

“天下无敌周独行?我怎么没听过,他是什么时候的人?”拓跋燕之越听越糊涂,如果真有一个人曾经天下无敌,他不可能不知道。

“少主大抵是不会听过的,因为此人三十多年前已然身故。”风先生说到这里有些唏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十多年前……就算是三十多年前,若是真的天下无敌,也不会籍籍无名啊。”拓跋燕之更加疑惑,三十多年前的成名高手,放到现在都已经是一方豪杰了,譬如说他父亲。

“此人也不是真的天下无敌,只是当年风头太劲,败尽年轻一辈强手,得过一句‘若是长此以往,怕是将来天下无敌也未可知’的评语罢了。”风先生继续解惑道。

“那也不足为惧,一个早死了三十年的死人的徒弟,又会厉害到哪里去?”听到这里,拓跋燕之很是不屑地摆了摆手。

“少主有所不知,那周独行的独门功法焚身诀邪门至极,尤其是搭配他的独门刀法烈火焚琴刀,常常能在对敌中越境击败对手,尤其是在后天境界的比试中,优势更甚,少主一定要千万小心。”风先生看拓跋燕之有些掉以轻心的样子,不得不再三提醒。

“知道了。”就算这样,拓跋燕之依然是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

反正听人说这个店小二连侠灵都没有,何足为惧?

比试的时间很快到来。

古月安这一次依旧在入场前把所有的家当压在了自己身上。

抽签的时候,古月安想都没有想,随便抽了一张纸,反正不管抽到几号,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

而果然,就和那个黑衣人说的一样,他的对手是,拓跋燕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结果一出,外面准备买注的人都是一片哗然,原本因为三天前古月安战胜谢雨留而对他信心有所回升的人,也是没了买他的勇气。

拓跋燕之是谁,漠北铁剑门少主,三年前小春闱的榜眼,年纪轻轻就入了后天小圆满之境的强手。

最重要的是,他还有一个实力更高于他的武灵,剑奴。

一个拓跋燕之,古月安或许还能抵挡。

两个打他一个,那古月安是肯定没胜算的。

今日是八进四的重要对决,虎丘山奕剑坪上,只剩下唯一的一个大擂台摆在最中央,由柳如生亲自一场场演说,场外还有百晓生的人专门负责记录成册,以供之后人们回味今日之盛况,以及让没有听到今天对决的人可以通过文字来回望这些精彩对决。

古月安到达虎丘山后,就被通知要第一场上,看起来是那位少门主迫不及待要拿他炫耀自己的武力了。

古月安不屑冷哼了一声,论单打独斗,他这几日已经有些吃透拓跋燕之的武功路数,对方却对自己一无所知,他有七成把握可以将对方斩于马下。

只是那剑奴……

正想着这些,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一群人从虎丘山园内行来,一路上了大擂台旁的观战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的比试临近最终结果,故而已经有陈公府内的大人物到场。

古月安朝着观战席看去,就看到一个满身贵气,一脸威武的紫服中年人高踞在主位之上,一旁一个带着乌纱的官员模样的人则小意陪侍着,另还有几个江湖人模样的和尚,道士,豪杰,在和那中年人大声说笑着。

这个人应该就是当代陈国公了吧。

古月安这样想着,又不由地朝着观战席的其他地方瞄了几眼,在没有发现想要看到的人后叹了口气,随即又笑了起来。

这个世界虽然尚武成风,和古月安知道的那些古代很不同,礼教之防也没有那么严。

在场也有些女眷在观战席落座。

但想来,这种场合,那个以神秘出名的陈小郡主,怎么也不可能在场观看的。

哪怕这场比武招亲,实际就是为她挑选夫婿。

古月安笑着笑着又有些自嘲了,怎么就想到那个陈小郡主身上去了,现在他是自身难保,居然还有空想女人。

也可能是那个陈小郡主名头太大,或者古月安现在离她的距离实在有点近,就差七个人,两场比试了,不免有些想入非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一道阴冷的目光笼罩在了他的身上。

抬头一看,恰是那个铁剑门少主拓跋燕之。

他似乎是看出来了古月安在想什么,就那么死死地盯着古月安,突然,用手刀朝着古月安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挑衅吗?

古月安恶作剧之心突起,想着反正要和对方不死不休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朝着拓跋燕之回敬了两根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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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陈公府。

深宅。

内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间外面有着上好阳光的茶室中。

两个人正在对弈。

棋盘上,白棋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大龙已成,只差几步就能侵吞天下。

执黑棋的少女正在长考。

“小妹小心了,我这手手筋,着实凶险的紧。”刚落白子的青年眯起眼睛,看了一眼从窗隙里漏进来的阳光,端起一旁沏好的明前龙井抿了一口,有些漫不经心地笑着道。

少女不答,一缕垂下来的乌发遮住了她的眼角,更添几缕神秘幽暗的气息。

“风月,最近外面有什么趣事可以说来听听吗?”青年见少女还在长考,也不催促,放下茶杯,看着一旁侍候的侍女问了一句。

“回六殿下的话,近来姑苏城有个店小二名头很响,先是当街挑战铁剑门少主拓跋燕之,前日又力挫长生剑宗谢雨留,说来也是一时风云。”名叫风月的侍女眼观鼻鼻观心,一丝不苟地回答着青年的问题。

“哦?有点意思,那谢雨留的剑术却是别具一格,能够力挫谢雨留的人,有点意思。”青年起初听到拓跋燕之的时候毫无兴致,直到侍女说到谢雨留的名字的时候,他才露出了些感兴趣的神色。

“此人用剑?”他又多问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用刀。”

“刀法如何?”

“听说不错。”

“那就是的确不错了,毕竟能败谢雨留。”青年说到这里自己笑了起来,“他今日可有比试?”

“殿下稍待,婢子去去就来。”那风月侍女说着轻手轻脚退出房中,片刻后归来。

“回六殿下,今日他乃第一场比试之人,对手正是拓跋燕之。”

“哦?有点意思,我都有点想去看看了,不知小妹你……”那六殿下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输了。”少女开口,短促冷冽,似乎多一个字也不肯说了。

“呃……”六殿下想了半天才知道她在说棋局,低头一看,原本侵吞天下的大龙,居然被黑棋一手妙手给彻底翻转了局势,拦腰斩断。

“小妹还是厉害,永远能绝处逢生,于不可能中创造可能,愚兄佩服。”被少女一招翻盘,青年并不动怒,只是笑着拱手称赞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心不在上面。”少女却是摇了摇头,毫无得色。

“好吧,那么,你要跟我一起去看看那个……”再次,青年的话没有说完,又被打断了。

“不去。”少女低下头,开始整理棋局,一颗一颗地把棋子从棋盘上拿下来放进棋盒。

“那我先去了。”青年和少女相识多年,对于她的为人处事早就见怪不怪了,摇了摇头就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了。

“他的刀法当真不错?”很久以后,少女已经在重新复盘,她忽然开口问了一句,长长的睫毛像是扇子一样遮盖在她微阖的眼眸上。

“是的,小姐。”侍女点头。

“好。”她说了一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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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古月安自然不知道在某个地方,正有两个他绝对想不到的人正在议论他。

他现在正在死死地盯着拓跋燕之看。

拓跋燕之显然被他的两根中指搞得不知所措,但他也能明确感觉到古月安的不怀好意。

于是他也死死地回看了过去。

两个人就像是两头红了眼的公牛一样对视着。

又过了三刻,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奕剑坪上唯一的大擂台上,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宣布对决正式开始,第一场由漠北拓跋燕之对战姑苏古小安。

一听到这两个名字一出来,观战席上也是一片窃窃私语声,哪怕是姑苏城的富贵人家里,关于这两个人的事情也是传的沸沸扬扬,尤其是古月安,以一介小二之身,当街挑衅漠北铁剑门的少主,之后来参加比武招亲更是一路过关斩将,于三天前还战败了谢雨留,一位在长生剑宗年轻一辈里仅次于越子离的强手,最终站到了拓跋燕之的面前,兑现了当日他在长街上说过的话,不可谓不传奇。

甚至,今日来观战的人里,倒有一小半是为了一睹这位传奇小二的庐山真面目而来的。

此刻,拓跋燕之和古小安两人双双上场,左边一位身背巨剑,长发散乱,胡子拉碴,眼神极度桀骜,穿着一身皮毛装做漠北打扮的大半是铁剑门少主拓跋燕之,而右边那个穿着一身还算过得去的衣服,头发理得清爽,面庞略有些青涩,但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常年习武才有的勃勃生机的年轻人,就是古小安了。

“……倒是比想象中要英俊一些呢,至少比那个劳什子拓跋燕子好多了,只是可惜贪图什么郡马爷的富贵,今日怕是要丧命在此了,也是,唉……”这是不知道哪家小姐在偷偷思春。

“拓跋燕之是世家之后,无论是武功还是积累,都绝不可能是这个野路子的古小安比得上的,更何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前日里他和谢雨留一战,已经是用尽气力,应该是没有武灵的,这就更不可能赢了,我跟你赌那对我新得的孪生姐妹,怎么样?”这是不知道哪家的公子哥在对赌。

而在观战席的主席之上,也有一番关于古小安和拓跋燕之的对话在进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古小安,乍一看,倒也真有几分当年周世兄的风范。”开口说话的人作道士打扮,是龙虎山大风宗的高手,道号称作风煌,他捻着胡须看着台上的古小安,言辞间居然都是对古小安的赞赏之词。

“是啊,周世兄一去三十年,竟不想今日还能得见他的传人后辈在江湖行走,老衲真是忍不住要涕泪纵横了。”那风煌真人的话音刚落,另一位作和尚打扮的人立刻接口了过去,这位是东山大禅寺的高人,法号唤作晦明,看着古小安,说话间居然真的是要落泪一般,说,“瞧他小小年纪,也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

“没错,昔年周世兄待我们亲如兄弟,如今他的传人在世,我们竟是恍然不知,实在是有些薄待了,瞧这位古小兄年纪轻轻便气势斐然,想来也是武道奇才,我们多多相助,将来定也能有番大成就!”第三个说话的,也并非无名之辈,此人一身黑衣,虬髯胡须,行止之间嚣张霸道之气四溢,正是武林八大世家之一的岭南张家的家主之弟,人称横行霸道之张横。

他们三人说完之后,都是有意无意地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的那位紫服威武中年人,姑苏陈家家主,大陈镇国公陈珙陈温如。

只是这位之前还和他们几位谈笑风生的陈公爷,这个时候却是不知道为何沉默了下来,他也不去看说话的几个人,目光也放在古小安的身上,看了许久后,忽然笑着说道:“昔年周世兄对陈某有救命之恩,陈某还未来得及报答,周世兄就仙逝了,如今他的后辈传人出世,于情于礼,陈某人都该好好报答,但嫁女儿这种事……陈某一生便只这一个女儿,她想嫁谁,要嫁谁,却是要看她自己的意愿了,强求不来。”

他这一番话出口,那之前说话的三个人都是面色有些僵硬,而一直站在一边小意陪侍的姑苏城父母官刘侃刘大人,却是暗地里笑了笑。

这潭水,是越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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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战席上暗涌起伏,藏刀兵于口舌。

古小安这一边,却是明对明的刀兵要动上了。

“小子,没想到你狗屎运这么好,居然真的来到了我面前,但我告诉你,你的狗运今天到头了,我今天一定会废了你的武功,让你像条狗一样地爬出去!”还没开打,拓跋燕之就已经开始放狠话,当然今天是什么场合,他这种世家子弟心里也是有数的很,用的是近乎传音入密的方式,只有古小安一个人能听到,断不会大声放肆,让席面上的大人物看轻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古月安面对这种挑衅,也是懒得开口回应,只是做了个耸肩的动作,那意思就是,有本事来啊。

拓跋燕之看到古小安又是一个没见过的怪动作,心里本来就因为被人莫名偷袭了,凶手却怎么都抓不住而邪火乱冒,现在就更是肝火大盛,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去将古小安的四肢打断,让他趴在地上叫爷爷。

只是仲裁还没开口,他也不好贸然动手,不然也算是失了礼数,毕竟在他心里,对于陈家女婿这个位置,还是很有些想法的。

终于,随着仲裁示意双方见礼,对决,开始了。

“小子,给我倒吧!”他低吼了一声,双肩一沉,背后的大剑几乎就犹如活物一样跳到了他的手上,而他也是顺势踏步,一剑势大力沉,几如漠北狂沙席卷一样朝着古小安袭去。

“来得好!!!”古小安早就在等着拓跋燕之的进攻了,此刻看他一剑袭来,瞬间脑海里就是这几日的和拓跋燕之的过招推演如流水般趟过。

一下子,至少有四种解法出现在了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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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至少有四种解法在古月安的心底浮现,然后他选择了最困难,也是最凶险的那种。

一直等到拓跋燕之的大剑来到了他的面前一尺,他才终于拔刀。

拔刀的瞬间,他整个人扭转了身形,双手握刀,居然是用刀身擦着大剑的剑身一路向前,他是要斩拓跋燕之的手腕!

这一招变招之凶险狠辣,直看得人头皮发麻。

观战席上,那之前思春的富家小姐,在最开始的时候,都已经捂住了眼睛不想去看古月安被一剑穿心的可怕场景,等到古月安最后乍然变招,那大剑的剑锋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过去的时候,她又是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连连娇喘道:“真是吓死个人,这冤家,这冤家……”言语之间,居然是真的好像芳心暗许了一样。

而另一边那个要和人赌一对孪生姐妹的公子哥也是面色不好看,他是懂武的,知道古月安这一招到底有多厉害,但嘴上还是强硬:“这小子一上来就是这样的险招,已经是立于必败之地了,他后面绝对不可能是拓跋燕之的对手……”

可是,到底是一招行险,取得了巨大优势。

古月安这一刀斩出,拓跋燕之不得不退,否则还没等他的大剑朝着剑下的古月安斩去,他的手腕就要被古月安斩中。

这一退之下,就完全落入了古月安的圈套之中。

古月安一刀斩出,整个人马不停蹄,回身又是一刀。

此时他用的也不是烈火焚琴里的哪一招了,经过了那么长时间的习练,这套刀法他早就烂熟于胸,再加上最近不断的实战经验,让他已经有些收发于心,出刀之间,更多的已经不拘泥于形,而是藏刀意于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刀斩腕,回身之间又是一刀势如风火的斩出,就完全得了烈火焚琴那种环环相扣,一刀更比一刀烈的精髓。

拓跋燕之只能再退,同时竖剑去挡,他此时心里也是有些惊疑不定,之前他因为有过客栈前的一战,对这个小二一直很不上心,觉得哪怕这家伙就算是真的隐藏了实力,也不会真的厉害到哪里去,他能一路杀上来,只能说是他的对手都太弱了。

但真的一动手,他就有点吃不住了,古月安这第一招,就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那种剑到身前一尺才出招的镇静和决绝,真的是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完全是搏命的打法了。

所以他被逼退了两步,但这第三步,却是绝绝对对的不能再退了,他的狂沙剑诀,和古月安的烈火焚琴是一种一种类型的武功,讲究的都是气势,一旦气势起来,就是所向无敌,但只要被断了一下节奏,就会彻底陷入被动,完全找不到机会了。

拓跋燕之现在就站在悬崖上,再退一步,他就会掉进深渊万劫不复。

站在悬崖上。

一想到面前这个小二前两天还被他的一道剑气震得差点吐血,现在却是两刀就逼得他有了站在悬崖上的感觉,他就觉得很荒谬,和愤怒。

但他到底也是世家子弟,从小受过的教诲无数,临敌经验也不少,尽管心中愤怒,却也冷静了下来,同时已经不再小觑面前这个小二,十分认真了起来。

不能再退。

他竖剑而下,使出了一招狂沙剑诀里的守招,风中独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刻,古月安的刀来了,一刀斩在了拓跋燕之的大剑的剑身之上,与刀一起来的,还有古月安回身一刀所蓄的力量,以及古月安已经小成的澎湃内力。

感受着从剑身上汹涌而来的内力,拓跋燕之不惊反喜,他已经认可了古月安在招式上的强悍,但却固执地觉得在内力修为上,他始终是胜了古月安一筹的,毕竟在不到弱冠之龄内力就到达了后天小圆满的境界,在同辈里也算是鹤立鸡群了,他不信古月安也已经到达了这个水平。

于是他相当自信地闷哼了一声,手腕一抖,内力随着大剑的剑身反震而出。

“嗡——”的一声,刀剑在接触的一刹那间就立刻分了开来。

古月安和拓跋燕之各自后退了两步,古月安势如风火的攻势总算是被挡了下来。

但拓跋燕之却已然是汗湿脊背,因为在刚刚的一刹那的交手间,他发现古月安的内力也是丝毫不逊色于他,要是他刚刚没有停下来强硬地接他这一刀,就任凭古月安那么打下去,可能十招之内,他就得撤剑认输。

他不禁暗呼危险,可同时心口一阵发闷,他原本就因为之前被人偷袭受了一点内伤,刚刚的交手里他强接古月安的刀,又是吃了一点亏,现在内伤有些加剧了。

古月安退后了两步,也没有急着再进,虽然进攻节奏被打断了,但他在刚刚的交锋里是占了便宜的,他能够看出拓跋燕之已经受了内伤,而他自己靠着刚刚退的那两步已经把劲力卸了个干净。

不过他也是暗叹拓跋燕之不愧是年轻一辈里的高手,此人人品固然差劲,武功,决断却是不弱,在骤然失了先机的情况下,拼着自己受伤也要把古月安的节奏给打断,不给古月安一举击垮他的机会。

“拓跋少主那日在长街上好生威风煞气。”古月安持刀保持着自己的气息稳定,一边笑着对拓跋燕之说道,“怎么今日好像剑上没了力道?莫不是昨晚怕的没睡好觉?”

古月安此言,就是要激怒拓跋燕之和自己再战,他可不想给拓跋燕之喘息的机会,最重要的是,他打的是速战速决,尽可能在拓跋燕之还没来得及召唤出武灵前,就将他一举击败的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这种可能性并不算太大,但经过古月安多日推演,在单对单里快速击败拓跋燕之,他起码有三四成把握。

而以拓跋燕之此人的暴躁易怒,古月安那么说话,他有八成把握会上当应战。

可惜,今日似乎就是出了鬼了,拓跋燕之听了那话,恼也不恼,只是冷笑一声,然后就是干脆利落地喊了一句:“剑奴!”

顿时,他的背后黑影翻滚,锁链敲打之声“叮当”不停,他居然是无比光棍地喊出了他的武灵剑奴,根本不打算再亲自和古月安动手了。

一听到他喊剑奴两个字,古月安的脸色也是沉了下来,他是实在没想到拓跋燕之这么光棍,就过了三招,就完全不顾颜面的叫出了剑奴。

他和拓跋燕之单对单完全有机会将他击败,可是对上剑奴……

“……古小安危险了。”在一旁负责这场演说的柳如生,在看到那个全身绑缚着锁链的披发大汉出现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

而这句话,也是完整无误地通过千里传声筒传到了陈公府之外,原本人群里那些买了古月安的听着之前柳如生演说的前三招,完全不被看好的古月安居然通过行险取得了巨大优势,都是喜出望外。

谁知道三招过后,柳如生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那些买了古月安的顿时脸色大变,一些经验丰富的,光是听到这句话,就知道场上大概是出现了什么情况。

那就是,拓跋燕之动用武灵了,那个没有情感,只知杀戮,实力远比拓跋燕之强上许多的剑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耻!!!无耻之尤!!!”

“这拓跋燕之枉为铁剑门少主,这才不过三招就唤出了武灵,他实在有失高手风范!!!”

这么哀鸿遍野,也实在是有原因的,那就是几乎众所周知的一点,古月安是没有武灵的,那天他和谢雨留打到那么惊心动魄之时,他都没有唤出武灵,他肯定就是没有了。

这也是大多数不看好古月安不买他的原因,在同等级的高手对决里,有没有武灵就是胜负手。

一场原本势均力敌的对决里,忽然加入了一个实力强横的帮手,两个打一个,这完全就是欺负人了。

可谁让从来没有哪场比试是禁制使用武灵的呢,武灵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啊。

欺负的就是你!

“哈哈哈哈哈,你们这些蠢货,让你们想以小博大买古小安,一个没有武灵的废物也想和人家铁剑门少主斗,简直天方夜谭,我看不出十招,古小安就要命丧当场了!”

“我觉得应该是七招,这样吧,我们就古小安几招会落败再来开个盘,怎么样?”

几家欢喜几家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无疑,在擂台上,拓跋燕之是喜的人,他也是看到了古月安面沉似水,一下子胸口好像也不发闷了,嘴角扯起一个冷酷的笑容,抱臂在胸,对着一旁的剑奴说了个去字。

“喏。”剑奴全身一震,应声喏,就化作了一条虚影朝着古月安袭去。

一瞬间,古月安的压力如山般巨大。

也只有真的对上了这没有感情,不知疼痛,只知杀戮的怪物,古月安才知道当日的喻潮生能打成那样,实在是相当不容易了。

在这个怪物的巨剑之下,古月安的刀法完全无法施展开来,他几乎是处处受制,每一招每一式都笼罩在对方的剑招之下。

在一次尝试性的接剑里,古月安的内气完全是一触即溃,要不是他退得快,可能直接就给对方震伤了经脉,长刀脱手,身死剑下了。

太强了,这个剑奴。

无论是招式还是内力,都是已经臻至后天大圆满境,内力凝如实质,招式如同天罗地网,难以逃脱。

三十招不到,古月安已经汗透衣襟,虎口发麻了,他明白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否则都不用等一旁伺机而动的拓跋燕之出黑手,他就要倒在这剑奴的剑下。

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古月安持着刀后撤,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剩下的唯一选择,又是强行入破了,只是这入破的时机却是要讲究,若是入破后依旧和这剑奴缠斗,哪怕气力用尽,也是惘然。

只能……

“着!!!”古月安后退到第三步,忽然不退反进,整个人持刀踏步,直冲向剑奴。

这是烈火焚琴的第一式,古月安命名的摧城,这一式讲究的就是气势上的有去无回,此刻更是决绝到了极点。

因为这是古月安在面对剑奴后,首次正面出击,但看起来好像也是最后一次。

没有人看好古月安的这一刀,在所有人看来,他这一次主动出击和找死没什么两样。

“……第二十七招,古小安不退反进,刀运于胸口,直指对方中宫……”说到这里,柳如生也是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这古小安到底是太年轻了,在剑奴的强大压制下,已经是完全沉不住气了。

实在可惜。

擂台之上,那一刀还在进行。

剑奴的大剑长有四尺,他和古月安之间原本有六尺左右的距离,经过古月安那一步,他们几乎就是劈面相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就在古月安好像要因为手中的刀完全不及剑奴的剑长,要被剑奴率先一剑捅死的片刻,古月安骤然扭身,整个人像是一片浮萍一般贴着那把大剑背着身擦了过去。

又是贴剑刃!

又是死中求活!

“好!!!”柳如生原本已经要宣判古月安的死期了,此时看到如此神来一招,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好。

可是还没有完!

“第二十九招,古小安转身,踏步,出刀!!!!直指,拓跋燕之!!!”

说到这里,听到这里,人们都是为古月安的机变之果决灵性称赞,却也是忍不住叹惋,因为大部分通点武理的人都知道,古月安经过刚刚那一系列的变招,哪怕内力再强,也终究不过是一个后天高手,而不是那些气脉畅通,内力生生不息的先天高手,他最后转身再出刀,已经完全气力尽了,那一刀出了,也是出的极其勉强,哪怕到了拓跋燕之面前,也会被轻松挡下,更何况他的身后还有一尊剑奴,两面夹击,他是死定了。

全场,大概只有一个柳如生不这么看,如果说之前他是觉得古月安沉不住气,要输了,现在他却是觉得古月安要赢了,而且是,赢定了!

因为,因为那一招,烈火焚琴,强!行!入!破!

“拿来!!!”古月安转身,出刀,一股真气经由膻中,直入心门,在他的心口连续鼓动了三下,他的鲜血倒流,又骤然回涌,无穷强大的力量在瞬间传遍全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刻,他如同一只飞蛾,又像是整个人化作了一把刀一样,朝着拓跋燕之轰然而去。

那一刻,他忽然想到了那一天,从天而降的那个人,从天而降的那把剑。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一样是死中求活,一样是先死后生。

今日,他古月安又是生,还是死呢?

拓跋燕之和其他人的想法是一样的,他对于古月安最后的变招有些始料未及,对于他最后这一刀,更是觉得极其可笑。

这是完全在送死,那么他完全不介意赐他一死。

好整以暇地握着剑等待着古月安上来送死,但他看着那一把离他越来越近的刀,却是忽然惶恐了起来,因为他发现那把刀完全没有力竭的样子,反而是随着离他越近,而变得越发的凌厉可怖,以至于到了最后,他居然荒唐地觉得自己可能会死在这一把刀下。

也是在那一刻,他想起了战前心腹风先生对他说的话。

“……那周独行的独门功法焚身诀邪门至极,尤其是搭配他的独门刀法烈火焚琴刀,常常能在对敌中越境击败对手,尤其是在后天境界的比试中,优势更甚,少主一定要千万小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此处,拓跋燕之心脏跳动如雷,一时间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大声朝着剑奴叫道:“剑奴!!!”

其实剑奴此时早就已经在追杀古月安,被古月安一招晃过以后,他的反应不慢,立刻反身去追,几乎就是在古月安出刀的瞬间,他就也出剑了。

以他手中的大剑的长度,以及他的身法之快,转瞬间就要追上。

观战席上的那些富家小姐都是掩面不忍看了,只是低低轻叹:“冤家……冤家……”

而那个之前说是要赌一对孪生姐妹的,也是完全松了一口气,对着和他对赌那人说道:“看吧,我就说,这古小安尽是行险之招,终究是走不远的,你看,你那个小美人什么时候送……”

后面的话,他却是忽然说不下去了。

因为擂台之上,古月安的刀居然是先了剑奴的剑一步,到达了拓跋燕之的面前,一刀轰在了他的大剑剑背之上,那大剑纵然极厚,挡住了刀刃,却是抵不住那澎湃的劲力,那劲力直窜入拓跋燕之的体内,加上之前的新伤旧痕,他一口气闷在胸口喘不上来,居然是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

随着这一口鲜血喷出,已经半个剑尖触碰到古月安后背的剑奴骤然消失在了空气里。

“噗通——”一声,拓跋燕之有些无力地摔倒在了地上。

全场鸦雀无声,只有古月安自己缓缓挺直了身体,忍受着背后那被剑奴的半个剑尖破开了衣衫破开了皮肉的伤痛,以及那股随着半个剑尖窜入他体内的内气,举起了双手,说了一声:“承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叮铃——”就在这时,他手中的刀忽然断裂成了好几节,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也惊醒了在场的人。

“第一场,胜者,古小安。”柳如生代替仲裁说出了结果,却是觉得口舌发干,居然是已经好久没有说的这么激情澎湃了。

这个古小安,总能给人带来惊喜。

观战主席上,那几个之前吹捧古月安的人,此时面色有些古怪,好像是不太相信古月安能赢,又有些喜不自禁的样子。

过了半晌,那张家家主之弟张横笑容复杂地道:“周世兄在天有灵,当可瞑目了。”

陈国公陈珙点了点头,站起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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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战胜拓跋燕之又给古月安提供了十点的练功点数。

但古月安并没有感觉到太开心,相反的,他觉得事情有些太不对劲了。

如果说之前他还在疑惑那个黑衣人到底有什么企图,现在他已经基本确认了,他是卷入了某些相当危险的事情里。

最明显不过的一点是,拓跋燕之在和他交手之前,是受了伤的。

这一点一开始古月安还只是猜测,因为虽然在脑海里他已经推演了无数遍和拓跋燕之的交锋,但真的动起手来,却觉得拓跋燕之好像比想象中还要弱上许多。

而真正坐实这一点的,是最后一刀。

其实最后一刀斩出的时候,哪怕古月安已经入破,刀势强到了极点,他也并没有任何的信心。

那真是拼死一刀了。

在出刀的瞬间,他就感觉到了自己背后那把紧追不舍的大剑,一直到他一刀斩中拓跋燕之的大剑,他都不敢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赢。

因为在正常的推演里,哪怕古月安那一刀真的很强,拓跋燕之也因为最开始的劣势受了点伤,也绝对不会被打的连武灵都维持不了,古月安依旧会死在剑奴的剑下。

可是,古月安赌对了,他那一刀,真的够强,以及,拓跋燕之是真的受了更重的伤,以至于吃不住古月安的那一刀,被打的吐血,武灵消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堂堂漠北铁剑门少主,却在临战前受了不轻的伤,这其中的意味,就有些深沉了。

反正,古月安一时半会是想不明白,他只觉得自己现在很危险,相当危险。

有些浑浑噩噩地从擂台上走下来,古月安也没有停留的意思,分开了人群就要往外走,很多人虽然已经被淘汰了,但还是保留了让他们进虎丘观战的机会,故而台下人物还是众多。

和最初对古月安的态度不同,经过他连续战败谢雨留,以及拓跋燕之以后,已经没有人再敢小看这个小二哥了,尤其是今日一战,他击败拓跋燕之,于绝对不可能中创造了可能,真的是精彩绝伦。

很多人碍于拓跋燕之势大也不敢公然对古月安表示什么,但他们自动让开了一条路让古月安出去,还是让古月安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东西在心口涌动。

这是不是说明,他现在居然也是有点江湖地位的人了?

这样想着,他有些烦乱的心情,居然是好了起来。

而让他没想到的事情还没结束,就在他走出了人群的时候,一个做婢女打扮的小姑娘喊住了他说:“古少侠请留步。”

“你是?”古月安有些莫名,他不记得认识这个小姑娘。

“我家小姐看少侠受了伤,特命婢子来给古少侠送这条帕子。”说着那小姑娘就掏出了一条丝绢的手帕递给了古月安。

古月安接过还没来得及问句你家小姐是谁,那小姑娘就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逃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剩下古月安一个人站在那里拿着条手帕哭笑不得。

哥们这也算是有女粉丝的人了?

顾不得到底是哪家小姐怀了春了,古月安拿着帕子就往自己后背擦去,不碰还好,一碰之下,疼的古月安是龇牙咧嘴。

一路从擂台离开,快要出奕剑坪的时候,古月安看到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穿着翠色衣衫的人,抱着一把剑,整个人颇有些慵懒地靠在墙上,阳光照耀在他的脸上,让他有一种灿烂却又仿佛随时会乘风而去的感觉。

古月安不知道这个人要干什么。

但因为他就在古月安的必经之路的一扇圆洞门的旁边,他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最后那一刀,漂亮。”就在古月安即将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那个人忽然开口了,声音也带着一种如风一样的轻盈不羁。

古月安转过头,还发现他毫不吝啬地竖起了大拇指。

“谢谢。”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古月安感觉到他应该是没什么恶意的,所以点头致谢,然后继续向前走。

“你叫古小安?”忽然,那个人又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古月安顿了一下,说:“古月安。”

“好。”那人说了一个好字,又道,“古月安,很期待有一天和你过招。”

古月安又一次转过头去,却是发现那人已经离开了,他的背影在阳光里飘忽着,一下子,像是风一样不见了。

怪人。

古月安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个人,快步出了虎丘。

到牌坊外领了今天赢的钱,古月安又是经历了一次小骚动,那些因为押了他赢了钱的人,简直是把他当成神了,一个个要跟他吃个饭好好交流一下,他好说歹说,说今天有伤在身下次再聊,才终于脱身。

回到他自己的小院子里,先是清洗了一下后背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然后他再次进入了练功房的世界里。

没办法,他现在身中剧毒,走是肯定走不掉的,在又是莫名深陷某种危局的情况下,他唯一的选择就是继续变强。

只有实力上去了,他才有可能有那么一丝破局而出的机会。

将十点练功点数尽数转化成了十个月的练功时间,古月安又开始了他艰苦卓绝的练功之旅。

只是武学之事,道阻且长,很多时候,不是投入时间就一定会有收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古月安的内力修为完全到了一个瓶颈,哪怕是投入了十个月的时间,也并没有能够突破后天小圆满的境界,他的内力仅仅只是从海一样的状态,有一点点朝着收缩聚拢成丹的方向发展,离真正的后天大圆满归元之境,还是差了很多。

这也就导致了,他的一万刀,迟迟未到。

召唤那个神秘的侠客的时机依旧没有来,也就意味着,他还是独自面对一切。

从练功房里出来,他后背的伤倒是已经彻底好了,这让古月安很有些疑惑,这个练功房无论进入多久,身体好像是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化,比如说衰老,又比如说他身上中的剧毒也不会发作。

但另外一方面,他又可以在里面提升功力,他身上的伤居然也能随着时间复原。

这完全就是悖论到了极点。

可其实细思,这个练功房本身的存在就是很悖论的。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了,古月安换了一身衣服,去铁匠铺新买了一把刀,又买了一些酒菜,在院子里吃喝完毕,静待着黑夜的降临,以及,那个黑衣人的到来。

一直等到二更天,院子里才有一声轻响,古月安一抬头,却见那黑衣人已经站在他面前了。

在见到黑衣人的刹那,古月安差点拔刀,因为虽然昨夜那黑衣人说了今天只要他赢了拓跋燕之,就会把解药双手奉上,可经历了今天的事情,他实在不知道这个人今夜,到底是来送解药的,还是来……杀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赢得漂亮。”那黑衣人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夸了古月安一句。

“恩。”古月安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手还是搭在刀柄上。

“拿去!”那黑衣人骤然出手,却并没有什么利器从他手上飞出。

古月安伸手去接,发现是一粒药丸,但他并没有立刻服下,眼睛也还是盯着那个黑衣人看。

他并不确定,这是解药,还是毒药。

“明天天亮以前,姑苏河边信义坊边上有艘船会一直等着你。”那黑衣人似乎是看穿了古月安的心思,却不说破,只是在那里自说自话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走水路,姑苏城外铁剑门的人会好好招待你的。”

说完这句话,他居然是倏忽间不见了,走了。

古月安听懂他的意思了,就是让他走。

至于说他不走会怎么样……

“哈。”古月安轻笑了一声,将手里那粒药丸吞了下去,那粒药丸入口即化,顿时化作一条火线直窜入了他的胃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过了片刻,他并没有毒发身亡,好像那真的是解药。

走吧,古月安站起身,再留下去也没什么意思,难道真的要去打个四进二?

哪怕真的侥幸进了二强,最后的对手必然是那个如沐春风,剑法又高的让人只能高山仰止的越子离。

当真以为打的过那个长生剑宗的长门首徒吗?

打不过的,古月安虽然近日来连胜两个强手,自信心也算是上来,却还是没有自信到觉得自己可以赢那个羚羊挂角的越子离。

再说,就算是真的赢了越子离又怎么样?

这是潭浑水,他这种小虾米,会死的很惨的。

现在有机会走,就赶紧远走高飞吧,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苦练上十年,也许以后还有机会能够名震江湖一下。

打定主意,古月安不再犹豫,也没什么东西好带,就带了最近两天赢的钱,提着刀就出门了。

姑苏城夜里也不宵禁,古月安很轻松地就摸到了姑苏河边,按照记忆里的路线,他顺利来到了信义坊的旁边,就看到一艘小船停在黑暗里,而在远处,姑苏河的繁华夜色明亮,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河上画舫里传来的嬉笑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人吗?”走近那艘船,古月安低低问了一声。

那船上的船帘掀开,里面一个面色苍老的船家看了一眼古月安,说了句:“上来吧。”

进到船坞里,那老船夫居然还很贴心地准备了一壶酒,说:“路上寂寞,喝点酒好入眠,一觉醒来,我们就出姑苏了。”

古月安道声谢,却没有喝,整个人躺倒下来,双手枕着头,听着船舱外轻微的水声波荡,一时间有些思绪翻飞。

可是等了很久,船却没开,古月安一下子坐了起来,很有些警觉地朝着外面喊道:“船家?”

没有回应。

同时,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袭上了古月安的心头,让他一下子抓住了一旁的长刀。

“哗啦——”就在这时,船舱的船帘被掀开了。

“是我。”一声忽高忽低,听不清楚到底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的叫声,制止了古月安的拔刀。

是那个黑衣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去而复返了。

“反悔了?”古月安大马金刀地坐着,随时准备着开战。

“我不是来杀你的。”对方在古月安面前坐下,道,“但你不能走了。”

“哦?”古月安抱着刀,静候下文。

“明天,你还要打一场。”黑衣人继续说,“和……”

“越子离。”

“你说什么?”古月安一下子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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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如果你明天输了,就把这封信拿出来,可以救你一命。”

最终,古月安还是答应了那个黑衣人的要求,留下来,打明天那场,和越子离。

他不是没想过和黑衣人动手看看,可是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他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水准怕是打不过黑衣人的。

他之所以答应和越子离打,一方面是形势所逼,另一方面,存的却也是突破自我的想法。

因为他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现在光是靠着投入时间去修炼已经没什么大用了,想要突破现在这个瓶颈,他必须要进行实战了,在实战里找到那一丝飘渺的灵光。

他想要在和越子离的那一战里,砍出他的一万刀,用绝对的压力,来换取动力。

以及生机。

他相信,如果他能够把那个疑似傅红血的侠客召唤出来,那么现在的一切局面都会改变。

那个黑衣人走的时候,把一封信交给了他,并那么嘱咐他。

古月安当然是在黑衣人走了以后,就立刻拆开了那封信,查看起来了里面的内容。

信是一封已经看起来很有些年头的信了,信封泛黄,信纸干枯脆薄,古月安生怕太用力那信纸就碎了,信上的墨迹也是那种已经干了很久很久的样子,而信上的写的内容,则让古月安大吃一惊。

因为这封信,居然是写给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全文都是一个长辈语气的人对古月安说的话,大意是写信者在长安日久了,很是挂念在家乡的他,言语间还颇关心他的武功进境,还说自己在长安交了很多朋友,其中一个最近生了个女儿,还订下了娃娃亲之类的话,督促他好好练武,等过两年就接他进京。

古月安反复看了好几遍,同时拼命回忆着那些属于被他魂穿的那个古月安的记忆,在确认他小时候压根没有一个长辈教过他武功,还在长安干大事以后,他确认了,这封信他吗的是伪造的。

只是能够伪造到这种以假乱真到古月安本人都怀疑的地步,这伪造水平也是没谁了。

结合当前的情况来看,古月安立刻就明白了,这封伪造的信仿冒的那个写信人,应该就是他现在所学的那套武功烈火焚琴的主人,而信中所谓的有个朋友生了女儿,还结了娃娃亲,那个朋友应该就是指的陈国公陈珙,那个女儿就是现在名满天下的陈家小郡主,陈小桐。

真是一潭深不可测的浑水啊。

古月安忍不住叹息,到了这种时候,哪怕他再迟钝,也明白了,黑衣人是来搅局的,为的就是不让越子离成功娶到陈小桐。

而目前看来,所谓的越子离和陈小桐私定终身,陈国公放狠话让越子离战罢天下英雄才能娶他女儿的传奇戏码,结合这些身在局中的人物的身份地位,怕也是某种权力斗争的缩影。

至于说他古月安,一个无辜的穿越者,恰好在这场隐晦的权力斗争里,成为了黑衣人和陈国公两方势力角力中的一个棋子。

历来,棋子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一瞬间,一股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无力感涌上了古月安的心头。

但是下一刻,他又是狠狠地握紧了拳头,去你吗的陈国公,黑衣人,陈小桐,越子离吧。

老子古月安偏偏要砸烂这棋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次日一早,古月安在小船中醒来。

这一夜他睡得很不好,整夜都在想着第二天的对决,以及他深陷的这个棋局,有一股无名火在他的心头乱窜,导致他一早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极其的颓丧,却又隐隐有一股决绝的气势在全身蔓延,让他变得很危险。

他却是不知道,他在无意中触发了最适合他现在这门武功的心境,那就是没有退路的绝境,如熊熊野火一样燃烧的野望。

之前他虽然也是被逼入了两难的地步,却没有太过绝望,他还是处在一种想要变强,总有希望的境地里。

现在,死神的镰刀又在他的头上盘旋了,他仿佛又一次回到了那个雪夜,那个长生剑宗的弟子的长剑离他的喉咙不过半寸的距离。

必须要赢。

带着这种情绪,他来到了陈公府。

令他感觉到意外,但又其实没什么好意外的是,他立刻就得到了消息,昨天八进四之后,除了他和越子离以外,其他两个人居然都是弃权了,也就是今天,就是最后一战了,赢的人,就是陈小桐的天命夫婿,陈公府的姑爷,郡马爷。

居然是真的把宝压在他身上了?

古月安忍不住嘴角扯起了嘲讽的笑意,黑衣人怕是也并不看好他能赢,只是看好他的身份,还那份伪造的信的威力。

因为只剩下两个人了,所以也不用抽签了,还是由那个长着白色眉毛的管事白无眉带路,看到越子离最后的对手是古月安,他面色很有些古怪地看了古月安一眼,那两条白色的眉毛还下意识挑动了一下,显得妖异非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是在奕剑坪,只是擂台更大了,还摆在了边缘地带,姑苏河就在一旁流淌着,到时候打起来,除了还能看看旖旎的河上风光,却也是增加了几分被打落水的危险。

今日四进二变成了最终决战,人比昨日多了一倍有余,观战席上,大概可能整个姑苏城的富贵人家都到齐了,再加上那些被淘汰了没有走的人,完全称得上是人山人海了。

古月安在白无眉的带领下穿过人群,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切,居然是很有些心如止水的感觉。

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赢。

这么想着,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走在他一旁的那个叫越子离的年轻人。

大概是感觉到了古月安在看他,越子离也是看了古月安一眼,然后很是友好地朝着他笑了笑,仍是那种清冷中却又带着万分暖意的如沐春风的笑,根本没有那种马上要和古月安动手的敌手的味道。

什么狗屁如沐春风。

古月安却是在心中冷笑,也不过是表面春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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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古月安和越子离分列在大擂台两侧等待着最终比试的开始。

观战主席上,昨日里的陈国公,以及那几个做僧侣,道士,豪杰打扮的人也到齐了,就是仍然不见此次比武招亲的主角,也就是陈小桐陈小郡主的身影。

但是想来她应该是不会来了。

一方面是显示女儿家的矜持,另一方面,恐怕是这位陈小郡主也是对这场明面上是为她选夫婿,暗地里却是充斥着权谋交锋的比试毫无兴趣吧。

想到这里,古月安居然对这位陈小郡主有了些好感。

但这种想法也是转瞬即逝,他的心思立刻又转到了接下来的比试上,他在调整着心态,同时在脑海里反复循环播放着那天越子离的那羚羊挂角的三剑,梅花三弄。

事实上,从昨晚上他答应了黑衣人以后,他的脑海里就开始推演了起来和越子离的比试,而唯一的素材,就是他那天看到的,那虚晃的三剑。

可是令他很有些绝望的是,无论他怎么推演,他都发现,他赢不了越子离。

那种剑意的空灵,那种随意出手间的挥洒自如,近乎完美。

明明是并不如何迅捷的三剑,以古月安的烈火焚琴,以及他拔刀的可怕速度,完全可以以快打慢,但真正推演起来,古月安却是发现自己没有任何机会,找不到破绽,根本没有破绽,他无论怎么出刀,都好像会被轻易击破。

这也是他昨晚上完全睡不好,心里异常烦躁的主要原因之一。

再一次推演,还是失败,古月安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干脆不去想了,他不想再去想了,再多的推演都是假的,他现在只想出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到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忽然发现有几个人在朝着他走来。

领头的是一个做管家打扮的中年人,他带着几个小厮模样的人,来到了古月安的面前。

“古少侠,鄙人奉我家主人之命,前来送上一份薄礼,预祝古少侠马到成功。”说着,那做管家打扮的中年人就挥了挥手,他身后的一个小厮捧着一只造型古朴的长盒走到了古月安的面前,将那长盒递给了古月安。

古月安并没有去接,而是看着那个中年人,问道:“你家主人是?”

“故人。”那中年人说了一个很奇怪的词语。

而古月安却偏偏立刻领会了这两个字的意思,所谓故人,就是黑衣人了,他下意识地朝着四周围看了看,在视线来到观战主席的时候,发现那群和陈国公相谈甚欢的人,都是在朝着他露出温和而诡异的笑容。

古月安一下子觉得好像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但最后他还是勉强地接过了那个长盒,说了声多谢。

等到那送礼的中年人带人走了以后,古月安原本是想将那盒子扔了的,但最后想了想,还是打开了。

毕竟他对黑衣人一伙来说,暂时还是有用的,总不至于现在就派人来害他,现在他们应该是巴不得他赢了越子离,盒子里的东西只会是有益的。

虽然那种天罗地网般被人监视住的感觉,真的很恶心,但他现在也不想自暴自弃,他还是想赢的。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刀,一把刀通体赤红的刀,但那种红,却又不是会让人想到血液的红色,而是一种整把刀都好像是在燃烧的红。

“此刀乃天外陨铁所铸,于火山炎中淬炼七七四十九天,刀名焚城,刀锋三尺七寸,净重八斤十三两,吹毛断发,人间利器,好刀。”就在古月安看着这把刀出神的时候,他的背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一字一句,十分细致地说出了这把刀的来历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古月安忍不住转过头去,却是看到说话的人正是那个专门负责解说每一场比试的百晓生成员,柳如生。

柳如生朝着古月安点了点头,又说道:“十六年前,豪侠周独行曾仗之横行天下,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多谢……先生解惑。”古月安迟疑了一下,还是抬起手致谢了一下。

柳如生摇了摇头,道:“少年人,不必客气,今日,我很好看你。”说完,他又朝着古月安笑了笑,就朝着一旁的演说台走去了。

古月安愣了愣,想说多谢,却又忽然想到,这个柳如生,会不会也是黑衣人一伙的?

这样想着,他的心情又烦躁起来,叹了口气,他将那把叫做焚城的刀从盒子里取了出来,一入手,他就感觉到一股像是火一样的炙热从把柄传来,一下子窜入了他的身体里,和他体内的内力融为了一体。

下一刻,像是共鸣一般,他体内的内力和手中的那把刀一起轻轻震动了起来,让那把刀发出了低低的嗡鸣声,如同是一种久别重逢的欢愉,又像是渴望作战的斗志。

真是,神奇的刀。

在那一刻,古月安都觉得,这把刀是不是真的可能存在着什么刀灵一样的东西。

感受着那种神奇的感觉,古月安自然不会再用他那把二两银子从铁匠铺买来的铁刀,他将铁刀放在了一旁,就听到有仲裁叫他上场了。

对决,终于是要开始了。

随着古月安和越子离从两边上场,台下立刻就响起了巨大的声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古月安仔细一听,居然大部分都是挺他的,希望他可以赢越子离。

不过这也很好理解,毕竟这次的比武招亲在名义上,就是因为越子离而起的,他基本上算是公敌了,等到古月安真的赢了,怕是台下这群人又是巴不得古月安早点死了。

不理会台下的声音,古月安握着新得的宝刀,看着对面的越子离,等待着仲裁的信号。

随着那仲裁一句:“两位少侠,刀剑无眼,手下留情。”

终极对决,开始。

古月安握着刀,轻轻呼吸,他在想着,第一刀,应该怎么出才能够占得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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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因为还在新书期,所以更新会稍微慢辣么一丢丢,实在抱歉,等过了新书期,必然全力更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师叔,你说这古小安今天能在大师兄手底下走几招呢?”

最终决战,长生剑宗那对师叔侄自然也是到场了,听到仲裁说对决开始,那个师侄忍不住问了一句身旁的师叔。

越子离在他心里是神一样的存在,所以他当然不会觉得越子离有任何输的可能性,只是古月安的武功,在那天他看了古月安和谢雨留的对决以后,也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觉得他也算是一个不弱的好手了,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那师叔先是摇了摇头,然后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结果他还没有开口,就听到柳如生大喊了一声:“古小安率先出手了!”

没错,古月安率先出手了。

他想了想,在之前推演的数十遍里,他都找不到任何取胜的机会,所以干脆什么都不去想了,只是一刀,朝着越子离直斩而去。

一刀摧城。

古月安也不管越子离会怎么应对了,他只是将这些日子的所学,那套已经烂熟到不能再烂熟的烈火焚琴刀尽数挥洒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换了一把新刀以后的错觉,又或者是他手里那把刀真的就是专门为了烈火焚琴这门武功打造的,他只觉得自己的招式挥洒之间,比之之前居然是要更加的得心应手了许多,一刀斩出,他觉得如果从前他对于刀意的发挥是七成,现在就是完全的十成!

“好俊的刀法。”越子离面对古月安势如烈火的第一刀,轻笑了一声,掌中长剑出鞘,斜斜地一剑刺出,整个人却是因为古月安这一刀的威势,不得不向后退了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越子离退了一步,就是这一步,擂台之下立刻就是发出了热烈的欢呼。

“好样的,古月安,这一刀太漂亮了!”

“不要给越子离机会,就是这样,把他打趴下!!!”

“狗娘养的,古月安,你才是真正的少年俊杰,这一刀绝了!!!”

……

各种各样的喊叫声在擂台下此起彼伏,古月安却是充耳不闻,他的眼里只有越子离,还有他那斜斜刺出来的一剑。

外人只看到了他一刀逼退越子离的威风,却并不知道古月安在面对这看起来毫无气势,软绵绵,懒洋洋到了极点的一剑,其实是有多么的恐怖。

那一剑是缓慢,却精准地点在了古月安的刀身的发力点上,而那一步,是又一次拉开了和古月安的距离,让他的攻击节奏不能连贯起来。

就是这一剑,加上越子离的一退,原本古月安气势凌厉到了极点的起手,就被完全连消带打的给破解了。

“好,子离的拖字诀是用的越来越好了,这一退一推,胜负已分了,就看子离想不想让这姓古的小子输的好看一点了。”那长生剑宗的师叔看到越子离这一推一退,已经是断言胜负已分。

“可惜了,这古小安刀法凌厉,也算是一时俊杰了,若是对手不是大师兄,同辈之中,也算是罕有敌手了吧?”那师侄始终对古月安是有些好感,言语之中,居然是有些惋惜之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算得上什么一时俊杰,这世上除却子离之外,也就只有我那玄明徒儿才能……”说到这里那师叔先是冷哼了一声,然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叹了口气说,“若是我那玄明徒儿还在……”

这边厢在伤怀感慨,擂台之上古月安的刀却是半步不让。

虽然第一刀被越子离轻松化解,但古月安的刀势并没有完全被破坏,哪怕越子离断了一些古月安的攻击节奏,他的刀势却是起来了。

于是之后的第二刀,第三刀,古月安一刀比一刀凶猛,一刀比一刀热烈。

反映在台面上,就是越子离被古月安逼着又是连退了好几步,仿佛是全无还手之力一般。

有一路关注古月安的,看到这里,不免想起了当日他和谢雨留一战,当古月安强行入破,从谢雨留的如雨快剑里解脱出来,就是这种挡也挡不住的强硬攻势。

之后的结局如何,大家也都看到了,古月安强势拿下胜利。

如今的情形,与当日差相仿佛。

“这古小安……要赢了呀!!!”擂台之下,武功见识一般的武者都是叫了起来,感觉颇为不可思议,这被吹上天的长生剑宗长门首徒怎么如此弱鸡,看起来是根本不是古月安的对手啊。

这种情形同样发生在陈公府之外,当听到柳如生说道古小安第四刀直取越子离中腹,越子离再退一步的时候。

那些对决开始前自信满满买了越子离的,都是拍着大腿大喊可惜,而那些又一次冒险买了古月安的,则是脸都笑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越子离什么玩意啊,什么少年剑神之下第一人,完全的胡吹大气啊,简直废物一个,唉,晦气!!!”有些人听到这里,已经是没了兴致,打算当场离去了。

这么些人里,也只有柳如生算个明白人,他是越演说越是心惊,这表面上古月安大占上风,实际上,古月安到现在为之,是一点便宜都没有占到,反而是白白浪费了大把的力气。

反观越子离一路且战且退,却是丝毫不慌乱,一副胸中丘壑万千的模样,就等着古月安刀势由盛转衰,就要直接一剑破局。

古月安也是知道这个形势,他的烈火焚琴刀是以刀势为重的刀法,一旦刀势一起,就如燎原烈火,再无可挡的机会。

可是再烈的火,也有熄灭的时候,他的刀势再猛,也总有那么一刻的衰弱的时刻,到那时,就是他败亡之时了。

只能说,这个越子离,太老道了,他对于战局的把握,对于招式的理解,都已经高出了古月安一个层次了。

甚至当古月安再次出刀的时候,他有种被人当猴耍的屈辱之感。

“喝!!!”知道不能任由局面如此下去的古月安在刀招进行到第三十招的时候爆喝了一声。

此时他的刀法已经过了散序,中序,将要入破了。

这一次,是他正正经经的,刀法施展开来以后的入破,而不是强行入破。

他的一口真气从四面的经脉涌上来,汇入膻中,直闯心门,力量却是比之前强行入破还要强烈了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刻,前所未有的力量在古月安的全身爆发,而他也借着这股力道整个人冲天而起,手中长刀高高扬起,借势下劈!

这一刀从天而降,正是烈火焚琴中的精要之招,焚城!

招名如刀名,古月安的刀势已经到了最盛的那个点,他这一刀劈下,全身内劲狂涌,感觉就算是面前站着的是拓跋燕之的那个剑奴,也能给他一刀活劈了!

刺目的太阳从古月安的头顶射下,笼罩着他手中的长刀,让那把本就赤红的刀,此时像是真的燃烧了起来一样。

面对这恍如灭世真火的一刀,越子离只是微微眯起眼睛,然后洒然一笑,道声:“拿来。”声调却是拖曳的如同在唱戏一般的婉转曼丽。

下一刹那,他手中的长剑出手,也不见是多么快的刺出,只是平平常常的朝着空中点了三下。

那三下乍看起来是完全没头没脑的三剑,可是再对应起天上风火而下的一刀,却是一瞬间给人醍醐灌顶一样的感觉,因为那三剑,不多不少,正好都是点在了古月安这一刀的关键位置上,只这三剑,就将原本气势盛到了极点的古月安,直要打入无底深渊了。

真真的是羚羊挂角到了极点。

而在场所有人也绝对不会陌生这三剑,因为当日越子离虚招退敌就是用的这一招,长生剑里最平平无奇不过的,梅花三弄。

“好一招梅花三弄,越子离真不愧是除却六殿下外年轻一辈里最拔尖的用剑之才,只此一招,已当得起宗师之称。”虽然心底里也很看好古月安,但是到了这种时候,柳如生也不得不叹服越子离的剑术之高明。

古月安被这三剑一点,第一剑他只是觉得对方点在了自己这一刀威势最盛的地方,怕是刀招要大打折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当看到第二剑的时候,他已经脸色大变,因为这一剑正击在了这一刀的关键之处,他的刀势瞬间就被破了。

等到第三剑降临的时候,古月安如遭雷殛,他全身的气韵被那一剑点破,若不是他习练的是焚身诀,天生和别的习武者行功路线不同,就是那一剑他就要真气逆流,受重大的内伤。

他强忍着心头剧痛,在最后时刻变招,整个人从空中将落的态势,猛然转为后撤的姿势。

只是落地的时候,还是有些受不住越子离最后一剑里那蕴含的强大内劲,最后将刀反插在了擂台上,整个人半跪着,一直朝后拖行了很久,才堪堪消解了这一剑的威力。

从这里,也能看得出越子离的强大,他不动声色间却是风雷暗藏,完全的大高手风范了。

此时,古月安已经来到了悬崖边缘,他的身后就是擂台之下,擂台之下就是姑苏河,再退半步就要落下去了。

而他在局面上的情势,也一如他现在的处境,他错过了最佳的一击,已经没有反击的机会了,他已经输了。

“古兄方才一刀,如日中天,势不可挡,当得起绝世好刀一赞。”越子离三剑将古月安刺退至擂台边缘,却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做过一样,轻巧地挽了个剑花,将剑负在了身后,微笑着看向古月安。

这个态度其实很明显了,就是,快认输吧,我也不想大家都难看,这样做,大家还能留个面子。

可以说,越子离已经是很会做人了,很给古月安面子了。

但古月安偏偏只感觉到了羞辱,绝大的羞辱,他,绝,不,认,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似乎是感觉到了古月安的那种决绝,越子离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观战的主席。

在主席上,张家的张横,大禅寺的晦明,龙虎山的风煌都是脸色难看地看着古月安。

“何至于此……”越子离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轻叹着,缓缓,一步一步朝着古月安走去。

这是最后一剑了。

只要越子离走过去,轻轻一剑,古月安就要倒下了。

那些之前还拼命吹捧古月安的武者,此时被这骤然颠倒的局势搞得有些莫名,再看前一刻还威风八面的古月安此刻只得伏地等死,都是有了种兔死狐悲般的唏嘘感慨。

“为什么不认输呢?何至于如此倔强,谢雨留之鉴不远啊!”那长生剑宗的师侄看到这一幕有些痛心疾首,他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这古小安怎么就和那谢雨留一样,打死不认输呢?

硬撑着有意义吗?

“此人不知好歹,真是愚蠢至极!”那师叔却是心中莫名快意,虽然已经确认了这古小安不是杀害他弟子的凶手,心中却还是有一丝丝的芥蒂在的。

古月安也知道,这是最后一剑了,他挡不住,就完了,什么都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他之后拿出那封信,他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他要挡住这一剑。

看着越子离朝着一步步走来,越来越近,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所有的一切的他习练过的招式如同潮水一样在脑海里奔涌而过。

他发现没有一招可以挡住这一剑。

无论是再猛烈,再狂暴的刀招,都不可能了。

当越子离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古月安缓缓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将手中的刀缓缓地放到了身体的左侧,整个人站起来,微微蹲伏,做朝前倾的姿势。

既然,所有的招数都没有用了。

既然,已经没有任何的可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么,他就只有这一招了。

这一刀。

拔刀。

很奇怪的,当他将刀缓缓地放到了身侧的那一刻。

他躁动的心,他那满身的暴戾不安之气,他沸腾的热血,内劲,都安静了下来。

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拔刀的时候,他迎着晨光,紧紧地握着刀柄,向着太阳,猛然出鞘!

那一瞬间,他体内满溢的大海一样的内劲,悄无声息的,却又自然至极地收拢,凝聚成了一团。

大道至简。

于无声处,他晋入了武道归元之境。

“撕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出鞘声。

阳光被刀光斩断,快的只来得及映射出一些极度耀人眼目的反光。

人们甚至都听不到那快的像风一样的拔刀声。

当然也不会听到某种像是封印解除一样的破碎声。

更不会听到那一声夹杂在风一样的拔刀声里的,更快的刀声。

极寒的气息在一瞬间笼罩整个擂台。

他的人是黑的,他的刀,也是黑的!

傅红血!

登场!

“撕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呛啷——”

人们在错乱至极的风声呼啸,刀剑声乱涌里,只能听到一些嘈杂的脆响。

等到他们的眼睛恢复了视力,可以看清楚的时候,他们看到,擂台之上,原本占据绝对主动和胜利之机的越子离此刻居然已经被斩到了台下,他的剑横在胸口,却是抵挡不住霸烈的刀意,整把剑的剑刃被砍残,而他的胸口的衣襟粉碎,有血在流淌。

而古月安,他还站在擂台的边缘,保持着出刀的状态,和他一起出刀的,还有一个全身漆黑的像是影子一样的男人,这个男人带着斗笠,看不清他的面目,但仅仅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就给人一种绝对危险的死意。

怎么回事?

这个漆黑的男人……难道说……就是,古月安的,武灵?!

那快的都听不见的刀,又是怎么样恐怖的刀法啊?!

全场鸦雀无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完全震住了。

“胜者……古……古……”纵然是柳如生这样老练的演说,在这种时刻,也是彻底懵了。

那是什么武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什么刀法?!

“是你!!!!!!”就在所有人都懵逼的时候,一声尖利凄惨到了极点的啸声忽然穿透了所有人的耳膜。

只见一个白袍高冠的老者骤然从人群中冲天而起,一步就踏上了擂台,他简直像是疯魔了一样,朝着古月安直扑而去。

“师叔,不可啊!”紧随着的,是一声姗姗来迟的喊叫声。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人已经一掌朝着古月安劈头盖脸打去。

而恰巧就是在那个时候,古月安身前的那个疑似武灵的黑衣男人又好像因为古月安内力不济,缓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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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大章,此战之后,古月安海阔凭鱼跃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却说古月安被真煌骤然偷袭,一掌拍下了擂台,直向姑苏河落去。

虽是猝不及防,全身也的确是如同裂开般疼痛,体内的经脉穴窍也是被一股骤然入侵乱窜的强横内力搅的滞闷难当,直让古月安要吐出血来,但他好在还是有意识的。

于是在真正落水之前,他迅速在脑中打开了侠客令,然后将刚刚击败越子离获得的练功点数兑换了一点,换取了一个月的修炼时间,立刻进入了练功房。

这里古月安是留了一个心眼的,并没有把所有的练功点数一气都换成了练功时间,因为他忽然意识到,点数就是生命,一点点数,就能换取一次在危急时刻躲入练功房并休养生息的机会,他有十点就有十次这样的机会,他当然要一点一点分开来使用。

进入了练功房之内,古月安立刻一口喉头鲜血,再也止不住地喷吐了出来。

吐过血之后,古月安立刻好受了许多,但也同时疲惫欲死,眼前一黑,他就昏了过去。

等到他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他身上的伤仍没有大好,体内的经脉状况,也是一团乱麻,他吃了饭,勉强修炼了一会,就又沉沉睡去了。

就这样一连休息了快半个月,他总算是将身上的伤给养好了。

这时,他才有功夫去看看他战胜越子离的最大收获,也就是,那已经解封的,他梦寐以求的侠客,傅红血。

将侠客令打开,来到侠客一栏,古月安看到之前一直是处于模糊不清的未解封状态的神秘侠客,此时已经解封,正是傅红血。

在解封以后,还有十分详细的人物面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姓名:傅红血

境界:先天境境界随宿主境界提升,最高可提升至天下大宗师境

武器:黑血神刀

绝技:天地阴阳斩可斩破天地,划分阴阳的可怕一刀,威力惊人,使用后将进入长达一个月的休眠期

交情:泛泛之交可通过送礼,交谈,结拜等一系列行为提升交情,交情越好,侠客对宿主的效忠程度就越高,还会得到很多意想不到的好处。

人物说明:边城的浪子,九月的飞鹰,他从天涯来,拖着疲惫的身躯还有他的刀。”

本来古月安是兴致勃勃的,但一看到交情一栏,他就又有点郁闷了,感情费了这么大功夫将傅红血解封出来,居然还是个不稳定版本。

古月安一开始还以为傅红血现在对他唯命是从了呢,那真是想想就过瘾,毕竟那可是傅红血啊,那么酷的家伙,一想到傅红血对他说,主人,请吩咐。

他就激动的要跳起来。

结果,得,居然还得从头开始培养感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回头看看他的境界,以及可提升空间,古月安又觉得非常的合理了,这可是一个直接跨境界的大高手,比拓跋燕之的剑奴还要给力许多,有这个设定也不奇怪。

古月安早在躺在床上的时候就手痒的不行了,现在一恢复,立马就来到院子里,召唤出了傅红血。

召唤的过程相当顺利,他就是想着召唤傅红血,一个漆黑的身影就立刻在他的身侧浮现了。

“见过傅师!”古月安想到交情一栏,在傅红血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很是恭敬地朝着他拱手并且半躬身道。

他想着我都叫你老师了,你总该对我好点吧?

结果人家傅红血还真是究极高冷,理都没理古月安,就那么冷眼看着古月安。

直到古月安自己都有些累了,慢慢直起了身子。

眼见得自来熟叫师傅没用,古月安又想到傅红血是个刀痴,之前解锁的条件也是每日拔刀一万次。

所以他干脆在傅红血面前拔起了刀来,拔刀三千次,大汗淋漓。

他没用停下,喘息了片刻后,又是挥洒了一套烈火焚琴刀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他才转过身,对着傅红血道:“还请傅师有教于我!”

“……”很久,傅红血淡淡地说道,“刀不错。”

这句话简直郁闷的古月安又要吐血了,他的刀当然不错啊,人家柳如生都说是人间利器了,可是他问的是他的刀法啊!

郁闷了一会,古月安也知道这件事急不来,就干脆不管傅红血了,自顾自练了起来。

就这样又过去了快半个月,古月安天天把傅红血召唤出来,在他面前练刀。

好感度也没有提升多少,其他方面古月安倒是有些收获。

比如说,他稳定住了刚刚晋升的归元之境。

此时他的内气已经从原本浩如汪洋,变成了一颗浑圆的珠子,就浮在他的心口,虽是从浩大变成了唯一,力量却是不减反增,他能感觉到那颗珠子里有极其强悍的力量在流转,任何一丝都比之前的内气要强上许多。

除了内力修为之外,古月安的多日努力,也不算完全白费,至少,偶尔,傅红血会在古月安拔刀练刀的时候,稍微提点那么两句。

而就是那么两句,可能就是几个字,也是让古月安受益匪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这也能看出傅红血不愧是刀道大师,若是以后跟他关系到了生死之交,怕是实力要跟坐飞机一样上涨啊。

古月安的第三个收获是,他对于目前阶段,如何配合傅红血一起战斗有了点心得。

首先,如果只是召唤傅红血,不战斗,就让他站在旁边看着古月安自己练刀,大概古月安可以坚持两个时辰左右,那时他就彻底精疲力竭,内力耗竭,只能眼睁睁看着傅红血散去了。

而如果是战斗,在古月安的强烈要求下,傅红血勉强答应和他合练了几次,古月安大概可以坚持半个小时,如果是剧烈地战斗,他估计以他现在的内力修为,一刻钟就不行了。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

古月安从练功房里出来了,他此时状态全满,顺着落势一头扎紧了水里,然后体**力磅礴之下,他迅速朝着岸边游去。

游到岸边,他刚要上岸,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

“你说那古小安还有力气吗?别我们上去,被他给杀了。”

“放心吧,他刚刚和越子离一场恶战,又被人偷袭,肯定是身受重伤,别说是我们了,哪怕现在随便去街上找个小孩来,也能打他个落花流水。”

听到这些,古月安有些明白了,这怕是陈公府派来抓他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来的还真快。

他在水里等着两人接近,就在那一刻,他骤然出水,手中长刀以刀背狠狠击在那两人的胸口,瞬息间就将他们击倒了。

直到这时,古月安才看清,那两人的确都是陈公府的人,黑底云纹劲装,腰佩长刀,只是古月安出手太快,他们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

古月安警觉地四处看了看,发现附近并没有人,他将两人拖起,来到一颗树下,扒了其中一人的衣衫换了上去,还拿走了他的腰牌,然后寻了一个离他现在最近的北门的方向,快步赶了过去。

等到古月安到了城中,发现气氛已然不同,很多的黑底云纹劲装的汉子和一些身着官府衙役服的人在四处走动,古月安生怕城门关了,立刻飞奔起来。

好在他也是身着黑底云纹劲装,倒也没有引起多少怀疑。

古月安此时内功小成,纵然没有学过轻功,快跑起来,也是如飞,平常可能他要走一炷香的路,半柱香不到他就到了。

远远的,他看到城门还没关,可他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到已经有人在开始关城门了。

“慢来!!!”他健步如飞,还没到城门口就从怀里掏出那块刻着陈字的腰牌大喊道。

那两个正在关门的人听到他喊,再看他身上的衣服和手里的腰牌,顿时停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人喧哗?”待古月安走到城门口,有人开口问道,同时,一个穿着守城官兵服装的军官模样的人从城上走了下来,狐疑地看着古月安。

“公府办事!”古月安学着电视剧里那些人的腔调大声道。

“哦?”那军官哦了一声,转过身去,对着后面道,“苏管事,此人又是府上的哪位?”

“恩?”就听一声恩,一个同样着黑底云纹劲装,只是云纹之间多了一些金线的中年人从城上也走了下来。

古月安暗叫糟糕,还是晚来了一步,却还是硬着头皮站在那里,道:“我奉主人命令出城,苏管事没有接到消息吗?”

“哦?”那苏管事又哦了一声,问道,“你又是何人手下?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你,上前说话。”

古月安咬了咬牙,一步步上前,在就要到达那个苏管事面前的时候,骤然拔刀。

“呛啷!!!”此时古月安有了之前越子离之战的最后一刀,又有傅红血在旁指点,拔刀之术已经堪称绝妙。

一刀拔出,傅红血只闻刀声,不见刀影的神术,已经有了三四分的样子。

那苏管事纵然早有防备,却还是被古月安一刀斩掉了他伸出来要去拔刀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鲜血顿时冲天而起,苏管事惨叫着倒地。

城门口乱成了一团,古月安趁机夺过了一匹拴在一旁的马,朝着城门外直闯而去。

那两个关门的小兵早就被吓傻了,想要关门已经来不及。

古月安狠狠一夹马腹,整匹马飞纵着出了姑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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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辗转反侧,始终觉得之前写的版本有点问题,不够痛快,所以连夜开始修改,到现在总算是改出了一个新版本的。

这个新版本,私以为比上一个版本更好,深得我心,算是写出了我心里的一点江湖意气。

也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至于说,可能带来的的不便,还请原谅则个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古月安既驰马冲出了城,整个人也稍稍安心,却仍不敢有一丝放松。

因为他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他就算是亡命天涯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的有种畅快感,那是久在重重牢笼之中,一朝脱离桎梏的痛快。

所谓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此时正是!

纵马狂奔了一会,古月安有些不辨方向了,最后干脆也不去管了,就任马驰骋。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之前其实并没有怎么骑过马,现在驭马,完全就是靠着精纯的内力硬生生压制住了马,让马狂奔,毫无技巧可言。

这就导致了,马虽然跑的很快,但由于古月安根本不会控马,马力消耗巨大,仅仅跑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马就有些跑不动了,全身出汗,气喘如雷。

古月安不懂马,看马跑不动了,只以为是给的压力不够,于是继续加内力催持,想要把马的潜力激发出来,可谁知道那马又跑了一会,居然是口吐白沫,整个松松垮垮,要倒下来一样,吓得古月安不敢继续加力,生怕逼死了这马。

可更坏情况立刻就找上了古月安,他停下来没多久,他那出色的耳力就听到有马蹄声接近,他有心想走,那马蹄声来的却是飞快,片刻之间已在他的身后数丈,他转头去看,却是两骑快马,都是皮衣大剑的漠北装扮,明显是铁剑门的门徒。

那晚那黑衣人并没有骗古月安,拓跋燕之对于古月安的确是怀恨在心,在姑苏城内碍着陈家面子不敢动手,却是一直派人在姑苏城外蹲着,直到今日古月安闯城门而出,他们却是先得了消息阴魂不散地追了上来。

“兀那狗才,伤了我家少主还以为能活着离开姑苏吗?识相就赶紧下马受死,说不定爷爷发善心,还能饶你一具全尸!”说完哈哈大笑,全然不把古月安放在眼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耳听着这人张狂之语,古月安又想起当日长街之上被拓跋燕之威逼之耻,以及在姑苏城里这近日种种桩桩之屈辱,古月安不禁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

在那二人呼啸着近身的瞬间,他骤然反身拔刀,一刀直斩向那二人的头颅。

那漠北铁剑门两个门徒,料定古月安此时身负重伤,所以得了消息连同伴都没有通知就追了上来,想捡个大功,出手之间也是随意至极,浑然将古月安当做了待宰的羔羊。

他们完全是做梦也想不到古月安出刀如此凌厉,那刀快的他们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

下一刻,两颗人头已经冲天而起,赤浓的鲜血飙射在古月安的脸上,腥臭至极。

初次杀人,又是如此血腥,古月安心中却是半点恶心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是胸中戾气尽数勃发,一股从未有过的畅过从头爽到脚,他忍不住仰天长啸,声震山林!

男儿行,提刀斩人头,落马将进酒!

快意恩仇,一怒杀人!

这才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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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铁剑门的门徒不仅来送了命,又送了马,可谓是真真的雪中送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古月安多得了两匹马,加上之前那匹马,三马同行,一下子压力大减。

而且他也有些明白了控制马力的重要性,也不强行用内力催逼马前行,而是隔一段时间就换一匹马骑乘,这样节省着马力相对科学地赶路,到了傍晚的时候,古月安已经彻底远离姑苏城了。

这时古月安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座破庙,而他的三匹马也有些精疲力竭的意思了。

他估摸着一时半会应该没人可以追上来,就驱赶着三匹马来到了破庙前,让马就地开始吃草,他则进了破庙,打算休息个一个半个时辰,等马养一养体力再赶路。

此时天色擦黑,破庙里显得很是阴暗,古月安先是搜了一圈破庙,确认没有人以后,才回到了破庙的大殿里,用随身携带的打火石点燃了破庙里的枯草堆生起了火来。

经过了从南山一路逃亡到姑苏的艰苦岁月以后,古月安也算是彻底从一个现代人进化成了一个武侠世界的野外生存高手,什么打火石点火都是简单的,他自己还自学了烤鸡,烤鱼,烤兔子。

一想到这些,古月安就有点饿了,他刚想起身起破庙外打个野味来填个肚子,就听到一声轻不可闻的闷响从破庙外传来。

尽管那声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古月安还是听到了,最重要的是,他之前还能隐约感知到的,那三匹马的呼吸,现在都没了。

马已经死了,证明敌人已经来了。

能在片刻之间,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地杀死三匹马,就证明,来的敌人很厉害。

来的,好快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古月安缓缓抓住了身旁的火刀焚城,对着破庙门口说道:“出来吧。”

三息之后,一声颇为洪亮的佛号声从门外传了进来,颇有些声势夺人的味道。

“阿弥陀佛。”佛号过后,一个面相庄严的年轻和尚从门外踏了进来,道,“这位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呐!”

“大和尚说错了,这世间皆是苦海,哪里又有岸呢?”古月安并没有起身,还是装出一副虚弱却又好像硬撑着的样子,他现在的最大优势就是,别人并不知道他拥有练功房这种究极黑科技,人人都以为他现在身受重伤。

这将是他最大的杀手锏。

“……”那和尚似乎没想到古月安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一下子被他给噎住了,想了想半天,叹口气说,“施主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只是释家弟子总想去彼岸看看,还请施主……送小僧一程!”

最后一个字落下,那和尚已然出手,身形晃动间,刚燃起的篝火被带动的剧烈摇曳。

下一刻,一对刚猛到了极点的双掌已经劈头盖脸地冲到了古月安的面前。

古月安等的就是这一刻,他骤然拔刀起身,要斩这和尚的双手!

那和尚却也并非易与之辈,虽然被古月安这骤然的一刀惊到了,却是猛地一撤步,居然是在大开大阖的功夫里又有巧劲暗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你并没有受伤……”经此一刀那和尚已经看出古月安并没有受伤,只是藏拙而已,若不是他躲闪的快,今天不仅是这双手,怕是连这条命都要交待在这里。

他正要再说话,破庙之外却是响起了连绵的马蹄声。

这马蹄声听得古月安脸色一变,他知道自己不能留在这了,必须立刻离开。

可是那和尚却是并不打算让古月安离开,他又是低吟一声佛号,道:“既然施主不想渡我,便下地狱去吧!!!”他的腿猛然朝着那堆篝火一扫,接着是大袖一挥,一捧火如同火箭般朝着古月安射去。

古月安横刀去挡,等到他再回过神时,那和尚已经不见,而外面的马蹄声停歇,密集的脚步声已经将整座破庙包围。

他,走不了了。

既然走不了了,古月安就不走了,他反而坐了下来,重新回到了火堆旁,装出了那副虚弱却又硬撑的样子。

不得不说,古月安相比起从前,是真的已经成熟了太多,面对这种几乎是逃无可逃的杀局,他没有惊慌失措,而是沉稳至极,在平静中努力寻找着破局的关键。

这一方面是他武功小成以后的艺高人胆大,另一方面,也是他在短时间内经历了那么多事的成长。

三息之后,有人从破庙的正门走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个进来的,是个年轻人,可他的眉毛却是莫名的白色的,他看着坐在火堆旁的古月安,露出了笑意道:“古少侠怎么不辞而别呢?公爷对您可是挂念的很呢,您没事吧?”

这人古月安也不陌生,正是陈公府的管事,白无眉。

虽然此人此刻看起来似乎慈眉善目的,但古月安却起码已经感觉到了七处大概是弓箭一样的东西,已经指住了他身上的要害部位。

这人是来杀他的。

而等到走在他身后的人一起进来以后,古月安就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因为跟在白无眉身后的,正是那日偷袭了古月安的真煌道人,以及漠北铁剑门的人。

“兀那小贼,你杀我徒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那真煌道人一见到古月安就目厔欲裂,恨不得立刻杀了古月安。

“真煌道长,古少侠乃是我陈公府贵客,是公爷挂念的人,您也是答应了公爷的,等一道回了公爷那里,再细细分说,今日可千万不能冲动了。”白无眉听到真煌道人说话,立刻就开口劝说,可古月安瞧他眉眼,嘴里虽是那么说的,神情里却满是巴不得真煌动手的意思。

“还有我们家少主的事。”另外一边的一个应该是漠北铁剑门在姑苏主事的中年大汉也是插嘴道,“还有他杀了我们铁剑门两名门徒的账。”

“自然都会给贵派一个交待的。”白无眉笑着拱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骤然一声箭鸣,像是不知道哪个人失了手,放了箭,箭急速地朝着古月安射去。

古月安在弦动的时候就有了警觉,可他为了将他虚弱的状态装到底,故意慢了一拍去接箭,等到一刀拍开那支箭,他还用内力逼得自己的脸惨白了一下。

“谁放的箭?!”等到他接完箭,白无眉的有些惶急的声音才落地。

而真煌以及漠北铁剑门的人已经出手了。

谁放的箭,当然是你丫放的箭了!

古月安恨得牙痒痒,这白无眉表面云淡风轻的,实际上坏的很,他这暗中指使的一箭,就是为了给真煌他们一个杀古月安的借口。

真是其心可诛!

“真煌道长,金剑使,不可啊!!!”白无眉好像很六神无主地大叫不可,实际上,眼眸深处却是古井无波,任由着他们朝着古月安扑去,直到确定他们到了已经拦不住的位置,他才堪堪出手。

古月安看着朝着他扑来的两人,本想出刀给他们一个惊喜,但他忽然想赌一下。

他赌,之前那个和尚是黑衣人的势力的,而黑衣人势力,此时对他应该是急切的需求,断不会看他就这么惨死此地,那和尚应该没有走远,说不定这破庙里,也还有他们的布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古月安赌的就是,他们不想让他死!

厚重至极的大剑和真煌磅礴的掌力朝着古月安滚滚而来,一直到他额前三寸,古月安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都快忍不住要出手了。

就在此时,破庙的梁上骤然飞出了两道黑影,直扑向真煌和那铁剑门的金剑使。

与此同时,古月安还听到破庙之外有箭矢乱飞的声音和低低的惨叫声响起。

应该是黑衣人的势力,全面动手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他骤然出刀,一刀站在了一旁的火堆上,将整个火堆斩了开去,粘到了破庙里的其他干草上,瞬间就是四处起火,配合着房梁上的突袭,外间的惨叫声,一片打乱。

而古月安趁势,朝着后门奔去,却在动了一步的时候,感觉到后背有一阵阴风袭来,他立刻反身一刀斩去,却是看到那白无眉正阴鸷着脸,提着一把短剑朝着他刺来。

若不是他此时全神贯注,感知极强,很有可能就被这白无眉得手了。

一刀反斩,古月安将白无眉手中短剑压的直向他自己的胸口刺去,而古月安这一刀上的力道,似乎也是有些出乎白无眉的意料,斩的他眉头紧皱,似乎是伤到了虎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古月安反斩之际,那真煌却是脱离了房梁上偷袭之人,一掌凶狠再次朝着古月安拍来:“小贼,纳命来!”

“老贼,来的好哇!”古月安看他这一掌来,不惊反喜,抬腿,一脚踢在他的掌上,居然是借着这一掌的掌力整个人倒飞着从破庙的破窗里倒飞了出去。

等到古月安站起身,却是看到一匹马就在他身旁,也不知道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安排,他翻身上马,看到破窗之内那白无眉眼神阴毒地看着他,他反手给了个中指,吐口唾沫骂声:“阴阳人烂屁股。”扬长而去。

——————————

古月安纵马飞驰,在一片小岗上飞掠而过。

等到他的马过去,一个人影从小岗的树林里走出来,此人穿着翠色的衣衫,怀中抱着一把剑,整个人看起来颇有些慵懒,可行止之间却又偏有股出尘绝世的意味。

若是古月安停下来,定能认出,此人正是当日他胜了拓跋燕之后遇到的那人。

此人看了一眼古月安远去的方向,笑了笑道:“且看看你能走多远吧。”

顿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天上不甚亮的月亮,又低头自语道:“也不知我今日这一心软,又会不会给他日带来无穷大患?”

虽是如此低语,他却是轻笑一声,转身缓缓离去,只几步间,整个人却是不见了,飘渺的简直如同天上的白云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却说古月安纵马飞驰,奔了有一炷香的时间,虽然他胯下的马儿甚是神骏,却也有些吃不消。

而此时,他已到了路的尽头,在尽头之外,已是湖水,湖边有一船坞,船坞旁有一艘小船停着,看起来就是专门为他设计的最佳逃生路线。

可越是这样,古月安却是有些不安,虽然四周围静悄悄的,好像也没有人什么埋伏。

但莫名的,他就是对那个船坞有着巨大的警惕之心。

不过此时他无路可走,只能下马,朝着那船坞走去。

小心翼翼地走进船坞,却是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他正准备去解那艘船,却是猛然转过身了。

在他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黑衣人,已经站在了那里。

该来的,总是要来。

古月安暗自叹了口气,整个人再次装出疲惫虚弱无力的样子,悄悄握紧了刀。

“你做的很好,比我想象的都要好的太多。”那黑衣人开口,夸奖古月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古月安继续表演,装出他已经没有多少余力,准备殊死一搏的样子。

事实上,他也的确是要殊死一搏了,只是力量会比黑衣人想象的要大的多。

“跟我走,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黑衣人还是语气淡淡,但言语里的威胁之意却是隐隐露出狰狞了。

“荣华富贵,我很喜欢。”古月安点点头,像是已经被黑衣人打动了,“可是……老子不喜欢给人当狗!”

最后一个字落地,古月安出刀。

这一刀,又是拔刀。

古月安在脑海里模拟过无数次和黑衣人的对决,发现好像无论怎么出刀,都会被黑衣人接住。

于是他干脆,也不去想了,就拿出那斩败越子离的一刀,无论生死,无论这一刀之后如何,就看天命了!

“唉……”那黑衣人像是早已料定般叹气,伸出手就要去接古月安这一刀,可等到刀势真的到达的时候,他似乎是有些料错了,第二只手也是伸了出来。

焚城之刀被接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衣人再次叹息:“你又是何……”

必字没得来及出口。

因为古月安双眸一沉,低声道:“傅师……”

“天地……阴阳斩!!!”

天地,阴阳斩!

“呛啷——”刀声。

又可能根本没有刀声。

然后,是足以斩破阴阳,逆分天地的一刀。

这,才是古月安,真正的,杀招!

以自身为饵迷惑住黑衣人,再以傅红血做最后绝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他的全部底牌了。

这一刀,赌!上!生!死!

“嘭——”整个船坞瞬间四分五裂。

一道黑影被直斩出了船坞。

而古月安……

他直接拍飞到了那艘小船上,并在余力的冲击下,悄然划开了夜色的湖面,遁入了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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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今天没别的更新了,不过其实改的内容比之前更的要多很多,也算是更新了吧。

大家……不要骂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且说那古小安一刀从天而降,几势不可挡,却被越子离反手三剑,一招梅花三弄抬掌之间便轻易化解,那古小安被三剑刺到了擂台边缘,背后便是那滚滚姑苏河水!古小安重伤不起,越子离闲庭信步般朝古小安走去,就在这时!”

“就在这时又怎么样?!”

这是一间位于彭城的客栈,在客栈大堂之中,此时正有三五人坐在一张中间的桌子上高谈阔论,他们声音巨大,几乎穿透整个大堂,却没有人制止他们,一来是看这几人的打扮都是江湖人士,估计也不好惹。

二来是他们的言论也很是吸引了四周围的食客的注意力,都是在竖起耳朵听。

因为他们此刻正在讲的,正是近些日子震动整个江南的姑苏陈家比武招亲之事,最后一场对决,长生剑宗长门首徒越子离,对阵姑苏后起之秀,传奇小二哥古小安。

那越子离自不必说,长生剑宗长门首徒,前年小春闱的榜眼,早已是名传天下的少年俊杰啊。

而那古小安却更是了不得,先是以一介小二之身当街挑战漠北铁剑门少主拓跋燕之,后来参加比武招亲,更是一路过关斩将,连挫强敌,诸如长生剑宗越子离之下第一人谢雨留,以及那最先他当街挑战的漠北铁剑门少主,直至最后,他竟然于绝对不可能中,击败了越子离,这位几乎算是已经被陈国公陈珙钦定的准郡马爷。

少年逆袭的故事人人爱听,以至于才不过半月,古小安已经成为整个江南家喻户晓的人物。

关于他的故事各路说书先生早已编排了八百个版本,四处流传。

人们听了一遍又一遍,却还是有些百听不厌。

尤其是这最终一战,更是经典中的经典,那种以弱胜强,那种绝地反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加上这个在大堂里说的人,说的版本是最为详细,最为接近当时真实场面的百晓生论剑谱版本,很多人虽然知道最终古小安赢了越子离,却不知道中间到底是怎么赢的,坊间流传的版本大多数都是说书先生瞎编的,远没有真实版本来的过瘾。

所以哪怕这坐在大堂中间桌子上的家伙说书水平相当业余,却光是就照着百晓生论剑谱中的内容依样画葫芦,也有了那么三分百晓生里的专业演说的味道,娓娓道来,勾的人欲罢不能。

“接下来怎么样,你倒是说啊!”

“是啊……别说话说一半啊,快点啊,我都没心思吃饭了,就等着后面的结果下饭呢!”

也大概是这当众卖弄的家伙平常时不时应该也会听一些江湖说书,在平时被那些评书先生在关键时刻留钩子的习惯给坑苦了,此时居然是也学了起来,一时间不仅仅是和他同桌吃饭的江湖人士耐不住性子催促,其他的食客等了一会,也是催促了起来。

“好!!!”那人吊足了胃口,颇有些心满意足地喝了酒,才再次开腔道,“却说那古小安……”

又是一番惊心动魄的唇舌刀剑,听得大堂里的人都是如身在海中行船,整个人起伏不定,心血奔涌。

当听到古小安最终拔刀,一刀快的没有人看得清,同时一刀过后,那之前威风凛凛的越子离已经被一刀斩落台下,顿时整个客栈都是发出了震天的欢呼。

“好!!!”

“厉害!!!”

“这古小安真乃神人啊,这都能赢,简直不可思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说他赢了越子离以后,应该就是郡马爷了啊,怎么没听说他和陈家小郡主成婚的消息啊?”

这客栈大堂里的人,大多不是江湖中人,书听得过瘾,内里的一些只有江湖人知道的龌龊,却是并不清楚,平日里他们听罢说书,也有问起,但得到的答案都是乱七八糟。

什么古小安此番只为试刀,不为娶妻,赢了越子离以后就飘然而去了,人们在心中感慨此人行止果是高人风范的时候,又不妙嘀咕,这打生打死,好不容易赢了却不去当郡马爷,不是傻吗?

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了正宗的江湖人士,都是问了起来。

“这个嘛……”那过了一把说书先生瘾头的江湖人士似乎是有些为难了起来,但看到四周围的人们那好奇的眼神,再加上刚刚实在过瘾,于是干脆说道,“那古小安赢了以后,那长生剑宗的一位长门师叔似乎是有些输不起,居然是忽然暴起偷袭,最终没人来得及拦住,那古小安被那长生剑宗的长门师叔一掌拍下了姑苏河,虽然事后陈公爷四处派人查访,却是至今没有找到人。”

“这……”

“啊?!”

这个结果可是和人们熟知的各个版本的结局全然不同的,谁能想到这逆袭的拔刀少年最终居然是这种下场。

“唉,洛兄,说书便说书,这说的是什么话,快走吧。”那与说书人同桌的同伴听他如此说,有些惶急地斥责了他一句,站起身放下了银钱,就拉着一桌人急匆匆走了。

徒留下一群听了热血澎湃的故事,又被现实打击到的食客在那里有些怔怔出神。

“唉,你们说,那古小安,不会是死了吧?”有人忍不住又开始讨论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会不会真的像是说书先生说的,其实陈国公根本就是内定了女婿的人选,所以才暗中派人暗算了古小安,让他当不成这郡马爷呢?”

“嘘!你不要命了?妄自诽谤皇亲国戚,可是要掉脑袋的!快走吧!”

一时间客栈里乱哄哄的,半刻前还热闹非常的大堂,一下子散的没几个人了。

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在角落里一直闷头吃了很久饭的一个人忽然站起身,放下了一些银钱,道声:“老板结账。”

然后也是大步走出了客栈,等到客栈外的阳光洒在这个人的脸上,他无声地笑了笑,低声自语道:“老子可活的好好的呢!”

————————————

先洗个澡,然后继续写,争取让大家的体验不会太差。

这个突然删改已有情节,我也很抱歉,但为了使整个故事更好看,我任性了一把,以后不会了。

再次致歉。

今天票就不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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