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结果出来了,大象站到话筒边说:“经过组委会投票和最公平的唱票,本年度模范夫妻是……”旁边的山羊激动地仰头嘶吼:“大麦and艾叶。”
这是毫无非议的。
俊名迈到台前接过话筒说:“组委会研究决定,将给这对模范夫妻办法资格证书还有白金戒指两枚……戒指暂时由组委会保存,等吃完饭后交钱来拿。”
酒后,米珍说带我去一个地方,我与大家伙告别后乘车往南山山顶爬去。在黑幕下,我和她顶着冷风爬到了山顶,再走几步就是悬崖了。
她欲要感受悬崖的伟岸,我极力地使自己被酒精麻痹后的大脑保持清醒,然后紧紧抓住她的手踱到悬崖边往下看了看,迅速地将她拉了回来。
“你有恐高症呀?”她问。
“我怕你摔下去。”
“去年情人节我和我第一个男朋友也是在这过的……你以前有女朋友吗?”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念到:“没喝醉吧?”
“我问你话!”
“没有。”
我望着她惬意地笑了笑,慢慢地亲吻着她的脸。
“假如我从这里跳下去,你会不会也跟着跳?”
我挠挠头皮,坚定地说:“不会……因为没人给你收尸。”
“有时候你嘴巴很油,很让人反感。”她似乎有些闹脾气了。
“看见自己的爱人粉身碎骨该是多么痛心的事,你没见过死人,所以你不能感受。所以如果我活着,我必定会很痛苦,死了却很轻松。你知道什么叫长相守吗?一方死了,另一方守候在墓碑旁,直到终老。”
“什么鬼长相守,古时候女的受封建压迫,不得不守节。”她渐渐舒展紧蹙眉头。
“好吧,你嘴巴伶俐,我不是你对手,我们回去吧,别感冒了。”
当晚我做了个梦,具体点来说应该是凌晨。梦见米珍死了,属于折磨而死。很多女人围着她拳打脚踢,我躲在一旁不感吭声,痛心疾首。
早晨我去接她时把梦和她说了,她没吭声,我停下单车与她抱了抱对她说:“放心,我不是那种软弱的男人,拼了命也不要你受伤的。”她微微一笑,坐上了车。
吃过早餐我便睡了,醒来时她没说什么,仰头望着黑板,手中的笔不停地狂舞着。
光棍委员会还真的就这么成立了,每个人每星期交十块钱的会费,虽然我不是光棍,但还是要交,我想交就交吧,把米珍那份也交了。我说:“别拿老子的钱去买烟抽。”大象说:“你放心,钱在艾叶手里,她是财务部长。”
开学十天后迎来第一个休息日,陪米珍逛完商场后往姨妈家赶去。
姨父朝我吹了声口哨,将我揽在他身旁坐下。旁边坐了个女孩,抽着烟,看上去很眼熟,只是想不起在哪见过。长得挺漂亮的,十七八岁左右,竟然敢在我姨父面前简直把自己当大人物了。
姨父用手指了指旁边那个女孩说:“这是我侄女,程昕。”我伸长了脖子,对着她笑了笑。“这是我侄子,我老婆的妹妹的儿子。他叫龙湖,湖南人。”她将烟插进烟灰缸里,说:“我们上次见过的。”不由追问:“是不是在大麦那里吃饭,你跟米立……”她微笑着点点头,暗示不要再说下去。姨父将烟放在茶几上说:“自己拿。”我一时没听明白,以为是对程昕说的。他推了推我说:“抽一根咯,不要在我面前装什么正经。”我猛地恍悟,连忙摇头,做出坚决抵制抽烟恶劣行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表情。站了起来大走进厨房。
“妈妈最近怎么样了?”姨妈问。“忙得很,天天请一大帮人吃饭,没见过她搞什么正经事。”说完,狠狠地朝洗干净的番茄大口咬去。“你妈妈也不容易,你自己在这里读书要努力点,都要成年人了。”“我知道啦……”“姨父给你压岁钱没有?”我摇摇头,“别站到厨房,去找他要去。”我含着番茄跑到厨房伸手指向姨父的口袋。他看了我一眼,问:“什么事?”我取下番茄说:“压岁钱你还没给。”他笑了起来,“你还没给老子拜年呢!”
我不慌不乱地将番茄吃完,拍了拍手,双腿跪地,双手抱着他的腿上念到:“新的一年里,祝姨父工作顺利、官越当越大、钱越挣越多,姨妈万事如意,越活越年轻,越长越漂亮!”
“够了,别把我的裤子搞脏了。”
他从一叠钱中抽出两张递给了我。“你用红纸包一下嘛,好像我真的很贪钱一样。”我接过钱将钱折叠好塞进包里。
“小屁娃娃!”
旁边的程昕又点上了一根烟,此时姨父拍拍她的腿轻声说:“别抽了,你舅妈要出来了。”
我的笑容有所收敛,程昕是什么来头啊,竟然敢在姨父面前抽烟,而姨父还那么袒护她。我到重庆那么多年还从来没听说姨父还有个侄女。
俊名穿着一件新宽风衣提着一大箱打着日子富士牌子的苹果开门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棒棒”。这时程昕站了起来,走过去从鞋柜里拣出双拖鞋放在地上。
在姨父的强迫下,俊名替我倒了杯白酒。我暗自欣喜,就姨父那点酒量也敢逼我喝,我装作勉强,分几口喝了下去。
“这是你姨父的妹妹的女儿。”姨妈说到,我点点头。“她和你们读一个年级……认识不?”“认识!”我说。
程昕说:“我和肖茜是一个班。”我抬头看见她带有期待的眼神,害羞地埋下头大口扒饭嚼菜。
饭后,姨父的脸红得像猴子的屁股,仰在沙发上抱着电话和某某吹着牛皮。程昕和姨妈在厨房里,趁此机会赶紧抽烟。
我钻进俊名的房间,将门反锁。命他把音响开大点,然后将阳台与他卧室之间的门关上,连窗帘也拉上了,然后放心大胆的点上了一根烟。
音响大到了连开门声都听不见的程度,程昕走了过来惊讶地说:“你不是说你不抽烟了嘛。”我转过头见是她,连忙笑了笑,将包里的烟递给了她。她从裤带里摸出一个铁壳打火机,在墙上快速滑过,火就这么点燃了。我瞠目结舌地看着她,无尽的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