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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2 / 2)

谢宜安甩了甩胳膊:“你说呢。”

魏熙微微一笑:“累些好。”

说罢拉弓,一箭射出正中红心,她回头,对谢宜安扬了扬下颌,很是张扬,谢宜安轻笑一声,随手一拉弓,便见一箭紧贴着魏熙的箭钉在靶子上,比魏熙的更深三分。

他回头,也学着魏熙的样子扬了扬下颌,很是气人。

帐中,皇帝含笑看着魏熙二人,见了二人互别苗头,摇了摇头,移开视线,当他的视线放在魏潋身上时,方才的和蔼之色便淡了下来:“江陵贼众可都清理干净了?”

魏潋答道:“儿子不敢越了本分,王氏贼首死后,其余人便移交给了当地太守,只等阿耶的令传过去再行处置。”

皇帝点头,却道:“江陵太守治理不力,就给他换个轻快地方当县丞吧。”

皇帝吩咐完,眸色深深:“你是朕的儿子,有能耐是好事,不必处处藏着掖着,朝中不嫌栋梁多。”

魏潋摇头一笑:“儿子是个弹琴作画的材料,不添乱就是万幸,哪里有藏着掖着的能耐。”

魏潋说罢,指了指外头:“朝中真材实料的栋梁自然少不了,只外面那些郎君便皆是出色的。”

皇帝未曾言语,他看着魏潋的侧脸,唇角微抿,他自问阅人无数,可他这个儿子为人处世一直是一副不虚不实的态度,虽温和淡泊,话语谦卑,却少了敬畏,实在让他无法放下心来。

皇帝的目光顺着魏潋的视线移到魏熙身上,不过他对魏熙却是很有几分兄妹情谊,只是这情谊又有几分真呢。

他心中一叹,是真的最好,他老了,只想看膝下子孙成群,和睦友爱。

那厢魏熙连发几箭谢宜安都苦苦相逼,她眯了眯眼睛,被树上的蝉鸣吵的心烦,正想将弓撂下,也好体面些,却见谢宜安一箭射出,偏到了天边上。

她一顿,没想到谢宜安放水放的如此明目张胆,气性顿时就上来了:“这箭不……”

话还未说完,便见几个少年围到树底下,纷纷赞叹:“好箭术,那么远的距离都能将蝉射中。”

魏闻言熙踮起脚尖眯眼往前边树干上看去,只见箭头底下,正钉着一只蝉。

她回头看向谢宜安,只见谢宜安将弓递给身后内侍,摊了摊手:“没劲了,不小心射偏了,技不如人,看来是和那把剑无缘了。”

魏熙白了他一眼:“你这做的也太明显了,当我是傻子?”

“你不累?”谢宜安说着,看向魏熙的手:“拉弓久了骨节可是会变粗的,到时候一伸手,人家还以为是个武夫呢。”

“你才是武夫呢。”魏熙瞥了他一眼,将弓丢在他怀里:“分明是不敢收那把剑,还找这许多借口。”

谢宜安将弓转手递给蕤宾,抬步往帐中走去:“我是不要命了才要那把剑,如此也省的你再求我一番了,你倒是不乐意起来了。”

魏熙低声道:“阿耶的话说的那么明白,你还如此明目张胆的徇私,就不怕阿耶不悦。”

谢宜安唇角一勾:“你当旁人气量都似你一般。”

进了帐中,皇帝倒也没恼,夸了谢宜安几句,便在魏熙一箩筐的好话下,亲手将青霜剑递给了魏熙:“这剑不比寻常,跟朕年数最久了,你既得了,便好生爱惜着。”

魏熙欢喜应了,接过那把清莹若霜雪的宝剑,很是爱怜的摸了摸,便给了夷则,皇帝设宴,总不能拿把剑在席上。

等散了宴,魏熙才将青霜剑拿在手里,她抽出剑胡乱挥了挥,笑道:“等以后我出去游学,定要拿着这把剑,一路斩杀恶贼,肃清法度,想想就觉得快意。”

“你也敢想,真有那天,阿耶就该差人去拿你回来了。”魏潋说着,按住魏熙挥剑的手,将剑收进剑鞘:“小心些,别没斩了旁人,倒将自己给砍了。”

魏熙抱住剑,欢喜之色淡了:“只说出去游学,可你看如今阿耶都要给我选驸马了,还怎么出得去?”

魏潋拍了拍魏熙的头:“你若是想出去,六哥安排好,没人能拦你。”

魏潋平日不显山不露水,魏熙却对他一直怀着极大的信心,魏潋此言虽不合规矩,但魏熙却是信的,她扯住魏潋的衣袖,直接安排道:“等天凉快了我们就去,咱们一起,我又没碰到中意的人,才不要嫁呢。”

魏潋点了点魏熙的鼻子,并不答话,心中却有了成算,出去一趟,耗时不短,正好将这恼人的身份给弃了,再将小丫头心中那兄妹之说给抹了去,长安的一切都好说。

魏熙在这里筹谋着不嫁,第二日,皇帝在端午宴上的举动便在宫里传遍了,事关魏熙,谢皎月自然也是知道了。

没有哪个母亲眼看女儿不经她同意便要择婿还能不急的,谢皎月放下梳子,看着镜中的素衣妇人,眼里是化不开的轻愁:“我不让他来,他便逼着我去寻他。”

谢皎月对着镜中人低声道:“再没比他更让人生厌的了,明明薄情寡义,连孩子的婚事都能利用,却还非得装出一副深情重义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大大你放心,六郎对你闺女情谊比真金还真~

今天是个肥章了,快夸我~

嗯,在学着埋伏笔,虽然不确定能不能用上,捂脸

第34章 糊涂事

谢皎月对着镜中低声道:“再没比他更让人生厌的了; 明明薄情寡义; 连孩子的婚事都能利用,却还非得装出一副深情重义的模样。”

含瑛给谢皎月戴上了一只垂着八宝穗子的步摇,轻声道:“娘子切勿如此说; 陛下这些年有哪天不念着您; 若非您避而不见,陛下也不会如此。”

“如今都这样了; 他再做这些有又什么用。”谢皎月抬手将步摇拔下来:“他拿阿熙的婚事当儿戏; 便是不该。”

含瑛看了一眼被搁在桌上的步摇:“那您要去见陛下吗?”

谢皎月垂了眼睫:“去,怎么能不去,他那般薄幸狠心之人; 若是我不闻不问,他说不定真将阿熙打发了出去。”

她说罢,起身; 含瑛见状将她扶起,却见谢皎月又垂眸看了一眼镜子; 将衣袖抚平才往外去。

含瑛扶着谢皎月往外走; 心中颇为感叹; 明明就是在意的,却偏偏避而不见了四五年,如今竟落到拿女儿的婚事做筏子; 才能勉强见一面地步,对比当年恩爱,实在让人心酸。

好在如今总于有了台阶下了; 但愿他们能和好如初。

含瑛侧眸看着垂着眼睫,一脸冷漠的谢皎月,心中一提,看这架势,只要不吵便是好的。

————

甘露殿的宫人说是战战兢兢也不为过了,今日皇帝颇为反常,下了朝直接回殿中坐着,也未召见臣公,更不说听曲消遣了,只拿着一卷书在殿中枯坐,却不曾翻过一页,众人心知皇帝有烦心事,越发小心伺候着,敛声屏息的,殿中寂静的不闻一丝杂音。

正小心着,只听啪的一声,是皇帝将书撂下了。

“朕……是不是欠考量了,如此阿皎会不会气朕。”

陈士益心想,都老死不相往来了,还有什么气不气,面上却不敢显露,委婉道:“皇后殿下的脾性您应当是清楚的。”

皇帝揉着额头道:“昨日端午节,那么热闹,可朕却觉得空落落的,直到阿熙过来,那么像她,朕才知道缘由,一晃将近五年,朕不年轻了,没多少时间和她闹了。”

陈士益听着,有些叹意,他道:“皇后殿下也是中意谢小郎君的,况且您只是漏了个意思在那,好生说着,殿下会懂的。”

“但愿吧。”

“陛下,江婕妤编了新曲,想要弹给陛下听。”

皇帝听着内侍的通禀,眉头簇起:“让她回去。”

内侍应是,躬身退出殿中。

到了殿外,藕妆正抱着琵琶等着,姿容娇媚,身形纤细,丝毫看不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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