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尽憋不住笑?了。
桃枝深一脚浅一脚,历经?千辛万苦来到主子面前,就发现她在毫不掩饰地嘲笑?自己。
“夫人,您……您……”
她“哇”的一声哭出来,惊得树上栖息的鸟儿扑腾着翅膀飞走,一时林子里热闹无比。
“没死没死,莫哭了。”
桃枝哭得一抽一抽的,哽咽到说不出话?。
“为…为什么?……瞒着我?我还以为您真?的……呜呜呜……”
可不得瞒着你吗,你一点事?都藏不住,告诉你这计划全是破绽,林颦都看得出不对来。
只有让身边最?亲近的人觉得她死了,那她才是真?死了。
不歇斯底里地哭一场,怎么?让人信服?看这丫头肿成核桃的眼睛肯定没少?哭,应当不会有人怀疑。
春尽看着她委屈巴巴的样子,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摸摸着她的头道:“好了好了,没事?了,别再哭了,咱们得赶紧赶路,迟了就要露宿山野了。”
桃枝吸着鼻子收住哭声,扶着她的胳膊往前走。春尽想起方?才的情形,笑?着让她顾好自己就行。
“夫…主子,你刚才是不是想丢下我自己一个人走?”
春尽:……小东西?还挺敏锐的。
“怎么?会呢,我是那种人吗?”
桃枝沉默,也不能说是,但绝对做得出这种事?。
“不过你刚才真?的很像地鼠。”
桃枝:“……您果然是在嘲笑?我对吧?”
春尽憋笑?:“天大的误会,我只是天生微笑?唇。”
桃枝一脸“你看我信你吗”的表情。
“啧!你这个人,真?是伤我的心啊,大家都是姐妹,我怎么?会骗你呢?”
说话?间两人走出林子,眼前是不知尽头的宽阔官道,虽然目的地离她们很远,但两人都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桃枝一出生就被家人抛弃,辗转各处进了将军府,春尽是她遇到的第一个不打她,还让她吃饱饭,像妹妹一样对待她的主子,她要一辈子黏着春尽,为她当牛作马。
“主子,我要做你的牛马。”
春尽扶额,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说这句话?了,难道她觉得牛马是什么?好词吗?不过这份忠心难得,此后便相互扶持走下去吧。
马车在旁边的阴凉处,两人走过去,春尽眼尖地发现换了个车夫。
“你不是原来那个。”她谨慎地问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