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108(1 / 2)

璇玑顺着当年言玥的路线故地重游后,就悠闲地背着手回了驿站。

推窗而入,屋内漆黑一片,她随手点了个火折子,想给自己倒杯茶喝。火折子亮起,映照出床边坐着的人形轮廓。

“景桓?”

好些年没有这种闹鬼的感觉了,璇玑拍了自己x脯好几下才平复了呼x1。约m0着是他半夜发现自己不在,璇玑一边用火折子将烛台点燃,一边开口解释道:“我有些闷,出去走走,怎么,发现我不在着急了吗?”

烛台重新燃起,屋内光影绰绰,璇玑没等到景桓回话,抬头去看,却见他沉着脸,缓慢地向前走了一步。

“怎么?真的着急了?我以为你睡了才没有和你说的,不用担心我,我武功不低,足以自保的……景桓?”

景桓再次向前几步,言语间,已经来到她面前。璇玑几乎要仰起头才能正视这个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孩子,烛台的火光照在他身上,在墙壁上映出他的影子是那么长,那么大,仿佛一名强壮的巨人,轻易就能将她吞入腹中。

璇玑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生平第一次在景桓的身上感受到了压迫感,她笑着放缓了语气,哄道:“怎么不说话,真的生气了?”

景桓再次向前走了一步,几乎要将她困在自己与桌子之间,璇玑避无可避,刚要开口,就见他伸出了手,手心里赫然是一条泛白的红绸。

“蔺於是谁?”

砰砰砰,心脏狂跳。

璇玑后悔自己今晚的多此一举,并且大骂存档功能的不靠谱,那么多钱换来的功能,没对她完成任务起到作用就算了,竟然还会给她惹来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璇玑没能立时回答景桓,一时间她心里有数个想法。老实交代那是不可能的,那么……否认那不是自己写的?可两条红绸内容一样,今晚她还去看过,这也太巧了!

忽然间,璇玑清醒过来,猛然想到自己的身份。她是长辈诶!萧景桓你怎么和我说话呢!

一时间,璇玑的气弱与忐忑消失不见,只是淡淡道:“哦,一个朋友而已。”

“朋友”,景桓哑着嗓子重复了她的说辞,“只是朋友,就会在祈福的树下提到你,许愿此时身边人就是一辈子的身边人吗?”

“他说的又不一定是我”,璇玑随口反驳道,又觉得这样似乎此地无银三百两了,g脆道,“就算说的是我,你也不必担心。你看这红绸就知道,这是多年前的物件,我与此人数十年未有交集,未来也不会有。”

“可你今夜故地重游,特意翻看,还妥帖的放了回去,数十年未见,情谊依然深厚!”

璇玑见他反应如此激烈,皱了皱眉,解释道:“你是担心我与他两心相悦后会离开?我向你保证,我此生都不会成婚,不会忽然给你找个小姨夫的。”

见景桓沉默不语,璇玑叹了口气,想着g脆说破无毒,直接脱敏训练吧,便道:“至于情史,我如今三十有五,也算是徐娘半老,有过一二风流史也在所难免,你不必太过在意……”

话音未落,景桓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

红绸飘然落地,璇玑脑中系统的尖叫声如雷贯耳。

“景桓……你在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在意。”

景桓紧紧将她拥入怀中,感受到她震惊后回神的推据,也没有勉强,而是顺着她的力道松开了手,只是依旧紧紧地盯着她,不曾片刻转移。

“我说,我在意,不是以晚辈的身份,而是以一个男人……”

啪——

未等他说完,巴掌迎风而至。

因着用了浑身的力气打他,掌心只觉得火辣辣的疼,璇玑气得发抖,呼x1声也格外急促,反倒是被打的景桓神sE冷静,表情平常,此时被打偏了头,也只是低眉顺目的站在她面前,仿佛随时等她再打第二下。

她全明白了。

明白他为什么迟迟不肯成婚,明白了为什么这几年再也没有叫过她姨姨,明白了从前未曾在意的许多事情。

她从前在其他世界也Ga0过禁忌py,但那不一样,她与那些人或许是血脉相连,但都是人设中的yX规定,可萧景桓不同,他是她唯一一个真正参与了抚养、教导的孩子,尽管其中依然有许多算计与欺骗。

“萧景桓!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知道!”

璇玑气得紧咬牙关吐出几句话:“滑族灭国之仇未报,赤焰冤案未雪,十数万人的希望寄托于你一人之身,我多年的殚JiNg竭虑,滑族人多年来的忍辱负重,大家拼了命的堆砌出一个雍容华贵璀璨夺目的你,到目前为止,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心血!想达成目的只有一条路可走,你要登上那个至尊之位,一旦开始,就再也不能停下脚步!你有如此荒唐的心思,将滑族,将我,将林殊,将祁王至于何地?”

璇玑对他少有如此疾言厉sE的时候,骂声停了之后,景桓依然觉得耳朵里的声音回响了许久。

他忽然苦涩的笑了,yu语无言泪先流。

“我知道的。”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走的是一条没有任何余地犯错的路,哪怕他日成功登上至尊之位,为了洗脱滑族的“降而复叛”,查清赤焰的“悖逆之案”,他就要做一个公正严明的君主,不能有任何不被世人所容的W点,否则天下会怀疑他子翻父案的动机,涉及到数十万人的清白变成轻飘飘的悬疑。

如果他可以登上帝位,哪怕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帝,将Ai的人养在深g0ng中也不是一件难事……哪怕后世史书中会留下他hUanGy1N之名,萧景桓也不在乎。

可是当他决定了要为滑族与祁王兄正名,就知道,对于她,自己什么都做不到,也什么都做不了了。

“我只是……”

忍了许多年,忽然就忍不住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景桓红着眼眶,漫步于江边岸上,夜风打在他的脑门上,带走了因情绪激动而升起的最后一点热意。

低头看向自己手心,那是从树上解下来属于“蔺於”的红绸。刚才她让自己滚出去,没想到自己还记得将它带走。

绑好绸带是期待愿望能够实现,景桓不可能帮“蔺於”实现愿望,他伸出手去,任凭红绸飘落于水面。

抬起头来,眼角的泪已经g涸。

天将破晓,他的天却再也不会亮了。

——

客房内的璇玑也已经冷静下来,她刚才主要是长辈心态的恨铁不成钢,至于什么大逆不道的禁忌恋,她自来是不太在意的,更刺激的也不是没有过。

表现出的愤怒,更多的是因为他的行为超出了她的预料。

她引导控制景桓多年,这孩子是她完成任务最高效也是最方便的人选,她多年来以亲情为纽带,作为执棋之人C控着大梁朝局发展,却不成想,她最得意也是最依仗的棋子,如今成了导致败局的最大变数。

这样下去不行。

纵使她知道景桓足够理智,他清楚的知道与自己并无可能,可是今夜他忽然忍不住,若是未来某天依然忍不住呢?

她不适合留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疲惫的r0u了r0u眉心,璇玑思考着下一步棋应该怎么走,本来计划着在他身边一步步C纵着朝局形势,直到重审旧案那天的来临,可现下牵一发而动全身,好好的计划全都变为一张废纸。

可她不在,若是以景桓自己,纵使可以走到重审旧案那天,也难免横生枝节,再拖延个数年。

要怎么办呢……

——

毫不起眼的密林中,甄平一身水汽,却没有急着换衣服,而是先放了只信鸽,随后才翻身上马,朝江左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另一只信鸽于驿站飞出,两只鸽子一前一后,乘凛冽江风飞过水面。

“飞流,鸽子给我,是不是甄平传信了?”

信鸽刚落于屋檐之下,就被飞流顺手捞走,还好黎刚眼尖,这才把鸽子从飞流手中解救出来。

近来天气好,梅长苏身T还算不错,他推开窗户,温和道:“甄平说什么?”

“信中说誉王与璇玑公主已至琅琊山附近,二人看起来不像主仆,誉王及其手下的人对璇玑公主颇为尊敬,昨夜二人深夜外出不知做了什么,今早誉王将一条红绸扔入江中,已经被甄平捞了上来,不过浸水后字迹模糊,需要晾g后才能辨认。”

梅长苏搓了搓衣角,思索着誉王与璇玑公主的关系,鸽子噗簌簌落于桌面,腿上绑着细小的竹筒。

黎刚诧异道:“这……这好像不是我们江左盟的鸽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梅长苏取下竹筒,看完了上面的话,“这是璇玑公主的信鸽。”

“她发现甄平了?”

“没有。”

梅长苏将信递给黎刚,听着他诧异道:“她与誉王要来江左盟?这句‘所思所想皆能验证,所求所愿指日可待’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梅长苏摩挲衣角的手指不停,他看向远方,“但见了面……或许就能知道了。”

——

当璇玑和他说,要前往江左盟的时候,景桓是欣喜的。

至少她还愿意和他说话,也没有因为那晚的事情而回避疏远,就好像那天晚上的歇斯底里从未发生过,二人十分有默契的略过不提。

看着前面礼貌带路的黎刚,景桓侧头低声问道:“您带我来江左盟所为何事?”

一路上,景桓也问过几次,每次璇玑都是同一个回答,这次也一样。

“见了面就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人被黎刚引至中庭,梅长苏早已站于庭外,见誉王进来,便向他行了一礼。

“草民梅长苏,拜见誉王殿下。”

景桓礼貌浅扶了一下,道:“久闻江左盟梅宗主大名,您客气了。”

客人们用完了晚膳,由着人送去客房,黎刚将梅长苏扶了起来,抱怨道:“宗主坐了这么久,腿都麻了吧,我扶您在屋子里走一走吧。您也是,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打发他们不行吗,非要这样劳神的陪着。”

梅长苏半倚在黎刚身上才站稳,他长舒一口气,神sE没有放缓半分。

“宗主,怎么了?”

“誉王……与我心中所想大不相同。”

梅长苏没有为黎刚解惑,只是遥遥的看着远处的客院。

他的棋局立于朝堂之中,本人又远在江湖,执子之间本就依靠着对于棋子的判断。

依照他的打算,献王誉王两王之争将于几年后到达顶峰,他再借梅长苏的身份,以苏哲之名重回金陵。介时朝堂党争之势明朗,两王将朝中尸位素餐的官员瓜分g净,大浪淘沙,剩下的自然是不同流俗的中立之士,他将与他们一同辅佐景琰登上帝位,以雪赤焰之怨,以平官场清明。

可近来掌握的消息以及此次与誉王一见来看,他对朝中许多形势的判断都是错误的,譬如庆国公案,在景琰靠向誉王后,梅长苏直觉金陵必定发生了什么事,导致景琰做出这样的选择。他派人深入调查,果然发现许多看似中立的忠直之臣,私下里竟然都与誉王有所来往,反而是表面上的誉王一党,有能力的尚且还好,一些J滑之辈总能在与献王的党争中折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合理吗?

在局之人或许没有察觉,可观棋之人一眼便可看出端倪——誉王在以党争之名,以献王之手,清理官场毒瘤。

这是好事,却也是扰乱他多年计划的意外发现。

——

“梅长苏此人才冠绝l,有济世之才!怪不得您要特意带我来一趟,只是与他对谈一下午,我竟有醍醐灌顶之感!”

景桓回了客院依然兴奋,若不是瞧见梅宗主神sE倦怠,他真想与他彻夜长谈,聊聊治国之言!

想到这个,他略为惋惜道:“可惜梅宗主身T虚弱,看着就是需要温养,不可劳神劳力之人,否则真想请他入仕,来日一定是一代名臣。”

“他能不能成为一代名臣,要看你了。”

“什么?”

“我带你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璇玑关上院门,十分熟练的坐在院中桌下,为自己倒了杯茶,“三天时间,说服梅长苏为你所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誉王直言招揽的时候,梅长苏是惊讶的。虽然在他计划中早晚有这样一天,可是却提早了八年。

况且他对于朝中局势判断有误,昨夜已经加派了人手入金陵调查,此时局势尚未明朗,不宜有任何动作。因此纵使誉王一脸真诚,梅长苏依然浅笑着推拒道:“承蒙殿下抬Ai,我只是一介江湖布衣,闲云野鹤的没规矩惯了,恐难以担当殿下幕僚之任。况且殿下素来贤名在外,定能x1引单特孑立之谋臣伴您左右。”

“谋臣?您误会了”,景桓错愕一瞬,笑着解释道,“我与先生深谈过,即知先生经世之才,怎会只以谋士待之。此次请先生出山,是想您以客卿之身入仕,不求先生力挽狂澜,也可为我大梁官场添一抹清风。”

梅长苏这回是真的怔忪许久,他说不清楚心中是什么感觉,有怀疑,有惊讶,有惊喜,有欣慰,甚至……还有一瞬间的动容。

但他并未表露分毫,只是笑着问道:“殿下何出此言,如今官场有何不妥吗?”

景桓听后苦笑道:“如今大梁朝局看似平静,朝中六部官员或是沉迷党争,为了排除异己不择手段,或是尸位素餐,为了权势利益倾轧百姓。虽说朝臣的存在是为了协助君上治理天下,然,君者,源也;源清则流清,源浊则流浊。如今朝中,坦诚待人被视为天真,不谋心机被视为幼稚,世风如此,先生认为,何人之过?”

此话一出,四座皆静,虽然屋中对坐的只有景桓与梅长苏两个,但除去屋顶的飞流不说,一左一右立在门口的黎刚与甄平对视了一眼,都默默向更远处退了些。

“誉王殿下……”,梅长苏压了压神sE,不让自己心中情绪泄出分毫,“您作为儿子,也是臣子,公然指责君父的过失,还真的是语不惊人Si不休。”

“先生虽身处江湖,见证朝中Y诡龌龊之事想来b我更多,当知我此言何意。”

誉王的确是真心实意的邀请他出仕,否则他不会说出如此狂悖的言论,对于他的诚意,梅长苏已经确认,可对于他的动机……梅长苏抬起头,问道:“既如此厌恶党争,殿下为何主动参与进党争之中呢?”

见梅长苏主动问起,就证明此事有了可商量的余地,景桓连忙摆正身T,做出与他郑重对谈的架势道:“先生认为,党争为何?”

“在朝为官者,为争取个人或共同的利益而互相对立,即为党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的,党争将在朝为官者分成了不同的阵营,让他们不再专心做事,反而是为了个人或集T的利益一味g心斗角,放眼望去,各朝各代的朝局情势发展都与党争有关。党争为朝局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只要略读史书就能知之一二,然,为何历朝历代、数位千古明君都没能制止。”

梅长苏眼皮轻跳,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似有所感。

“既然自古以来历朝历代党争都屡见不鲜,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景桓正肃道,“党争有它存在的必要,不论是对王朝来说,还是对一个君主来说。党争无法从根源上解决,这不是我不想为之付出努力,而是从史书上看,这是一个已知的既定事实,所以,既然无法将党争从一个王朝的底sE中剜去,那么不如利用它。”

梅长苏的手下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布料,对于朝中局势的疑惑在此刻迎刃而解。

“所以,殿下这些年所做的,就是在利用党争。”

景桓点点头,道:“是的。正如先生所说,党争的本质是在朝为官者,为争取个人或共同的利益而互相对立,那么在对立时,彼此清除掉那些不好的部分,留下好的部分,这是党争的‘争’中带来的益处;当党争的两端缓慢而有序的平衡发展,彼此之间互为制衡,解决了外戚专权,这是党争的‘党’中带来的益处。”

梅长苏喉咙艰涩,他看着誉王良久,才幽幽道:“这很难,利用党争来肃清朝堂,犹如于山峦之上落足于细枝,稍有不慎就会引得朝局混乱,国家动荡。”

“我知道,这只是应时之策,关键在于解源头之浊”,景桓抬起头,郑重看向梅长苏,“先生可明白我的意思?”

滴答——

一滴雨水顺着瓦片滑落,敲打在窗沿之上,一滴,两滴,三三两两的雨滴砸向地面,不出一会儿就掀起一片水雾。

“殿下有宏图壮志。”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梅长苏任凭雨声响了许久,景桓也安静的坐在他对面,并未开口催促。

思考良久,他还是摇摇头,道:“人心善变,殿下此刻少年意气,为了整肃朝堂风气如此坚定,但世事无常,不论是在通往帝王之位上迷了心智,或是因着前路艰难而退却,一切都有可能发生。殿下,世上有许多满口为了清明与理想甘愿赴Si的人,心生壮志时,他们的热血与真诚并不作伪,只是难以坚持罢了。”

景桓低垂下头思考一瞬,再抬头时,眼底已做好了决定。

“我有必得登上那个位子才能办到的事,有必得站在最高位才能重拾的旧案,有必得堂堂正正、名正言顺的登上至尊之位才能揭开的真相。”

在梅长苏震耳yu聋的心跳声中,萧景桓忽然站起了身。

“我有非登帝位不可的理由,我要得到这个至尊之位,为了我,为了所有人。”

他向旁迈出一步,掀袍伏地,行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文人之礼。

“请先生助我。”

萧景桓以头伏地,久久没有抬头。梅长苏看着他良久,终于,撑着桌面勉强站了起来,同他一样行了一套大礼,以头伏地。

“谨遵殿下之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布局多年,改变却在一夕之间。

但对于梅长苏来说,做出那样的决定并不难,面对誉王如铁心智,很难让本就有治世之念的人不为之动容。

真正难的,还是后续的处理。

本来计划假意辅佐一方,实则推举景琰的计划已然作废,甚至连谋臣这个身份都差点需要重新编定。

誉王再三恳请他入仕,梅长苏不是没有心动过。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也想堂堂正正的回归朝堂,而不是只能在Y诡地狱中搅弄风云。只是他思考许久,不论是梅长苏的身T状况,还是梅长苏的真实身份,入仕带来的隐患永远b收益要大。

“殿下只当T念我病弱,每年冬天都会复发寒疾,实在不适合做官,只以客卿身份回京就很好了。”

景桓看着先生那苍白的脸,终究是不想勉强他,只叹道:“是,就如先生所言,您需得好好保养才是。”

入京的时间b梅长苏计划的提前了八年,需要准备的东西只少不多,本就热闹的江左盟整个活动起来,热火朝天的做着宗主入京的准备工作,甚至还有人在院外打了一架,就为了抢最后一个陪伴宗主入京的名额。

这次入京,是跟着誉王巡视江左的队伍,安全上是不必担心的,江左盟暗中转移了一批人手到金陵中的暗部,随身带着的没有多少打手,大多都是梅长苏身边用惯了的人。

出发的前一日,江左盟热闹非凡,璇玑走过院子,都能听到有人在远处囔囔着。

“吉婶!你走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吃上粉子蛋啊!”

“程舒!怎么?你还想和宗主抢饭吃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璇玑远远地听着他们的热闹,情不自禁地跟着扬起了嘴角,这样轻松的好心情在走到亭子边见到景桓时才逐渐褪去。

她迈步入亭,景桓也没有转过身,只是问:“不和我一起回京……是什么意思?”

少年人的情绪总是来得快去得快,璇玑不想太刺激他,只故作轻松道:“此处很有意思,我想多停留一阵再走,你和梅宗主先回去吧,不必等我。”

“您对江左盟颇为熟悉,下人们对您的态度也不是初次见面,您从前既然已经来过,怎得还没有玩够吗?”

璇玑依然没有被揭穿的尴尬,而是理直气壮道:“就是上次来的时候没有玩够,这次也只忙着你的事,所以才想多停留几日啊,你和梅宗主回京还有正事,近几年我逐渐把事务都放给了四儿和般若她们,你们若有事自己商议去,成长到如今,也该学着不要什么事都找家里大人了,若真遇到要紧事再来找我。”

景桓终于转过身来,深深看着她。

“您真的只是想游山玩水?”

“不然呢?”

“那……散心之后会回金陵吗?”

“那是自然。”

“好”,景桓忽然对她笑了笑,带这些亲昵与讨好,就如同小时候那般,“那我等你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出发那日,景桓扶梅长苏上了马车,转头看见她站在廊下,还朝自己挥了挥手。

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克制着自己不管不顾冲上去的念头,只是又笑了笑,也朝她挥了挥手,这才对身边侍从道:“出发吧。”

话说出口,他才觉得自己嗓子哑得厉害。

誉王并上江左盟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沿着大路向金陵行进,璇玑真的如同先前所说,跟着江左盟派来的“导游”程舒玩了好几天,这才回房间收拾行李。

行李并不多,大多特产和给诸位姐妹带的小玩意都随着队伍叫景桓带回去了,她除了换洗衣服和钱,别的也没什么可带的。

整理间,一张纸片从枕下悠悠飘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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