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小心一些,比起复仇,我相信科札特他更在乎你的安危。”
托马·西蒙眼中的凶狠淡去,他起身颔首,拉好面罩,朝g致礼离开。
“啧……外边的雨要下到什么时候,也该晴了吧?”g转向阴沉沉的窗外,眼中的光芒晦暗不明,“五年前只是哭哭啼啼的十四岁小鬼,如今也独当一面了啊……托马。”
出于私心,他并没有把托马·西蒙的事告诉giotto。他和托马一样,对斯佩多的诸多做法反感甚至憎恨,要不是giotto一直顾念着情谊,他早就不管不顾地对斯佩多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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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墙之隔,giotto的心情喜忧参半。
喜自是不必多说,但他仍然难掩忧心与焦虑,十分担心自家挚友灵魂滞留在人世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还有一点……对于自家挚友的状态,他也非常忧心。
“科札特……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声音,半模糊的人影一脸木然地盯着他,死海一般的眼中闪过一丝迷惑。
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不管giotto问久律什么,或者对他怎样,他都是这么一副死板的表情,没有回应,听之任之。
giotto的瞳中闪过一丝恸色,他仍是牢牢地扣着对方手腕,生怕一放手对方就会不知不觉地消失或者离开。
“抱歉,科札特……”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更多。要为什么抱歉?是明知道斯佩多的算计与陷害,却因为顾忌大局不想惊动斯佩多而只派了守护者前去营救科札特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制止斯佩多的动作或是亲自前去营救?还是他明明知道科札特日益糟糕的身体状况,却因为自己的优柔寡断,没有用强硬的手段阻止科札特再动用火焰之力,却心存侥幸?又或者,他该早些放弃这让他喘不过起来的高位,替彭格列另觅良帅……
那双如同深海的蔚蓝眼眸内,浓重的忧悒与自责几乎同化了房中的空气,将它们变得沉重、粘稠,如同凝固的血块一般,色调黯沉,难以化开。
目光涣散思维滞涩的久律若有所感地抬起头,第一次对眼前金发青年产生了回应。
他伸出手,拨开giotto额前的碎发,无神的眼中微微起了几丝困惑的波澜。
“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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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攻下莫尔城的戴蒙·斯佩多烦躁地扯开衣领口的第一颗纽扣,走出莫尔城的总部。
“‘sivnora果真十分厉害,不愧是彭格列这一代的顶尖战力。是他的话,就算是对上giotto也不会输的吧’,你是这样想的吧,戴蒙?”
“谁?”正阴着脸沉浸在自己心绪中的戴蒙·斯佩多骤闻半带玩笑意味的话,警戒沉冷地回头,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幻觉?不,以他如今的精神力与幻术能力,怎么可能会有幻觉能如此彻底地瞒过他的感知?何况,如果真的有不怀好意的人接近,以他强悍无匹的精神力也一定会及时地察觉到不对,而不是对方出声后才意识到。
那么……
忽然,他的瞳孔猛地放大。
等一等……刚才那声音……那声音……
“怎么,听到我的声音很吃惊吗,戴蒙?”带着意味不明笑意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戴蒙·斯佩多抬起头,正对上坐在不远处的一棵榕树枝头垂眸俯视他的琥珀色眼眸。
“科……札特?”他的舌尖艰难地萦绕出这个名字,纵然这三个音节他曾熟悉至极地唤过无数遍,现今却是难以吐出。
戴蒙·科札特望着坐在枝头带着面罩的红发青年,眼中有一瞬的恍惚,又迅速清醒。
如同烈火一般的细碎发丝,即便是红发者中也少有的颜色;露在面罩外的那双琥珀色眼眸,再清楚不过的轮廓;还有……那熟悉至极的语调与坐姿。
一切的一切,都和记忆中尘封的某个身影重合。
“科札特……”戴蒙·斯佩多收起眼中沸腾翻滚的情绪,晦涩不明地盯着坐在树丫交口的那人,“科札特·西蒙……你果然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有点少,求不嫌弃
于是如果我能理顺思路原地满血复活的话明天大概也更新吧。
小剧场:
基友(面无表情):这是要上演真假科札特的戏码吗?
扇(拍肩):没关系,反正你也不算是正牌货,被便宜弟弟仿冒一下也是木关系的,你那便宜弟弟都说了你会体谅他的。
久律(冷脸):……我和托马不熟。
扇(眨眼):可是他很膜拜你啊,你成为科札特的时候托马也就七岁左右,那时候正是英雄情节萌芽的时候,他的英雄情节就通通被你的北辰一刀流剑道给收买了啊。
基友(皱眉):……为什么觉得你这个新人设会有一种坑爹的预感?
扇(扭头):怎么会,这一定是你的错觉。
30中场休息之梦回西西里
“是啊;还真是让你失望了。”红发青年跃下树梢;在距斯佩多三米远的地方停下,深邃的眼中夹着讥诮;“原本以为某个混蛋只不过是偏执而已;倒没想到竟也可以这么狠;不愧是曾经的法属军官。”
被含沙射影地代指的斯佩多眼神微闪,一瞬不瞬地紧盯着面前的红发青年,缄默不言。
“也罢,怪只怪我看错了人;过于轻信;着了道也怨不得别人。”红发青年自嘲一笑;原本清润的琥珀色眼瞳此刻仅剩冷冽疏远的暗芒;不刺骨;却能轻易在人心上凿出一个冰冷的洞,“戴蒙·斯佩多,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就当恩怨相抵,风月两清。”他缓步走近戴蒙·斯佩多,摊开修长的手,直直盯着斯佩多,“但是在那之前,请将森太刀与沼泽匕首归还,那是属于我们西蒙一族的东西。”
森太刀乃西蒙1世科札特·西蒙的惯用武器,而沼泽匕首,则是西蒙1世赠与斯佩多的防身利器。
听到红发青年的话,斯佩多脸色微变,原本藏在心中的莫名疑虑也被打消。
知道他拥有“沼泽匕首”的人不少,但知道它来历的,只有他和科札特本人。
只是……
斯佩多的眼眸深了几许。
要求归还赠给之物……科札特这是表示,他要与自己彻底割断情谊吗?
心内思绪翻滚,斯佩多微微放松了身子,眼中露出几分自嘲。
他在愚蠢地期望些什么?自他做了狙击西蒙有生力量的决定,不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吗?
思及此,斯佩多弯起毫无破绽的笑,将挂在腿侧枪夹内的精巧匕首取出,递给身前的红发青年。
“沼泽匕首是在我这里……至于森太刀,一直放置在西蒙岛绝密档案库的底层,你可以随时去取。”
红发青年接过匕首,眼中的琥珀色逐渐凝聚,宛若蒙上一层阴翳。
一直关注着红发青年每一个表情的斯佩多,待见到对方眼中的阴霾,一颗心不由又沉了沉:“你今天来……只为讨回这个?”
以诈死之名消失了整整五年,多年杳无音信,为何会选择在今日……
“当然不是。”红发青年复又抬起头,眼中的阴云散去,一如多年前的平和寂静。
这双宁和清透如同大地万物悄无声息地复苏的琥珀色眼眸,轻而易举地打乱了斯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