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云沾衣这才反应过来她和云雀恭弥见过面,而且他是自己到这个世界上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还打了一架……
果然白兰是抢了他老婆吧?你看都追到这里来了。
听到黑发青年那分不清楚到底是嘲讽还是看好戏的一声‘哇’,白兰笑了一声,却并没有直接放开云沾衣,反而把云雀扔到了一边,忽地一手卡住了云沾衣的脖子,另一手抓住她的胳膊举过了头顶。
这下,原本准备发动圣洁的某人身体猛地一僵,身体痛苦地抖了一下,摸不到刀就无法发动圣洁,这就是装备型的悲哀。
白兰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移开掐脖子的手,以膝盖为点,扯下被套的一缕,顿时鹅毛棉絮纷飞,云沾衣眼睛一亮,还没来得及动,另一只手也被拉高到了头顶,白色的布条穿过床柱,把她的两个手腕捆了个扎扎实实。断了她的某些念头。
云沾衣自然不会乖乖任绑,身体猛弓,膝上用力,直接顶上了白兰的腹部。只可惜他占据了极好的战略位置,这一踢到达他腹部的时候力道已经被卸得差不多了。
反攻不行,立刻又被镇压下去,断骨处外加极紧的布条痛得云沾衣倒吸凉气。虽然这点痛比不上当初被缇奇所伤的肺,可腕骨断裂却让她连结印都不行。这样一个姿势,只能勉强结一个印。
处理完了云沾衣,白兰好整以暇地回过头对上了门口的青年。肋骨的断裂好像丝毫不影响他的行动,除了仔细看会发现他的肩膀僵硬外根本查觉不出来。云雀和白兰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他嘴角讥讽地微勾,刷地抬起拐子,直接冲了过去。
两人在并不大的房间里对打,使得整个19楼都摇摇欲坠,被绑在床上的云沾衣看着这两人你来我往,不知为何竟然有一种玄幻的感觉。那根本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动作吧?而且就把她扔在这一边不管好吗?是不是太小看她了?白兰虽然受了伤,但却完全处于上风,这让云沾衣不禁很想戳瞎自己的眼睛,她到底是瞎了哪儿只眼会觉得白兰手无缚鸡之力?先前和云雀交过手,所以她大致知道这个黑发青年的深浅,看到这个人竟然被白兰所压制,云沾衣心里一阵扼腕。
好歹也是和她在不开挂的情况下打得不分上下的人啊……
在斩魄刀和圣洁都无法使用的情况下,在手腕被绑还断骨的情况下,她觉得自己想跑,只能用出最后的杀手锏。想到这里,云沾衣不禁忽然豪情万丈起来,双眼灼灼地盯着打得屋顶都摇摇欲坠的两人,被绑在一起的两只手自然而然地贴在了一起,使出了她唯一能用的最后一招。
蓬——
变身?男子后宫术!
此术一出,刹那间,世界安静了。
只有阿尔的声音,在迟钝了一会后响了起来,声音里充满着无限的纠结,以及悲愤。
'云沾衣,你……赢了。30分!'
而这边,白兰和云雀的动作蓦然停了下来,两人目瞪口呆,有那么一瞬间,云沾衣看到黑发青年脸上哗地落下一排的黑线,而白兰一直挂在嘴角的肆意笑容也在那一刻崩塌了。
两人身上各自都攀附着好几个□的妖惑男子,有人暧昧地对准他们的耳朵吹气,有人揽着他们的肩,有人的手指从他们胸前划过,有人则巧手拉开了他们的裤链……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极度情。色搅基之暧昧。
彭格列云守和白兰各自楞了两秒,随即才反应过来,瞬间,原本应该升高的房间温度因为那两人而降到了冰点以下,然而可笑的是,摇滚乐依旧响着,低沉破碎的声音自CD机里嘶吼着,为这两人的怒火添了一把柴。
最终,云雀暴走了,手中的拐子刷刷一阵乱挥,打飞了那些人,他们却重新贴上来,仿佛根本没有同感,白兰更狠一些,直接拉过人脖颈一扭,只是迎接他的并不是喷泉般的血,而是噗地一声爆破,一个人消失在了自己身边。
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心善之辈,面对敢于妨碍自己的人一向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余地,云雀恭弥除了自己在乎的东西以外其他的根本不会去看,白兰如果遇到好玩的人或许还会停一停脚步,但前提是这些人不触犯他的底线。
但显然,这帮妖冶的裸男,让这两个黑手党界最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彻底怒了。
在白兰拧掉一个人的脑袋时,他立刻便猜到八成是云沾衣搞的鬼,然而当他把目光投向床上的时候,却发现那里除了一个裸男趴在床边以外,哪儿里还有云沾衣的影子!
他眼睛忽然一眯,几乎和云雀恭弥同时冲向了落地窗前,低头向下看,不意外地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极度嚣张地挥舞着她那个没被卸掉肩膀的手臂,身体呈自由落体向下摔去。
“哈哈哈!白兰杰索,你给我等着!老子一定会让你后悔自己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云沾衣迎风怒吼着,只可惜她的声音只有自己听得到,但这没关系,吼出来才身心舒畅。。浅。草。微。露。整。理。
听着啪啪啪啪一阵的冰层破裂声,白兰不用看也知道这个女人一定发动了她那冰的能力减缓阻力,看着她掉落在一辆货车顶并随着那辆车而消失在自己视线之内,白兰感觉到自己向上翘着的嘴角抽了。
他看清楚了,最后云沾衣说话时的口型。
再回头,他看到了一旁脸色阴沉的云雀恭弥,后者转过身盯着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杀气。
且不管最后白兰和云雀将会怎么收场,云沾衣被货车拉到一个路口的时候跳了下来。她本想去医院,可一想到她一刷卡就会被白兰找到便放弃了这条路,努力捂着已经差不多止血的喉咙蹒跚前行。
此时的天空依然闷雷阵阵,不一会天空中便飘起了细雨。云沾衣向前走着,时不时会回头看一眼有没有穿着白色制服的人追来,她东拐西拐,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不停地穿梭,一直走了很久很久,天早已经暗下来,正当她考虑着要不要豁出去饱吃一顿时,头顶的雨忽然停了。
她下意识地抬头,头顶停着一把黑色的伞。
条件反射地反身回旋踢,同时瞬步起,化作一道影子绕自来人身后,一脚踢飞了他的伞后狠狠地用胳膊砸了下去。对方爆出一声吃痛的哀嚎,连拿枪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云沾衣直接踩在了脚底下。
她的目光落在了来人黑色的西装上。路灯有些微弱,疲劳得快到极点的云沾衣眼睛模糊看不清他的长相,但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很好,不是白兰。
那小子的人最好不要现在来,她需要时间,只要休息几天,她就能去找场子了。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她脚上又用力了些,“老子没钱,不准抢劫!劫色更不行!”
地上的人头顶哗地落下一排黑线。
“罗马里奥!”一个声音自身后不远处响起,云沾衣刚回头,一条黑色的鞭子便已至眼前,她反应极快地后跳躲开,却看到一个一头金发的男子紧张地跑了过来。
“罗马里奥,没事吧?”男子紧张地扶起地上的西装大叔,后者僵硬地站起来,赔礼道,“抱歉老板,让你担心了……”说着,他看向云沾衣,“这位小哥,我家老板看你好像受了伤,问你需不需要帮助,你误会了啊。”
小哥?云沾衣眉脚一抽,怒道,“是你误会了!!”
她显然还没习惯不能说话,喉咙被白兰伤得很重,以至于她一开口声带一震动,剧痛立刻又席卷全身,连带着伤口也重新流了血。
云沾衣痛苦地皱起了眉头,刚想扶一下旁边的灯柱,却被西装大叔的‘老板’,那个挥舞鞭子的金发男子扶了一下。
“不用误会,我们是好意。”
云沾衣看到他真诚目光射过来,开口,“他刚才喊你老板?”
因为她声音很低的缘故,金发青年楞了一下,回答,“是的。”
云沾衣拒绝了他的搀扶,表示自己可以独立站立。她看了看被叫做罗马里奥的大叔,又看了看长相俊美的金发男子以及他手里的鞭子,了然地点了点头。
“那就打扰你们了。请问你们的店在哪儿?我先声明,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