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你个芋头蕃薯。」他没好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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佇立于高耸的建筑物前,黎皙嚥了抹口水,与律师做了最后的口供确认后,共同走向被告席,望着对面小人得志嘴脸的提告者及满脸胜券在握的辩护律师,他压抑全身的颤抖,最后的目光落在法官身上。
随着法捶轻敲,官司拉开序幕,你来我往的辩护及言谈全徜徉在书记的文字海中,双方律师拿出掌握的证据作为反驳对方的说词,场面甚是激烈。
「庭上,被告者在鱼贩工作,想必对切割剖肚有一定的技术存在,虽然没能在现场收集到他的指纹,但不排除他的可能性。」
「谁知他安了什么好心。」男人翘着二郎腿眼神不屑的问道。
真不是我......黎皙在心中无力的喊道。
「难道贩卖牲畜做斩杀就会杀人吗?回提告律师,请问您就不吃肉吗?依照您的论点,在场的每位都有可能是杀人犯嘍?」刻意强调您的尊称,把对方律师气得牙痒痒,只见那人手劲过猛,手里的白纸沾附他的薄汗。
「还有,当地员警表示家属在老伯出事后两日行为上有明显差异,经过查核显示老翁手中尚有一份保险金是笔不小数目,还妄法官明鑑。」
「被告人黎皙,你有什么想补充的吗?」法官用和煦的口吻问道,后者停顿几秒后摇头。倒是老伯的儿子沉不住气,巴不得判他个死刑的拼命嚷嚷。
「肃静。」简单两字如封胶般黏住他的大嘴,那人愤恨不平的坐回座位,眼神透漏置人于死地般的阴狠。
「不会有事的吧?」相较神情从容淡定的祁明,黎皙盯着墙面的时鐘,手心冒汗同时在嘴边喃喃道。
「因证据不足,择日再审。」忘了经过多久时间,十足焦虑的黎皙耳朵再度灌入了他人的声响。
结束了,暂时性的结束使他绷紧的神经得以释放,并肩走出审判庭,黎皙朝祁明90度鞠躬致谢。
「现在感谢言之过早,还有漫长的官司路要走,算你运气不好,碰上难缠的家属。」祁明轻拍黎皙的肩安慰,什么样的妖魔鬼怪他没少见过,用形容来比喻,吸钱的水蛭家庭秉持不吸乾不罢休的原则,耗是耗上了,只能尽可能的找机会脱身。
「我想更了解案件的原貌可以吗?」黎皙说。
「你不会是想自己调查吧?」
「就是想要知道真正死因。」无论是食物中毒或剖肚而亡,他想藉一几之力找出栽赃给他的兇手。
「喏!我是看在你是孟然的朋友帮你一把......」将一叠资料放在黎皙手中,祁明接起响了几声的手机,他又是皱眉又是搔头,儼然案情棘手许多,他拉远了话筒和黎皙小声告别,快步离开他的视线。
腋下夹着要来的资讯,黎皙先是回覆十馀通的讯息,向孟然解释法庭中的概况,见他传送个ok的贴图后,秒打视讯电话过来,当然语句中不忘调侃他的遭遇。
「欸!吃猪脚麵线好吗?」孟然提议。
「有事吗你?」
「还有心情回嘴看来精神不错,不忘我天天拜佛。」
「肯定是你给我下咒了吧!」
「我非常用心良苦的好吗!还顺道帮你拜月老!」
「干!我可没想要出柜。」话音落下,黎皙结束了通话。却再次收到他催稿的讯息,“亲,您已两周未交出下章......”白眼大概翻了一圈,他好气又好笑的将孟然的讯息设置隐藏,享受片刻的耳根清净。
捧着手里的文件,即便是耗尽全力也要将案件查个水落石出,如果,要是真的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