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过了几日,迫于压力,黎皙下了班后便关在房内,面对电脑萤幕发愣,敲打键盘的手不停书写文字。
别于其他的梦,那日的梦境深刻烙印在他的脑海,宛若掉入被行刑的牢笼,毫无反抗之力。
「你的梦挺好的,写下来吧!」不知是否叙述能力差,听完故事后的孟然竟然插着腰无情的嘲笑。为了出版追稿子,这人听朋友受难,还能笑到肚子疼,肯定良心被狗啃了。
回忆结束,黎皙深吸气试图沉浸在小说里,揣摩主角心思,感知她的痛苦。
简单的文字描绘她身处的残破公寓,连日豪雨使雨水由屋瓦破洞处滴落在承接的白色水桶中,滴滴答,规律的声响让极度疲惫的女子蜷缩在角落睡去。
她身着一袭灰色长洋,长发因多日未洗而毛躁,蓬头垢面的她偶尔会因小腿的刺痛感而甦醒,脚上的绷带沾染陈旧的血渍,双手被手銬銬牢,无法逃离。
「饿吗?」不大的房间内,女孩的肚子发出声响,望着背对他的男人啃食食物,那人晃着手里的东西问了句。
「不饿。」女孩倔强的说。
彷彿未听见女子的话语,男人逕自将手里的食物塞进她嘴里,甜甜的馒头混杂着血腥味由嘴里蔓延,他到底餵她吃了什么。
她用力的将馒头往外吐,滚落在旁的是手指,涂着红色指甲油的细长手指,女人顿时吓傻,止不住的尖叫,「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她说。
似乎很满意她的神情变化,男人用舌头舔食手中剩下的鲜血,双眸如弯月,笑得灿烂。恶魔、撒旦这些名字早已听腻,他抬起女人漂亮的脸蛋,邪魅的问道:「你想折磨到死还是一刀毙命呢?」
「你就给我个痛快!」在破旧房屋等待救援的机会很是渺茫,她双眼失焦,失去对生存的希望,女人用尽沙哑的声线朝恶魔抗议道。
「哦?是吗?」秋波流转,最后定在女人身上,他刻意慢条斯理的解开腰间的皮带,见她仓惶无助的样子,男人用力的扯下她胸前的遮蔽物,白色的蕾丝胸罩及双峰一览无遗,她羞愤的扭动身体,试图挣脱他的禁錮。
「你想做什么!」怒视的神情在他眼里不过是场笑话,当然宽宏大量的他不介意陪她到最后。
「这可是你自找的。」粗暴的扯下她的小花内裤,他慢步的逼近,正当女人以为要被侵犯时,腹部顿感刺痛,她垂头望,血跡慢慢的由入刀处扩散,粗重的喘息及腹部闷痛感,她横倒在冰凉的地面。
「你真无趣,还以为你会反抗呢!」他紧抓着她的头发不放,淡漠的眼神宛若直视之处皆冻成冰霜。
「......」嘴巴开闔却没法发出声音,她感觉意识逐渐模糊,若是她当初选择向他妥协,是不是会有不同结局。
「呵呵,这就死了?」男人蹲下用食指探她的鼻息,胸前不再起伏,已无任何生命跡象。
端详眼前长相标緻的女人,锐利小刀切割下她性感的厚唇,她死也猜不着,向人问路的嘴,竟会送她入黄泉。
男人手里捏着那块鲜血淋漓的肉,如飢饿已久的狼群,舌头舔拭自己的上唇,而后将他手里的美味送入嘴里,贝齿轻轻的撕裂那一份美好。
享受完味觉饗宴后,男人利索的起身戴上黑色手套,毁灭他存在的证明,当然无须擦拭她残留一地的血渍,对他而言,这样的躲藏才有意义。
倒出她包中的所有东西,男人一眼选中黑色外壳的名牌口红,他随手塞进口袋里。离开前,他不忘拉起绑好的绳索,喀一声,老旧的门把带上了门,绳子由门缝抽出,他笑:「这次准备花多少时间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