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很聪明。”
顿了一顿,韩封没有插嘴,炎育陵便继续:“我不能不承认自己运气很烂,我告诉过自己,认命、努力,都没有用,可是一看到一点点曙光,我就自作聪明,以为可以改变命运,相信人定胜天,拼命地往上爬,结果一次比一次摔得惨。”
路卡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他没办法信心十足地保证炎育陵不会再遭遇不幸,他又不是神,韩封也不是,谁敢说可以无时无刻保佑着另一人永无厄难。
“所以我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炎育陵咬牙,闭目深了个呼吸再看向韩封,恳切、坚决地道:“封哥,你说的没错,我要把自己输给你一辈子,请让我回公司,我什么都可以拍,你不需要再替我过滤,我不适合光,不要让我看见光。”
韩封、路卡,和贝鲁三人都瞪大眼看着炎育陵,谁也没有想到炎育陵会选择这条路振作。
韩封其实有想过让炎育陵出国念书,就当养个干弟弟,他不期望得到回报。路卡则试图联系几个悠游四海的摄影师朋友,由于炎育陵从佐治那学了不少,算是有根底,他打算把炎育陵交托给这些朋友当中的其中一个。
“你清楚这个决定代表什么吗?”韩封首先打破沉默,绕过桌子走近炎育陵,把右手手掌轻轻放在炎育陵胸前。
炎育陵颤了颤,随即用力点头,“路哥以前做过什么,我都可以做,我可以为你赚钱。”
“哼。”韩封冷笑,手指充满挑逗意味地解开炎育陵衬衫纽扣,“是不是想有朝一日,可以像路卡或季鹏一样,手握一把我的令箭。”
“是。”炎育陵毫不犹豫地回答,尽可能放松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在韩封的逗弄下显得畏缩。
韩封解开了两颗纽扣,突地抓着炎育陵衣角用力往下掖,剩下的三颗扣子即被扯拖,掉在地上。
“等到那一天,你就有身份、有地位,可以报仇,对不对?”韩封又往前靠近一步,右手揽到了炎育陵腰上,将身型比自己矮小一圈的炎育陵推进怀里。
“对。”炎育陵话声有些发颤。
“看来你是真的梭哈,全押了。”韩封挑起炎育陵下巴,把食指伸进炎育陵嘴里,锹开炎育陵紧闭的唇,牵起嘴角道:“你应该知道,我需要看到证明才会相信你肯豁出去,我可不想看到你在片场被人捅的时候像个处女一样哭泣。”
炎育陵明白韩封的暗示,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要求路卡和贝鲁离开,因为要做路卡所做的事,就必须无视旁人的眼光。
“可能做得不好,我会学。”说着,炎育陵就在韩封面前跪下,动手开始解韩封皮带以及裤头拉链。
贝鲁立即转身离开,三步并两步出门逃离现场,她虽然不是单纯的女孩子,不会因为这场面而害羞,可炎育陵当着路卡的面这么做,纵使路卡没有阻止也不代表不在意,为了路卡的面子着想,贝鲁觉得自己还是不看为妙。
贝鲁刚关上门,炎育陵已经把韩封的长裤褪到了膝弯,在他面前的是包裹在深灰色内裤里的庞然大物。炎育陵轻轻握着巨物,感觉不到硬度和上升的体温。他曾听佐治开韩封的玩笑,说韩封只要看见路卡袒胸露背就会起立。显然,他在韩封眼里并没有路卡的魅力,这表示他只能够靠动作。
“先用舌头舔,测试对方的敏感度。”路卡突然开口,竟是冷漠无情的指导。
“你先出去。”韩封不忍心要路卡旁观。
路卡摇头,写意地坐返椅子上,半眯着眼盯着炎育陵动作生疏地除下韩封内裤,左右歪头寻找适当的角度舔。
“等什么?拍片可没时间让你培养情绪。”路卡低声吼。想当初,韩封也是这么站在一旁指导自己。
炎育陵提气,一手握着韩封巨物,张嘴就把前端含进嘴里,小心地不让牙齿蹭到韩封,只用舌头和上颚来回摩擦。
韩封满意地稍微往前挺,并用手扶着炎育陵后脑,以示这个姿势和角度正确。炎育陵的第一次做得不差,韩封并不意外,公司里那么多口无遮拦的家伙,炎育陵不可能不曾听过这类事的做法,他知道炎育陵聪明,即使不会最好的做法,也懂得避免不对的举动。
炎育陵这么杰出,偏偏造化如此弄人,非逼得他落到这一地步,韩封摇了摇头,自己的身体正诚实地对炎育陵的服侍做出反应,但内心却只觉遗憾。
“累了可以用手,总之不能停。”路卡冷不防又给了指示。他经验老到,看出炎育陵开始力不从心。
“宝贝,你出去。”韩封再一次劝。
这次路卡没有坚持,他预感自己就快看不下去,默不作声地起身就走。
路卡走没多久,韩封就爽快地解放了,这是他要求路卡离开的原因——在情人面前因别人的服务而满足,该是多深的罪孽啊!
“封哥,还想要吗?”炎育陵低着头问,乖顺地连嘴也不擦。
换做别人,韩封定会说‘一次怎够?’,他自己拉上裤子,虽然这理应由炎育陵来做。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炎育陵依旧跪着,仰首看着韩封询问。
“你先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韩封把炎育陵托起来,用手帮炎育陵擦干净嘴角,“你是不是想通了什么?”
韩封既然问起,炎育陵自觉没有隐瞒的必要,微垂着头道:“季哥帮我查了我亲身父亲对我妈做过什么?”
韩封心道一声‘果然’,前几天季鹏来电告诉他,炎育陵问起有没有办法找到自己的生父。早在把炎育陵送来这里的时候,韩封就派人去查炎育陵家庭背景,只是在查到炎育陵生父后来逃去了国外他就暂时停止追查,毕竟他不觉得应该鼓励炎育陵去找这样的畜牲父亲,而且跨国追查也比较费力。他把查到的资料交给季鹏,要季鹏看情况决定告诉炎育陵的时机,他不打算隐瞒,那样对炎育陵不公平。
知道自己是□下的产物,无疑是个残忍的事实,韩封禁不住心疼,把手掌按在炎育陵头上轻轻搓揉,这样贴心的举动他还是第一次对情人以外的人做。
“原来是报应。”炎育陵幽幽续道,“妈咪可以活下来把仇恨发泄在我身上,那我为什么不可以?我有那么多的恨,就应该活得更好,不是吗?”
“对……”韩封叹气,“过来。” 他张开双臂,将炎育陵搂近胸前,“活着就好,你会比任何人都好。”
因为痛过,才会懂得忍耐。
因为伤过,才能学会复原。
因为心还有恨的余裕,总有一天,可以培养出爱的能力。
“我不会再哭。”炎育陵哽咽,拥紧韩封,浑身无法遏制地发颤,“我不会!死也不会!”
韩封轻笑,低头蜻蜓点水般在炎育陵头顶落下一吻。
“那就哭最后一次。”
低沉、浑厚,透露着温柔和宠腻之情的嗓音,令炎育陵想起了父亲。
那个养大自己,常常称赞自己,且无比疼惜自己的父亲。
泪水决堤,炎育陵用力地哭,宣泄悲伤和愤恨,同时,也把对三个至亲家人的眷恋一并倾倒出来。
自由没有那么简单。
做出与家人断绝来往的决定,或许在适应前会承受前所未有的痛苦,但无论如何,只要肯撑,一切一定会过去。
“我不会再回家!”炎育陵嘶哑着喉咙呐喊,“我再也不是任何人的儿子!不是任何人的哥哥!”
38、三十三、再赌一次
两天后,小屋杂乱无章的生活迹象终于清理得井然整齐。会有这样的变化主要原因是阿靖和季鹏前一天就离开了,屋里只剩炎育陵和贝鲁。炎育陵是个家事达人,他一动起手来打扫,贝鲁看在眼里都不好意思继续抱着度假心态懒懒散散。
韩封和路卡还留在小镇,但他们找了宾馆住。难得有机会放假,他们就借机度个二人世界。
一连两晚,韩封几乎可以体会‘精尽人亡’的境界。他知道自己活该,所以对路卡报复似的索求只能硬着头皮全力以赴。待得第三天早上,他累得几度爬不起床,看他这副狼狈样,路卡才终于扬起迷人笑容,宣布心理及生理的补偿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