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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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赶?”邵芝看了看表,抬起头道,“现在都快要三点了,还麻烦你这么挂念着大伯……”

“我顺路,没事的,”重光又看了邵忻一眼,见那人也没看他,只得转过来问着邵芝,“姐,伯父好些了吗?”

“哎,现在情况很不乐观,季鸣正和邵忻商量,要不要选一个较好的医院给转过去……”

后来又和邵芝聊了几句重光才起身打算离开,邵忻原本和季鸣说着话,看到他站起也就转过脸对他道,“我送你出去吧。”

“嗯。”重光点点头,和季鸣邵芝告别之后才打开门出去,邵忻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莫远诚住在三楼,重光没有等电梯,他放慢脚步等着那个人走到面前,邵忻看向他,“那天谢谢你了。”

“嗯?”重光有些疑惑。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你,医院哪肯挪这么好的病房给我,收费还那么便宜……”邵忻无奈地看着他,隔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脾气还是那样。”

重光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他情愿莫邵忻对他客气疏远,也不希望他现在用这副无所谓的语气和他说话,勉强露出一个还算微笑的微笑,他道,“小事而已,没关系的。”

“总之谢谢了,四点的飞机?”

“嗯,”重光不知道此刻除了点头还能说些什么,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如此词穷。

“一路顺风。”邵忻对他笑笑,便转身离开,重光看着他的背影,一步一步在自己的视线下走远,最后,拐角,消失。

他苦笑着摇摇头,心底顿时疼痛一片,重光,想得却不可得,你终于知道这样的滋味,有多苦涩。

那个人,无论你现在做怎样的努力,他都不会再转过来看你一眼了。

第八章 用尽余生来爱你

回去以后,重光第一件事,便是和纹蓉离婚。

他的态度从来没有这样坚决过,纹蓉是怎么也不肯的,重光只是道,“纹蓉,没意思,你知道我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上你,你何必自取其辱?”他说得狠了,纹蓉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她不相信,这个人,怎么可以绝情到这个地步,纵使他恨自己,但她毕竟和他做了五年的夫妻,他怎么可以狠下心这样说?

纹蓉闭上眼睛,勉强压抑住内心的起伏,但开口时声音的颤抖还是泄露了她此时的情绪,“重光,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们五年的夫妻情分!五年的情分!”

“纹蓉,我开始是真想对你好……”重光眼神一恸,强忍住情绪,道,“现在说什么都是错,我承认我对不起你,这五年来,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在外面的那些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最清楚。”

重光的每一个字都完全地砸在她心上,原来他都知道,纹蓉笑得凄凉,她在外面做的那些事,只不过,只不过是为了看他朝自己发怒,她到现在才忽然发觉自己的爱有多么地悲哀,她既然以那样不堪地方式来吸引他的注意,而他呢,却可以做到不闻不问,纹蓉闭上眼睛,她忽然就感觉,自己累了,追求了那么久,纠缠了那么久,自己到最后竟然就得到他自取其辱这四个字,她笑出来,怎么能不失败,作为一个女人,怎么能够不失败?

“我同意,”纹蓉看向他,平淡地道,“我们离婚。”

重光走出家门时背对着她道,“我会找人来收拾我的东西。”

离去的时候,重光眼底尽是痛楚,不是没有看到纹蓉眼里的绝望,想对她说一句,对不起。如果他不那样说,纹蓉是不愿意离婚的,只有让她彻底地心死,哪怕她恨自己,也是他应得的,到了这一步,重光只觉得,所有的错,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无论对于莫邵忻,还是纹蓉,年轻时候的自以为是,自以为可以放下一切,自以为,什么都会过去,但现在才知道,他把所有的都想到了,唯一没有想到的,便是自己的内心。

纹蓉看着他的背影,想笑,却连一个弧度都扯不出来,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啊。不是不知道,在重光心底的那个人从来就不是自己,但女人大抵都是如此,爱着的时候义无反顾,以为时间这么长,岁月那么远,她可以等,等到那个人转身的那一天,她一直以为曾经沧海难为水,但没有想过,身边的这人也是如此,也许在每一个人的心里,都会有那么一个人,不会轻易提起,更不会轻易遗忘,纹蓉想起,她和重光,兜兜转转了一圈,最终还是回到了起点,她早就晓得,自从她收拾重光衣柜时发现的那件衣服,五年了,一直放在那个角落,从来没有见他穿过,却也从来没让人碰。当时纹蓉只想笑,心里却冷得发疼,是什么样的女人,才会让重光做到睹物思人的地步?

她终于懂得,有些人,不属于你,得到了,也终究会失去。

纹蓉终于同意,重光却并没有舒一口气,第二天,肖涟君一个电话就打到他们部队,重光都还没开口,那边劈头就道,“马上给我滚回来!”

重光听着电话里嘟嘟地忙音声,只有苦笑,看来,还是惊动了长辈。既然肖涟君都开了口,重光不可能不照做,一个人开车回到家,肖涟君坐在沙发上,听到声响便转过去,眼神凌厉,“过来。”

肖涟君历来就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特别在教训孩子的方面,连重光他爸都不能比及,重光知道肯定是要受一番教训,只得顺从地走到她面前,叫了一声,“妈。”

“还知道叫我?”肖涟君冷笑,看向他,“给你一分钟,我需要理由。”

“我和纹蓉不合适,终究在不下去的。”重光叹息。

“现在知道不合适了?早五年怎么没听你说,”肖涟君已经极力压着怒气,“俞重光,人做事,总要念着分寸,什么事该怎样做,我从小就教导你,凡事,总要为自己留余地,你现在一声不响地就和纹蓉离婚,是不是作为长辈,我们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

“不是,”重光道,“妈,我自己事我自己决定,我是要告诉你和爸,但没想到你们先知道了。”

“俞重光,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的那些混账事,”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沓照片扔在桌上,厉声道,“这个女人,怎么,想扶正?”

重光瞟了一眼散开在桌子上的照片,是小鱼,他早知道瞒不过,况且,他也没想瞒,他和小鱼本来就清清白白,只不过小鱼现在住的房子是他买下送给她的,肖涟君会怀疑也不过分,重光耐心道,“不是因为她,我没碰过她,我离婚,也不是因为她,”重光重重地呼一口气,抬眼看向肖涟君,道,“妈,这几年我特别难受,这个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我选择结婚的原因,很大部分是不想让你们失望,但后来我才发现,我没法子接受纹蓉,我这五年,真的太难受了,我选择离婚只想让自己好过一些,妈,你不要逼我了,我只想活得别那么累。”

说完这些话,重光没再理肖涟君的反应便径直走出了家门,刚才说那些话,重光不知怎么地,脑海里竟有浮现出邵忻的面容,他想,他终究是忘不掉邵忻的,这五年,他太累了,邵忻受的罪,他半点都没有替他分担,现在只要想起当年邵忻一个人那样过来,就觉得心底一个劲儿地抽疼,那种感觉,他第一次体会到,只有选择离婚,他才觉得,自己会稍微,好过一些。

晚上的时候,锦官把他叫出来喝酒,两人选了个不那么嘈杂的酒吧直接开了包厢,锦官也没问他什么,只是下巴扬扬桌上的酒,道,“今天我陪你喝。”

重光笑了一声,看向桌上的酒,更笑得无奈,Crown Roya,Brandy,Vodka,Rum……真是,应有尽有,重光眉宇纠结,这个情况,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开观赏会的,是想喝死他么?

“你什么时候这么阔气了?”重光坐下来,点了支烟,笑着问他。

“我一直都穷显摆,你没发现?”锦官对他笑得隐晦。

“现在发现,算不算很晚?”重光和他瞎掰,不过还是把话转过来,“知道我心情不好,特意为我解愁的?”

“知道就好,别不领情,我可是打算今晚和你醉到天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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