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固有结界翻了个转。 “是吗......结束这一切——” “阿适。” “......” 这次开口道不是旗木卡卡西。 带土从边适身后抓住了她指向「孔」的手。 “......阿适。”他低声说着,“你不该这样。” “带土。”边适轻声道,“你打算阻止我了,对吗?” “......嗯。” 尽管这个决定做的很艰难。 但毫无疑问,这是他现在应该做的。 “那么......许愿吧。” 她柔声说。 “——?” 带土一怔。 “我不需要那个。”他说,“......阿适,我从来不需要什么......许愿机。” “但你需要我。” “——” “向我许愿吧,带土。” 她轻轻挣开他的手,抚上他的脸颊,双目染上温柔的笑意。 可这一幕......太奇怪了。 “你在说什么?阿适,你——” “和平不过是不切实际的梦,要实现这个梦只有依靠奇迹。”她说,“所以......向我许愿吧。” “——”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模样让带土感到悚然。 甚至......连她搭在自己脸上的手都冰冷得不协调。 “为什么?”他问,“......为什么是对你?” “——啊啊,对,你不知道。” 边适从怀里拿出一枚漆黑的玉。 仿佛吞噬了所有光芒,好像现在挂在空中那个......漆黑的「孔」。 她的周身都是黑暗,可脸上的笑容却与往常不同,温柔又让人悚然。 “我从很久以前就在想——为什么我非得接触这些不可呢?当然不是指这些世界......我玩的很愉快。”她自顾自地说着,“可崩玉、四魂之玉、圣杯甚至拿尼加......是为什么呢。” 她知道了。 从六道骸告诉她,有人会许愿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许愿的对象并不是她的万花筒......说到底这只是忍术而已,根本不存在真正实现愿望的效力。 对象是她本身。 “我啊——披上了外壳,结果就这么忘记了。” 她说。 “忘记了......是什么。” 忘记了曾经不是人类。 忘记了只是装作人类的模样,模拟了人格,拥有了情感—— 在拥有货真价实的人格后遗忘了。 “阿适、你到底在说什么?”带土没来由地一阵发慌,“你——” “说到底,我只是一个意识而已。” 她摩|挲着他的脸颊,这样开口。 是的......只是纯粹的「力量」,怎么可能拥有什么意识呢。 ——只是储存魔力的许愿机罢了。 ——只是承载愿望的欲望之孔罢了。 但是—— “但是我与那时候的......那时候的圣杯不同。”她说,“我是一开始就已经诞生的存在。” 她好像一团黑色,下一刻就要溃散。 如同披着爱丽斯菲尔躯壳的圣杯所说—— 她是「一个已经经历过一切的人」。 这所谓的一切,便包含了诞生。 她并不是因为经历过第四次圣杯战争才知道圣杯的形态、知道圣杯内侧的模样,知道圣杯拥有意识。 而是......她本来就知道。 因为她们是同而不同的存在。 “我是玉,我是圣杯,我是Uterus[zigong],我是用予孕育的存在。”她轻声说着,“就连这个能造出地狱的能力......也同样是赋予。” 毫无意外。 T1能够言语,T2能够像是常人——T7的钢牙隐约重新捉住了情感。 再继续往上—— 他们会......活过来。 是会先拥有心跳呢? 还是会现拥有呼吸呢? 这无关紧要。 “带土,告诉我吧。” 她说。 “我会实现它。” 带土拧眉。 他意识到......如果自己顺着边适的话说下去,会有无法估量的后果。 那会带来灾难。 但是他想相信她。 ......想相信她。 “我——” 他张开嘴,声音却无比干涩。 “没关系......告诉我吧,我们还有时间。”边适说,“哪怕是结束战争,我也能马上实现。” ——那不是你的愿望吗? ——那不是一直以来你所想要的吗? “我......” 许愿吧。 无论什么都能够实现。 “阿适......” 许愿机一定会达成。 哪怕是恶意的,哪怕是沾满欲望的。 她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未说出口的话。 无论是什么都一样。 无论是什么......只要开始,就将结束这个世界。 边适垂下眼睑,另一只手握住了胸前的十字,安静而虔诚。 “我希望......阿适——” 无论怎样的愿望,她都会突破躯壳的束缚,重新成为那个许愿的机器。 她会结束这一切—— 主神从选择的一开始就知道。 “......能不再露出那种表情。” “——” 边适怔住。 她看着他,像是不可置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