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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云舒(清穿)第59部分(1 / 2)

>“然儿?”胤禩按着我的肩,关切道:“外面说法很多。老十三找过你了,如果你没办法推却的话,不如我来处理。”

接过丫鬟递上的手巾,我亲自覆上胤禩的额头,把他按在座位上。“哪用得着亲王出马啊?银子在我手上,借还是不借,怎么借,主权在我。”

胤禟哼了声:“圣旨呢?你就确定他不会对你用圣旨?”

胤禩抬头看我,握住我的手。

“我只是个福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对我用哪条?谁又能说通利是我的?”

“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胤禟指着我,怪叫道。胤禩也是忍俊不禁。

我望天,做着鬼脸。在他们心中,我难道就这形象啊。哎,穿来都这么多年了,这古代女子的行为规范,这辈子怕都是没辙了。苦着脸看着胤禩,他伸手刮我的鼻子:“我要的就是个我行我素的然儿。”

“咳咳”胤禟咳着,“我说八嫂子,你索性直接告诉我,他能当几年。我们还有机会吗?”

该问的他还是问了。我感到胤禩的手颤了下,这个也是他一直想问的吧。

“没有。”我摇头。“历史上他就是皇帝,夺嫡成功的是他。”

“没有机会吗?我说你早知道,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们,直接把他……”

“胡说什么呢!”胤禩呵斥道:“早说你能信吗?”

“那现在呢?八哥,我们还可以的。朝中还有大半的八爷党,就趁他筹不到银子,那边战事吃紧的情况下,我们……”

胤禩望着我,似乎也在问:“有机会吗?”

避开他的视线,我不知道怎么说。告诉他们他们的命运吗?告诉他们雍正雷厉的手段,告诉他们悲惨的结局,可那些,我怎么说得出口?

晚上,胤禩拥着我,我心里堵压着,怎么都睡不着。他手指盘绕着我的发丝,一圈圈的打着,再散开。我定定地注视着他的手指,这双手,握不了朱笔,盖不了玉玺,无法指点江山,叱奼风云。百炼金刚绕指柔,闲云野鹤的生活是我的向往,却可会是他的?历史上,他虽是被迫改名,悲意而死,却是赢得了我们这些后世之人如许多的爱意。如若……我自他的胸前抬头,正对上他的注视。

“不要自责。历史既是如此,镜花难折,那就是我的命。只要他会是个好皇帝,大清能强盛,那在不在我手里都无谓。千古事,算来都将是云飞烟灭。有你,共说此情。我自问比他幸福百倍,也定强过那个史上的爱新觉罗胤禩。”

“然儿,”他接着道:“我再不会问你你所知道的历史。从今起,你只是我的妻。史上无你,历史已经改变,它需要的是你我共同的创造。”

泪襟湿。真没用,除了眼泪,我竟是哽咽地无法言语。他垂头,一滴滴地吻去。

胤禩,胤禩,君心妾明。回廊影,尽销魂。双燕同归,此生愿。

接旨进宫的前一天,隆科多被贬,朝野尽哗。

东方墨涵跑来“怎么做到的?”

“不是我,是明丽做到的。”明丽记下的除了有隆科多那些年在通利银两的进出,还有他在胤禩和胤禛间徘徊不定的种种,和双方之人接触的时间地点。她没能亲手毁去隆科多,可她留下的这些,是雍正这样自负清廉的人所不能容的。由他的主子来结果他,更让人心爽。

“既然他做了,那通利就得借款了。”

“是,你得借款了。”

“我?”他狐疑道。

胤禛见我,不是在他的养心殿,居然是在鸢飞鱼跃亭前。他没有穿龙袍,只是家常的棉袍。是想显得随意点吧,可那袖口衣襟绣着的金线龙纹,还是那样刺目。刚欲垂首行礼,他便叫:“免了。”

行,免了最好。我的视线在那龙纹上停了两秒,嘴角随意地泛上浅笑。

十三在边上插口:“欣然,隆科多的事你该已经知道了。”

“皇上睿智,朝廷除一隐患。”我道。

十三看了眼不答话的胤禛,隐隐地威严罩在后者的脸上。

十三蹙了眉峰,瞥向我,眼内闪着责怪。象是在说我得了便宜还卖乖,就不知道服下软吗?

一时兴起,我冲他调皮地眨了下眼。他一愣,板着的脸孔放了下来,忍着笑意。我小小地得意了下,转开眼,正撞近胤禛若有所思的眼眸。他一怔,随即开口:“那你答应朕的事也该兑现了。”

“皇上,您的话怎么说得象是个交易似的,欣然惶恐,这万一兑现不了可怎么办?”

“你也会惶恐?”胤禛满是不可思议的口吻,边上的十三已是笑了出来。

“皇上说笑了,臣见君,岂有不恐之理。通利说了,天家的生意自是接,利息六成。”

“不是说好了四成的。”十三的脸一变,叫道。

“谁说的?”

“你。”

“我只说尽力。”

“行了。”胤禛摆手“你们别在这里争。不管先前怎么说的,朕现在和你当面谈,四成的息。”

“臣妇做不了主。”

“欣然,这样的搪塞没有用。朕已经做了你要求的事,你还待怎样?不要仗着你是……仗着你是太后的干女儿就……”

“欣然”十三在边上狂使眼色。

我跪了下来,“皇上,臣妇无所凭仗。皇上的性情,亲兄弟之间尚且无转圜的余地,这义女的身份就更不在眼里了。”

胤禛的面色阴暗,薄唇紧抿,太阳穴狂跳。握紧的拳头带着颤抖。

“通利不是臣妇的,四成的利息,臣妇确实做不了主。还请皇上明察。”

“你想骗朕?通利和你的关系,朕心里一清二楚,你隐瞒也无用。这个交易是你提的,欺君是什么后果,你该明白。”他怒道。

“皇上息怒。”十三上来跪下,转头向我:“欣然,你就别固执了。”

我冷笑道:“贬了隆大人的是皇上,若是没有可贬之理,可贬之罪,仅为了臣妇的一句话,皇上岂不是成了昏君了。以隆大人为皇上所做的,和皇上之间的情分,皇上能作出这样的决断,朝野都尽叹皇上的英明果敢。皇上这样一说,岂不成了笑话。”

“好个伶牙俐齿。”胤禛道。“你信不信朕收了通利。”

“普天之下皆是王土。皇上想怎么做自然都成,就是寒了商家的心,也无所谓。只是,通利曾经确实和臣妇有关,可现今确已不是。我说什么皇上都不信,那就请皇上派个人去通利看看就知道了。”

胤禛看了眼十三,十三迅速站了起来,走向远处站着的李德全。

等待的时候,胤禛寒着脸坐在亭子里。十三走来想扶起我,胤禛就是不发话,只是怒瞪着我。

我谢绝了十三,继续跪着。视线穿透胤禛,定在亭后的湖面上。胤禩当年修造的断桥横卧在那里,膝下的石板磕着生疼。记忆中,唯一的一次长跪是康熙训斥我骑马闹市,那次,撞伤了胤禛,手心上的血痕已是断云依水,无波无迹。

两柱香的时间吧,李德全气喘吁吁地跑来,见我还是跪着,一惊。

“怎么样?”十三问。

“回皇上,怡亲王。奴才赶到通利,那里的掌柜和伙计全都换成了天津船帮的人,通利已经对外宣布归属天津船帮,一切都由船帮少帮主主事。”

“那那个帮主呢?你可有见到?”

“奴才打听了,少帮主现下不在京城。没有他们帮主的指令,谁都不能做决策。”

“天津船帮!”胤禛和十三同时道。

“通利从成立之初,就是由天津船帮出的银子,没有他们的支撑,臣妇何来这么多银两。现下船帮听闻朝廷对通利有意,便派人来收回了原就是他们的财产而已。这也就是臣妇始终无法答应皇上的缘由。不是自己的东西,怎么做主?”

胤禛踱到我面前,狠撂下句:“好,你好得很。”

我垂首,不去看他。

“天津船帮只是个民间组织,比起你来说,朕一道圣旨,是更容易些了吧。”

“皇上,据臣所知,天津船帮承接了此次运粮草的差事。强压,似是不妥。”

胤禛勃然变色:“军粮,漕运是干什么吃的?要个民间帮会来运粮?”

“这……”

“这事还是交给你,3天内,朕要见到那个什么帮主。”

胤禛走了,十三苦着脸看我:“告诉我,那个帮主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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