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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1 / 1)

>,正是“饮血教派”之中的候补弟子。五大护法见状,呐喊一声“啊!”,掉头迎杀而上。兵器山庄之内的其他弟子也及时赶到,与饮血门人拼杀。

片刻之后,屋顶上的神算子把饮血弟子打得横七竖八躺在瓦棱上一大批。神算子见对手死者过半,生者无力再战,拍拍手欲走。不料一扭头忽然发现宇青被韩剑逼得节节败退,大怒,喝声:“庄主,我来助你!”飞身而起,人在半空如一杆长枪般直刺韩剑,去势甚猛。

韩剑知神算子武功远胜宇青,见对方去助战,不敢轻心,撤剑先不去攻宇青,落到瓦顶之上,欲喘口气。不料,韩剑方落足,还未及喘气,便被神算子的绝招“合指四散功”指气所击中。韩剑受伤之后,双肋痛不可当,来不及再做应变,身体便如断线风筝,离了屋顶,最后跌在庭院内。宇青飞身落地,长剑前指,欲一剑了结韩剑性命,剑到中途,忽又想起昔日他与韩剑的情谊,一时竟不忍下杀手。但见饮血弟子在残杀他的弟子,都是拜韩剑所赐,顿生怒意。可是,宇青还是下不了手,无奈之中,他将剑仍在韩剑面前,希望对方自刎而死,道:“自作孽不可活!”这时神算子飘然落的地来,道:“这种买主求荣之辈,还给他啰嗦什么,干脆给他一掌,把他打到十八层地狱去!”言语之间,恨恨的作发掌之势。宇青阻道:“不可,算子!毕竟他曾经与我们风雨同舟过,念在这点情分上,让他自行了断吧。”神算子闻言,这才罢手。韩剑大概自知庄规甚严,他终究难逃一死,遂只得任命。韩剑一面挪动身躯,欲拾地上长剑,一面说道:“好,我。。。。。。韩剑。。。。。。。自行了结。”言毕,已将剑拾于手中。宇青因不忍看到昔日与他一起征战的护法死在他面前,而侧过了身。可是就因为这样,韩剑才没把拾起的剑往他自己的脖颈上抹,而是直接刺向了宇青的背心。

神算子原本也不忍心看韩剑死在他面前,也别过头不去看其自刎,但就在他别头的一瞬间,眼角无意间瞥见韩剑不像是自刎,感觉立马告诉他,对方是借机要杀宇青。神算子忙扭头视其举动,却见韩剑手执长剑起身,果然向宇青背心刺去。神算子当下喝道“小心,庄主!”与此同时,迅速聚气发出一掌;宇青听到神算子喊叫,也猜到是韩剑要刺杀他,迅速转身,当他转过身时,韩剑的剑已刺到,剑尖距他的胸膛不过一寸。这一剑危及到宇青的生命。

宇青再也顾不上什么主仆情谊,左手迅速抓住剑刃,往外一带,同时右手伸出,鹰指爪抓住韩剑的喉咙。这个时候,神算子先前发出的一掌也已击中韩剑的胸膛。韩剑第二次被神算子伤到,再吐一口鲜血。这个时候韩剑自知他命会不保,便张嘴说道,“我的罪,让我来赎,两个。。。。。。孩子。。。。。。是无辜的,希望。。。。。。。。你们不要伤害他们。”言毕使劲全力,扭动脖子,主动锁喉,死在宇青手中。

宇青双手一松,左边是落剑的声音,右边是韩剑倒地发出的声音。宇青听道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之后,呆住不动。神算子以为宇青是为韩剑之死而发呆,上前去道:“庄主,不必为此事而揪心。”宇青道:“我不是为韩剑而揪心,而是。。。。。唉,韩剑也真是的,既然他决定要判我,为什么不把他的两个孩子带出去呢。”神算子道:“原来你是为此而苦恼,没关系,他的孩子我们二人分别带一个,抚养他们长大成人,便是。”宇青道:“可是,如果孩子长大了,问起身世呢,我们该怎么对孩子们解释呢。”

神算子道:“等孩子长大了再说。我们别无选择,就听天由命吧。”一言方毕,忽然一个满身是血污的庄丁,跌蝶撞撞走上前去,喘息着道:“不好,庄主。。。。。。兵器房忽然有一批身着灰云色服饰的人杀了进去,俞夫人和守剑室的弟子们。。。。。。已经快抵挡不住了。”言方毕,那人气绝身亡,委倒在地。宇青见得忠于他的弟子身死,心像被针轻刺了一下,扑上去扶起那人嘶声道:“阿牛!阿牛!”但那阿牛身上多处致命之伤,早已不能再应声。神算子脸色“唰”的一白,扶起宇青道:“想必是‘流云仙’去而复来,带大批人马杀到了。糟糕,剑王师祖有危险!”

说到剑王,宇青从悲中醒来,虽然庄丁也是他不忍心失去的,但比起恩师来说,还是恩师重要。宇青不希望剑王有任何不测。宇青随手拾起一口剑,对神算子道:“我去助师傅一臂之力,你去兵器房助凤凰!言毕欲走。神算子忽然一把拉住宇青,道:“还是我去助师祖,不然凤凰见不到你会伤心绝望的。”他顿了顿又道:“她太在乎你了。”宇青道:“不,师父于我又救命之恩及养育之恩,我不能不去,想必凤凰她会理解。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分路而去。”二人方欲走,不料,忽然有三人从屋顶飞了下来,三个个身披血色红衣的人。他们落地后,成三角式将宇、神二人给围了住。正是饮血人。神算子见那三人正是被他先前打伤的,不由一惊,道:“你们不是被我打倒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又站起来了,你们的伤,怎么愈合的这么快!”其中一人伸手擦了擦嘴角上的鲜血,冷冷的道:“因为我们是饮血教的人,我们能将人血化成内力,治疗伤口。”另一人故意呲了呲牙,露出森白牙齿,道:“不瞒你说,我们每饮一个人的血,就能增加三成的内力。”神算子闻言,抬头望了望屋顶,见先前被他杀死的十多人的尸体已经干瘪,想到那是被刚才那三人吸去了血造成的,脊背上不由升起一股寒意,道:“你们真够残忍,为了练功夫,竟吸食同门弟子的血。”其中一人道“哼!我们不吸,其他弟子也会吸,不吸白不吸,吸了还想吸。”宇青一听至此,不忍再听下去,触了触神算子道:“别跟这种泯灭人性的人废话,我们杀出去!”神算子道:“你先走,我掩护你。”宇青道:“要走一起走!”神算子道:“相信我,我能撂倒敌手安然脱身。你快去助师傅。”说起剑王,宇青不再犹豫,道:“那好,我先去了,神兄小心。”言毕,挥剑四杀。在神算子的掩护下,不一刻夺路而去。宇青本打算直奔‘无有崖’而去,但途径韩剑寝室之际,忽听房内婴儿啼哭,想到韩剑临死时把孩子托付给了他,便折身进了屋,决定带一个孩子走。宇青觉得男孩比女孩好打理,于是抱了龙凤胎之中的龙胎,由于那男孩不住哭叫,宇青便封了其睡穴。

且说剑王与狂人在无有崖展开对决,此刻斗得正火热,只见崖四周沙石飞走,尘土滚滚。细细算来,俩人交手已有一百多个回合。但仍未决出高下。过了片刻,剑王与狂人忽然近打,狠狠的拼了一掌,不拼则已,一拼之下,只听“波!”一声巨响,两股真气化成了七彩霓虹飞散开来,余劲甚猛,大地亦随之一晃,犹如巨石投湖一般。二人也被劲力震得弹开数丈,又各自退后数十步才稳住脚。狂人的双手微微抖了抖,暗想道:“剑王内力深湛,稍胜我一筹。”想毕,对剑王说道:“剑王,即使我们大战三天三夜,也未必能分出胜负,如果你现在愿意交出神剑,我们从此就不必打了。”剑王道:“你这么说,就太不了解我剑王了。”狂人握紧拳头道:“莫非你非要与我决一高下才甘心!”剑王道:“没错,江湖上没又未分出胜负而休战的决战。选择了江湖,就要奋战到底。”狂人再没有说话,他无语了。只剑狂人呲了呲牙,做了个“杀”的表情,大喝一声:“影血漫天!”随后将内力聚集成一柄‘无形’的血红巨剑,朝剑王的头劈了去。这一招甚为凌厉,风也随之起,云亦为之聚,半个天空血红一片。剑王吃了一惊,道:“啊,绝招!”言毕,忙聚拢真气,运于掌上,朝天一发,去挡狂人‘血剑巨刃’。因为两人内力不相上下,所以狂人没有一下子把剑王给劈了。二人就此耗住不动,比拼内力。情势很明显。谁能耗到最后,谁就是胜者。但不料,就在二人拼得不可分舍之际,空中忽然降下一人,此人内力深湛,轻功了得,他来得悄然无声息,来得无比诡异。却正是“枫山居士”———流云仙。剑王与狂人全力比拼,并无发觉流云仙。如果他们任何一人发现了云仙来到,就绝不会再比拼了。因为在两个人较量内力之际最忌讳旁人干扰,当然更怕旁人袭击,一旦遭人袭击,那么,比较内力的两个人轻则内力尽失,重则筋脉尽断,当场死亡。所以剑王与狂人若知道流云仙已到,无论如何是不会死拼的了。

流、剑二人害怕流云仙袭击。然而人们害怕发生的事,往往会发生。流云仙发现剑王狂人比拼内力,发掌袭击了两人。流云仙发了两掌,他第一掌攻击的是剑王,第二掌攻击的是狂人。这俩掌力道都非比寻常,大概是流云仙使出了生平力气,只见真气已然化作两团乌云,似旋风一般卷了出去。却正是惊世骇俗,令人谈掌色变的——“粉身碎骨掌”。那掌气毒辣霸道,凡中掌者,不但武功必失,而且终身不得使力。若是泛泛之辈中掌,则当真会被粉身碎骨。江湖中人但闻流云仙这三字者,无一不立即想到“粉身碎骨掌”而吓得心惊胆寒。

剑王与狂人的结局很可悲。他们中掌了。尽管他们没有被粉碎成快,但也被震得跌入了万丈深渊。

流云仙却因一举灭了两大高手而欣喜的几欲跳崖,他抢道涯边亲眼看着剑王与狂人越坠越远的身影,笑了。他的笑虽然没有狂人笑起来那般狂,但也十分有力。笑声直震得悬崖峭壁上的巨石纷纷滚落。此等威力,纵是剑王与狂人尚未完全坠下去,在峭石上挂了住,也终会被流云仙的笑声,给笑下去。

流云仙笑毕,自语道:“玉蚌相争,渔人得利啊!呵呵呵呵!哈哈哈哈!你们都死了,神剑还有谁与我争!”言毕又“哈哈”笑了两声,以抒发当时满腔的兴奋之情。不过,他的笑很特别,不论如何笑,总是那么深沉,毫不张狂。

且说宇青抱着韩剑之子,来到‘无有涯’。宇青本希望能寻到剑王,但他晚了一步,他现在只能看到流云仙的背影。宇青心头一紧,暗自寻思:是了,一定是师父与狂人战的疲惫了,被流云仙给害了。不然,流云仙刚才笑什么呢?可是,我武功低微,远非流云仙敌手,就算师父当真被害了,我又能如何?”宇青正自踌躇,不料被流云仙察觉到了。

流云仙连头也没回,说道:“何人在草间匿身?快出来。”他说得不算高,但却十分有力。宇青一听,吃了一惊,同时有些害怕。但宇青随后想到,既然被对方发觉,逃也逃不了,生死有命,便从隐出站起,大步走出,同时说道:“我,兵器山庄庄主宇青。”流云仙仍没有回头,道:“哦,原来是你,你来此作甚。”宇青道:“杀你,为我师父报仇!”最后几字说得斩钉截铁。流云仙闻言,转过身去,正视着宇青诡异的笑了笑道:“你说你要为剑王报仇?哼!我看你是说错了话吧。你应该说你是来送死的才对。你可知道我杀你师父也只不过用了一掌而已。”

宇青一听恩师果然被流云仙给杀了,心上一凉,但他不敢相信事实,道:“老匹夫,一定是你耍了卑下手段,我师父才被你害死的。”然而流云仙上了年纪,最痛恨别人对他不敬,一听宇青骂他,大怒,道:“什么?小杂毛,竟敢骂老夫!。。。给我下地狱去!!!”言毕,右臂一抬,在他胸前划一个弧线。动作虽简单,力道却非凡,内力到处,陡生飓风,风起云卷,扫向宇青。宇青来不及闪躲,-+

宇青来不及躲闪,与那孩子一同被扫入深涧。流云仙举手之间便可杀人,那些功夫都是自行修炼的。他的内功究竟有多深?正如涯下那望不见底的谷,深不可测。

时已近黄昏,残阳映悬崖。一阵微风过后,忽有一“流云派”门徒前去拜见流云仙。那人在老远之外奔跑间忽然跪倒,双膝在地上擦了一阵,溜到了流云仙面前,说道:“不好。。。。。。仙主,宋师兄他。。。。。。他不知。。。。。。”门徒似有急事相告,却因太过激动,一时语塞。流云仙沉声道:“不必慌张,有事慢慢说来。”他的语声浑厚,语速缓慢,让人听了无比舒服,,似乎真可以缓解人的情绪。

门人道:“宋师兄他,强行霸占了宇青续弦之后突然失踪了。”流云仙道:“那神剑呢?”门人道:“由于兵器室罗列着好几百口剑,弟子们无从辨认哪口是神剑,所以。。。。。。没有找到。”流云仙凝起了神色,微微一皱眉,低语道:“神剑没找到,宋佛子却无故失踪了,莫非是他私拿了剑判我而去?”|流云仙本是自言自语,那弟子却以为是跟他说话,答道:“宋师兄刚拿下剑室见一女子貌似天仙,就去非礼,之后庄上突然来了一批武林人士,他就逃走了并没有带走神剑。”流云仙的脸批抽动了两下,似是根本不相信门徒所言,悠悠地道:“如今武林各派都盛行谎言,你该不会是受宋佛子指使来向我撒谎的吧。”门徒闻言,面如土色,连连叩头,道:“没有,小的没有撒谎,真的是武林至尊率人赶到庄内时,宋师兄才逃走的。小的不敢撒谎,请仙主明察。”

然而,流云仙根本不听那弟子求饶,也不再去看那人,只望着远处,道:“‘流云派’不存在谎言,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一次说话的机会,请你说出真话,如果你能坦言事情的经过,善莫大焉,我不会怪罪于你。否则,你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了。”流云仙的语气始终保持平缓,无丝毫暴躁之气,但那种平缓的语气却令人毛骨悚然,惶恐不安。因为他的平静之中往往隐藏着无限杀机。门徒自是害怕不已,双膝跪着,上身不住发抖,至于是否吓得尿了一裤当,不得而知。门徒抖了片刻,颤声道:“弟子。。。。。。真的没有说谎,弟子。。。。。。。”

话音未落,流云仙忽道:“贪生怕死之辈,留有何用!”言语间,抬手,聚气,然后发掌,动作一气呵成。听得“嘣”一声响后,那门徒消失不见了,只见一些衣片,残肉,血滴,骨灰在空中飘落。弟子被流云仙给粉碎了。正是所谓流云一掌多威力,中者击被化成灰。

流云仙挥挥衣袖,复将双手负于身后,欲亲往“兵器山庄”走一趟。不料,正走之间,忽一人从林中闪出,道:“流云仙你作恶多端,休得走脱!”流云仙止住步伐,随音一望,眼前多出一批人。来人约莫百余号,服饰不一,手中兵刃不一,分明是武林派别已到。适才言者,乃是“叶庄”庄主叶风。流云仙虽遇众敌,却毫不惊慌,他举目往人群中淡淡一扫,最后把目光落到了叶风身上,他道:“你就是会使“漫长掌”的叶风?”

叶风正气凛然,道:“不错。”流云仙道:“你带领这许多人,是为何而来。”叶风道:“是为铲除你这十恶不赦的大魔头而来。”流云仙道:“老夫做过何事,便得“魔头”这称号?”叶风道:“据兵器山庄信使所说,你为夺剑,乱杀无辜,把兵器山庄杀得片甲不留。难道还不够!”流云仙虽并不把那百余人放在眼里,但他并不想成为武林公敌,毕竟当今武林至尊还没现身。流云仙死不认账,道:”叶风,你被表面现象所迷惑了,太过武断。你说我流某人滥杀无辜,可曾亲眼目睹?众位武林豪士可曾目睹?”众人无语。流云仙又道:“别单凭地上有我‘流云派’弟子的尸体就论断罪与恶。你们难道就没发现地上还有血颜红衣人的尸体?不妨告诉你们,饮血教的人他们才是十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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