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天若有情天易老,其实天若无情更易老。就像人一样假如也跟着无情的话,那么连老都立刻省略而是直接进入死亡状态。
就在我全身心的把我的小美满意的写进了我的小说后,电脑突然死机。只是机器无情的表现,人是有感情有寄托的东西。决不会让已成的美好突然化为乌有。我重新用笔将文章内容抄下,我从来都没有觉得我的心态有今天这样好过。写作让我的心静了下来。写作中的人常常处于超我的状态。
第十八章(2)
雨蓝
(十八…2)
后来我因为支付不起电脑的继续上网费用,于是它成了一只从英特网上掉下来的死蜘蛛。因为袁林早上4。5点回来的时候主要的白天生活就是睡觉。完了后就对着五线谱学些新的吉他演唱曲目,然后就对照一些CD重复的练习几边,天色微黑的时候就开赴酒吧。我也没把电脑停掉的事情告诉他,因为告诉他就意味又要让他破费了。他也没有注意到。我想停了就停了吧,反正我更关心做的是我的小说。
我们的电脑的确是一台很破旧的东西,本来在网上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老是在别人的屁股后面听写别人听剩的玩写别人玩剩的看些别人看剩的。有时候那速度慢的都会让你有马上用木棍去鞭策它一下,好让它像马一样变的跑快一点。现在好了,它总算因为我的穷酸在英特网上光荣退休。然后很本分的为我提供些打字服务。可是好景不长正如人老不中用一样,机器老了也不中用起来。最后主机突然在我小说刚顺利突破凭颈阶段的时候,死机。我开始想死了就死了吧!它毕竟是台破机器。不像人一样死了的时候一定要弄清楚他的死亡原因,这一点在医院里由为显得小题大做。而这种小题大做对死者已没有丝毫用处,这种表面上看上去在对死者负责,其实都是因为生者心里存在太多阴影的缘故,好不使死者之后来向你纠缠些什么。
一想,想的又滑边太多。可能涉及到死亡我总要把我以前的工作混为一谈。也许我对以前的工作还是有些感情的,只是感情中失意的成分多一些吧!而现实的生活它本来就麻木不仁,他便不会来在乎你的得失。后来我突然如梦初醒,我的小说还在这台死东西的肚子里呢!我得把他解剖出来啊!里面可可有前后十八章《雨蓝》啊!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让他起死回生。我是个学医的,对机器的离奇死亡,以前只当“好戏”来看,对它们的种种死亡都归罪为人类设计的缺陷。当然医治它们的也应该是它们或者由他们培养出来的人。我总感觉有种什么预谋在这里。当然这种思想的形成,很明显是我因极度的气愤而出现的不理智现象。我原先以为写作能培养一个人很好的心态。但是当一些被写好的东西突然在转瞬间消失了的话,那么写作者立刻会从一种健康的超然状态——然,转变成一种病态的超然状态——疯。
最后还是就文章要紧,文章可是我生命的记忆,失去了它们我就如同缺失了我生命的一部分。这叫我难以接受。想到这里,我就想对那台破机器进行虐待。它就像一个死了的妖妇,而她肚子里却“怀”着别人怀的孩子,好象她死了后也要拖个无辜的孩子一起向死神报到。于是我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把那的孩子从妖妇的体内给解剖出来。
于是我开始跑到外面,寻找修电脑的地方。我几乎很愚蠢的抱着沉重的主机就开始在大街和小道间乱找。我几乎从动走到西,然后向西边的百姓打听有没有修电脑的地方,结果西边的百姓好心的告诉我,修电脑的地方就在东边。我一时气的无处发作,简单谢了西边的人后,我又来到了边。终于看到一家安置在一所大楼里的电脑维修部,兴冲冲的进去后,结果那家维修部的门被一把大锁把守着。里面自然空无一人,我气的差点直接把主机往那扇关闭着的透明门上砸去,如果这样能把电脑修好的话,那可真是一举两得啊!可是天下哪有真正一举两得的事啊!更多的是一得一失!
结果大厅里有个老头在,他像一条狼狗一样威慑着我。虽然我也属狗,但我知道狗和狼狗向来不怎么友好。而且我也实在没有和老人打架的经验所以只好暂且忍住。不过那老头倒让我出乎意料,他远远的跟我讲那店员刚刚一分钟之前走出。那意思是说,如果他要的走之前在店里六下他的一个屁,那么那屁味还没有消散。这让我感到更加的遗憾。他老头秉着帮人帮到底的热心,马上给我个电话号码。我跑到公用电话处打了过去,那店员表示歉意意思是说不回头了,要下午两点才来。那老头到挺好说话答应我把机子暂存他那处。给我省下不少力气。我只好回去再说!也不知道袋子里的钱够不够修电脑用,要是不够的话就直接取出文章后,把机子当工钱付了他得了。后来一想也不妥,机子可不是我的东西,我总算没有糊涂到家,那是袁林的东西。一直是我在用,我这次是属于使用不善,不管是不是机子老化病态,总之机子是我在打小说的时候,光荣休克的。我怎么说都有责任。
我垂头丧气的往“慰安所”走去,也不知道那里能不能安慰我不好受的心情。这时我猛然发现我的小美在我的身边(脚边)始终默默的陪着我受气。小美果然好仁义,在我最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没有离开我!这也是它第一次跟着我在白天的时候在外面乱跑。它不知道陪着我闯荡是多么的危险,在情义面前它表现出一副舍身取义的作为。虽然它自己没有发觉,但是我青清楚楚的看在了眼里。
我感动的连忙把我的小美抱在怀里,在一家快客店买了跟大香肠给它。如果此时我的身上有足够的钱的话一定会给它做张身份证。让它从此也名正言顺的走在路上。我几乎同乌托邦的信徒一样抱着小美回到了家。。。。。。。。。。。。。
中午在房间里凭白无故(以前这个时候,我都在电脑上打字。现在时间一下子多出来,却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睡了觉后,看了下窗外的天色,发现2点肯定过了不少。于是我又来到那电脑维修所,这次我没同意小美跟着我,我不愿意小美也为我这台破电脑而奔波。走进大厅一看,大厅里的钟已经在2。一刻了可是那家维修部的门却依然禁闭,那比狗还不如的店员毫无信义可言,我只好又跑到外面再次打电话进行催促,谁知那边告之今天要迟点过来了,莫非被婊子拖住了不成。这次竟歉意全无。我妈的也真是吃这台破机子的亏啊!如今才来和这样的小人打交道。
机子修不好,我的小说就无法再继续下去。机子修不好,我前面的心血将付之东流。机子修不好,我妈的就砸了这台太该死的东西,管它是袁林还是狗林的!当执着突然转变为恨的时候,人常常会把这种过错归罪于一切与自己以外的东西,虽然那些东西往往只是个帮凶的角色,却逃不过被主犯惩罚或怪罪的命运。我认为这是一种很本能的心理治疗方法。人也不能什么时候都理智。太理智了我认为与看透了一切没什么两样,而一切忽然被看透之后,那么一切也就不值钱了。我简直怀疑活在一个一文不值的世界里,还有什么意思?
第十八章(3)
雨蓝
(十八…3)
后来那修理员,终于大驾光临。好比姗姗来迟的细雨不知道干涸的土地已经等它等的太久的痛苦和懊恼。
最后电脑总算修好,花了我50块钱。店员说是小问题,幸亏是小问题他给个搞定了,否则我就很难保证我不会在那里拿起电脑就往他们的头上就是一顿猛砸。我知道我那是属于失去理智到完全疯狂的状态,谁叫我对一样东西执着的太深。那店员倒挺会做人,当然这是对工作拖沓的一样补偿,在我的要求之下,他很痛快的给我装上了offices2000。这对我以后的打字和排版工作(对小说我后期制作大有帮助)我也像贪了大便宜的小孩一样,马上对店员们的恨意全无。反而对他们开始万般感谢。虽然在电脑修好之前,我一直是对他们保持友好和恭敬的态度和表情。但内心却是有火的。他们不知道我当时我心情是多么的焦急,这与我突然失去了心爱的女人没什么两样。虽然我一直没有尝试过这样的滋味,但谁又真的愿意去尝试一下突然失去恋人的滋味呢?我的经验无非也是从电视电影里面看来的罢了。我知道演员的表演肯定没有我来的真实和可信。而后来当他们免费为我装上我需要的程序之后,我对他们的态度却真的发生了质的变化。我开始表里如一的开始理解他们的辛苦和难处。同时我为我的等待而感到合算。“人就是这样好商量。总有你的一种需要,能扑灭你心中的恨意。”
——阿颠。我的目的得到了额外的满足。当然这不过是他们的举手之劳,在我的内心里却得到最真挚的感激。我里面的文章也全部被我取出拷在U盘里了。但是我开始很小心的保护我的小说。以至于在以后的创作中,我像在做贼一样打一点就连忙靠一点。
袁林的生活显得越来越不规律,有时候回来,有时候干脆就不回来了,反正没个准。我也没个有用的电话,他也没有办法来告诉。到是在他身上的各式秋装时有在我眼前亮像,手上也有了较为名贵的手表,手机更是用上了电视里经常广告的那种。发型每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都换个样,可谓仪表非凡,意气分发啊!看得出袁林在森猿酒吧已经站稳了脚跟而且还混的不错。看到这里我似乎有些后悔当初没有跟他一起去酒吧应聘,现在和袁林搭档的是一个外地老,至于外地到哪里不知道反正比我们还要外地。(只听袁林说起过一次)我和袁林对杭州来讲,也都是外地老。我突然有种“以50步笑100步的不知廉耻感。而当今社会又有多少人知道这样的廉耻,很多性质相同而程度不同的事情(坏事)又有多少还在被主持公道的人秉公办案?
袁林倒也还算意气,时常接济我一下。他也不来催我去找工作一事,他认为我总有自己的想法。这点他与阿眠完全有所区别。正所谓不同的生活环境造就不同的性格。为此袁林和阿眠是两路人。而我属于不伦不类的那种。
其实我对工作,我还有我自己的想法的。当我学医后,我才迟迟的发现我爱好的其实是文学,当我亲手接触病人的时候,我更擅长的是教育。我经常像个老师一样,开导和教育着我的学生。下了班后,我没有很认真的去钻研我的业务,我更多的业余时间则是在写写写,写写微型小说,和一些锋芒必露的散文和诗歌。然后放到网上去,但遗憾的是无人问津。这个极其势力的世界没有人会来在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子。想不到文学也变的这么功利,垃圾经过朝制之后,就会变成读者不错的精神美食。人们越来越缺少必要的审视,眼睛已经只剩下了看的功能。
于是我对我自己的业余创作纯粹的变成了一种对自己的心理治疗。我不需要别人来看什么。但是我极愿意为喜欢看我文章的人写。比如说我以前的同事。他们常常在我的文章里窃窃私笑。我因他们的快乐而感到快乐。但是我也似乎不再想继续在医疗行业荒废我的青春。我不止一次的在我以前的梦里光荣的成为了一名山村教师。我就教他们语文,教他们写作文,也教吉他唱歌。那是我的理想,理想却只是我的梦。
当然这一切都不是袁林关心的问题。他已经有了他较为满意的生活。
第十八章(4)
雨蓝
(十八…4)
秋天的风光的确美丽,这一点当你在与大自然亲密接触的时候会更加感到明显,那一天我背着我的吉他带着我的小美走的很远很远。我带着它跨过断桥,溜过白堤紧接着又跨过了西冷桥,然后一直一直向前。后来来到了杨公堤,那里秋意欲滴,体现在枫叶的红、体现在桂花的香。我的心情也显得格外的好。因为我的小说已经大工告成。而且已经把书稿《雨蓝》一并寄给了《萌芽》杂志室,等待回应。署名:学木来。
我身上穿着的还是当时的春装,不过已经比当初干净不少。牛仔库到不要紧反正这年头时兴破旧。破旧是无法改变的,但干净是可以保持的。就像我干净的头发仍然有沧桑的痕迹。
我坐在一条湖(西湖西进时才有的湖)边的小路上,路上草啊花啊齐备。秋天的草木比春天的草木多了写丝许的伤感。但显得格外凄美,我突然头脑发热的认为我已经成了一个预备作家了,而作家对眼前凄美的景象似乎看的入迷!湖上那成双成对的飞翔物正在上演它们的秋后物语。我开始把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你重新领进了我的思考空间。
我拿着你送给我的面纱和纸片,当我在仔细回想你我当初的时候,我突然对小说里的你和现实里的你混淆了起来,分辨不清!也许你们就是一体的!
我把吉他小心翼翼的从袋子里拿了出来,抱在怀里,小美像是在嫉妒我的琴一样,对着琴一顿小叫。微风含着桂花的幽香涟漪在湖面,天上的夕阳与彤云连同无尽无际的秋意沉醉在湖底。目染着自然给予我的音乐前奏,我情不自禁的弹起吉他,唱起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