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老婆陪,本来陪刘卫红也不错,可她近来忙于她的药店,对我象例行公事,连哼哼也象是装的,我从上海回来她也不闻不问,在儿子家住了几天,她和我说的话加起来不到十句。无处可去,在电话里跟两个小人学了一小时上海话,还是拿起手提电脑去儿子家。
从电梯出来,刘卫红刚好在掏钥匙开门,她穿着一套很时髦的礼服,挽着发髻,竟有点欧阳梅的味道。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我恼火起来,冷笑道:“你是不是也要有人帮你找钥匙孔?”她推开门说:“我才不象你呢!”我不再理她,进门就和儿子玩笑,我来的目的,她已经是不重要。
“喂!和你说话呢。”刘卫红打开我的手提电脑,“整天见你提这玩意,也教教我,我那些账目烦透了,听说用这个方便。”我夺过电脑说:“教什么教,自己买一台去,自然就会。”继续给儿子讲“罗宾汉”的故事。
刘卫红察觉到我的不快,洗完澡不敢再来烦我们爷俩,坐在边上看,直到儿子被陈姨带回房里睡觉。我有意不看她,拆开电话线接上电脑。
“原来电脑是要接电话的呀!难怪昨天交电话费多了一倍。”刘卫红是没话找话。我还是忙自己的,和盘新华在网上碰头后,特意买了这个手提的玩意,只是怕他提出要我帮逃命,再也不敢和他搭腔。这家伙找我找到骂娘,我总是忍住,却又好奇,每晚都要看他在网上干什么?他大概是寂寞难耐,一会当起网上色狼,一会又成网上政客,看他天天都舌战群“虫”,我猜他呆的地方一定很安全。
“生气呀?”刘卫红凑了过来,下巴搭在我肩上,“我们开始搞药品批发了,今晚有家医院进药的副院长,硬要我喝下三杯酒才肯签合同。”我输进密码,没好气地说:“下一回不是三杯酒那么简单了,就怕是三个晚上!”
刘卫红笑起来,笑得很开心,我突然发觉这样不对头,老子没义务吃她的醋。打开浏览器进入盘新华常去的网站,在一个时事聊天室找到了“手枪”,他的第一句话是“狗肉你是狗娘养的!”。骂得真没水平,“狗肉”是我常用的网名,现在每天都换。今天他不当色狼当政客,大谈什么“民族主义”和“纳粹党”,凑热闹的人还不少,不过我最爱看他当色狼,他讲的官场色情尤其吸引人。
“网上聊天是这样的呵,蛮正经的呀?怎么老听人说网上聊天都是讲下流话。”刘卫红整个身子都偎着我。我说:“下面的满足了,上面的也需要满足。”她嘻嘻笑,手已摸进我裤子里。看来我没法满足上面,只好先对付下面了。
这段时间简直是个强奸犯,难得刘卫红如此主动,有一种得到恩赐的感觉,这种感觉在艳艳身上才有过。我象是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裸体一样,贪婪地啃着每一个部位,只恨力不从心,没多久就一泄千里,她却说这是我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次,真是奇哉怪也。
钥匙才插进门锁,门却开了,里面居然站着李启明。我吃了一惊,骂道:“他妈的,你怎么在这?还以为有鬼呢!吓我一跳。”这小子大概回来看帕蒂的。
“嫂子也来了。”李启明这话让我很不安,艳艳又给我来突然袭击。望了一下家里,没见她,正想问。李启明又说:“嫂子好象不高兴,她说你起码有几天不在家睡过了,还去了公司,刚才又问楼下肥强,这会去别墅,她不要我去。”
昨晚在刘卫红床上创了纪录,今早自然起得迟,要不是徐老头去钓鱼了,我恐怕一整天都不会归家。艳艳敏感起来可以当福尔摩斯,这回要蒙混过关可不大容易,我呆呆地站在门边,手里还夹着包,拿着手提电脑,。
“嫂子怕我通知你,连我的手机也缴了,机票也是他去订的,刚想给你打电话你就进家。”李启明还在解释,接过我手里的电脑,递给我一支点燃的烟。
“上海那边没什么吧?”换了拖鞋,我疲惫地躺到沙发上。李启明也坐下说:“老叶走后,都挺好,就等王总去香港了。文哥,我也和王总一起去香港好不好?”我根本无心公事,随口道:“再说吧,见过帕蒂没有?”李启明答了什么听不大清。
听到开门声两人一齐站起,艳艳俊俏的脸上是一种我没见过的表情,想等看她踢掉鞋的姿势,只听见高跟鞋触地板刺耳的声音。我笑脸迎上去,她却转头对李启明说:“启明,去订下午的机票。”说的还是上海话,我猜出什么意思后,她已进房关门。
李启明望我,我说:“你到别墅去,敢去订机票老子杀了你!”后面这句有意加大嗓音。在房门前理了一下领带,确信笑容不错,轻手轻脚地进去。
艳艳木然地坐在床沿上,我说:“我如果三秒钟之内能逗你笑,你既往不咎好不好?”她看也没看我就起身要离开,我一把抱住她,却让她挣脱,我使劲拽住她一只手不放,急道:“喂,我抗议!你不能就这么下判决,我有辩护的权利。”
“辩护?”艳艳的声音让我发怵,“我心里还在帮你辩护呢!以前怕市长不让你走,现在上海有这么大的公司了,你自己也说不用再怕,那你到底回来干什么?回来我也不说了,可你该睡的地方是空的,广告公司你早就撒手不管,王一州再怎么能说会道全是扯谎。你还想耍什么花招骗我?是政协缺不了你这个能人,还是徐老头没人下棋会一命呜呼?省省吧,任何理由我都帮你想过了,除非……。”
“除非在这里有一个女人!唉!”我的叹息可不是装的,仰面倒到床上说,“亲爱的老婆,你也太小看自己了,有下辈子的话,我还是对你忠贞不渝。得,你先别急,听我讲一个新闻,本市公安局长畏罪潜逃,他的好朋友文革要不是政协委员,现在早就被‘双规’或拘留。”我只有拿出一点真话,才能掩盖所有的末叶枝节。
艳艳背朝我站了足有一分钟,转脸时,我知道我又蒙混过关了。 “你怎么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说?”艳艳的语气还在责难,不过已坐到我身边来。我又是一声长叹,答道:“人家二十四小时监视,和你说,恐怕你衣服也不敢换,卫生间也不敢上,我现在每晚都换一个酒店住。哈!这样也好,有人帮你看住老公了。”
“尽说不正经。”艳艳扑到我胸上,“哪现在怎么办?我刚才还打盘哥的手机呢!喂!你不会真的和他干过什么事吧?” 我摸着她的头发说:“他唯一帮过我是把你弄到手,也不知道是否非法?别瞎操心了!娶了你后,我胆小如鼠,现在的问题是,人家见我一夜暴富,怀疑我帮盘新华销赃,而王一州又不好暴光……。”我详细地讲了眼下的处境,直到她完全彻底地钻进我怀里。
接下来又有个严重的问题,别的事可以花言巧语,而昨晚刚在刘卫红床上创纪录的家伙却不听话,垂头丧气老是抬不起头。我不等艳艳起疑,说道:“陪盘新华在网上冲了一宿的浪,它可能感冒了。”
“你、你和盘哥还有联系?让人家发现就麻烦了。”艳艳果然转移了注意力。我搂住她笑说:“网上的虫虫千千万万,谁分得出哪条是哪条?盘新华这家伙真了得,不愧为公安局长,在网上也是条大虫。不说他了,陪我睡一会,等下再检查你的虫虫,它肯定不让你失望。”
艳艳嗔道:“恶心,不准叫它虫虫。” “我每个星期都过来陪你。”艳艳走时扔下这句话。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