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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心(完结)作者:寒鸦台第9部分(1 / 2)

>  楼枕寒却烦躁地将茶杯重重一搁在桌面上:“法力再强,也禁不住他自己这样消磨!”桑落自然是明白他的焦躁,倒也不会同他置气。

“那陛下何不移步去看看帝君?”桑落一直都疑惑,楼枕寒既然如此关心楼语悠,为何却一步也不肯踏入楼语悠所住的弄晴宫?楼枕寒犹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幽幽叹了一口长气:“孤何尝不想去看一眼?只是依语悠的性子,断不愿意让别人瞧见他那示弱的样子。他都说了谁也不见。”他转身握着桑落的手,言语中忧虑之情浓重,“而且,孤去瞧又怎样?他心中难受,只有他自己才能解决。我们去了不过是徒增伤感。”

宫内的丁香已经快燃完了,幽幽的香气仿佛也冷了下来。天界分明四季如春,可是此刻不知为何,却觉得分外的冷。那种冷从心底窜起,迅速钻入骨血,冻结了全身。

“陛下,紫微帝君说,想见您一面。”

当楼语悠身边的念暄仙子前来的时候,楼枕寒已稍稍平复了些许心情,正坐在窗前与桑落数着窗外落了满地的梨花来放松心境,结果当念暄话音刚落时,楼枕寒就立刻站了起来,与平日里温情完全不相同的凌厉目光迅速锁定了念暄:“你说语悠想要见孤?”

念暄淡然回之:“禀告陛下,帝君大人确实是这么说的。”长长的柔顺黑发垂落在素净的面庞前,这念暄一身素简的灰衣,哪里像是个女子?

“那还不快带路!”楼枕寒握着桑落的手,急忙喝道。其实他哪里有看梨花的心思?此刻一听小弟要见自己,就成了这幅模样。

桑落握紧楼枕寒的手,示意他平静一下。楼枕寒感激地看了桑落一眼,方才跟着念暄不紧不慢的步子,去了弄晴宫。

路上梨花落了满地,三人踩着梨花而去,将花瓣踩入泥中,莫名作了春泥。抵达弄晴宫时,楼枕寒只觉得没有生气。这整个弄晴宫死寂地仿佛没有人在其中居住,只是偶尔的鸟啼声与轻轻的脚步声才使这个弄晴宫添上一丝生气。

其实这弄晴宫以往是夜夜笙歌,是天界最热闹的地方。如今随着主人的一蹶不振,也成了这般萧索的模样。

桑落心中颇是慨叹,却不敢当着楼枕寒的面表现出来。

“陛下,请入内。”念暄推开沉重的宫门,毕恭毕敬地请楼枕寒入内。桑落和他还没有跨入宫门,一股药味就迎面扑来,比那文羲宫中的药味还要浓。楼枕寒皱了皱眉,却还是拉着桑落进去了。随着他们三人离楼语悠的寝宫越近,那股药味就越浓,寒气也越重。

其实常住人的地方素来都是暖和的,可是仙与人不同,仙家清净更是清冷,此刻没了那笙歌没了那舞曲,褪去满殿金碧辉煌,就只余悲凉。

“吱呀”一声,念暄推开了门,楼枕寒与桑落入内时,也就瞧见了那躺在榻上、一身素衣的楼语悠。“大哥你来了。”楼语悠描摹出一个吊儿郎当的闲散笑容,似乎是想为自己添上几分生机。可是他眉眼间的惨淡终究是出卖了他。

“不过是两个半月,怎么就将自己整成这幅模样?”楼枕寒打量着楼语悠,只是两个半月的时光,楼语悠就已经成了那形销骨立,脸色苍白若鬼的模样。“不过是难得病了一场。”楼语悠自己倒是无所谓的模样,“又不是女人,和必将这些病痛放在心上?”

楼枕寒闻言挑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既然你知道你不是女人,又为何将情爱看得那样重?又何必为了一个夙烨,将自己弄成这种弃妇的模样?”

楼语悠一愣,嘴角渐渐蔓延开苦涩:“大哥你何时知道我与夙烨的事?”虽说他已经故作镇定,可是在说“夙烨”二字时,仍然停顿了一下。楼枕寒冷哼一声:“你以为能瞒得过孤?”楼语悠无奈地回答:“大哥,不说这些了。你刚才说我看上去像个弃妇,不会是开玩笑吧?”

“你以为孤有心思同你玩笑吗?”楼枕寒冷淡的声音让楼语悠笑得更加无奈。“大哥,今日我找你来,其实是想向你借个东西。”楼语悠的声音里藏着忐忑,可他还是开口索求了。“借什么?”楼枕寒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却皱起了眉头,这个弟弟,倒是愈发病气缠身了。

“天支。”

楼语悠咬牙说出了这两个字,虽说手在轻微地颤抖,可语气却坚定。但是回答他的是被楼枕寒顺手扫落的花瓶:“你疯了!”上好的瓷器被扫落,细小的碎瓷片飞溅开来。桑落不知“天支”是个什么要紧物事,只是看着二人的反应,心也沉入了谷底。

“大哥,我只要天支。若您能给我,日后你要我做任何事我都会照做!”楼语悠一字一句皆是坚定,他已下定了决心。楼枕寒清楚自己这个弟弟的性子,平日里吊儿郎当嬉笑怒骂,可一旦决定了什么,便没有人能改变。

可是他不能同意:“语悠,不需要孤提醒你,你也应该知道天支意味着什么。这件事,孤绝不会答应。”他话音刚落,楼语悠就下了榻,收敛一身浮华,诚恳地说道:“大哥你一定要帮我。我知道这件事强人所难,可是,我不能不做。”

楼枕寒的声音骤然冷淡下来:“你要这天支,莫非是为了凤皇夙烨?”随着他的言语,楼语悠的脸色一寸寸难看了下来。楼枕寒忽然放声冷笑,然后质问道:“真是为了他?”楼语悠忽然跪下,却仍旧垂眸不答。

“啪”得一声,楼枕寒忽然一个耳光扇在楼语悠的脸上。

桑落有些惊讶,因为楼枕寒那样疼爱自己的弟弟,怎么现在他病弱,楼枕寒反而这样对他?看来那天支真不是凡物。

“楼语悠,孤告诉你,这天支孤绝不会借给你。你若要为了你一己私欲而毁了天界,那么孤一定会让你魂飞魄散!”楼枕寒冷着张脸,整个人脸色青白,连手都在颤,看来真是气愤到极点。楼语悠知道此刻因为缄默不语或者赶紧认错才对,可他还是开口了:“大哥,我就算魂飞魄散也要那天支!”他话才说完,就被楼枕寒一脚踹倒在地。

“你之前充病秧子不是很起劲吗?现在这么中气十足,看来病是好得差不多了。那么孤也不需要再来探病了。你一个人好好歇着,过你那风流日子去吧。”

楼枕寒扯着桑落走向屋门,他用自己决绝的背影告诉楼语悠,天支他绝对不会借给他。

“大哥!”楼语悠也顾不得发疼的腹部,赶紧爬起来要去追,却还是没有追上。

果然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自己往日里那样八面威风,轻践人心,却不想也会有今日。

而夺门而出的楼枕寒的怒火显然还没有熄灭,因为桑落被他牵着的手差点被他拧断。“陛下,那天支是什么?您为何动这么大的火气?”桑落的声音让楼枕寒暂时找回了理智,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方才用略微冷淡的声音回答:“天支顾名思义,就是天的支柱。”

“那天支岂非是一根天柱?”桑落还是没懂。

楼枕寒知道自己不该迁怒于他,便也揉了揉桑落被自己掐红的手,尽量将声音放柔:“并不是。天支是一个奇物,乃是祖神开天辟地之时的宝物,它散发出的天地灵气是支撑整个天界的宝物。若没了天支,那么天界就毁了,除非是寻找到新的宝物可以顶替。”楼枕寒声音顿了顿,方才又说道,“可是天支那样的奇特,世间又有哪里的宝物能够与它相比拟?”

桑落听了楼枕寒的解释,自然能够明白楼枕寒的愤怒由何而来。这天支是整个天界的命脉,楼枕寒又怎么可能允许楼语悠为了一己私情而毁了天界呢?

“陛下,真巧怎么在这里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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