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
“有有有!就是碰到有关于记忆的强烈刺激。”心底悠悠叹息,看来那少年在他心中已然有了极大的位置。
“关于记忆的强烈刺激?······”
“阿洛!赶紧去找出所有跟那个少年有关的事物,有任何消息马上告诉我。”梵煜拨了个电话飞快地下达命令,还未等那人有所反应就又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也极为习惯地迅速凝练出了主要内容,匆匆召集手下去办了,强烈的预感告诉他如果这个任务无法很好地完成,或许这次真的可能要“提头来见”了。
“你要让他恢复记忆?或许恢复后的他会很难控制。”很中肯的意见。尽管只有着一面之缘,被封印记忆甚至影响性格的血族或许会变得和以前很不同,但一些习惯的动作或是肌肉的反应逃不过他的眼睛,那少年被人带走时强烈的肌肉收缩与瞳孔的瞬间放大让他几乎确定原本的他应该十分自傲甚至不愿被人触碰到。
梵煜知道林夜辰可能是看出了什么却也不问,嘴角微杨,“我正是期待着那一天。”如同等待猎物上门般的兴奋与期待,林夜辰抚额,“真是个吃饱了撑着的家伙。”
“老大!”门外传来了一声高呼。
“进来。”
“老大!近来“锋”那里又开始不太平了。他们毁了我们两间夜店还破坏了一次交易,简直太过分了!老大这次绝对不能再忍了!让我去……”愤怒的声音渐渐平缓,方才躁动着的空气也仿佛渐渐平息,当然,这一切都归功于眼神逐渐从无语到不奈再到冰冷的梵煜。
“不再像只丧家之犬一样狂吠了?”
“……”
“Sabre知道吗?”梵煜的一句话让冲动的人像是被浇了一盆冰水。
“这……”
无声蔓延,突兀的电话铃声打破了一切,“阿澈吗?什么事?”
“嗯,我知道了。”
“你做了什么?”挂下电话,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般,梵煜仍然盯着沉默低头的人,“Sabre要和我见一面呢,看来事情还不小。”言语间似乎还有着笑意。
“老、老大,对不起,是我私自让弟兄们去劫了锋的人……”
“人呢?”
“还关着。”
“有无损伤?”
“只、只是打了一顿······”
“······”
“一人被轮暴了,还有一人还剩半口气······”
“滚吧。”
“老、老大!这次是我的错!求你不要赶我走!老大,不,老大······”没有料到梵煜竟要将自己逐出梵天,那人一下子跪下激动地乞求着原谅,而梵煜却无动于衷,唤来了其他人将他拖走。
“你还真是······打算怎么办?”
看着被拖走的人,梵煜叹了口气,有些劳累地闭上了眼,再睁开时又是锋芒毕露,不见任何疲惫。梵天在他接手后曾被彻底大洗牌,许多上潜藏的人被他全部以利落的手段驱逐干净,留下来的人也是个个忠心,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是有一部分不靠谱的人混进,变得鱼目混珠般混乱,除了阿洛和阿澈这两人常年跟着自己,很少有得力的部下,而这种烂摊子也总是要自己处理,说不累是不可能的。
林夜辰的话让他感到有一瞬间的疲惫,黑道,无外乎毒品、枪支、夜店这类经营,道上的事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但他在人面前不能有丝毫懈怠软弱,否则后果就是死得连渣也不剩。
作者有话要说: 唉,没想到大学也这么忙,真实醉了,根本没时间写啦╮(╯▽╰)╭
各位,这是一个短篇哦~凑合着看看吧~~
☆、对手与朋友?
“带上那两人去见他吧。”梵煜看了看林夜辰,站起身子整理了下西装,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似的,“让他们带足枪药,那家伙可不好对付。”
“我明白。”Sabre拥有着“锋”,黑道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势力,尽管并不如梵天势力大,但Sabre是名血族!
正在一行人赶往和Sabre接头时,另一间房却是无尽的黑暗。
“说啊,你不是很能忍嘛!说啊!”
啪!啪!!
昏暗的地下室,是梵天专门用来审问一些叛徒的地方,阴暗潮湿的气息配合着墙壁上悬挂着的各种刑具还未审讯就给人一种恐惧感。
墙边有着两条黑色的粗壮铁链连接着黑色的铁圈,一人两手被锁在铁圈内只能站立着贴靠在墙边,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红色的条痕绽放在胸前,转瞬间却又是光滑如雪,只留下沾湿衣物的红色血迹昭示着方才的事并不是幻觉。
“你这个怪物!竟然敢咬我!”手执皮鞭的男人似乎早就发现了眼前之人的不正常,怒吼着叫骂,挥鞭的手腕处有着鲜明的红色咬痕。
“额······”被锁住的男人闻言微微抬头,滴滴汗水随着金色的发丝滑落,湖蓝的眼睛一片湿润,美丽的脸庞被汗水打湿,显然是前不久被人带走的血族少年。
“喂,这样不好吧,万一出了什么事,澈哥可没说让我们打他啊······”
“闭嘴!这个家伙竟然趁老大喝醉偷袭,如今被抓你觉得他会好过?不过是等着被慢慢折磨罢了!”
“呜···”耳边的声音逐渐变得破碎,不断抽动皮鞭的手停下,不屑地看着,“怎么?不行了?伤口不都会复原吗?装什么装!”用力扯过金色的发丝,强迫让他看着自己,“老子就是看你不爽!怎么你还碰不得了,那是什么眼神!”
啪!一个巴掌被打的有些发蒙,口边渐渐有鲜血溢出,金发少年痛苦地蜷缩着,连日受到鞭打,尽管身上没有伤,但长久的失血没有得到过补充,熟悉的景象如影随形的侵蚀着大脑,头剧烈地疼痛,除了细碎的痛苦呻吟根本说不出半个字,眼前的光线越来越吝啬地给予,席卷而来的黑暗却让他安心。
失去了体力的支撑,全身的力量都落在了手腕处,被刚硬的铁圈勒出了道道血痕,刺眼的颜色顺着手臂不断蜿蜒。
“喂!他晕了啊!”
“额,是、是啊,奇怪啊,明明没有伤痕啊······”
“是不是饿的?”
“哼,每天都有送饭,他不吃怪谁?”
······
“该死!!你们在干什么!?”蕴藏着吃惊和愤怒地声音毫无预兆地爆炸在身后,讨论着的两人一惊,同时回头。
“澈哥!?”
听闻金发少年已被带离房间送到地下室好几日时,阿澈火急火燎地赶来,一路上祈祷这人没事,可没想到还在门外就听到了皮鞭呼啸划破空气的声音,闯进门所看到的景象让他连死的心都有了,那个浑身被鲜血染湿的昏迷着的人还是前几日那个干净美丽的少年吗?
“啊!”抬腿踹向站着的两人,几乎赤红着双目,“谁TM让你们动他的!你们想死吗!!”两人从未见过如此生气的阿澈,哆嗦着不敢回答。
“来人,把他们看管起来,没我的吩咐不准放出来,另外传话给老大或辰哥,有急事请他们速回。还有找来最好的医生去楼上的房间等着,快!!”
阿澈立即解下了铁圈,稳稳接住滑落的少年,眼光暼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的伤痕,惊讶地挑眉,却也未多说什么,快步往楼上走去。
几辆黑色的轿车一路疾驰,很快来到了目的地,是某个港口边上的仓库。
梵煜一脸冷峻从轿车上走下,看着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