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以身解毒【H】
轻微的吮吸声在室内响起。
楚苇生跪坐在水中,倚着水面上凸起的石床。太微造化阵的亮光明明灭灭,仿佛他的心跳,安静又温柔。太久了,上次这么亲密无间的场景恍若隔世,离开金乌台的十年像过了一辈子。
师尊的手,一如记忆中清癯而有力,指腹有薄茧,每一寸纹路都格外深刻。他用双唇,极尽轻柔,贪婪地丈量手背上鼓起的血管和筋脉,近乎虔诚地闭着双眼,良久,才敢吐出一点舌尖,在那掌心飞快地沾了一下,恋恋不舍地向手腕吻去。
他无法对比十年前的师尊和现在的师尊,自己的真神就在眼前。人伦早已被多年的痴念压过,他满心满眼只有面前触手可及的师尊。
不去想师尊醒来后会发生什么,能偷得这一夜,他死而无憾。
头脑如同破烂的旧桶,怎么也装不下眼前的景象,心潮汹涌到极点,反而宁静下来。一股热乎乎的暖意从多出来的器官中吐出,下腹一阵痉挛般的酸楚。
好奇怪的感觉……好想用什么东西挠一挠,磨一磨,恼人的痒像虫蚁,咬得他不得安宁,水下,饱满的臀部在两只脚上挪来挪去,身边的水面也泛起圈圈涟漪。他依旧闭着眼,双手牵着廷羲君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他长长喟叹着,不敢发出其他声音,生怕惊了沉睡不醒的人。那手心温度低于他的胸膛,却让触及的皮肤立刻灼烧起来。乳晕和全身皮肤一样,早已染上粉红,立出石榴籽一样的尖儿,羞答答地滴着水,被主人送到微凉的掌心,压得东倒西歪,又迫不及待地鼓得更胀,期许着更多的抚慰。
是师尊的手……好舒服……
楚苇生咬着唇,不得章法地摇摆身体,胸口越磨越痒,腿心越来越热,甚至能感受到新生血管在下面突突跳动,热血隆隆,尚且稚嫩的器官痛苦又期待地搏动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忽然,石床上传来一连串压抑的咳嗽,廷羲君眉头紧蹙,身体紧绷,医修留下的灵气快要见底,阵法也躁动起来,楚苇生连忙直起身,探查对方的情况。
没时间了。
从旖旎的遐想中脱身,迟来的羞愧潮水般淹没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太下流了……师尊生死未卜,自己却只顾着做这档子事,只是一只手,竟使他舒服得连下面都翘起来了。
可正因为是师尊啊……他根本忍不住的……
手脚并用爬到石床上,才发觉眼下的场景多么不堪入目。廷羲君衣冠齐整,只去了件外衣,身上干干净净,只有被自己玷污过的手,闪着可疑的水光。楚苇生的脸一路红到脖子,和胸口的红晕相接,不分你我。汤泉明明只是微热,他却觉得整个泉宫像大蒸笼,根本没法冷静思考。
明明是亵渎,他却虔诚得像朝圣。
“师尊,师尊……”
虽然知道对方一个字都听不到,他依旧执着地喊着,一声接一声,缱绻缠绵地在唇齿间咂摸无数遍,吐出来后全都带着缠绵痴怨的尾音。符文自动在脑海里浮现,楚苇生撑着台面,分开双腿,心一横,跨过对方束得严严实实的腰腹,骑坐在男人身上。
只撩起层叠衣袍的下摆,解开衬裤,摸索一番,才找到正确的门路。他的掌间缠绕着洁净的衣料,十指却直朝欲望而去。臀下早已坠满湿漉漉的水,不知来自哪里,石台都被他捂得暖洋洋的。
几道冰凉的液体从颊旁留下,楚苇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哭了,也许是第一次碰到沉睡在密地的性器,也许是把手中逐渐发烫发硬的东西贴向自己的下体,也许是用手和身体笨拙地侍弄那柄堪称凶器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哑着嗓子,重复道:“对不起……师尊,师尊……对不起……”
手中的动作没有丝毫怠慢,两瓣新生的肉唇被迫张开,头一次碰到彼此以外的东西,就开始伺候男人的性器。它们薄得近乎透明,顶着小红豆一样的蒂珠,被主人毫不怜惜地按在青筋虬结的阳具上,卖力包裹耸动,从上拖到下,只一个来回就充了血,像涂了口脂的唇,亮晶晶的淫液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涂满整个柱体。
性器滚烫,展现出完全不同于主人的生机勃勃,热腾腾地挺着,歪打正着地蹭到要紧处,又小又嫩的阴蒂几乎立刻翘了起来,这里本就为欲望而生,近于渴望地冒出头,果然被又硬又热的东西狠狠压扁,激动地跳了几下。
楚苇生被陌生的快感击中,不由自主加快动作。两人的下体一片泥泞,起势后的性器滑得几乎扶不住,他顾不得掉眼泪,口中慢慢多了呻吟。
熟李似的圆头从柱体的包皮里探出来,和自己笔直的性器蹭在一起,互相摩擦抽碰,后边的屄口也挤在柱体根部,像捣烂的花瓣,时不时吸一下沉甸甸的囊袋,被粗硬的毛发扎得愈加红肿,却馋得不肯松开,小腹越来越酸,还有一股奇怪的胀感,连带着脊梁骨过电似的一阵阵发麻,从头皮窜到脚后跟,腿软得几乎跪不住。
要进来的,光这样还不行。
【抽送逢百,须叩鼎门】
他默念着符中口诀,一手扶着头顶长短不一的钟乳石,摆弄着身下已经蓄势待发的性器,对准后屏气,臀部一沉,生生把那狰狞的东西坐了进去。
棱角分明的柱体像蟒蛇似的,一旦破开窄小穴口,就借势钻到可观的深度,直到被四周的肉壁死死绞住,才停止推进。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他痛得关节窝里全是淋漓的冷汗,剧痛从稚嫩的穴内传来,简直像挨了一鞭子。他不用去看,就知道那里是怎样凄惨的状况。像从内部撕成两半,阴茎卡在半路,哪怕有充足的液体润滑,依旧进不去也拔不出,寸步难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穴肉被挤得密密实实,痉挛着绞在一起,处子穴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会被突然入侵,只能剧烈地抖着,拼命推挤异物。
淡淡的血腥味飘在空气中。
楚苇生胸腹大幅起伏,强忍痛楚做深呼吸。他心一横,又把臀部往下沉了沉,绷着腰提起,使性器在身体里浅浅抽动,终于不再死死卡着。
好痛,但师尊在他身体里。
很幸福。
可能是刚长出来,所以不太听话,真没用。如果他可以控制这个新生的屄穴,一定不会这么顽固,不识好歹,甚至不用师尊插进来,他就会自己张开屄口,好让师尊里里外外都瞧清楚,然后如愿吃到凑过来的茎头,顺畅地一吞到底。
这样的幻想让他夹着性器的穴忍不住发抖,竟然有些松动,感受到体内的性器有了继续深入的迹象,楚苇生一身流畅利落的肌肉全都如临大敌似的鼓起,他双手抓着钟乳石,开始慢慢摆腰。
“一……二,三……”
一串数字在舌尖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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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数到了几百,还是没能完全吃进去。楚苇生仿佛小死一回,膝盖在石台上打滑,已经有了青红的印记。
屄口变成一圈白色半透明的肉环,套在罪魁祸首上,内里已经被肏成性器的形状。实在是太紧太嫩了,肉壁的皱褶完全撑开,仿佛含着的东西再大一点就会被顶到破开,即使这样,刚刚疼过劲的穴肉又痴痴地缠上去,亲密无间地吮着性器,被挤得滋滋作响。
这时,他才仔细而贪婪地打量起对方无知无觉的脸庞。
骨骼如山岳般鲜明挺拔,眉弓下深刻的阴影中,长睫如鸦翅,静静搭在眼窝下,这样难得的温柔沉静恰到好处地冲淡了他下半脸的严正不近人情之感。
鼻梁到鼻尖的流畅线条上没有丝毫败笔,最高处的一线皮肤有着几近剔透的冷玉质地。
薄唇失了血色,一粒性感的唇珠点在上唇正中,平日楚苇生最爱在师尊讲话时偷偷盯着看,此刻更是控制不住在识海里浮想联翩,不禁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可他终究不敢再做多余的事。
啪啪的声音随着他的起落响起,交合处水声渐密,令人面红耳赤。
他双目迷离,颊边泪迹未干,边轻声吟着,边卖力地摆动腰胯,一下一下把对方吞得更深。
前面因为疼痛软下来的阴茎蔫蔫地甩来甩去,在对方小腹上留下更多的湿痕。他苦恼极了,怎么也没法完全吞入,无论哪个角度,性器始终留着一截在外面,里面似乎也到头了,穹窿变成薄薄的肉膜,堪堪箍住不得其门四处乱戳的头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忽然,他不慎抬臀过高,即使穴肉一再挽留,又吸又缠,性器却直直滑出,他连忙空出一只手去扶,不料膝下打滑,抓着钟乳石的手也一松,臀部重重落下,他双腿大开,跌坐在这柄带给他痛苦和极乐的性器上,当即把整根吃到末尾,会阴贴上了又弹又鼓的囊袋。
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流出,这次不是疼,而是另一种奇妙的滋味。
不知怎么的找对了角度,性器头部恰巧杵在正中,甬道尽头的小肉壶瞬间被顶高一截,隐秘的小口正好吸着性器翕张的马眼,抽搐着舒张,连同整个肉道都绞紧了。
【气沉破门,复挞逾百】
门?鼎门?是这里吗?
楚苇生软了手脚,不受控地倒在对方胸口,被熟悉的气息扑了满怀,还没来得及发痴,薄薄肚皮下的某处似乎再也蓄不住任何液体,顺着不知名的出口稀里哗啦地泄了个干净。
稍微一动,被挤在甬道里的液体就见缝插针地从各个细微的地方流下,腿间的水流得比眼泪还多,连廷羲君的衣摆都沾湿了。
……居然很舒服。
楚苇生扬起下巴,不住地喘息,侧脸碰到温软的皮肤。他撩起眼皮,师尊利落分明的下颌骨就在自己额头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整张脸不受控制地向前移去,他好想亲一下这张平日不敢直视,日思夜想多年的脸庞。
但这算什么?解毒不需要亲吻。
他自欺欺人地警告自己,仿佛只要打着解毒的幌子,不做必要流程之外的事,就不能归为乱伦,他才能暂时放下顾虑和廉耻,在师尊面前张开腿,履行炉鼎的责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喘息着,身体里很满,可心里的空虚逐渐变得难以掩盖。舌尖无意识地探出唇边,徒劳地想缠住什么,他一偏头,正好衔住对方被蹭乱的衣领,贪婪地叼在齿间,任由口中的津液染上布料的味道。
咬紧师尊的衣领,手里也攥着师尊身上的衣物,全身只有臀部上下摆动,努力吞吐,湿淋淋的性器在股间进出,每次都肏到最深,稳稳地撞在屄穴中央。硕大的肉头不停捣着那个小肉壶,紧闭的小眼儿被抵着,花样百出地磨。
淫靡的水声和肉体拍击的声音盖过泉流的响声,石台上一双人影交缠已久,全程都是上位之人在卖力侍候,痛苦又欢愉的声音从他的胸膛里传来,全情投入这场独角戏。一跪一卧,一痴一罔,怎么看都不像一对情投意合共赴云雨的爱侣。
忽然,楚苇生松开口中濡湿的衣领,脖颈到肩背拉成一张到了极限的弓,紧实的臀肉密密地颤着。红肿的双唇分开,来不及吞咽的唾液纷纷流出,呻吟被扼在脖子里,只留下濒临破碎的气音。
身体深处的肉壶也在剧烈地抖着,颤颤巍巍把突然破开宫口刺进来的性器绞紧,猝不及防的快感又上一个台阶,随着呼吸,每次轻微的摩擦都被放大,几乎把人逼疯。
真的进去了……好满好涨……
他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
稍微适应后,他习惯性地把腰往后撤,没想到性器伞状的头部卡在圆韧入口处,随外撤的动作拖着那可怜的肉壶,如倒剥牡丹似的,生生往下拽了一截,酸疼混着尿意,在小腹炸开,吓得他连忙回到原位,骤然把方才的滋味又尝了一遍。
他已经叫不出来了,光洁的身子布满汗珠,在背沟鬓边汇成蜿蜒的小溪,爬过战栗的肌肤,滴滴答答落在石台上。他拼命压住大起大落的呼吸,内脏移位的错觉让他动都不敢动,怎料性器上套着娇小的肉壶,似乎得了趣,耀武扬威地跳了几下。
恶心欲呕的感觉从胃里泛上来,他的唇也变得煞白,紧紧抿着,凄惨的模样仿佛受刑。
回过味来,他发现有细细的灵力流转在两人的交合处,来自对方的明显更加滞浊,勉强只够包着楚苇生送出的灵力回到对方体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想起那符文中的要领,原来这就是专门解毒的双修法,必须一边交换灵力,引导对方筋脉中的毒素,聚集浓缩,待到精关打开,就能尽数排出。
饶是他常年使剑,身体强悍,此刻也腰膝酸软,下体也被自己莽撞地弄得一塌糊涂,此刻不需要再动作,他索性把全身重量放在对方身上,咬着唇,小心翼翼地试着收缩下体。
穴口终于如愿蠕动起来,整个肉道烫软又多汁,肉壁层层吸绞,同时,稳定的灵力从四面八方输入廷羲君体内,新鲜充沛的灵力诱着蛇毒,朝肾经汇聚。
不一会,蛇毒尽数聚积,被来自外界的灵力包成一团,只等着一鼓作气排出去。楚苇生有些着急,因为体内的性器依旧硬得像铁条一般,没有丝毫泄身的迹象。符文里没写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他在自己为数不多的知识里搜刮一圈,只能咬咬牙,积攒力气,继续摆动起臀部。
不敢再前后抽送,他只好转胯扭腰,摇着劲瘦的窄臀,用最娇嫩的内里,吮吸旋摩那个让他吃尽苦头的柱头。结果,屄里的阴茎似乎又大了一圈,幸好甬道已经被肏得软弹,没有撑裂,他又急又无措,但也不敢停下来,继续扭着臀。
“师尊……唔……”
带着些委屈,他再次把头拱进廷羲君颈窝里,蹭着舔着,甚至开始迷迷糊糊地撒娇:“您快些出来……唔……师尊……受不了了,求您了,射出来……射给我……”
他舔着师尊的脖子,从喉结到下巴,只敢轻轻地用湿软的舌触碰,警醒着不能留下印子,一边把廷羲君整个脖子舔得湿漉漉的,一边口齿不清地恳求。
假如廷羲君真的能听到,哪怕真的早已反感厌弃他,也会忍不住痛快淋漓地泄在他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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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胡乱叫着,毫无章法地扭臀,用尽浑身解数讨好屄里越来越硬热的东西。
下身已经到了极限,阴茎在几番折腾过后只落得半硬,夹在双方紧贴的腹部,在块垒分明的腹肌沟壑里可怜兮兮地吐着少量黏液。
屄穴被迫大张,屄口绷成接近透明的肉套子,时不时漏出带着腥气的液体,将对方粗硬的毛发沾湿成缕,薄嫩的肉唇和蒂珠全都翻出来,艳艳地肿着,被无处不在的毛发扎得瑟缩不已,像含了沙砾的蚌,格外敏感脆弱。
楚苇生已经无法思考了,心里只残存着一件事:不能取走师尊的元阳。所有感官的功能全部消失,只剩含着对方性器的肉道和胞宫,那符文不愧是合欢宗秘术,居然可以只保留双修的效果而不损耗元阳,简直像……
如果他还能正常思考,接下来的想到的就会是四个字——
量身定制。
这其中的门道就非常值得深思了。里面到底有多少眉来眼去,私相授受,绝对不是能轻易查明白的。
电光火石之际,泉宫内传来“扑通”巨响,紧接着水中就响起杂乱而激烈的水花声。楚苇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措手不及,刹那间天旋地转。
温热的泉水瞬间围过来,不由分说地灌进他的耳朵和口鼻,更糟糕的是脖子被一双铁箍似的手狠狠掐住,残余的空气全都憋在胸口,口鼻里几乎灌满泉水,连呛咳都做不到。
他欲挣扎,眼底爬上血丝,瞪得像两盏灯笼,双手本能地去掰掐着自己脖子的手,两腿在水下搅出密密麻麻的波纹。一时间水下乱影重重,气泡如碎雪,什么都看不清。
体内骤然鲜明的异样让他猛然意识到,究竟是怎样的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尊的性器还死死嵌在他的深处。
最要命的是,那东西还在里面悍然翻转了相当大的角度,此刻正一翘一翘地,似乎在为什么做准备。
甬道被填得满满当当,尽头的小肉壶被撞得几近变形,拉长成灯笼皮似的肉膜,被性器头部不断张合的马眼又吸又嘬,竟开始飞快抽搐起来,不自量力地拼命绞紧,滚烫粘稠的汁水从肉壁间挤出来,呐喊助威,仿佛对如法炮制榨出入侵者的汁水极有信心。
痛,酸,麻,痒,一齐疯狂地叫嚣起来,有了缺氧的加持,刹那间抽空了楚苇生的全部力气。
神魂仿佛被一记顶出了躯体,晃悠悠地飘在眉心,方才还鲜活的生机开始流逝,窒息感铺天盖地,他的四肢逐渐不再使力,不受控制地慢慢打开,像失去生命的鱼类一样,僵直着沉入泉底。
廷羲君在胸口沉重的憋闷感中艰难转醒,鼻腔中似乎充斥着某种奇异的味道,他被炫目的光影刺得睁不开眼,隐约有人影在眼前晃动。脐下三寸诡异地又凉又热,更令人五雷轰顶的是,自己的要害处似乎正被谁握在手里,下流地摆弄着最前端。
真是晚节不保啊……最后一秒的记忆还停留在亲手斩杀了尾随自己的一众妖族,再醒来就是这种荒唐的场面,饶是廷羲君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也不禁心绪动荡,究竟是谁敢这样放肆,拿此等不入流的手段羞辱他?前所未有的怒意涌上心头,眼前模糊的光影逐渐清晰起来。
这……这……究竟……
身上压着的人似乎正在舔舐着他,从脖子到锁骨,把他弄得衣衫不整。
因为这个认知,廷羲君顿时感觉身上冒出一批接一批的鸡皮疙瘩,心里像吞了苍蝇似的恶心。
而这人的姿势也分外放浪,四肢像蛇一样缠得他没法动弹,皮肉雪白,被汗水涂得闪闪发亮,一杆细腰,力道却不小,淫浪地四面摆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视线移向后方,窄腰下面翘着熟透的蜜桃一般的小屁股,春情正盛,随着扭动荡漾着雪浪般的臀波。
廷羲君头皮发麻,终于意识到不依不饶摆弄着自己要害处的并不是手,高热湿软,像融化的羊脂,又弹性十足地紧箍着全部柱体的每一寸,汁水粘腻,活物似的又吸又缠,分明就是一张饥渴难耐,卖力寻欢的穴儿。
而他正在精关失守的边缘,硬得发痛,直挺挺地捅在那口嫩穴里。
脑海中一片空白,连清心咒都不记得怎么念了。廷羲君心中怒骂着陷自己于此等境地的所有人,恨不得现在就召出剑来统统杀光,眼珠发红,喉咙里泛起血腥气——
等他发现自己能动了,双手已经狠狠掐上对方的脖子。
不料身下石台宽度有限,二人体位调转,双双落入下方的水中。水花飞溅,汽蒸眼目,廷羲君半个身子浸在水里,头晕目眩,被热气一激,苍白的面孔飞起霞色,衣衫大开,尽数湿淋淋地贴在皮肉上,水珠纷纷从他硬玉般的胸膛肩背上流下,不知是热泉还是冷汗。
哪怕这样折腾,该死的肉穴依旧紧紧咬着孽根不放,得寸进尺地开始高速吸绞,拧帕子似的把里面的东西裹得越来越紧,得意洋洋地在他的铃口疯狂吸吮。
廷羲君的眼神甚至随之空茫了一瞬,气血攻心,一口气堵在喉口,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小腹不住抽搐,爆出盘枝错节的青色血管。
淡红色的蛇毒一滴一滴,被楚苇生的灵力包着从性器中流了出来,尽数存在卖力吸吮、收缩不止的肉壶里。它以为自己得到了什么珍贵的滋养,立刻收紧了宫口,全都牢牢锁住,继续谄媚地绞着性器,妄图得到更多。
廷羲君也是头一次,虽博学强识,到底没法立刻搞清楚状况,只觉得腰眼发酸,头皮都要跟着炸开,浑身的热度尽数直冲下腹,眼看就要精关失守,把元阳交代在这没头没脸的人身体里。
然而楚苇生体内的符文立刻开始运转,化作一道流光,顺着蛇毒流出的地方裹了上去,堵得廷羲君眼前一黑,精元逆流的滋味绝对不好受,瞬间,经脉之中灵流紊乱,真气翻涌,又是“扑通”一声巨响,他也直挺挺地脸朝下砸进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卡着脖子的手终于松动,哗啦——楚苇生从水里支起半个身体,又咳又喘,眼冒金星,大口大口呼吸着。
腰间贴了个沉甸甸的东西,仔细一看,青丝泼墨,水光如缎,眉目沉静,面若桃花。
他失神片刻,指尖不由自主地抚上对方紧蹙的眉心,接着是鼻梁,鼻尖,人中,唇峰,最后落在觊觎已久的唇珠上,轻轻一碰。
指尖没入柔软的口腔,他痴迷地咂吮着自己的手指,眼睛依旧盯着怀里陷入昏迷的人,可即便他已经尝到了血的铁锈味,也没能想象出那唇珠吻起来的触感是怎样的。
精元归位,穴里的性器依旧极有分量地硬着,直直顶着他。干了半天白工,结果再也没绞出东西的胞宫也渐渐偃旗息鼓,间或抽动一下,显现出使用过度后的样子,软软地耷拉在性器头部。
识海中的符文已经消失,体内也多出令人极不舒服的气息,可他顾不得那么多。
此刻师尊在自己怀里。
心跳如擂鼓,他不知何时抬起了酸软的双臂,环紧那温热坚实的身体,巨大的幸福冲击了他,心跳得比刚才双修时还要剧烈,鼓胀的情绪连自己也没法分辨,盛在心间,热烘烘的,连眼眶也滚烫起来。
二人的身体散发出相近的情欲的味道,彼此交错在一起,竟有些温存缠绵的意味。
泉宫归于宁静,只剩水流溶溶,水中两道人影依偎着,任由短暂的夜流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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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林间鸟鸣渐起,轻纱般的晨雾笼罩在山间。
楚苇生蜷在山洞里,身下只有一张薄毯,周围乱七八糟地丢着几个药瓶,发丝蓬乱,双唇皲裂,眼神空茫地盯着半空,石洞里阴冷潮湿,黑魆魆的,不知是什么时辰。
他冲动之下擅自顶替了阿岚,一念之差,任由压抑多年的欲望操控自己,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乱伦之事。眼看时辰不早,他依依不舍地安置好廷羲君,草草收拾了现场,仓皇离开。
激情褪去后心中不免生出懊悔和后怕,不知该怎么面对仙盟师长,同门故友,只能盼着众人忌惮廷羲君的积威,不敢窥察阿岚。只是方才师尊竟然醒转片刻,但愿他不要起疑。
可自己实在没有胆量和颜面留在金乌台。
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一番,幸得夜色遮掩,他的身法也属一流,没有引起巡视者的警觉。一路来到鹿鹭涧,正好是平日里弟子们闭关的地方,四下无人,鸟兽皆噤,正是清修的好地方。
腹中剧毒散发着致命的危险气息,随时会突破灵力的包裹,流散四处。更加难以启齿的是,腿间被过度使用的器官似乎合不拢了,哪怕互相接触,都生出火辣辣的灼痛,让人生出跨坐在火炭上的错觉,又像是那可怕的巨物仍旧满满地塞在里面。
踉跄着走进一处闲置的洞府,翻遍储物袋,找到了几种伤药和一张毯子,他刚要盘膝而坐,腿间的痛感让他不得不改成半卧的姿势,撩起匆忙裹在身上的衣服,尽可能小幅度地分开双腿。
抬手捏了个照明诀,那处惨烈的景象一览无余。
方才在泉宫逗留许久,并不全是因为自己,师尊的性器一直牢牢卡着他,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小了一点,勉强能从身体里拔出来,但实在让他吃尽苦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屄穴比一开始肿了不知道多少,双腿略张开一点,它就夸张地外翻着,乍一接触湿冷的空气,止不住地瑟缩起来。大小肉唇又红又烫,仿佛刚出炉的炙脍,暴露后迅速失去水分,干涩地黏在一起,简直碰都碰不得。
他强忍着羞耻,目不斜视,一手拨开软垂碍事的阴茎,一手取来少许粘稠的药膏,指尖发颤,不慎涂错了地方。
心中懊恼,又想到药膏有限,不由他肆意浪费,只好红着脸看向私密处,胡乱挖出一坨,满满当当地涂上去。色药膏清凉滋润,不适感当即缓解不少,楚苇生终于眯着眼长出一口气,继续伸长脖子,试探着摸上绽开的唇缝中依旧隐隐作痛的穴口。
被肏开的肉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紧闭,周围一圈嫩红的肉甚至微微嘟起,肿得摸不到一丝缝隙,他思索片刻,又闭上眼,仔细运转小腹里裹着蛇毒的灵气,屏住呼吸慢慢往外排。
结束后,楚苇生几乎虚脱,身上又出了一层冷汗。两腿不知不觉合拢,靠双臂死死撑着才没完全伏在地上。
蛇毒落地,立刻蚀穿了毯子,连石壁都开始哧啦作响。他心有余悸地缩着腿检查了毯子,一阵心惊肉跳,这般奇毒,平生仅见,师尊居然能撑那么久。
如果早知道廷羲君中的是这么可怕的毒,自己恐怕当即就会原地发疯。
灵力钻过甬道,难免再次撑开饱受折磨的肉壁,引出了一阵密密麻麻的剧痛,楚苇生未经人事,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档子事做起来,心中虽快活销魂,承欢之处却痛苦难当,无怪当初不慎撞见野合的那对,其中一方叫得那么高亢难耐,被肏得连连求饶。
丢开药瓶,胡乱揪着毯子擦了擦手,迟来的疲惫让他眼皮直打架,久违地意识到自己亟需睡眠,把乱糟糟的衣物一裹,忍下不适,蜷着身子入睡了。
这一觉极不安稳,梦里纷乱的场景光怪陆离,他不时从心惊肉跳中惊醒,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忽然,识海中多出一个焦急的声音:“楚师兄!我的祖宗喂,你在哪里?廷羲君他老人家要走了!”
楚苇生霍然睁眼,霎时间头痛欲裂,那声音依旧不知疲绝地不停重复着,他焦躁地一挥手,掐断传讯,脑子里终于清净下来。什么叫廷羲君要走了?解完毒就要立刻出发了吗?
他心下暗惊,难道说自己一觉不知睡了多久,竟错过师尊好转的时间,直到金乌台的侍剑弟子句无文传讯过来,才把他叫醒?他挣扎着起身,头晕眼花,难得地记着自己衣衫不整,胡乱从储物袋里拎出一套,穿好后,飞身前往金乌台。
泉宫里,弟子仆童一片忙乱,堵泉眼,排水,抢救灵草灵花,捡拾断梁残瓦,人头攒动,战战兢兢。长老们已经离去,廷羲君也启程赶回前线,才给了他们一条活路。
回忆起来,简直胆战心惊。
半夜,众人焦头烂额地远远等着泉宫里的消息,结果好端端的泉宫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爆声,亭台四分五裂上了天,肇息泉的水全都飞到外面,池底还裂了个大坑。
待他们探头张望,只见廷羲君提着剑从一片狼藉里走出,直奔众长老。别苑眼看就要跟泉宫一样遭殃,其他人自知理亏,只能由着廷羲君发火,以这位的性子,不直接拔剑砍人就算是同门情深了。
不料廷羲君只是淡淡地收回本命剑,在主位落座,只问了一句:“人呢?”
没人敢直视他的表情,死寂中句无文连忙从人堆里挤出,拱手回话。廷羲君听罢,语气森然:“诸位真是良方妙手,药到病除。”
在场的众长老纷纷看向圣祖的分神,只听他语气和缓却不容置疑,没有照例安抚,而是单刀直入:“此乃下策之下策,然上穷碧落下黄泉再无他法,昨日焚水谷再度告急,还请廷羲君三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圣祖教诲,安敢不从。来日方长,也请诸位拭目以待。”
廷羲君说完,竟然放声笑了出来。
从不示人以愠色者,一旦动了真火,绝对不是等闲人可以承受的。
众人不敢深究其话语内的刀枪剑戟,心思各异,面面相觑着目送他离开。护送廷羲君的几人纷纷跟了出去,转眼就不见人影。
句无文膝盖都跪软了,终于解脱,连忙闪至无人处,悄悄发灵音讯给那位胆大包天的大师兄。
当时,听清师兄究竟吩咐了什么,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炉鼎如同烫手山芋,他吓得连寝居都没敢回,带着女子藏在迷音林里,幸好一夜无事。居然真的骗过去了?他再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连发几遍,都没有回音,不会是和泉宫一起炸上天了吧?句无文担忧地看了看外面开始忙碌的同门,肇息泉变成了不断喷水的乱石堆,师兄会不会就在某块石头下?
他肉痛地嘬了嘬腮帮子,一狠心烧了张传念符,直接向对方的识海喊话,谁知道廷羲君会不会突然杀回来把他和那炉鼎人赃俱获?
求你了,是死是活给个痛快话,他都要慌死了。
楚苇生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远处,正紧张地四处搜寻什么。句无文留心周围,见没人注意,连忙迎上去:“祖宗!你是我祖宗!可算回来了,我都按你说的做了,廷羲君也没细问,风似的刮去焚水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又凑近一些,小声问:“你真的和廷羲君……”
楚苇生出声打断他,“阿岚呢?没有露馅吧?”
“嗯?哦!你说那炉鼎啊,这是坐标你拿好,我办事向来牢靠……”
楚苇生拔腿就走,只留下一句“多谢,记你一笔,切记不要乱说。”
“好嘞!我要的赤陨鱼鳞您别忘了!再饶个极地流霜石精行不行?”
楚苇生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句无文以前误入歧途,偷练了禁术,被他撞破,却反过来咬着他,威胁要玉石俱焚,楚苇生只好遍寻法门,帮他遮掩痕迹,求来符阵抹去关于禁术的记忆,才让句无文逃过极刑处置。
这小子心里到底不信他,一直想抓他的把柄,楚苇生亲手送在他手里,正好叫他安心了。
毕竟是帮了自己,姑且就不计较他得便宜还卖乖的行为了,日后还有用人的时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六章相见不识掉马倒计时
楚苇生别过师弟,正要赶往迷音林,手中的坐标亮起,开始朝着南方移动,速度很快,根本不是阿岚金丹期的修为能达到的。
一定是出事了。
果然,循着位置追踪过去,两个经略院的弟子正一左一右挟着昏迷不醒的阿岚,朝隔着两个山头的经略院赶路。他瞬间明白过来,那长胡子长老手里应该也有合欢宗的寻人术,为了防止炉鼎逃跑或者把人弄死了反过来讹诈合欢宗,每个流向外界的炉鼎都会附上寻踪法器。
合欢宗有特殊的法门可以遮掩气息,即使刻意探查,也难以看出炉鼎的身份,更不必说有没有与人合修这种更精微难测的事,只有认主的炉鼎,身上才会出现特殊印记,被灵力催动方可显现。
他倒是不担心那些人对阿岚进行验身,只是她一个自小便没入合欢宗的女子,难免会受不住尊者们的威压,虽然昨夜和他立下不得外传密谈的生死誓,如果被严刑相逼,为求痛快一死,也可能难以保守秘密。
仙盟手段酷烈,多的是方法让人生不如死。
他立刻向前传音,亮明身份,直言师尊有令,要捉拿私逃的炉鼎回金乌台,无关人等原地放下女子,否则视为同谋,一并发落。
两个弟子一惊,立刻作警戒自卫之态,见来人拿出廷羲君的信符,才放松些许。
“廷羲君已启程,甘长老受圣祖之命,专手负责看守这炉鼎,押送经略院,劳烦师兄多走一趟了。”身量稍高的弟子依旧牢牢挟着阿岚,讨好地对他笑着。
另一个弟子年资尚小,无法在对面人凌厉的气势中保持镇定,哆嗦着就要掏传讯符。
楚苇生不废话,直接出手,三四招就把人抢回来,抗在肩上,回身祭出同悲剑:“二位止步吧,这剑一动就要见血的,不如及早向甘长老复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矮个弟子被剑风扫得脸色苍白,连忙扯了还在抱势的同伴一把,他们只是奉命行事,没必要再招惹这剑疯子,反正传讯符已经送出去了,接下来就让长老们操心去。
二人正要离开,几道流光从天而降,把楚苇生围在中间。几位长老收到传讯,立刻从经略院赶来,他们不受仙盟的限速大阵禁制,几乎瞬间就到了他们面前。
廷羲君走得匆忙,而楚苇生一个远在西极的守阵人蹊跷地现身东洲仙盟,难道廷羲君把徒弟紧急召回,竟为了一个炉鼎?长老们一时百虑攒心,不得不重新揣度那位的态度,派亲徒赶回主事,究竟是在表明自己有所让步的态度,还是为了进一步严防死守?
楚苇生一向不擅长和这群人打机锋,一句话恨不得绕上百来个弯子。
他静静等着他们先开口,不管对面说什么,他就一句话,这是师尊的意思,有异议的可以亲自去问问。
一群修炼得智多近妖的长老们自然看得出,楚苇生也做不了主,问了几句便不再纠缠,只提出让甘长老跟随,一同回金乌台安置那炉鼎。
只要阿岚被送回金乌台,他就有办法保证她不陷入生命危险。至于来几个长老跟着,都无所谓。
以师尊的秉性,即使和一个炉鼎有了肌肤之亲,他也绝对不会夺人性命,不过是个可怜人,好好地养在眼不见处直到她老死,仁至义尽。正是确信这一点,楚苇生才敢矫令,保下阿岚,打开禁地的一处暖阁,将之好生安置。
预料到肯定有长老不死心会和师尊联系,他索性启程去往焚水谷。
果然,刚走到半路,就收到师尊的传念,一如既往地温和,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显然已经知道他私自回仙盟,还插手了阿岚的事,并没有动怒,语气如常,命他立即来见自己。
楚苇生小心翼翼地把传念刻录在留声石上,嘴角带着笑,一边放在耳旁反复听着多年来存下的各种传音传念,一边加紧赶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早已做好心理准备,自认为一切安排万无一失,那晚的冲动和迷乱会随着时间流逝被掩盖起来。既然不是自己,就会是别人,为什么不能是自己呢?
无旁人知晓,连师尊也不知道,那自己把这个秘密好好藏着,不就相当于无事发生了吗?
亲眼见到师尊时,心中所有的思虑都灰飞烟灭,欣喜和酸涩交织着,冲刷他的心房。连身下那个迟迟不消失的器官也开始自顾自回味起当夜的痛苦和极乐,一切都恍如昨日。
据阿岚说,这是塑元丹的效果,用于女子,防止双修时破了对面的元阳,只是效用只有一次。若男子服下,则会生出女子的性器,据说恢复原状的时间不等,随服用者体质而定。
他有些不自在地夹了夹腿,幸好廷羲君在远处清点妖尸和伤员,背对着他,一身玄色劲装,肩宽腰细,光是背影就让楚苇生挪不开眼睛。
周围仙盟弟子和其他各派人士来来往往,有的认出了他,上前招呼,楚苇生胡乱一一敷衍过,眼珠一刻不错地盯着廷羲君的方向,脚下却如生根,半晌没挪窝。
廷羲君早已感知到他的到来,手里的事情繁杂稠密,一时抽不出身来,索性头也不回地朝着他的方向挥了挥手,示意楚苇生上前。
“西极是否安好?”廷羲君一边快步掠过横陈的足有腰身粗的蛇妖尸首,一边随口问道。
“回师尊……一切无恙。”
“你我师徒多年未见,怎变得这般客气?”廷羲君弯腰,用灵力探查尸身的伤口,发现妖丹已经化在皮肉里,有些惋惜地摇摇头,口中话语带着调笑的意味。
楚苇生一直绷着头皮,恨不得把每句话当仙谕,掰开嚼碎了体会领悟,闻言连忙用力摇头否认,又意识到师尊此刻看不到自己的动作,才出声道:“没有,徒儿只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尸首周围腥臭难当,二人却浑然不觉,走走停停,偶尔有问有答。
终于,廷羲君回头,结束了见面以来他们之间微妙的互相回避,直直看向楚苇生,“只是什么?”
记忆中这孩子的样子与眼前的景象重叠,多年过去,宛如几经淬火煅烧的宝剑,他身上的锋芒和锐气非但没有磨灭,反而更加光华灼灼。
廷羲君思及他好斗嗜杀的作风,不知是喜是忧,目光在对方低垂的眉眼上转了一圈,知道他从小就不爱说话,所以接过自己抛出的话头,移开眼睛,开口道:“炉鼎一事,除外无用之怒,我心里也有疑惑。”
果然,楚苇生抬头向他看来,作洗耳恭听之态,而神色并无异常。
廷羲君悄悄舒了口气。
他试着回忆当天所见,不知何时短暂惊醒,似乎掐着人栽到了水里,剩下的所有细节都模糊不清。始终没看清那人的脸,谁知这几日恍惚之间,那人形貌在识海里逐渐明晰,他潜心等候,终于一举抓住那转瞬即逝的片段。
满面潮红,眼尾艳得像含了血,湿漉漉的眼珠被弄得失了神,只顾张着红腻的唇,舌尖勾勾颤颤,无声喘息。
他惊惧,不解,继而,一股比当时发现圣祖和长老们自作主张,安排了炉鼎为他解毒时还要难以压抑的怒火冲上心间,差点失手砸了身旁珍稀无比的安魂灯。
他竟然在意淫自己多年未见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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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五百里焚水谷万籁俱寂,修士镇守的一侧,草木尽数清空,防止妖族隐匿。
谷底深不可测,鸟兽绝迹,连灵力驱动的信蜉都不愿往下飞,只有悍然不畏死的妖族,从里面源源不断地冒出来。不知年岁的老树云迷雾罩,树冠在上方张牙舞爪地结成一片,从上面看去只有一片森黑的死寂,煞是可怖。
连续几月来,无人能安坐一刻,全都枕戈待旦,严密防守着各处。每隔十步,崖壁上被凿开石窟,由修士们轮流值守。灵石布起的结界互相勾连,一处异动,所有人都能及时发觉。
楚苇生三天前抵达焚水谷,稍作休整便毛遂自荐,接替另一位受伤的修士成了前锋。他看出来师尊对自己的试探,假装会错意,表现出一副急于证明自己实力的样子,自请出战。
廷羲君向统领战事的长老请示,把楚苇生划到自己名下。自己的徒弟自己最清楚,交流几句,就知道楚苇生还是奉行能动手就决不废话的性格,再加上和妖族的新仇旧恨,不知道又会造下多少杀业。
刚极易折,业力循环,迟早会吃苦头。
怎奈明里暗里各种引导,刚刚还答应得好好的,一到战场就变了个人似的,一把同悲剑快得令人眼花缭乱,完全与它的名字相反,转眼就杀进妖群深处,身影在剑光和血光中时隐时现。
妖族像浪潮一样卷着他,试图吞没这个孤军深入的人类,却被他绞肉一般,砍杀得堆叠成尸山血海。
局面胶着已久,楚苇生初来乍到,凭借不要命的打法硬生生在焚水谷撕开一个口子,人族得以进驻谷底稍空阔的地方,刚落脚就被誓死保卫巢穴的蛇族激烈反扑。
那是所有人都无法忘记的一战。
修士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蛇妖,小蛇五颜六色,密密麻麻的滚在一起,肚皮缠着肚皮,团团蛇身里分不出头尾,鳞甲簌簌地摩擦着,响成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催命曲,大妖随便哪一只立起来都是令人心生绝望的体型和修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是浴血也不为过。
脚下不是土地,而是湿滑腥臭的蛇身,逼得众人几乎要原路而返,怎奈开弓没有回头箭,贸然回撤恐怕会引火烧身,只能咬牙坚持。
比起其他人的情况,楚苇生面对的局势只会更加糟糕。他杀了太多蛇族,大妖们都恨毒了他,认准一人紧追不放。比千年老树还粗的蛇身几乎淹没他,楚苇生的剑再快,也无能为力,只能借着灵活的身形躲闪逃避,刚避开横扫而过的几条蛇身,下一秒就要落入另外几张腥臭的血口。
勉强躲过,蛇信如巨鞭,狠狠地抽在他来不及闪避的肩膀,整只胳膊瞬间失去控制,同悲剑哀鸣一声,摔进蛇堆,再也感应不到灵力操控。
楚苇生半张脸都是血,吊着一条胳膊,借力跳到身侧的青色蛇妖头上,完好的手五指成爪,一把捣进那只鬼火似的蛇眼,血糊糊地连皮带肉掏出来,看也不看地扔到一边。
青蛇痛地把脑袋砸在地上,接连翻滚,巨大的身体扫开了一片交缠的蛇妖。楚苇生把半边身子卡进血流不止的眼眶里,猛踢那泉眼般冒着血的眼底,疯了似的手脚并用,又踹又挖。
几只大妖被青蛇不受控地挥开,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
忽然,楚苇生血人似的从它的眼睛里钻出来,完好的那只手里还握着红红白白的长条物。
他半跪在尚且抽搐不止的蛇身上,诡谲一笑。如果蛇妖们能听懂人类的语言,就会知道他上下唇相碰的几下是什么意思。一边往手中的东西注入灵力,妖性和灵气相克,发出寸寸爆裂声,一边低语道:“今天,送你们去地下给师尊和小师妹赔罪吧!”
以他为中心,恐怖的灵力像波纹一样荡开,手中“兵器”挥动,所到之处如风过麦田,无不倒伏,如暴雨一般稀里哗啦地洒了大片血和肉块。
战场仿佛静了一瞬,连周围鏖战的修士们都纷纷看来,蛇妖们也终于看清他手里的东西——竟是那青蛇的脊骨!
大妖们状如癫狂,冰冷的蛇眼里仿佛也要冒出血来,齐齐朝着楚苇生攻去。他不等情势变化,再度挥动骨鞭,虽然还零星带着蛇妖背部的皮肉组织,滑腻得难以握稳,但他的手心和手腕早已被指头粗的骨刺扎穿,生生用血肉牢牢持着脊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己的血和蛇妖的血混在一起,挥出惊天动地的第二鞭——
变故陡生。
长得不可思议的脊骨还没完全离开地面,就渐次爆开,一连串的骨裂声从尾巴响到他仅存的左手,轰然爆出一朵血花。
左手自腕部以下,无影无踪,半边身体扎满碎骨片,他只是皱了皱眉头,左眼流出血泪,视野一片漆黑,想来是被骨片溅到了。
远处响起同伴的惊呼:“妖皇!是妖皇紫玉虚!”
楚苇生抬手,灵力包绕,左臂瞬间骨肉分离,白森森的骨头被迅速削成薄而锋利的剑刃状,覆着灵气,足有三尺长。他用右眼望着突然冒出来的女妖,人首蛇身,紫黑的鳞片光可鉴人,一出现就引得众妖俯首,听命待发。
他用灵气化成的剑撑着自己直起身,丹田再也赶不上消耗的速度,迅速亏空着。
“还是自己的骨头比较好用,长虫,你听得懂人话么?”
紫玉虚望着他化骨为剑的左手,覆着鳞片的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
“到底是畜牲,听得懂,说不出。”
他挽个剑花适应了一下,悍然而动,直取对方七寸要害。
蛇王不是吃素的,立即反击,一人一妖缠斗在一起。楚苇生先前已经受了伤,眼看灵气被骨剑飞速消耗,完全来不及疗伤吃丹药,被妖皇和大妖们四面夹击,不免左支右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前漫上血色,他的筋脉几乎枯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停下来。
哪怕殒身于此,他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崖上,廷羲君收到前线消息,没等上边的指示下来,立即化作一道流光,往谷底飞去。
他心头发冷,自从楚苇生一行人下到下面,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盛。怎奈没有调令,他只能坐镇崖上,直到收到先锋队里的修士阵亡前用最后一口气发来的求援。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昨日之战他灵气消耗过度,竟诱出了体内未净的余毒,仙盟为求稳定局面,一面封锁消息,一面秘密安排把养在金乌台的炉鼎送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得寸进尺之态,他心中窝火却无计可施,当真是憋屈极了。
顾不得惊异于妖族之多和妖皇现身,一眼就发现了和实力最强悍的妖皇、大妖们拼死相搏的楚苇生。
上半身经脉碎了大半,所幸心脉无虞,可那浑身是血,一条胳膊废掉,另一条齐根没了手,半条胳膊血肉无存的样子简直让廷羲君目眦俱裂。
紫玉虚没想到对方这么难缠,身上挨了好几下,烦躁地直甩尾巴。
她眼珠一转,猛然看到远处境界莫测,杀意凛冽的人族,甩着尾巴虚晃一枪,暗中瞄准那人准备偷袭。几条大妖会意,表面上一齐从空缺处围向楚苇生,实则意在吸引新出现人族的注意力。
果然,廷羲君的心跳几乎停止,眼前的景象定格在楚苇生被蛇妖们堪比一座座小山的身体压倒,手中已经召出了本命剑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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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虚靠近了才认出廷羲君是上次偷袭暗算过的人族,再次露出惊诧的表情。
从来没有生灵能在它的蛇毒下活着第二次出现在它面前,可这人族的实力比起上次竟然不差几分!
廷羲君早料到狡猾的妖皇会故技重施,也清楚它想拖住自己,好让几个大妖把楚苇生按死在原地,他怎会让它如愿?
掌心刺目的灵力亮起,裁月剑轻轻响了一声。
与它心神相通的主人跟着喷出一口血。
“再会。”他的语气带着惋惜。
在妖皇瞬间紧缩的竖瞳里,大盛的剑意如月华,流照于尸横遍野的谷底,霎时无论人还是妖,活物还是死尸,统统失去形貌,化作纯白虚无中的一员,涤荡得干干净净。
喊杀和惨叫刹那消音,断得利索,天地间一派死般静寂,宛如北风过境,战场化作鬼蜮,空荡荡不见万物,白茫茫一片干净。
温养数百年的本命灵剑被主人亲手碎开,伴着剑意笼罩了谷底方圆数十里,将所及范围内的大小蛇妖无差别绞杀殆尽,至精至纯的灵力四溢,威力连妖皇都无法正面抵挡,全力逃窜才捡回一条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廷羲君无暇追击,脚步一动,稳稳接住砸向怀里的人。
还有一口气。
也只有一口气了。
妖族死的死,逃的逃,幸存修士全都被剑意荡开,四散在各处。
裁月不愧是世间有名的灵剑,当初锻造时集天才地宝于一体,剑碎尚存余威,碎片竟化作几处灵力结界,如露珠般缀在一片狼藉的谷底。
珍贵的稀世丹药不要钱似的往嘴里灌,楚苇生艰难地吞咽着,脸上未凝固的血直往眼睛里流,他竭力想看清来人,终究徒劳。
他的身体痛极了地弹起,又被眼疾手快地捞回怀里。
廷羲君替他把右肩复位,顾不得自己还在滴血的嘴角,一边往他枯竭的丹田输注灵气,一边调理濒临破碎的筋脉。
熟悉的灵力和气息终于笼罩了楚苇生,绷地快要断掉的神经才骤然松弛。
惨不忍睹的左手残缺着,失去灵力加持,只剩一截突兀的骨头,哪怕日后能用灵药灵材重塑肢体,也无法完全复原。廷羲君随意扯下胸口绸制的襟带,小心翼翼地把狰狞的断处裹好,轻柔地放开怀里的人,使之平卧在一旁较为洁净的地面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苇生眼前一片血红,左眼失去视觉,只能微微偏头,他固执地追逐着廷羲君的脸庞,感到有东西在他脸上一拂而过,瞬间,污血的粘腻感消失,一只手轻轻地摆弄着他流血不止的眼睛。
蛇骨扎进了眼睛。手边没有药,只能先取出骨片。
楚苇生左眼一痛,他下意识地隔空去抓那只离开皮肤的手。
手腕被轻轻握住:“别动,骨头刚刚归位,当心脱臼。”
取走带血的骨片,廷羲君又去探他的右眼,楚苇生乖乖地垂下眼皮任他检视,虚软的手指下意识勾住那尚未离开手腕的掌心。
廷羲君动作一凝,不明显地朝两人交握的掌指看了看,若无其事地轻轻挣开,搭上楚苇生的脉。
确定他再无大碍后,廷羲君才分出心思探查周围。裁月剑化作的碎片一共变成了三个结界,其他修士正好在另外两个里,已经就地开始疗伤,肢体完好,未伤及根本。除却阵亡者,伤得最重的就是楚苇生。
迟来的情绪纷纷涌上心头。
说不清上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恐惧是在多少年前,但凡自己多犹豫片刻,或是不慎落入紫玉虚的圈套,此时或许已天人两隔。
明明有修为更高,资历更深,经验更足的其他修士,为什么偏要加入先锋队?为什么每次都不顾自己死活,拿性命当儿戏,好大喜功,冒进莽撞地冲在最前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次次都有这样的好运。
总有连自己也鞭长莫及的时候。只怕即使经此生死攸关,还不知收敛那愚蠢的勇莽,他也没有第二把本命剑可以自爆了。
恨铁不成钢的滋味大抵如此。
突然,他偏过头,撕心裂肺地咳起来。楚苇生倏地睁眼,吃力地支着胳膊就要起身查看,被他不由分说地按回去。
一旁的乱石堆上刺目的血迹印入眼帘,楚苇生嗅到了血腥味中另一股极其熟悉的气息。
“怎么会?这毒……是刚才中的吗?”
楚苇生仅剩的一只眼紧紧盯着廷羲君染上殷红的下巴,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无妨。”
廷羲君再次偏头,眉心蹙起,压下喉头又一口腥甜的血,立刻开始调息。楚苇生当然不会相信,情急之下反握住对方压制他的手,爆发出积攒已久的力气,一打挺坐了起来。
方才为了自爆强行调动全身的灵力,果然又引动了余毒。心脉剧震,百骸蚁走,廷羲君实在没法应付楚苇生,毕竟自己现在的脸色绝对差得要命,但凡开口就是一口鲜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只能摇摇头,勉强掩盖痛苦的神色,用眼神命令楚苇生不许再乱动。
屈从于那严厉至极的目光,楚苇生只好咽下口中的种种疑问,缓缓地侧着身斜靠在背后的浅坡上,时不时看一眼对方的情况,脸色同样青白得不像话。
廷羲君合起双眼,呼吸虽促,但逐渐有了节律。鬓角微汗,泛着潮意,可微微一探,便能发现他经脉中灵力紊乱,如果放任不管,不久后就会毒发。
楚苇生直直地看着对方,不知在想什么。
丹药效果奇佳,他的身上已经不怎么痛了,手脚也有了力气,眼睁睁看着师尊饱受煎熬,他实在做不到。看师尊的样子,八成已经入定,甚至是昏睡了,与那晚在泉宫时一模一样。
楚苇生一边观察着师尊,一边起身,悄悄解了衣扣,早已散乱的外袍几乎没怎么费力就脱掉了。
一回生,二回熟,他探起上半身,朝对方靠近,大腿离开地面,单手松开裤腰,两侧各拽了几下才脱掉。
赤裸的皮肤立刻感受到了凉意,他不禁哆嗦了一下,亵衣的系带在后腰,受过伤的手臂实在够不到,只能化指为刃,在要紧处划了一道。
腿间顿时凉飕飕的,软垂的器官缩成一团,藏在布料大开的裆部。
雪白的亵衣自中缝整整齐齐地破开,他控制不好力道,划得有些长,大半个臀部都露在外面,他不由得缩了缩臀部的肌肉,腿心的那个器官却没有像上次一样湿乎乎地热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解毒,师尊一定不会怪罪的。
细究起来,师尊这次受伤,也是因为自己。
都怪自己不够强,学艺不精,才叫那些畜牲大逞威风,必须变强,必须像经受着烈火雷霆淬炼的宝剑一样,从身体到神魂,都坚韧锋锐,一往无前,让那些伤害了他最在意的人的畜牲血债血偿!
楚苇生眼神冷厉,恨意勃发。
粗粝的地面跪上去有些不舒服,如果还要用上次的姿势,师尊的背也会不好受。他转身取回丢在一旁的衣物,又从储物袋里拿出上次在山洞里用过的毯子,一起铺在二人之间。
廷羲君半束的长发有些凌乱,两三缕发丝也从发髻中歪出发冠外,衣物不复一尘不染,外衣大敞着,内袍沾着两人的血,斑斑点点,严于律己的正衣冠之说在此刻已经无心顾及。
君子本应洁净无瑕的仪表仪容,沾了尘灰污血,这种突兀的狼狈似乎让楚苇生循到某些暗示,心中不自知之处无声地燃起了暗火,一路烧到眼底,映出他伸向师尊的手。
正要顺着衣襟摸进去,他突然对上了一双幽暗深沉的眸子,手被死死截住,力道之大,连腕骨也发出一声抗议。
他连挣扎和解释都忘记了,呆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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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内万籁俱寂,连风都没有一丝。
廷羲君没有睡着,没有昏迷,只是入定了。
楚苇生毕竟是元婴期的修士,经脉完好,伤口会慢慢修复,周围有灵力作屏障,没有妖兽胆敢靠近。
所以他稍微放下心来,专注调息,竟慢慢入了定。
直到有人碰了他的前襟,冰凉指尖已触到里衣,他才惊醒,把楚苇生逮了个正着。
眼神不经意往下一扫,不看不要紧,一看就让廷羲君差点以为自己不慎走火入魔,陷入了惑人心神的幻境。
上衣尚且齐整,下半身只剩一层布料,堪堪遮住私密处。两条又直又白的腿分开,跪在地上凌乱的衣物间,所以那亵衣中的蹊跷也格外明显。
一点杏粉的肉色从布料破口中软软地探着头,随着对方躲闪的动作摇晃着。
“师尊……您怎么……”
廷羲君胡乱抓起地上的衣物甩在他身上,把那糟心的场景遮得严严实实,他闻言,额角一跳:“怎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苇生大气不敢出,紧紧抱着手里乱七八糟的布料,遮掩着胯下,耳边嗡嗡地响着,连面对面的人在说什么都听不清。
“别躲,看着我,你要做什么?”
楚苇生感觉全身的血都涌到了头上,他想起上一次被这般疾言厉色地质问,还是十年前的那个雨夜。
他逃了,结果呢?再相见时两人的关系已然跌到冰点,竟为了几件小事互相试探不休。他们之间仍存在着许多没有解开的结,可对方显然不准备给他一个剖白的机会。
他独身在外十年,那些无法诉之于口的感情非但没有如廷羲君所愿渐渐平息,反而烧得越来越旺,最终焚毁了理智,铸成更深更重的错。
无论是那夜的妒火焚身,意乱情迷,还是今日的自作主张,一错再错,他似乎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膝行两步,如跪在刀尖上,他一字一顿地说:“别人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您不是最器重我了吗?”
藏在心里的话一旦说出来,似乎再做什么都不是难事。
楚苇生凭这一腔前所未有的勇气,扬手把卷成一团的衣物和毯子丢开,抬腿跨过廷羲君盘起的双腿,把自己嵌在对方胯间。
“今日情势危急,愿作炉鼎为您解毒。”
“求师尊成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廷羲君被他大胆的动作弄懵了,下意识地扶上他还未痊愈的右肩作保护之态。
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脑海中立刻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些场景。他触电般回神,攥着对方肩膀的手一使力,猛地把人推开。
楚苇生重重跌在地上,失去平衡,仰面摔倒。
他左臂扎好的襟带散了,残肢无法使力,空荡荡地挂在身侧。廷羲君感觉心尖被重重掐了一把,抬起的手滞在半空,本来打算去扶,却被眼前的一幕死死钉在原地。
两腿紧并的腿修长有力,膝盖被砂石磨得发红,微微晃了几下。其中一条先行支起,是个起身的姿势。比破烂强不了多少的亵衣什么都遮不住,腿间古怪的景象一闪而过。
实在太快了,根本看不清那是什么。可廷羲君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猜测,不容他再做任何考虑,亟需验证。
他没给楚苇生起来的机会,也顾不上查看对方的肩膀,没有任何犹豫,上前用两手握着两个骨感的膝盖,用力一分。
自己则紧跟着卡进双腿之间,低头往中间瞧。
“什么时候的事。”
廷羲君压着怒气和惊讶,语气依旧平静。
他确信楚苇生从小就是正常的男性,可眼睛不会骗人,一晃多年过去,那腿间竟然多了个女子才有屄穴。